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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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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嘉慢慢睁大眼,忽然想起了那颗藏在叶镜之眼底的黑痣。
  竟然不是痣,是一道咒?!
  看着奚嘉瞠目结舌的表情,裴玉大为满意:“嗯,嘉哥,这挺正常,就是一道咒嘛,封在眼睛里没什么。不过叶阎王现在封了一道煞,只剩下两个煞,就已经这么厉害了。他要是解开那道咒,那是要上天啊……”
  回到长安市区后,奚嘉往酒店走,裴玉却中途决定去捉鬼。
  奚嘉好笑地问道:“你不是说,天师那么多,厉鬼都被捉光了,去了也找不到鬼么?”
  裴玉十分郁闷:“我都被那对小王八羔子压到第九名了,再不去捉几只鬼涨涨积分,之后的北斗七星阵就没我的事了。”
  两人在长安古城墙的安定门下分开。
  与此同时,骊山郊区,始皇兵马俑博物馆附近。
  夜色漆黑,寂静的郊区没有车辆来往,兵马俑博物馆里倒是有保安在不停巡逻。两个保安拿着手电筒到处巡查,说笑着谈些家里的事情,他们却永远都想不到,此时此刻,就在他们一公里外,玄学界的大佬们飞在云层中,不断地掐算天道。
  白天的时候,天机门的烛枫真人算了一卦,确定逃出始皇陵的东西绝对和真龙天子有关,甚至极有可能就是真龙天子。
  但就如同奚嘉所说的一样,始皇陵的皇帝应该就只有始皇一个。秦朝共有三世,除去不被大众所熟知的秦三世嬴子婴,剩下的就是秦始皇嬴政和秦二世赢胡亥。
  始皇向来被称为千古杀伐第一帝,焚书坑儒、统一六国,那样果断决绝的人,怎么可能逃出去两天,没闹出来一点动静?
  胡亥就更不用说了,史书有记载,这位秦二世加重了秦朝的刑罚,苛捐杂税极重。与其说秦朝亡在秦三世的手中,不如说秦朝灭亡的结局,在秦二世就已经注定了。而且胡亥有自己的墓穴,根本没有被葬在秦始皇陵里。
  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玄学界的所有前辈都汇聚在了秦始皇陵上空。
  一个烛枫真人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天机门的大师站着。
  烛枫真人的师弟烛照真人,是掌门以下,天机门资历最老的长老。
  于是秦始皇陵上,只见烛照真人摸着长长的胡须,站在云端,不断掐算卜筮。而地面上,天机门的其他大师也低着头,眉头紧蹙,有的用龟甲、有的用筮草,手段全出,不停占卜。
  岐山道人早就带着儿子,千里迢迢地从海城赶了过来。岐山道人并不擅长卜筮,他也没兴趣加入那些算卦的天师,老人家一抵达始皇陵,双眼一亮,直接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怡然独立的叶镜之。
  摸了把胡须,岐山道人把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六十四岁了还不会飞的儿子扔到了地上,根本不管儿子的痛嚎“爸,您能给我点面子么!”,直接飞到了叶镜之的身旁。
  “叶小友!”
  叶镜之抬头一看,淡然颔首:“岐山前辈。”
  岐山道人绕着叶镜之走了两圈,越看越觉得好玩。他非常想直接问一问“你未婚妻到底是谁啊”,然而岐山道人虽然极其八卦,但也是要点面子的,所以挣扎到最后,他含糊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娶亲?老夫……老夫和你师父当年关系不错,为你主婚啊。”
  叶镜之镇定道:“始皇陵的事情较为严重,在解决这等危机前,晚辈不敢考虑私事。”
  岐山道人:“……”
  嘀咕了一句“还真是道德标兵到连私欲都没了”,接着便在一旁站着,耐心地等待卜筮结果出来。
  岐山道人说那句话的时候,烛照真人就站在不远处,自然听到了耳中。除了“鬼知道”的官方人员和奚嘉本人,这世上只有烛照真人自己知道,上周是他爆料给“鬼知道”,还被当作虚假新闻处理了。
  这次来到始皇陵,一看到叶镜之,烛照真人就眼前一黑,想起了自己欠下的六万多积分。
  六万多积分啊!
  他老人家擅长卜筮,不擅长捉鬼,更不擅长炼制法宝。这下好了,存了一年多的三万多积分,眨眼间成了负数,还负了一倍多!
  看到叶镜之,烛照真人差点就想一头撞在他身上,和他同归于尽算了。如今他一边算卦,一边瞅着叶镜之,是越瞅越气,越瞅心越疼。本来烛照真人就极其不靠谱,和他的师兄烛枫真人根本比不了,现在好了,他肉疼得根本算不出卦,众人便在这始皇陵站了一整天。
  夜色低垂,月上中天。
  当温浅的月光穿过骊山缓缓落下时,叶镜之蹙紧了眉头,转身就走。
  岐山道人连忙拉住他:“诶诶诶,叶小友,怎么就走了?!这结果还没算出来呢。”
  叶镜之谦敬地行了一礼,神色镇静,声音清冷:“晚辈并不擅长卜筮之术,晚辈只会捉鬼。等烛照前辈算出那个东西的所在后,晚辈再来不迟。”
  言下之意:我只会打架,现在又不打架,我在这干嘛。
  话音落下,叶镜之转身就走,向长安市区飞去。瞅着他的背影,岐山道人一摸胡须,觉得很有道理。老人家想了想,偷偷摸摸地准备离开,却听一道庄严的声音响起:“岐山,快来为始皇结界加固。”
  岐山道人:“……”
  凭什么那叶镜之就能跑,老夫就跑不了,不服!
  当天晚上零点,骊山始皇陵冷风直吹,守在这里的数百天师一到点,就拿出手机,无聊地点开微信打算看看今天的八卦。岐山道人也手痒得很,给结界加固根本不需要他干什么,只要往阵眼上一站,输出点法力,就大功告成。
  然而下一刻,震天的哀嚎声响起。
  “谁特么要看始皇陵特刊啊!”
  “老夫就在始皇陵,始皇陵发生的事情老夫全部知道,谁要看这个破玩意儿!”
  “烛枫真人吐血晕倒,始皇陵里飞出真龙紫气……这算是哪门子的新闻啊!退钱,退钱!”
  岐山道人更是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特刊专题……特刊……专题……难道始皇陵的事情一天不解决,‘鬼知道’一天不出新的八卦?妈了个巴子!老夫来也,是哪只厉鬼居然敢从始皇陵里逃出来,老夫要打得你魂飞魄散!!!”
  始皇陵上哀嚎一片,叶镜之已然飞离郊区。他快速地飞过长安郊区的某影视城,在飞到影视城上空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
  就算在这三更半夜,影视城里也有剧组在拍戏。叶镜之的目光快速地滑过那支剧组,最终找到了一缕残存在朱雀大街上的属于奚嘉的气息,他定了定心,再次飞身离开。
  而就在他飞离影视城的时候,那支半夜赶工的剧组里,一个龙套头子将三个人带到了导演的面前,嘿嘿笑道:“刘导,您看,这三个人怎么样?白天约好的三个龙套晚上居然都被其他组拉过去了,现在这大半夜的,我也只能找到这三个人。您要不看看他们?”
  被称为刘导的是华夏最近很出名的新锐导演,家里很有钱,他年初买下了一个大IP小说《大秦》的版权,现在正在拍摄。
  听了龙套头子的话,刘导虚着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就他们了。就是三个太监,往台上一站就好。这个黑衣服穿的戏服不错,假发也挺逼真的,随便带个帽子就行,太监的衣服不够了,晚上谁都看不清。”
  龙套头子连连赔笑,带着这三人就要走,谁料他还没走一步,便听一道低悦沉稳的声音响起:“玄为至尊,若是太监,如何能穿的了这等颜色。大秦,唯有皇帝,才有如此权利。”
  刘导一愣,终于睁眼看了看这小龙套。不看就算了,一看还愣住了,刘导也没想到,这随便一个龙套,气质居然不错,细看来,这张脸长得也很不错。
  但要是随便一个龙套都敢反驳他,这还得了?
  刘导冷笑道:“这个人不要了,留这两个就可以。”
  龙套头子脸色一僵:“是……是是。”
  少一个人,他就少了一份工钱,怎么也不可能开心起来。
  将另外两个人带进剧组后,龙套头子不耐烦地将黑衣男人赶出了剧组。那男人本想发作,但看着龙套头子抱怨的模样,再看着那短短头发和奇怪的衣着,他慢慢噤了声,没有再多说。
  “连跑龙套都不会,妈的,要不是大半夜找不到人,老子都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黑衣男人站在剧组外,远远地望着那两个龙套穿上了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走到搭起来的大殿里低头站着,扮演太监。
  黑色的太监服恍若阳光,刺得他双眼有些发疼酸胀。
  一分钟后。
  轰!
  “怎么回事,天花板怎么掉下来了?谁搭的布景?”
  “靠,砸坏了一台机器。”
  “没砸到人吧?那还好,还好,赶紧收拾东西,道具组的人过来!”
  空荡荡的朱雀大街上,一个清挺消瘦的身影缓缓走着。明亮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当月光撒下,黑色锦袍里竟然反射出点点金光,被隐藏着无法发现的金线,只有见了月光才能显现,这是何等绣功。
  面容柔和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了影视城门口,他刚刚踏出一步,就收回了脚。
  出了影视城的大门,远远地可以看见一座不夜城。身后的影视城虽然陌生,却还有几分熟悉的影子,可是那远处的长安市区,光亮得让人感到害怕,好像仙家城池,刺痛着男人的心脏。
  这个世界,哪里还有曾经的一分影子?
  “朕没有守住大秦……”
  “是朕,是朕没有守住大秦……”
  秦始皇陵上空。
  叶镜之一走,烛照真人的心思终于完全放在了卜筮上。他用既秦道人的那滴血滴在古朴的龟甲上,口中默念咒语,龟甲缓缓飘浮到了空中,在空中打转。
  烛照真人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颊越来越红。随着咒语的念出,他好像被一团烈火从内部烘烤着,脸颊红得吓人,汗水啪嗒啪嗒地往地上砸。
  烛枫真人喊道:“师弟!”
  嶒秀真君:“烛照道友是找到了关键了,我们再等一刻钟。如若烛照道友还是不能找出那个东西的所在,我们便赶紧打破他这种状态,否则时间一长,他必然被烈火炙烤而死。”
  话音刚落,却听“咔嚓”一声。
  这声音非常微弱,但飞在天上的十几个前辈、在地上站着的数百天师,各个抬起头,紧张地看着烛照真人面前的龟甲。
  白玉做的龟甲上,遍布着血色的龟纹。和白天烛枫真人算的那卦一样,这次烛照真人也用了既秦道人的血,滴在龟甲上。既秦道人与秦始皇陵的渊源较深,这样更容易算出秦始皇陵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烛枫真人算卦的那一次,差点就指出了方向,却被一股微弱的龙气打散。
  烛照真人算卦的这一次,龟甲上并没有亮出任何红点红光,也没有指出任何方向妈蛋是白玉龟甲沿着血色的龟纹,竟然轰然破碎。一片片的龟甲落在了地上,烛枫真人反而惊喜地冲上去,其余天师则赶紧接住了烛照真人往后跌倒的身体。
  烛枫真人仔细看着这些龟甲碎片:“主卦为震,客卦为坎,震坎生屯。屯卦,《周易》六十四卦之第三卦。震喻雷,是动;坎喻雨,是险。奇怪奇怪,为什么震坎两卦这次会一起出现,有什么异象?”
  站在地上的天机门的道长门虽然看不见那卦象,但听到自家掌门说话,他们也赶紧讨论起来。
  “雷雨交加,难道说这次始皇陵之变异常凶险?”
  “震坎一起出现,这是异卦,难道说有异数?”
  “屯卦在八卦上指向东北,难道那东西逃到北边去了?”
  不靠谱的烛照真人此刻已经恢复了精神,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师兄,我在解卦上一向不如你,我就不多猜测了。一切交给你了。”
  烛枫真人点点头,再次观察起这些龟甲碎片,烛照真人则像个大佬,悠闲地坐在一旁喝茶休息。然而烛枫真人看了半天,猜了很多结果,却不觉得有哪一个像答案。
  烛照真人打开手机,看了看自个儿手机上那六万多的负债,痛不欲生地抬起头。一抬头,发现自家师兄还在解卦,他随口说道:“震卦、坎卦都属于屯卦,屯卦是六十四卦的第三卦。难不成和三这个数字有关?”
  这话一落地,烛照真人自个儿先哈哈大笑起来。
  这要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解卦,玄学界肯定完了。
  然而整个始皇陵上空,只有他一个人的笑声在回荡。笑着笑着,烛照真人实在笑不下去了,他看向自家师兄,只见烛枫真人惊骇地睁大眼:“真龙紫气,震坎生屯,是三!就是三!秦传二世而亡,诸位道友,我们都忘了,这秦朝明明有三个皇帝,第三个……第三个皇帝的墓穴从未被找到过。是他!是那秦王子婴逃出来了,他其实一直都在始皇陵里!”
  烛照真人目瞪狗呆。
  真这么解了?
  玄学界真要完了?!
  始皇陵上发生的事情,叶镜之并不知道。他快速地飞入长安市区,找到了那家酒店。敲了敲门后,叶大师乖巧地等着。等了一分钟,里面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叶大师又乖巧地敲门,敲一下,乖巧地等。
  再等一分钟,还是没有回应。
  叶镜之有些急了,皱着眉头在外面手足无措。是该直接冲进去看看情况,怎么凌晨了,奚嘉还没有回来。还是说,应该再继续在外面等着?
  想了想去,叶大师又敲门,这次敲的时间久了点,敲了半分钟,再乖乖巧巧地低下头,安安静静地等着。这次等了足足五分钟,房间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叶镜之眸色一凛,右手搭在门把上,轻轻一扭,那上了锁的门便打开了。
  这家酒店是叶镜之给奚嘉找的,大得很,一进屋,看的是客厅,根本没看到卧室。按照奚嘉的个性,他出门从来只住宾馆,穷得很,绝对不住这种五星级酒店。但叶大师有钱,还随便花,大手大脚地就给他订了这种酒店。
  叶镜之在客厅找了会儿,没找到人。他再往里走,隐约听到了一点水声,再去细听,竟然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心中有种奇怪的念头涌现,还没想清楚,就消失无踪。
  叶镜之走向卧室,刚刚走到门口,忽然,卧室门旁的一扇浴室门被人从内部推开。
  奚嘉用毛巾擦着头发,错愕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人。叶镜之更是一点点地瞪大双眼,从上到下、再从上到下,看了两遍之后,他猛地转过身,背对奚嘉。
  奚嘉:“……?”
  俊秀的黑发年轻人用毛巾擦着头发,穿色白色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浴袍的领口开得极大,大方地露出了一片白色的皮肤。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期不做户外运动,这皮肤白如美玉,白得剔透,朦胧间还能看到两点粉色在浴袍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奚嘉擦着头发,看着叶镜之的背影,第一反应就是:“叶大师,你怎么进来的?”他记得明明锁门了啊,还锁了三层!
  叶镜之满脸通红,耳朵更是红得滴血,害羞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奚嘉奇怪地走到他面前,叶镜之就赶紧再往旁边转。
  奚嘉更感莫名其妙。
  叶镜之这时已经稍微缓过神了,除了仍旧通红的脸色外,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再酝酿了会儿,才蚊子哼一样地小声说道:“我……我开门进来的。我以为你出事了,一直敲门没人应,所以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在……”
  接下来的话叶镜之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奚嘉在洗澡!
  对啊,今天奚嘉要去拍戏,回来得可能确实会晚一点,那这个时间洗澡也正常。
  可是,他在洗澡……
  而且……他的未婚夫,里面根本没穿衣服,只披了一件浴袍,站在他的眼前!
  天生拥有阴阳眼、可见阴气的叶大师,第一次庆幸自己拥有的只是阴阳眼,不是透视眼。否则他应该不只是用意念感应到奚嘉只穿了浴袍、没穿内裤,而是会亲眼看到他家未婚夫什么都不穿,就站在他的面前。
  没穿内裤的奚嘉还不知道,自己光溜溜的事实已经被叶大师用意念发现。
  当着叶镜之的面,奚嘉转过身,去摸放在抽屉里的吹风机。
  叶镜之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工作,终于用法力把脸上的燥红逼了下去,他一转身,却见奚嘉背对着自己弯下腰,不知在干什么。
  叶镜之:“!!!”
  白色浴袍的衣摆很长,就算奚嘉弯腰,也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但是那幽暗的黑色影子里,叶大师清楚地知道……
  什么都没穿……
  什么都没穿……
  什么……
  都没……
  穿……
  轰!
  一股热量从鼻腔往下直流,叶镜之立即转过头,一把捂住鼻子。
  奚嘉找到吹风机,转身又看见叶大师不知道为什么又背对自己而站。
  他仔细想了想:难道他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对?
  看看镜子,嗯,脸上没东西,衣服也穿得好好的。叶大师总不可能有透视眼,发现他没穿内裤吧哈哈……不对,就算没穿内裤那又怎么了,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别扭的……
  应该没什么别扭的……吧……
  奚嘉越想越别扭,还是先回了浴室,找出内裤穿上。这一次他再回来时,叶镜之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异常。奚嘉多看了他两眼,忍不住提醒道:“叶大师……你的嘴唇上面,有点血?”
  叶镜之赶紧把没擦干净的鼻血抹去:“路……路上见到了一只厉鬼,可能是打它的时候沾上的。”
  奚嘉诧异道:“厉鬼不是只有阴气,没有实体的吗?竟然还会流血?”
  叶镜之:“那……那是一只奇特的厉鬼,有血。”
  奚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边吹头,奚嘉一边询问秦始皇陵今天的情况,叶镜之耐心地回答。等到最后,奚嘉将头发吹干,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咦,既然那些大师都在秦始皇陵守着,叶大师,你怎么先回来了?”
  叶镜之正要给舍利念今天的咒语,他缓缓拉起奚嘉的手,仿佛对待一个珍宝,一个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唯一真的可以拥有、可以珍惜的宝物,温柔地放在掌心。
  “我要回来给你念咒,我想知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乖巧等媳妇开门。jpg


第二十二章 
  掌心紧紧相贴,叶镜之的话落下; 奚嘉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目光正好落入他眼里的那颗黑痣。
  从第一次见面,奚嘉就觉得这颗痣很奇怪。
  眼睛里长痣并不是没有; 但很少见,长在眼珠里就更加奇怪。他记得那天给叶大师开门; 乍一眼看到这颗痣,便觉得脚底发寒; 一股阴森森的凉气从地底往心头爬。如果这颗痣封住的是一种煞气; 那也确实能解释奚嘉感受到的寒意。
  这种特殊的体质让叶镜之成了今天的叶阎王,即使师父早早去世; 他也能自学成才,以年轻一代的身份,超越诸多前辈,站在玄学界的顶峰。
  但也正是这种体质,让他进步得太快,成为了同龄人中恐怖的存在。
  有得必有失,想要获得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什么。
  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奚嘉垂了眸子,不再说话。
  叶镜之哪里知道短短几分钟; 奚嘉居然想了这么多东西,他看奚嘉不说话,问道:“今天难道出了什么事?”
  奚嘉摇首:“剧组的情况挺好的; 李导也挺照顾我的。”顿了顿,又道:“叶大师,我在这边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对我这么好。”最重要的是……咳,你这么关心,总觉得怪怪的,咱们非亲非故,好像总有哪里不对劲……
  叶镜之没听明白:“?”
  奚嘉咳嗽了两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捉鬼就已经挺辛苦了,不用再来关心我的事情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叶镜之一呆。
  可是师父不是这么说的啊!
  前年“鬼知道”发布了一期关于易凌子的八卦特刊,当天晚上,整整四篇文章,讲的都是易凌子年轻时候是怎么拐|骗天真无知的女性道友,又是怎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裴玉说,那次特刊一发布,叶镜之为了维护自家师父的名誉,带着无相青黎冲进“鬼知道”总部,杀了个三进三出,硬生生让“鬼知道”把那次的四篇文章全部删了。但很多前辈在和自家小辈说起这件事时,都哈哈大笑:“这也就是易凌子不在了,他要是在,肯定不会要求删文章,还会要求‘鬼知道’连续发几次他的特刊,把他的英勇事迹传遍天下!”
  易凌子其人,是当真奇特。说他是花花公子,那绝对没有冤枉他,甚至还委屈他了。
  想当年,易凌子年轻傲气,风流倜傥,又是墨斗榜第一。长得帅、实力强,还有一张会哄女孩子的巧嘴,多少年轻的女道友对他是芳心暗许。易凌子捉鬼捉到哪个城市,哪个城市就有他的红颜知己,真是玄学界第一情圣。
  后来人到晚年,易凌子毫不介意自己花心的过去,反而在年幼的徒弟面前大吹特吹。
  “镜之,知道要怎么对女孩子么?你要对她好,她要一百年的厉鬼你就给她捉一百年的厉鬼,她要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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