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传奇-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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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问这哥们两句话！！”光明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余光看着张奔，一咬牙，猛然往前一冲，半拉身子挡住张奔，大喊一声：“操你妈，你倒是跑啊！！！”
　　“噗！”
　　光明一点没犹豫的开枪，子弹瞬间在张奔脚前荡起了一阵火星，光明紧跟着说道：“不到十米，我要打不到一个活人！我还能混么？？？”
　　“……我给戴哥打电话，行不行？”我已经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结局，我这么隐瞒，最后还是躲不过现在的局面。
　　“他不想和你说话！”光明摇头回道。
　　李浩带着手铐，站在人群最后面，扫了一眼前面，他皱着眉头，手掌抓着手铐链，突然抡动胳膊，一点声音没有，毫无征兆的用肘，奔着南蛮子太阳穴砸去。
　　“踏！！”
　　南蛮子攥着枪突然横移一步，但还是没躲过去，李浩的胳膊肘直接砸在了他的下巴上，他身体一震晃悠，低头吐了口血，随后擦了擦嘴，再次抬起枪说道：“我知道你会两下子，我也干不过你！但你最好别再整事儿！！我不认识戴胖子，也没必要卖他面子！”
　　李浩咬了咬牙，没吱声。
　　“啪！”
　　志伟突然拽住我的脖领子，我伸出手就要推他，但我俩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就他这个块儿，就是啥也不会，我们单挑，我都够呛能干过他，更何况他还是个全能型亡命徒。
　　“噗咚！”
　　我腿被他绊了一下，直接躺在了地上，他用膝盖死死压着我，将枪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南蛮子，胡朔，挟持老仙等人，志伟按住了我，光明往前走了两步，扫了一眼张奔，面无表情地问道：“海洋，你还有个同伙，是谁！！”
　　此刻，张奔慌乱的扫视着，山顶的这几个人，大脑在迅速运转着，额头冒着汗珠，似乎忘了说话。
　　“啪！”
　　光明突然伸手抓住张奔的脑袋，随后一个仰头撞在张奔的鼻子上，他顿时鲜血横流，身体弯曲着，捂着脸蛋子，光明抬腿对着他后膝盖，左右各一脚，直接给他踹的半跪在了地上。
　　“你不就为钱么？！！至于咬的这么死？”光明拽着张奔的头发，缓缓蹲在了地上，用枪头扒拉扒拉张奔的刘海，出言问道。
　　张奔仿佛失去了意识，眼神呆愣的望着地面，咬牙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帮你想想！”
　　光明站起身，右腿横抡直接抽在张奔的脑袋上，篷的一声，张奔身体弯曲着，在全是冰晶的地面横移了半米！！
　　“我操你妈！！！！”门门突然一声怒吼，扯开膀子就要往前窜。
　　“篷！”
　　胡朔一脚蹬在门门的胸口，拿着枪把子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干他！”
　　早已忍受不了的老仙，抡起拳头就奔着南蛮子的脸颊打去，我死命往前一窜，想挣扎开志伟压着我的膝盖！
　　“噗！”
　　就在这时，光明低头一枪崩在了张奔的腿上，鲜血喷溅，烫开了冰晶。
　　“你们再这样，我就不问了，直接崩死他！！”光明回头说道。
　　“你妈了个逼，我肯定弄死你！！”老仙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就弄不明白了！！他都鸡巴把你们卖了，你们还在这儿装什么友情地久天长？”光明十分不解地问道。
　　“去你妈的，他就是错了，那也是我弟弟！！”门门浑身哆嗦地喊道。
　　张奔满脸是血的缩卷在地上，抬头看向了门门，看向了我们每一个人，目光缓慢移动，看的很仔细，似乎记住了我们的每一个表情……
　　“哥们，是个爷们，就别让朋友遭罪！！咱就是死，也壮烈点，行不？！！我不骗你，在我手底下，你就是铁齿钢牙，我也能给你撬开！死挺着真没用！”光明皱眉劝了一句。
　　“噗咚！”
　　张奔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被血液淹埋的双眼，望向漆黑的天空，抿了抿嘴唇，缓缓说道：“行，我说！！”




第294章　一声兄弟大过天
　　当张奔说出那句，“行，我说”以后，我们几个对他保留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是的，他承认了。
　　我之所以来到山顶，没有质问张奔任何事情，就是不想将这最后一丝丝情意，在这无法避免的现实中，碾碎，践踏。
　　“为什么，奔奔！！”门门眼含热泪，曲卷在地上问道。
　　“为钱呗，还能为什么！？？”张奔望着天空，无限感慨的回了一句。
　　李水水直愣愣的看着他，嘴里抽着凉气！
　　浩子眉头紧皱，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睛问道：“你……你去过我的房间！”
　　“对！”张奔沉默许久，目光茫然地回道。
　　“看了收据？”
　　“对！”张奔没有多余的解释，顺着我的话承认道。
　　“……我想问问，林恒发给你多少钱……！”门门看着张奔，呆呆地问道。
　　“五十万！”张奔嘴角泛着嘲讽的笑意，轻声回道。
　　“你真要五十万，南南不会给你么？！”门门低下了脑袋。
　　“我有什么借口，去管你们要五十万？为了让自己过的好点？……我这么要，他可能给么？”张奔声音平淡地回道。
　　“不能！”我闭着眼睛干脆的回答。
　　“呵呵！”
　　张奔一笑，看着头顶的光明问道：“我承认了，还怎样？”
　　“海洋另外一人是谁？”光明拧着眉毛看向张奔，继续问道。
　　“你认为我会知道这个事儿么？！我的作用就是保护他！！林恒发怎么可能会让我知道他是谁？”张奔费力的抬起胳膊，擦了一把脸说道。
　　“好，你给林恒发打个电话，就说你自己在海洋漏了！让他叫人过来接你！”光明沉思了一下，快速说道。
　　“我们单线联系，他每回都用陌生电话给我打！我没他电话！”张奔停顿了一下，再次擦了一把脸，摇头说道。
　　“我也让你用陌生电话联系一下他！”光明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几秒以后，对方将林恒发的电话发了过来。光明直接拨通，放在了张奔的耳边，同时枪口顶在了张奔的脑袋上。
　　“嘟嘟！”
　　电话忙音响起，张奔余光看着光明，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足足将近一分钟，林恒发的声音响起：“喂？”
　　“我！奔子！”
　　“嗯？”林恒发瞬间一愣。
　　“戴胖子组织开会，所有人都到了，我感觉事儿不好，就跑了！我在后山，你找人过来接我！”张奔一口气没停歇的说着，同时手掌紧紧攥着裤腿。
　　林恒发听到张奔的话，额头瞬间冒汗，目光呆愣着停顿了几秒，随即眉头紧皱地说道：“你打错电话了！”
　　“你他妈翻脸翻的太快了吧！！”张奔咬牙喝问道。
　　林恒发额头冒汗，听着这话，使劲攥了攥手掌，沉默着没吱声，突然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挂了！！”
　　张奔抬头看向了光明。
　　而光明拿着自己的电话，也更加疑惑了，盯着张奔的眼神略微发生了变化。
　　“他不会信我，我就是一个跑腿的，给钱，就办事儿！现在我漏了，也就没用了！”张奔自嘲地说道。
　　光明缓慢的站起身，伸手挠了挠鼻尖，拿着手机转身走到围栏旁边，思考着拨通了戴胖子的电话。
　　“堵住了么？”戴胖子声音没有一点波澜地问道。
　　“堵住了！”
　　“说了么？”
　　“他说他不知道第二个是谁！”光明回答。
　　“那他是谁？”戴胖子追问。
　　“叫张奔！”
　　戴胖子拿着电话，顿时沉默。
　　“怎么弄？！”光明追问。
　　“呼！”
　　戴胖子长出了口气，咬牙问道：“向南什么反应？”
　　“挺激动！”光明如实说道。
　　“……！”戴胖子再次沉默，他在此刻还犹豫，还在考虑我的因素。
　　“弄了吧！留着也尴尬！”光明突兀地说道。
　　“嗯？”戴胖子听到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不一般！听我的，弄死吧！！”光明再次补充了一句。
　　戴胖子听到这话以后，眉头又舒展了一下，停顿几秒回道：“你看着办吧！”
　　“好！”光明干脆的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山顶，光明打完电话走了回来，扫视了一圈，弯腰冲着张奔说道：“最后，想跟谁说话？”
　　“……向南吧，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张奔似乎思考了许久，随即张口说道。
　　“给你这个机会！”
　　光明点头，一摆手志伟松开了我，随即他走到志伟旁边，勾了勾手指说道：“换下枪，我撒个尿！”
　　“换枪干什么？”志伟皱起了眉头。
　　“你特么傻啊，我枪是消音的！！出事儿你能用上！”光明直接顶了一句，拽过志伟的仿六四，就把自己的MK23递了过去，随后冲着我说道：“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光明顺着小路走了出去。
　　……
　　我擦了擦脸从地上站了起来，抿嘴走到张奔的身旁，说不上什么感觉的看着他。
　　“哥，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想救我！！”张奔盯着我，咧嘴笑着说道。
　　“你……自己选的路……我帮不了你……！”我咬着牙，强忍着让脸上不出现任何一点表情。
　　“哥，你蹲下，我看不见你！”张奔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弯腰蹲在了地上，直视着张奔，但却挡住了后面所有人的视线。
　　“哥！……咱们在一起的日子太短了，我都没过够……！”张奔口鼻中溢出鲜血，模样凄惨地说道。
　　“你他妈没过够，你还跟我扯这个！！”我吭哧了两声，鼻子无比酸涩地问道。
　　“哥，你那么聪明，怎么还没看明白呢……！”张奔盯着我，轻声说道。
　　我听着他的话，愣了半天，结巴地问道：“看……看明白什么？”
　　“我……我骗他们呢……既然我不是鬼……那咱们哥们中，就肯定有一个人是鬼……我他妈不管什么金色海洋……也不管什么戴胖子，他们于我张奔来说……没有任何恩情……你们这群人都是我的哥哥，兄弟……哪怕做错了也是……我不想看见谁折在这件事儿上……我不死……这事儿就不会完……我死，那这个鬼……将不会再有人知道……哥，我的决定，取决于你对我态度，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那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人生一世，有三五袍泽，我已经知足，死亦无憾……只是咱们的时间太短……我还没来得及，看到你所说的辉煌，就得走了……！！”张奔抿着嘴唇，微笑的冲我说着。
　　我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呆愣在原地！根本一下子接受不过来！
　　“哥，走这条路，我不后悔！我这种人，出苦大力不甘心，想从事正规行业，又没那个耐性和能力！我们都是一群想着走捷径的人……有这种结果，也没什么意外。你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不能给你开车，不能给你买饭，不能打扑克跟你换牌了……时光荏苒，如有来生，你的身边，一定还有一个叫张奔的兄弟，一定还是那个你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干什么的张奔……！”
　　天空雪花翩然的飘落。
　　“起来！！跟我回去说清楚！”我突然暴起，猛然拉住了张奔的手腕。
　　“向南！！你就这点度量么？？”张奔是躲在我身后，微笑的流泪，喊出了这句话。
　　“你他妈傻啊！！”我疯狂的咆哮着，心里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所以使劲儿的要拉扯他。
　　“踏踏踏……！”
　　小路里的光明系着裤腰带跑了回来，看见我们以后，顿时一愣。
　　“光明！！我要见戴哥！！！”我挡在张奔身前说道。
　　“你见个屁！别他妈闹了行么！”光明愤怒的咆哮着。
　　“篷！！”
　　张奔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后脖领子，大吼一声：“为什么我是先来的，却连金贝贝都能踩我！！你不公平，向南！！我要弄死你！！”
　　我顿时一愣。
　　张奔张嘴就奔着我的脖子咬来！！
　　“唰！”
　　光明瞬间抬起了手枪。
　　“别开枪！！！他不是……！”我惊恐的看着光明的枪口，嘴里灌着北风，就要喊话。
　　“亢！！”
　　枪响，子弹碾碎空气，旋转而来。
　　“嗡！”
　　我耳朵一瞬间失聪，嗡嗡的响了起来。
　　“噗咚！”
　　张奔的身体被子弹带着向后仰去，噗咚一声摔在了地面上。
　　我跪坐在原地，耳朵什么都听不见的回过了头。
　　“亢！！”
　　光明第二枪紧随其后，躺在地上的张奔，胸口再次暴起一团血雾。
　　“哥……家……我家……！”
　　张奔睁着眼睛，口中溢出鲜血，横躺在地上，想要用手够着我，但刚刚抬起，就怦然坠落……
　　“奔……奔子……！”
　　李水水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奔，泪水默然的顺着脸颊滑落，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仙，门门，宛若雕塑的站在那儿，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他要杀你……！”
　　光明端着手枪，面无表情的出言解释了一句。




第295章　他的选择
　　没有人知道，也没人能说清，张奔这个平常看似小肚鸡肠，精打计算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们生长的这个社会，已经足够现实，这不光是我们自己的原因，也有很重要的氛围因素。
　　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有个很要好的玩伴，整日形影不离，带午饭一起吃，哪怕连上厕所都一起去，哪怕我根本没尿，那也会陪他！
　　一天，他周末约我去儿童公园玩，那时老仙家刚刚买了小霸王游戏机，我疯狂迷恋，每周末都过去玩，所以根本不想跟他去。但他软磨硬泡，一定要让我跟他去练滑板车，我被逼无奈答应了。
　　这一玩，就彻底玩疯了，一连去了两天，直到周一一早，我们俩才发现作业没写，但这时候再补已经为时已晚。老师当着全班四十多人的面，让我们起立罚站，并且逼问我们的罪行，追究我们为什么没写作业。
　　我俩刚开始都没说，而我心里也一直认为，我的玩伴会和我挺到最后。但在老师说出，你们不说，我就找家长的时候，我的玩伴害怕了，非常痛快的把我卖了！！
　　我他妈不相信，已经二十多岁的老师，会猜不出我俩为什么没写作业，但她为什么明知道结果，还要不停的追问呢？
　　我的玩伴很为难，不说就是跟老师撒谎，说了就是背叛了朋友！！
　　但我们的人民教师，认为冲老师撒谎是不对的，出卖朋友却是正确的！哪怕，那个时候我们还什么都不懂！！
　　这件事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的日子里，虽然我还跟那个同学玩，但却再也没信过他，哪怕他借我一块橡皮，我都要让他打个借条！！
　　举这个例子，我是想说，我们这代人，所谓朋友和兄弟感情，在我们还很幼小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被社会中多个重要因素所影响。我们渐渐失去了对友情的感觉，就像对待爱情一般，有人抨击着，有人渴望着，也有人坚决不信着……
　　所以现在这个社会，你对谁一旦过分的好，那别人就会辱骂你是个傻逼！！
　　没错，张奔是个傻逼，他可能没上过学，或者根本没有过那样的老师，也没有只关注学习的家长！
　　以前，我没发现他这么傻逼，等发现了，他也走了，无法挽回了……
　　我很后悔，很迷茫，因为就在前几个小时里，我对他是不信任的，是怀疑的，他却用行动给我上了一课，生动的一课。
　　……
　　光明不会让我们处理张奔的尸体，所以他强行的拖走了，除了李水水和李浩，我们几个没人阻拦，因为我们还没缓过神儿来，耳朵还在炸响着刚才光明的那两枪。
　　四五个小时以后。
　　市区某24小时营业的烧烤店里，一个青年坐在包房里，桌上全是一口没动的烤串，摆了六瓶启开的啤酒，已经空了五瓶。
　　“咣当！”
　　房门被推开，另外一个青年，摘下皮手套，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他对面，来人是林恒发。
　　“怎么回事儿，那个什么叫张奔的，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林恒发点了根烟皱眉问道。
　　“……你喝不喝？”海洋青年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恒发问道。
　　“你怎么了？”林恒发面露疑惑。
　　“我啊！！从今以后，没人能陪我喝酒了……！”海洋青年端起酒瓶子，流着眼泪，一口口的往嘴里灌着。
　　“服务员！来五瓶啤酒！”林恒发沉默一下，扭头冲着门外喊道。
　　很快服务员端上来五瓶啤酒，林恒发伸手就要启开，不料到海洋青年身体晃悠着拦了他一下，嘴里吭哧吭哧地说道：“你鸡巴不是我兄弟，我不跟你喝……！”
　　林恒发皱着眉头，松开了手。
　　“你害了我！！害了我弟弟……！”海洋青年似乎已经没意思地说道。
　　“我给你钱买房买车！！你说我害了你？”林恒发冷笑着问道。
　　“我弟弟死了，操你妈！！”海洋青年突兀的吼了一嗓子，伸手一把抓住了林恒发脖领子。
　　“你弟弟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恒发一动没动的看向了青年。
　　“都是你害的！！你害的！！”青年扯脖子咆哮着。
　　“他为什么死！？”林恒发张口问道。
　　“替我死的！！他明明就不是鬼，他却承认了！！”海洋青年哀嚎。
　　“他死的时候，你在旁边么？”林恒发继续问道。
　　海洋青年听着林恒发的话，瞳孔慢慢扩大。
　　“你站出来，承认了，他还会死么？”林恒发继续反问道。
　　海洋青年听到这话，缓缓松开林恒发的衣领，噗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痛苦的抓着脑袋说道：“是，我没他那个魄力……我不敢站出来……！”
　　“站出来是反常的，不站出来是正常的！！你和我，都是为自己活着的人！这个社会中，你拿兄弟感情去银行抵押贷款，银行扯你么？！难受，就喝点酒，日子还得过！”林恒发说着话，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你懂个鸡巴！！！你眼睛里就他妈是钱！”海洋青年像被踩到猫尾巴一样地说道。
　　“呵呵，你眼睛里没钱，会跟我坐在这儿么？！”
　　“你给我滚！！”海洋青年咬牙切齿的，指着门口说道。
　　“你回不去了！！向南可能会容忍你背后捅咕两下，但绝对容忍不了，团队里有人因为你死了！他这人没安全感！！”林恒发坐在原地没动。
　　海洋青年，僵硬的保持着指着门口的姿势，被噎的一句话没有。
　　“给你出个谜语，这个世界上，以前有一种东西花钱买不到，现在花钱能买到，你知道是啥么？”林恒发舔着嘴唇问道。
　　海洋青年没回话。
　　“我认为是感情，任何感情！包括爱情，友情，甚至亲情！就拿我来说，今年过年，我家还和往常一样，只准备了一点年货，因为我家里没啥人，但从正月初一开始，以前我见都没见过亲戚，开始过来串门。我问我爸说，你打的电话啊，我爸说，是你打的电话！我一想，明白了，以前我开游戏厅员工有俩人足够了，现在我开运输公司，建筑公司，手下有五十人都不够！！再说说我爸，以前我开游戏厅有点什么事儿，都得磨好久，才能让他找我叔运作，这他还得劈头盖脸骂我一顿。而现在我有什么事儿，他主动帮我联系，哪怕他现在已经帮不上我什么，那也联系！！你能说，这种变化中，没有一点利益的作用么？”林恒发喝了口啤酒，声音平淡地问道。
　　“……！”
　　海洋青年呆愣的坐在原地，不知道想着什么。
　　“李水水！帕萨特是私家车，路虎也是私家车，但坐着的感觉，真不一样！！！”林恒发再次拍了拍海洋青年的肩膀，随后站起，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摆在了桌子上，继续说道：“密码还是一样！心里不得劲儿，就给他家多汇点钱，比坐这儿哭实在！”
　　说完，林恒发离去。
　　李水水目漏迷茫，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
　　一周以后。
　　我的烧退了，左耳朵也好了不少，这些天我一直不怎么说话，都是安安在陪着我，但是戴胖子却一直没来过。
　　我知道，他在我私自干死小黎的事儿上，一直没缓过来！
　　而我同样也很难再调整心态。张奔是光明打死的，光明是戴胖子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张奔不是鬼，但张奔的死毕竟跟他有关系，我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他，也不知道他会怎样面对我。
　　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张奔既然不是隐形人，那真的隐形人是谁呢？
　　很明显，是我们几个加上金贝贝！！
　　我该怎么办？是往下追究呢？还是当张奔最后的话，根本没冲我说过？！我心里想的这些，无法跟任何人说，只能埋在心里，独自忍受着，煎熬着。
　　查，意味着，我还要失去一个……
　　……
　　今天，我出院了，回了海洋，并且得知三泉镇的项目彻底下来了，国家要正式收地了，戴胖子已经开始和有关人员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