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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师姐才是主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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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就连最后一丝热气都逐渐消散,百里徵望着妇人决然的眼神,怔了怔神。
怀里的邺苏苏忽然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何故,突然哭得撕心裂肺,听得百里徵心都揪了起来。
妇人连忙抹去了眼泪,抱着邺苏苏站起身哄着。
“苏苏乖,苏苏不哭……”
百里徵连忙站起身,看着哭闹的邺苏苏,显得手足无措。
抱着邺苏苏哄了许久,平日里邺苏苏很少有哭闹,妇人一时半会儿也捉摸不透邺苏苏究竟为何大哭,以为邺苏苏饿了,连忙解开衣服喂奶,启料邺苏苏根本不吃。依旧大张着嘴,漂亮的脸蛋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妇人心悸。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从未这样哭过……苏苏乖……奶娘哄,奶娘抱。”
有节奏地拍着襁褓,妇人脚步一点也不敢停下来,熟稔地哄着孩子,最后逐渐听得哭声渐小,两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百里徵放轻了脚步凑上前去看,只见邺苏苏两只小手握成拳放在外头,笑脸哭得红彤彤的,满脸的泪水,眼睛都肿了起来。
心中有些焦急,百里徵压低了声音道:“怎么突然就哭了?”
妇人抬头无奈地笑笑,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最后慢慢哄睡了邺苏苏,看着孩子睡熟了,妇人这才将邺苏苏放在外头的手包进了襁褓里,用着软帕子轻轻擦干邺苏苏脸上的泪痕。
将邺苏苏放到床铺上,轻轻拍了拍襁褓,确定没有再闹,妇人这才拉过百里徵坐回桌边,屈起手指拭去眼角的泪,再一次露出了那让人舒畅的腼腆笑容。
“你看,关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说罢端起菜就要出去,百里徵连忙将人拉住,望向妇人红彤彤的眼眶,抿了抿嘴道:“不必了,就这样吃吧!里边还温着。”
妇人僵直了身子站着,直到百里徵松开了手,她才将菜放回了桌上,坐下拿起筷子,对百里徵道:“吃吧!一会儿该凉透了……”
面色复杂地看了会儿低头吃饭的妇人,百里徵这才端起了碗。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吃着早已凉了的饭菜。
等到百里徵准备回天行宗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抱着邺苏苏出门,将披风裹了裹,把邺苏苏包在里边。
推开竹舍的门,临行前妇人追了出来,望着百里徵欲言又止。百里徵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妇人,黑色的披风下,襁褓里的邺苏苏睡得正香甜。
背着屋内的烛光,妇人蠕动着嘴唇,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我的心是玲珑心吗?如果我能救苏苏,我愿意奉出我的心,我本是将死之人,活到现在也只是为了苏苏有口奶吃……所以……”
百里徵的大半张脸庞隐没在黑暗中,辨不清表情,只是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妇人顿时失魂落魄起来,扶着门框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百里徵凝望着妇人苍白的脸孔,缓缓转过身,抱着邺苏苏踏上了回天行宗的路。
“如果可以,我想救苏苏。”
最后徘徊在耳边的,是妇人坚定不移的声音,百里徵的身子僵了一下,顿了顿脚步,垂眸不知在想着什么,终究是走了。
☆、列阵
自那以后约摸着又过了半月的时间; 所有的人都致力于寻找世间那颗至善的玲珑心; 可人心最为复杂难懂; 既有善的一面亦有恶的一面; 纯善的心在人世间颇为难寻。
那日从竹舍出来以后,百里徵每次去见妇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妇人不仅一次在百里徵面前提及过,倘若她的心能用; 便将她的心取走。
百里徵怎肯这样做?且不论妇人的心究竟是不是纯善之心; 就算是又如何?她已经丧夫丧女; 难道自己最后不仅不知恩图报,还要为了救苏苏而剜出妇人的心吗?她做不到。
妇人的话始终没有撼动百里徵一分; 无论如何; 百里徵都不会将主意打在对邺苏苏有救命之恩的妇人身上。天下人这么多,要寻一颗玲珑心虽是难了些,可总归是能找到的。
何为至善?至善的心该如何评定?那怎样的心才能被称之为玲珑心?
这个问题的答案让所有人困惑了许久; 只能在人世间不断寻着人们口中的善人,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希望。
可那些“善人”终究是让他们失望了; 人都是有无数个面孔的; 善是一面、恶是一面、冷漠亦是一面……他们所找到的善人; 不过是处于人世间的那些人的其中一副面孔罢了。
乌棂曾来找过百里徵,问她何时才能列阵,百里徵只是摇头,说最后一样东西尚未找到,还不能列阵。乌棂失望而归; 只能祝愿百里徵找到最后一样东西。
然而这日,正如百里徵无数次所畏惧的那般,邺苏苏终于等不下去了。
“姐姐!师呼呼吐奶了!”
正与几位长老商议着多调些弟子出门寻找玲珑心,忽然听到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归儿焦急的声音,未经通秉便擅自跑进了罗云殿。
罗云殿是长老掌门商议重事的地方,未经通秉不可擅入,归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显然是触犯了门规。
几位长老正在思索着问题,并未听清归儿在喊着些什么,见到来人一副慌张的模样,魏途有些恼怒。
“你可知罗云殿未经通秉不可擅自入内?念你年幼便不罚你了,还不快下去。”
魏途沉下声,面上有些愠色。
听到魏途严厉的责声,归儿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脚步僵在原地不肯下去,望着百里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泪啪嗒啪嗒落着。
百里徵坐在座上,眉头皱到了一会儿,知道归儿胆子小,于是不敢再大声斥责,只得温声道:“你怎么来了?师父呢?不是让你好生看着师父的吗?”
归儿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到百里徵之后哇地哭了出来。
“师呼呼吐奶了……一直吐……”
一句话顿时惊起了所有在座的人,七嘴八舌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会吐奶?”
魏途倏地站起身,紧张地问道。
听了归儿的话,百里徵顿时觉得心中惶恐不安,似乎是要出什么大事的预感,让她感觉到了五边的恐惧。
顾不得随着众人去问邺苏苏何故吐奶,霎时间站起身便跑出了殿外,一路直奔金绞阁而去。
匆匆推开房门,正见床上的邺苏苏痛苦的哼哼着,嘴边和脖子里边全是泛着酸气的奶。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奶?怎么会这样?
手忙脚乱地将床上的邺苏苏抱起,顾不得脏,百里徵抓起自己的衣袖拼命擦着邺苏苏流进脖子里的奶,可她擦拭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邺苏苏吐的速度。
小小的孩子能吃多少奶?这一下子吐出来的比吃进去的还多,到最后一直吐着水,邺苏苏已经难受得连轻哼声都发不出来了,手脚乱挥舞着,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看着邺苏苏痛苦的模样,百里徵恨不得自己替邺苏苏受了这些罪,泪眼朦胧地抱着邺苏苏,慌乱得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奶妈。
对,去找奶妈,小孩子吐奶应该是正常的,可能是因为吃多了,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的。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测,可百里徵不敢去承认,抱着邺苏苏冲出了金绞阁,迎面碰见了随着归儿一同前来的几位长老。
“怎么样?有大碍吗?”
魏途慌慌张张地跑来,全然没了代掌门的稳重,此时哪还顾得上那些虚的形象问题。
撞见几位前来的长老,百里徵哽咽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扭头就跑,带着邺苏苏一路急奔下山去找奶娘。
几位长老见着百里徵未说明任何事情,行色匆忙地抱着邺苏苏跑下了山,心里一沉,抬起步子紧跟而去。
慌乱之下百里徵甚至忘了还有御剑这一回事,抱着邺苏苏一路的颠簸跑下石阶,心里只想着快点去奶娘那让奶娘看看。
怀里的邺苏苏依旧在不停的往外吐着呕吐物,最后虚弱得连挣扎都力气都没有了。
“姐姐姐姐!师呼呼又吐奶了!”
归儿变小蹦上百里徵的肩头,看着她怀里的邺苏苏。刚才停止吐奶只有片刻的时间,这次又吐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丝丝血色。
归儿被吓得不轻,跳到襁褓之上推着小小的邺苏苏。
“师呼!师呼!师呼你说说话!”
拼命推着邺苏苏小小的身子,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归儿的眼泪瞬间决堤,抬头看着疾跑的百里徵,死死咬着下唇。
终于到了妇人的竹舍前,而此时,百里徵也感觉到了,怀里的邺苏苏已经有一会儿没了动静。
抱着襁褓的手下意识地一紧,百里徵缓缓低下头,泪水一串串砸落了下来。望着邺苏苏安静的睡脸,大脑在那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双腿无力地曲着,最终还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怀里的邺苏苏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分。粉嘟嘟的嘴边是乳色的奶水,其中掺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淡粉色。
魏途一行人赶来后看到的便是百里徵抱着邺苏苏跪在竹舍前的模样,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缄默了,看着百里徵的模样,心底涌上了钻心的痛楚。
外边的动静太大,妇人从里屋走出来,被眼前一片的人吓了一跳,最后回过神来连忙跑到百里徵身边,看着百里徵怀里安静的婴儿,以及唇边那抹艳色,顿时被吓得跪倒在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魏途愣了片刻,面色凝重地上前伸出手探了探邺苏苏的鼻息,忽然露出了喜色,连忙对身后站着的几位长老道:“都过来!师妹还有微弱的气息!”
这句话像是一颗救命的稻草,瞬间将百里徵从死海里救了出来,猛然回过神来,抱着邺苏苏颤抖地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还有气!苏苏还有气!虽然很微弱,但邺苏苏还没死,这说明还有救。
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百里徵抱着邺苏苏,连忙拿出了已经集齐的六样东西,同时启动了传送符,将远在千里之外的乌棂传送了过来。
“大家随我一起施法,护住师妹的魂魄!”
魏途一声令下,众长老纷纷上前,盘膝坐下,将邺苏苏和百里徵团团围住,所有人拼尽全力往邺苏苏体内输着自己的法力,用来护住邺苏苏的魂魄,祈祷着能多拖一段时间。
归儿站在百里徵身边,睁着兔子一般通红的眼睛看着诸位长老,最后一狠心掰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用法力将其捻成粉末,上前掰开邺苏苏的嘴送了进去,用自己的血喂着邺苏苏。
百里徵看着归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着众人拼尽全力救着邺苏苏,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将邺苏苏交给妇人抱着,百里徵走了出去,决定堵上最后一把,如今邺苏苏九死一生,眼下已经等不及他们找到玲珑心了,哪怕最后一样东西没能找到,她也要赌一把,赌自己的心,是阵法所需的最后一样玲珑心。
八方神阵需要以列阵之人的鲜血画就而成,百里徵咬开手指在空地上画着阵法,这个阵法她已经在心里描摹了无数遍,闭上眼睛便能将阵法的每一个走向画出来。手指上的伤口愈合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不等伤口自己愈合,百里徵便画一笔咬一次,最后阵法终于画完,那手指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鲜血淋漓。
将六样东西摆在了相应的位置,眼前白光一闪,便看到乌棂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乌棂看着地上鲜血画就的阵法,心中有些莫名酸楚,深深看了百里徵一眼,最后变成了乌木雕刻的木人,进入了阵法的一方。
看着最后空缺的一角,百里徵回眸深深望了邺苏苏一眼,毫不犹豫地踏入了进去。
若是自己的心是至善的心,只要邺苏苏能活,哪怕只留她一个人在世上,也足矣。她只想邺苏苏能够好好活着。
“二师叔,把师父带过来吧!”
魏途停下了施法,自妇人怀中将邺苏苏抱过来,放在了阵心处。
看着阵中心静静躺着的邺苏苏,百里徵面上不知是笑还是哭,神情尤为复杂。
回过头对几位长老道:“劳烦师叔们为我护法。”
几位长老应声站起,守在阵法边缘,准备在阵法启动的时候施法。
百里徵踏进阵法的最后一角,整个血阵迸发出了耀眼的金光,璀璨到令人睁不开眼,而就在此时,阵法突然出现了排斥反应,顿时将百里徵击飞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百里徵脸色煞白一片,满心的绝望。
☆、苏苏恢复
阵法突然出现了排斥反应; 将百里徵击飞出去数丈远; 狠狠摔在地方; 胸口一阵翻涌。
百里徵惊惶地坐起身; 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阵法出现了排斥反应,这就是说明……她的心不是至善的玲珑心; 并不能用来救邺苏苏……
阵法已经被启动,只有最后一个本该放着玲珑心的角落里空空如也; 阵中心的邺苏苏突然挣扎了起来; 满脸青紫; 仿佛要窒息一般。百里徵脸色煞白,哆嗦着跑了过去; 看着邺苏苏痛苦的模样; 心痛不已。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偏偏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出了问题……总是给她最大的希望,而后在最紧要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击……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
阵法已经被启动,最后那本该放着玲珑心的位置却是空旷着的; 显然阵法并未完善。百里徵的心不是那颗玲珑心,已经被阵法所排斥出去; 未能进去半步。
用力拍打着那金色的屏障; 百里徵几乎是疯了一般地嚎啕大哭着; 挥着拳头使劲想要砸破屏障。看着阵中心的邺苏苏露出痛苦难忍的模样,揪心的痛楚一顿一顿地蔓延上来,大脑已经不知该作何思考。她只知道,在阵法不完整的情况下启动,邺苏苏几乎是无力回天了。
她不仅没有救邺苏苏; 反而亲手将邺苏苏送进了地狱。
“不……师父……师父……”
从未再任何人面前如此狼狈,百里徵此时哭得令人心疼,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可她看着阵中心受着折磨的邺苏苏,却无能为力。
几位长老看着眼前的变故,转而将法力聚集起来用来护住邺苏苏。
无论如何,他们都一定要保住邺苏苏!
泷泽带着一干人前来,魔界的末华、晏瑾,天机阁的陆拾依、双叶,万法盟的几大长老,以及那些迄今为止她所熟知的那些人,此刻忽然在泷泽的带领之下出现在了竹舍。
所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均是用自己的全数法力护着邺苏苏,锯齿狼王输送出了自己的妖力,笼罩在了乌木人之上。
对于忽然出现在此地的一群人,百里徵心中既惊喜又惊讶。看着众人为救邺苏苏而全力以赴,百里徵站起身来,集中注意力用来分析法阵。虽说少了一方,但她也要用来赌一赌,八方神阵一旦列成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成功,阵中之人恢复;二是失败,列阵之人消亡。
这两个结果,百里徵最想看到的是前一个,可她现在知晓阵法不全,已经没有太多奢望了。只要邺苏苏能够好好的,她都无所谓。
站在一旁的妇人看着所有人的举动,震惊的回不过神来。良久以后她看着阵法中发着亮光的七样东西,再看看唯一空缺的一块地方,心中明朗。
怔怔望着那块地方,持久以来带着疑惑和沉重之感的心,忽然像是找到了归宿。阵法里空缺的那一块地方,似乎正是她的归宿……
百里徵先前站在那个位置,后来却被击飞了出去,想必那个地方原本放着的便是她要寻找的最后一样——玲珑心。
而百里徵似乎是想要用自己来赌一把,赌自己的心是玲珑心,很显然,她失败了。妇人捏紧了手,目光落在了那块空缺的地方,望着望着,似乎天地间,她眼中只剩下了那小小的一席地。心中的那种归属感让她明白,自己的归宿应当是属于那儿的。
尽管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玲珑心,可她望着那块小小的空角,心中已决然。
阵中心的邺苏苏面色痛苦,原本好看的小脸涨成了猪肝色,极为痛苦的挣扎着,在半空中奋力踢着脚,脆弱的生命仿佛在下一刻便回消逝。
妇人缓缓走过去,看着那空缺的一角,下定了决心,最后闭上眼往前冲着。
看着往阵中冲去的妇人,百里徵脸色一变,刚想提醒危险,却在下一刻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排斥她的阵法忽然在妇人冲过来的那一刻出现了一个洞,妇人轻而易举地便进入了阵法,脚步稳稳落在最后空缺的一角。整个阵法金光更胜,辉煌刺目,百里徵的眼角再一次落下了汹涌的泪水。
妇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而后再看看自己脚下,自己正站在最后空缺的那一角,而这个能把百里徵击飞出去的阵法,却没有击飞她。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欣喜,回过头看着阵法之外的百里徵,笑道:“这算是成功了吗?我的心便是玲珑心吗?”
兴许是阵法的金光太耀眼,又或许是妇人脸上的笑容太过让人动容,百里徵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沾湿了面庞,隐没在了颌角。
喉中像是哽住了一物,吐不出咽不下,百里徵看着妇人脸上的笑容,心里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悲痛。
天不亡她,最后一样玲珑心就在她身边,可她不想这么做啊……这是救了邺苏苏的人,她尚未来得及报答,这一次又怎能让她为了邺苏苏而失去性命?
可此时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望着妇人泪流满面,哽咽不停。
而妇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阵法没有将她击飞,显然她就是有玲珑心,这便意味着邺苏苏有救了。忽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愈渐温和,看着百里徵的眼神几经辗转,最后变成了宽慰。
转过身看着阵中心的邺苏苏被金光笼罩着,逐渐停止了挣扎,面上也没有那么痛苦,妇人顿时心安了下来。望着邺苏苏良久,她回过头,含泪笑道:“百里姑娘,你不必愧疚自责,我这条命能够救苏苏,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可惜了……我可能见不到苏苏原本的模样了。”
这一句话犹如催泪剂,让百里徵的眼泪落得更凶了,阵法外的众人也被妇人所做的一切震撼,眼眶微红。
百里徵张了张嘴,结着印的手忽然微不可擦地松了松,脚步颤了几下想要上前,却只见妇人在那一刻忽然变成了金光消散,最后笼罩在了邺苏苏身上,真的再也不见了。
阵中心的邺苏苏慢慢浮了起来,在金光入体后身体慢慢产生了变化,朦胧的金光将小小的身子笼罩住,百里徵只见那金光包裹住的物体愈来愈大,最后恍惚是人形的模样,竟与许久未见的邺苏苏的原身一半无二。
迅速从空间里拿出了那身红衣,往法阵中间送去,金光消散之际,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一袭红衣的邺苏苏,完好如初。
魏途大喜,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邺苏苏忽然眼睛一亮,禁不住欣喜道:“太好了,师妹终于恢复了!”
“恢复了恢复了!”
归儿抹着眼泪,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邺苏苏,拍手叫着,激动的手舞足蹈。
法阵的屏障慢慢消散,浮在空中的邺苏苏也缓缓落了下来,百里徵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将邺苏苏接住,紧紧搂在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让她泪盈满眶,抱着刚刚恢复的邺苏苏,就地转了一个圈。
邺苏苏刚刚恢复,对于先前的事情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这样忽然被百里徵抱着转圈,顿时被吓得不轻,搂紧了百里徵的脖子,生怕自己回摔下去。
“徵儿慢点!”
邺苏苏惊呼一声,再抬眸时,看到眼前乌压压地一片人,其中还有灵兽,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懵,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脸一红,连忙松了手从百里徵怀里跳了下来,低着头掩饰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怎、怎么这么多人?何时来的?”
悄悄伸出手揪住了百里徵的衣角,邺苏苏压低了声音,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询问着百里徵,面上满是娇羞。
百里徵回手反握住邺苏苏的手,紧紧将那柔夷掌控在掌心,再也不肯放开。
从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邺苏苏难以适应,只觉得十分尴尬,动了动手想要抽回,却被百里徵握得更紧了。
抬眸对上百里徵那双眼神复杂的眸子,看着对方面上尚未干涸的泪水,邺苏苏愣了一下,只听百里徵道:“苏苏是想放开?”
百里徵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见。一句‘苏苏‘听得邺苏苏面红耳赤,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邺苏苏只觉得无地自容,甩也甩不开百里徵的手,拉起人便跑出了众人的视野范围。
魏途朝着邺苏苏喊道:“喂——师妹!别害羞,你们成亲的事天下皆知了!”
洋洋得意着,魏途看着远处的邺苏苏溜得比兔子还快,心中既有酸楚也有喜悦。他的师妹回来了,可其中过程……
罢了罢了……
泷泽捡起了地上的七样东西,看着脚下的血阵,以及最后一块空缺的地方,心中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为了他人愿意奉出自己的性命,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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