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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镜-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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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旁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纵横五百旬，林落天知道所谓的旬就是指由旬，一由旬十六公里，五百由旬就是八千公里，看来这就是指这大海长宽各有八千公里，虽然林落天不知道这个概念算不算真正的大海，但是第一次看见海的他，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复。
狐狸或许也是第一次看见大海，在沙滩上欢快地奔跑着。
“红药姑娘，一路上我都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公子请问。”
“你，你们，我指的是包括红药姑娘在内的鬼魂，鬼兵，鬼将，鬼王，都是真实存在的吗？我知道鬼魂都无实体，但是我说的存在不是这个意思，狐狸它虽然看起来真实，但是我知道狐狸其实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包括之前帮我们的那些山精，也都是虚假的。”
红药道：“公子之意妾身明白，妾身包括所有的鬼王都知道，我们身处一副画的世界，这幅画类不能诞生生灵，因为那只是一副画，一个法宝，所以这里面的人包括狐狸之类的生灵都是虚假的。而这副画毕竟是法宝，所以也杀过大量的人，这就是我们诞生的源头，我们的源头来源外于面真实的世界，所以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其实，我也大概知道鬼王的想法了，鬼王或许是想借助公子回到那个世界。”
“你们可以离开这里？”
红药摇了摇头：“并不知道，长久以来，像公子这样进来的历练者也是有的，找到了光之城的历练者也是有的，虽然这期间有些鬼王都想借助他们回到那个世界，但是都失败了，但妾身觉得公子与那些人多少有些不同，鬼王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才放过了我们。”
林落天注意到了一个问题，红药说有人找到过光之城，那就是说以前也有人通过了天荒道人的测试，但是为什么天荒道人却并没有收他们为徒？是找到的光之城是假的，还是说其实只是找到了光之城并没有结束？
“公子在想什么？”
“不知道。”林落天思绪有些紊乱，因为无论哪种猜想，都表示他即使在这里找到了光之城，他也是不会通过的，但天荒道人不会说谎，所以这里必定存在这样的光之城，可以让人通过的光之城，而他必须要找到！
“虽然这座光之城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我必须进去拿到光石救连理姐。”
林落天正打算去寻找有避水珠的贝壳，但是突然狐狸叼着一个贝壳跑了过来，林落天一愣，这狐狸该不会已经帮他找到了吧。
红药道：“看来狐狸已经帮公子找到了……虽然对我们来说，狐狸它们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对它们之间来说，它们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们以虚化实呢？”
“如果我是天魔自然可以，但是我不是……其实呢，在我得到的记忆中，如果是九尾白狐的话可以做到，九尾白狐有一种天赋便是幻术，它们甚至可以幻化出真实的幻术世界。不过尾狐是天生的，没有狐狸可以通过后天的修炼生出尾巴，所以它也不可能变成九尾白狐，即使我成为了天魔也办不到。”
狐狸叼着贝壳来到了林落天面前，然后吐了出来。
林落天拿起了贝壳，里面也只是一颗普通的蓝色珠子，不过红药说是那就是了。
“谢谢你狐狸，你真厉害。”
得到了夸奖，狐狸更是高兴了。
然后林落天拿起避水珠走到了海水中，蓝色的避水珠立即升起了一个光圈，将一人一狐一鬼保护其中，而且还不只是这样，林落天所过之处，就连前面的水流都不断分开，而这正是避水珠的作用。
大海之底有一山，名正南沃石，正南沃石上有一塔名光之塔。
不知过了多久，林落天他们便下潜到了海底，而且在下潜的过程中，林落天也确实看到了不远处还有一座城，通体漆黑的城，需要用光石点亮的光之城，但是林落天知道那是假的，所以他就不会再去那里了。
避水珠直接带着林落天他们降到了山顶，光塔是倒立的，第一层在上面，第十六层估计就是在山里面了。
“光之塔，终于来了。”林落天刚想进去，突然看到狐狸，不禁笑道，“狐狸，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狐狸摇了摇头。
“明明尾巴都缩起来了，还说不怕。”
红药道：“公子切莫大意，光之塔里面的凶险绝对比鬼王还要可怕千百万倍，不能形容。想必公子已经听说过了，光之塔根据进入的人不同，就会有两种变化，其一种便是康庄大道、光芒大途，另一种便是十六层活大地狱，可怕恐怖。”
“十六层地狱到底是什么？我只听说过十八层地狱，以前在书上看到过。”
“十六层地狱，公子还记得狐狸幻化的那间破庙吗，破庙供奉的神像，十六层地狱的主人就是那个鬼，我们叫之阎王楚江王，依妾身愚见，楚江王本身或许就是天魔，或者是比天魔更高级的不能理解的存在。至于十六层地狱是什么，这是楚江王设的十六层小地狱，名活大地狱，一层黑云沙小地狱，二层粪尿泥小地狱……还是不要说了，说起来也觉得可怕，我们还是祈祷不会出现活大地狱吧。”
一人一狐一鬼走进了光之塔，或许是红药的祈祷显灵了，他们确实没有遇见活大地狱，再者林落天也不知道什么是活大地狱，不过这光明道途的确不是红药想象中的可怕。光之塔每层也就一个方圆三丈的空间，所以要想从第一层走到下一层，甚至是走到第十六层根本要不到多久。
很快，林落天他们就来到了第十五层，但就在这时，不只是狐狸，林落天和红药突然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从心里滋生……
第864章 活大地狱
狐狸的感觉尤其恐怖，全身毛发绽裂，都在不断地后退。
这种感觉是什么？林落天双手紧握，汗水不断地渗透了出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在心里滋生，他以往在书上看到过的恐怖故事，一遍一遍地在脑海回现，让他的双腿都忍不住颤抖。
“连理姐……”林落天眼前，连理出现了。
但是在连理的身后，还有两个一黑一白的鬼怪，他们拿着锋利的铁钩，从背后将连理勾穿，然后往外使劲一拉，连理的身体顿时就四分五裂，只剩下了魂魄，但是连魂魄也被这黑白两鬼用锁链锁走。
连理挣脱了锁链，想要跑到林落天身边，但是又被他们从背后够穿，往后拉去时，身体又碎裂了，然后又被锁链锁走。
这一幕一遍一遍地上演，林落天不知道看了多久，或许已经有一千遍，一万遍了，但是他动不了，一步都动不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眼睛都不能闭，他只能看着连理姐被杀死，在他面前被活生生地一遍又一遍地杀死！
肩上一只手拍来，林落天眼前的幻象消失了，但是他整个人已经跌坐在地，似乎虚脱了一般。
“红药姑娘，这就是活大地狱吗？”良久，林落天才回过神来，如果这就是活大地狱，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红药道：“相信你们都有这种感觉了吧，或许十六层就是活大地狱了，如果我们下去，就会走进活大地狱中。妾身不知道公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幻象，但是妾身能够肯定，即使那幻象再可怕一万倍，也不及我们等会要经历的活大地狱可怕，公子真的决定要下去吗？”
“红药姑娘，能否告诉活大地狱到底是什么，即使活大地狱再可怕，我不觉得有失去连理姐可怕，我不觉得有连理姐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死去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可怕……我决定了，我一定要下去，我不去，连理姐会死。”林落天勉强站了起来，只是起来还是很是虚弱，但是他的话却斩钉截铁，信心坚定不移，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失去连理姐更可怕，他也一定要为连理姐而下地狱。
红药笑了出来，只是声音能够听出来是笑：“连理姐？公子真是痴情之人，公子的这番话让妾身想到了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公子意已决，那么妾身就陪公子走一遭地狱吧，其实妾身也未曾亲身体验过地狱。”
“所谓活大地狱，就是十六层地狱的统称，十六层地狱分别是黑云沙小地狱、粪尿泥小地狱、五叉小地狱、饥饿小地狱、焦渴小地狱、脓血小地狱、铜斧小地狱、多铜斧小地狱、铁铠小地狱、幽量小地狱、鸡小地狱、灰河小地狱、斫截小地狱、剑叶小地狱、狐狼小地狱、寒冰小地狱，其实这十六层地狱并不存在空间上的分布，而是时间上，十六层小地狱真正可怕的地方，不是其中的刑罚，而正是时间，时间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刑罚！”
“时间？”
“对，时间，举个例子，假如你获得了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的力量，但是代价就是被锁在了一具不能开封的石棺，然后永久封印在一个地方，万年、亿年、一个劫数过去，你依旧还存在石棺中……公子能想到其中的可怕吗？活大地狱就是这样，第一层的一日为人间的三百七十五年，而在第一层的黑云沙小地狱中，要历经一千年，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算下来也就是一亿三千五百万年，而在这一亿三千五百万年中，历经的人或者鬼不会死，每时每刻都要承受刑罚！而这还是第一层，第二层受刑罚的时间是第一层的两倍，这可不是普通的两倍，第二层的一日为人间的七百五十年，受刑罚两千年，换算下来就是五亿四千万年，每一层的时间都是上一层的两倍，总共历经时间就是四倍，公子想想第三层就是二十一亿六千万年！依次递增下去，公子还能算出最后的十六层地狱的历经时间吗，差不多是十四亿亿年吧……听到了这些数字，公子还想下去吗？”
“经历这么久，外面还会存在吗？”林落天只是这样问了一句。
“芥子须弥，刹那永恒，时间是可怕的东西，但也是神奇的东西。”
“我一个人下去便是了，红药姑娘和狐狸在外面等我吧。”
红药道：“公子忘了，时间对魔来说，已经不存在了。”
狐狸点了点头，表示也会下去，但是对狐狸来说，即使它灵智再高，也多少听不懂红药的话，所以其实它并不知道下面的可怕。
一人一狐一鬼最终还是下了地狱，地狱第一层为黑云沙小地狱，正如其名，漫天黑云，地上的沙子也是黑沙，但是这不是普通的黑沙，林落天一走到上面，就感觉砂砾正在吞噬他的肉身，这是一种不可阻止的力量，不只是他，红药和狐狸也在被砂砾吞噬。
狐狸终于感到可怕了，但是这时想出去已经晚了。
一入地狱，众生皆苦！
地狱如苦海，无边无际，只有刑罚的时间到了，才会看到尽头，但是那时却是另一个无间地狱的开始。
“第一天过去了。”林落天坐在原地，默数着时间使自己保持清醒，而且感到身体不断被腐蚀，想不保持清醒都很难。
“第十天过去了。”林落天依旧默数着，哪怕这里完全是一片黑云天，根本没有什么白天和黑夜。
“一年过去了。”林落天沙哑着开口，这一年间，默数已经不行了，于是他便用地上的沙粒数数，索性这里没有风，沙粒也不会被吹散。而且数了一年的沙粒，他旁边的沙粒已经堆了很大一堆了，但是地上的沙粒就像可以增长般，取之不尽。
“十年过去了。”林落天依旧艰难地保持着清醒，但是十年时间过去，他的双脚已经被腐蚀了，他已经再难坐下，倒在了地上，不只是林落天，狐狸和红药都倒在了黑沙上。
狐狸早就失去了清醒，只是唯一能确定是它还活着。
而红药对自己身体的消散并没有什么，反而在这十年间，她的双眼变了好几次，现在位置、形状都跟人类的眼睛差不多了……但是，依旧怪异。
一百年过去了，林落天竟然还顽强地保持着清醒。
三百年过去了，林落天依旧还有那么一丝清醒，但是他大半个下身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脑袋加脖子一截。狐狸因为身躯小，在这一年已经完全消失了，化作了一堆地上的黑沙，但是下一瞬间狐狸的身躯就完全重组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了最开始的精力。红药是表现最好的，虽然她现在也只剩下了脑袋，但是她眼神中的光彩依旧没有变过，或许真如她所说，时间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五百年过去了。”这句话是红药说的，也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和林落天也完全化作了沙粒，但是下一瞬间，他们也重组了出来……不过，这时的狐狸又已经没有了一半。
对狐狸，三百年一轮回，对林落天和红药，五百年一轮回，就这样经历一次次生死，一次次生死，这样的轮回已经经历了三千次了，也就是一百五十万年，但是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也依旧看不到第一层地狱结束的时间。
苦难，依旧继续。
“一千三百五十万年过去了。”这句话还是红药说的，而林落天早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早在最开始的几十万年时，林落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跟狐狸一样，躺在地上看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消失，又重组又消散，一遍又一遍。
“二千七百万年过去了……咦？公子你清醒了！”红药数完后，发现重组后的林落天居然出奇地清醒了过来，只是依旧没有精力。
“清醒？算是吧，但是跟没清醒也是一样的，还是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消失，化作了我身下的沙粒。不过还是谢谢红药姑娘，或许是听到了红药姑娘的声音，我才能在这时……嗯，在二千七百万年时清醒了过来，虽然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想保持清醒，失去了意识在这里固然可怕，但是仍然不及失去连理姐那么可怕……为了连理姐，我一定要清醒，我一定要渡过这恐怖的十六层地狱！”
在这股惊天的觉悟下，林落天竟然站了起来！
在二千多万年后，他站了起来，同时他的血气和魂力也蓦地暴涨了起来，纷纷达到了御物和豪光的境界，相当于筑基后期的程度。那朵花形法宝，他的道，在他的身外旋转，然后落在了黑沙地上，竟然迅速扎根生长，花苞轻颤，似乎就要开放一般！
哧！
难以形成的精气冲霄而上，竟然将漫天黑云给冲散！
狐狸得到了精气的滋养，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有了往日的活力，竟然还能在黑沙地上奔跑着。
第865章 鬼眼看世界
奇花摇曳，散发出了神秘的光辉，竟然让林落天在这里不被腐蚀！
“公子果然很特别。”
“只是这朵花特别吧，红药姑娘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算是知道吧，其实这并不能算是花，而是树，这个也只是树上的一朵花吧。那棵树名道树，也叫六界树，所谓六界，指的就是仙、神、鬼、魔、人、妖，六界树就包括了这六类生灵，它就是万物生灵的道。现在这个只是公子的法宝，是公子自己凝聚出来的，所以即使是它造化非凡，也是因为公子造化非凡，所以妾身才说是公子特别。这朵花，姑且就说是花吧，这朵花就是公子的道，花开的那一刻，就是公子大道得证的那一刻，或许公子可以超越这个世间的任何存在，公子才可以找到这个世间的真理和表象。”
花苞颤抖，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年才会开放。
“五千万年过去了。”这一次是林落天报出的，即使中间又历经了两千多万年，他也始终保持着清醒，虽然是因为那朵花，但是狐狸再次陷入了之前等死等活的境地。
而经过了这么久，红药的脸上也长出了耳朵，只是耳朵尖尖，还不像是人类的耳朵，不过这是林落天第一次看见这种尖耳朵，看起来也还是比较好看。
“一亿年过去了。”又过去了五千万年，还剩下最后三千多万年，虽然这个消息值得亢奋，但是林落天也没有之前的活力，也只是保持着清醒，因为他的身躯又在开始一点点腐烂，不同的是以前是五百年一次，而现在是五百万年一次，五百年与五百万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林落天第一次觉得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亿一千万年。”这是林落天和红药一起数出的。
“一亿二千万年。”虽然是一千万年数一次，但是对他们来说，似乎就是在倒数一样，时间的概念对林落天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一亿二千三百万年，红药姑娘恭喜你长出了鼻子。”
“我现在的样子还是很可怕吗。”
“还是可怕，没有嘴巴却能说话，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一亿两千五百万年。”
“一亿三千五百万年！”
呼——
随着林落天和红药百万年、千万年一次的‘倒数’，活大地狱第一层的黑云沙小地狱终于结束了，而结束后的空间是一片亮白色，什么都不存在。狐狸终于再次爬了起来，而且恢复了活力，林落天也恢复了活力……只是，更可怕的即将才要到来，或者说更可怕的还远远没有到来！
亮白色的空间，林落天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林家，林落天心中一惊，因为现在的林家残破不堪，他还可以看见地上斑驳的血迹，都已经变成了浓厚的黑色泥垢。
“难道是我的梦……”林落天走进了宅门，突然四周的景象开始倒退，然后他便看到了林不凡，看到了林不凡屠杀了林家，他杀了很多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全部没放过，全都被他杀掉，他就这样一直杀着，杀死了林落天所有人，包括他的父亲，包括他的母亲。
林家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和林不凡，他们的脚下，血流成河！
“哈哈哈，我终于为我父亲报仇了！”林不凡哈哈大笑，如同疯魔，下一瞬间，他的脸开始碎裂，他的身体开始碎裂，直至化成了沙粒，被风吹散。
林落天大叫了一声，他眼前的幻象全部消失，紧接着第二层的粪尿泥小地狱出现了，又是如同其名字，四周就完全是一个粪池，污泥、粪尿这些脏东西填满了整个空间，而林落天他们就浸泡在了这样的环境。
粪尿泥小地狱一出现，狐狸直接就昏迷了过去，是被臭昏的，也或许是恶心昏的，反正没有区别，然后狐狸肚皮朝上，四脚朝天地漂浮在粪尿泥上。
“对红药姑娘来说，即使有了人类的鼻子，还是闻不到这些味道吗。”林落天努力不去想那一幕，似乎他只有告诉自己那一幕不会到来，那一幕才真的不会上演。
“不，你说错了，这些污秽的东西恰恰就能克制鬼，但是跟你的血气克制鬼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因为这些东西不能克制我。不过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能闻到这个是什么味道，但是从狐狸的反应看，想必这一层不只是时间上，心身上都比第一层更难熬，用数字衡量的话，是第一层的二十倍！”
林落天有些苦笑道：“现在还真的挺羡慕你，我想我或许不会比狐狸坚持多久，第二层是五亿四千万年吗，光是想想就觉得可能熬不住了，但是……”
这一层虽然不会像第一层那样让身体消失，但是这个臭味却是无比地恶心，狐狸一闻就直接昏迷过去了，而林落天虽然刻意不去在意这些味道，但是臭味还是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而且似乎还在鼻子里聚集，就像‘余音绕梁’，弥久不绝。
虽然林落天一再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但是坚持了三天之后，林落天真的觉得已经到了极限，这种味道再也不能承受，而且不仅是味道，还有触觉，浸泡在这样的环境似乎比闻到臭味还要更恶心。
“公子知道无感六识吗？”
“五感六识？知道，五感是指形、声、色、味、触，也即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六识便是眼、耳、鼻、舌、身、意。”
“公子既然知道，那么妾身说起来也就方便了，鬼与人最大程度上的不同，就是鬼没有身体，也就是没有五感六识，但是在这粪尿泥小地狱受苦的鬼，都会再赋予他们一具肉身，然后让他们经历像公子所经历的，所以如果是没有肉身的鬼，像妾身这样，这粪尿泥小地狱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公子如果不想受苦，那么就封闭五感六识，那么这地狱就完全形同空设了。”
“怎么才能封闭五感六识？”
“公子的修为再高一点也是可以做到封闭五感六识的，但是公子现在也有魂力，那么也很好办，只要将魂力与血气对调就可以做到，也就是说将魂力充斥在每一片血肉中，寻常人做不到，但是能将魂力与血气完美并存地公子确实能轻而易举。”
“对调？那也就是说需要将血气附着在阴魂上？”
“不用那么麻烦，公子只需要将血气排泄出去便行，等公子的血气再恢复了，再排泄出去，这样公子就有了事做，想必这五亿四千万年就不会无聊了。”
“好像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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