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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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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雪只好隔着门解释道,“王妃,是我。”
  “啊,原来是钱夫人……进来吧。”
  她依言推开了房门。点了油灯的屋内,高畹兮正坐在桌前,对着一纸烫金的红书发呆。
  “王妃,这么晚了,这些日子您也劳累了,怎么还没睡下。”她说着,走到高畹兮对面坐下,“王妃是有心事?”
  “本宫……唉。”叹了一声,高畹兮从桌上拿了那烫金的红纸递给她,“你看看,这是今儿个咱们带来的一个禁卫军拿给本宫的。”
  “这是,请帖?”木雪看了一眼,疑惑问她。
  “是,北齐王大婚的请帖,据那禁军说,是从淳于府送过来的。邀咱们三日后去参加喜宴。”
  听见这名字,木雪反射性皱眉,“淳于府?”
  “是,就是和本宫家、外戚陈家并为三大士族的淳于府。”高畹兮又叹一声,与她解释说。
  木雪想了想,道,“说到淳于……民妇认得一位故人,她也姓淳于。”
  “呵,没错,就是那个人。”听说,高畹兮苦笑一声,“你说的,该是淳于敷?这次要嫁予北齐王的,就是她。”
  “原来是她?!”木雪也惊了一下,可想想淳于敷年纪也不小了,出阁也是正事。
  心里杂陈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木雪还没说出几句恭喜她的话,就听高畹兮又苦笑道,“如今时局不稳,她这时嫁予北齐王,不是自取死路么?”
  “王妃,这是什么话。淳于姑娘嫁入北齐宫中,难道不是好事么?”
  高畹兮叹气道,“你久呆在铺子里所以不知。本宫这几日,暗中走访了好些大臣家,派人打听消息时,都说,如今的北齐王,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北齐帝,其实还该是北齐王的亲哥哥,封号燕公子的那个。前些时候北齐政局不稳,所以北齐帝没正位,这些时日,北齐政局越发稳定百姓也安居乐业,所以本宫听说,这称帝一事,是刻不容缓的。一山不容二虎,这时候她嫁予北齐王,不是陪着北齐王去送死么?”
  木雪听得有些晕,“什么北齐王北齐帝,王妃的意思,北齐有两个皇帝?”
  念及她不大懂这些事,高畹兮贴心地给她解释说,“如今的北齐王没有称帝,只是个王爷,淳于姑娘若是嫁了,名号与本宫一般,都是王妃。这北齐王还有个哥哥,封做燕公子,不知为何,北齐的天下听说是这北齐王打下来的,那帮大臣似乎却想推举北齐王的哥哥做皇帝。”
  这下,木雪算是明白她说得什么了。“王妃的意思,是北齐要有争权位之事?”
  “是啊。”高畹兮叹息说,“燕公子想要皇位,那北齐王也有称帝的意图,两虎相争,本宫看着,还是那燕公子胜算大些,毕竟据我所知,朝中大部分朝臣都是前朝旧吏,士族中人,坐拥良田千亩财产万贯。而这北齐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要限田,从这些士族手里夺田亩银钱,不是逼着他们选燕公子么。”
  自夏禹以来,社稷,向来以农为本。而为农,又离不开土地。
  贵族手里握的田亩多了,一些种地为生的农人就没有田地耕种,没得银钱还要交赋税,不得已只能卖身为奴。
  如此一来,不仅朝廷赖以为生的赋税会锐减,可做兵将的壮丁也是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征不到兵。
  而握有许多土地的贵族,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要钱有钱,要兵有兵。
  君主越来越弱,臣子势力越来越大。这也是历朝历代最后造反的,都是大士族的缘故。
  木雪虽说身处商贾之家,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倒是听淳于敷提过一些,闻言,即刻皱眉,“若是这么说,那北齐王败了,该如何,淳于姑娘又会如何?”
  “成者王侯败者寇,就是亲兄弟,恐怕都没什么意外。”高畹兮对着桌上的请帖出神,轻轻说,“不过一律诛死罢了。”
  “诛死”二字一出,木雪没来由地心里跳了跳。
  勉强镇了镇心神,皱眉道,“以淳于姑娘那等聪敏之人,怎么会不知此事,为何…为何还要嫁予北齐王?”
  “这事,本宫也想要知道呢。”苦笑一声,高畹兮缓缓闭上眼,“只是本宫这几日过去淳于府拜访,都被告知她不在府上,本宫有一日午后,亲自守在府门外,亲眼望见她从府门出来登上马车,怎么就不在府上呢?”
  木雪并不明白她们之间的牵扯,只当她是因为和淳于敷认得,替她不值而已。便温声劝她道,“王妃可能不知淳于敷其人,与她认得也有些时日,据民妇看来,她但凡做了什么决定,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是动摇不得的。”
  听说,高畹兮苦笑得更厉害,知道这仗打不赢还下定决心陪着北齐王,不是对北齐王情根深重。就是她是全心要去送死了。
  “不成,本宫还是得去看看。”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高畹兮眉头一拧,站起身就往外走。
  后头一头雾水的木雪连忙随着她站起身,叫住她,“王妃要去哪儿?”
  “拜访淳于府啊。”高畹兮头也不回地道,“本宫这就唤人备车。”
  “可是王妃,如今深更半夜的,您如何去拜访?”
  “哼哼,就是夜里,才方便些。”高畹兮回头对她露了个胸有成竹的笑,“本宫就不信,本宫白日里见不到人,夜里头,也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说完,不顾木雪的担心劝阻,自顾自带着几个护卫女官,兴冲冲地就往淳于府跑。
  此时街上的更夫已经睡下了,整个京都都是静悄悄的,就连城门,都紧紧关着。
  不过还好,淳于府在内城,离她们住的地儿并不多远。
  遣护卫们将马车赶到淳于府后院不远的地方后,她下车吩咐带来的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女官在淳于府外院的女墙底下叠罗汉,自己小心翼翼地踏在她们肩头,慢慢儿顺着墙头攀爬到了淳于府墙头上。
  又顺着正好搭在墙头的一棵百年老树的树枝,小心地整整罗裙从墙上跳了下来。
  高畹兮得意地小心拍了拍手,望着身后的那棵长青树喘息着自言自语道,“还好本宫聪敏,白日里看见了这棵树,否则可就要摔死本宫了。”
  她话音方落,脚下一不注意,踩到了一根枯树枝,随着“咔嚓”一声响,也招来了一道声音,“是谁在那儿?”
  糟糕!被发现了!高畹兮皱眉想着,下意识就要跑,脚步刚挪了一些,一个打着灯笼的青衣小厮便趋至她面前。
  举着灯笼照着她的面容,皱眉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未在府里见过你?为什么会在半夜里跑到咱们府里来的?”
  一面问,一面捏紧灯笼柄,打算一有什么不对,立马唤府里头的家丁,把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奇怪姑娘抓起来。
  “哎,是你!”小厮不认得她,她可认得这小厮。昨儿她还见这小厮跟在淳于敷后头出门呢。便高兴与他道,“你不是淳于敷身边那个驾车的小僮么!”
  听见她这样说,小厮也有些疑惑,又看了她一眼,想了会儿,确信没见过她后,试探着问,“……您是?”
  “咳…本…本小姐是你们大小姐的…友人。”
  想了好半天才拉扯来这么一个不远不近的关系,高畹兮故作正经地在明亮的灯火面前展了展自己绣有贵族纹饰的衣裳,对那小厮信口胡诌道,“我姓…姓木…是新晋三品御史的女儿…咳…你们大小姐…她约我有要事相商,我有事耽搁了,这才拖到了这般时候,你们大小姐呢?快让她出来见我,否则,等内城关了,我可就没地儿过夜了。”
  淳于敷近来起早贪黑,不到丑时不熄灯,又加上高畹兮的服饰确实昂贵,小厮听说,立马信了她的说辞,苦着脸道,“木姑娘,您来得不巧,咱们大小姐她…如今不能见您。”
  不是吧,都这么晚了,难道淳于敷真的会神机妙算,算到她会过来,所以推辞不见她?!
  高畹兮脸色不是很好,方要说些什么,就听小厮鬼鬼祟祟地环顾了四周后,又低声与她小声道,“不光是您了,就连小的们,如今这个时候,也是见不得几位公子小姐的面儿呢。”


第140章 第140章
  小厮看起来都要哭了,想必该不是骗她。
  高畹兮皱皱眉; “此话何解; 莫不是你们大小姐出门了?”
  这么晚了她还出门,难道真是对那北齐王情根深重; 这是和他幽会去了?
  “不是; 哎,小人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为好。”小僮一脸的苦相; 偷偷摸摸望了望四周后,与她道,“木姑娘要是想找大小姐; 请随小人过来,不过千万要小心,不能遇着府里的巡夜。”
  在自家的府邸里; 他还这样小心谨慎; 其中必有蹊跷。高畹兮暗想着; 对他微微一笑; “好,劳烦了。'”
  “姑娘严重了; 可要跟紧小人啊。”小厮忙摇摇头; 又四周左顾右盼地望望,方才打着灯笼小心领着她一步一趋地往前头走。
  淳于府规格深杂,小厮领着她贴着曲廊走,避过好几次巡夜的守卫,才带着她偷偷摸到一个有着临池曲台的院子里。
  看见里头灯火通明时; 小厮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她道,“木姑娘看,咱们大小姐应该就在里头了。……只是咱们老爷怕也在里头…木姑娘,这里头守卫森严…这…咱们还要过去么?”
  “自然的。”高畹兮笃定地点头道。
  小厮为难道,“可是木姑娘,那里头守卫那般森严,咱们怎么进得去?”
  高畹兮也有些为难,眼神一转,忽然望见有两个丫头端着茶盅往这边走,顿时计上心来,拉扯着小厮藏起来,对他微微一笑道,“不怕,你跟着我,能把人打晕就成了!”
  小厮还没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就被她扯着躲在廊柱后头,在那两个婢女走过来时,被她拿着几块百两重的银子一手一个,砸得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及至茶盅跌在地上发出粉碎的声响时,小厮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姑奶奶干了什么,望着跌倒在地上的丫头,惊讶地合不拢嘴,“木姑娘,您这是……”
  “你别管了,替本…替我把她们拖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处所,再去膳房弄两盘茶来,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回说,你们老爷生气了将所有的茶都打碎了。”
  说着,高畹兮吃力地将一个丫头往廊柱后拖,小厮见了,连忙上去帮忙。
  将人安置妥当了,小厮方按照她说的一一去办,急急忙忙去膳房端来两个托盘弄来两杯茶,让高畹兮端着。
  彼时,高畹兮已经换上了丫头的服饰,小厮见了,愣了一瞬,“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进去奉茶了,否则,我让你打晕那些丫头做什么?”笑眯眯说着,高畹兮学着女官给她端茶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端着茶进了院子里。
  小厮只能硬着头皮,随着她一道端着茶进了去。
  屋里头灯火阑珊的,却是寂静地一丝儿声音都没透出来,高畹兮托着茶站在门口正自奇怪,就听一声雷霆般的怒斥,“你可知错?!”
  怒吼声吓得她托着茶盘的手一抖,险些没把茶杯拋出去。
  方要敲门,这道异常威严的声音又搁着门传了过来,“门外何人?”
  “奴婢们是来奉茶的。”压低声音,高畹兮回说。
  听说,那声音冷道,“既然如此,还不快进来!”
  “是。”高畹兮勾着头,慢慢推开了房门。
  被小厮领到这里来时,她就有些奇怪,看这楼台曲阁,分明就是一位未出阁小姐的闺房,而入了里头,望见里头的帷帘时,她就更肯定自己的判断。
  不过,进来时倒没看见什么标致的小姐在对镜梳妆这样的香/艳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地上半趴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天这样寒,她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素色亵衣。
  她心念要寻的淳于敷就跪在那女子身旁,神色淡漠。她们旁边,还站了几个样貌出众的公子小姐,看眉眼,和淳于敷有几分相似,该是她的堂兄弟姐妹。
  正对着门,则坐着一个着了黑色绣鹤常服的清瘦男人,年纪看起来不过而立,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他身旁,则立着两个手执鞭棒一脸凶相的家丁。
  不用说,这定是淳于敷那该死的叔父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比她爹那个老狐狸眼里杀气重多了。
  一屋子的人,神色都肃穆的厉害。不敢多看,高畹兮忙走过去,故意磨蹭着一面给那男人地奉茶,一面竖起耳朵听那男人说话。
  此时,那男人也没有心情管她一个丫头在做什么,只是高坐在正位上,对着底下趴在地上的女人冷笑,“我不过是不管事两年,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就风一样席过来了!好一个去寺院里替你娘祈福!祈着祈着孽种都出来了!你今儿不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就别怪我不尽父女人情!”
  听说,高畹兮吃了一惊,原来这趴在地上的女人是这男人的女儿,还是败坏门风和不知名的男人有了孩子的女儿,怨不得这淳于大人这般生气了。
  “咳…你什么时候尽过父女人情了?”
  高畹兮正惊讶的当口,底下趴着的女人从嘴里吐出口血,抬起被冷汗打湿的脸来,冷笑着道,“要不是你急着把我送与那窝囊废燕王,怕是也想不起来有我这个女儿吧。不过,这样不是正好,我听说,那燕王就喜欢像女儿这样已为人母的,爹您这样投其所好,不是正好?”
  “放肆!”男人被她这一席话气得脸色铁青,唤一旁的小厮,“给我打,我就不信,把她打死,她还不说那个野种和那野男人在哪!”
  “是!”两个手执器械的家丁听说,握紧手里的长鞭和棍棒就下了堂阶,冲那女人身上招呼起来。
  鞭子打在空中的破空声和棍棒捶在皮肉上的闷声交替着,不大一会儿那女人柔弱的身上就遍布了血痕。
  高畹兮看着都替她疼,她却一句话都不说,手指甲抠着地,十指纤纤都磨破出血了,连句喊疼的话都不说。
  “哼,骨头还真是硬气。”不知是赞还是贬,男人又冷笑一声,喊停了两个家丁,不去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却对淳于敷冷道,“文施,你来说,你的那个好堂妹夫和你的杂种侄女在哪?”
  “文施不知。”淳于敷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跪得直直的,面无表情道。
  “呵,你不知?”男人冷笑更深,“叔父派出去的人可说,他们出去抓小姐的时候,大小姐就恰好和北齐王出现在那处挡了他们的道,让他们白白放走了那男人呢。你会不知?”
  “是。”淳于敷依旧是面无表情,“北齐王想要孩子,文施只是陪着北齐王过去寺院祈福,想快些替北齐王开枝散叶罢了,并不知晓三妹也在那里。”
  “文施,你是越来越大,翅膀也越来越硬啊。”男人额头上已经开始冒青筋了,冷冷道,“不要以为你和北齐王快成亲了,就能压在叔父头上了!这北齐的江山,还是燕王的!你别以为叔父不知道你和北齐王私下去拉拢朝中将军的事,念在你是我大哥最后的血脉,叔父对你一再忍让,但你若一再如此伤叔父的心,就别怪叔父对不起你爹了!”
  淳于敷淡漠勾头,“……文施不敢。”
  “好,好,好,我看你们是都大了,不把叔父放在眼里了,也好,今儿个就让你们看看,这淳于府,到底是谁在做主!”
  男人冷冷说着,猛然站起来,一脚踢开家丁,从他手里夺过鞭子,对着地上的两人便用劲力气一阵狠抽。
  鞭子打在皮肉上,一鞭子裂开一道血痕。不大会儿,两人身上都皮开肉绽地跟开了花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淳于家的女人骨头都硬气些,这两人被这样打,都是一声不吭的,要不是看见她们快要被自己咬掉的唇和额头上的汗,都要认为这位淳于大人没下狠手了。
  她们越是不喊,淳于大人越是生气,打到最后手也有些酸了,看见女儿和侄女身上一片肉模糊血,不但不心疼,还怒声唤家丁,“去取两桶盐水来,泼到她们身上,一边打一边泼,我就不信了,这样,她们还能死守着一句话不说!”
  “是!”家丁听命地下去了。
  高畹兮看得心里揪成一团,被打成这样子还泼盐水,这不是想要人脱层皮么!
  她着急的厉害,想要上前,后头跟她一块过来的小厮连忙拉住她,带着哭腔小声告诫她说,“木姑娘,别过去,咱们老爷可凶了,大小姐常常被打,昨儿还顶着祖宗的牌位跪了一天的祠堂呢。这次她包庇三小姐,虽说把老爷气坏了,但她毕竟要和北齐王结亲了,老爷也不能怎么样她的。您可千万别上去,否则,小人和您的命,恐怕都要送在这儿了。”
  不过去,难道就看着淳于敷被打死?
  高畹兮着急得了不得,看看家丁拎了两木桶的盐水进了来,她心里更急了,正想要不顾危险上去阻止淳于老爷的行为,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宣扬声。
  “北齐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行了,下章主角就见面了,我最近在准备考试,没存稿了。


第141章 第141章
  这声宣嚷惊动了一屋子的人。
  淳于老爷眉心一蹙,还未及唤家丁把地上的女儿和侄女拉下去; 房门便被一阵风似的被踢开了。
  钱玉坐在木轮椅上; 手执纨扇,面上也戴了个银色面罩; 被护卫推着满面笑意地进了来。
  淳于老爷忙率着一众儿女给她行礼; “参见殿下。”
  “淳于大人免礼。”钱玉笑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略过在地上跪着的人; 拉长声音懒懒道,“淳于大人公事繁多,没想到都这般时候了; 竟然还在处理家事。怨不得孤这些日子看大人消受许多,原来竟操劳至此,中书省的那些人可真是可气; 淳于大人都忙到这种田地里; 竟还不与大人减些差事!”
  闻言; 淳于老爷忙又恭敬行礼道; “殿下您严重了。老臣这一把骨头老臣自己是知道的,替殿下分忧解劳是老臣的荣幸; 老臣又怎么敢牢殿下费心?”
  钱玉这话; 名为关心,实则透露出要削他官爵的意思,老奸巨滑如淳于老爷,又怎么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虽不知她这般时候了,还过来淳于府做什么; 可听见她说的话,该表表忠心还是得有的。
  遂沉声劝道,“老臣一把老骨头了不在乎什么,倒是殿下您,每日国事操劳,这般时候了还不睡下,可要保重玉体啊!”
  “淳于大人说得是,孤知道了。”钱玉淡淡一笑,桃花眼弯起来,道,“只是孤近来不知怎么,夜里不得几个女人陪着就睡不大通透。淳于大人您也是知道的,钱大人为了怕孤耽误的政事,一个婢女也没有给孤那个宫殿配,孤夜里实在是睡不下,思来想去,便过来淳于大人的府上,想问问大人,可有什么温柔又美貌的婢女,可送与孤的?”
  北齐王从不接近女色,这事儿几乎大半个京都都知道,若不是她自己提要娶淳于敷,怕是都有人猜疑她喜欢禁脔了。
  一个不爱女色、又快要成亲的主儿,如今竟然当着未婚妻的面大半夜上门跟丈人的弟弟要女人,淳于老爷当然不傻,知道这肯定是淳于敷派人给她报了信,让她过来解围的。
  想着,淳于老爷不动声色地往地上望了一眼。
  淳于敷还是笔直地跪着,神色淡淡的,完全看不出她方历过一阵毒打。
  淳于老爷的心顿时沉下来不少。他这个侄女,聪敏的简直不像话,说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且又圆滑的厉害,能同时周旋在三大贵族间,又能应付北齐王和燕王,实在是不可小觑。
  当初以为杀尽他大哥的儿子就算是断了他的脉了,没成想因为他心软留下来的这个女儿,竟然比儿子厉害十倍。
  颇有些后悔自己当年的决定,淳于老爷皱眉为难地赔笑说,“老臣不才,府里的女眷身旁,倒是有不少婢女,殿下若是有意,老臣如今就把她们一并集到屋里,供殿下挑选。”
  “哎,这深更半夜的,淳于大人也不必大费周折。”钱玉呵呵笑着,拿纨扇指指地上淳于敷身旁趴着一动不动的女人,“孤看,她就不错。”
  淳于老爷眉头一跳,道,“不瞒殿下,这实则是老臣的三女儿,并非是什么……婢女……”
  “哦?”钱玉故作惊讶,“既然是令嫒,如何又在地上跪着?这天气这样凉,若是得了风寒怕就糟了呢。”
  “殿下说得是,小女能得殿下关心,真是十辈子修得的福气。”淳于老爷硬着头皮说着,望了一边的家丁一眼,不悦冷声道,“没听见殿下的话么?还不快去将三小姐扶起来!”
  “是。”家丁连忙应着,上去就要扶人起来,方触碰到她胳臂,就愣住了。
  随即大着胆子上前,将手指探到她鼻翼下方。
  在场淳于家的众人见状,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淳于老爷,脸色瞬间青黑下来,斥道,“狗东西!叫你扶小姐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家丁忙不迭地跪下来,叩头哭道,“老爷…三小姐她…她咬舌自尽了。”
  “狗东西胡说什么!”淳老爷神色剧变,几步走上前,一脚踢开家丁,扶着女人的肩膀将她翻过来一看,脸色苍白地闭着眼,嘴唇已经青了,嘴角边的血丝还没干。
  “这…这…”淳于老爷颇为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喃喃道,“我只让她供出那男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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