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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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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
  “夏轻浅”,他喊了我一声后,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没有继续走近,他可能是害怕如果再上前一步,我会不顾眼前的红灯,硬闯过去。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以为一句对不起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情吗?可以让一切重新来过吗?可笑。
  “你知道的我爱你,轻浅,我是真的爱你……”
  “不要再说了,如果你的爱是伤害,那么?王森,我承受不起”,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绝望,心灰意冷的绝望,我看着他,这个曾经就让我无尽害怕的男人,他终究毁掉了我的一切。
  然后绿灯,给了我一个逃跑的理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逃跑来形容,但是似乎每次遇到这个人,我都只想离得远远的,不见面更好,可偏偏造化弄人,很多事,我说了不算,老天爷说了也不算,只有真正的去经历了,才知道什么是撕心裂肺,什么是黑暗无边、地狱深渊。
  王森站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是啊,对不起算什么?能让她的心活过来吗?可是为什么,有时候他都恨透了这样混蛋的自己,明明她所有的伤害都是自己造成的,可他,却丝毫不后悔自己对她做的。
  接下来,去看望大爷的任务又再次从我这里转移到了小澄那里,大爷也从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就消失,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但是他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既然决定不来了,便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不知道大爷家里发生了什么,让他将亲人拒之门外,也不想去知道,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况且在他的家里,有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
  后来,当我再次走进医院的时候,那间病房已经住进了其他的病人,护士小姐告诉我,大爷已经康复出院了,我很是开心,转身走出医院,很久了,脸上浮起了一丝真正的笑容。
  再后来,我又遇见了一次韩尚和洛一,距离上一次遇见他们,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近总是很懒,懒得去计算时间。同时遇见的,我想不出来他们两个怎么会同时出现在我出现的地方,要知道,我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两个圈子里,如果不是故意,要遇见的几率小得可怜。
  韩尚是一贯的笑容,洛一是一贯的冷默,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周天,我叫舒扬和我去剪头发,走出理发店的时候,她看着我几乎没有变动的头发,显得很莫名其妙,“我说轻浅,你确定你头发剪过吗?”
  对啊,我点头,用手抚摸了一下头发,“修剪了一下”
  然后我看见舒扬一脸嫌弃的样子,“你这哪叫修剪啊?是压根就没动过,你不是说想剪个短发吗?”
  我伸手拢了拢拂在脸上的头发,它们还是那样的长,剪掉的不过是少许开叉的发梢,就像丢掉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那些刻骨的,依然还存放在心间,一遍遍的想起。我只能沉默,然后说,“我发现我终究还是不喜欢短发”
  “就像你终究没法放弃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舒扬突然说。
  我顿住,久久忘了往前走,她回头看我,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等待我的回来。
  “不是,”我说,“我会放弃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但我没法爱上一个根本不爱的人……舒扬,人生那么短,我甚至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从上海消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不想花有限的时间去爱一个根本不爱的人,所以,你赶紧打消帮我安排相亲的主意吧”
  “即使,余逸你也不愿?”,舒扬走到我身边,很认真,很严肃的说。
  我也很认真很严肃的告诉她,“余逸不一样,我们是朋友,那种即使经常不见面,也不会忘记的朋友,我对他而言也是这样的存在,再说,他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作为朋友,我应该为他感到高兴……舒扬,谢谢你,但是我可能真没法爱别人”
  舒扬站在我正前方,叹了口气,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这样的我让她有些无奈,可是,她又怎会不懂,“说什么胡话,跟我还谢来谢去的,别扭……我没你那么伟大,也没你那么傻,我已经为我的青春买单了,我不想再为我的未来买单……我只是希望你幸福,但是,既然你那么坚决,以后我不提便是了”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手挽手,朝下一个路口走去。
  人生就是这样,走走停停,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来,可能会回头,但时间却回不去,即使留念,即使坚守,终也抵不过时间的荒芜,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似乎是一条不死的定律,所以只好努力过好当下的每一秒,即使有时候,这种好好的过只是假装的,也无所谓。
  余逸从车上走下来,很闲散的样子,他一边走近我一边微笑,脸上的酒窝也若隐若现的变化着。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总是看不惯他脸上的酒窝,时常对他说,你一个大男人的,酒窝长在你脸上多浪费啊,还不如给我。
  每每这时,他便会将脸凑到我面前,来,来,来,拿去,这时候我就会毫不客气的狠狠的捏一把,然后他吃痛的跳着跑开,嘴里生气的吼着,“夏轻浅,你还是不是女的啊,下手这么狠,你再狠点我就要去整容才能恢复了,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然后我就在旁边得意的笑,越笑越开心,他过了很久以后,又会自觉不自觉地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大忙人,现在见一面都难了”,我笑着打趣。
  余逸眉一抬,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有吗?想见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赏脸啊?”
  “谁那么不识趣啊,敢不见我们又帅又有钱,还是大上海出名的天才摄影师……”三个字一出,我识趣地闭上嘴,现在真想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放弃摄影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即使他嘴上不说,但作了他这么久的朋友又怎会看不出来。
  只是,至今,他也没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就愿意乖乖的放弃摄影转而做餐饮的。当然我也没问。有些事适合成为秘密,被时光掩埋。
  也许我想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从不过多的过问对方的事,但是多多少少好像又都知道一些,对方做的决定即使在其他人看来没法理解,但是我们总能在第一时间不问为什么,就能理解对方。
  很明显的,我看见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不过很快就又被笑容所取代,“说吧,想去哪里,我请客”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你现在的收入是我的一百倍不止,不让你请,难不成还我啊”,我回答得理所当然。
  余逸看着我,愣了半秒,在他的记忆中,这是我重新出现在上海,最像以前的一次,“果然,这才是我认识的夏轻浅”
  “你的餐厅,我要享受VIP的待遇”
  余逸笑,走到车旁打开车门,“上车”,颇有绅士范。
  回来这么久,这还只是我第二次来余逸的餐厅,第一次有些唐突,也有点意外,当时我们都沉浸在久别重逢里,我没有好好的观察餐厅,当然他也没有好好的为我介绍。
  “CM”,我喃喃自语。环视了一下四周,我怀疑我们走错了,这哪还是当初的西餐厅啊,简直换了一个样,光是门前这连成一串的喷泉就不知道甩了那些普通的西餐厅几条街。
  “这跟以前很不一样了”,我对眼前的所见叹为观止,但当我们进到里面的时候,我才知道,外面的不过只是铺垫,里面的装饰跟布置可见一斑,想必花了很多时间才弄成这样的吧。
  余逸看我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我过去的一年是值得的”
  余逸果然是余逸,做什么,既然决定做了,就一定会做到最完美,当初摄影是这样,现在转行做了餐饮亦是如此。
  我们走进大厅,周围的女员工一幅幅花痴表情,将余逸看在眼里融进心里的那种,每个人看余逸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满是钦慕。
  我歪着头小声对余逸说,“你也忒威风一点了吧”
  余逸差点笑出了声来,弯下腰来,将头凑近我耳边,小声说,“她们那是在看你”
  我心虚的环视一圈四周,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正在窃窃私语。心想,难道他以前没有将那个女孩带来过餐厅?突然觉得更心虚了,我这样有点喧宾夺主吧。
  我们进了一个小隔间,终于感觉没那么多双眼睛在看自己了,所以安心的准备吃大餐。
  但其实明着是说来吃大餐,其实不过换换心情,长久以来的压抑险些让自己早早白了头,现在面对余逸,我所有伪装坚强的一面是不是可以暂时放下了。
  这一顿,我们都吃得很开心,从头到尾,没有谈到那些伤心事。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九点多,等我到家,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刚好十一点。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可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开始翻着微博,然后又一次,从头翻到尾,一遍又一遍。
  我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二十七岁的人了,可居然还像一个学生一样,每天刷着明星的微博过日子。
  是有些好笑吧?什么时候,我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在我的世界里,守望着你的一切。
  我起身开始打开电脑,在那很久没有动过的地方,写下一段话。
  终于熬到了十二点,隐隐约约有了几丝睡意,然而刚睡着没多久,就又被噩梦吓醒了,这么久了,原来那些过去还是不愿放过我,或者说,是我还不愿意放过我自己。我终究没法摆脱自己心里的阴影,没法走出来,是的,我就是不愿放过自己,我怎么能够放过自己。
  刚刚送我回来的时候,余逸说,“轻浅,快乐一点”
  我快要跨进小区大门的脚,就那么突然地僵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转身对着他笑了笑。难道我的不快乐那么明显吗?余逸果然太了解我了,总是那么容易,让他看到我笑容背后藏着的东西。那是悲伤啊,是绵延不绝的悲伤,它们几乎都快要将我整个人吞噬了,我怎么可能快乐得起来呢?
  原来我是一个这么在意过去的人,在意到即使心很痛,但是也没法跟过去妥协。有人说,人生需要过得糊涂一点,这样不会有那么多的悲伤,我想我的人生一定是被我过得太清醒了,所以才会这般痛苦,这般绝望,犹如陷在了泥沼里,越挣扎只会陷得越深。
  我坐在床上,死死地揪着被子,奇怪吧,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你才能有那么一秒是轻松的,你才不会被这些日日夜夜纠缠着你的噩梦所吵得大汗淋漓,睡不着。
  亦望,都怪你,原来属于我的那份安心,上天都不给我自己保管,而是交给了你来为我收藏。我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忍不住想你的呢?我想不起来了,模模糊糊就是觉得好像很久了,久到我都觉得那可能是前世的事了。
  我就这么坐在床上,明明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此时此刻,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好可悲,所谓的未来,我能看到的不过是灰蒙蒙的一片。我问自己,如果未来注定是黑暗的,你还会走吗?还会和他一起走吗?
  眼泪就那么无声的滴在被子上,很多问题都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我注定是找不到答案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最后,我还是起身关掉了房间的灯,再次回到床上,无论能不能睡着,但睡觉似乎就是一项任务,每天都要履行这项义务。在睡觉面前,我们都成了急于完成任务想得到奖赏的孩子。
  岁月像刀片一样,把曾经,把现实,把未来都割伤。
  期刊马上就要出版了,老大叫我再好好的检查一下。
  所以,我又进行一次编辑,排版,修改,再修改,经过一个早上加半个下午的时间,我终于用我的文字,和信上的文字,为这封信做了最后的结尾。
  我出来的时候,居然那么意外地遇见了洛一,在这个地方,在我所在的公司,在这个点,我居然遇见了洛一。谁能向我解释一下,这不是巧合?我下意识地拉了旁边的菲菲一把,问她,“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菲菲显然一脸吃惊的看着我,一副这事不是跟你有关吗?你怎么会不知道的表情看着我,“你不知道啊!是她主动来找我们公司合作下期的人物封面故事,你们不是朋友吗?她不是说为了你才和S杂志社解约,过来与我们公司合作的吗?听说那边的公司还为此苦恼了很久,好话都说尽了,但她坚持说在她心里友谊更重要,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可见一斑啊”
  刚刚不懂,现在菲菲解释了,我反而更加不懂,为了我解约?朋友?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虽然还是一脸疑惑,但是多少还是猜到了一些,她这样做,无非是让我没法面对以前的同事和老板吧。
  洛一,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这样不累吗?
  这么多年来,我发现我终究还是累了,没力气再去管那些所谓的真真假假,即使都懂了,对错都分明了,时光还会倒流吗?
  不会了,走过的时光就像回不去的青春,永远的成为了过去,想起的时候还是会痛,却不会改变。
  既然彼此的心上的都划上了伤疤,那么还有必要再去讨论对错,再去彼此置气吗?
  然而,我还是太单纯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了,无法面对以前的老板和同事,只是一小部分,原来,大多数的,还是因为亦望。
  怎么办呢?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想到这里,我突然在心里冷嘲自己,夏轻浅,即使你也喜欢,你也爱顾亦望,但就凭你,拿什么去跟人家争,在这场还没开始的现实版的宫斗剧中,我真的还活不过两集,就算勉强撑着,不过也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她看见我,突然笑得比刚刚更艳了,而且脸上挂着她迷人的笑容快速走到我身边,在大家好奇又羡慕的眼神下,自顾自的介绍着我们的关系。
  老大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可那笑容,竟让我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舒扬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我们生活的社会就很势力,你不去招惹别人并不代表你可以一世安宁。
  现在想来,还真是如此,眼前对着我笑的人,这和我认识的老大,怎么就有点陌生呢?
  “我们是大学最好的朋友,那时候,轻浅经常……经常帮我应付老师的突击检查,我们就是那种传说中最铁的闺蜜,是吧,轻浅”,她的声音很好听,什么时候,我也经常听到她这样说,是吧,轻浅,多么的熟悉啊,可终究这些话再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是那么的讽刺,或许,我们再次站在一起,画面就足够尴尬讽刺的了。她微笑着说完了所有的介绍,我们的大学时光,再一次在她的描述里,“开了花”
  看着旁边这张陌生的脸,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那么有何别把这层关系粉饰得那么好呢?看着她脸上毫无掩饰的笑容,我只是配合式的在她旁边笑笑,我突然惊觉,原来有一天,我的脸居然比那些整个容的还僵硬。我的笑,居然也可以像拍戏一样虚伪,但我不知道,我原以为笑容可以是假的,但原来,眼泪也可以。
  我就这样站在那里,继续听着她天花乱坠的后续,听她描述在我消失的那段时间,她有多难过伤心,看着她为我突然遭遇的车祸掉下泪来,我就得这个世界假得不行。
  怎么说呢?我突然觉得或许编剧更适合洛一。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她说,也像是对所有的人说,“有事要先走了”,然后自顾自的从她身边经过,朝大门的方向走去,也不管她是否已经讲完了那些传奇的故事。
  但就在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却突然拉了我一把,“一起吧,我也刚好要离开,顺便我们也可以借机叙叙旧,你知道的,我工作忙,时间不多”
  我不知道在场的人有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或许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开心又签到了一位大明星呢?谁会在意明星脸上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表情呢。
  她很自然的挽起我的手,我就这样差不多被她用一股奇怪的力量带着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站在走廊的深处,我冷冷地说了一句,“可以放开了吧,就算演戏也没观众了”
  闻声,洛一并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我自己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洛一嘲讽地说了声,“怎么?待在亦望身边,那种受关注的感觉应该更加明显才是啊?怎么?现在是不习惯了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讽刺,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不管说什么,她也会觉得可笑。在她眼里,我已经不清楚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所以何必理会呢?不在意就好了。
  可是她好像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她转身看着我,就这样寒森森的看着我,“你知道我当初有多难受吗?原以为只要你不在了,他便是我的了,可笑的是,我在病床前守了他足足十五天,等他醒来,还没康复就疯了似的找你,甚至不在意记者的胡乱猜测,一个公众人物还大闹警察局。夏轻浅,你到底凭什么就可以在他心目中占据这么重要的地位,因为你,其他人甚至连一点点狭小的空间都没有”
  这些话,我记得她上次也说过,可能是她怕我忘记了,所以特地来提醒我。
  可我,又怎会忘记。
  说着说着,她突然又笑又哭,还好这是在空无人烟的走廊尽头,要不然,别人一定以为我们怎么了。
  但其实,我们本来就怎么了,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地以为,我们可以什么都没有。以为我一个人忘记了,他们便也就不来打扰我了。
  “看见他那样我也很难过,谁都知道,如果他知道是谁把夏轻浅害成那样的,他一定会杀了她的,我不敢,我赌不起,如果亦望知道了是我故意不救你,他会不会慈悲一点放过我,因为我不是夏轻浅,因为终究只是我爱他,而他并不爱我”
  我被洛一说得迷迷糊糊的,她语无伦次的表达,让我头痛欲裂,什么害我这样?那难道不是一场车祸吗?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洛一即使再恨我,但她不会伤害亦望的,她那么爱他,明明知道他在车上,怎么可能伤害他,而且记忆中,我清楚的记得,货车是突然冲过来的,朝着我们的车,不,准确来说是朝着亦望。
  “你既然知道他不爱你,那么为什么还不放手,我们这样真的不累吗”,我话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疲倦,我想我是真的累了,在这场无休止也没有意义的争斗中,我只想早早结束。
  我这句话说出去换来的是洛一长时间的沉默,我原本都以为她不会回答了,但是,最后她还是说了,“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待在他身边的人是你,是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你”
  我愣住。
  她继续说,“大学的时候你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是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的,夏轻浅,我把我最珍贵的东西分享给你,不是让你来抢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什么都比我先一步,大学的时候,明明你说过不去参加校园主持人大赛的,可是后面你也偷偷的去了,亦望也是,你说过你对追星不感兴趣的,可是你也偷偷的抢了我的亦望,抢了我们所有人的亦望,我们明明比你爱他,比你努力,但最后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你,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但到头来却所有的都是你的,我不甘心,我太不甘心了,所以,我情愿回了这一切都不想要你得到。”
  洛一用了偷偷二字,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就像小偷一样,偷了她的东西,甚至是她们的东西,可是,谁又知道,大学时候是班长为了凑足班上的参赛人数才硬将我的名字填上去的,甚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然后学校又变态的规定了凡是报名了的人,若无特殊原因一律不得缺席,而那时候,我又怎么能够突然找到一个特殊原因呢?
  后来,我知道你不开心,所以我都没准备,随便朗诵了一首平时写的诗,但似乎老天爷就是爱跟我开玩笑,我那么随性的参与最后居然也入围了,而你刚好在我后一名。
  我看着洛一,第一次觉得那么对不起她,原来,我都忘记了,但是她还记得,可要我怎么说,她才会相信,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至于亦望,怎么说呢?我突然觉得头好晕,什么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说清楚?
  或者,就算我说了,那次我真的没有尽力,遇见亦望也真的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你又会信吗?
  不重要了,信与不信,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看着她不说话,可这在她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得意。
  “我还在愧疚的以为是我害死了你的时候,你却心安理得的待在亦望身边,我怎会不恨你……现在好了,我无需愧疚”
  洛一说的话,总让我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有些话,她说过了又再说了一遍,有些话,她应该早些说的,但是她没有,她像什么都知道又像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洛一让我陌生又害怕。
  我笑,心安理得的待在亦望身边,洛一你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吗?我还能心安理得的待在亦望身边吗?我这个连过去都不完整,都不干净的人,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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