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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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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越来越不乐观,孩子的呼吸肌已经出现衰竭征兆,而近一天没有喝水,再加上昨天的高热,脱水有点严重,加上恐水越加厉害,上次差点没打进疫苗。唐生去检查了几次,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也还是难以避免的感到绝望。
夜里巡完房,我向那孩子的病房走去,远远的看到门口有一团小小的红色的物体,走进了,才发现是一个穿着薄薄夹袄的小女孩,脑袋还一垂一垂的打着瞌睡。
我看她穿的单薄,怕她感冒,摇醒了她。
“小朋友,你家长呢?这儿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看到我,突然精神一振,小手拉着我袖子,“你是医生吗?你让我进去看我哥哥,刚才那个姐姐不让我进去,说要,要穿白大褂的医生同意,你穿的就是白大褂,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姐姐你快点给我开门。”边说着边把我的手往门边拖。
我轻轻拉住她,蹲下身子,“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她飞快回答道:“强哥哥,不不,叫李强。我哥哥就在里面,我今天下午看到爸爸妈妈从这个房里出来的,他们说哥哥生病了,但她们不让我来看他,姐姐你快开门,我要进去看他,我有话要跟他说。”
差不多确定了真的是病房里那孩子的妹妹,我扶住她肩膀,看着她眼睛温和开口:“今天太晚了,你明天白天再来好不好,和你爸妈一起。你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会同意的。”说完起身,正要掏出手机,联系她家长。
她却突然大哭起来,同时还不忘开口说话:“你骗人,白天我妈妈就会只会送我去学校,放了学还要去学英语,以前都是哥哥才会被送去学,我。。。。。。”我看她配着眼泪越说越大声,赶紧捂住她的嘴。
“诶哟,小妹妹,你小声点,其他人都在睡觉。”看她没再挣扎才放了手,问道“怎么,这么小就学英语了?”
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半夜里还这么精神,眉飞色舞的说道:“以前我都不学的,哥哥其实也不想学,老是装病逃课,这次他肯定也是装病,连爸爸妈妈都骗了,你让我进去揭穿他,我不想学英语,我以前放了学都可以和张丽她们跳皮筋,现在还要被英语老师打手心。求求你,姐姐,让我进去吧。”
我听完心里一咯噔,为什么,连孩子的父母,在孩子还尚存一息的时候,都渐渐放弃了他。这一刻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唐生总说,医生一定得是那个最后放弃病人生命的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扶着小女孩一时有些怅然。
突然门内传来硬物碰撞的声音,我一惊,飞快的打开门走了进去。借着心电图显示器微弱的光,我发现那孩子正剧烈的挣扎着,又发病了!
我赶紧按下急救铃,听到空气中传来剧烈的喘息声,暗叹不好,顾不上他的恐光症,打开床头的壁灯,拿出抽屉里的呼吸插管,大打开他不住流涎的嘴,进行清障插管。因他不住的挣扎,我废了很大力气,才终于固定好呼吸管。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愕然发现病房角落那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影,心里一惊,这时唐生带着几个护士,也匆匆赶来。他看向挣扎的病患,又看了一眼我的手,眉头一皱,走过来,一边关了灯,一边语气严肃的开口道,“没带手套就给他插管,谁给你的胆子,不要命了,滚出去打疫苗。”
说完没再管我,一边轻轻按压孩子的胸廓,帮助肺通气,一边观察显示器。
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凶什么凶,然后,摸黑拿纱布沾着酒精擦了擦手,估摸着向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我无法确定,也不敢贸然发出声音,刺激患者,只能伸着手,一点一点慢慢探过去。感觉摸到了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我松了口气,还好,没乱跑。手下轻轻拍了拍,正要开口:“我。。。。。。”
没到她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下把我的手推开,我正着急,又感到被什么猛的东西一撞,没稳住向后退了几步,后腰磕到了不知是谁摆在那儿的桌子的角上,顿时疼得吸了口长气。恍惚中看到门被打开,一个红色的身影跑了出去,心中更是担心,顾不上从腰部传来的无力和不适感,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第九章 父母的放弃
出了病房,便看见小女孩正要跑进电梯的样子,忙叫路过的一位护士将她拦住,看着她两只手腕被抓着,还不停的挣扎的模样,我扶了扶额,有些头疼,撑着后腰走了过去。
正伸手欲接过小女孩,却发现,她看着我伸过来的手竟面露惊恐,我一顿,心下有些了然,收回手略躬了一下身子,无力地道:“我不碰你,你只要保证不再乱跑,乖乖在这里等着你爸爸妈妈过来,我就让这个姐姐放了你,好不好。”
看她闻言渐渐停止了挣扎,我对着护士点了点头,小女孩被放开了,听话的呆在原地没有动,我稍微放心了点。
这时,护士一边走开,一边对着我打趣道:“杜医师,谁啊?又是一个狂犬病?”
小女孩听言抬头瞪了她一眼,我暗叹不好,赶紧推了一下她,催促道:“别乱说,刚才谢谢你,快去休息会儿吧。”
一边给女孩的父母打完电话,一边带着她坐到急诊大厅中央的凳子上。深夜的大厅不如白昼热闹,只时不时几个医务人员经过,四周静悄悄的。我侧头,发现她还瞪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下意识的觉得情况有些糟糕,让她这样继续胡乱想下去,估计得出事。
“小妹妹,小妹妹!”听到我叫她,她回过神看向我,我于是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娟。”
“是李娟小朋友啊。”我故作幼稚的说着,“刚刚听你说,你喜欢跳橡皮筋是吧?”
“不喜欢。”
我嘴角一僵,还是继续说:“怎么不喜欢呢,不是还为了能和张丽她们跳橡皮筋,大半夜的特意来揭穿哥哥吗?”
她闻言一怔,许久没有反应,然后竟突然哭了起来,带着鼻音抽抽噎噎的说着:“我不要跳橡皮筋,我要我哥哥,我哥哥怎么会生病,呜呜~”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想到,她能哭出来总比刚才闷在心里要好,就随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停止了哭泣,只不时抽噎着,脸上满是眼泪鼻涕。我拿出口袋里来的时候揣的一包纸,正要扯出一张给她,想起她不愿意我碰他,估计也不愿意接我碰过的东西,于是悻悻的收回一只手,把纸包递给她:“抽几张,擦一擦吧,小爱哭鬼。”
她直接从我手上拿过纸包,中途还实打实的接触了一下我的手心,小手抽了一张纸出来,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开口:“你摸了我哥哥的口水,也会得我哥哥的病吗?”
我一愣,“怎么这样问。”
她红着眼看向我,“那个很凶的叔叔叫你去打针,是不是你已经被传染了?你也会变成我哥哥那样?”
我心里一暖,这小屁孩还会关心人。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啊,就是瞎操心,多大点事。姐姐没事儿,啊~”复而又开玩笑道:“怎么叫他叔叔,叫我姐姐啊,是不是觉得我比那位大叔要有活力啊?”
她闻言竟是笑了,“那位叔叔看起来就是医生叔叔啊。”
什么话?我不解:“那我呢?”
“你一点都不像电视里演的医生,电视里的医生都没有笑,你总在笑。”
“。。。。。。谢谢你啊。”我觉得无语,这找的什么烂话题,“那你长大后想做什么啊,小妹妹?”
她看向我,眼睛因哭过显得亮亮的,“我也想做医。。。。。。。”
“娟儿,娟儿,快过来,你乱跑什么,吓死我了你。”安静的大厅突然响起一把尖细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我转过头,看到李强和李娟的母亲正狂奔过来,不一会,就越过我,抱住了她女儿,“呜呜~你乱跑什么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和你爸该怎么活啊。”边说着,边抱起她就往外走,从头到尾,都像是没看见我。而小女孩看到她妈妈来了,大概是觉得有了依靠,又开始哭了起来。他父亲这时才进来,看见了小女孩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这才终于看到我,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总算对自己的存在感有点自信。
但眼看他们这就打算要走了,赶紧向他们小跑了几步,考虑到是晚上,还是稍稍压了点声音,说道:“诶,你们等等,你们儿子今晚又。。。。。”
“今晚就算了吧。”我闻言停下了脚步,一楞,我正要继续说,他却再次开口:“孩子一大早还要上课,明天,明天我送完孩子就来医院。”说完一行两人,抱着小女孩,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薄暮中的身影,一种不可名状的无力感席卷了我,我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手肘撑在膝上,十指交握,抵着额头,心里难受得紧。
第十章 深夜的交谈
不知道这样做了多久,脑中还想着刚才的事,便听到耳中传来了逐渐变大的脚步声,我抬起头看向声音的出处,发现唐生正皱眉看着我,慢慢走过来,手里拿还着一个粉红色的保温杯,目测,是我的。
他在我的注视下,走到我身旁的椅子坐下,我看着他皱着眉头打量着我,看着他将手中的水杯的杯盖扭开,看着他不发一语把水杯递给我,慢慢的感到,心里的不知所措在渐渐消融。
“打过针了?”耳边传来他低声的询问。
我无所谓的笑笑,“还没呢?”
他眉头皱得更厉害,“还不快去,拖什么,拖着等死吗?”
我实在看不下去,伸出手轻抚他的眉头,微笑着开口:“别老说死不死的,平时工作还没说够吗?”不等他回答,又说:“老皱着个眉头装老成,刚才可是有个小孩叫我姐姐,而叫你叔叔。”
他闻言,眉头渐松,面色稍愈,从脸上拿下我的,然后握住,没放开。沉吟了一会,又开口道:“那不挺好,我就可以过一把老牛吃嫩草的瘾了。”
见他少见的开玩笑,我有些意外,打趣道:“你可悠着点,我可不想以后出去,被别人说,拐了个沧桑大叔。”
他总算是笑了起来,我回想回来以后他屈指可数的几次笑,心下一片怅然,这个男人,过得太幸苦了。
我打开保温杯,吹了吹蕴蕴的热气,小心的喝了一口,驱散了一些周身的冰寒,看他嘴唇也有些感,将水递到他嘴边。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还是说道:“明天护士长上班了,还是让她给你打一针,你不能总这么大大咧咧的,小心点也不会少块肉。”复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刚刚在病房里,是不是撞到了?“
我惊讶于他在急救还能注意到周围情况,而经他一提醒才突然感到,后腰真是痛啊。瞥了瞥嘴说道:“被一个小孩推了一把,后腰撞桌子角了。”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扶着腰委屈的说道:“真是疼啊,来,给揉揉。”
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了腰上的痛处,轻轻的揉着,过来一会儿又听见他问道:“那干嘛要追出去?”
我一愣,又想起刚才的事,悻悻然开口道:“是患者的妹妹,巡房的时候碰到她孤零零地蹲在他哥哥病房门口,好像家里人不让她来探病,这次私自过来的,让我给开门。”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当时听到房里有动静,我一时着急就没顾得上,让她进来看见了他哥哥的情况,刚刚追出来就是为了安抚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估摸着,明天家属再过来可能得说这件事。”
他闻言停了手,我顺势坐正,看到他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家属来了?”
“恩,来接那个小女孩。”
“你没跟他们说他们儿子的情况?”
我无奈道:“说了啊~”
“那他们?”
“恩,还是走了。”
长长的沉默之后,我叹了口气:“他们甚至还没听我讲完病情,听说啊,他们女儿现在可比以前忙多了。”说到这儿觉得心中愈加的憋闷,“你说,连我们这些陌不相干的人,都在绞尽脑汁,不顾一切的救他们的孩子。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
他闻言转过头看着我,“你想说什么?觉得不值得吗?”
我没敢回答,但还是默认了。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刻意压了压情绪说道:“你得明确,你从踏入医学院那天开始,不顾一切的拯救病患就是你的天职。他的父母怎么对他,关你什么事,轮得到觉得不值?”
我感到十分委屈,喃喃道:“你凶什么嘛,我是觉得,既然我拥有的专业知识,既不能总算拯救病患,也不能随意判断病患的生死,那我还能做什么?”
他脸色稍霁,看着我的眼神晦暗不明,抬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我们还可以,做个医生。”
感染了狂犬病的小男孩在当日正午时分呼出了他这短暂一生的最后一口气,当时,他的父亲正姗姗来迟的出现在急诊室大厅。
在有了足够光线的此前被当作暗室的病房里,看见自己儿子临死前狰狞的样子时,这个因常日劳作而越发沧桑的男子,黝黑的脸上却看出不悲喜。
我不知道他的一脸木然到底包含了什么,是不是有遗憾,是不是有悲伤,还是觉得,终于解脱了?
写完这个孩子病历的最后一页,我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入目却只见一片灰蒙,这是城市的常态,只是不知这俯视着城市的苍穹是否能透过那层浓雾,看到这里,又一个幼小的生命,就此陨落。
第十一章 一个外勤的经历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急诊呼救电话响起,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好,H院急诊科吗。这里有一个大约五十岁患者,在路上突发呼吸性碱中毒,被发现时已并发了心率不齐,我正在做了初步急救,稍微稳定了病情。我们身在渤海路一段的岔路口,请立即派遣救护车前来抢救。”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听完立即发了出车通知,一边打电话联系心外科准备手术室,一边奔向停在门口的救护车。
救护车开不进岔路,我在路口下车,看见了远处灌木丛旁围了一圈人,吵吵闹闹的声音隔了半条街还隐约可闻,我暗叹不好,太过繁杂的环境会严重影响患者的呼吸,更何况还有心脏问题。
连忙带着随行的护士加快脚步的跑过去,一边剥开人群,一边大声说着:“大伙儿让一让,疏散一点。”
终于进得了圈子,让一个护士继续去疏散人群,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子跪在地上,正一下下的按压一个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老太太的胸口,确定了是标准的心肺复苏操作,我就没阻止,让另一个护士去协助她。
拿着呼吸管走到患者身边蹲下,观察到她面色发青,呼吸急促,手脚不时的抽搐,掰开眼睑,发现瞳孔游离,显然还处在呼吸中毒中。
赶紧用双手罩在她的口鼻上,这时随车护工已抬着担架过来,让他们稍等,在病人呼吸稍缓后,我才放开手,协助他们,将患者移上担架,然后,紧随着担架往救护车跑去。
那之前实施急救的女子见状,也跟着我们,一路上了车。我在车上插好呼吸管,确定短时间不会有重大生命危险后,退回身坐在了她对面,发现她正低头看着手机,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你就是打来电话的人吧?”
她抬头看着我,一笑:“是啊。”
入目一张青春靓丽的脸,化着得体的淡妆,五官小巧,看起来很精致。
我一边打量她,一边开口道:“那你是患者家属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我有些诧异,“路人?”
她点了点头。
我有些诧异,思索了一下又问道:“听你在电话里说了很多专业词汇,求救用语也说得很标准,你是医生?”
她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摇头,“现在还是在读医学生,今年毕业,以前在H院实习过。”说完犹豫了一下又开口:“今天怎么不是唐医师过来?”
我一愣,“他,有个手术,一时空不开身。”她闻言“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手机。我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既然学医,也判断了病情,为什么不先解决呼吸中毒,再做心肺复苏?”
她闻言一脸不解的抬头看着我,说道:“我还在好奇你为什么忙着做呼吸调节,这个情况下,不是心脏病更危险吗?”
我一怔,不敢置信的开口道:“患者呼吸急促,肺舒扩剧烈压迫了冠状动脉,从而才引起了心率加快,况且四肢抽搐,有极大可能是有冠心病。短时间内,明显呼吸中毒致死可能性更大啊。”说完看她仍一脸疑惑,没忍住又开口道:“这些算得上是急救常识了,你竟然不知道?”
她闻言先是一愣,眼神飘忽了一阵,复又坚定的看着我,“我觉得你说得你不对。心脏出问题,任何时候都要先抢救心脏。”说完眼神变得有些质疑,“我经常进出H院,最近一次也没见过你,你是最近才到H院的吧,看你年龄也不大,是轮转医生?还是本科实习的?没有经验不要乱说。”
我差点被她的话气笑了,当着患者也不好继续与她争执,摇了摇头,心下暗叹,现在的医学生啊,治病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到了医院,早有心外科医生等在门口,我推着移动病床跟了一段,和他说了些初检的细节,顺利办完了交接。回过头,打算还是再跟那女子说几句,以免她以后治疗出现更严重的误判,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没有了她的身影;思索着向院门走去,一路继续寻找。
正皱着眉四下看去,我心中既烦闷又无奈。
“杜医师,唐医师叫你回来后去手术室找他。”一个认识的护士在院门口叫住我。
“哦,好的。”还暂时也没有足够时间继续找了,也只好作罢,向电梯走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那个护士,“你帮我留意一下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子,找到了就让她到急诊等等我,麻烦了。”
第十二章 唐生的开颅手术
换了一次性手术服,我走进手术室,没立即上手术台,而是到旁边看了看公示栏上的手术计划,是个开颅手术。这时才想起唐生还是一个神经外科的专家,曾首创了一种大脑开颅的方法,能有效避免手术对低级中枢的影响。。。。。难以想象,当时还是医学生的他,到底是研究了多少案例,才探究出这个方法。更何况,当时我们还没分手,他还得忙着应付我。
知道急诊接不了这种难度的手术,这次应该又是受神经外科那群人的邀请,他们总来给他增加工作,奈何他每次还都乐此不疲的接了,所以,我就一直十分不理解,他怎么会选了急诊呢?
让护士帮着穿好了无菌服,上了手术台我站到唐生对面,看到他又是紧皱着眉头,通过医用显微镜看着操作部位。
我也看向显示器,联系刚刚看到的手术计划,终于知道他找我来干什么。
患者大脑神经前回后部长了个瘤子,虽然是良性,但如不及时摘除,还是会挤压硬脑膜周围组织。
而由于他开创的那个手术方法虽对病人的伤害小,但对主刀医生的考验可不小。要用这方法,没点技术的,一不小心,就得弄巧成拙;而有点技术的,没找对具体位置,做起来也是够呛。
这不,因为造影技术的局限,这位开颅专家唐医师,就对最佳下刀地点发生了误判,造成颞区、蝶区的高级中枢挡在了瘤子生长部位之前,这就意味着,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粘膜分离,才能完成切除。
而不谦虚的讲,作为在国外主攻心血管疾病的区区在下,在组织分离方面,技术还是不能说不好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有眼光,我表示很欣慰啊。
想到这儿,我没忍住在口罩下得意的笑了一小下,发现他意味不明的瞟了我一眼,才正正神,拿起了镊子和手术刀,开始协助分离。
这场手术我已经跟了三个小时,而唐生貌似从上午那孩子死前就站在手术台旁了,粗略一算,竟差不多八个小时了。
虽然说这点时间在神经外科手术算不上长,但考虑到主刀医师不巧昨晚还陪我唠了半晚上的嗑,我少有的好心的开了口:“你去旁边坐着眯一会儿吧,我来收尾。”
他听到我的话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眉眼一弯,“那你谨慎一点,别大大咧咧的。”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话,人命关天,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
看他坐在墙边椅子上,靠着墙就睡了,感觉有些心疼,撇撇嘴,这人真是,明明在急诊就很忙了,还非要接神外的手术,这么拼命干嘛?
开颅手术的缝合算不上复杂,这也是为什么他也放心让我独自操作,但即使如此,等到彻底收工,也又是一个小时后了。
我扶着腰出了手术室,站了四个小时,加上后腰部还隐隐作痛,这一趟下来,真是累啊。又侧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是青黑,唉,又是忙碌的一天就要结束了。
正叹息着时光飞逝,后腰被一只手扶着,回过头,唐生经过刚才的养神,脸色总算是好点了,只见他少有的带着笑,开口道:“累着了?叫你逞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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