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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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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议论不断,稍微分神背诵的一段书又再次忘了,乐亭自嘲一笑,读不通,连记性也不如别人吗?不过也没什么,多背就是了,他低头看手里的书,翻动间一封信掉下来,这是天刚亮张家的小婢守着门送来的薛青的信。
他俯身捡起,嘴角微扬,这次的信是面对考试少年满腹牢骚。
“原本没想考啊可为什么上了场就控制不住要面子呐”
“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后悔在长安府没有好好学”
“西凉人真是疯了”
“没有办法了,也不想下一科如何,先把这一科眼下做好吧”
是啊,想那么远做什么,先把眼下今年做好就好了,今年呢,就是要读完这本书,乐亭将信放入书卷中。
午间的大路上车马行人很多。
“听说了吗?那个薛青,青子少爷,君子试上赢了西凉太子,逼的人家都吐血了。”
“这么厉害?”
“那当然,青子少爷嘛,可是咱们长安府县试榜首,将来要中状元的。”
隔了一个月又像以前那样,薛青少爷重新成为长安府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乐亭微微一笑,然而以前薛青也不是众人口中的少爷啊他低头默念书卷脚步不停,一步又一步沿着曲曲弯弯的路而行。
从黄沙道来的消息四散,京城是比所有地方都要早接到消息的,不过京城的大人们可并不在乎那位逼西凉太子吐血的出众少年薛青,也并不在意君子试成绩。
秋日的皇宫更多了几分肃杀,甬路上官袍翻飞,厚重的官靴踏出地面颤抖。
巍峨的宫殿里传出嘈杂的声音,比大朝会还热闹,让坐在龙椅的小皇帝瞪大眼无法打瞌睡。
地动啊,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呢,听起来很吓人呢。
“怎么会地动”
“快把消息打探更清楚”
“皇后陵塌陷到底如何”
“这是天谴”
“黄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自从君子试开始发生了多少事?宋大人遭到暗杀”
“宋大人遭到暗杀有什么稀奇的更跟皇后陵无关,要不然皇后陵早塌了无数次了。”
宫殿门不断的关合,官员们聚集赶来,皇后陵塌陷的事不可隐瞒,黄沙道各方人员通过各种途径报来京城,地动因为它一向被赋予的意义不论死伤都是最严重的灾难,而皇后陵因此塌陷皇帝以及整个朝堂都不能承受之重。
必须有个解释,朝堂上掀起了争执吵闹,当然各有心思。
相比于朝堂正殿的嘈杂,秦潭公的值房安静的如同无人之境,秦潭公并没有在朝堂,倒不是又没有人通知他,而是他不去。
他在值房内安坐手中翻阅一沓急报,四周散座七八位官员,神情沉沉,安静不语。
门外脚步声响,有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施礼道:“王相爷的意思是要彻查皇后陵。”
在座的官员们顿时凝眉恼怒声音四起。
“公爷,这老贼夫果然是要趁机生事。”
“要以天罚之怒来对付公爷。”
“如果要彻查,我们对皇后陵开挖的痕迹必然要暴露,这可就麻烦了。”
秦潭公道:“不要急。”放下手里的文册,“王相爷是一时急糊涂了。”看向其中一个官员,“景然,你去告诉王相爷,我倒是觉得陈相爷说的有道理,毕竟我们都没有在现场,而陈相爷是亲眼所见。”笑了笑,“不如让我先写封信给陈相爷问个详情再议,我相信陈相爷很乐意跟我谈一谈。”
一山难容二虎,朝中文臣只能有一个一家独大,秦潭公武将掌军权,文臣之斗一直在陈盛和王烈阳之间。
当初秦潭公能助王烈阳挤走陈盛,当然也能重新选择。
“现在时机不合适啊。”
王烈阳一声感叹。
身边亦是官员围绕,闻言亦是恼怒。
“这贼是威胁,地动无可置疑,怕他们如何!”
“相爷,这个机会难得,君子试可是秦潭公提出的而皇后陵也一直是黑甲卫和禁军,这次更有宋元在场,宋元恶名臭名远扬啊”
众官期盼看向王烈阳。
“这真是个扳倒秦潭公的好时机啊,就算弄不掉他,砍掉他一堆左膀右臂。”
王烈阳摇头:“你们年轻人就是气盛。”敲了敲桌面,“秦潭公再飞扬跋扈,挟持天子,他到底是一员武将,又是外戚,还做不到以令诸侯,但陈盛不一样啊。”意味深长的扫过众人。
那可是文臣。
秦潭公要扳倒他天下人不服,但一个文臣扳倒一个文臣,且这个文臣资历不低于他,那就很容易服众了。
“陈盛他还有什么?”一个官员皱眉不服道。
王烈阳神情祥和,道:“他还没死,他还有学生,他还有这次的时机。”又笑了笑,“谁想到黄沙道会发生这种事,地动,皇后陵还塌了”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神情若有所思。
谁想到黄沙道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陈盛想到了呢?
这件事不对
王烈阳坐直了身子,道:“这黄沙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哥哥。”
秦太后疾步进来,屋子里的官员忙起身施礼,秦太后也不管他们摆摆手。
众人施礼齐齐的退去。
“哥哥,是不是那些人干的?玉玺怎么样?”她一叠声的问道。
秦潭公道:“应该是那些人干的,至于得手还是没有得手,暂且不知道。”
“我就说这个不行啊,这分明是给他们机会啊。”秦太后气道,“你看看,现在怎么样,果然吧。”
秦潭公道:“不一定啊,段山说了地宫前后两门都还封闭,或许是有人试图闯入才塌了。”
秦太后道:“别人试图闯入会塌,但如果宝璋帝姬”
秦潭公微微一笑:“所以这不挺好的,正好确定我们的小公主是否出现了。”
秦太后听得不解:“怎么确定?”
秦潭公道:“打开地宫,打开皇后的棺椁。”
秦太后伸手掩住嘴,不由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哥哥,怎么打开?我们要打开地宫无疑是要把黄沙道翻一遍,这么大的动静可避不开那么多人的耳目。”
秦潭公道:“已经那么大的动静了,正好用更大的动静来掩盖。”将手中的文册一合,“君子试圣人子弟齐聚,陛下孝行明政感天动地,上天驱散恶灵,黄沙道重归清明,皇后娘娘和宝璋公主灵柩当归皇陵。”站起身来,拂袖一笑,“那么就在天下人瞩目之下,开地宫吧。”
七月末的黄沙道晴空万里,昨日一场秋雨带来的寒意被烈阳驱散。
隆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恍若雷滚滚,地面发出震动,街上的人却没有慌乱,只是略一怔。
“开始请皇后娘娘的灵柩了吗?”
“今日君子试结束祭拜开始了啊。”
大家议论着向城外方向看去。
站在皇后陵内这种震动感受更强烈,君子试的考生们身着礼服,如同开始那般排列祭拜,只是与七月初不同的是,前方曾经高耸的园丘已经消失,此时百众工匠正在其上奋战,更远处还有巨大的挖井凿渠的工具散布。
“我还记得当初建造地宫的时候就是这般情景呢,运送来的沙土堆的跟山一样”礼官喃喃感叹。
身为榜首站在最前方的薛青听得他的话,抬起头,建造时合情合理,挖毁时亦是合情合理,翻云覆雨啊。
礼官收回视线,看向列队的考生们,高喝。
“拜!”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终宴
有首有尾有始有终,这一场祭祀之后,君子试就真正的结束了。
黄沙道的人似乎一夜之间少了很多,未取中的考生们黯然离去,但取中的考生们则还没有离开,既然君子试等同于乡试,那么鹿鸣宴是不能少。
大多数客栈里不似先前的热闹,但长安府这边依旧,没有了考试的紧张,比先前更加喧闹。
“多少人羡慕我们呢。”张双桐在厅内说道。
一众人正在吃早饭,虽然已经近午。
店伙计端着盘子在其间穿梭闻言恭维:“那是,诸位一府都是举人老爷了。”
张双桐道:“举人老爷哪有解元老爷厉害。”伸手指着内里,“三次郎这边。”
内里薛青与裴焉子说着话走来,身后跟着郭子安和柳春阳嘀嘀咕咕也在说什么,听到他招呼四人便都走过来。
“解元公请上座,别人都靠后。”张双桐道。
厅内诸人并没有不悦都面色含笑,薛青也没有拘束谦让,一笑果然上座。
张双桐看着那店伙计道:“我说的别人羡慕我们,除了成绩还有这自在啊,我们都取上了,你想想如果有没取上的,我们可还能这样说笑自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一府的考生一起来最好的一起结伴走,那如今这场面便会尴尬,取中的意气风发,未中的黯然神伤,双方都要互相顾忌
店伙计再次笑着恭喜:“举人老爷们如此高兴,在我们这里多留几日玩耍。”
庞安道:“外乡虽好,归家心切啊。”
说到家这个字,在座的不管是少年还是年长的神情都有些期盼。
文吏此时迈步进来,看到披头散发衣衫随意的诸生,顿时皱眉:“成何体统。”
诸生忙笑着起身。
文吏也没有再斥责他们的放荡不羁,道:“今晚就是鹿鸣宴,先生让我来叮嘱大家千万不要迟了,除了西凉我们是唯一一个全员取上的州府”眯眼捻短须得意尽显。
虽然取中的二百名被称作举人,但因为会试成绩限制,这举人算不算数还不一定,所以原本不打算大办,但发生了皇后陵的事,因为这些学子们皇后显灵,彻底解除了黄沙道恶灵,朝廷必然要高规格对待。
据小道消息流传,很有可能朝廷最后会认可君子试二百考生的举人身份,不一定必须通过会试。
这个暂且不论,眼前可以肯定的是鹿鸣宴要大办。
“乡试结束后的鹿鸣宴,举人们会簪花骑白马披红挂彩,在鼓乐手的拥簇下游街赴宴。”
另一间同样一人不少全员满座的客栈里,索盛玄对左右的拥簇的婢女说道,俊秀的脸上神采飞扬。
“然后呢,考官们都参加,到时候还要拜座师,送礼”
“我们的礼物准备了吗?鹿鸣宴拜座师要准备的跟束脩不同,是金银绸缎等等。”
索盛玄说的头头是道,可见对科举是多么的了解熟知,又可见多么心之向往才如此熟知。
在座的白袍少年们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一同兴高采烈,而是迟疑一下,道:“礼物没有准备”
话音未落有人站在门外,道:“行李准备好了吗?”
行李索盛玄看去,见同样一个白袍少年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形挡住了日光他忽的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讪讪。
“七娘我们会走的看完鹿鸣宴后。”他带着几分讨好说道。
当初射御考试前,秦梅曾说比不过薛青就让他们滚回西凉,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们的确没有比过薛青,所谓君子一言,他们应该收拾行李回西凉了。
秦梅看他一眼,道:“我的行李准备好了,我先走一步,你们自便吧,跟随那些官员一同进京也好,独行进京也好。”
“好的好的。”索盛玄连连点头,点到一半才回过神,惊喜的起身,“咿,七娘,你是说不用我们回西凉了?”
秦梅道:“想回去也可以啊,随便。”
索盛玄已经拉住他的胳膊,笑道:“不想回不想回,听你的。”
秦梅瞥了他一眼,甩开胳膊要转身,索盛玄又再次拉住他:“不过,七娘,你说什么?你要自己先走?你不参加鹿鸣宴?”话出口看到秦梅漂亮的眼挑起,忙又自己改口,“那个不重要,我是说你不跟我们一起了?现在就去京城?”
秦梅嗯了声。
其他的少年们也都站起来,表达惊讶。
索盛玄道:“七娘,你一人,还是不要了吧万一吃苦”
秦梅斜眼看他,嘴角勾起笑,道:“吃苦?我是没吃过的苦的人吗?我,还怕吃苦吗?”
他的声音清脆,听不出喜怒,但这句话出口在场的少年们都几分畏惧的低下头,屏气噤声。
索盛玄面色怯怯,喊了声七娘:“不想以前了嘛”
秦梅转身道:“我走了。”负手向外而去。
竟然是说走就走,索盛玄等人忙呼啦啦的跟出来,要劝也不敢劝,要叮嘱也好似没什么叮嘱。
“钱呢?你多拿些。”索盛玄道,看着秦梅抓住马缰绳,马背上竟然只有一个黑色布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而这个布包内里包裹的也不像是衣衫,而是一个小罐子。
秦梅将布包取下,负在背上,翻身上马,道声不用。
索盛玄还是不放心拉着缰绳,道:“七娘,你对路也不熟,你路上小”
秦梅在马上居高临下斜眼看他。
索盛玄便把心字咽了回去,眨了眨眼道:“我会想你的。”
秦梅哼了声将缰绳扯过来,要走又停下,道:“你们自己走吧,往京城去的考生不少,记住”他没有看索盛玄,而是看向前方院门,“不要做个好人,永远不要做好人。”
说罢催马,大黑马一声不吭向前。
索盛玄忙跟上几步:“到京城哪里找你啊?”
白袍黑马已经跃出门,扔回一句:“我会找你的。”
索盛玄等人奔到了客栈门口,看街上人轻马快消失在视线里。
大街上鼓乐喧天,人们纷纷走出来,看着一间间客栈前被邀请上马的考生们。
“状元进士游街也不过这般吧。”
“就说了咱们黄沙道就是不一般也是天子之地呢。”
“可惜啊,皇后娘娘和宝璋帝姬的灵柩要运走了。”
“是啊,那以后咱们这里怎么办?”
街上闲谈议论嘈杂,最近黄沙道发生的事太多了,大家说都说不过来薛青等二十人皆已经披上绢花彩带跨上白马,汇入街上其他考生们中在簇拥下向官衙走去。
忽的薛青回头看去,并没有看到注视的视线,只看到人群中一个背向而驰的身影,白袍黑马,背上一个黑色的包袱,点缀在白袍上,恍若泼墨
真是奇怪的人。
虽然只参考了三科,但因为总分几乎高居榜首,秦梅无可非议的入取,那他这是不参加鹿鸣宴了啊,也好,不用再见了。
薛青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含笑迎着四面的注视和恭喜。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笑谈
官衙灯火明亮,人声鼎沸,比起考前那次宴席,这次气氛欢悦轻松。
殿内考生们按次序排开,在礼官的引导下参拜了天地君以及座师房师,奉上礼物。
薛青作为榜首站在最前方,一一参拜这次的座师是国子监的两位大人,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出身翰林,身为主考这二百考生日后便都算是他们的学生,将来不论入仕也不论官职大小,都要敬一声老师这也是为什么王烈阳要掌控君子试的原因,师徒同窗是官场关系构架之一。
陈盛虽然职位高但推脱了主考,只当一科考官,所以是为房师,这次的房师格外多,还好礼物只是意思一下,否则考生们只怕无钱回乡了。
主考官对考生们恭喜以及诫勉,考生们一起歌鹿鸣诗、作魁星舞之后便礼毕,宴席正式开始,大家各自随意,薛青刚要入座,被身后的人拦住。
“薛解元。”索盛玄眼睛亮亮说道。
薛青对他一笑:“索同年。”同一科的举人称同年,他们这些考生也不分什么同房,皆为同门。
索盛玄的眼更亮了,对这个称呼很是开心,道:“我们以后就是同年了真是想不到,一个月前我还只能诵读薛少爷你的诗词,今日就能成为同门干脆兄弟相称,我比你大”
薛青哈哈笑了,这个就算了,施礼道谢。
那边张双桐已经故意喊他:“去给座师敬酒了,不要闲扯了。”
薛青对索盛玄施礼要走,索盛玄却依旧站在她面前,道:“薛少爷,我对你很是佩服的”
所以呢?薛青看着他。
索盛玄俊美的面容浮现委屈:“所以你为什么不跟我正大光明的比试呢?”
嗯小孩子挺有意思,薛青微笑道:“索少爷,因为我没有跟你比啊。”
咿索盛玄看着他,眼睛更亮了,又变得弯弯,笑意散开:“薛少爷啊。”这一个啊字便尽在不言中。
他说的是七娘啊,他知道七娘啊,七娘在暗地与他比试,而他原来也是在暗地与七娘比试,暗地的比试,自然不用正大光明,这少年,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也不急不恼最君子最小人么?七娘说的,他倒觉得少年真是晶莹剔透坦然大方啊。
“果然不愧是青子少爷啊。”索盛玄道。
薛青再次抬手,道:“所以,索少爷不要介意。”要迈步过去。
索盛玄却依旧未动,面带笑意,道:“那么,他现在不在,青子少爷,我们正大光明的比一比吧。”
嗯薛青看着他。
“怎么了?”柳春阳走过来,先前他一直盯着,此时忍不住走过来事情不对啊,薛青可不会跟西凉人当众说这么久有什么仇什么怨的私下解决就是。
“干什么啊,鹿鸣宴,又不是同门会。”张双桐喊道,也跟过来。
长安府的考生们也早注意这边,西凉人嘛此时看张双桐柳春阳过来便或者看着或者跟过来,那边西凉少年们自然也围拢站在索盛玄身后。
长安府和西凉是人数最多的州府考生,他们一动,恍若整个大殿都动起来。
出什么事了?
互相说笑交谈以及与考官们见面施礼自我介绍的考生们都看过来,西凉人和长安府啊大殿里渐渐变得安静。
索盛玄道:“没什么啊,我是想再与薛少爷下棋。”声音响彻殿内。
下棋啊殿内的考生考官恍然,明白了,这西凉太子还是不服啊西凉太子吐血投子认输只怕已经传遍天下了,这对于一国太子来说的确是有些不能忍。
想要再比一次,找回面子嘛。
众人神情各异,有笑的有不屑的还有期待的。
原本要问话的主考大人,捻须不语。
张双桐道:“索太子你这就不讲规矩了嘛,这就跟打仗似的,你已经被杀死了,怎么能再死一次”
这话实属不敬,西凉少年们顿时怒目。
“打个比方啊。”张双桐道,“不行啊这么小气”
索盛玄制止少年们,神情依旧和气,更加诚恳,道:“我是真诚的想要再领教薛少爷的棋艺,希望薛少爷给这个机会。”
下棋吗?
“也是一桩美谈啊。”
“当日薛少爷与太子殿下对弈我们大多数无缘得见,今日有幸能见,实在是荣幸。”
考生们中响起赞同的声音。
陈盛坐在台上看着这一幕笑而不语。
“比什么比,你以为下棋是买菜”张双桐道,“你说比就比啊。”
索盛玄始终含笑,并不在意张双桐以及长安府诸人的不悦,只看着薛青,道:“薛少爷”几分哀求,又眨眨眼,“难道薛少爷有什么不方便?”
嗯薛青看着他一笑,站在一旁的柳春阳心道,这索太子最后一句什么意思?威胁吗?那完了,惹到她了。
“是。”薛青道,“是这样的,我曾经发下誓愿,以乐艺满分告祭先父,如果达成心愿,三年内不再论棋艺。”
呃索盛玄愕然。
殿内的气氛也是一凝滞。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一个考生喃喃。
有哈哈的笑声响起,但下一刻张双桐又合上嘴,神情变得肃穆,站在薛青身边,凝重的点头:“是的,发誓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高台上的陈盛失笑,旁边的考官亦是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说谎都随手拈来吗?”他道,这个薛青不应该是这种人啊文静稳重有才有德怎么
索盛玄喊了声薛少爷,神情无奈:“你不要说笑了,我是认真的。”
薛青点点头,道:“是这样,索少爷棋艺高超,与索少爷对弈我不得不全力以赴,我的身子尚且未痊愈,我父亲去世的早,寡母一人养我如今,不是我惜身畏战,实在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不看重。”
这样啊四周考生复杂的神情顿时消散,这薛青的身家来历如今已经传遍了,的确是孤儿寡母,出身贫寒寄居他人篱下,先是被那位郭小姐打了几乎没了命,后来又与人斗诗被砍了胳膊几乎残废下个棋又吐血,这小子是有点惨怪不得这般小身板弱不禁风。
众人打量薛青,神情几分同情。
陈盛再次笑了,旁边的考官则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索盛玄看着薛青,道:“你说的真话假话?”
薛青对他一施礼,道:“殿下,我知道你不服,但天下之大棋艺之高深,不是你我能窥透,某侥幸赢殿下一局,不堪一提,我相信殿下棋艺高超不在我之下,输赢只是机缘巧合。”
四周的考生们纷纷点头,这才是君子风范,胜不骄败不馁,哪像这个索太子,输了一局就这般不依不饶赢了又能怎么样?他就天下第一了吗?
索盛玄看着薛青,道:“我有些听不懂”但四周的眼神他看得懂,怎么变得不善且鄙夷呢?他没说什么啊“青子少爷,我只是说”
薛青对他再次一礼,道:“我知道,殿下,我今日许诺,会与殿下再次对弈,请殿下容我一段时日,实在是不能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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