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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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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玉淡淡一笑,“孩儿花爹的钱够多了,以后,不想再花了。”
  “你这是什么话!”钱老爷脸色大变,把茶杯往桌上一摔,“咱们钱家就你一个,这钱不给你花,给谁去?你想要东西,尽管拿,你爹身子还坚朗,还能活几年赚钱的,咱家的银子,还是够你挥霍的!”
  钱玉摇头,“爹,我想去青阳城去做生意,不想再仰赖你了。”
  “你,你,你这是要急死你爹么?!”钱老爷听说,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钱玉,骂道,“你这个混账!那江阳太守两湖巡抚对你垂涎日隆,你爹好不容易搜寻一大堆俊男美女给他送过去,又去给一群大小官员送礼,不就是为了保住你么,不然,你以为你爹为什么急着给你娶妻?不就是为了咱们朝廷律书上的一句,有妻室的公子不得为娈么!”
  为了保下她,他这个爹花了多少心思,这混账却要脱离他的庇护,送羊入虎口么!
  “爹你真是糊涂。”钱玉淡淡道,“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们家再怎么有钱,也就是个乡绅,那江阳太守可是个大官,你把家财都送与他,他腻味了那些人,还是会来打我的主意。”
  钱老爷一听,也有道理,不禁忧虑道,“那,那可怎么办?”
  “前些日子,我听说,摄政王亲弟弟的儿子清河王成了青阳太守,想是不久就要到任了,孩儿以为,与其送东西给太守,倒不如与清河王攀关系。”
  “你的意思是……”
  钱玉磕头,“请爹给孩儿些本钱,让孩儿去青阳县闯荡。”
  “哎,也罢了,”钱老爷叹气,欣慰地看着钱玉,“你也长大了,有主见了,想要多少钱去账房领吧,出去带上几个丫鬟家丁去,要是不顺了,回来你爹护你。”
  “谢爹。”钱玉又磕了个头,便走了出去。
  “老爷啊,少爷可真是长大了。”一边看着这一幕的乔管家欣慰的抹眼泪。
  “是啊。”钱老爷也点头,望着钱玉离去的方向却深深不解:不过就是遇到个穷秀才而已,这孩子怎么连性情都变了呢?
  ***
  推开书房门,钱玉一愣,就见木雪背对着她手里拿了本书读的津津有味,听见开门声,转身一看是钱玉,慌忙丢下手里的书,面露惶色,“你,你回来了。”
  “想看书自己拿就是,”钱玉眼神一暗,状似无意地淡淡笑道,“这里头藏书多,不看的话,积了灰尘也不好。”
  “不,不用。”木雪敛唇,怯生生看她一眼,“听说,你要去青阳县做生意?”
  “谁那么多嘴,”钱玉不置可否,走到书架边抽出一本书拍掉上头的灰尘,“不过刚定的主意,还没个影儿呢,就传的你也知道了。”
  “没有,是下人们互相说嘴时我听见的。”害怕钱玉为难下人,木雪忙揽责,“你是,真的要去么?”
  “怎么,很开心?”钱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桃花眼里光芒闪了又闪,翻着手里的书无意道,“走了我这个喜怒无常的夫君,你是不是暗自庆幸?”
  老实说……的确是如此。
  她怕她怕的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虽说她昨日立誓要好好对自己,但木雪八成是不信的。
  “没有的事,”害怕她忽然发怒,木雪忙摆手,解释道,“我,我,只是想说,青阳县离此处千里,你一个人过去,未免太过危险,所以想要你多带些家丁……”
  “啪”一声,钱玉忽然合上书,笑着打断她,“谁说我一个人过去了?”
  木雪闻言,头皮发麻,她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已经告知了我爹,我们带上娘,一起去青阳县。”
  木雪突然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了,钱玉的娘不是没了吗,这又是哪里来的娘?还有,什么叫“我们?”
  料知她听见这个消息一定会懵,钱玉淡淡笑着解释道,“好歹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夫妻,新婚没几天,我总不能一个人远去不顾你,还有你娘,你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要是突然就这么走了,彼此怕会眷念,倒不如带着她,我们一起过去。”
  如果前一刻她心里头是吃了蜜糖一般甜的话,听了钱玉的话,如今的她,就是堕入冰窖里头一般,冷得彻骨。
  “你……你……”木雪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钱玉灿若星辰的眼睛里带着笑,“怎么,我想的不够周到?”
  “……没什么。”木雪低头,以蚊蝇般的声音小声道。
  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她小时候就被教导的道理,没理由现在还不懂得。
  “没什么就快些收拾吧。”钱玉淡笑,看着她的眼神里闪着火焰,她就不信,等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青阳县,她还拿不下她。“等我身上伤好了,咱们就启程吧。”
  “嗯。”木雪淡淡应了声,转身就要离开,钱玉忙喊住她,“慢着,你专程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
  木雪后退了一步,强笑道,“不然还有什么事?”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不适合撒谎么?
  钱玉盯着她看了会儿,见她脸上写满了踌躇不安,不禁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神色自若地起身拿起她方才拿着的书,走到她面前,围着她绕了一圈,在她局促地又想逃时,才挑起桃花眼,压低声音,轻轻向她耳边吹了口气,“你是喜欢读书,还是……喜欢读书人?”
  耳边传来的湿热声气,让木雪一惊,脸色眼看着又变成了惨白的颜色,慌忙后退了一大步,望着钱玉,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她就知道这个钱少爷说话不算话,明明指天为誓过,不再为难她的。
  “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钱玉望着她慌乱的模样,难得心情大好,笑着又走近她,“我是说,你喜欢读书?”
  “说不上喜欢。”虽这样说,她看着钱玉手里的书还是有些眷恋。
  女子无才便是德,木老爷也不会使多余的闲碎银子给赔钱的女儿请先生,她所以认得字,还是她娘在替人绣样时认得以后教给她的。
  “我教你,好不好?”看清她眼里的犹疑,钱玉故意压低声音,引诱说道。
  木雪有些犹疑,看着她,似信非信,“不,不用。”
  “真的不用?”钱玉眉尖一挑,手里抛着书继续引诱她,“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
  说着,还在她面前翻了几页书,眼神里充满可惜,“唉,难得本少爷有兴趣要当人先生——”
  听说,木雪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权衡一二,还是抵不住心里头的那点念头,心一横,鼓起勇气问道,“你,你真的肯教我?”
  “当然。”钱玉点头,眼里闪着异样的光,面如冷月的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微笑,“荣幸之至。”


第18章 第18章
  鱼儿上钩了,钱玉也不那么着急了,桃花眼略往上挑挑,慢悠悠道,“我身上还有伤,现在不方便教你,等伤好了,再仔细教授你,可好?”
  方才冲动答应,木雪已经有些后悔,听见她这样一说,心里那块石头反而放了下来,她极其怕她,对她能避就避,听说如今不用和她独处,还是松了口气的。
  “好,你,你慢慢休养,我先出去了。”
  “去吧。”钱玉微微一笑,许可道。望着她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后,笑容却淡了下来,眼里放出狼一般幽幽的光。
  “进了我的笼子,你还想跑,木雪,你以为自己跑的掉么?”
  ***
  钱玉身上的伤不重,最近又没跑出去乱混,每日里头只在书房里读读书写写字,偶尔给她老爹浇浇花泡泡茶,修身养性了十几天,在满府的人都暗自稀奇自家少爷变了个人模样时,伤就完全痊愈了。
  这天早上,她自己去账房支了一千两银子,喊了钱多准备了几辆破马车,自己换了粗布衣裳,带着穿着普通的家丁和木雪,去和钱老爷告辞。
  “我的儿啊,你支的钱是不是少了些啊?路上要是不够用怎么办?快快快,管家,再去给少爷拿一万两银子过来。”
  “爹,不用。”连忙拦住乔管家,钱玉正经道,“去往青阳县的路上劫匪众多,孩儿拿一千两已经够,若是身怀巨金,怕是路上会被人剪径,将银钱劫走。”
  “那可怎么行。”钱老爷泪眼婆娑地看着钱玉,“你小时候就没过过苦日子,你老爹虽说平常总埋怨你花钱太多,但那也是怕你老爹万一遭了不测,你以后没了银子用,玉儿啊,你是不是怪你爹,所以才拿这一点啊,是爹不好,是爹不好啊……”
  说着,钱老爷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被钱老爷死死抱住动弹不得的钱玉嘴角一抽,她老爹内心戏这么多,不去唱个柳絮飞真是可惜了。
  “爹,我是去赚钱的,又不是去观景的,带那么多钱过去干什么!”用柔的脱不开身,钱玉只能恢复往常自己那副蛮横模样来说服她老爹,“爹,你要是硬给我银子,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再跟你脱离父子关系!”
  “你这个兔崽子!”钱老爷被她气得破涕为笑,拿出帕子擦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叹道,“一千两也可,只要你花钱不要大手大脚的,也能撑上几个月,到时候你再写信给你爹,爹派人给你送过去。”
  钱玉听得眉头直皱,她老爹也太小看她了,怎么料定了她是一定要依仗家里的,她这几天的表现,难道很差强人意?
  “雪儿啊。”钱老爷又开口唤木雪,见她穿了一身勾麻衣,温婉贤淑的样子,心里十分满意,有了这个挂名的儿媳妇在,他也放心多了。
  “爹。”木雪低唤,上前听训道。
  “雪儿啊,你是个乖孩子,我家那个混账有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我不在她身边时,你替我好好看顾着些,别让她干出些混账事来,啊?”
  木雪乖乖点头,“雪儿明白。”
  “嗯。”钱老爷满意地捋须,看着钱玉,还是不放心,沉吟道,“混账东西,你把那一千两银子给雪儿。”
  钱玉脸一黑,“爹,我保证不会乱花钱还不成么,你让我把银子都给她,我可怎么办,做生意不要本钱了啊?”
  难不成问她要?她可没那厚脸皮开口。
  “说的也是。”钱老爷迟疑着,到底信不过钱玉,脑中灵光一闪,拍案道,“那这样,一千两分做两份,你们各五百两,如何?”
  五百两做些小生意应该够本吧?
  钱玉犹疑着略想想,点了点头,答应了。
  钱老爷随即唤下人将一千两银子融成两块,一一递给了她们。
  “雪儿,这钱你拿着,记住千万收好,别给那混账拿走了,还有啊……”
  钱老爷说着,木雪听着,不时细细点头,“是,雪儿记下了。”
  钱玉满脸黑线的听着自己老爹搁那儿数落自己,不由得不满道,“爹,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钱老爷一听,忙止住话头,把跟着钱玉的一些丫鬟家丁也教导了一顿,才恋恋不舍的跟着乔管家出门送她们。
  带了些布匹干粮,等所有人都上了破马车,几个驾马的家丁抓好缰绳走了一段了,钱老爷还依依不舍的站在石狮子旁边望着她们离开的马车没动,掀开马车帘子看见这一幕的钱玉有些心酸,忙朝着钱老爷大喊道,“爹,你记得看护好自个儿啊!”
  话音被吹散在风里,也不知道她爹到底听见了没有。
  直到看不见钱老爷人了,钱玉才意兴阑珊地放下帘子,拿了本书坐在马车里,心里颇有些愁绪。
  虽说她有意远行,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出远门,难免有些恋家。
  木雪见她一脸惆怅,好意询问道,“你,还好吧?”
  “嗯。”钱玉颇为欣慰看她一眼,瞬间离家的那股悲伤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竟然会主动跟她说话了,看来这一趟,该是不会白走了。
  看她脸上的悲色被扫之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微笑,木雪心里提着的石头才放下一小块,眼神躲闪,谨慎开口问钱玉道,“我,我能不能去我娘的马车坐着?”
  话说完,就缩在马车角落,等着钱玉发怒,对这位悲喜无常的钱少爷,她还是比较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
  “嗯,为什么?”意料之外的,钱玉并没有生气,反而挂着春风盎然的笑,温柔问道。
  木雪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因为我怕你吧?
  “没,没什么……就是,有些想我娘了。”
  “这样啊。”钱玉点头,笑了笑,木雪分明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娘她年纪也大了,咱们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赶路,她一定是吃不消,所以我就没告诉她咱们要去青阳县的消息,不过你放心,等咱们在那边站稳了脚跟,我就派人舒舒服服的把娘接过来,可好?”
  木雪脸色惨白,“你骗我。”
  钱玉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是,那又如何?”
  如何,如何,她又能奈她如何,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想着,木雪起身,心灰意冷地就要掀开马车帘子往外走,“我要回去!”
  “你不要命了!”钱玉大惊失色,马车晃晃荡荡地正在官道上疾驰,她这要是贸然出去,摔了下去可怎么办?!
  “回来,危险!”
  木雪充耳不闻似的,执意走到门帘前就要出去,恰巧此时马车车轮杠上了一块石头,车厢内晃得厉害,木雪站不稳就要从马车里飞出去。
  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幕,钱玉眼里结了冰一样,忙一步跨上前,拉着她,两人倒在软座上,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你想死么?”钱玉低声训她道。
  木雪沉默,起身坐起来,与她隔了老远,眼神静止,一动不动的坐着。
  钱玉叹气,“我不是故意骗你,只是娘年纪真的大了,来回折腾,她吃不消。”
  木雪淡淡回道,“父母在,不远游。”
  “好好好,你书读的多,你理多!”
  钱玉气的了不得,她竟然还跟她搬上孝道了。
  指着外头,钱玉面无表情道,“现在咱们出县城不过几十里路了,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我不拦你。”
  木雪惊讶的抬头看她,她难道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转性了?
  心里头的喜悦还没开花,就又听见她冷笑道,“可是,你要是从这马车里头踏出去一步,我马上把休书寄到木府,让你的那些姐妹父兄看看,他们有多么出色的一个亲人!”
  闻言,木雪淡淡瞥她一眼,安安静静的找了马车的小角落,坐了下来,再也不想和钱玉有任何交流。
  不是威胁就是欺骗,维持着这样的夫妻关系,真的会长久么?这样的钱家少爷,又怎么值得托付终身?


第19章 第19章
  青阳县距青桐有千里之遥,且路途少驿馆,多是杂草丛生的野地,一行人行路困乏却找不到可居住的客栈,不得已钱玉只能下决议:家丁们抱着一床被褥席地而睡,留丫鬟们在马车上安寝。
  所幸钱玉已料得会有这一出,赶路时带的粮食被褥物品充足,马车虽破,也都是并排躺两人的四马驾车,她们带的丫鬟不过五六个,凑合一下倒是绰绰有余。
  行了一天的路,天色近晚,远近无炊烟,只有孤鸟在林子里的鸣叫声,走到一处宽阔之地,钱玉打起马车帘唤钱多,“就在这里歇下吧,你带几个人去林子里头寻些干柴,点起火来,煮些米,咱们就在这里头将就一晚吧。”
  “唉。”钱多答应着,忙让驾车的家丁们停了下来,自己带着人去准备晚膳了。
  看见钱多他们远去,钱玉放下车帘子,就见木雪缩在马车一角神色恹恹,想起这一整天她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些清水,不禁有些心疼,皱了皱眉,轻问她,“饿么,钱多已经去准备晚膳了。”
  “没有。”木雪摇摇头,强颜欢笑道,“外头的霜露有些重,你若要出去睡时,记得多准备些被褥。”
  钱玉有些不高兴,她还没说自己要出去跟那帮家丁同睡呢,她这么一说,她岂不是就要夜宿荒野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既然钱玉让家丁们在外头入睡,木雪想当然的认为她自个儿也要出去,这才有此一说,钱玉虽然不高兴,也没多作解释,只是略带深意的看她一眼,“这天气愈见热了,多准备了,人多了睡着也嫌燥人,一床就好了。”
  木雪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只当她不想多带,也不多劝,反正她只是出于夫妻名分对她勉责,又不是真担心她会得了风寒,听说,点头,不再言语。
  马车里重又陷入沉默,钱玉思索着,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外头钱多高高兴兴的唤,“少爷,您快和少奶奶出来用饭吧,我带人在林子里头逮到了几只兔子,咱们今晚上有口福了。”
  钱玉挑挑眉,钱多这小子,倒是聪明得力的很。
  遂转身看向木雪,温柔笑道,“走吧,出去透透气,你一天闷在这里怕也闷坏了吧?”
  木雪沉默地点点头,扶着马车壁站了起来,她一天没进食,起身时一阵眩晕让她站的不稳,晃了晃就往前面倒去,钱玉一直注意她的动向,见状,慌忙上前就要接抱住她,木雪虽说头脑昏沉,意识还是有的,看她要抱自己,慌得身子往旁边斜了过去,虽避开了她的怀抱,还是栽到了马车板上,“咚”一声,面色惨白的整个人靠在上头。
  钱玉徒伸着手,脸色阴沉如夏日暴雨前的满天乌云。
  所以,她是有多十恶不赦,以至于她怕她,厌恶她,到这种地步?
  缓了会儿,头总算不晕了,就是撞上马车的额角处有些疼,木雪扶着马车壁慢慢站了起来,转身看见钱玉一脸冷色的保持着伸出双手的动作,不由得心里一凉。
  坏了,她又惹到她了。
  木雪两手抓着马车壁,指甲嵌进去了都没发觉,怕钱玉发怒,还是对她嗫嚅道,“你,你不走么。”
  将她脸上的惊俱默记在心,钱玉心里愈发冷,脸上却瞬间绽放出笑容,看着她的眼神阴晴不定,“走吧。”
  说着,掀开车帘自己出了去,出去瞬间脸上笑容便被冷色取而代之。
  时间还长,她倒想看看,木雪这只进了笼子里头的兔子,还能伤她心到几时!
  钱多兴高采烈的招呼几个家丁们把兔子皮剥了,取出内脏后拿着兔肉串在火架上烤,听见脚步声,忙抬头一看,见钱玉一步步走过来,忙炫耀的向她举起来自己手里正烤的兔子,“少爷,少爷,咱们今晚可以开荤了。”
  “你倒是能干啊。”钱玉淡淡夸奖他道,钱多听了,愈发得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一脸喜色地向钱玉道,“少爷,前年小的跟老爷过去漠南做生意时,曾经看过那边的人吃肉,都是用酒浇在肉上吃的,少爷,您,您能不能赐给小的一壶酒啊。”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钱玉见状,淡淡一笑,“你小子倒是会享受,你想喝酒了?”
  “嗯,嗯。”钱多不迭点头,他没啥别的嗜好,平常就爱喝几杯,方才取米的时候看见马车里运了好十好几囊酒,光闻着香味他就觉得馋虫勾着心,心里痒的难受。
  钱玉了然笑了笑,“你想喝就拿吧,我不怎么喝,我老爹却还是以为我嗜酒如命硬要塞给我,记得别拿那羊皮囊里的,也不知道是谁把……”
  话头一窒,忽然脑里灵光一闪,钱玉眼眸暗了暗,转身去寻木雪,见她下了马车后就和几个丫鬟坐在另一处取暖的火堆旁,方才放下心,低声招呼钱多过来。
  “少爷?”钱多不解的看着她,走了上去。少爷怎么这么神秘了。
  压低声音,钱玉附在钱多耳畔轻道,“你去把马车里头用牛皮囊装的酒都拿出来,分给家丁们,再去把那羊皮囊的单独拿给我,记住,千万别叫少奶奶知道了。”
  “知道了。”钱多笑着答,他还以为是多大事儿呢,值得少爷这么神秘。
  “快去吧。”不欲多说,钱玉催促道。
  钱多兴致勃勃的跑过去把酒都拿了出来,分给家丁们,教把酒浇到兔肉去,家丁们照做时,钱玉向钱多要来了一只兔子,拿着羊皮囊,一面眼神暗寂的将酒倒到那兔肉上,一面翻烤着兔肉,不大一会儿,那肉就外焦里嫩,远处都能闻见喷喷的香味。
  钱多见了,不由崇拜道,“少爷,你真厉害。”
  “去去去,你小子就会拍马屁,”钱玉淡淡一笑,“快去请少奶奶过来,吃饭了。”
  “唉!”钱多答应着就往木雪处跑,到的跟前,高兴道,“少奶奶,吃饭了,少爷让咱们过去呢。”
  木雪淡淡笑应着,带着丫鬟们随他过去时,就见钱玉拿着一个木盘,上头放了切的均匀不一的肉和一双竹筷,笑着向她走过来,将东西递到她面前,“来,试试,我烤的怎么样。”
  望见那油油的肉,木雪没什么胃口,可看见钱玉期待的目光,她也不好推辞,勉强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紧实酥润,“很好吃。”
  “那就多吃些。”钱玉颇有深意对她笑笑,对她身后的丫鬟道,“去取些米饭来。”
  吩咐完,又看木雪,“难得本少爷亲手烤东西,少奶奶不打算多吃些犒劳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木雪被她说的理由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吃了些许米饭后,又食用了一些肉。
  用完饭,已经夜色四合,钱玉看着家丁丫鬟们安寝后,才上马车上,抱了一床被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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