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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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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有信心,让他去吧。华妃费了那么大周折把孩子要过去,为的是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他去了,反倒能保住他,比跟着我强。”

    “娘娘。”半夏委屈极了,“为什么一样都是陛下生的孩子,陛下眼里就是没有明翔。”

    明翔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见到父皇,磕头请安,拿点儿压岁钱,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还要没乐趣。

    良妃倒在榻上,心酸道:“因为他心里没有我。”

    半夏不忍再说,只默默掉泪。

    明翔是皇子,若是打小由华妃抚养倒是不打紧,可他八岁的年纪,半大不小的,已经晓事了,冷不丁的住进重华宫与庶母一起,委实有些不成体统。

    华妃便请太医院向皇帝禀明良妃的病情,皇帝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明翔此后由华妃代为看顾,并要良妃好好养病,没事就别出来走动。这话等同于变相的软禁了,宫里的人都同情她,当然,也有人羡慕她,因为自那以后,明翔便搬去庆祥宫和明宣同吃同住,良妃竟也不伤心。大家多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裕嫔对谦妃道:“娘娘,咱们两个的处境是差不多的,要说孩子的根基,老四不见得比老二和老三好到哪里去,可禁不住贵妃娘娘手段高明,知道陛下最喜爱大殿下,把老四和大殿下搁一块儿,老四沾了大哥哥的光,往后什么好事都能有他一份儿。”

    “谁说不是呢。”谦妃叹道,“本宫费了那么大的心力,陛下对明恩也不见得有多疼爱,关键还是在于他娘,老二的娘是湘嫔,你宫里老三的身份就更尴尬了,亲娘还在延禧宫里没断气呢,你说陛下见着他能高兴的起来吗?唉,从今往后咱们一个个的可就是斗命长了,良妃要是有能耐活的久,老四迟早给她长脸,她要是运气不好,就只有便宜贵妃了。”

    瑞秋在明翔这件事上自诩有功,好几次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刻薄绿珠,绿珠都忍下来了,唯有一次,是绿珠刚给华妃上完夜,筋疲力尽的,一边揉着后颈,一边从主殿里走出来。

    瑞秋故意使坏,绊了绿珠一个大跟头,害的绿珠直跌在从伙房里出来的丫头跟前,丫头手上端着的两碗米粥,哗啦啦都洒在了绿珠头顶上,米粥刚出锅,还是滚烫的,不用说也知道绿珠伤的不轻。丫头怕极了,一个劲的道歉,瑞秋却在一旁得意的笑。

    这回绿珠没再忍气吞声,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又把鞭子一甩,一个大耳刮子朝瑞秋的脸上招呼过去,怒声道:“太后的狗腿子,你嚣张什么!”

    “娘娘跟前我不跟你计较,我要服侍主子,你要抢阳斗胜,你出什么阴招我都忍了,但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太后的狗腿子在重华宫会比别人高出一头?谁给你的狗胆!!!”

    瑞秋被骂的满脸通红,正要骂回去,发现不知何时华妃竟到了身后,只得哭哭唧唧的找华妃申诉,但是华妃并没有理会,而是对绿珠道:“赶紧找人看看伤势,姑娘家的脸面,别烫出个疤来,那就不好看了。”

    言毕,瞪了瑞秋一眼,又笑道:“绿珠说的也不错,你近来确实长本事了,敢情是太后教你的?”

    “没有没有!”瑞秋拼命摆手,吓得面无人色,从此不敢再于绿珠争辩了。

 第140章 浣溪沙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张多补了将近2000字,所以有一点结尾部分往后挪了,给大家阅读造成不便,非常抱歉!(づ ̄ 3 ̄)づ

    这里皇后说她属水的,就是属加个三点水,等于漏,在骂太后是从她指缝里苟延残喘的漏网之鱼哈哈哈哈

    那一年; 皇帝没有上行宫去。次年的春天; 才毫无征兆的驾临千机谷。

    遣散了随扈的大队人马,身边仅跟了几个侍从; 他走到了那座坟前,寂静的山谷; 有花有树有瀑布,他俯身撑着坟头; 难过道:“是你吗?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再抬起头;  看到飞鸟在山间自由翱翔,他自言自语:“我知道; 你不喜欢被关在宫里; 我便想着; 里面躺着的人若当真的是你; 那你一定喜欢这里; 这里离你的家更近一些。”顿了一顿,又道:“若不是你的话; 虽然朕不知道你是谁; 但此处是个好地方,也不算委屈你。”

    他神神叨叨的说完,蹲下来清理坟前的杂草,亲自用手一丛一丛的拔,侍卫们忍不住道:“陛下,此等粗活就由卑职等为陛下代劳吧。”

    “不用了。”皇帝挥了挥手; 埋头专心的清理墓碑。

    突然发现墓碑脚下有一簇花,要不是他前来踩着了,此刻应当还是崭新的,他捏了一朵花瓣在指尖,瞬间瞳孔放大,高声道:“鹿儿花!是鹿儿花!她来过,她来过这儿!”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

    “除了你没有别人!”

    李永邦口中念念有词,发了疯的四处奔跑。

    上官露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他找到痕迹。

    皇帝每年秋猎都是惯常的那么几天,她会事先避开,但今次皇帝来的突然,就算凝香不能报信,赵琣琨也该飞鸽传书过来,怎么会一点音讯也无?除非……赵琣琨被控制住了?

    上官露捏着一篮子鹿儿花,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来人呐——”皇帝喝道,“立刻将此处山头封锁起来。”

    “上官露——”他捏着花,“朕一定会找着你的,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你给找出来!”

    这样的天气,晴空万里,视目所及之处没有障碍,上官露差点被追上,情急之下,只得屈身钻进一个山洞里,附近大大小小的山洞五六个,相信他排查也要一段时间。但转念一想,她也是昏了头了,这些年安逸的生活让她丧失了警醒,她但凡还有一点儿警惕,就不该往山洞里躲,那里无处可藏,无处可逃,等同于自投罗网,好像钻进了猎人设好的包围圈,被抓到是迟早的事。

    上官露听见侍卫们的声音:“陛下,附近都搜过了。没有人。只有这几个山洞,也不知道山洞里是什么情况,是否有猛禽,卑职以为陛下不宜贸然犯险,放火烟熏最管用,任它里面是人还是动物,都会自己跑出来的。”

    随后上官露便听见说话的人被捆了起来,不断抽打耳光的声音。

    李永邦恶狠狠道:“放火?真是出的好主意,朕养的都是一群饭桶。”

    “若里面的真是皇后,她不愿意见朕的话,你们就是放火烧山,她也不会出来,你们是打算烧死她为止?”

    上官露懊恼,真的不想让李永邦找到的话就算前面是悬崖峭壁她也该冲过去,她下意识往山洞里跑,说明她还是贪生怕死。

    “露儿……”山洞外想起李永邦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点诱哄的口吻,“露儿,我知道是你,我看见你了,出来吧,跟我回去。”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因为你一次都没有到过我梦里。”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承认,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李永邦喋喋不休的说着,从细诉衷肠到好言相劝,侍卫们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对着山洞发花痴,像魇住了一样,觉得十分无稽。就这样僵持了三个时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上官露知道,他不会死心的,天黑了也没用,与其这样,不如痛痛快快的出去。果然,他的话里开始参杂一些若有似无的威胁。

    “露儿,你在这里,就说明当年董耀荣的确收留了你,你也不想牵连他吧?他只是一个大夫,他还要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难道你想看着他为你赔上一条命?”

    朦胧的山色里,山风裹挟着淅淅沥沥的雨丝吹过来,打湿了皇帝的肩头。侍卫们为皇帝罩上披风,他站在岩下,守着洞口,上官露冷的瑟瑟发抖,咬一咬牙,终于出去。

    她穿了一身碧色渐变水蓝的纱裙,篮子里嫩黄色的鹿儿花,出现的那一刻,李永邦晦暗的生命里就像照进了一束光。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每走一步都极其缓慢,似乎经过反复的斟酌,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又怕惊着了她,停在半空中不知该收还是该放,只能定定的望着她,突而又像是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鬓边,感慨道:“五年了,露儿。五年!我已经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

    他看到山风吹起她的裙角,没有华服锦缎,没有珠环翠绕,她依然那么美。

    美的坦然。

    上官露冷着脸,戒备道:“你认错人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贵人,我不过是一届山野村妇。”

    李永邦自嘲的一笑:“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也要到此处隐居,甘愿当一个山野民妇,露儿,你当真如此厌恶我吗?”

    “你既然出来了,便不要试图否认。你我都心知肚明,露儿,你恨我,我认了。但你以死相逼,甚至让我以为你死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吗?”

    上官露侧头轻声道:“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这些年,你不也过的挺好的嘛,你有了贵妃,朝局又稳固,孩子们都大了,我活着还是死了,跟不跟你回去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他一口道,“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或者,你不为了我,你就当可怜可怜孩子,想想明宣,他是你亲手带大的,你忍心丢下他不顾吗?”

    “够了!”上官露高声道,“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儿子。”她近乎咬牙切齿道,“我替你把孩子带这么大,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放我一条生路不行吗?”

    “那谁又来给我生路?”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明宣这孩子,只有你看着最好,你不在,他前些日子险些就中毒了,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上官露的眉头一动,心突突的猛跳,几乎要蹿出嗓子眼,但她装作若无其事道:“他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我不能护他一辈子。明枪还是暗箭,他得学着自己挡。还是说……”上官露冷眼看他,“你要我回去替他当筛子?反正你惯会拿我当盾器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直说就是。”

    “露儿,你不要故意说话刺我的心。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但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位置。皇后的宝座从来都是你的,即便你不在皇宫,也无人可以染指。你该知道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跟我走吧。”他抖了抖她身上的灰,“衣服很好看,可粗布麻衫,配不上你。”

    “我的皇后,要天下间最尊贵的东西才能匹配。”

    他终于上前紧紧抱住她,上官露干涩的眼睛里噙着泪,为什么,五年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命运好像一张大网朝她兜头而下,她好不容易从缝隙里逃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张更密的网,难道她的宿命就是一直要在网中挣扎?她觉得快要窒息了!

    李永邦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顶道:“露儿,人各有执着。你是我的执着,只要我一天还记着你,天上地下,你都不能离开我。”

    上官露痛苦的闭上眼,不让泪掉下来。

    皇后起驾回宫,本事一件大喜事,但是人还没到京城,谣言已经铺天盖地。

    有说这次回来的根本不是皇后本人,皇后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皇后的替身,皇帝他忆妻成狂,逮着一个长得差不多的就往宫里带,其实身份来历不明。也有人说,皇后是真的不假,可流落民间四五年,恐怕早就失贞,这样的人不能为后。

    老百姓最喜欢听皇室秘闻,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越传越离谱,就这样,卤簿进了皇城耽搁了半个时辰还没进宫门,据说是太后不允。

    有大臣直谏,话还没说几句,就被皇帝命人直接拖出午门斩首了,杀一儆百。之后便无人敢阻拦,皇后的大驾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永乐宫。

    凝香一早在宫门前跪着了,一壁等着的还有太后及后宫诸人,巴巴的伸着脑袋等着看皇后是否如假包换。

    上官露坐在轿子里,手在木围子上轻轻敲了敲,风吹起帘子,露出她半张娴静的脸,顿时叫人屏息。

    仪妃第一个激动的语无伦次,拉着谦妃的手道:“是真的吗?谦妃姐姐你倒是掐我一把。”

    谦妃吞了吞口水,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皇后要是从没离开过也罢了,偏偏死而复生,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她轻叹一声道:“怕是真的。”

    从皇后的轿子停下来,良妃就止不住的浑身发颤,一手揪着帕子捏的死死的,当凝香起身掀开帘子,更是情不自禁的上前半步,最后是看到了绿珠,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上官露慢慢的走过来,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一如当年初进宫时的淡然和漠视,除此之外,还带了几分难言的深不可测。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金黄色琉璃瓦,侧过头对太后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说着,轻轻一笑,“怎么……太后看见臣妾,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倒是华妃,人逢喜事精神爽,别来无恙啊。”上官露的目光转向华妃,她没有叫贵妃,大家都注意到了,但全都装作没注意到。

    华妃强撑着笑,虚伪的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忙不迭的过去扶住皇后的臂膀,亲热道:“皇后娘娘您可回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身体可都安好?听着陛下的驰报,嫔妾简直不敢置信,这可真是神迹啊,娘娘您没事,是上天庇佑,娘娘您洪福齐天。”

    “是啊。洪福齐天。”太后乜了她一眼,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声音对上官露耳语道,“你居然没有死,你属猫的吗?”

    上官露像是没听见,抬起手来遮着额角,阳光从指缝里穿过,照的她一双水葱般的柔荑白的发光,她食指和拇指捏成圈,指尖慢慢搓揉着,意味深长道:“岁月弹指间,一眨眼五年过去了。要不是我指缝大,太后以为……”上官露凑近了太后耳边,“我的手下败将,又凭什么苟活五年?所以太后搞错了,我其实是属水的,放跑了漏网之鱼。”

    太后气的脸色发白,深吸了几口气才按捺住脾气,朝她怪笑一声,先行回宫了。

    上官露在永乐宫升座,众妃又是一叠声的祝贺,连连道:“要不是亲眼看见真是没法相信,做梦一样。”哪知上官露听后,不但没有敷衍,反而曼声道:“是啊,自然有人希望是假的。”

    气氛顿时冷凝下来。

    但她点到即止,没有细说,早早的让人跪安了。

 141。归来兮

    皇子们也跟着后妃进宫一起参见皇后; 大人带着孩子; 主子带着下人; 一个个心怀鬼胎,一肚子的算计。

    既然无话可说; 话题自然落到了孩子们身上; 上官露望着明恩、明亭和蔼的一笑; 道:“真是……快过来本宫瞧瞧,都长这么大了!”

    明恩有些害羞,又唯恐失仪,拘谨的上前,倒是明亭; 一反常态; 活泼道:“母后金安,儿臣天天想,天天盼; 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这一下可好; 父皇再也不会思念过甚; 彻夜难眠,想必今后的日子; 有母后陪伴,父皇用饭也用的香一些; 而且有您回来坐镇; 宫里一切又都好了; 各位娘娘们也高兴。”

    “哦?”上官露挑眉; “怎么?难道本宫不在的日子,宫里不好吗?”说着有意无意的斜了一眼华妃,“贵妃,你与本宫说说。”

    华妃恭谨道:“娘娘,这小孩子不善言辞,叫娘娘您挂心了,承蒙娘娘您凤泽庇佑,宫里一切都好,都好!”

    绿珠朝韩婕妤使了个眼色,韩婕妤忙附和道:“是啊,宫里一切都好,贵妃娘娘日理万机,再千头万绪的事,到了她手里也一样迎刃而解。”

    仪妃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果然,华妃脸色大变,上官露淡淡道:“哦,本宫今日才知道‘日理万机’这个词原来是这么用的。”

    “这……”韩婕妤难堪的打量了一眼华妃,“嫔妾失言。”

    上官露扶着额角,浅笑道:“咦?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选侍口才也如此卓越了?能言善道,关键是还能堂而皇之的跑到本宫的永乐宫里来了,这是什么时候添的规矩,还是说,韩选侍升了位份,本宫竟不知晓?”

    华妃面上一阵尴尬,蹲了半福,谦卑道:“还没来得及向皇后主子您回禀,是臣妾的不是,韩选侍去年已经提了婕妤。”

    “父亲是侍郎,女儿却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上官露并不看座下之人。

    然而韩婕妤却已吓得径直跪下:“是嫔妾的不是,嫔妾口才拙劣,又无才无德。”

    “无才无德都能混个婕妤,看来宫里的日子的确是很好过。”上官露瞥了一眼华妃,“韩氏提升婕妤陛下知道吗?还是说这后宫已经变成了谁人的一言堂了?”

    华妃耐着性子周旋:“瞧皇后娘娘说的,后宫诸事皆有迹可循,有法可依,岂能成为个人的一言堂!韩婕妤升品阶的事,是太后的懿旨。臣妾也是听旨办事。但臣妾的确是教导无方。”

    上官露长长的‘哦’了一声:“哪里是你的过失呢,你‘日理万机’的,本宫知道你的难处。再说韩婕妤是兰林殿的人,兰林殿的主位是良妃,要说教导无方,也该是良妃的事。贵妃不必过于苛责自己,什么事情都替别人大包大揽。”

    良妃回话道:“娘娘教训的是,是嫔妾的过错。”话毕微微抬起头,眼底隐隐泛着泪光,似有许多话想说。

    明翔懵懂,还以为母亲无辜受牵连,心中难过不已。

    抬起头看皇后,又不觉得皇后对母亲有敌意,威严之中反而透着一股温和和亲近。

    上官露稳住情绪道:“罢了。”连句不痛不痒的话都没说,周围的人都明白,裴氏的靠山是皇后,皇后回来了,裴氏以后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了。

    上官露意味深长道:“你们说这里一切都好,可本宫还是放心不下,没法子,天生操劳的命,难免要多问几句,并没有责怪华妃的意思,华妃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说着,望进良妃的眼睛,“听说你身子不好,眼下可见安了?”

    “回娘娘的话,已无大碍了。”裴氏温婉道。

    上官露冷冷睇了韩婕妤一眼,韩氏背上一下生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腿一软,险些就要跪下来。

    上官露又道:“可既然一切都好,庆祥宫又怎么会无端端发生中毒事件呢?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一切都好?”上官露手中的茶碗重重一磕,所有人均心头一颤。

    华妃开口道:“娘娘,不是臣妾推诿,实在是宫里的人都是守本分的,娘娘在时用的什么人,而今还是这些个,臣妾一个都不敢动,都是信得过的。可庆祥宫不在后妃居住的内宫之中,臣妾……也不是很方便老往三大殿跑,总有顾忌不到的时候。”

    “没错,此事不怪贵妃。”上官露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问:“明亭,本宫记得你小时候就很喜欢吃芙蓉糕,对吧?有一年过春节,你把谦妃娘娘给你二哥做的芙蓉糕都给吃了个干净,可有这回事?”

    她是笑着说的,但眸中尽是杀意。

    裕嫔一下慌了,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娘娘明察,明亭还是个孩子,与此事无关啊。”

    明亭心中有鬼,立时伏地痛哭道:“母后,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华妃用眼神示意,屏退众人,只余下几个有子女的高阶妃嫔在场,其实仪妃和丽妃也想告退,奈何位份摆在那儿,只得硬着头皮坐着看三堂会审。

    上官露并不着急,像逗弄猎物一样,慢悠悠道:“你不知道什么?本宫什么都还没说,你就亟不可待的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倒是和本宫说说,你对什么事不知道?”

    明亭心中恨毒了皇后,但形势所迫,只得一股脑的扑到裕嫔的怀里哭诉:“母妃,儿臣害怕,儿臣惶恐。”

    裕嫔直觉抱了一个烫手山芋,这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行事之前瞒着自己,现在倒好,推脱个一干二净,她丢已丢不掉,接了难道以后要和他坐同一条船等着船沉吗?

    裕嫔悲戚的望着上官露,求情道:“娘娘,明人不说暗话,嫔妾是什么人娘娘心里最清楚,嫔妾对娘娘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更不敢心存不该有的妄念,嫔妾真的一无所知啊。”

    上官露容色冷冷,眸如秋日深湖,面似染了深白月霜:“好!那明翔,你过来告诉母后,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明翔有些忐忑,放软了口吻:“好孩子别怕,过来告诉母后,为什么你送到庆祥宫的糕点里会有毒?”

    华妃和良妃一齐暗示明翔回话,他才踟蹰道:“唔,回禀皇后娘娘,儿臣其实也……不知道。”

    明翔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说话直愣愣的与皇后对视一眼,复又默默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瞧。

    明宣怕明翔出事,出列道:“母后,此事怪不得四弟的,他也中了毒,

 142。延禧怨

    太后斜靠在软榻上; 一群长相秀气而阴柔的美少年簇拥着她,其中一个拿起一颗葡萄递到她嘴里; 酸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少年立刻讨好的凑上去用舌尖轻轻的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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