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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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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少爷,那里头的那些人可怎么办啊?”
  “嗯,他们?”钱玉拿扇子敲敲自己的额头,想了想; 道,“你去吩咐那些家丁们再多吓唬吓唬他们,等时候差不多了,再派人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回去,砍一刀子给一把枣,以后指不定还能用得着他们呢。”
  “唉,小的这就去。”钱多说着,转身就要跑,钱玉又想到一件事,连忙拽住他衣袖,“慢着,今儿初几了?”
  “二十八了少爷,还有几天咱们就能过端午喝雄黄酒了!”
  “谁问你这个了。”钱玉好笑地拿折扇要去敲他,“你这小子整天就念叨着喝酒,我问你,前些时日让你送给我爹的书信,现今怎么还没有回复,莫不是你这小子嘴馋偷懒,出去吃酒忘了吧!”
  “唉,少爷,小的冤枉啊!”钱多连忙叫屈,矮身躲过她要打过来的手,为自己辩解说,“小的可是好生将书信装到那送信的小子行囊里的,就是怕您不放心,我还特意检看了七八次呢。”
  钱玉听说,方放下折扇,喃喃细语道,“那可怪了,这也过去不少天了,青桐离得再远,这信件也该送到了才是。怎么这一点儿音讯也没有。”
  “少爷,您是今儿起太早了,糊涂了。”钱多两手护住头,小心翼翼道,“咱们当初紧赶慢赶地也是小半个月才到呢,您才给老爷送信不久,说不准那送信的小子才赶到青桐呢,依照老爷疼您的性子,听见您一声没银子了,怕是正急急张罗着要把府里头值钱的东西都派人送过来呢。”
  “这倒是。”只是听了钱多的话,她都能想象得出来她老爹拆开信以后,急得不行要把府里的银子都给她送过来的景象了。
  她那老奸巨滑的老爹,虽说平常是神经兮兮了些,但待她这个螟蛉子却是真心没话说,这么久没有消息,怕真是送信的小厮路上有事耽搁了,如今才到青桐也说不定。
  “是吧。”钱多得意地点头,“所以少爷您就不要多操心了,还是多回府陪陪少奶奶吧,小的昨儿个问遍了府里有了孩子的姐姐们了,据她们说,这有了身子的人啊,心思最难猜了,一会儿想吃酸的一会儿又想吃辣的,少爷您得一刻不离地照看着,才能保证咱们的小少爷不会有闪失呢!”
  老天爷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现在对外头说木雪有了孩子,因为才刚怀胎,身子不显人家也不至于有所怀疑,可过了一些日子可怎么办,难道要她去偷一个小孩塞到木雪肚里么?
  想想就心烦,对着钱多殷切的眼神她也只能嘴角抽一抽笑一下,胡乱应了一声,便打发他去酒楼里看着那些贵族了。
  谁知那小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走到酒楼门口了,还不忘转身向她招呼说,“少爷,别忘了小的说的,好生陪陪少奶奶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进去吧!”钱玉心烦意乱地挥挥手,钱多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进去,看见他一颠一颠高兴的走路样子,钱玉被逗得笑了,“这小子,可真是……”
  话没说完,不想再去想这些烦心事,顶着头顶的扇子,慢慢悠悠地往府邸走去。
  ***
  一场客人都去睡了的筵席,竟然也开到了金乌倒挂山头的时候。
  并没有让人将酒席上的狼藉撤去,反而任由丫头们兴高采烈地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嘻嘻哈哈无拘无束地在一块猜着拳,园子里热闹的像是开游园会。
  木雪端着一杯茶,拿了一本物集,坐在花廊下,笑看着那些小丫头在那边打闹,不时翻看一页,提醒那些小丫头别喝太多酒。
  得了她的允许,小丫头们愈发放肆了,互相嬉闹着,忽然有一个小丫头抓起一捧花瓣往同伴身上洒,她这做法给了其他人灵感,很快,其他人也效仿着互相洒着花瓣,连她也不能幸免,身上被小丫头洒了好些花瓣。尤其是那起头的小姑娘,红着脸兜了一大捧花往她身上洒。
  身后侍候的钱珠看不下去她们这般胡闹,俯身与她道,“少奶奶,这些小丫头太不像话了,要不要奴婢去教训一下她们?”
  “不必。”木雪摇摇头,笑着将衣袖上的花瓣拨去,凝视着掉落在书页上淡粉的花瓣,出神道,“我听我娘说过,江南女子,出嫁与有孕时,娘家人都会洒些新鲜桃花瓣做庆贺,据说,在漫天花舞里走进夫家的女子,会得花神护佑一辈子。”
  “奴婢也听说过这个习俗。”钱珠想想,笑说,“听人家讲这叫花贺,奴婢跟奴婢娘亲说时,她还不信呢。说是就凭花神怎么能护佑人呢,求子求姻缘,该是要去大殿里求求佛祖观世音才对呢。”
  “江北近后梁,后梁皇帝笃佛,佛寺佛塔建了不知多少,是信佛之人多些,江南人还是信神的多。”木雪笑着道,随即又有些悲叹起来。她娘出身低贱,别说是这样的花贺了,就是丝线上乘的嫁衣她也没穿过一遭。也怨不得,她不得花神护佑,怨不得,她一辈子受苦了。
  哀叹间,她招来那个抓花瓣往她身上洒的小丫头,温柔笑道,“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那小丫头起先还不愿意,扭捏着就想往后躲,奈何被同伴嬉笑着往前头送,她只得不情不愿地向木雪走过来。
  等人慢慢挪到跟前了,木雪才惊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就是自己救下的那四个里头的一个,平常不大爱说话的,如今见了她也是头垂得低低的,耳尖通红,使劲盯着自己的绣鞋看。
  木雪笑着看她,“你叫什么?籍贯又是哪里的?”
  女孩儿猛低着头不说话,见状,木雪只好换个说法问她,“你怎么尽把花往我身上洒?是像倭人那边驱鬼一样,用花瓣洒我身上了,我就能遭厄运了?”
  “不是,我不是的!”女孩儿听说,连忙着慌地辩解。
  “那是怎么?”木雪笑问道,“不是坏事,难不成还是好事不成?”
  “是好事!”女孩儿急得鼻尖冒汗,连声解释,“我娘说过,把花瓣洒到女子身上,有身子的女子就能得花神娘娘护佑,生孩子也能平平安安的。我姐姐她们都是这样的,我,我没有要害您的心思,我只是听其他姐姐们说,您,您……”
  “好了,我知道了。”木雪笑着挥手,打断她的话,“你既然知道这些,你也是江南人么,你是哪个州的?”
  “我,我是荆州人士。”女孩儿嗫嚅道。
  是么?荆州的花綉尤其出色,就是皇宫里一年也得不了多少这种绣品,这小丫头既然是荆州人,不知可也知道花绣。
  想着,木雪直问了出来,“荆州盛产花绣,你可也会么?”
  女孩儿犹豫道,“我,我……”
  一边忍到如今的钱珠却是忍不住了,板着脸纠正她说,“和少奶奶说话时,要自称奴婢,总是我啊我的,成何体统!”
  女孩儿被她这一大声吼的吓坏了,眼睛眨啊眨的就要哭出来似的,木雪连忙止住钱珠不让她说下去,“好了,她还小,这些事往后慢慢教也不迟。”
  “不小了,奴婢这时候可是已经跟着娘亲在府里帮了两年忙呢!”钱珠不同意地反驳道。
  木雪摇头,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女子细柔似春风的声音,“你们说什么呢,说得这般热闹。”
  木雪站起身,高畹兮带着女官后头跟着淳于敷向这边走过来,她忙行礼道,“王妃。”
  “钱夫人不必多礼。——这句话本宫可是与钱夫人说了好几遍了呢,钱夫人再让本宫说几次才好?”高畹兮笑着问说。
  “民妇不敢。”
  “好了好了,别说敢不敢的了,方才看钱夫人这边热闹,本宫才过来的,钱夫人怎么见到本宫又不说了,可是怕本宫听了去?”
  木雪忙摇首,“哪里,与王妃说话是我等的福气,民妇哪里会有胆子这般想。只是王妃,您身子,可还好?酒喝多了容易伤身的。”
  “……不碍事。”高畹兮闻言一愣,随即低笑着道,“本宫喝了醒酒茶……又有淳于姑娘的一番“相助”,如今,怕是谁也没有本宫清醒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留言越来越少……嘤嘤嘤,独角戏好难唱。最近迷上了清少纳言和定子皇后这一对年龄差十七岁的组合,我太罪孽了,坑不断,所以我为了尽快开坑,豁出去了,一定快把手头的完结。“痛哭”


第96章 第96章
  木雪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深意; 淳于敷可是心知肚明; 但她相信这位王妃不会是那般没有头脑的人; 会抛了性命将放方才的事心直口快地说出来,便淡淡笑一笑; 道,“替王妃分忧解难; 是民女的荣幸。”
  真是好不要皮的人; 高畹兮心想着; 叹了声。所幸她脾性向来温和,也没跟她多计较; 只看着木雪笑,“本宫方才听你们说花啊神啊的,莫不是这边还祭拜花神么?”
  木雪惊讶道; “王妃也知道这习俗?”
  高畹兮笑了笑; “本宫虽自幼长在渭水边上的京都,但本宫弟弟怕本宫闷了; 会不时带本宫去建康以南逛逛,本宫有次出门,看见有衣着褴褛的小丫头在街边卖杏花,心软就全买下了,那小丫头感激我,就与本宫说,花神会护佑您的。本宫当时不明所以,回去问了弟弟; 他才对我说有花神这种说法。”
  “建康城的杏花啊。”淳于敷闻言,怅然笑叹道,“光这一城的花树,也不知养活了多少人。”
  木雪深以为然地点头,方要说什么,忽然听外头小丫头欢快唤了一声,“少爷。”
  钱玉回来了,怎么这般快,她拿到地契了么?
  木雪正疑惑着要等她回来问问,淳于敷忽然皱眉道,“钱公子怎么回来的这么快,王妃,委屈您,先寻个地方避一避。”说完,她便要拉着高畹兮走。
  “哎,这是为何?”高畹兮奇怪地伫在原地不动,“本宫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怎么不能见人了?”
  老天爷啊,到底她是胡人还是这王妃是胡人,不知道女子不能擅见外男么,尤其她还是王妃,若是有人传了出去,她这清白还要是不要了!
  淳于敷担忧地了不得,想拉着人走时,不妨钱玉绝色的面容便穿过花架显露了进来,看见她们时,眨眨长长浓密的睫毛,笑道,“哎,筵席还没撤?看来我好歹是赶上趟了,酒楼里味道难闻死了,我就吃了几口酒,到现在肚子还是空的呢……”
  话没说完,视线一扭,转到高畹兮身上,看见她身上的服饰,一顿,随即兜兜转转打量了一会儿,方才行礼道,“小臣,拜见王妃。”
  好么,这下是走也走不脱了,我看这王妃该怎么应对。淳于敷抽抽嘴角,正想着,就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到钱玉跟前,盯着她的脸,想摸摸却又怯懦地放下来,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似的,喃喃道,“孝和,你是孝和么?”
  虽说她到如今,已经无数次被认成乱七八糟的身份,但她还是想知道,孝和又是谁?
  钱玉僵着脸笑,“王妃怕是认错人了,小臣名唤钱玉,是这青阳的新任县守,并不认得什么孝和。”
  “是么。”高畹兮喃喃说着,又眼神发亮地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小臣再过些时候,就十六了。”
  “哦,孝和比本宫还大了两岁,你不可能是他……”高畹兮出神说着,又细语道,“再说,他八年前就病逝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北疆之地,只是,你与他长得太相像了,本宫,本宫一时拎不清了……”
  钱玉恭敬站着,心里腹诽不已,那陶老头和军营里头的监军说她像前朝皇帝,这王妃又说她像一个叫孝和的人,所以她这脸相是不是普通到随便上大街上都能拎一个出来地步了?
  “王妃,民妇冒昧问一句,敢问这叫孝和的人是哪位大人物,他,当真与民妇的夫君长得相似么?”木雪奇怪问说。
  “他是摄政王唯一的子嗣。面相上和钱公子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若不是钱公子年纪对不上,本宫都要以为钱公子是他的孪生兄弟了。”高畹兮淡淡一笑,叹道,“不过他自小时身子就不大好,本宫也与你们说过的,齐家男子生下时就有病,难得有活过三十的,孝和却比其他男子活得时候更短,十一岁上,便去了。走得太早,以至于摄政王都来不及替他寻妻子留下血脉延续。”
  “是么。”木雪叹息,“那可真是……可惜了。”要是这位活得更长些,看王妃方才那激动的情绪,指不定就是他的妃子了呢。
  高畹兮也摇头,回想着悲叹说,“本宫年幼时,被先帝召为公主陪侍,宫中人心险恶,公主们又多,进来陪侍的士族女儿不免遭欺凌,多亏了孝和,本宫才不至于受欺负。本宫一直把他当亲生哥哥看的,不想他走得那般快。”
  “自古皇家子嗣难养,这是天意,没办法的事。”看她神色伤感,钱玉只得好心出声劝慰说道。
  “谁知道是真难养还是假难养。”闻言,淳于敷淡淡一笑,在几人被她的这句话引过来时,慢慢道,“我听说,摄政王年过半百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也没听过他再有子嗣,难保不会有人动心思。”
  高畹兮一愣,片刻后缓缓提点她说,“这些话……淳于姑娘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就先失陪了。”
  说完,她唤身后的女官,“去吩咐备轿子,本宫有些乏,不想在马车里劳顿了。”
  “是。奴婢知道王妃的好恶,早就备好了呢。”女官应着,便上来搀扶她,高畹兮点头,搭在她肩头后头往门口走去。三人忙送她到府门前,看着她上轿了,方才躬身行礼,“王妃慢走。”
  “嗯,诸位回去吧。”高畹兮半揭帘子道。说完,放下了帘轴,轿夫们抬着轿一颠一颠地走了。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钱玉皱眉,“这位王妃,可是清河王的王妃?”
  “钱公子竟然不知么?”淳于敷讶异看她,“方才钱公子还唤她王妃,若是不知她是清河王妃,又如何会唤的?”
  “看她的服饰猜的罢了。”钱玉淡淡道,“那修边纹鸾服,可不是一般女子能穿的,除了皇族,谁还有胆子穿那个。咱们县境内,不就只有清河王一个皇族么。”
  淳于敷听说,轻轻笑了笑,“钱公子观察入微,文施佩服。”
  “不说这些客套话了。”钱玉摇头,忽地又皱眉道,“这清河王妃怎么会过来咱们这的,我今儿个听那些士族扯皮,才知道清河王明里被摄政王封了太守,实是被贬谪到了这里,每日不得出门,等于是被软禁起来了,怎么他的王妃还能出入自由?”
  木雪听见她的话,心里一震,反射性向淳于敷望过去。
  钱玉不知道这事?那就是说,淳于敷又骗了她一次。说什么已经和钱玉商量好了,其实不过是她的自作主张罢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到底,想干什么?!
  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淳于敷轻笑着回望她,似笑非笑道,“听人说这清河王妃一心求子,怕是听说这府里请了夫人们过来,所以她想了解一二吧。”
  说完,她把话岔开,笑道,“不说这些无关的了,钱公子,酒楼的事办得如何了?”
  听她又提到子嗣问题,钱玉一阵心烦意乱,敷衍地点点头,“嗯,没什么差错,城里的地大都拿过来了,咱们明儿个就着手把笙树种上,否则,等时候错了,再补可就晚了。”
  “好,钱公子若是要寻人帮忙,文施定义不容辞。”淳于敷笑道,“不过,这一时半会的,能否请钱公子避一避?请来的那些夫人们醉了酒还在府里客房歇息呢,钱公子一个男子,恐怕有些不妥……”
  钱玉点头,“我本就有些乏,打算去休息的,既然夫人们都在客房,那我让丫头们把锁上的西院落收拾收拾,暂且先住在那边好了。劳烦淳于姑娘把人一一送回去了。”
  说完,她抚着自己的额头便往内府走去,看她磕磕绊绊进了门了,淳于敷方笑着望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木雪,“四小姐方才欲言又止,不是有话要与文施说么,如何如今又不说了?”
  木雪淡淡看她一眼,“淳于姑娘满口的胡言,我怕是说不过淳于姑娘。”
  话落,不再看她一眼,追着钱玉进去了。
  淳于敷对着空无一人的府门口,寂然笑笑,“时不我待,四小姐当我想么……都是,时局所逼啊。”
  ***
  打发了丫头们把醉了的夫人们连同她们一块来的奶娘孩子一块送回去后,膳房便送过来一大碗补汤,说是厨娘特意从家里钓的新鲜的老鳖,给她补身子用的。
  木雪哭笑不得地对着那一大碗东西,嘴里淡淡的一点胃口都没有,端着汤却只能闻到腥味儿,催得胸口滚闷地难受,让她直想呕。
  一边的钱珠见了,忙道,“少奶奶,可是这汤不符您的胃口?”
  “不是。”木雪慢慢摇头,拿手帕遮着嘴,道,“只是我最近没有食欲罢了,这一大碗汤,给我也是可惜,你去寻你们少爷,把这个给她端过去吧。看她近来劳顿的厉害,脸色都差了不少。”
  钱珠瘪嘴,“奴婢可不敢给少爷送东西,方才一个小丫头要替他换壶茶,他都能隔着门把她吼哭了,这会儿,定是生气时候呢,奴婢可不敢触少爷的霉头。”
  是么,又有谁惹到这祖宗了?木雪眉头一拧,想了想,确定自己没说什么话惹到她,那她又是生什么气?
  “罢了,既然如此,我亲自去送吧。”木雪拿起手里青瓷汤碗,叹着,将它搁入食盒里,封好后,向钱玉的西院落走去。


第97章 第97章
  钱玉正在屋里想该怎么偷人家的孩子; 当然; 如果能从人肚皮里偷出来; 放到木雪肚子里,那就更好了。
  所以; 当木雪推开门时,见到的就是她愁眉苦脸地一边把书架上的书往下丢; 一边自言自语; “不是不是”的场景。
  这颇有些发病的行为让木雪心里一阵奇怪; 换上门,走到她面前; 把东西放下,迷惑看她,“你做什么呢?”
  钱玉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下意识把手里的书藏到身后; 转过身看见是她,才松了口气; 靠着书架僵得笔直的身子也慢慢滑下来,抱怨说,“你吓死我了。”
  “你做亏心事了?这么怕人。”木雪笑说着,看看地下她丢得满满的书,愈发奇怪了,“你干什么把书都丢到地下去了。”
  “用不着当然得丢。”钱玉丧气地把手里的两本也丢到地上,自己走到榻上趴着,偏头问她; “怎么,那些夫人们都送走了?”
  “嗯。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好生养胎呢。”木雪好笑道,“怕是等她们回家,知道咱们是怎么对待她们夫君的,就要咬牙切齿地咒我快些小产了。”
  “那些士族要是聪明点,绝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她们。自幼藏在闺中的女人,难免嘴碎了些,遇到些话就藏不住,万一把事情都说了,他们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听她这句话,木雪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干了什么威胁人家了。“你把人家怎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给点小教训罢了。”钱玉说着,懒洋洋地翻个身,脸贴在榻上,像咸鱼躺尸似的,鼓嘴道,“比起那个,我倒更想知道,九个月之后,你生不出来孩子怎么办。”
  “呵,如今知道后悔忧心了,当初做什么去了。”木雪凉凉道,“也不知道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哎,我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么。”钱玉愁眉苦脸地说完,又把头埋到榻里,瓮声瓮气道,“不过咱们成亲也有段时候了,你要是再没有什么,外头岂不是要传出些话柄?”
  木雪没好气地看她,“要传也是传我,人家又不会想到你身上。得亏了咱们这几朝美男子辈出,否则,就冲你这样貌,谁看不出来你的身份。”
  “好嘛,怪我就是了。”钱玉委屈地把头从榻里伸出来,弱弱道。她也想是个男子啊,关键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就是个女子了,那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的好不好。
  木雪不为所动,反而一脸严肃地望她,“你说,若是赔罪有用,那怎么世上还有那么多的恩怨呢。”
  钱玉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闭上眼伸长脖颈,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好吧,你想如何,先说好,我卖身不卖艺的。”
  “哧——”木雪被她逗得不自觉笑了出声,拿起食盒走到她跟前拍拍她,“卖身就罢了,以后膳房做得补品,统统你来喝。”
  “唉,不是吧。”钱玉听说,哀嚎地睁眼,“我最厌喝补品了。再说,这可是特地炖来给有孩子的人喝的,我又不要生小孩,我才不干。”
  看她满脸厌弃地想要拒绝,木雪便拉长了声音笑,“也不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哦——”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自知理亏,钱玉连连告饶,认命地端起食盒里头的东西,抬头一饮而尽。
  喝完吐舌捂着胸口道道,“我的老天,这玩意儿真不是人喝的。我就觉跟有火烧胸口似的,闷死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木雪摇头笑她,“也不知这些东西,放在寻常人家,多稀奇呢。”
  “稀奇是稀奇,总喝也不是事儿。”钱玉无奈道,“我明日就与厨娘说说,让她少送一些这个,真是,不是有孩子的话,寻常人哪经得住这么补啊。”
  “看你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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