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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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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朝帝王没被这些士族制固过。殿下英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前朝时候,可是有一位陛下被这些士族逼得自刎了呢。”
  钱玉一惊,“果真?”
  淳于敷笑了笑,“逼死那位的就是文施的曾祖父,殿下说,文施会骗殿下?”
  钱玉不说话了。她原本以为谋反打天下,不过是用兵法计谋,将城池攻下了就罢了。
  智谋她不缺,可等她带着兵真正攻克了许多城池后她才发觉,原来最难的,还是驾驭手底下那群所谓的大臣。
  他们本就是追随着她那名义上的爹——前朝末帝和钱世勋的,跟着她也不过是看在她身分罢了。等真建了权利,她当了王,他们就纷纷坐不住了。
  硬是逼着她一个一个给他们封了勋爵不说,还处处制约她行动。
  她说今年收成不好要给百姓减赋,那些人纷纷跳脚说殿下不可,若是减了赋,咱们可吃什么。她说应趁着江南王朝人心不齐,快些攻下,他们便反对说,江南有天堑之江,贸然攻打不过是劳民伤财。她说北魏虎狼之师,不宜交结,他们却偏说,北魏发兵助咱们攻下了京都,又送咱们军备粮草助咱们起事,该是真心想与咱们结交,殿下毋须忧虑。
  有这些人拖着后腿,莫说是统一中原了,就是她亲手征战南北打下来的这片北齐政权,能不能留得住都是个谜。
  “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铲除这些士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淳于敷淡笑宽慰她说,“毕咱们这一生铲不掉,还可后辈子子孙孙再铲除。再不济,咱们到了地府里,也可再求求阎王爷,让那群士族绝后啊。”
  “既然如此,淳于姑娘就该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钱玉被她逗乐了,桃花眼里熠熠的满是笑意,“跟着我,不是没得子孙了?”
  “哎,文施不过是玩笑话,殿下莫当真。”淳于敷摇头笑,望着园子外边被积雪覆盖的山石,无奈道,“文施怕有了孩子,也不会养,又何必劳心劳力?再说,文施一个人过惯了,若是忽然有旁人现在身旁,怕会不习惯呢。”
  闻言,钱玉轻轻附和道,“咱们都是孤苦伶仃的。我就不必说了,养我长大的爹如今只跟我谈国事谈如何立权。你虽说有一个家族的人,但我能看出,你的那个家主叔父对你有杀心,你得小心为上。”
  淳于敷笑了,“殿下放心,看文施活到现在还好好的,不就知道我有多小心了?”
  “那倒是。”钱玉煞有介事的点头,“祸害遗千年。淳于姑娘是该长命百岁的。”
  “殿下真会打趣人…”淳于敷无奈摇头,眼尖忽然暼见回廊尽头似乎有人在站着往这边看,心里一惊,忙上前一步,扑到钱玉怀里,作势捶了她肩头一下,嗔怪道,“殿下真坏。”
  钱玉险些被她这动作给吓到呛住,正要问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就见她把头深深埋到她怀里,压低声音道,“是我三叔公。”
  钱玉会意,顺势搂住她,摆出一副王家公子调笑姑娘的习派,故意高声笑了笑,“坏?淳于姑娘说孤哪儿坏?”
  她扮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扮得已经惟妙惟肖了,就是淳于敷听了她这话都忍不住想打她。
  回廊的人看见这副情景,顿了会儿,便离开了。
  瞥见他走了,淳于敷才从钱玉怀里起身,叹道,“这只阴魂不散的老狐狸,可真是难缠!”
  顿了顿,又叹道,“殿下是怎么让他起疑心,怀疑殿下是女子的?”
  “估计是有次我从马上摔了下来,伤了左肩,他在大夫上药时起的疑心?”
  淳于敷无奈道,“殿下也是心宽,受伤不寻文施就罢了,怎么能在一群男人面前让大夫上药!”
  “刻意回避,不是更可疑?”钱玉不甚在意道,“我这样光明磊落的行事,他们就是有些怀疑,不会也不敢过来证实。”
  淳于敷叹了口气不说话,世道艰难,就是在自己屋里,她都得小心翼翼地端着活。被捧到这个位置的钱玉,就更可想而知了。
  “看来要杜绝这些流言,还得淳于姑娘相助才是。”钱玉皱眉想了想,无奈说道。“咱们俩凑一块,看外头人还敢怎么嚼舌根。”
  “哎,殿下这是要娶文施?”
  “是啊,聘礼轿子一件都不会少,淳于姑娘放心。”钱玉笑眯眯道,“毕竟我还算是个北齐王,这些东西绝对不会亏待淳于姑娘的。”
  淳于敷也笑,“那文施便在家中候着殿下的八抬大轿了。”
  钱玉说到做到,回去后,便与臣下说了自己要与淳于府的小姐结亲的消息,并颁布诏令,减治下百姓三分赋税,大开南北连接之路,允许江南王朝的商贾过来做生意。
  由于淳于敷是正统士族出身,淳于家又是有百年声誉的名门望族,底下的臣子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连她担心会反对的钱世勋,也是无异议地接受了这个婚约。
  经钦天监算好日子后,整个北齐都忙忙碌碌地开始准备起他们年轻君主的婚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方便,钱玉就不改名了,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记住钱玉另一个名字,免得以后对话出现了这个名字,不知是谁


第135章 第135章
  君王大婚,这放在哪里都是一件大事。
  先不论北齐的臣民如何着忙; 就是与之敌对的江南小朝廷; 也是忙得晕头转向的。
  一群君臣围绕要不要给北齐王送贺礼进行了口舌之战。
  不去吧,有失礼数; 看在人眼里就是蔑视人家。以后北齐王更有理由打过来了。
  去吧; 他们追着咱们打了那么久,壮丁都死在他们手里了不说; 城池还被他们夺去大半。哪个傻子会给敌人送成亲礼的?
  这样争论了好半天,终于有了结论:去!不过不是以朝廷的名义去。北齐王不是说,允许江南的人过去做生意么; 那咱们就派一个商队去送礼。
  这样,既显示了朝廷的诚意,也不会觉得憋屈。毕竟; 咱们也是赚了北齐的银子嘛。
  想想; 朝臣一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这商队总得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吧; 不然; 到时一盘散沙的到北齐给人看笑话也是丢了朝廷的脸。但是,派谁去好呢?
  思来想去; 终于有大臣在看见金銮殿底下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老高大人时; 想到了高畹兮。
  一拍大腿暗夸自己聪明,立时上奏说,陛下,臣认为高大人的嫡女清河王妃,既是皇室中人又深谙商贾之道; 去北齐再好不过了。
  他说完,就觉得身旁刺过来无数道眼神利剑,恨不得把他戳死。
  如今和北齐正在打仗,贸然过去不是送死么。再说,高畹兮是女子,就更危险了。
  明知危险还派高畹兮,敢欺负这一代高家唯一的女儿,真当高家是吃干饭的?
  在金銮殿下站着的高畹兮的族叔伯兄弟们,听完这话恨不得当场把那官员打死。
  但是这位官员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没有把这些眼神吃人的放在眼里,一个劲儿的说,高畹兮过去的好处。
  什么妇道人家不会被过分为难啊,王妃身分尊贵北齐王也得给几分薄面啊,又说若是怕王妃一人去有危险,她身边听说还有个同样谙熟商贾的姑娘,派她们一齐去做个伴就是。
  天花乱坠地说了一大堆后,高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动心了,看见一边的摄政王没说话,更是欢喜得不得了,赶紧就拍板说,好,那朕就赐王嫂御使身分,带着商队,出使北齐!
  当下唤太监磨墨,挥笔写下一道诏书,派人快马加鞭地将它送到了定业城高畹兮的手上。
  彼时,高畹兮正逗着襁褓里过了满月的干女儿玩儿。
  过了一个多月,小家伙长得开了,身上越发粉嫩嫩的,漂亮得不得了。尤其一双眼睛,眼珠子黑亮,难得还是桃花眼,不难想象往后长大了该是多招人喜欢。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家伙的反应似乎有些迟缓。不像一般的孩子,动不动就哭。就是饿了,拉了尿了也不怎么吭声,逗她,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会笑。
  一帮大人忧心得不得了,请了好几个大夫来诊断,都说是小姐在娘胎里憋得久了,万幸没伤到脑子,只是反应慢了些,往后说话也不怎么利索。
  没伤到脑袋不会变成傻子就好。安下心时,小家伙几乎成了两个府邸里的宝贝,就是太后拨给高畹兮、平常经常约束她不许干这不许干那的女官,见了可爱的小家伙也是满面笑颜的逗逗她。
  “来来来,小钱罐儿,看看干娘手里拿的是什么?”高畹兮摇摇手里的拨浪鼓,笑着逗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她看的小家伙。“铛啷铛啷,好玩儿不?等你长大一些,干娘抱你到街上给你买糖葫芦吃,你说好不好?”
  一边坐着给女儿绣小衣裳的木雪见了,无奈摇头笑道,“王妃,她还小呢,你和她说话,她听不懂的。”
  “没事儿没事儿,听多了就懂了么。”高畹兮笑说着,低头亲了一口好奇盯着她手里拨浪鼓看的小娃娃,“是吧,小钱罐儿?”
  木雪更无奈了,摇摇头不打算管她,低头专心绣女儿的小衣裳。
  眼看绣好了一件,正要了针,忽然高畹兮抬头问她说,“哎,对了,她出世这么长时候了,你给她想好什么名儿了么?”
  木雪笑道,“王妃不是唤她小钱罐儿?如今府里都叫开了呢。”
  “哎,那是本宫给她取得爱称。”高畹兮脸色微红,擅自给人家女儿取小名儿什么的,她也觉得似乎不太好,“若是她长大了若是再叫这名字,成什么体统。”
  “无事,这个名字就很好,先叫着吧。”木雪淡笑说着,注视着女儿道,“她的正名,我想找到钱玉后再做打算。”
  “嗯。是这个理。”高畹兮点头。的确,钱玉是她爹,当然得找到他才能给娃娃取名字。
  但是,钱玉跑哪儿去了呢?
  看看提到钱玉,木雪暗淡下来的脸色,高畹兮忙要说些话安慰她,一句话没出口,外头一个女官便推门进了来,恭敬对她道,“王妃,外边儿有圣旨,请您和钱夫人出去接旨。”
  圣旨?什么圣旨?她最近又没怎么进宫,难道小皇帝真的敢不顾纲常要娶她为妃?可是,那又关木雪什么事?
  她一头雾水,看看木雪,也是不解的样子。
  两人疑惑得不得了,还是唤奶娘和丫头看住孩子,自己跟着女官出去了。
  一进正堂,便见一个身穿靛青蓝服的太监手中握了一块明黄绘龙的帛布。
  看见她们,立时用尖锐的声音喊,“奉天承运,特授清河王妃高畹兮齐国御使之职,与定业商贾木氏,即日出使北齐向北齐君王送成亲贺礼。钦此。”
  什么?出使北齐?
  高畹兮惊讶得厉害,转身看身旁的木雪,也是眉头深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二位,接旨啊。”见她们愣住了,太监使着尖细的声音催促她们说,“老奴还赶着回宫与陛下复命的。”
  “来人,给公公拿车马钱。”反应过来后,高畹兮赶紧下跪接下了圣旨,随即起身笑着吩咐说。
  着女官拿来封好的银子给他,看他一边推辞,一面接下了,才笑着问说,“本宫常居定业,不知这外头究竟出了何事,公公能否给说说,如何陛下便想起来派本宫与钱夫人两个弱女子往北齐去呢。”
  那面白的老太监一面笑容满面地把银子往手袖笼里塞,一面与她道,“这是陛下看重王妃呢。王妃与这位夫人虽久居定业,然王妃与夫人合手开的商铺可是在咱这江南都布满了呢,尤其是夫人开的绣庄,连咱们宫里的太后千岁都夸赞那花色好,常常让宫里的买办出去采买呢。”
  随即太监又把朝廷上大臣上奏争辩的话转述与她们听了,末了,笑说,“王妃放心,此次出使,少不得有好处呢。王妃是个明白人,该知道如何处事。”
  高畹兮脸色不是很好地笑了笑,“公公您说得对极了。”
  话落,吩咐一边的女官,“雇一顶软轿,送公公回去。”
  “是。”女官答应着领人下去了。
  高畹兮对着手里的明黄色圣旨却犯了愁。
  木雪神色也有些难看,问高畹兮说,“王妃,我们果真要出使北齐么?”
  “君命难违,咱们不过去也得过去。”高畹兮叹气道,“不过,听人说这北齐的君主样貌不错,性子也极好,咱们过去,好言祝贺几句,他该不会为难咱们两个弱女子。本宫这就回府里收拾东西,吩咐下人整顿行李……”
  话没说完,她忽然又蹙起眉头,忧心忡忡说,“只是咱们要行这般远的路,小钱罐儿还这么小,可怎么办?”
  “还能如何,自然是要把她带上了。”木雪苦笑一声,“咱们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难道还要留她在此处,让我娘一个疾病缠身的老人家看护着?再说,把她一人留在家中,我也有些不放心。”
  “可你不还在坐月子么?贸然跟本宫过去吹了风,往后落下伤病怎么好?”高畹兮想想,还是不放心,皱眉道,“本宫这就去派人上书陛下,说你方生了孩子,行不得远路。”
  “王妃莫要多牢费了。”听说,木雪忙拦下她,道,“王妃也说了君命难违。君无戏言,木雪不过是一介民妇,陛下怎会因为木雪就临时改了主意?王妃帮了我这么多,我一直感激在心,正愁着没处儿帮王妃的忙呢,这次就让我陪您过去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若是遇到什么差错之事,也能互相帮衬。在道上,王妃若是闷了,民妇还能陪您多说说话儿。还有,王妃难道不想多看看干女儿么?”
  木雪立意坚决,怎么劝都一定要陪着她去,见状,高畹兮只得收了劝说她的心思,叹息一声,转而叮嘱她说,“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强求了,你这些日子找几个靠的住的管事管着铺子,收拾好行李,再多带几个奶娘,咱们寻个江面无风的日子,就渡江过去北齐。大夫就不必请了,本宫寻着机会,向宫里要过来一个御医跟着咱们。”
  “民妇明白了。”木雪颌首一一应承了下来。
  送高畹兮走后,便着手打点过去北齐的事宜。


第136章 第136章
  最终,她们选在了一个春风吹拂柳叶萌发的日子启程。
  前头几百个穿了常服的禁卫军骑马护卫着; 身后跟了一堆运了茶叶丝绸的车队; 在朝廷派下来监督的几十个官员的护送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北齐行去。
  此时江南正是草长莺飞的大好时节; 江面上风细浪平; 载她们的又是官船,一路上没得什么阻力; 绕了几次水路,又走了几次旱路,半月后; 装着人马的船只顺风顺水地到达了北齐的界地。
  向当地的官员出示了出使的书文后,便被他们领着,送到了京都城。
  站在繁华的城门口; 高畹兮抬头看了看老旧城池上头的匾额; 叹说; “没想到; 再一次到京都城,竟然是这种情形下。”
  木雪没有来过京都; 自然不会有她那般多的感慨; 只是略环顾了下四周络绎不绝来往的百姓,问说,“王妃,咱们是要先找客栈投宿,还是住北齐的驿馆?”
  “都不住。咱们先买间宅子; 再重新做起绸缎生意。”高畹兮站着感慨一瞬后,便笑着回身答她的话,“北齐王大婚,定是少不了绸缎来做喜服,君主大婚,怎么说也得要几千匹布吧,绸缎北齐国库再怎么富余都不会积几千匹布,且北齐绸缎丝质不好是出了名儿的,咱们就先去买下间铺子,把从江南带过来的这些绸缎摆上,等着北齐宫中采买的人过来,好好儿的赚北齐一笔!”
  高畹兮赚皇家的钱赚上瘾来了,不论是北齐的,还是江南齐国的,统统逃不脱她的手心。
  看她踌躇满志的样子,木雪笑着摇头,吩咐带来的管事,“还不快按王妃说得去办?”
  “哎。”管事闻言,忙带着人进了城。忙活了一天,便把铺子安排妥当了。
  铺子在京都城曲桥边最繁华的处所,尤为显眼。
  她们自己买了一间宅子,带着自家的奴仆就住在那宅子里头。朝廷分派给她们的人马,则被高畹兮安排着住在离铺子不远的几间客栈里。
  因了她们的绸缎是从江南运过来的,方开铺子,有些贵族夫人闻了音讯,便直派管家过来问价采买。得了东西后,见丝质不错,心里喜欢,无意中便透露与其他夫人,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这铺子便在贵族间声名噪起。
  怕这样还不能吸引北齐的官员过来采买,高畹兮特意写信给她爹,让他快马加鞭运了一批中等的丝绸过来,卖与京都的百姓。
  双管齐下,她们的铺子在京都越发有名起来,不愁官员不过来采买,又因为她们是朝廷派来的商队,绸缎也是朝廷源源不断派人供给运来的,不怕断了货。
  这样在城中站稳脚后,她们便一边做着绸缎茶叶生意,一面悠闲地等着北齐王的采买官员送上门。
  江南的春意此时还未曾到达北地,且因为京都地势颇高,就越发寒冷了。
  草木没有应春声发芽不说,人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衣,围着红泥小火炉取暖,还觉得冷得牙齿发颤。
  这一日午后,又是日清天寒。高畹兮惯例去京都有名的天一茶楼喝茶。
  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路上的走夫贩卒来来往往,从她还未出阁起,便是她的乐趣。
  走进茶楼里,摆设还是老样子,从掌柜的到伙计却都换得一干二净,一个她都不认得了。
  不过也是,被这战火波及,又有哪样东西是不会变的?
  茶楼里招呼的伙计望见她,笑容满面的赶紧迎上来,“姑娘,您是喝茶,还是吃酒?”
  “喝茶。来一壶老君眉。”她淡淡说完,便往二楼走。
  伙计见了,忙叫住她道,“哎,姑娘,二楼没得空位儿了……您,您看看在这底下成么?”
  “没空位子?”高畹兮闻言,脚步一滞,皱眉说,“那靠左的那一扇窗的位子,也被人占了?”
  “唉,那位置是咱们掌柜的留给一位贵客的,她前一刻刚巧过来了,姑娘……您看看,小的过去跟掌柜说一声,减您几文茶钱,您就委屈些在这底下……哎,姑娘,姑娘!”
  不等伙计说完,高畹兮便皱眉径直上了二楼,伙计见了着急得要去追,还没抬脚,就被高畹兮带来的两个护卫按住肩头拦住了。
  冷冷地瞪着那伙计道,“不得无礼!”
  京都既然是天子脚下,那定是什么达官贵人都有的。伙计被这么一吓,知道这位姑娘得罪不起,缩缩脖子,也就不敢言语,被护卫放开后,拽了肩头的抹布,灰溜溜地走去看茶了。
  喝茶,最重要的是雅兴。
  茶可以不好,水也可以不是温泉水,可若是喝茶时没有好景色可赏,不顺了她的心性尽兴,那她宁愿不跑这一趟。
  所以,在听伙计说没位子了时,她想都没想地便跑到二楼,打算给占了位子的那人一大笔银子,好使她让了这个位子。
  走到二楼时,平目一望,果然满满当当的都是人,靠窗的那处,一个一身绛紫绸袍的姑娘正慢慢悠悠地喝着茶。
  因为她是背对着她的,她看不清那姑娘的容貌,但就算那姑娘长得美若天仙,占了她的位子,也是不行的!
  高畹兮想着,慢慢踱到那位子旁,走到那姑娘正面一看,才发现,她竟然戴着银色面罩。
  戴面罩,不是太美,就是太丑。看眼前这姑娘身姿窈窕,面相该也差不到哪儿去,那或许是太美了,想隔绝那些无赖的非分之想也说不准。
  但那又关她什么事,她是过来让人让位子的,又不是评判人美丑的。
  想着,高畹兮轻笑道,“姑娘,这位子向来是本…是我过来时坐的,我出一百两银子,姑娘可否割爱,把这位子让与我?”
  那姑娘不开腔,依旧慢慢地喝着茶,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见状,她只得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拿出几块金子,放在桌上轻道,“出门匆忙,没带银子,若是姑娘嫌这些还不够,那我可现让家仆回去取。只要姑娘你肯让了位子,多少银子,随姑娘开口。”
  听说,那姑娘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她逐渐耗尽了耐心时,才慢慢儿道,“既然姑娘这样喜欢这位子,那我就不夺爱了。”
  说完,转脸站起身便要走。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高畹兮皱眉想着,忙上前一把抓住她,“姑娘且慢。”
  也许是发现了不妥,戴面罩的姑娘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位子已经让与姑娘了,我也没拿姑娘的银钱,姑娘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听姑娘声音,有些像我认得的一个故人罢了。”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那姑娘淡淡说着,便要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扯回来。
  趁她全心都在衣袖上,高畹兮瞅准时机,猛地上前一步,从她耳边勾下了面罩的拉绳。
  “哐”一声,面罩应声而落,露出面前人完全的容貌来。高耸的鼻梁,淡色的眼瞳和异常白皙的皮肤,果真是难得的胡塞美人。
  “淳于敷,果然是你!”见到她的全貌,高畹兮便叫出了声。
  “是我,王妃有何指教么?”眼看是走不脱了,淳于敷索性弃了离开的心思,淡淡看她道。
  “你为什么不回本宫的书信!”见是她,高畹兮又高兴又生气。
  见到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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