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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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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爷笑了一声,伸出手慢条斯理的解开一个个绳结,告诉我想要练好打马鞭,心里不能有杂念,不能乱,让我再试试。
  解开捋顺的打马鞭,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再次挥出,绳头忽的弹了出去,转眼间整条打马鞭就绷直了!
  我转身操控打马鞭扫了个半弧,心随意动的让鞭子打了个弯,绕向一把餐椅。
  这一刻,打马鞭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不仅能从它上面感受到木质餐椅的坚硬,还能感到似是搂住了一大片空气箍住椅子,在缠绕的过程当中向椅子施加压力。
  我抓住手腕上的打马鞭一端,让鞭头锁出一个结来虚套在椅背上,而随着鞭头的锁扣收紧,我也感受到一股极为吃力的感觉。
  咬着牙,我一点点的拉紧,弓着腿稳住重心,像拔河一样很费劲的捆紧椅子才算完成。
  这时,七爷爷爽朗的笑了两声道:“做的不错,小伟已经入门了。”
  七爷爷督促我又练了一阵,便让我回去睡觉,而他自己则抖落出打马鞭猛然抽出惊雷般的声响,似是抽裂了周身的空气,从他身体周围冲出好大的风。
  同一时间,这道鞭也响彻在我脑海中,激的我浑身血液都流速加剧,脑子猛地一晕乎,再回过神时,七爷爷已经不见了!
  那道巨大的鞭响却没有惊醒任何人,我站在客厅里睁大了眼睛。
  这一夜我似是有些兴奋过头,连腿上的伤都不觉得疼,练着打马鞭直到后半夜,上床睡觉时都还不觉得累。
  自家的仙家突然现身不说,还教了个这么神奇的本事,我怎么都要练好的。
  第二日无梦而醒,我的脑子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听到黄小妹焦急又激动的声音。
  “张伟、张伟你醒醒!你快醒醒!”
  “七爷爷是不是来了,你快跟我说啊!”
  黄小妹一个劲儿的推我脸,好像我腮帮子上的肉都给推进了嘴里,我迷糊糊的一睁眼,用手支起身子晃了晃头才清醒过来。
  这时候,头顶的眼睛也睁开了,正瞧见黄小妹焦急的踩在我身上乱转,而床边,伤势似有好转的卢巧芸正守在一边。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打哈气,“来过了,七爷爷来过了,对了小妹,你怎么知道的?”
  “咱们仙堂的人马来没来过我都能感应到,不过七爷爷没让我醒过来,你快说,七爷爷找你做什么?”
  黄小妹这么说着,突然顿了一下,一双爪子捂住挺实的胸口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自言自语的惊道:“糟了糟了,难道七爷爷是来训你的,说咱们没把昨天办的事办好?”
  还没等我回答,她便在我身上绕起了圈子,没头没脑的嘀咕着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我坐起身揉了把脸,“七爷爷没训我,他是来教我打马鞭的。”
  黄小妹一听,猛地抻起了脖子差异的看着我,“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一抬手,金色的打马鞭便从手腕里弹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床尾方向的窗子上,又随即收了回来。
  转头一看,黄小妹的嘴巴都掉了下来,而一旁的卢巧芸更是凑前了几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而后她们两个异口同声道:“正统仙法!”
  正统仙法?
  我一听这名词也少不了激动半天,看着自己的手,许久才平静下来,想着这是不是代表我这个半吊子出马弟子,是不是有了一定的道行?
  随后,黄小妹忙攀上我的肩头,压下所有的激动道:“张伟,寻常出马弟子一辈子除了被仙家捆窍时有能耐,平时可是跟普通人差不多的,七爷爷传你打马鞭,肯定没教你修炼法门吧?”
  经她这么一提,我也重新细想了一遍,点了点头,“修炼法门倒是没教。”
  “这就对了,害我以为你是某个上方仙转世……”黄小妹拍了拍胸口,松了好大一口气道:“出马弟子只能修行,无法修炼,打马鞭是七爷爷传的,你把它当成平时用的护身法器就好,千万不要去钻研什么,免得走火入魔。”
  我一愣,用手指挠了挠鬓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所谓头顶三尺有神明,这个神明指的就是上方仙,身份上比堂子里的仙家还要高出一个等级来,是上面的公务员,而上方仙转世则可比作下基层。
  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尴尬,黄小妹便让我使两手打马鞭看看,而卢巧芸则主动请缨当示范对象。
  我转换了下心情,也想检验一下昨晚的练习成果,光着脚在地上站好,抬手就放出打马鞭,可长可短的鞭子立刻形成一道金色的鞭影卷了过去,一下子捆住卢巧芸一圈。
  可这一出手,我就感觉比我之前练习时大不一样。
  卢巧芸毕竟是鬼仙,那鞭头立刻从她身上沾了股阴冷的气息,沿着鞭子一直钻进手臂的血管里,瞬间冻的我胳膊肘生疼。
  嘶……
  我先是打了个寒战,而后很快适应下来,毕竟练了几年捆窍,抵抗寒冷的能力还是有的。
  绷紧了头皮,我强行控制着鞭头继续缠绕,催动鞭头快速的冲出一道弧线,使得鞭头紧紧贴在卢巧芸轻盈的后背上。
  喘着气,我挺住这个展示成果的同时,还在不断努力让鞭头向卢巧芸一侧的手臂探去,但感觉上来说,捆卢巧芸的阻力比捆椅子大多了,不过我应该还能再进一步。
  “初学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张伟你先休息一下,打马鞭是消耗个人精气神的仙法,不急于一时。”
  黄小妹这般规劝着,但眼中的光彩中似乎还有些期盼。
  我抿着嘴唇递给她一个笑容,没有就此放弃,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细汗,浑身上下立刻一起使劲儿,连太阳穴都因为用力过猛而鼓了起来。
  我把自己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鞭头上,全力的去冲破那层无形的阻力时,耳边开始嗡嗡作响起来,好像自己是一个要钻透一栋大楼的电钻,有些不自量力。
  可是,随着绳头一点一丝的突破新的距离,我又感觉那栋大楼是玻璃做的,每一次前进都在土崩瓦解一大片区域。
  闷着这股子劲儿,一咬牙,鼓着手臂里的打马鞭可劲往外送,憋足了气一股脑的跟这股阻力较上了。
  一秒、三秒、五秒,绕在卢巧芸身侧的绳头突然向前一探,如同扎碎了层层玻璃,将所有阻碍捣碎一空,一下子便探出老大一截,搭在卢巧芸的胸前。
  顿时,我的头开始轰轰作响,极度迷糊起来,只觉得后脑勺生疼,似是一下子透支出好多力气,而且脚下根本踩不到地面上,连头顶的眼睛都开始打晃。
  就在这时,黄小妹突然快速窜上我的肩头,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安稳住了我头顶的眼睛,焦急的喊道:“快把打马鞭收回来,你可真能逞能!”
  被她这么一喊,我恍恍惚惚的收回了打马鞭后,手也不由自主的脱离哆嗦着,两步就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头重脚轻眼冒金星……
  
  第十五章 阴壶不散
  
  过度使用打马鞭的后遗症不轻,而我更加没想到的是,因为这,我头顶的眼睛落不下来了。
  按照往常,黄小妹都能把头顶的眼睛弄下来,这样就避免了我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后招惹鬼怪,这也是非礼勿视的道理。
  可眼下也没办法,黄小妹告诫我如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都要装作不知道,作为一个还没有立堂口的出马弟子,现在还不是我主动碰触这类事物的时候。
  早饭过后,睡眼惺忪的郭福海搀着昏头脑张的我走在去往他家的路上,我们当中一个瘸了腿,一个脸不洗牙不刷,招了不少路人指指点点,简直是一对难兄难弟。
  好在一路上没碰到什么,我心情好了不少,到了郭福海家的小区,上了楼打开门,屋子里闷闷的味道让人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而屋里,电视机和游戏机还开着,电视屏幕上,里昂拿着手枪在警署楼道里手守一宿,这是我们昨晚急着离开时留下的状况。
  我让郭福海把游戏光盘退出来,玩点轻松的换换心情。
  也是因为昨天陪着鬼上身的他玩生化危机,搞的有了心里阴影,我实在看不了这灰突突的画面。
  郭福海换了一张《拳皇》的游戏光盘后,便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过来。
  他动作利索,启开了汽水递过来一瓶,自己也拿着一瓶打开,挺着肚子咬着瓶口咕咚咚的灌了起来,那副模样好似从我家到他家这么一小段路就把他累着了。
  我瞄了一眼过去,就见郭福海那双小眼睛突然睁大了,嘴上的汽水瓶里突然反出来好些气泡,嘴角和鼻孔上立刻噗噗返上一大股汽水!
  这死胖子!
  我想躲都来不及,眼看着他一口喷了出来,又连连咳嗽口,噘着大嘴像是要把喉咙都吐出来。
  这真够恶心,我身上也被溅了不少水点,躲开了些,就看到好半天才缓和过来的郭福海攥着汽水瓶骂道:“干!这破汽水跑气儿了不说,还一点甜味都没有酸了吧唧的!”
  我看着他一下巴水渍,粘在肥嘟嘟的脸上脖子上真是受不了,连忙催他赶紧洗洗去。
  郭福海无所谓的耸耸肩走了,我则郁闷的用手擦了擦衣服上被迸溅到地方,拿着游戏手柄对着电视选择游戏人物,而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汽水瓶也喝了一口。
  唔!
  我一下子含住这口汽水,心道晦气!
  这真是倒了邪霉,郭福海家的汽水全都跑气了?我这瓶也这样?
  怪不得他喷了出来,这汽水是变质了吧,怎么一点甜味都没有,还又酸又苦。
  就在我刚要起身去卫生间吐掉汽水的功夫,门外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就听郭福海喊了一声“瓶子”!
  这声“瓶子”传入耳中,我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想过的别的,一下子浮现出那个肚粗口细满是裂纹的阴沉养阴壶来。
  咕噜。
  我咽下那口难以下咽的汽水,从电视机前站了起来。
  “弟马。”
  卢巧芸突然先一步上前,看向我。
  我白着脸点了点头,她便转身飘出房间,而黄小妹则在我肩头谨慎的站了起来。
  吞了一口唾沫,我心底里不由自主的生出强烈的不安,强打几分精神,脚步虚浮的一瘸一拐磨蹭到房门处,一眼就看到跌坐在地上的郭福海正用手臂支撑着身子,不停的抖着双腿,一张惨白的脸上满是冷汗。
  我低声音叫了他一下,就见他哆哆嗦嗦的转过脸,抖着手指着卫生间里面,张着嘴,惊恐的睁着眼睛说不出话,这副表情让我更加紧张了。
  眼前,我和他之间的空白地带几乎没有采光,使得我们各自站在一片阳光之中,似是谁也不想涉足中间的暗色地带。
  这种明显的色差感让人惴惴不安,可我又清楚,不论如何,这第一步都是需要我先迈出的,只是心里又惊又恐,又惊又气,郭福海这时候还不跑,还等着危险临头么!
  我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用了好些勇气才迈出第一步,才艰难的磨蹭过去。
  而随之而来的,则是心头不断下沉。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卫生间的方向门,目光随着脚步的前行,缓缓转移向里面的一片瓷砖地,一格又一格的地砖在我紧张的目光中微微晃动,我绷紧着脑神经,呼吸开始加重。
  脚下的地面很凉,我的四肢都明显的生涩起来,脚趾完全铺散在地面上,每一步下去,脚底都会有明显的汗湿让我身形不稳。
  而当我异常艰难的走过那段路,看到卫生间里那道隐隐的侧影时,心头竟然抱着它不在那里的希望,可事实上,我最终看到的是,那个瓶子,那个养阴壶回来了!
  卫生间中,养阴壶稳稳的坐落在地面之上,瓶体上的青色似是比昨日更加深沉,从卫生间气窗里投来的寥少光线都无法照射过去,反而使得瓶口内的光景更加幽深起来。
  心头狠狠地提了一下,眼前的一幕如同一张不真实的相片,让人总感觉这里面无比诡异。
  我的脚步几乎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继续迈了出去,离着郭福海不远的地方,我终于看到了卢巧芸,她就站在养阴壶的后面,深锁着眉头。
  冷静,要冷静,一切还没到无法应付的地步。
  这样提醒着自己,我深吸了一口气,头顶的眼睛开始扫视四周,见到没有异状后才缓缓拉了一下地上的郭福海,这一碰触,我和郭福海都因为过度紧张而各自一哆嗦。
  “张、张伟……”
  郭福海的表情似是要吓哭。
  我知道他留在这里只会添乱,而且我下意识也不想有什么事先波及到他,忙强打镇静的说道:“郭福海,给郭叔打电话,你不是说他认识市里的大仙儿么。”
  郭福海听了我的话,好半天才有所反应,挣扎几下才爬起身,脚步虚浮的跑去卧室拨座机。
  再次看向卫生间,我心里有些被郭福海惊慌的模样搞的过于心慌,注视着里面的一切,恍然间竟有种看不真切的感觉。
  这时,卫生间里的卢巧芸谨慎的走了出来,紧锁眉头低声说道:“弟马,屋子里面没有异常,但昨天丢掉养阴壶时,里面还有很多游魂没有出来,可现在却都跑干净了……除此之外,我还在养阴壶里看到了非常多的符纸。”
  一席话,我顿觉双臂上起了一层皮,一股冷意从里面蔓延而过,顺着肩膀连到后脑勺上,我连忙搓了一把,竟是一手冰凉的汗湿。
  养阴壶、符纸、消失的游魂,我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眼前的诡异状况。
  “卢巧芸,你跟着郭福海,别在他那里出了乱子。”
  我绷紧头皮低低的说了一声,又看了眼肩头的黄小妹,征求她的意见。
  见她谨慎的点了点头后,卢巧芸便飘开进了卧室,剩下我和黄小妹守着这片安静而沉凝的区域。
  深深提了口气,我知道该来的躲不掉,一味的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诡异无法捉摸,趁着周围还没有异况,最好先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和黄小妹对视了一眼,我把住门边,抬脚刚踏入卫生间之中,顿时感觉到一股明显的低温扑面而来。
  丝丝冷意让我明显不适,皮肤毛孔快速收缩的同时,心脏也出现了持久性的紧缩,使得心跳的震动愈加清晰的上传到喉咙处。
  一时间的高度紧张导致我手部发软,血液凝滞的似乎需要更强大的动力才能恢复流速,而这也使得我自身体力快速流失。
  我知道周围的寒冷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种非自然形成的低温,已然预示了情况不妙,若是再没有动作,自己恐怕就会被自己敏感的感官过度影响,被恐惧完全吞没下去。
  咬着牙让后脚跟上,我极慢的走进卫生间中,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心颤的因子,我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强行让自己直面眼前的每一个元素,用头顶的眼睛收录着周围每一处角落。
  地面上,养阴壶的壶口如我昨日见过的依旧模糊不清,目光漫过幽深又略显粗糙的内壁,在那只能伸进我手臂的圆形空间处,我仅是向前想要看清楚一些,额头上便感觉到瓶口处冲出阵阵冷风。
  原来卫生间里的阴寒是从这里蔓延出来的。
  眯着眼睛,额头因为这股更强烈的冷意而产生了一丝疼痛,再次凑前一些,我让头顶的眼睛形成一个较好的观察角度,将视线投入进去。
  这一次的观察,因为头顶眼睛能夜视的关系,我没有像昨晚那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可这一眼过去,便似是有多股电流猛地在全身各个部位散播开来,激的我浑身发麻不止!
  原来就在养阴壶之内,贴着瓶肚部分的内壁之上,竟贴着一张张密密麻麻窄如小指的细长符纸,上面画着如同蚯蚓般的符文,随着我头顶的目光扫过,显现出激光防伪般的妖异紫色。
  这无形当中反射的诡异光芒,又照亮了养阴壶内部一条条纤细,且若有似无却又无比坚硬的锁链,纵横交错连接着一道道符纸,在养阴壶内部布下一道层层叠叠的铁网!
  而透过铁网当中的缝隙间,一张压着一张黄色符纸糊满了底部,每一张都有半尺来长,上面写着一个个血红而笔记凌乱的“封”字,散发出刺目的红芒,深深地刺激到我的脑海。
  
  第十六章 小鬼
  
  我不敢想象这重重封印之中困的是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在脑海中构建养阴壶的内部模样,转眼间就使得自己如同站在一个散发出妖异与阴冷的鬼窟当中,在忽明忽现的红芒与紫光下,犹如一个被丢弃在那里的献祭品。
  “这么多的拘魂符,这养阴壶里究竟困过多少的小鬼!”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猛地一抖,被养阴壶摄住的心神险些吓出体外,转头就见到黄小妹睁大了眼睛,一身皮毛一层层的立了起来,面目上的惊骇已跃然而出,四只爪子紧紧扣住我的肩头。
  这一刻,我浑身冷汗直冒,再一次看向养阴壶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珠子跳动的声响。
  铛、铛啷啷、啷啷啷……
  我无法抑制脑中的某种意念,追随着这股动响,头顶的眼睛已经深深望向养阴壶底部。
  转眼间便见到里面层层叠叠的铁网之间,似乎有一个黑色的珠子左闪右现的滚过一条条铁链。
  那颗黑色珠子骨碌碌的滚动着,很快就到铁链编制的铁网上层,并在我的注视当中迅速扩大,忽的飘向瓶口!
  这一切太快,快到我的身体来不及反应,眼见着那颗黑色的珠子似是从内部挤开了表面的颜色,凸显出一张将手臂四肢都抱在脸上的小孩面孔!
  而那张面孔上,一双墨黑色的空洞双目尤为骇人,死拧着眉头上方,大大的睁着眼睛看向我,而他的身体则从扩大后球形状态开始向四周迅速伸展,使得畸形的四肢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胡乱的抽打开。
  顿时,他整个身躯则犹如掉进石油中的橡胶又冲了出来,猛地挤在养阴壶的瓶口处,扭曲的全力挤出一块沾满油腻且带着湿滑黑发的头皮来!
  这、这是小鬼!
  我无比确信这个猜想,却又吓得一瞬间浑身僵硬,全无章法,张着嘴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卢、卢、卢……”
  我已经哆嗦到念不出这迄今为止最令我拥有信心的保障了,浑身上下抖如筛糠,甚至连自己如何退到门口都不得而知。
  而同一时刻,那小鬼的脸已经挤出瓶口一半,黝黑的眼睛浮出隐隐诡笑,直直的看着我,在瓶口处挤出他湿滑且带着泥垢的耳朵,而隐藏在他塌扁的鼻梁下方,透过脸部与瓶口的缝隙间,一阵“嗬嗬”鬼怪动静也清晰的传了出来。
  转眼间,他的头在窄小的瓶口中挤压变形,拧着脑袋,借着皮肤上的油污润滑,一点点旋转而出,不可思议的抬出了光滑惨白的肩头,伴随着肩部骨骼快速伸缩,在瓶口中抽出了手臂,扒住了养阴壶,又挣扎出另外一条胳膊。
  这一时刻,我完全吓呆了,就感觉肩头一轻,黄小妹突然从我身上跳落下去,抖立着皮毛张开四肢,在我身边低压着身子露出利嘴尖牙,皱着鼻子对那只小鬼发出阵阵威胁的低吼声。
  我忙伸手抖落出一截打马鞭,瞬间明白了七爷爷为什么教我这个本事,他必定是算准了眼前的一幕。
  这也就说,我昨天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解决清楚,而如今,才是这个养阴壶背后隐藏的本来面目!
  “张伟!张伟!我爸说他一会就回来了!”
  卫生间的门外,郭福海的叫喊声突然传来,使得我本来绷紧的神经被狠狠拉了一把,眼前一晃,在回过神时,养阴壶瓶口里的小鬼便已经无影无踪。
  紧跟着,我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顿时,体内的气息乱窜,浑身不舒服,扭头一看,就见到郭福海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张伟,你怎么了?”
  我没时间解释,也没工夫埋怨他这一巴掌拍散了我肩头不少阳火,忙拉着他往卫生间外退去,焦急道:“走,这里不干净!”
  “不干净,什么不干……卧槽,张伟你说这里有鬼!”
  郭福海炸庙般嗷的一嗓子,胖墩墩的身子犹如一颗炮弹从我身边崩了出去,呼呼的冲向大门处,咔咔向下拉动门把手。
  “干啊!张伟,门锁打不开了!”郭福海扯着嗓子嚎着,哐哐的将门把手死拉硬拽,转过苍白的胖脸对我焦急喊道:“张伟,我们中了鬼打墙了!”
  这胖子说的还头头是道!
  我擦了把脸上的冷汗,看着黄小妹窜上我的肩头,又看到一直跟在郭福海身边的卢巧芸对我点了点头,知道郭福海并没说错。
  我忙走过去将他护在身后,心想着之前的一幕。
  常言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因为方才郭福海的及时出现,形成了生人闯入的条件,使得那个小鬼在我眼前消失了。
  可如今门锁打不开,这就是说我们确实陷入了老人常说的“鬼打墙”当中,这是鬼惑人的一种本事,它会扰乱人的五感让人找不到真正的出口,如果没有新的生人闯入,我们会一直困在这个房间里出不去。
  当然,如果黄小妹和卢巧芸的道行很高的话,破除鬼打墙并不困难,但是她们两个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小妹,怎么办?”
  我一边戒备周围,一边问道。
  “这个小鬼很厉害,看样子已经四五岁了,这是因为他从婴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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