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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又不犯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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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初关上画夹,也没再问。两人把画夹背在背上,一前一后往门口走去。
  握手言和后,默契值倒是增加不少。
  祁迟从房间里默默修复好自己的小心脏回到客厅时,两个大爷早没影儿了。祁迟脆弱的玻璃心再遭一击,不修了不修了,修个屁啊!
  祁凌眼里已经没有亲情了!这个混蛋!
  祁凌打算带狄初去写生,各凭本事,找不到地方下手的话,只能投其所好。
  “你对这儿还不熟吧?”祁凌问,两人在小区外边打车。耀铭二期作为开发新区,来往的车辆并不多,白天很少会有出租车。
  狄初在便利店买了两瓶水,走过来把可乐递给祁凌:“你们俩平时怎么上学的?”
  “你怎么给我买可乐,自己买矿泉水?”祁凌看狄初喝得很畅快,“这里早晚车会多一点,时间不够的话就打车,充裕的话就走去学校压点,左看右看都迟到的话,直接回家睡回笼觉。”
  狄初:……
  得亏缺心眼不在这儿,他要是听到祁凌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铁定回头就把公文包里的菜刀给开刃了。
  “我只喝矿泉水,”狄初躲在树荫下,加了一句,“在外面的话。”
  好不容易打到车,火辣的太阳差点把狄初的耐心给磨出个洞来。出租车上有空调,坐进去的一瞬间,两人宛如重生。
  “叔,去锦屏山。”祁凌把画夹放在腿上,拿出手机不知是在回消息还是干什么。
  师傅回头看了狄初一眼,笑着找话题:“哟,你俩都是美术生吧?”
  “哟!叔这眼光就是独到!”祁凌从善如流地顺着杆子往上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吹着逼。
  “那是,我见过的多了!就小伙子你们这身打扮,”师傅竖起拇指,“未来艺术家,牛!”
  狄初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的穿着,灰色T恤,黑色五分裤,外加一双普通地烂大街的板鞋,真没看出来艺术家的气质在哪里。
  狄初估摸着大叔说这句话时完全没过脑子,艺术家们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叔,来一根?”祁凌递烟过去。
  “现在的年轻人,”师傅略带惊讶地笑了笑,接过去,“也是,时代在变啦。”
  祁凌和狄初同时没搭话,师傅话题一转:“看你们俩就像艺术生,搞艺术的嘛,头发要么长长的,要么乱乱的,要么光光的。”
  祁凌憋笑,悄悄从后视镜里瞟了眼狄初烂成臭鸡蛋般的脸色。幸好锦屏山真不算太远,在狄初想摔门跳车前,出租车停在了一座石门前。
  两人赶紧付钱下车,祁凌把画夹夹在胳臂下面,一脸笑给撤了下来:“妈的,终于到了。好久没遇上这么能侃的司机了。”
  锦屏山不高,树林蓊蓊郁郁,站在下边,狄初明显感觉压抑的心情好了些。眼前一片葱茏的绿从视觉上带来一丝丝凉意,酷暑八月的火热消退不少。
  “走,带你走小路,今天放假,大道上人会比较多。”祁凌挥挥手,两人进门后右拐,走了十分钟左右,看见一条鹅卵石铺的小路。
  小径一直延伸,那端没入密密掩映的树林中,耳边有清脆的鸟鸣,确实连人影都没有。
  两人沉默着往上爬,不知狄初想法如何,祁凌感觉有点憋。
  祁凌好几次想开口找点话题聊,然后发现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还不足以产生任何共同话题,更不可能让狄初掏心掏肺地给他讲讲以前的事。
  就这么僵着,不上不下,怪尴尬。
  狄初没忘身边还有号人,但他不想开口,难得今天到个安静的地方,他不想几句话把这来之不易的现状给说没了。
  不管祁凌怎么想的,反正狄初就觉得对方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静默的僵局一直持续到两人爬上半山腰,祁凌忽然停下,环顾四周,对狄初招招手:“走,走这边。”
  “不上山顶?”狄初纳闷,来爬山不就是登高望远,看更宽阔的景色?这小子玩什么花鸡蛋样。
  “山顶全是茶馆,你去看了更糟心。”祁凌走在前面,“我说了要带你去安静的地方。”
  狄初跟在他身后,盯着祁凌挺拔的背影,不声不响。祁凌后脖颈下方的纹身随着他的走动若隐若现。
  狄初眯了眯眼,像是……英文单词?
  两人围着半山腰走了半圈左右,祁凌忽然停下来,转身对狄初眨眨眼。
  “到了?”狄初无视祁凌暗送秋波,“别跟我说到了,这他妈什么地方?信不信老子抽你。”
  周围树木林立,除了脚下这条路,几乎是被困在山里,呆久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祁凌:“……迷路了。”
  “操?!操操操?!你今天是不是不打一架不甘心?!”狄初怒火攻心,从背上取下画夹准备就地给祁凌脑子开瓢。
  “嘘——”祁凌抬手按住狄初举起来的画夹,故作神秘道,“跟我来——”
  ……狄初的太阳穴突突跳,这龟儿子……
  然后,祁凌转身拨开了一丛灌木,如柳暗花明般,开阔的景色从拨开的空洞里直达狄初眼底。
  “砰”。
  狄初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轻撞了一下。祁凌偷瞄着狄初的反应,他就知道!随后祁凌钻了进去:“跟上。”
  狄初跟在后边儿穿过灌木丛。
  景色骤变。
  从小洞里窥见的零星景色已让他欣喜,现在一整片壮丽的美景带给他的震撼远不止“嘿,这儿景色还不错”那么简单。
  他们处在半山腰,看到的景色不如在山顶那么高远,但另有独特之处。眼前,江水如银带横亘环绕着城市,水光潋滟日方晴。河岸往后,是一片古镇,平房低矮,城墙古旧。能看到如蚂蚁般穿梭其间的行人与车辆。
  而山这边,葱茏的树荫恰好为他们阻隔了太阳的荼毒,凉风清爽,阳光从叶间碎裂而下,砸在草坪上流金一地。
  狄初莫名就安静了。
  连祁凌也褪去了平日的轻浮。
  岁月静好。大抵是这么个意思。
  狄初就在那一瞬间,找回了以前的某种自己。
  “那个……还不错。”狄初说地不太自然,但是挺想说声谢谢。“谢……”
  “别谢,不像你。”祁凌挥挥手,坐在草地上,把画纸拿出来,“反正放假也没事做,正好找个人一起写生。”
  狄初在旁边坐下,接过祁凌从包里拿出的铅笔,笔尖削得很好,拿在手上试了试,顺手。
  “你怎么知道我好这口?”狄初选了个视角,打算画古镇。
  祁凌和他选的视角刚好相反:“你朋友圈里的炫耀简直都快溢出屏幕了。”
  “爱看不看,老子放自己朋友圈又没碍着你的眼。”狄初骂了句。
  “挺好。”半响,祁凌嘀咕一声。
  “什么?”狄初问。
  祁凌耸耸肩,没答话。两人相顾无言,埋头开始安静地画画。
  一时间,天地寂静。虫鸣鸟叫声变得格外清晰。只剩两只铅笔在粗粝的素描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挺好,祁凌其实想说,你画的画挺好,你写的文章也挺好。
  那些始终温柔平和,始终达人心底的字句,真的挺好。
  祁凌一直不想承认,那天晚上,他把狄初的朋友圈翻了个底朝天,每一篇文章都点进去看了。好几篇他还看了几次,不知不觉看了个通宵。
  所以,狄初这人绝不是表面那样混,不简单。
  时间这玩意儿,用在看书写作业听课上,就跟停在原地死得僵硬一样,用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总是一溜烟就没了。
  当狄初画好古镇一隅,太阳已经略微西垂,热度削减不少。
  又是一天混过去了啊。
  狄初莫名叹口气。
  操,怎么还惆怅起来了,傻逼吗,这不就是自己要的效果?混一天是一天,混吃等死,早点挂。叹气个屁啊。
  “喂,你画的什……”狄初站起来,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朝祁凌望去,猛地爆呵一声“我日你妈个飞叉叉的鸵鸟蛋啊!”
  “你他妈真敢画?!”
  狄初正儿八经画了一下午风景,祁凌当然也是正儿八经地画,装得人模狗样地画了一下午……裸男。
  肌肉分明,线条清晰流畅,基本功相当扎实,一看就是高手。
  如果,裸男不顶着一张狄初的脸,狄初一定给他鼓掌,啪啪啪地不带停。
  “哎哎哎,”祁凌笑着躲开狄初挥过来的拳头,赶紧把画纸放进画夹里,“我怎么了,我好好写我的生,我错哪儿了?”
  “你他妈别躲,老子让你知道你错哪儿了!”
  狄初回身收拾好画夹,刚背在背上,祁凌已经脚底抹油地从刚才的灌木丛里钻了出去,溜号地相当之快。
  两人上山时平静地心照神交,下山时追得是鸡飞狗窜。
  “你给老子站住!祁凌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不算完!”
  “我日,你让停就停,我不要面子的啊?”
  两人一直追到出了石门,祁凌猛然停下来,后面来不及刹车的狄初差点一门牙磕他后脑勺上。
  “操,你不是不停吗?”狄初好不容易刹住脚。
  “那我继续跑?”祁凌伸手摸烟的动作停在半空,“我们再追会儿?”
  “滚!”
  狄初原本气急败坏,听到这句话,不知怎的就想笑。他抬眼,看到祁凌的嘴角已经翘起,两颗虎牙都快藏不住了。
  “操!”
  “操!”
  两人同时一声骂,蹲在原地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看着对方一通狂笑。
  都不知道自己在笑啥,反正就是好好笑,笑这个事跟他妈传染病一样,笑得停不下来。
  “你……你他妈笑什么……”狄初好不容易从笑声里挤出一句话。
  祁凌使劲儿揉揉肚子:“我他妈……看你笑……就忍不住……”
  两人笑得都快跟鸡打鸣似的,哈哈哈哈嗝嗝嗝嗝。过路人忍不住分分侧头看这俩傻逼。
  狂笑一阵。
  突然狄初站起来:“这边儿有没有吃饭的地方,饿了。”
  “日,变脸够快啊。”祁凌也站起来,刚才狂笑的表情无踪无影。
  狄初瞟了一眼:“彼此彼此。”
  “客气客气。”
  打车回去的路上倒还安静,这个师傅估计今天收益不好,一路冷着脸。整得祁凌下车给钱时特想说,叔您别找了,收工回家别开车吓人了。
  “就在这儿吃吧,这家面还不错。”祁凌走进一家面店,看起来是常客。
  狄初不挑,跟着走进去坐下。
  祁凌挥挥手:“阿姨,二两牛肉面。”
  “一样。”狄初说,“不要放香菜。”
  两人面对而坐,互看一眼,同时摸出手机,似乎在缓解气氛。
  而祁凌直接点开备忘录,在一个名为“小初初喜好”的便签下面,继“出门只喝矿泉水”后面写道:不爱吃香菜。
  然后看了看,心满意足地关掉备忘录。
  “明天就上学了啊。”狄初突然说。
  “嗯。”祁凌接了句。
  两人回到家时,祁迟还没回来。
  狄初:“一个初三的学生,你就放他每天野?”
  “野大的,他自己心里有数。”祁凌说,“我觉得比我有数。”
  狄初点点头,有自知之明,不容易。
  看了看时间,狄初决定早点洗漱休息,累了一天,倦意在不知不觉中蔓上身体。
  “我去洗澡了,你要上厕所就赶紧。”狄初把画夹放在沙发边。
  “祁迟房间有厕所,”祁凌摇头,回到家才感觉今天还挺累的,“你早点洗完休息吧,对了,房间的电脑随便用,空调遥控器在你床头,睡衣给你准备了一套,在衣柜第二层格子里。”
  “这么细心?”
  “祁迟准备的,怕你没带。”
  狄初挥挥手,转身收拾洗澡去了。祁凌把画夹拿上回房间。
  房间里,祁凌把狄初的画拿出来看了看。古镇画得不错,构图和空间把控地挺好。半响,他拿出铅笔在画纸背面写了几句话,然后原封不动地装进画夹里。
  祁凌坐到书桌前,从一边的书架上拿出曲谱。
  开工吧,今天玩了一天,王立交代的事还一点都没动。
  晚上十一点。
  沉浸在工作状态里的祁凌被敲门声叫回魂儿,祁迟这玩意真不要命!打开门,祁凌一愣。
  狄初站在门口,穿着宽松的睡衣,前三颗扣子没系上,一片春色呼之欲出,齐肩的头发还湿嗒嗒的。
  对于此时的祁凌来说,就四个字形容狄初——秀,色,可,餐。
  “那个……你……”祁凌喉咙一紧,说话的声音有点哑。
  “嘘——”狄初将食指竖在唇前,故作神秘,“不要说话——”
  祁凌脑子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关上房门,什么时候被狄初带到了床边。一时间说话都在打结,逻辑完全混乱:“那什么……会不会太快点了……东西还没准备……”
  狄初轻声一笑,诱惑中带着慵懒,他伸手抚上祁凌的胸膛,另一只手将对方的衣服撩起。狄初靠近祁凌,轻轻张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祁凌浑身一震,彻底有点软,感到一股酥麻的冲动自腰椎冲上脊椎,冲向大脑!
  日!要疯!
  日!去你他妈的狗屁理智!
  祁凌的脑线应声而断,猛地伸手将狄初往怀中一带,转身压在床上。全身呼啸着上上上!
  狄初一笑,感觉到祁凌下面止不住的火热。
  电石火光间,立刻就能擦抢走火!
  “哎,等等。”狄初突然提膝照着祁凌腹部一击。
  不重,但足以让祁凌从岩浆般的冲动里抽回理智。
  “……什么?”祁凌懵了。
  狄初揪着他的衣领,冷声道:“二比二平,咱俩,一笔勾销。”
  “禽兽?!”
  “对,我是禽兽。现在平了,你要比禽兽还禽兽,或是禽兽不如,随你挑。”
  祁凌脑子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就像开始那样,祁凌完全记不起来狄初是怎么离开房间的,又怎么关上门的。
  他只感觉到自己似要炸裂的兄弟。
  一脸悲愤,套路算个屁!
  这他妈——真是在玩命!


第8章 
  这晚除了祁迟,房子里另两人睡得可不踏实。
  委屈到爆的祁凌做了一晚的春梦,遛马遛得相当痛苦,直到闹钟响起,他都还在梦中与狄初美好的肉体纠缠不清。
  狄初是肇事者,不但没有因为扯平了松口气,反而一晚上都梦到祁凌那张二缺脸,可怜兮兮地对他说:初初,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操!狄初第六次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一看时间:五点半。
  不睡了!狄初烦躁地掀开被子,满身起床气地坐在那里,想炸。
  夏季天亮得早,窗外的晨曦令建筑变得清晰,不少鸟雀在零星地啼叫。狄初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深吸一口气,属于清晨的气息深入肺腑。
  终于舒畅了点,梦中的妖物也离他而去了。
  按亮手机,时间还早。现在去学校,别说会被当成学疯魔的傻逼,估计校门都没开。
  狄初坐到书桌前,打开立式台灯,暖黄的光铺满桌面。忽然发现有字,看得不是很清楚,狄初伸手摸了一下,立体磨砂的感觉,大致的意思是——
  关上门,把世界锁在门外。
  什么玩意儿,狄初皱眉,怪文艺的。
  狄初打开电脑,从转学到现在,他都没登陆过公众号,后台一直是徐陆在打理。虽然徐陆管理还行,但文章始终只有自己写,也不知道掉粉没有。
  后台登陆上,狄初看着关注人数莫名有些惊讶,果然是始于才华,忠于老子人品吗!关注者一个没少,反而还上升了一些。
  狄初忍不住在心里笑,要说看到这些关注者的留言,不感动那是假的。
  —初哥什么时候更新啊。
  —初哥不在的第一天,想他;第二天,想他;第三天,想他。
  —我就想问问初哥是不是消失了?!!我要报警啦!!
  —初初很久没回消息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狄初想回复,但不知从何下手。
  生命中有些事是这样,无可奈何,也无法改变。周围人关心你,哪怕陌人生都在毫不犹豫地向你伸手鼓励你。
  你也走不出现实的魔障,也不可能逮谁就去倒苦水。
  太矫情,别人也未必想听。
  狄初想了想,群发一条消息:本周五恢复更新。
  然后浏览了一下文章留言,新留言不少。有的读者在同一篇文下反复留言,时隔多久之后再次回来谈及自己的感悟。
  狄初像是看着每个人的成长,不自禁地笑了笑。
  现实再怎么无奈,也总会有人奋不顾身披荆斩棘。
  当你在不知不觉中越过一道道天堑再回首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也没那么糟。
  可是,狄初看得清别人,看不清自己。身陷囹圄,不得解脱。
  刷后台的时间过得挺快,狄初听到外面有开门声,以为是祁迟起床了。正想着这蠢儿子平时看着野,上学还是挺准时自觉嘛。
  狄初走去开门,想问一下祁迟小区附近有没有卖早餐的。
  刚开门。
  日。
  日他妈个鸡蛋包子生煎饼子炸油条!
  狄初在看到祁凌的一瞬间,自动在脑海里把他今早想吃的东西全部日了一遍。
  简直操大发了,大清早看到梦里的人,双方都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祁凌满脑子狄初在他身下不可描述的模样,感觉自己又要升旗了,赶紧走两步:“那啥,起得挺早哈。”
  “……你也是哈……”狄初虚伪地咳了一下,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昨天还能跳起来干一架的两人,从今早相见的那一刻开始,气氛在悄悄变化。
  “你……洗漱没?”祁凌往厕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要不你先?”
  “哦。”狄初愣了愣,“不不不,你先你先,没事没事。”
  “还没洗啊,那你来你来,我去收拾其他的。”
  “不用不用,你洗吧你……”
  两人齐齐一顿,不对啊,这他妈兄友弟恭、互相谦让的样子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是他们俩的风格吗,中邪了吧?
  祁凌和狄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先!”
  “是不是贱?”狄初说了声操,走过去,“我先。”
  祁凌站在厕所门前一脸理所应当:“先到先得,谁让你他妈跟裹小脚老太似的在后面磨蹭。”
  刚放松的气氛又紧张起来,这时主卧的门开了。
  里面风风火火冲出来一个人影,边跑边叫:“啊啊啊啊!要尿裤子啦!你们让啊!憋死我了!”
  厕所门口的两人被这狗撵的叫声整懵逼了,祁迟关上门时,狄初突然回头,一脸不可置信:“你弟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看是,”祁凌猛拍门,“尿脑子里了吧,你卧室有厕所蠢货!”
  正尿得畅快的祁迟被这声吼吓得差点失禁,半响才反应过来,日,我和我哥换房间了!?
  一大早的闹剧让狄初在去学校的路上还沉浸在脑子里日天日地日空气。
  太他妈不爽了。
  他刚和祁凌走进校门,发现身边的学生总在偷瞄他们。
  “我脸没洗干净?”狄初侧头问祁凌,嘴里是一个意思,眼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你要敢说是,看到篮球场没,老子今天把你挂蓝板上去。”
  祁凌装作很认真地端详几眼,左看右看:“哪儿能啊,真帅!这脸白的,跟……”
  “跟什么……”狄初危险地微眯眼,祁凌这个二货差点就踩了他三大死穴之一。
  “跟那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孩子叫喳喳,妈妈的怀抱……”祁凌画风一转,还他妈唱上了,歌词狗屁不通,没一句对的。
  唱着,祁凌几步跑去篮框下例行每天的任务。修长有力的双腿轻轻一跳,伸手便轻松地抓住了篮筐,祁凌腾出一只手给狄初挥舞。
  后者冷着脸走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这智障小时候劣质奶粉没少喝。
  进入教室,别说有没有人复习,连学生都没几个。座位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学生,埋头玩手机的,补觉的,吃早餐的,反正没一个早读。
  狄初抬头看了看时钟,七点二十,这他妈搁以前学校,早被通报批评加主席台一日观光会。
  快到七点半的时候,学生才大批大批涌来,教室逐渐喧闹。很多人还是生面孔,狄初提不起兴致,拿几本书垫在桌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刚趴下去,有东西敲击着他的桌子,“啪啪啪啪啪”相当清脆,还他妈连续不断,狄初压着火抬头。
  一把尺子入眼,另一张脸跟着闯进视觉范围,是程司从。
  狄初觉得程司从这人要么是活得太天真,智力水平在幼儿园顽强生根,要么就是活得太随心所欲,不怕被人抽。
  “拿回去。”狄初从埋头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声音不大,嗡嗡的,很快淹没在教室的喧哗声里。
  程司从估计没听到,拿着尺子又拍了几下“啪啪啪啪啪”。
  “有话直说!信不信老子就地抽你?!”狄初前两天明显好一点的情绪再次被烧着了,妈的补个觉都鬼火冒。
  程司从愣了一下,收回尺子,把椅子挪到狄初课桌边,煞有介事地问:“你今早和凌哥一起来的?”
  “老子就算和国家主席一起来又关你什么鸡8事儿?”
  狄初搞不懂他和祁凌一起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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