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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又不犯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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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初搓的火被他简简单单两句调笑给说没了。
  转头倒自己认认真真地喝奶去了。
  两人坐着,不说话也没眼神交流。
  祁凌喝着啤酒,懒得问他用意何在。就陪着呗,别无他法。
  过了会儿,狄初把喝空的盒子攥在手里捏扁,看着前方的夜景,说:“祁凌,你的爸妈不管你们吗?”
  祁凌呛了一口酒,一直以为“父母”两字是狄初的死穴,没想到他会自己开口。
  “不怎么管,但钱还是要拿。”
  “徐陆给你说了多少我的事儿?”
  “我日,”祁凌一顿,“你他妈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什么毛病。”狄初侧头看他,“被害妄想症?”
  祁凌心头一松,把剩下的啤酒一口闷了。然后把第二瓶拿出来,用牙咬开。
  “也不算多,就是说你父母……去世,然后你的童年似乎……不太美好。”
  “哟,傻逼也学会斟词酌句了啊。”狄初笑了笑。
  “操!”
  祁凌忽然觉得自己那么点儿良心真的是蠢大发了。
  狄初没理他,突然自顾自地说:“我的童年不是不美好,只是比较煎熬。一方面,我妈精神时好时坏,小时候都比较天真,对母亲的关爱嘛,总是比较渴求的。不过总是失望而已。
  “我爸呢,很痴情,痴情地像个智障。我妈打我的时候,我爸在旁边忙着递棍子。反正我就是他俩操出来的玩意儿,打打又怎么了。
  “我其实,不怪我妈。病嘛,谁没得过病。只是她的毛病比别人大点而已,所以前十几年,我都伪装得挺好。在家就是一个纯良的孩子,在外面就可劲儿地浪。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人,可以有喜怒哀乐的、完整的人。
  “所以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除了烦躁,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欣喜。欣喜我可以做自己了,可是,就算我成为了自己,做了自己。也没人看了。
  “他们看不到,看不到狄初原来还有很多面,不止是个只会学习,听话顺从的人。他也会暴怒,会烦躁,会做些卑鄙下流的事,有时也会有点龌龊的想法。
  “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挣扎了。就在这里吧,我的母亲从这里出生,我在这里死去。”
  “还有,那天打扰了你的好事,很抱歉啊。”
  狄初说完,看着祁凌笑笑。
  这一笑可不得了,原本就心猿意马的祁凌,在酒精作用下,差点没扑上去。
  “所以,今晚你带我上山,就是想说这些?”
  祁凌挺不是滋味的,他发现自己曾经历的事,自己的家庭,和狄初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没人管的童年,太他妈幸福了。
  狄初摇头:“也不是,其实只想说抱歉的,前面那一段话是临时加的。估计我说梦话呢,你听过就算了。”
  怎么可能忘,祁凌没作声,看了他一眼。
  一抬手,又把第二瓶啤酒喝见底。
  “我给你唱首歌,作为你给我唱戏的回礼了。”
  祁凌仗着酒精上脑,一时兴奋和冲动。
  “别。”狄初突然制止了他,“别唱,唱得人脑仁儿疼。”
  “我□□家的花袜子!别人想听他妈的还要买门票呢!”
  “得了吧,就你们那小型演唱会,你给我票我都不一定来。”
  “打一架吧,我日你爹的!”
  祁凌翻身想要站起来,两人在一起就和平不了!
  一个比一个嘴贱,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把对方弄死,简直是思想道德超越了人类极限。
  狄初没管祁凌气得跳脚,反倒是捂着肚子笑开了。
  声音爽朗,清亮悦耳。很舒畅的那种,似乎是一直以来压在心上的石头被踹开,终于呼了口气。
  祁凌被他搞得有点疯,这次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自己喜欢上了个什么玩意儿啊!操!
  狄初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可祁凌觉得这不像是笑出来的眼泪。
  “祁凌,咱俩别比赛了吧,幼不幼稚啊。”
  “啧,也不知道是谁先贱的。”祁凌往他身边挪了点,两人靠得很近,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你先的。”狄初偏头看他,狭长的凤眼里似有星辰大海。
  看得祁凌灵魂一颤,太犯规了。
  操,这他妈不撩胜似撩。
  “得,听你的吧。”祁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角。
  狄初用手肘撞撞他:“你大爷的,别这么抠门儿!给我一根。”
  啧,啧啧啧。这他鬼的是求人的态度?
  跟土匪打劫似的。
  祁凌递烟给他,自顾自地点上。
  狄初皱眉,踹了他一脚:“点上啊!”
  “我日!你他妈使唤人还上瘾了是吧?!”祁凌被他吓得差点把烟吞了。
  后者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勾唇一笑:“是啊。”
  祁凌看得有点呆,也估计今晚两瓶啤酒喝得太急。
  也可能是狄初笑起来真的太他妈好看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祁凌脑子彻底不管事儿了。他抬手将打火机猛地扔了出去,银亮的外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狄初错愕:“你他妈找抽是吧?来来来!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地瓜,老子不信狄!”
  祁凌坐着没动,指了指自己的烟。
  定定地看着狄初,笑得有些邪气。
  眼里像是在说,你敢不敢。
  狄初回味了两秒,像是明白了什么事儿,把烟夹在唇间,话语有点含糊:“操,算你狠。”
  狄初忽地向祁凌倾身而去,两支烟抵在一起,两人额头轻轻相撞。
  祁凌虽然料到狄初会明白自己的用意,但没料到在狄初靠过来借火的一瞬间,自己的呼吸依然很不听话地乱了。
  狄初离地太近,甚至能看清他漂亮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顺着下去是看起来柔软美味的唇。
  太引诱了。
  祁凌身体里的血液同酒精迅速攒动,搅和着为数不多的理智,叫嚣地的无法无天。
  祁凌一个劲儿暗示自己,知道知道,我知道他妈的太好看了,太撩了!可你他妈要冷静啊!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逼一样!
  狄初的烟点燃了,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祁凌继续挣扎,感觉理智快要不属于自己。
  接着,狄初叼着烟,抬眼看向祁凌。
  两人蓦地看尽对方的瞳孔里。
  狄初再一笑,祁凌暗道,大事不好。
  今晚喝酒喝得太嗨了,醉得有些厉害。不然怎么会经不起狄初平常一样地笑容。
  后来,当祁凌再次回忆起今晚的种种,特死皮赖脸地拒不认账。
  统统归结于酒精上脑,荷尔蒙爆发,世界一片春意浓!
  祁凌伸手将两人的烟拿掉,狄初还没回过神,几乎大脑刚开始运转。
  祁凌扣着他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两片略带冰凉的唇碰在一起,酒味与奶香相撞,淡淡地烟香还在空气中弥漫。
  狄初愣住,感觉脊椎酥麻一软。
  祁凌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在对方的唇上停靠片刻。
  意识归位般退了回来。
  祁凌抵着狄初的额头,终将今夜的所有情绪完完整整地串了起来。
  喜欢也好,心疼也好,冲动也好。
  反正,都因狄初而起。起了一场大火,那也合该由他所灭。
  祁凌看着狄初的眼睛,轻声说:“狄初,前十几年,你一个人,辛苦了。”
  但他没说完。
  往后的日子里,我会陪着你。
  一路同行,荣辱与共。


第19章 
  祁凌认真追上狄初,合该有一个追人的态度。
  这追人的样儿还得特端正,跟以往随便撩撩完全不同。撩,那是凑着玩儿,怎么热闹怎么暧昧怎么搞。追人可不一样,就像王立说的,一边玩一边追的人,不仅渣还多不合适。
  祁凌不渣,就算他在祁迟眼里是个十足要遭报应的东西,他也从没觉得自己是渣男。所以现在追狄初,就得专一。
  况且他眼里,只容得下狄初。
  说起追人,本以为祁凌老生常谈信手拈来,直到祁迟陪他哥翻了一晚上的《论如何追求心上人》、《一百种让对方爱上你的方式》、《十二星座的爱情观》。
  “哥,不是我说你,这些东西有卵用?”祁迟看看手机,大爷的,半夜一点。明早还得起床上学。
  祁凌拿着本子端坐在书桌前,认真说:“据百度分析,追人的路数都差不多,试试又不会死。”
  祁迟倒在祁凌的床上,捂着隐隐泛疼的胸口:“哥,亲哥,跟你说过了初哥这人不一样!”
  “那你说怎么办?”
  “简单!”祁迟坐起来,指着墙,“看到这堵墙了没?你们仅一墙之隔!是个爷们儿,就现在去敲开他的门,告诉他’老子喜欢你,给你点时间考虑,然后赶紧答应我‘。”
  祁凌冷笑:“你敢这么跟温如水说?”
  ……
  祁迟怂了,垮下肩膀:“不敢……”
  “不敢你他妈给我使阴招?找死吧!”祁凌烦躁地挥挥手,“出去出去!不靠谱的玩意儿。”
  祁迟撇撇嘴,关上他房门前,还特不要命地回头说了句:“小爷我再怎么也比你的星座书靠谱!”
  “操。”祁凌把书往桌子上一摔。
  不看了不看了!爱谁谁吧!老子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过了会儿,祁凌又把书拿起来。
  算了算了,追人要紧。
  最后,通宵达旦研究“追人命题”的祁大爷终于得出论断
  ——追一个人,你就得往他最“缺”的地方见机行事!
  狄初缺什么?祁凌想了大半夜,蠢货,缺温暖啊!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狄初起床看到祁凌在餐桌前已经准备好早餐的时候,特意往窗外看了两眼,太阳是在东边。
  没毛病。
  其实在狄初的脑回路里,昨晚两人那档子事儿,还不值得上纲上线。
  虽然回来的路上是有那么点尴尬,但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狄初把祁凌的行为归结于——酒精坏事,精虫上脑。
  谁当真谁傻逼。
  可往深处说,狄初到底是真把祁凌当成耍酒疯,还是打心底在抵触别人慢慢剖开他的心,以防渗透进他的骨子里。
  这就不得而知了,只能问他自己。
  高中的假期,从来都是短得还没开始,就已宣告结束。
  稀稀拉拉的学生从大门口晃进学校时,讨论的还是假期没玩够,作业没写完,到了教室赶紧抄。
  狄初和祁凌同其他人一比,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作业是啥玩意儿?不知道。
  放老师眼里,妥妥的两根搅屎棒。
  甚至在缺心眼开始高三的第一节 课时,狄初和祁凌万分默契地掏出了手机,准备开黑来几局。
  估计是新学期刚开始,缺心眼莫名有些亢奋,挥着菜刀和保温杯,在讲台上来了一段文字激昂的演讲。
  狄初一边打游戏,一边提了只耳朵随便听听:“没想到缺心眼的口才还不错,这要放到传销组织,秒变邪教。”
  “哟,你还听了啊,忽悠的什么?”祁凌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快过来,收拾李白。”
  “稳住,我打个野。”狄初没理他的信号,“能忽悠什么,这个班需要忽悠?无非是说时间不多了,大家该玩该学的都抓紧时间,哦,好像说该早恋的早恋。”
  “老大还是这么懂事。”
  “这不叫懂事,说得就像他不准早恋,你们还就不散发荷尔蒙似的。”
  “我去,有道理。老子把李白收拾了,你安心打野。”祁凌点点头,忽然侧脸瞅了瞅狄初,“要不咱俩恋一个?”
  “滚。”
  狄初被他这句话整得有点乐,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怼回去了。
  祁凌没所谓的样子:“啧,真他妈无情冷酷。”
  狄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缺心眼下课后把课代表招去了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堆卷子。
  成绩好的和对自己还在进行抢救的同学迫不及待地涌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卷子唰唰唰拿走了。
  然后开始进行标配流程。
  ——你考了多少。
  ——94分,没考好!你呢。
  ——92分,考得太差了!
  ——是啊是啊,下次努力吧!哎!
  诸如此类,精彩纷呈。
  剩下没人自动认领的卷子,都由课代表手动分发。
  狄初和祁凌坐在位子上继续低头玩游戏,杀得正酣畅淋漓。
  “原来狄初成绩这么好啊!”
  课代表这一吼,不亚于告诉全班人咱们有只稀有大猩猩,快来看!
  狄初没抬头,对他来说成绩无所谓,反正之前都没打算学。相比之下,程司从激动多了。他跑过来,从狄初桌上拿起几张卷子把总分算出来后,同样惊得张大了嘴。
  “我去,狄初你分数和我一样?”
  狄初这才从游戏里抬起头来。
  不是关注多少分,而是程司从这句话让他心里莫名不爽。
  什么叫做跟你一样?你跟个傻逼棒槌似的,老子能跟你一样?!
  狄初单手将试卷移到面前,另一只手还停留在手机上。不过当他看清卷子上的分数时,下意识把正在游戏中的手机放进了抽屉里。
  “我操,你要挂机啊!”祁凌眼皮一跳,这他妈坑队友。
  狄初没理他,也没理程司从。课代表在旁边特不长眼地补了一句:“之前老师说班上有两个并列第一,那估计就是你们俩了。祝贺啊!”
  祝贺个毛,这种烂成绩值得祝贺个屁!
  狄初有点蹿火,把卷子叠在一起,开始一张张扫视。
  祁凌用眼神把程司从和课代表撵走,也不玩游戏了。当即趴在两人桌子中间,笑得意味不明:“怎么了,发现在我们班当不了第一,不爽?”
  “程司从成绩很好?”狄初不自觉地从抽屉里拿出红笔。
  祁凌也不知是有意激他,还是陈述事实:“还行,但在我们年级上排不到第一名。”
  意思就是,狄初这成绩也同样排不上第一。
  “哦。”狄初应了声。
  “别不平衡,是不是发现小看我们学校了?多大的事儿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玩吗,别人都在学。成绩赶超你,那是情理之中。”
  祁凌有点受不了狄初一言不发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得安慰。
  狄初耸肩,不回答。
  他只是对这个成绩很意外而已,就算是因为前段时间疯玩没看书,也不该是这么低的分数。
  如果陈校长在他转学那天没有哄他:“你档案里的成绩在我们学校绝对是力拔头冠。”
  那现在分数惨烈,只有两种原因:一,考试前不看书绝对不行。二,自己考试的时候掉以轻心了。
  可不管怎么说,结果就是结果,分数明明白白放在这里。
  找不到任何借口。
  接下来的课,狄初一直埋头分析试卷,拿着红笔在卷子上圈圈画画。祁凌从没见过狄初在学习上有这么认真的时候,感觉还挺新鲜。
  坐着干瘪瘪地看了狄初大半节课,眼珠子都快僵硬了,才揉揉眼睛,准备干点自己的事。
  两人头一回上课没凑一起掐架或是打游戏,各顾各的直到讲台上再换了一个老师时,狄初抬头转了转脖子,把试卷叠起来放在课桌左上角。
  “分析完了?”祁凌在桌子正中间贴了张白纸,头也不抬地边写边问。
  狄初想凑过去看,又懒得动:“嗯,这题不难。自己做的时候太随意了。”
  “哟呵,”祁凌笑笑,“这口气是准备下次考试扳回来?”
  狄初刚把手机拿出来,想了想又放回去,将书本放在课桌上翻开:“我除了第一,其他的没兴趣。”
  祁凌一顿,吹了声口哨:“厉害了,我发现你挺爱比赛的。”
  “还成。”
  “呸,别不要脸。也不知道是哪傻逼为了争个输赢差点没跟我玩命。”
  狄初决定把不要脸坐实:“不知道。”
  ……
  祁凌没说话,继续在纸上写东西,手机摆在旁边,似乎是在查阅什么。
  狄初估计人都有劣根性。比如以前跟祁凌上课掐惯了,猛地一天不对彼此冷嘲热讽,还挺不习惯的。他想了想,说:“哎,二五缺,转性开始学习了?”
  “算是吧,要学的还挺多。”
  “操?别蹬鼻子上脸的,你到底干嘛呢?”
  祁凌像是快写完了,抬头盯着他,一脸莫名其妙:“老子是在学习啊。”
  狄初凑脸过去看了看,一愣,抬头和祁凌对视。
  什么话都没再说出来。
  祁凌贴在桌子正中间的白纸上,开头写了几个大字:胃病注意事项。
  下面的条条款款写得相当清晰,忌口的食物、胃疼紧急处理方式、常备什么药。
  一应俱全。
  狄初没办法再装傻了:“祁凌,你什么意思?”
  祁凌抄手,椅背靠在墙上翘起,把笔叼在嘴角:“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没看出来我是在追你。”
  狄初忽地一笑:“啧,同学。喜欢上我这种人,你可千万要挺住,别气馁,党国和人民会给予你人道主义关怀。”
  祁凌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啧,同学。我要是追不到你,我他妈还真就不在这儿混了。”
  “那你赶紧挪地儿。”
  “话别说得太满。”
  “你也是。”
  两人说着说着,本是春意无限,引人遐想的话题,又被搅成了鸭蛋花。
  别提多糟心了。
  祁凌正在搓火,忽然想起一件事,侧头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狄初:“对了,我有个朋友认识一心理……咨询师,你看要不要……你那后天性的晕血……”
  “哦,”狄初说,“你直说是心理医生不就得了,让我去治治心病。”
  “咳,既然这样,那……”
  “不去。”狄初完全没考虑,“我心理没毛病。”
  祁凌皱眉:“你他妈别犯浑,晕血是可以通过’脱敏治疗‘痊愈的,去看看又不怎么样。”
  狄初手中飞快地转着笔:“会怎么样,我会死。行不?”
  祁凌冷笑一声,低头继续抄“胃病注意事项”去了。
  狄初没想到祁凌不反驳不规劝也不纠结,心里突然不怎么好受。
  后悔?不应该吧,反正是自己决定不去的。
  也不是真会死,就是莫名抵触。心理咨询不就是把自己摊开给别人看吗,自己就是做不到又怎么了。
  狄初绕进这个弯就很难再出来,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在百度搜索栏输入几个字:脱敏治疗。
  两人相对无言,直到最后一节语文课。
  狄初这种天生就对文字敏感,写东西毫不费脑的人,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语文老师都热衷于讲作文。
  怎么想的怎么写,跟平时说话一样,有必要专门挑一节课讲纲要?这样写出来的文章虽然模板规整,按部就班,大多数也就失了灵气。
  有利有弊。狄狄初眼里,写东西不能说实话,只会歌功颂德,那是弊大于利的。
  原本狄初打算这节课将试卷上的重点知识在书上做个记号,方便以后复习。
  没想到语文老师大抵是个惜才之人,刚在讲台上说了没几句,就给狄初引火上身:“要说咱班这次考试作文,有一位同学写得相当出色!”
  台下一片哄闹,起哄要老师当范文读。
  狄初眼皮一跳,默默将卷子放进了抽屉里,把手机拿出来。
  “好像是新同学,叫什么初!”语文老师在讲台上翻点名册,“对,狄初!哎,这姓还挺新鲜的,狄初坐哪儿的?”
  狄初想说何止名字新鲜,在你们眼里老子人也挺新鲜的。
  不用当事人自个儿举手,全班的探照灯“唰”地一下又转了过来。狄初觉得自己都快被闪瞎了,这班人什么毛病。
  狄初迫不得已举了举手,态度很敷衍。语文老师不知是以为他害羞,还是真没眼力见:“狄初你把作文给大家念一念。”
  操,什么鬼,念作文?这么傻逼的事儿高中还会发生?狄初一阵恶寒,他有时挺得瑟,是觉得自己某些文章写得还不错。可绝对没有要拿出来念一念的想法,在他的观念里,才华可以有,但没必要随时拿出来显摆。
  就像在公众面前脱衣服一样不雅,多不合适。
  狄大爷自认是个要脸的人。
  “老师,我卷子不见了。”
  祁凌看了他一眼,操,说得跟真的一样。
  语文老师愣了愣:“卷子不是今早才发,不见了?”
  “嗯,被他吃了。”狄初指着旁边的祁凌,全班的视线又赶紧移到祁凌身上。
  “我?”祁凌指了指自己,我他妈那个操了。
  狄初看着他,一眨不眨,两人对视了几秒。
  祁凌懂事地抬头望向老师:“对,我吃了。”
  全班爆笑,一群人笑起来跟村里的大白鹅似的,鹅鹅鹅鹅鹅鹅哈哈哈哈!
  操!笑你妈逼啊。
  祁凌在桌下用大腿撞了下狄初,压这火,低声说:“人情。”
  债多人不愁,狄初很不给面子的嗤笑:“欠着。”
  语文老师算是看出狄初的意思了,好在人还不错,也没为难他。敲了敲讲桌把几十只大白鹅给镇静下来。
  而后面的课堂更没意思——写作文。
  还得下课交。
  狄初抬头望了眼黑板上的题目。
  《我的父母》。
  牙疼,头疼,全身疼。真他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像一锅滚烫的高汤顺着他头盖骨往下泼一样,比冰桶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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