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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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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师叔能搭脉查事,这并非咱们‘药’王‘门’生一脉的固有传承,她是自行修炼出了类似神通的能力,这与夏宁了解大量‘阴’阳事务有关系,开辟了一种新的认知,放在古代,这就算是开宗立派了,发展前景不可小觑……”
  师傅说了这么多,实际上是将发生在夏宁身上的问题更清晰化的解释给我听。
  左右寻思了一阵,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师傅,您的意思是,我师叔她会修炼?”
  师傅那头沉默了一阵,“她确实有这个天赋,年轻时积累的功德多,对‘阴’阳事务了解的多,自然而然看出了些‘门’道。张伟,你师叔会画符,且画符的能力不比仙家差,她甚至能创造新的符类品种。”
  一语落下,我心头一震。
  符之一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各种图形对应不同的作用,排列好了可以通灵,只要有人教,人人可学,而从本质上来讲,黄符基础是表文,上表天地祈求帮助,类似于表文的简化形式,但使用起来,又超出了表文递给‘阴’司和上面组织机构提供帮助的效用。
  可以说,黄符的存在,是人与另一个世界沟通的媒介,是道家祖师研究出的一种逆天神通,发展到后期普及开来,反倒被当的稀松平常了,如同一‘门’学科。
  但夏宁能创新画符,则不可同日而语。
  以五雷符为例,使用黄符时,可以直接调用雷法给使用者‘操’控一二,这是五雷符的画法有一些固定的东西在里面,不论是镇宅还是护身,这都是以五行雷法或五方雷法为基础的。
  站在仙家们的立场,对这种东西的认知差不多就是军人对枪支弹‘药’的认知,大多数道行高的仙儿都能够大体看出五雷符有什么来路,有多大的威力,该怎么防范,是逃避还是正面冲突,这都有依据可以查。
  但如果对上新的黄符种类就有些可怕了,夏宁要是有这种能力的话,对普通如枪支弹‘药’类型的黄符另行创新,搞成没见过的生化武器或高科技武器的样式,那就是掌握了一种可怕的新型武装力量。
  再加上她不学佛不修道,搞出高新玩意儿又没有审批机构认可,整个仙家体系就容不下她,等于是认为夏宁非法持有大杀伤型武器,被当成了恐怖分子。
  随即,将自己的想法和一些疑‘惑’的地方和蔺师傅说了说,师傅他便认同我的想法,“这次让你师叔去帮你解决问题,实际上就和破财消灾一样,她需要消耗掉身上所有功德,放弃身上的所有能力重新来过,按部就班的走前人的老路,以后才能顺当。
  张伟,还有什么疑问么?”
  师傅的话平静淡然,好似这个事情就该这么办了,我愣怔了一瞬,习惯‘性’的听从了师傅的吩咐,随即又和师傅聊了一阵。
  但心里终究还是挣扎了一番的,毕竟如师傅所说,夏宁身上的事情是时代因素导致的不认可,这里面有太多的无奈。
  说起来,就连在道家发展的历程当中,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就像道兵术被视为禁术,也有差不多的缘由在里面,这‘门’道术我记不得是哪位道家天师发明的,但传说中好像是在当时那个年头叱咤风云了一阵。
  后来道家逐渐转型,主攻哲学层面道家弟子渐渐显‘露’头角,道术方面的研究也就落了下乘,尤其是丘处机那一代的道士,道家融合了儒家的思想,出了新的一批圣贤,加之佛教对古人的影响,先人们的脚步便朝着理‘性’与个人思想境界提升层面迈去,这才有了后世逐步完善的国人思想。
  这般说来,蔺师傅让夏宁过来处理城隍的事情在大体观念上没有任何问题,遗留在我心里的小疙瘩,只是对夏宁个人感情上的同情。
  出马弟子修行也修心,但也不是非得修出个成佛得道的境界来,谁还每个儿‘女’情长了?
  和师傅聊了许久,挂掉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夏宁现在的问题,丁思菲其实早已经帮我点明了,只是我当时还无法相信。
  师叔她缺乏个人思想境界支撑一身本事,这就像当下的现代人急功近利而忘了自我休养一样,普通人对自己的生活怎么看,我们整个系统不干涉,可想从事我们这一行,那便是因果有报,凡事得按规矩来办。
  都说我们这一类人身上的五弊三缺可以避免,但其中的努力还真不是完成个人任务积累功德这么简单。
  而夏宁独自来处理城隍的事情,想必早已经有心里准备,得失她心里清楚。
  所以,我这边终究是无能为力了?
  思想境界不够可以学啊,修道学佛都是不错的借鉴,师叔干嘛不在这方面努把力?既然她比他人有超前意识,能用掌握用功德办事的法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在‘阴’阳之事的层面,她得掌握了多少知识面……
  莫非,她学的是周易?
  心绪中突然打开了一个关节,我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种说法来解释确实可行,因为国人现有的知识体系里,周易是最玄妙的学问,包括道家在内,所有的理论基础也是源于周易,‘阴’阳五行八卦皆来自周易,这东西没有过多的哲学思想,只要从里面研究出来点东西,对人来说是相当受用的。
  周易最明显的作用就是卜卦,揭示人生活中的问题,夏宁从来不掐算,凭什么搭脉查事就能发现事主的问题?
  按照蔺师傅说的,体系的体制内讲究修道学佛,但我所碰到有些道行的仙家,无不会掐算这一手,这可不是道家或佛家的玩意。
  这思路慢慢打开,我猛地一拍大‘腿’,什么道家佛家思想,这些玩意都是虚的啊,追根究底,整个仙家的体系里,学佛修道不就是站队问题么!
  我靠,之前怎么就糊涂了呢,我们下面做基层工作得向组织靠拢。
  上面的机构老早让修道学佛的仙儿给把持了,我们还想在这里面‘混’,那就得服从组织分配积极表态啊!只要这么做,学易经没问题,走后‘门’也可行,但必须摆正思想态度。
  就像我自己,先前有地藏菩萨给的广善普渡目,后有道家的虎威印,这就是组织上的认可,会酒吹,又能‘弄’来道兵,这都是上面和下面机构给的能耐。
  蔺师傅不说这个事,丁思菲又说要夏宁去悟,保不齐就是要她别再往歪了走,光自己琢磨能耐是行不通的,脱离组织就是作茧自缚。
  
  第204章 长白众仙
  
  想到这个层面,我又想起蔺师傅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儿,现在的仙家体系是**与整风肃纪共存的时期,这大体形式上肯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说起来,像我我这种待业人员,只是整个体系边角中的边缘,没什么特权,除非出马立堂,有仙家们一同帮衬着,很多事情才能一点点活动开。
  哪怕是出马立堂,也必须得争番,只有带番号的堂子才算体制内的正规单位,上传下达和其他部‘门’有了沟通,了解各部‘门’的指导思想,自己这头才能防患于未然。
  而夏宁的事情我则需要再好好想想,毕竟蔺师傅能给上面递条子,能力大,他要是帮夏宁,根本用不着我在这里想招儿……
  中午在慕家吃过饭,我和杨莲香便开始准备立慕家的保家堂口,准备的东西也不多,在慕家祠堂旁边准备了个小杂物间,摆上供桌,铺上黄布,放上香炉。
  除此之外,“五‘花’八‘门’”和“三幡”是早就带来的,放在这里虽然已经没大作用了,当红黄黑三面灵幡展开,多少是个意思,撑撑场面。真正的手续早已经由杨莲香的仙家到下面办了个齐全,只等着宾客上‘门’共等吉时。
  摆上一干贡品鲜果,瓜子‘花’生什么的也有,奉上三杯清水留给来客饮用,也没让慕家人留在这边,我、杨莲香还有众仙家们聊天话家常。
  “这位可是弟马的护身报马?长得真水灵,本事也不小啊,这一身道行实打实的给劲儿!”
  胡涧明看到我领着黄小妹的时候,真是吃了一惊,走上前来左右打量,他应该知道慕婉是我的道兵,却没想到我这个没立堂的弟马还有个地仙陪同着。
  我也没点出黄小妹是我媳‘妇’的事情,当即询问他如何给小妹‘弄’铠甲和兵刃。
  胡涧明咳嗽了一声,站在屋里直挠头,“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能套‘弄’到的,道行高的能直接变出来,可那就是摆摆样子,真正能拿在手里的都是宝贝,要想简单整点儿的,修道的仙儿给‘弄’把桃木剑烧过去,修佛的就烧佛珠木鱼啥的。
  要说这东西也不是你们弟马来‘弄’,我们仙家游走四海,见着好东西,自己就捣鼓了,你们普通人见不着,甭‘操’心了。”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一会儿,杨莲香带来的仙儿齐齐一动,胡雪灵更是走到我们这里,笑盈盈的对胡涧明说道:“仙家,应该是您朋友来了吧?”
  胡涧明嘿嘿一笑,“是我三舅妈,她‘性’子急,肯定是先带我哥我嫂子来了。”
  众人出‘门’迎接,眼见着一条火红的大狐狸带着两条大白狐狸一阵风似的从远处跑过巷口,还没等我们迎向正‘门’,那半人高的大红狐狸一闪,化作一名年长美‘妇’,身后的两条白狐狸也闪成一对中年夫‘妇’的形象。
  胡仙形象俊美,光看三人的外貌是判断不出年龄和辈分的,只能从对方走路前后看地位高低。
  为首的年长美‘妇’一脸笑容,走上前来便捧住胡涧明的手,好一阵嘘寒问暖,而另一头,胡涧明也将我们引荐了一下,他三舅妈转头便对我好一阵感谢,说胡涧明的父母专注修行,不理会俗世,家里的亲戚中她就算是代表了,估计晚上还得来些亲戚,到时候也介绍给我们认识。
  毕竟我和杨莲香帮着给胡涧明立了保家堂,以后就算是朋友了,这事儿不仅是我,杨莲香也‘激’动非常,对方可东北长白山那头来的仙儿,不仅是老前辈,而且在业界摆出名头都能震慑一方宵小。
  这头将人刚迎进去,紧跟着又有人来,都是零星的单走一趟,迎了一个地仙级的常仙和一个胡涧明同宗的小辈儿胡仙,后面赶来了一位罕见的虎仙,叫做王啸山。
  国内的野生老虎都难见到,就更别说虎仙了,我们着实吃惊不小。
  王啸山和胡涧明算是旧相识,以前都住在长白山附近的,关系不算多亲,但到底是邻居。
  虎仙生的高壮,当真虎背熊腰,要是光着膀子走在大街上,一般人都不敢和他对视,那一对虎目,相当有威慑感,典型的东北大汉。
  也不知怎么,王啸山和我似乎有点一见如故,拉着我单独唠嗑,连带着一旁的黄小妹也是笑脸相迎,相聊中,王啸山在我身上闻了闻,脸上便笑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香童是‘药’王‘门’生?”
  能看出我这一层身份的仙儿可不多,我惊讶的转头看他,王啸山便笑了起来,“我们虎仙也供‘药’王老爷。”
  回味王啸山的话,我恍然中想起,祖师爷孙真人的坐骑不就是老虎么,王啸山这么说,那我们就算一家人了?
  来到立堂用的屋子,仙家们便在贡品里抓东西吃,那场面就跟自助餐聚会似的,贡品一样不少,可仙家们在里面一捞,手上就能带点吃的出来,唠到口干舌燥,还会在供台上拿一杯水喝。
  想当初,我和王建军犒劳那些抓日本冤魂的鬼兵鬼将时也是这个场景,但那时候,我们跟当兵的也没法多说话,这会儿碰上仙家们吃东西唠家常,算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仙家们的日常生活。
  而仙家们聊的话题也有些意思,都是谈族里小辈们修炼进度如何,谁家孩子结婚了,又有谁家夫妻不和的话题,就跟普通人聚会时一模一样,竟是侃八卦。
  宾客隔三差五来一个,到了傍晚,胡涧明的亲戚朋友陆续赶到,其中不乏我所没见识过的仙家种类鹰仙。
  鹰仙胳膊特别长,稍稍放低点身子,手都快能碰到膝盖了,他人一来,我立刻响起《三国演义》里的人物刘备。
  鹰仙的辈分有点低,看模样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小伙,也不进‘门’,就在‘门’外守着,我看到胡涧明亲自给他拿吃的,小伙子双手接过来,低着头好一顿感谢。
  仙家们质朴,和我这些日子碰到的仙家不太一样,没见到哪个摆架子冷若冰霜的,有时候谈事时也掐指算算,基本上都是胡仙掐算快,算的也准,将事情跟大家一说,有的仙儿点头,有点仙儿则恍然大悟一般。
  这种场面是我和杨莲香都没见识过的,胡雪灵和一众仙家也搭不上话,有时候碰上同族的仙儿,也只能是点头微笑一下,稍稍热络一阵才能聊到一起去。
  敢情这场面就是红白喜事时酒桌上的情景,是个‘交’际场合,只要抹得开面子,能认识不少朋友。
  我这头和王啸山聊得近乎,王啸山也暗中点拨了我一下,“胡涧明这一助仙了不得啊,祖辈里有修上去的,长白山上面不敢说,山脚下,说句话都能让其他仙儿抖三抖的,香童和他认识了,别的不说,山里的好‘药’材能求来不少。
  而且,香童又是‘药’王爷一脉,想要给自己炼丹啥的,少不了多认识这样的仙家。”
  王啸山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愣。
  “炼丹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说是有些仙家修炼金丹什么的,可以增加道行,这事儿是真的么?”
  王啸山哈哈一笑,“这还有假了?不少仙儿都会这本事,我们管那不叫金丹,叫内丹,当然也有不练这东西的,只要是正统修炼法子,咋‘弄’都行,有的练得好,修炼就快。
  再有啊,咱说的炼丹跟内丹不是一回事,香童可别‘弄’‘混’了,你要不会炼丹就算了,瞎整那东西再炸了炉子,再把自己当爆米‘花’崩了。”
  我也是笑了一阵,王啸山说话时一嘴的东北味,听着特近乎,随即说道:“对了,像那些古代的道士炼丹,真有作用么,我估计长生不老有点扯了,但治个病应该有效果吧?”
  王啸山听后,咧着笑脸点点头,却不再说下去了。
  看他这模样我还真有点好奇,他这不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难到说……我的想法幼稚了?莫非这炼丹真的有什么神奇功效不成?
  转过头来,王啸山有点兴趣缺缺,说要吃点东西,迈着步子取了吃食,便和另一个仙儿聊了起来。
  “张伟,呵,看到那王啸山什么德行了吧?”
  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胡涧明不知何时与我擦肩而过,背对着我站到我的身边。
  我咳嗽了一声,寻思了一阵才明白胡涧明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那虎仙看我懂得少,觉得跟我聊下去没什么意思,就走了呗。
  胡涧明一歪脸,从后面对我低声说道:“甭在意那种家伙,以前跟我做邻居我就没瞧得上他,懂点东西就藏着掖着,凡事说话就说一半儿,什么玩意儿啊!今儿我立堂子,张伟你可多担待啊,你家那黄仙儿这一身道行,揍他两个都够了,完事咋收拾他都行。”
  立完堂子人家早跑了,还收拾什么啊?
  再说了,王啸山这种仙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合不来,聊不到一起去,就拉倒呗,哪有因为这个由头就跟人动手的道理。
  转过头,我笑眯着眼睛瞄了瞄胡涧明,揶揄的看了看他,“仙家,咱俩还用说这些虚的啊?”
  胡涧明一搓手,讪笑道:“我又不瞎,弟马把小婉招过去当道兵,放眼全国也没几个有这本事的,要收王啸山他不跟玩似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那么厉害,我还不了解里面的‘门’道呢。”
  “你不了解,我爸知道啊,老爷子他就是修道的。”胡涧明左右看了看,凑过来低声道:“你知道我舅妈为啥带着家里人来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家就我一个给人保家的,修炼慢,保家堂的事儿,我姊妹兄弟来看看就行了,不可能劳烦长辈的……”
  
  第205章 请神调,调深情
  
  胡涧明说的鬼鬼祟祟,一对小眼睛透出意味深长的目光,见到周围没人注意这里,还对我挑了挑眉,好似他那一席话有着多么了不得的点睛之用…
  我这边寻思了一阵,笑着抬手刮了刮鼻梁,还别说,心里真有点小优越。
  道兵的事儿很玄乎,在别人眼里自然也不普通,只是我没想到胡涧明的父亲是修道的仙儿,想必胡涧明前些日子回东北跟家里通气儿,他家老爷子因为我身上的问题多了个心眼儿,这才有了胡涧明这一番话。
  类似的情况我经历过,当初和杨莲香的仙家起过冲突,一开始我‘挺’被动,差点让他们给收拾了,后来自己‘露’了点本事,那些仙家便谨小慎微的应对起来,这才有了后面许许多多的事情。
  不得不说,身上有依仗的事物,换谁都得藏点心思,我这样的弟马看起来没立堂子,但是本事多,秘密也多,算是普通仙家们不好轻易捅的潘多拉盒子。
  我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胡涧明舅妈,那一张温润的贵‘妇’面容上神情自然,仔细端倪她一身幽兰般静雅的气质,见到她似有感应般转过头来对我微笑点头,脸上的从容表情,真是让人抓不住这位长辈的心思。
  我寻思了一阵,胡涧明能跟我坦白家里的事儿,至少他家的亲戚来这边的意图尚不是恶意,随即与他攀谈两句,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便和杨莲香走出屋子,张罗慕家人可以立堂了。
  而就在这期间,一直形同‘女’伴陪着我的黄小妹,则单独跟我提点了事儿……
  入夜,晚上八点,位于慕家祠堂一侧的杂物间内,供桌上的一干糕点水果已然撤下,摆上一只熟‘鸡’,一盘猪头‘肉’,清酒三杯,屋里的除了我们外,慕家的主事的慕伯清老爷子站在供桌前,满脸肃然,领着‘女’儿慕广琴,对着供桌上了三柱清香。
  而我们这头则找了另一张桌子,铺上了剪裁好的一尺三的红纸,让前来关的仙家们分站左右,静声以待。
  立保家堂有些说道,各地方习俗不一样,我们桌前一尺三的红纸就是堂单了,有种说法是供保家仙时,红‘色’的堂单供地仙,黄‘色’的堂单供上方仙,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全凭仙家喜好。
  东北的仙家们喜欢红‘色’,东北冷,火红的堂单喜庆,看着暖和,象征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堂单上写“保家仙”三个大字,下面写“供奉某某之位”,左右各有对联,上联“敬仙家千年万代”,下联“保我家辈辈平安”。
  对联造句有些粗陋,但却是老话,印证了保家仙与慕家人的真正关系,当然,对子也可以换成别的,甚至可以自己编出一个来写,但万不可写成出马堂单的对子,在上面写什么出深山古‘洞’、四海扬名,这种对子写出来,就是要出马办事的,没有这个香根的,家内必‘乱’。
  一切准备停当,桌边浓黑的砚台上放着‘舔’饱了墨的粗‘毛’笔,我站在堂单前负手而立,等到了时机,要负责写胡涧明的名讳,而杨莲香则站在桌子前一脸笑容,是为司仪般的角‘色’。
  屋中一片静谧,供桌上的三根线香亮着火红的香头缓缓下沉,空气里弥漫这丝丝缕缕的烧香味儿,待到三根线香烧到了快到底儿的时候,屋外吹来了一阵风,从我的角度可已看到‘门’口外闪过一道道仙家身影。
  有胡雪灵,杨莲香堂口的常家教主、碑王等等,一干仙家把守‘门’前房后,转眼间,外面就现身了十几位仙家,男‘女’都有,‘门’口的仙儿是杨莲香堂口最‘精’锐的,一个个‘精’神饱满神情严肃。
  我知道眼前看到的还只是一部分,整个慕家祠堂上下怕是来了几十甚至上百个仙儿前来护法。
  这阵势摆出来,我身后前来道贺的仙都是‘精’神一振,不约而同的看向杨莲香。
  杨大娘家的堂口规模不小,先不管道行高低,这样的人数,放在东北也能站住脚了。
  此时,杨莲香面‘色’不改,吩咐慕伯清和慕广琴上开供桌正对的方向,站在一边,随即朝着‘门’外喊道:“保家立堂,请仙家落马登科。”
  话音一落,‘门’外的仙家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胡涧明便带着大青山上的两名清风从人后走来。
  他这次来,身上的白‘色’的棉布袍子还在,但外面却套了一件对襟的灰‘色’纱衣,手拿一杆道士用的浮尘斜横在臂弯里,从‘门’口跨步而入。
  胡涧明道行很高,但‘性’子却没那种仙风道骨的范儿,微胖的身子腆着肚子,脸上都见了汗,明明眼里‘精’光闪烁一副‘激’动不行的样子,可面容却绷得死死,盯着供桌后的墙壁,满面肃穆。
  立了保家堂,这就是他以后的工作了,随即‘挺’腰提‘臀’,一步一前,迎着众人与众仙家的注视,迈向他选择保家的路。
  堂前站定,杨莲香笑了笑,上前温和的说道:“请仙家报名。”
  胡涧明的胖脸一抖,使劲一咬牙,大喊一声:“嘿呀喝!”
  他这一喊,好家伙,把我吓了一跳!这干什么呢,不就是念个名字么,我这头写一下堂单就得了,可没曾想,胡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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