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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刃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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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终都不过开了些安神和温补调养的方子,看似有些作用,病症却只是减轻,偶尔甚或还会加重。
  她也翻过医书,可书上从未记载患病达十五年之久的先例。且失眠之症发作起来虽不似平常病症痛苦得厉害,可连着几夜不能入睡,也算得上折磨了。
  “不如这几日我在你身旁哼着曲子,说不定会好一些。”
  以往顾霜会在床边哼唱轻衣教她的小调,倒是对轻衣的病情有所帮助。
  轻衣摇摇头:“此处并非顾府,哪里由得你我任性?”
  顾霜皱眉:“这算得上什么任性?”打量一下轻衣的神色,“难道是府中有何闲言碎语吗?”
  轻衣继续摇头:“我的举止本就奇怪,他们也没什么错的。”
  顾霜听了不再说话。在顾府待得久了,倒忘记外面的世界并非如顾府一般。不过待时间长了,众人习惯以后,想必也不会再说些什么。
  只不过……顾霜以为不能再拖了:“你的病在南国虽无法完全根治,可在凤新国就是另外一说了。待我们回了王府我就想办法为你寻来大夫。”
  轻衣点点头,也未再多说什么,开始伺候顾霜洗漱穿衣。
  两人收拾好时,萧彻恰好进屋,见顾霜醒了,十分高兴,几步便走到她身前,语气很是温柔:“身上可还有难受的地方?”
  顾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也迅速变红,声音微弱:“妾,妾没事了。”
  轻衣早在萧彻进屋时便识趣地退下,此时屋内只剩他们。萧彻见她面有怯意,称呼也回到从前,知晓是之前的鲁莽吓着了她,心中后悔自是不必说,连忙想着话来哄哄她。
  “前几日是我不好,夫人不要恼我了,恩?”
  顾霜听着他温柔得能掐出水的话脸色更是绯红,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起先自然是恼他的,可眼下看出他真心实意的道歉,恼恨便消去了大半,转而被他这般暧昧的话惹得不好意思起来。
  萧彻见她不说话,以为还在恼恨,心中着急,却又不敢离她太近将她逼得过紧,只好将声音继续软化:“夫人若还是不解气,不如说出个惩罚的法子,为夫一定照办,可好?”
  顾霜想了想,措辞着开口:“其实,也无须什么惩罚。只是,只是王爷以后不可像这几日这般,这般……”又红着脸想了一会儿,方才想出一个妥帖的词来,“这般胡来了。”
  萧彻松了一口气,他这几日回想起前几日的失控,以为自己对她实有些不尊重的,今次见她虽难消恼意,但好歹没有责怪他,自是爽快地应下了。
  轻衣此时也将晚膳布好,请两人到前厅用膳。
  顾霜睡了一天一夜,腹中难免饥饿,但因着长时间未进餐,便只挑了些清淡的小菜配着小米粥吃了下去。萧彻便也陪着她,命人将略显油腻的菜都撤了下去。
  见她吃得差不多,萧彻笑着开口:“为夫有一个好消息,夫人愿不愿意听?”
  好消息,又与南国出使有关,顾霜心思一转便猜出个大概,可未核实前仍旧不敢相信,只得按捺住心情,疑惑地看着萧彻:“我自是要听的,不知是何消息?”
  萧彻不再逗她,直接说道:“前几日南国传来消息,说是希望能出使凤新,时间就定在中秋节。”
  顾霜难掩期待:“那不知这出使之人是哪位?”
  萧彻没有让她失望:“正是南朝左相,夫人的娘亲。”
  顾霜算了算日子,想着娘亲应该已经上路了。又想着在中秋节见面,不由侧头瞧着萧彻。她自从知晓要嫁到凤新,便未奢望还能与娘亲共度中秋。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不知萧彻在其中扮演了何种的角色?
  这机会嘛,自是楚霆先提出的,萧彻以为时间不错,便没有反驳。虽确实也作出了贡献,可此时受着顾霜这般的目光,心中却隐隐发虚,他将目光调至别处看了半晌,终于找着了话题:“不知泰山喜欢什么?”
  泰山?顾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她娘亲。
  “娘亲喜欢陆城的字和孙逸的画,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她深吸了口气,“天香楼的五香羊腿、醉仙楼的花揽桂鱼、食客居的鱼香肉丝、凤来仪的孜然烤鸭、全素斋的麻婆豆腐、孙御厨的东坡肘子、顾阿嬷的糖醋排骨以及庆嘉婶的青柠梅扣肉。”
  说完之后尤觉不足,又补道,“南国大约有五百家酒楼,据说娘亲都曾吃过他们的招牌菜,也觉得都很好吃。我方才说的那些是因其位处都城,娘亲吃起来十分方便,便常常光顾而已。”
  萧彻眼角抽了抽,都道南国嗜吃,他之前在夫人身上未见出挑剔便将其忘了,熟料南朝左相竟是这样一号人物。
  此刻想起,难免担心地看着顾霜:“不知夫人对王府的菜可还满意?”
  王府的菜么?她,她可以说实话吗?
  萧彻看出她的想法,淡定开口:“夫人直说就好。”
  “其实吧,王府的菜肴还是很好的,色香味皆有。只是,”顾霜瞧着萧彻的神色,斟酌着开口,“只是我身在南国,从小便跟在娘亲身后到各处赴宴,尝的味道难免多了些,所以……”
  萧彻淡淡地看着她:“若总计十分,不知夫人会给顾府的饭菜打上几分?”
  顾霜毫不迟疑:“自然是十分。”
  “那王府呢?”
  “五分?”顿了顿,“不,六分还是有的。”
  萧彻眼角又抽了抽。他未料到王府的伙食在自家夫人眼中竟是这般模样。
  或许,王府该换一个厨子了?
  顾霜隐隐猜出萧彻心中所想,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王府饭菜虽比不上顾府,可想想也知王府的厨子在凤新国定是数一数二之人,她这般说话,难免显得苛求了些。
  掩饰性地咳了咳,替王府的厨子说说话:“其实王府的饭菜我已吃得很习惯了,着实无须再改。”
  萧彻对此不置可否,但无意间又了解了自己的夫人,他还是极为满意的。他起先以为她又要过上许久才不会畏惧他,如今瞧着,倒是比之前更大胆了些。
  “对了,还有一事。”
  顾霜乖乖坐好听他说。
  “今年因着太皇太后整寿,钦天监为讨个吉利,将万寿节与中秋节合在了一处。”
  顾霜惊讶地看着他:“万寿节?太皇太后的生辰?”
  萧彻眸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笑,面上正经得紧。他点点头:“此番南国出使也是借着贺寿的名头来的。”
  原来是这样。也是,出使总得有个理由。不过,她先前还未想到此处,娘亲出使凤新不知究竟为了何事?思来想去,只能与大赫有关了吧。隐约觉得自己漏了一些什么,不由又默念了一下。
  万寿节,太皇太后的生辰。
  反应过来的顾霜一下子紧张地望着萧彻:“不知王爷可否告诉我,母后喜欢些什么?”
  萧彻等在此处等了许久,将眉眼中的笑意掩藏,微微皱了皱眉:“今日在书房写了许久的文书,肩膀似是有些不舒服。”
  玲珑心思的顾霜马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替他捏着肩,一边捏还一边软语相问:“力道可还好?我在家时便常常替娘亲捏肩,娘亲很是喜欢呢。”
  他怎么会真的劳累她,又在欺负了她几天之后。不过是潜意识里想与她再亲近一些罢了。
  如今见她如此主动,眼中羞涩也少了许多,知道她真的在接受他,心下大定,就着她的手将她从身后拉至身前,放在腿上好好抱着。
  顾霜以为他又要胡来,脸色一下变红:“你,你方才答应过我的。”
  萧彻低低笑出声:“我知道。我没想着动你。”
  他这般说着,她竟也就信了,局促之色渐渐消散,便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么?我喜欢的,母后也会喜欢。”

  ☆、玲珑骰子安红豆(3)

  我喜欢的,母后也会喜欢。
  听见这样的话,顾霜不能说不感动,但关键是——王爷您又喜欢什么?
  叶木在一旁看着王妃苦恼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秦昇不是说此次王爷王妃回来后气氛定会很融洽的吗?可她瞧着不像呀。
  且听说前几日在十方观时,王爷派人去寻了大夫。虽说两人回来时气色都不错,可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是她身为奴婢不能知道的?
  思索间,却听见顾霜唤她,连忙走到她面前,恭声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我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往年万寿节都是如何过的?”
  原来是此事,叶木心下安定,细细解释起来:“以前是因着战事,后来又念着国库,每年到了日子,太皇太后便只吩咐王爷、陛下与太后一同到寿康宫用饭即可,实是简单的很。如今两国战事已歇,百废俱兴,国库充盈,又恰好逢着太皇太后五十的整寿,便想着大办一场。只是太皇太后仍不愿过度铺张,便想着将中秋宴与万寿节合并着一起过了。”
  顾霜惊讶:“那这般说来,今年的万寿节可是自景泰元年起的第一次?”
  叶木点点头:“正是。”
  顾霜有些苦恼地皱皱眉:“既是第一次,想必这寿礼便没有就近的参照了。”原来还想着从之前的寿礼中得出些灵感。
  叶木笑道:“王妃不必过于担心。太皇太后对小辈一向宽容,只要王妃尽了心力就好。”
  母后的性子顾霜现已知晓,不过毕竟是正式的寿宴,又是她到凤新国的第一年,甚还有南国使节在场,她如何都应再仔细些。
  “太皇太后可有什么喜好或忌讳?”
  叶木神色微动,摇了摇头:“奴婢实在想不出。”她毕竟不是寿康宫的人。
  “不过,”叶木斟酌着开口,“奴婢曾听秦总管说过,王爷和太皇太后的习惯喜好几乎一模一样。不如王妃多观察观察王爷,兴许就有所发现了。”
  顾霜愣了愣。
  原来萧彻那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来她还真要打探他的喜好。
  反应了一会儿,正想开口询问叶木,却听她道:“至于王爷的习惯喜好,奴婢还真是不知。虽说奴婢从小生在王府,可王爷的起居用食皆是按着皇室的固定规矩来的,并不能看出什么特别来。”
  “皇室的固定规矩?”顾霜不解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每顿饭每件衣裳都是规定好了的?”
  “是。饭菜搭配由开国名医沈时亲自定下,以养护皇室的健康,衣裳礼制则由开国名相韩夔拟定,以维护皇室的尊卑。”
  顾霜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开国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是。”见着顾霜的惊讶,叶木解释道,“不过并非不能更改,其实自先皇熙宁帝起,各处的礼制便有所不同了。只是王爷一向对这些不大在意,因此也就一直用着先祖的规矩,未曾变过。”
  这就合理些了,顾霜想,不过——
  “熙宁帝可就是当今皇上的父皇,王爷的亲哥哥?”
  “正是。”
  顾霜将另外两人的名字默念了几遍:“不知那名医沈时与我在寿康宫见过的沈昙有何关系?名相韩夔又与太皇太后有甚关系?”
  叶木本就想找些机会仔细告诉她凤新国贵族的旧事,今日顾霜既已亲自询问,她自是要将前因后果讲得清楚些才好。
  “韩相便是太皇太后的先辈,中间隔了多少辈分奴婢也数不清了。可百年过去,韩家在凤新国仍是极受倚重的一脉。太皇太后便是韩相的嫡系,在凤新国贵女中极有地位,被迎入中宫后更是因才德成为了辅政皇后。当今太后也是韩家贵女,乃太皇太后兄长的女儿,因此论辈分当唤太皇太后一声姑母。”
  这样算来,太后便是太皇太后的侄女?也就是——萧彻的表妹?
  她不由自主地开口:“那王爷与太后可是从小就认识?”
  叶木心中咯噔一声,忙偷眼瞧她。
  虽无甚异色,仍犹豫了会儿才回道:“王爷与太后因着韩家的关系,确实从小便认识。不过,先皇与沈易也是和太后一起长大的。对了,还有太后的哥哥韩旷大人。”
  顾霜不知为何,心里忽然闷闷的,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排遣,只继续提问:“沈易又是谁?”
  “沈易是沈医女的兄长,两人都是名医沈时的后人。”
  “沈医女我曾见过,就是不知沈易与她可是亲兄妹?长得像不像?”
  “这……”叶木想了想,“王妃有所不知,七年前先皇驾崩之后,沈大夫与友人同游九华山时不慎失足跌落山崖,早早就不在了。奴婢那时年少,也未能见过沈大夫几次,故而实在记不清他的长相。”
  顾霜一时说不清自己的心绪,不过最多的还是可惜。
  叶木眸中闪过复杂,斟酌片刻,终是开口:“奴婢有一言还望王妃不要怪罪。”
  顾霜见她如此认真,自也是严肃以待:“木姑姑有话直说便可。”
  叶木调整一下呼吸,一动不动地瞧着地面:“先皇出生时便有不足之症,体质孱弱。沈大夫自记事起便是先皇的御医,与先皇关系极好,年少时曾放话定能让先皇长命百岁。可未曾料到,先皇登基不过三年便去了,一年后,沈大夫便因失足殒命。王爷难免心生疑窦,最终虽什么都未查到,可皇室对此已是讳莫如深。之前王妃询问奴婢太皇太后可有何忌讳,奴婢思来想去,恐怕只有这一个了。……还望王妃饶恕奴婢知而不言的罪过。”
  顾霜见她要大拜,忙拦住她:“好了,你在我跟前何必如此多礼?总归我知道了就是。”今日她不过问了几个问题,便牵扯出这般多的事情。幸得都是往事了,她不提就好,想来也不会妨碍什么。
  只不过,皱皱眉,事关先皇,恐怕将来也不是那么好躲的。
  静默了一会儿,又想到沈昙的身份,心思一转:“不知沈医女的医术如何?”
  “具体情况奴婢并不清楚。可沈医女乃是名医之后,从小又得兄长沈易的指导,如今还随侍在太皇太后身侧,想来至少不会平庸才是。”
  顾霜赞同地点点头:“那不知沈医女可否出宫行诊?”
  叶木疑惑地看着她:“王妃是有何不适之处吗?”
  顾霜正想摇头,却见萧彻皱着眉头进来,目光担忧:“昨日身子不是已大好了吗?今日又不舒服了吗?”
  叶木见萧彻进来,福了福便退下了。顾霜不觉好笑,怎么每次他一来所有人都要下去?
  走神间,萧彻已将她揽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哪里不舒服?”
  她回神,连忙摇了摇头,脸颊微红:“我没有不舒服。”
  萧彻眉头舒缓了许多,将她小脸轻轻扳过来对着自己:“那我方才怎么听见你要找大夫?还是找沈昙那个丫头?”
  唔,她该不该告诉他呢?毕竟这是她和小衣之间的秘密。可是,眼珠转了转,她在凤新国的举动他最后都会清楚吧。
  庆嘉婶婶曾说两个人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来蹉跎时光。她不知误会究竟会有多大的伤害,可还是能少就少吧。
  萧彻早便看出她的纠结,却没说话,只安静地等着她。
  顾霜安静半晌,缕清思绪后便将原委细细与他说了。
  期间,萧彻没有打断她,待她说完后才皱眉复述:“按照夫人的描述,轻衣她常因失眠连着几夜都睡不着?”
  顾霜点头:“且她这失眠之症连续的时日也着实太长了些。我听闻沈医女乃开国名医沈时的后人,便想着能否请她替小衣把一把脉,纵是无法完全根治,减轻些苦恼也是好的。”
  萧彻不知在想些什么,周身气息在不知觉中有了变化,眼神沉沉的模样令她有些不安。
  “王爷?”
  听见顾霜小心翼翼地唤他,萧彻换上笑脸:“夫人放心,我一会儿便派人去请沈医女。”
  咦?竟然这么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也无暇去想方才他的反常,欣喜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萧彻摸着她的脸,兴致很高的样子:“既然夫人如此感谢,为夫可否要份回礼?”
  如今的顾霜已能明白他话后的含义了,害羞的性子又开始作祟。
  萧彻瞧见了,也不逼她,可那一双杏眼如此专注地望着她,又有谁能招架得住呢?
  但她终究是害羞的。桃花眼的波光里呈着少女的羞怯,真是十分颜色。
  萧彻正看得挪不开眼,却见她突然把头低下,只余糯糯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旁。
  “那,那我给王爷做顿午膳可好?”似是担心他不同意,很快补道,“我做的菜虽比不上家里的顾阿嬷,可,可还是很好吃的。”想起什么,再抬起头小心看着他,肯定道,“真的很好吃的。王爷你,你要不要试试?”
  萧彻虽极力忍笑,可眼里的笑意如何也绷不住。
  顾霜见了,胆子不由就大了,一下从他怀里跳开,笑盈盈地望着他:“那王爷就是准了。我先去厨房了。”
  说完人就向屋外跑去。
  这次萧彻倒是没有拦她,毕竟,这送上门的好事,他怎能却之不恭呢?笑看着顾霜背影消失在眼前,眸中的温情渐渐消散,脑海里忽然生出许多往事来。
  不眠之症,他再度皱起眉头,如何这般相似?

  ☆、玲珑骰子安红豆(4)

  寿康宫。
  沈昙将银针收好,对着太皇太后福了福,语气有些担忧:“皇奶奶近日可是有何烦恼之事?”
  韩素摇头:“哀家能有什么烦心事?前朝有仲达,后宫有太后,哀家整日清闲得很。”
  “那为何我听兰嬷嬷说,皇奶奶这几日睡得不大踏实?”
  韩素笑她:“你这丫头,以为哀家还是当年吗?人老了,又常年闷在宫里,偶有几日睡不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又想到孙子,问道,“对了,陛下这几日身体如何?”
  沈昙心知她的脾气,也不再多说她的身体,顺着她的话回道:“皇奶奶放心,陛下身子已大好,想来明日就可来寿康宫请安了。”
  韩素点头,状似无意:“你可知病情究竟为何?”
  沈昙眸光微动,语调很是温柔:“皇奶奶别多想了。陛下年纪小,偶尔生病也是正常的。”
  韩素冷哼一声:“你别总是替那人遮掩。她的性子哀家还是知道的。”
  沈昙仍旧一副温柔模样:“囡囡还不是为皇奶奶你身体着想?事情总归是过去了,以后长乐宫的宫人们自会小心。况且虎毒尚不食子,她知道分寸的。”
  韩素略略消了气,语中冷意仍是不减:“这么多年,她这糊涂心思竟还未消,做出那种傻事。哀家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沈昙没接话,而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珠乱转,打量起屋子来。
  知晓她是在转移话题,韩素也没再继续,只笑骂道:“你这臭丫头又在瞧些什么?”
  沈昙纳闷:“我未曾见过寿康宫熏香,最近几日怎么都有香味?”
  “香味?”韩素坐起身,想了想,笑道,“哀家知道是什么了。”然后将手腕上的檀木串从宽袖中露了出来,“这是小霜出嫁时南国送上的贺礼。仲达听闻这手串乃是经南国名匠配以草药精心研制而成,有驱邪辟寒之效,便送进了我这寿康宫。”
  沈昙目不转睛地瞧着韩素手上龙眼大小的檀木珠:“原来是加了别的东西,怪不得我长了这么大,还未见过香味如此浓郁的檀木。”
  韩素招她过来,戳了戳她的脑袋:“好了好了,表情这么夸张做什么。哀家还不知道你的心思?”说着就将手上的珠串褪了下来,放在她的手上,“这珠串哀家就先借你几日,你自去研究琢磨其中的配料吧。”
  沈昙冲她甜甜一笑:“皇奶奶对囡囡最好了。”
  韩素瞧她一脸高兴的模样,慈爱地将她的鬓发理了理。
  当初因生了双生子,身体亏损,先皇不愿她再受苦,一生便只得了两个儿子。可她总是想要个女儿的,只因都说女儿会长得像父亲一些。若是当初有了一个像他的孩子,她也不会时常觉得寂寞吧。
  不过虽没有女儿,有这样一个乖巧的孙女也是极好的。况囡囡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骨子里的疼爱更是比别人多了不少。且心里隐隐有着愧疚,这样乖巧的孩子,却是沈家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那样一个以医术著称的家族。唉,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韩素感慨间,萧彻派来的人已到了殿前。韩素听了自家儿子求医的缘故,忍不住打趣:“果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呀,都敢到哀家跟前要人了。”然后拍拍沈昙的肩膀,“去吧,哀家一会儿派人去和陆全说,免得小太监们晚上来扰你。”
  陆全便是掌管月簿的内务总管。太医医女每次行诊后都会有内务府的太监前来备案核实,谈不上麻烦,但能少也是不错的。
  萧彻见着满桌子的菜时,脚步顿了好久,才像踩着棉花一般地走到了位置上。
  顾霜此刻不知为何竟有些兴奋,亲自上前替他布菜,每布一道还要细细地解释上一番。
  “这个就是庆嘉婶婶的青柠梅扣肉了。梅菜与五花肉的搭配令肉质更加鲜美入味,但仍有些许油腻之态,而青柠清酸爽口,既中和了梅菜的咸涩,又化解了肉质的油态,当年可是风靡了整个南国呢!这道是鱼香肉丝。需将所有食材皆切成细丝再佐以自制的酱料进行大火翻炒,故而对酱料制作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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