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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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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鬼可不比人好多了。
  淳于敷笑得更开了,扯着怀里的女孩子在空中晃悠,“小家伙,你爹娘难道没教你,什么叫涵养么?”
  话落,看了一眼不远处面红耳赤还在和钱多他们浑搅的失意秀才,顿了顿,意味深长一笑,“嗯……也对,有什么样的老子有什么样的女儿,哪里知道涵养两个字如何写?”
  不远处陈秀才还在几个家丁手里头高声嚷,不时向她们这边投过来一个求救的眼神,她们跟前这个小的也是又哭又叫的,声音吵得人脑壳生疼。
  钱玉揉了揉被声音躁得生疼的额角,皱着眉,冲还唤家丁们抓住陈秀才的钱多冷声吩咐道,“放他过来吧。闹成什么样子,不知情的,当咱们是恶霸,抢了他们的田地呢。”
  “唉。”钱多愤愤应着,挥手向托住陈秀才的家丁们道,“放他过去,放他过去,大白天的自己丢人现眼就罢了,还想拖着咱们少爷的名声,呸,真是晦气,今儿出门忘看黄历了,竟然被这条疯狗咬上了!”
  家丁们听了,方放开架着他的手。
  陈秀才虽得了自由,却被钱多这些话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觉此刻他该抱着女儿走了才能不辱读书人的骨气,但看看几步远丰姿绰约的木雪,和被淳于敷抓住不停挣扎的女儿,想一想家里空空如也的锅灶,还是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难为情地走到了她们面前。
  望着淳于敷袅娜的背影,喉头微动,努力整了整灰旧的衣裳,让自己看起来有文采风流的才子样儿,方才小心地作了个揖,笑道,“姑娘,能否放开小女?”
  “嗯?”淳于敷听了,眼珠转了转,故意把自己额发弄乱,盖住自己大半边脸,只把自己那一道亘长的疤痕露出来。
  做完这些,她才悠悠地转身望了他一眼,娇笑说,“公子方才说什么?”
  文弱的陈秀才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身子连同嘴角挂的一丝笑都僵住了,脸色也瞬间被她那一道长疤吓得惨白。
  老天爷,这大白天的,怎么就有夜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天呢,快一百章了,真是感动cry,太佩服我自己了,不行,为了鼓励自己,今天再更一章。


第100章 第100章
  看他吓得呆成那样子; 淳于敷“咯咯”笑开了; 戏弄的目的达到了; 她也就没心思再扮丑了,毕竟是个女子都爱美的不是?
  把还在哭闹的女孩子提起来丢到他怀里; 她伸手将额发又整理好,完全显露出自己的样貌来。
  前一刻还是夜叉一样凶相的女人; 立时变成了胡塞的绝色美人。
  即使脸上有一道长疤; 也毁不了她立起来的五官; 举手投足间一股塞外女子媚气和英气浮带出来,反而让那道疤痕更添了几分风情。
  陈秀才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变化; 怀抱着女儿好久没回过神来。
  就连怀里止住的女儿唤他,他也不应,直到小女孩不得已狠劲拍了拍他的脸; 他方如梦初醒地回神; 望着面前的男装美人,红着脸说; “姑…姑娘…真是…”
  “像妖怪在世?”不等他断续把话说完,淳于敷便笑着截断了他,道,“不过公子眼神倒是利索,我与木四小姐穿得是男装,你竟然都认了出来。”
  陈秀才忙摇手,义正严辞道,“哪里; 哪里,姑娘貌比天仙,怎会是妖怪!就使姑娘与雪儿穿着男装,但男人和女人,本质上就不同,陈某好歹读过十几年书策,这些道理,又怎会不懂?”
  是么,那为什么钱玉的男装却没看出来?
  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过是因为她和木雪没有束胸,耳饰也没摘下来罢了。
  这些东西,不是近看了是看不出来的,他若是不盯着她们看,如何知晓?
  这个秀才,看上去倒是书生意气满,谁知一肚子下流念头。
  淳于敷心知肚明缘故,冷笑一声,不想再与他周旋,只淡淡道,“是么,公子可真是博学多才了,连这些都能看出来。”
  陈秀才听说,顿时心花怒放,以为自己终于碰上了个红颜知己,兴奋地双眼冒光,盯着淳于敷,还要与她说话,她却冷淡地走到木雪身边,低低与她道,“这就是你招惹的那个秀才?”
  “算是。”木雪叹气道。
  淳于敷淡淡一笑,“请佛容易送佛难,碰上木老爷这样悭吝的人,让这穷秀才去纠缠倒是个不错的脱身办法,可这样的人,一旦招惹上,他就像水蛭一样,攀附到你身上,让你脱不了身了。”
  “我那时病急乱投医,也是没法子了。左右他想要的不过是银钱,给他一些就是。”
  可就怕钱玉那个醋缸子,又为这个跟她闹起来。
  木雪叹息说着,颇为担忧地向钱玉望过去,却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情绪,只淡淡抬眼打量了一下她们面前的这一对衣着褴褛的父女,问道,“陈公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次过来,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不敢当。”陈秀才正盯着那边小声说话的两个人看,冷不防被钱玉问了一声,惊得脸一下涨红了,慌忙嗫嚅和她赔着笑,小声道,“只是,听说…听说钱公子…当了县守…前儿个…主簿大人带衙役到我家里来…说是钱公子吩咐,将流民都登造在户…可,可我没有田地,主簿大人怎么也不与我登册,情急之下,我只得把仅剩的银钱交付给主簿大人,好让他替我登户……”
  不等他磨磨蹭蹭说完,钱玉便笑道,“有了户籍,这是好事,陈公子如何还愁眉苦脸的?”
  “这…这…”陈秀才脸上更红,偷望一眼一边的木雪,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好是好…但这么一来…家里的米面就有些…我…我和慕雪…两天没吃过饱饭了。”
  “哦,所以陈公子这是来讨饭来了?”钱玉故意羞辱他道。
  果然,听见她这话,陈秀才瞬间吞了苍蝇似的,额头上青筋都乍起来了,争辩说,“讨饭…这怎么能叫讨饭…我是听人说,钱公子正收人修葺城墙和护城河,所以,所以…”
  “陈公子也要来做工么?”闻言,钱玉显得颇为惊讶地盯着他看,过了会儿,又装作亲和地笑了笑,故意吓唬他说,“陈公子可想清了,那些事可不比读书,那些都是体力活,是要背着百斤重的东西,不歇晌顶着日头干的,当然,陈公子若是做得惯吃的苦,过来也不无不可。”
  “这,这……”听说,陈秀才慌了,忙腆着脸皮道,“钱…钱公子,小可,小可的身子骨弱,这样的活可能做不得,做不得的。但我常听人家说,这修葺城墙时,常有监工在一旁看着……这…钱公子看看,小可读过些书…能…能否让小可填补了这个职缺?”
  填补职缺?钱玉冷笑,本也没有这个职位啊。
  这样的巧事她不使诸如钱多之类亲近的人做,却寻个让她看了恶心的秀才,她的脑子是被门夹了?
  况且,尽想做些巧事,天底下哪里来的那么多便宜让你捡?
  想着,她脸色就不好,木雪在一边看出了端倪,又恐她发癫,连忙上赶在她出声之前道,“陈公子,监工之流,怕是不成,我们……”
  听见她这般说,陈秀才急了,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叫道,“雪儿,你说过会替我寻差事的,难道说话不算数了么?!”
  他说这话,不就是等于告诉人家,她曾私底下和他见过面么?
  木雪听了,心里一跳,下意识望向钱玉,她却板着脸,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望着陈秀才冷笑着说,“不是她说话不算数,只是本官并不想用你当监工,天下读过书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本官的书僮也是认得字的,陈公子与本官非亲非故,凭什么让本官当监工?凭陈公子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缘故?”
  “这…这…”陈秀才被她说得脸红脖子粗的,呐呐地就说不出来话。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虽听不懂她们都在说些什么,但看看爹爹讷言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定是不帮忙的,她们不帮忙,她和爹爹就没得吃没得穿了。
  想想,不由悲从中来,三两下就从陈秀才的怀抱里溜下来,一边往木雪这边跑,一边就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娘,娘……”
  谁是你娘?!钱玉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她正为子嗣的事烦心呢,这小丫头就撞上门来膈应她!
  “哎,小家伙,这话可以乱说,娘可不能乱叫。”
  她还没跑到木雪跟前,就被淳于敷一把拦住了,揪着她的衣领,又一次把她提溜在半空中。
  看她踢手踢脚的哭,也没半分恻隐之心,反而愉悦地笑开了,对着那边看见女儿被抓起来后担忧得厉害却不敢上前争辩的陈秀才,她向钱玉道,“钱公子,看陈公子话里话外,怕真的是急需要一份差事,不如就让他当个账房好了——钱公子让那些流民做短工,发银钱时,没个账房管着,可也不成呢。”
  说着,对她促狭一笑,钱玉瞬时会意:那些流民大都是亡命之徒,若是偶尔故意将他们银钱扣下一些,他们必会找作为账房的陈秀才理论,他给不出来交代,难免会挨一顿打,她到时再出来做做好人,不但可以收那些流民的心,也教训了这讨人厌的秀才一顿。
  ——一箭双雕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对付一个酸秀才罢了,她有的是法子弄死他。
  她先前可真是被气糊涂了,才忘了自己的身分和一个窝囊废物计较。
  钱玉想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笑着向陈秀才道,“陈兄,先前可真是对不住,冒犯了,钱玉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她待自己忽然态度急转,陈秀才就知道自己的差事有戏了,一面暗喜地还礼说着,一边偷偷觑向淳于敷。
  心想着,她这般帮自己,莫非是对自己有意?该是不错的,她容貌毁了,一般的男子该是不会要她的,看上了自己忠厚老实,所以她才频频相助。
  想想,陈秀才心里就乐开了花,这趟过来,虽说没有得到木雪多看几眼,可找到了差事,还得了个如花美眷,可真是天赐之福。
  他咧开嘴乐得快找不着北了,让三人看了都有些好笑,钱玉收住笑,继续装模作样地道,“陈公子的确是仪表堂堂的读书人,就与先前淳于姑娘说得那般,做个账房吧,月银一串钱,如何?”
  “好好好。”
  “那就这么定了,陈公子明日过来上工吧。”钱玉笑眯眯道。
  陈秀才一心扑在淳于敷心上,哪里听得见她说什么,等回过神来时,才如丧考妣地瞪大眼睛,望钱玉,“钱公子,这,这…一串钱…”
  钱玉故作惊讶,“怎么,有何不妥么,陈公子方才不是满口答应了么?”
  自然不妥,一串钱怕每月只够买三斗米,只够他父女温饱填肚子的!那他想的,攒些银子上京都赶考,光宗耀祖的事,可怎么办?!
  想着,他舔舔自己干得裂开的唇,不好意思道,“钱公子,您家大业大…这…”
  “陈公子没什么异议了是么。”钱玉装作没听见的模样,笑着说道。
  “呃…这…”陈秀才脸红耳赤地,有心辩驳,可想想淳于敷和木雪都在一边看着呢,自己这般做怕是有失颜面,也就不做声了,咬牙吞下话,点头,“是,是没什么异议了。”
  “那便好,时候也不早了,陈公子回去张罗一下吧,本官也乏了,先回去了。”钱玉前头笑对他说着话,转身却冷下脸,吩咐钱多,“把车赶回去,咱们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气死了,晋江又抽了,抽啊抽的,可恶,等我有时间一定要写个晋江万年受被压的故事!


第101章 第101章
  发给那些流民的银钱虽说不多; 但得好好统筹一番。
  从府库里拿一些; 再从她从那些士族身上榨出来的油水里拿一些; 填补填补就差不多了。
  剩下的银子,得用在刀刃上; 制弓/箭,挖护城河; 修葺城墙; 这些; 都一个不能少。
  还有那些流民的居所,这个可以先放着; ……但是在她旁边坐着的这人,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快一个时辰了!
  她知道她长得美貌,但她只是幽幽地看; 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 装女鬼吓人?
  钱玉额角的青筋直跳,脸上却铺满寒霜; 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是在思虑公事的模样。
  从而可以轻松地忽略那个从一回来,就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她坐在书案前装模作样看策牍时,就幽幽地坐在她身旁盯着她看的人……
  ——能忽略就怪了!
  一个大活人坐在她旁边,她又不是瞎的,怎会看不见她?而且,只要她的身影现在哪儿,她就无意识地把所有注意都投到了她身上; 想要看不见她,也是不可能的。
  她索性转过身来,拿着书,板起脸,一副老学究教训不听话的学子的面孔,望向她身旁的人,冷酷道,“你想做什么?没事的话,就快些出去,不要阻碍我看书。”
  “你的书,拿倒了。”木雪好心提醒她说。
  ……钱玉嘴角动动,凶神恶煞的表情被她一句话说得破了个干净,噘嘴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后,怏怏地趴在了桌上。
  “生气了?”木雪站起身,从她身侧轻轻环住她,柔和笑问道。
  钱玉口气硬邦邦的,依旧板着脸,“哪里,我生什么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跟谁生气?”
  死鸭子嘴硬,你就差把“我很生气,你不哄我,我就不理你”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好么!
  木雪轻轻地笑,“那好吧,我走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离开,趴在桌上的钱玉听说,怔了怔,随即眼眶儿就红了一圈,嘴里依旧不饶人地叫嚷着,“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反正咱们还有几个月就要散伙了!”
  “我是说着玩儿的,你较什么真。”她反应这般大,吓得木雪也不敢再逗她,急急忙忙道。
  “哼!”钱玉显然不信她的说辞,看了她一眼,头偏了过去。
  “真的。”木雪又道,“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起誓,我和陈公子没什么。”
  钱玉还是偏过头不理她。
  这小祖宗不知又呕哪门子的气了。
  见状,木雪叹了口气,柔声道,“脾性这么大,你总要告知我,你是哪里不高兴,我才能哄你啊。”
  “谁要你哄了,我又不是三岁娃娃!”钱玉恼羞成怒地转过来,瞪着她,看她还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半天,泄了气,“好了,我不生气了,你走吧。”
  木雪站着不动,“你的神色看起来可不是不生气的人该有的。”
  钱玉鼻子一歪,气道,“我生自己的气,不成啊!好了,你快走吧,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烦死我了。”
  木雪笑着轻声太息,从她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在她耳边吹气,“我走了,你可怎么解气?”
  温热的气息润在脖颈边,很快她就察觉到自己耳朵红了个透彻。
  钱玉僵着身子不动,被她的举动搅得头昏脑胀的,觉得自己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你,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的是什么?”木雪不答反问,温热的呼吸依旧喷洒在她颈侧,冰凉的指尖顺着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一直往下,一直探到外衣下,搭在她外衣绾带上——
  “碰——”在她解开那绾带之前,钱玉红着脸急急忙忙拉扯着衣裳起身,带得她坐的椅子都倒了下来。
  匆忙狼狈得像是初嫁时被新郎调戏的小媳妇。
  木雪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钱玉却拿袖子遮住脸不敢看她,木雪愈发好笑,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无辜地对她眨眨眼,“怎么了?”
  “没,没什么。”钱玉依旧是拿袖子遮脸,不敢看她,说话也弱弱气气的,活像是她方才怎么着她了似的。
  好么,原来这是纸糊的老虎,平常看着威风,风一吹就倒啊,木雪心里暗笑着想。
  “咳咳,时候不早了,歇息吧,歇息吧。”钱玉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拿起一本书,对她挥挥手,打起官腔,“本官要办公事了,堂下的夫人退了吧。”
  木雪挑眉,“大人不是还在生民妇的气?”
  “哪里,哪里,生谁的气,也不敢生夫人您的气是不。”钱玉讨好地瞅瞅她,拿着书半遮住脸,想了会儿,笑了,“是本官糊涂了,是那陈秀才整日异想天开,夫人镇日与本官在一处,如何就能和他扯上关系。”
  “你心里明白就好。”木雪叹气道。
  “我心里是明白的,可就是有时候也由不得自个儿。”钱玉歉疚地说,把手里的书卷起来,往头上使劲儿拍。
  “啪啪”响的声音惊得木雪赶紧上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慌道,“你做什么?疯了不成!”
  “我难受……”钱玉瞪直了眼睛,咬牙拍着自己胸口,嘴里不住道,“我觉得这里有火在烧,大火,快把我烤焦了,有人要杀我,他们都想要我死!”
  顿了片刻,她又咬牙切齿道,“可恶的陈秀才,我杀了你,杀了你!”
  “钱玉,钱玉!”她本来是要和她解释的,没成想又惹到她发了病,木雪慌作一团,连忙倾尽全身气力压住她,不住唤她名姓。
  上次她发病,还是钱多带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才把她稳住的,如今只有她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哪里压得住她,钱玉还是发了疯似的左打右撞。
  但说她疯也不能算真疯。她为了压住她往她身边凑时,她把自己的手都打得青了,却没舍得动她一根头发丝。
  “钱玉,钱玉!”木雪又着急又心疼地喊,她手上已经被桌椅撞得青紫了好大一块了。
  “少爷,少奶奶!怎么了!”
  被这边传过来的巨大声响惊扰到,钱多慌慌张张地带着几个家丁破门进了来。
  看见一地狼藉,而钱玉正瞪着眼四处砸东西,木雪拦抱着她的场景时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指使着家丁们,“还不快去拦住少爷,仔细莫要伤了少奶奶!”
  “是!”家丁们闻言,麻利地一拥而上,死死摁住钱玉不让她乱动。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动静。”淳于敷也被这响动惊扰了,疑惑地问着,进了门时,定睛看见钱玉被几个家丁拦腰截住,吓了一跳,“钱公子这是怎么了?”
  “给少爷拿茶!就是咱们从家里带过来的那些!”没人回答她,钱多见钱玉被拦住了,又慌忙吩咐一个小厮去拿东西。
  木雪着急不已,却也不敢擅动,看着小厮倒好一杯茶让她喝下,她渐渐镇静下来时,心里提起的那块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时,旁边淳于敷迷惑地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钱玉,问她说,“四小姐,钱公子这是怎么了?”
  木雪摇摇头,没说什么,只低声对她道,“淳于姑娘不是精通医术……能否,替她诊断一二?”
  “自然可以。”淳于敷点点头,看钱玉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两鬓汗湿了,有些疲累的模样,便上前与她打声招呼说,“钱公子,文施替你把把脉,可好?”
  喊了两遍,她也没有应答,想来,该是睡了过去。
  淳于敷皱皱眉,轻道一声失礼了,便上前替她诊起脉来。
  木雪紧张地看着她,却见她一直神色凝重皱眉头,心里就有些慌,直问她,“怎么,她是怎么了?”
  “脉象虚虚实实,像是中气不足,可看钱公子面色红润,也不是这个病……”淳于敷皱眉收了手,望着钱玉沉吟道,“这病我见所未见……教我的大夫,都是天南海北的名医,他们教我的东西里都没有这些,那只能说,这病,是家族病,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所以我不曾知了。”
  一边的钱多听了,叫道,“可是,咱们老爷也没有这病啊!”
  木雪听得心里一跳,忽然就想起来钱珠给她说过的钱玉不是钱老爷亲生孩子的事儿。
  唯恐淳于敷看出什么,她下意识看向她,却见她只是轻轻摇头,道,“也不都是如此,有些病,是隔代传的,许是你们家老太爷有这病也说不准。”
  说着,她看看钱玉椅子旁边搁的茶盏,疑惑道,“那是什么,怎么钱公子喝了就好了?”
  “这是咱们从家里带过来的茶。”钱多回道,“听说啊,是咱们老爷为了咱们少爷的病走遍了各处找到的草药,混在茶里制成的呢。”
  “是么,真是奇了,我倒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药能有这样的奇效。”淳于敷笑说着,拿起茶盏,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后,瞬间变了脸色。
  这哪里是药,分明就是毒!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万年受!


第102章 第102章
  蜀地有种勾喙鸟; 得名于长嘴如铁勾一般锋锐; 勾住猎物的本事比罥网还要好用。
  蜀人便常驯养这些鸟来捕获禽类; 后来又不满于此,想要捕获野猪等大型兽类; 便养了五/毒,碾碎了做成毒汁; 每日每日涂抹在鸟喙上; 这鸟喙便不论人或禽兽; 触之即死。
  初时这勾喙鸟捕捉的东西都不能食,等过了些时日; 毒性慢慢渗透到勾喙鸟血液里,承不住的鸟都死了,承住的又经过几代育养; 才拿来捕猎物。
  后来前朝中兴帝王派兵攻打蜀地; 那里的人们便把鸟喙取下来,碾成粉; 投到军营的井水里,结果当然是那些遣去的军队无人生还,蜀地得以苟存,帝王也不再打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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