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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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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么傻的方式折磨自己,折磨他们,只是让他们死也不能安生罢了。”
  他轻轻的抬了抬她的下巴,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我已经有了新的开始,他们也可以安心了。”
  舒曼脸红的低下头去去,握住盒子嘟哝:“强买强卖,还不让我看看卖品是什么样吗?”
  谢宁笑着松开手,舒曼缓缓的打开了盒子,是两个素圈,设计的很利落,有零星的小钻点缀其中,男女对款,看起来很精致。
  “结婚戒指,”谢宁摸了她的脑袋一把:“只有这一个,概不退货。”
  舒曼拿出来那个男戒,先谢宁一步套在他的手上,露出一个甜津津的笑容:“说好了啊,概不退货。”
  奇异的,谢宁听懂了她的暗示,不由得笑了起来。
  概不退货……
  我大中华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
  …………………。
  求婚事件……
  呃,好像不太对,求婚仪式过去后,舒曼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谢宁则趁着难得的休假去医院把萧佑接了回来。
  戴教授同谢宁谈了谈,萧佑的状况已经基本符合手术情况了,做一个微创手术,这次手术决定了萧佑未来是否还有希望。
  “具体的手术过程我不说了,你都知道。”戴教授很是严肃,尽管谢宁算是他的同行和后辈,他还是认真的解释:“具体的结果分三种:第一种,一次成功,神经功能基本恢复,他仅仅复健就可以了。第二种:基本成功,神经功能恢复的没有那么完美,再做一两次的辅助手术。第三种,完全没有成功——”
  戴教授意外的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的道:“同样没有手术的必要了,神经已经坏死到跟里了,他一辈子都要同轮椅为伍。”
  谢宁点了点头:“我会同他谈一谈的,麻烦您了。”
  戴教授笑着摇头,让谢宁注意给萧佑的复健和治疗,最关键的一个星期了——
  “下个星期,星期一住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情况良好,星期二上午安排手术,微创的手术时间也不算太长,不过却也麻烦,我带着其他几个老家伙亲自来,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谢宁对着戴教授深深的鞠了一躬:“麻烦您了。”
  戴教授连忙扶住谢宁,让他坐下,笑呵呵的道:“阿宁,你也算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看着长大的了,对于你……”
  老教授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有些话是该给你说的。”
  谢宁眉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就算现在总算想通了,一时半会儿,他也不想接触到关于父母的话题,那是一种在伤口上撒盐的感觉。
  “战斗在传染科一线的医护人员,一直都是在用命去赌博,干看谁的赌计高明,一辈子平平安安而已。”戴教授拍了拍谢宁的肩膀:“你父亲曾经说,遭冤横死,基本上是他们这样研究人员的根本宿命,寿终正寝才是幸运。”
  “这就是你父母将你养在你爷爷家的原因,他们每次见你,都要过紫外线消毒好几遍,来回洗个三遍澡,即使这样,他们依旧爱你。”
  “让你成为一个医生,甚至是传染科,其实并非是他们的愿望。”戴教授微微的笑:“他们比你爷爷更早比你的老师更清楚,孩子,你自己也知道是吗?”
  没错,缺乏共情能力,比普通人严重一点儿,比变态轻微很多。那大概只是他大脑发育中一小块区域的缺席,或者说某一根神经轻微的失常。
  谢宁情感反馈较为缓慢,比普通人更加理性缺乏共情感。比如说,谢宁上街遇到变态杀人狂当街砍死了一个人。
  普通人会惊恐逃跑,或者会想办法报警,更有会试着上去救人,再不济也是躲得远远的观看一下,表达对死者的同情。
  谢宁只会事不关己的直接走过去,他甚至会很有逻辑的推理一下那个杀人狂的心理变化,受害者因为什么引来了变态杀人狂的屠杀——
  当初谢宁基础的解剖课上,和他一界的同学第一次拿起手术刀,解剖刀,不管如何都会有一点点的恐惧和不知所措,面对各种惨烈死亡的尸体,他们见惯生死也会感到难受,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伤心。
  而谢宁不会,他能平静的拿起手术刀,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将所有生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的人,而是——
  随时都能当做垃圾处理掉的生化试验品。
  在医生这个职业上,谢宁这一点儿特性就极为尖锐而且明显的暴露出来。
  顾宁夫妇,他们害怕谢宁因为这一点点的冷漠而失去了人性,最终在黑暗的路上越走越远,所以他们近乎用强迫的手段,让谢宁去考医学院。
  不仅仅是为了让谢宁认识到生命的珍贵和脆弱,更是给他增加一点点的约束力,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虽然他不需要为他人的痛苦和遭遇而感到难过愧疚,却也不该将他们视作毫无生命的工具,不能成为他们痛苦道路上的那个主因。
  谢宁,他拥有着成为真正的变态杀人狂,高智商犯罪者的潜质,被他父母发现了危险性,用了最笨却也最合适的办法,强行将他掰了回来。
  没有一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子会成为杀人狂,或者是犯罪者,就算一辈子都不会被抓到,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会这样。
  向上,是父母基于自己孩子最美好的愿望。
  为此,他们不惜让谢宁痛苦无数年,甚至利用他心中最珍贵最美好而又少的可怜的那仅有的亲情。
  戴教授站在谢宁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对从小到大的努力,十几年的付出,辉煌的职业生涯毁于一旦,任何一个人都会有不甘心,都会觉得痛苦,而你,谢宁,你真的觉得可惜,觉得悔恨吗?”
  “孩子,你对于自己双手被毁没有多少情感,你甚至没有在意失去双手你今后该何去何从,一个人失去赖以生存的能力,难道不会觉得不安全吗?”
  “你知道,你还有无数的选择,哪怕堕入深渊。”戴教授看着谢宁抬起来的眼睛:“而今天,我将履行你父亲交给我的最后一个责任,哪怕你已经不再做一个医生,也请不要忘记你曾经为了这些患者的生命,付出了多少努力。”
  谢宁突然笑了起来,他轻轻的握了握戴教授苍老干枯的手:“请您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选择了什么,也知道今后我会要什么。”
  戴教授狐疑的看着谢宁,他则是歪了歪头:“我的婚礼已经开始准备了,到时候给您发请帖,还请一定要赏光。”
  戴教授一愣,他已经垂下头去,用一种轻而细的声音说:“就算为了她,我也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我父母,他们可以安心了。”
  虽然淡,却仍有浅浅的欢喜和安稳从他的声音里渗出来,灵敏的窜进了戴教授的耳朵里,好像……。
  冬天还没有到,春天就来了。
  

☆、手术

  谢宁推开萧佑的房门,发现短短的几天,那个男孩子竟然也成熟了很多,原本还略微稚气青涩好像为发育完全的脸在短短几天就锋利坚硬了起来。
  大概是医院的伙食不太好,治疗也有些艰难,加之谢宁这些天的冷遇,让他原本就不太胖的身子越发的消瘦起来,脸颊的线条也利落了很多,竟然隐约透出半分的成熟男人才有的担当和硬朗起来。
  萧佑正在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市一院是公立医院,建筑密集,住院区并不是很大,床位紧张,加之这还是一栋历史悠久的老楼,窗外委实没有什么风景。
  萧佑的身前摆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看起来竟然透出两分安静的和煦文静。
  这简直不像是形容萧佑的词。
  谢宁看着这个孩子无声的走了走神,这些年来他带着萧佑像是埋在心里的一根刺,他难受萧佑也难受,互相折磨,互相帮扶,走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了。
  他轻微的抑郁,萧佑何尝不是暴躁痛苦?
  正在他走神的一个空挡,萧佑转头看见谢宁,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哥,你来了?”
  好像对于谢宁这些天对他的冷代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活该了。
  谢宁回过神来,坐在了萧佑的面前:“最近还好吗?”
  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过自己未曾见他的理由,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近况,萧佑却好像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了蛛丝马迹,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收敛了一点。
  “我很好,腿上已经隐约有点儿感觉了。”他汇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有做任何的抱怨,连这些天的心理历程也一并隐瞒了。
  谢宁点点头:“稍微再等等吧,阿曼已经开始联系投资人,等你手术结束就可以去开画展了。”
  萧佑迟疑了一下,很久之后,才慢慢的道:“哥,我不想再举办画展了。”
  谢宁一愣,看着他忘了说话,萧佑则是沉默了一会儿,把电脑转到了谢宁的面前,谢宁一愣,发现那是一份邮件,全英文的,录取通知书。
  是英伦还有米国以及澳洲的几家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谢宁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大学居然还是世界有名的艺术学校,最起码并不是诈骗犯。
  萧佑看着谢宁惊讶的挑眉的样子,又欢快的笑了起来,笑了两声,他又收敛了笑意,掀开了被子,扶着床下来。
  他的双腿无力,根本没法儿支撑自己站着,他扶着床撑着自己缓缓的跪了下去,用一种无力又扭曲的姿势跪在了谢宁的面前。
  谢宁有点儿愣,都忘记扶着他站起来了,一时间待在那里忘了说话。
  “哥,”萧佑垂下头去:“我谢谢你,这些年你很辛苦吧,在我都已经自暴自弃的时候,你还不离不弃的站在我的身前,想要拉我出深渊。”
  谢宁慢半拍的弯下腰去,伸手拉他:“这些话……”
  “哥,你听我说,”萧佑握住谢宁的手,挡住他的动作,慢慢的道:“自私任性,刻薄仇恨,甚至心怀恶意,这样的我,你还没有放弃——”
  “我该为自己任性付出代价,该为自己所受的恩惠报恩,对您,我下辈子但你当牛做马的还您,这辈子——”
  他闭了闭眼睛,极为的冷冽:“我无以为报,你以后只要有任何事情要我帮忙,要我的性命我都会立马给您。”
  谢宁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重新安置在床上。
  “我做这些没想到要你还债,你父母找你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会死。”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负担,有些事,过去只能遗忘。”
  萧佑抓住了他的手,垂着头:“您听我说。”
  谢宁重新安静下来,萧佑轻轻的笑了一下:“您当初同我做过约定,当我能够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之后,您就会放手。”
  谢宁点点头。
  萧佑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电脑给他:“您看,我跟您在米国这么些年,英语还是半生不熟,现在已经可以勉勉强强的看懂录取通知书了。”
  谢宁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没有同我说?”
  萧佑想了一下,摇摇头:“当初查这些学校的录取时间还有录取资格,试着投了个人简历,想着试试,没准真能被录取了。”
  他笑了一下:“我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这些学校我也不是随便报的,之前找佐曼先生要了些资料。”
  谢宁点点头,佐曼的能力也算是不错,相对也比较靠谱,他介绍的学校自然不会太差。
  “您看,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规划未来路线了,已经往独立的路上迈了一大步……。您愿意放手了吗?”萧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这些年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吧,您……您就要结婚了,我不想成为您的拖累和累赘……。”
  “我已经长大了,这次是真的……。”
  谢宁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将萧佑抱在了怀里,萧佑一瞬间愣住了。
  谢宁身形消瘦,但是男人的骨架在那里,宽肩窄腰,将已经不算少年的晚成孩子萧佑抱在怀里还算是宽厚。
  “想去就去吧,等你手术结束后别忘了去考雅思。”谢宁拍了拍他的背脊,这个温柔的怀抱很快就松开了。
  “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家吧,好好的准备一下,下个星期你就要上手术台了。”
  萧佑欲言又止,谢宁好像看出来他的意思,却毫不在意的转身去收拾萧佑的衣物:“我是上不了手术台了,只能在外面等你了。”
  萧佑眼睛微微的一亮,随后又垂下头去,忍不住笑了笑。
  谢宁还愿意等在外面——
  时光漫长,长大的不只有你,我也已经放下了曾经晦涩而深刻的回忆。
  ……………。
  谢老爷子对萧佑依旧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萧佑却懂得了忍让与做小伏低,对老爷子的冷嘲热讽一律泰然微笑,就算老爷子找麻烦也乖乖的听训,他收敛了满身的尖刺,用一种柔顺圆润的态度面对人生的坎坷,竟然也找到了平衡的办法。
  一个星期很快,尤其是舒曼找到了新的乐趣——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还有什么比能亲自设计自己的婚纱更有成就感的事情?
  谢宁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寒冬已经到来,冬季举行婚礼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去更远的南方度一个漫长的蜜月,简直是不能更棒的事情了,而且新婚同新年——
  谢老爷子看见他和舒曼手上的求婚戒指,简直不能更开心,大包大揽的把谢宁婚礼的准备事项交给了谢宇。
  谢宇:“。……”
  果然小表弟才是亲生的吗?
  虽然表面很不开心,内心里谢宇还是相当兴奋,他找来了专业的团队,打着询问谢宁想法的幌子,变着法的套话,谢宁究竟是在哪里给舒曼告白的?
  要知道谢宁虽然情商高,但是在浪漫这一道上还真不一定同那些浪荡子能拼的上,他本人对于浪漫的认知简单粗暴的令人不忍直视。
  大概更多的是因为比较懒。
  毕竟能哄得舒曼这样的姑娘死心塌地,差点儿跟着一起出国了,可见其说情话的技能定然一流……。
  谢宁烦不胜烦,差点儿就要动手,养尊处优,营养全给脑子的谢宇同学可比不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谢宁同学,灰溜溜的回去任劳任怨的压榨团队准备婚礼。
  各方面都皆大欢喜的日子很快过去,萧佑回到了阔别……仅仅一个星期的医院,被戴教授拉着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差点给做个术前心里测验了,然后在星期二的上午,被拉近了手术室。
  萧佑被收拾齐整,趴在手术台上,看着谢宁站在手术室门前等他,一时间惶恐,他盯着谢宁的眼睛眨也不眨,谢宁对着他安抚的一笑,微抿的唇角带着一点儿浅浅的担忧,奇异的抚平了他不安的躁动。
  萧佑一直看着谢宁,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被关闭的手术室门挡在外面,麻醉医师往他的手臂里注射了什么,神智渐渐恍惚,周围的喧嚣缓缓的归于寂静,萧佑陷入了半睡眠的状态里昏昏然不知时间。 
  谢宁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再次忍不住笑,他的人生开始于手术室外的等待,曾经是等在里面给人做手术的父母,到自己走进手术室里给人做手术,最终到现在等在手术室外满怀希冀。
  果然……
  这辈子都离不开这间牢笼一样的救命之地。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谢宁乱七八糟的遐思,他转头看去,舒曼穿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走了过来,张扬热烈的红色让周围经过的医护人员和病患都忍不住侧目。几乎忍不住要怀疑里面躺的会不会是正宫——
  毕竟她看起来很像小三逼宫……。
  谢宁则是有点儿惊讶。
  舒曼是一个设计师,她对于服装极为敏感,什么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怎么装扮自己会更加得体,这些都是她工作本能,突然换了这么一身喜庆的衣服来医院?
  她本身皮肤白,红色的裙子将她修长双腿暴露无遗,又极为巧妙的用款式修饰了她纤长到底脖颈,略微清淡的妆容压住了过分锋利的气质,红色的高跟鞋又将整个人变得热烈,她看起来像是一朵成熟美艳的红玫瑰——
  看见谢宁,她娇俏的一笑,坐在了他的身边:“刚刚开始吗?”
  谢宁点头,笑容带着一点点的期盼:“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舒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亲了亲他的指尖,聊表亲密:“应该庆祝啊。”
  谢宁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舒曼又轻轻的笑开了:“会成功的。”
  两人又沉默的等在了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说起来,还真可惜啊,你这么认真负责,对患者几乎是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耐心的简直可怕——”
  舒曼的问题,却让谢宁笑了起来:“不是……。”他想了一下,放松的靠在了窗户边:“因为我知道等在这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不希望辜负他们的苦苦等待。”
  舒曼笑不起来了,她改变了话题,不再谈这个问题。
  作为伤患的家属,等在手术室外面,心里最牵挂的那个人,一部分生命情感的寄托,生死不知——
  因为知道这种感觉多么可怕,多么无情,所以不希望更多人感受到,所以让自己优秀一点儿更优秀一点儿,让这些等在门外的人,不那么难过。
  微创不代表手术时间很久,谢宁和舒曼一直等到了下午,手术室的房门才缓缓推开。
  戴教授带着一群老家伙们鱼贯走出手术室,看到谢宁,老家伙们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却因为累的不行,被护士们扶着先回去休息了。
  谢宁亲自上手扶住了戴教授,认真的道:“辛苦您了,教授。”
  戴教授笑着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个笑意而放松多少:“还要看情况,术后的观察很重要,他能不能站起来就看后面的恢复了。”
  谢宁微笑着点头:“麻烦您了。”
  因为是微创,所以麻醉的效果没有那么强烈,萧佑脸监护病房都没有去,而是直接被送去了普通病房。
  谢宁作为医生,自然对术后护理一道非常明白,舒曼陪着他坐在萧佑的病床前,边上就是关于萧佑生命体征检测的各种仪器。
  后面有麻醉科的医生过来同谢宁了解术后情况,萧佑的麻醉药效也差不多过去了,他略微的抽动了一下手指,深吸了一口气,腰间丝丝拉拉的痛楚让他有点儿难耐而又无意识的想要翻个身。
  稍微一动,便是整个人僵硬在床上。
  谢宁注意到了床上人的动静,转而看向他,却见萧佑一脸僵硬的欣喜,带着一种近乎于惶恐的意思。
  发现谢宁注意到了他,萧佑张了张嘴:“我……我的腿…。。能动了!”

☆、甜美

  谢宁微微的一愣,还没有做出一个合适的应对表情,就看见面前的男孩,一双清透的眼睛忽然朦胧水润起来,漂亮的眼眶里渗出晶莹的水雾,缓缓汇聚成浅浅的水珠,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进发丝里。
  腰间的疼痛都无法阻止他的欣喜,萧佑几乎不敢相信,他甚至都已经放弃了,他走进手术室前甚至没有抱着手术能够成功的愿望,他仅仅是想要安慰谢宁,让他有一个心安理得而已。
  谢宁按了电铃,请戴教授过来为萧佑做了检查。
  “已经没有大问题了,”戴教授放松的笑了起来:“手术非常成功,接下来只是复健的问题了。不过……”
  戴教授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虽然能够正常的行走了,不过比起健康的双腿还是有差距的,感觉神经方面可能会迟钝一点儿……”
  “我明白的,”谢宁笑了起来,他伸手抚了抚躺在床上萧佑的头发,近乎温情的笑了:“这样已经很可以了,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萧佑抬头看着谢宁的下颚,他人非常的消瘦,从萧佑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尖俏的下巴。漂亮非常。
  可是,这个男人还是有着属于医生的悲悯与慈心,他真诚的希望在他手下的每一位病患都能健康幸福的活下去。
  不管谢宁对他有怎样的痛苦与怨恨,他还是能够抛却个人的偏见,终于坚守下去。
  感谢这个人,他的坚守与仁慈,拯救了他黑暗无望的人生,用自己半辈子的职业生涯给了他一个未来。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虽然这样说不太好,我还是有点儿无奈,你是不是有点儿太圣母了呢?”舒曼若有所思的:“真实来说,治病救人我都可以理解为你的职业道德,尽心尽力是因为你想更加优秀,那么是什么让你对萧佑这样的坚持?”
  谢宁有点儿无奈:“虽然我是医生,但是确实不是医生,你让我这么剖析自己的心理,有点儿困难。”
  舒曼看着他没有说话,谢宁则是歪了歪头:“大概是一种奇怪的执念,我想……可以给萧依一个交代,我就可以放心的毫无芥蒂的忘记她了。”
  不管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纠结,但是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对她可以问心无愧了。
  ……………
  手术之后,还有艰苦的复健,萧佑这一次却再没有同谢宁争执发泄,他认认真真的准备自己的留学,一点点的按照医护人员的嘱咐休息复健。
  萧佑将自己过的极为充实,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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