将军盗得一手好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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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下意识的躲在了墙后面，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樊梨花跟自己印象中的樊梨花已经丝毫不一样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做得出来的？
　　阿南心里慌的很，一边叫人去通知了王小妹的家长，一边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他见那小流氓把王小妹拖进了巷子里，阿南不敢贸然进去，便躲在外面偷听。
　　就听那小流氓道：“算你倒霉，惹了樊梨花那魔头，她想毁了一个人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啧啧啧，不过这也算是白白便宜了我了哈哈哈……”


第100章　真相
　　阿南心里一沉。第一反应就是这小流氓嘴里的魔头不可能是自己家的孩子，
　　可刚刚那一幕他又偏偏看的清明。
　　阿南不笨，相反还很聪明。虽然他总是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看上去呆呆愣愣的，但实际上心思比谁都通透。
　　小流氓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不再多说了，用一双阴秽的目光紧紧盯着王小妹，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阿南不会让这小流氓把人家王小妹给糟蹋了，他抬脚就想进去阻止，可刚走了一步却又猛停了下来，无由来的，他并不想让樊梨花知道他看到了这一幕。这么一想便又转身朝外面走去。外面有几个小摊，离这不远，把人叫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打。
　　不过也算赶巧，他一回头，就见那王小妹的爹急冲冲的往这里赶。阿南见状更不用露面了，见他找对了方向便偷偷离开了。
　　等走远了，阿南砰砰的心跳声才慢慢平稳了下来，他深呼吸了两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现一般，朝自己的摊子上走了回去。
　　等走近了，却发现樊梨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摊上，这会正坐在那里喝着茶。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很快樊梨花就有所感应的看了过来，见到是他，脸上立马就笑开了，伸出胳膊朝着而他大力的挥动。
　　等阿南走进了，就听她一脸抱怨道：“阿妈你去哪了？人家今天好不容易打算勤快一次过来帮阿妈一起卖茶阿妈怎么不见了？”
　　阿南道：“今天生意好，茶水卖得快，就打算收摊了，谁知道忘了带钥匙了，便去找你了。”
　　“哦？”樊梨花笑嘻嘻的说：“我今天去了城东，城东那家桂花糕最好吃了，早知道阿妈来找我我就不去了。对了，阿妈你去哪找我了？瞧你这一身汗的。”
　　阿南盯着樊梨花的眼睛与她对视了半晌，并没有从中看到丝毫的迟疑和心虚，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透着狡黠和机灵。他沉默了一会又问：“桂花糕呢？我也好久没吃了，突然挺想念那家的味道。”
　　他本以为樊梨花定然拿不出桂花糕来，谁知道这小丫头从衣服里掏啊掏，竟然真的掏出一包来，那个香味就是城东的没错。
　　阿南眉头微微蹙起有些迟疑了，心里对樊梨花的怀疑又开始摇摆不定了起来。
　　城东离这里不算近，一来一回怎么着也要三个时辰，可从他中午出来出摊，再到他现在回来也不过才三个时辰。那王小妹的事情发生后，阿南心里不舒服，便绕着街上转了几圈，等回来摊上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按照这样来算樊梨花根本没时间去城东才是，这么看来他之前见到的女孩也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她们家孩子。
　　这么一来倒是越想越有可能。他一时没忍住，便带些试探性的问出了声：“你今天有没有去找王小妹玩？”
　　樊梨花摇摇头：“没有啊，去完城东就直接回来了，哪有时间去找王小妹。”
　　她表情自然，动作也没停顿，看上去并不像假话。再说自己养大的孩子总是要信任的，阿南没多想，下意识的信了樊梨花的话，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便张口，打算把之前的所见所闻当作笑料说给她听：“原来如此，我先前还以为你去找王小妹玩去了，便跑去找了，还看见……”
　　他说到这，突然话音一顿，目光停留在了樊梨花的鞋子上。
　　鞋上沾了桂花的花瓣，城东没有桂花，王小妹家附近倒是有。
　　他又装作没事的模样转开了目光，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继续下去了。
　　樊梨花见他不说，将手中的茶碗一方，抬头看向他：“看见了什么？”
　　她目光一如既往的狡黠透亮，可这次却偏偏让阿南一个打了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
　　阿南神色不变，摸了摸她的头，道：“是不好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小妹的娘骂人的声音隔了两条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去的时候他家大门紧闭，就王小妹的娘站在门口骂，我见情况不对就回来了，免得殃及池鱼。”
　　樊梨花一听就笑开了：“哈哈！王大娘骂人最厉害了，要是让他逮着了阿妈说话，还不得骂上个三天三夜。还好阿妈跑得快。”
　　“正是如此。”阿南点点头，又道：“倒是你，有时间就去找王小妹看看，你们是朋友，若是王小妹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最需要你的安慰才是。”
　　樊梨花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爹爹说的是，我记住了，若是有时间，我定去看看王小妹。”
　　阿南顺势也点点头，然后对她道：“来帮阿妈推车，咱们回家吧。”
　　面上不敢露出一丝的不对劲来。
　　以前没有发现樊梨花的问题时，他对小姑娘自然是信任有加，可现在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再看樊梨花便是疑点颇多了。
　　不过见了之前樊梨花的手段，阿南倒是不敢凭着自己年龄大就轻举妄动。且不说樊梨花天生神力他不一定制伏的了，就说她时隔十年却突然毫无差错的找上门来，这件事情就透露着种种疑点。让阿南不得不怀疑樊梨花的目的。
　　小孩子，调皮一点没有问题，只要家长教育得当也是可以改过来的，可一个才十岁的小孩竟然敢买通小混混去糟蹋另一个小姑娘，这就不是用调皮可以解释的过来的了，再加上阿南那时看到的樊梨花的目光，狠辣、冷漠，就更不像一个小孩子该有的了。
　　他愿意教导自己的孩子迷途知返，可他也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圣母，教导孩子迷途知返的前提是他得确定樊梨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事情之后还能活下去。
　　有了这次的事情之后，阿南开始若有若无的注意起樊梨花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也让樊梨花有所警觉了，几天下来她都乖巧的跟在阿南身边。
　　直到一个深夜。
　　阿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今天在酒楼里听到说书人说来的消息。
　　据说军中出了叛徒，设计将那从天而降的神秘女子献给了敌方，战神沈将军知道以后，单枪匹马闯进敌营就下了女子，如今军中都在说这沈将军和那女子时天造地设的一对，等回京之后沈将军就要请旨去了那女子呢。
　　阿南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大概已经在传来传去当中变了味，但他一听到沈湛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心里就微微不爽起来。
　　他正不高兴着，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他心下一摒，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贼人。他睁开眼，悄悄朝门外看却，一人的影子照在门上，越走越远。
　　这哪是什么贼人，明明就是樊梨花！
　　他猛地惊醒过来，也顾不上再去想沈湛那边的糟心事，立马就起身，跟在樊梨花身后悄悄跟了过去。
　　这孩子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出去是做什么？
　　阿南心下越发怀疑，却又不敢离的太近，只能远远跟着，就见樊梨花走进了一个小胡同里，他不敢凑过去，只能躲在墙后面偷听。夜色太黑加上离的太远，他并不能看清，只是依稀看到那是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人。
　　“怎么样？”那青年人出声问道。
　　“还能怎么样？”樊梨花翻了个白眼，语气极为轻狂：“我阿妈脑袋笨的很，认死理，只要他一直以为我是樊梨花，就绝对不会怀疑我，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呵呵。”那人笑了一声道：“你还真当她是你阿妈了？”
　　阿南记得这个声音。他眉头猛地一皱，不敢在多听，立马转头跑了回去。如果被这两个人发现那恐怕才是真的完了。
　　他一路小跑，直到回到了家里，躺到了床上，急促跳动的心脏还不能平缓下来。他大口穿着粗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来。
　　这人便是那当朝宰相魏征。
　　魏征和他与沈湛之间的恩怨不用多说，算得上是水火不容了。可樊梨花一个突厥人又是怎么跟魏征扯上关系的？而且听樊梨花和魏征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这个樊梨花并不是真正的樊梨花？
　　阿南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无法证实，他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继续听下去就离开了，可心里却是清楚，如果不离开被魏征发现之后的结局恐怕无法善终。
　　魏征权利太大，他能让沈湛在边关十载就能再十载，只要沈湛不回来，魏征弄死一个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魏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阿南心里越想越乱，就怕他是相对沈湛不利，思前想后之下更觉得要立刻见到沈湛才好。
　　这些年了他不是没有试过给沈湛写信，只可惜信寄走之后便了无音讯了，一开始他以为是信丢了或是沈湛太忙没时间回寄，可时间一久他就明白了，这信怕是被有心人给拦了下来。
　　至于有心人是谁，出了魏征，阿南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了。
　　第二日一早，阿南照常出摊，樊梨花丝毫没发现不对劲，又借着玩的借口不知做些什么事去了。阿南便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开始收拾盘缠，打听顺路的商队。
　　既然魏征不让他寄信出去，那他直接去战场找沈湛。樊梨花应该算得上是魏征派来监视他的了，因此他要走了自然不会让樊梨花知道。
　　索性樊梨花相当自负，根本没有想到阿南会对她有所提防了，也就丝毫没怀疑阿南正在策划逃跑。因此几天后，当樊梨花从魏征那里回来却哪都找不到阿南之后便彻底狂躁了。
　　她回到魏征府上，噼里啪啦的砸碎了眼前一切能砸的东西，气的浑身发抖：“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他凭什么敢不吭一声的偷偷逃跑！他竟然从来就没有信过我！该死！该死！”
　　“哼。”魏征微微一笑：“既然阿南已经跑了，那就只能换个计划了。”
　　他看了樊梨花一眼，眼里阴恻恻的：“这次你要是再做不好，就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樊梨花打了一个哆嗦，脸色一变，道：“我……知道了。”
　　再说另一头，阿南坐在商队的马车上，看着慢慢变小的城门，梗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出来。半个月后，商队终于到了突厥和大唐的交界。
　　等到了这里，沈湛的消息已经随处可以打探到了。
　　当然，大名鼎鼎的大唐战神也不是这么好见的，阿南几次想进军队找沈湛，然而还没靠近呢就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了下来。
　　最后还是赶上当地的百姓给军队送零食，阿南百般请求，才花钱买下了进去送粮的机会。
　　等放下了粮食，阿南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便四处张望着打探起了沈湛的身影。
　　“军中重地，你鬼鬼祟祟看什么？”一边的小兵心下怀疑。见阿南送完粮食不但不敢进离开，还四处张望，走近一看又发现是个新面孔，当下心中怀疑更甚，立马用手里枪指向了他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混进送粮队伍的？！说，你是不是尖细！”
　　这阵子军队里才出了尖细，害的沈湛受伤，因此此刻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敢放过。
　　“我不是奸细。”阿南皱皱眉头，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他也就不在隐瞒，反正已经进了军营，横竖沈湛已经就在跟前了：“我是来找沈将军的。”
　　“大胆！”那小兵眉毛一竖，厉喝道：“沈将军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出去出去，赶紧出去！否则就按军规处置了！”
　　“我和沈湛是旧识！”阿南有些急了，解释道：“我是从苍灵县来的，我和沈湛认识快十三个年头了，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说！你就让我见他吧。”
　　“你！”谁知那小兵一听，面色更怒了：“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你莫要纠缠，赶紧滚开！如今将军受伤，不知多少宵小之辈想要趁机不轨呢，若是都像你这样，说是将军旧识就放你进去了，那还了得！”
　　“什么？”阿南面色一变：“他受伤了？严重么？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找他啊。”
　　说着拉着那小兵的胳膊就要往里闯。


第101章　
　　小兵哪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了军营，更别说还是要去找沈将军，若是出了问题他可负责不起。
　　说也说不通，小兵的脾气就上来了，他猛地甩掉阿南的手，沉着脸朝他低喝道：“你若再硬闯，便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小心我把你抓紧地牢！咱们军队里对付奸细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承受的了得，还是快快退下吧！”
　　阿南也只执拗，根本不管对方说什么，他是死了心的了，就要见到沈湛。这次樊梨花的事情让他心里不安的很，总觉得又是魏征的什么阴谋，若是不见到沈湛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了，他心里便慌得厉害。
　　“你就帮我通报一声沈湛吧，我当真有急事找他若我真是奸细。”阿南抿抿嘴又道：“不如这样，你将我捆其，送到沈湛面前去，若我真和他是旧识，我定然帮你说话不让他责怪你，我我果真是别有用心的奸细，你也算是立了功，你看怎么样？”
　　“这……”小兵怀疑的目光把阿南打量了一遍，心里却是有些心动。
　　阿南见状更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两条胳膊往他面前一伸，继续劝说道：“呐，你把我绑起来，我自然就作出什么妖来了，若是我确定了我是沈将军的旧识，你也算是有功，又在将军面前混了眼熟，怎么都不是赔本买卖不是？”
　　他长的俊秀，说话又有些一板一眼的，莫名给人一种信任感。小兵已经开始动摇了，难道这小公子还真是沈将军的旧识？
　　小兵又把阿南上下打量了一番，半晌才咬咬牙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若是被将军归罪了你等着瞧！”
　　他带着阿南朝将军的帐篷走去，还没靠近就被门口守着的士兵给挡了下来。
　　“干嘛的？”
　　“这位小公子说是将军的旧识，有重要的事情要来找将军。”小兵惶恐的答道，能靠近将军的都是将军的亲信，职位比他们这种普通小兵高的不是一级两级。
　　“旧识？”士兵眉头一皱，又是一番打量，然后才道：“将军此刻与小姐在账内有要事商讨，不便见客，小公子若是要见将军，便先等我等进去禀告，再由将军定夺吧。”
　　阿南点点头：“麻烦了。我叫阿南，跟沈湛说我有要事找她。”
　　等士兵进了帐篷，阿南踟蹰了一下，没忍住，朝身边的小兵问道：“刚刚那位兄弟嘴里的小姐是谁？这军营里也能有女人么？我听京城那边的说书先生说有一个从天而降神秘女子，跟在沈湛身边，战无不胜，和沈湛一般都对行军打仗很是在行，还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哈哈哈……”小兵听了这话顿时笑的东倒西歪：“京城那边真是那么传得？”
　　他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莫名让阿南松了口气。
　　果然，就听这小兵接着说道：“哪来的从天而降，天造地设！这些说书的都给妖魔化了。咱们小姐还是个孩子，哪能这么败坏小孩子的名誉，让小姐以后还怎么出嫁了。这要是让将军听到了，定能抄了那家说书的。”
　　阿南闻言心中突有所感，立马问道：“听你这么说，沈湛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父女啊！”那人怀疑的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跟我们将军是旧识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阿南猛地睁大眼睛：“父女？沈湛哪来的孩子？那姑娘多大？”
　　小兵怀疑更甚，也不说了，盯着他道：“你根本就不认识将军吧。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听了你的鬼话。”
　　“等等！”阿南心下一急，突然想到之前樊梨花和魏征对话，脑袋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说的小姐该不会是叫樊梨花吧？”
　　“你知道我们小姐？”小兵又一次打量了他一番。估计是很难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公子哥会跟他们的大唐战神是朋友。
　　而就在此时，面前的帐篷陡然从里面掀开。
　　小兵只觉得眼前有一道残光一闪而过，等他揉了揉眼睛在看过去，就见刚刚那个还被他怀疑是不是奸细的公子哥已经被将军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来了？”沈湛漆黑的眸子里绽出一丝光彩，一把将阿南搂入怀里，然后将人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才开口责备道：“从京城到这里路途遥远，你怎么不先送信知会我一声，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脸上却是难得的愉悦。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阿南抿了抿唇：“这件事让我很不安。一定要尽快告诉了你我才能安心。”
　　“什么事？”沈湛闻言立马敛下了脸上的表情，神色的严肃道：“先进来再说吧。你们，派人来账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几个士兵闻言立马在帐篷周围椅子排开，神色肃穆的执勤起来。
　　而另一边，阿南刚被沈湛带进帐篷，就见到一个影子迅速朝她冲了过来。然而到了他面前却又猛然停了下来，然后略带拘束的站在那仰头看他。
　　阿南一怔，眼前的这张脸，和他之前遇到的那个樊梨花一模一样，但仅需一个眼神，阿南有很快的认识到，这并不是之前那个。
　　他突的想起，当年他们送樊梨花回到樊家的时候，樊梨花似乎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名叫樊桃花！
　　“阿妈。”樊梨花绷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喊了一声。
　　见阿南没反应又道：“我好想你。”
　　阿南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按照性格来说，前段日子去京城找他的那个樊梨花的性格明明更像是当年的那个小团子，可如果论感觉的话。阿南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是要更加亲切熟悉的。
　　他抿了抿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开口就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数说给了沈湛听，末了还不忘加上自己的看法：“一定又是那个魏征搞得什么阴谋诡计。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能让他得逞！”
　　沈湛的眉头皱了皱。听了阿南的话后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说的没错，魏征的确是要做什么动作了。”
　　他神情越发肃穆了起来：“看来大唐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什么意思？”阿南抓住他的手，神色微微有些担忧：“莫非魏征想要除掉我们？”
　　沈湛也并不打算隐瞒，并对他道：“你应该还不知道，魏征带着皇帝的口谕亲自来了军营，说是视察工作，已经来了三天了。”
　　“什么？”阿南闻言一慌，果然她在路上还是耽误了太多时间了。那个假樊梨花一定是在发现他不见了之后就告诉了魏征，魏征要来军营又不用像他想方设法，自然费得时间也少，这才比他早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为大唐征战十年，立下了功劳还不够么，他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他想害你，难道皇上也不管不顾么？”
　　“你还记的当初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么？”沈湛问道。
　　“记得。”事实上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第一次遇到。阿南总共就遇到沈湛那么一次，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分开过，直到沈湛来当兵。
　　不过……照他这么一说，阿南倒是想起来，当年他之所以会在那里遇到沈湛不就是因为朝廷来的人在那里盗墓，而那个墓，不正是沈湛的么！
　　这么一想，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皇上、皇上知道了你的身份。”
　　“没错。”沈湛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这中间魏征的功劳恐怕不小。你应该知道，我身存神力，皇帝和我不熟，知道之后自然会忌惮于我，他既想得到我的力量，又想除掉我。我现在在大唐百姓眼里已经成了战神。皇上想除了我，自然就要想出一个由头，看来，魏征这次前来旧识来制造这个由头的。”
　　“我不明白。魏征为何这么针对你。就是为了讨好皇上么？”阿南蹙紧眉头：“他三番两次陷害与你，根本就是在发现你身份之前。”
　　“不。”沈湛眼里划过一丝冷色：“魏征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他针对我也不是为了讨好皇上。算起来，魏征与我也算是旧相识了。从战国时期起，他便处处想我死，好将我的命格却而代之。”
　　“你是说……”阿南捂住嘴：“魏征和你是一个时期的人？那他，他难道也是……”粽子？
　　沈湛点了点头：“没错，不过魏征与我不同，他不是命格如此，而是与魔鬼交易，学习了某种禁术，才能盗取几千年寿命，可偷来的终究是偷来的。是会有代价的。你可还记得，当年在樊家那个偷了孩子的木之？如果我没猜错，这魏征便是木之。”
　　“这就对了。”阿南道：“这也就解释了樊桃花为何会和魏征有所联系，看来当年他盗走樊桃花的那几日里樊桃花就已经在为他做事了。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