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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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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救,不管,是什么意思?
  薛青看着蝉衣。
  蝉衣不是以往的蝉衣模样,面上有淡妆,邻家小婢的青涩褪去,穿着质地良好的衣裙,贵气端庄。
  “是你被狙击的受伤的时候,宋夫人当时要去找你,她阻止,不,也不是阻止,她没有说阻止,但不知道为什么宋夫人看到她就跑,然后摔倒,然后她就不管了,站在哪里看着”
  “她说在娘眼里是她害了她,既然宋夫人不信她,她就不管了,宋夫人在地上挣扎,她没有叫人,什么都不做,宋夫人后来不动了,她走到宋夫人身边,说”
  蝉衣看着薛青,薛青也看着她。
  “娘,你这也是为了薛青死了,心里很开心吧。”
  清晨冬日的寒风在月洞门穿过,掀动两个女孩子的衣衫。
  薛青看着蝉衣,道:“你那时候在场?”
  这似是质问,这是听到一个秘密时人的本能正常反应
  蝉衣点头,又立刻摇头:“我没事,我没有被发现,我躲在花丛里,死死的捂住了口鼻,我一动不动。”
  她知道薛青不时质问,她知道薛青只是在担心她。
  她学医,知道宋夫人的死归根结底是因为病弱,但见不死救却是那时死去的当头一刀,大夫们也说了,如果抢救及时,宋夫人不会死,至少那时候不会死
  对于子女来说放任父母死去,不请医问药,必然是不孝,更何况那个子女如今的身份是帝姬。
  她,看到了帝姬不孝不义。
  这是要命的事,而且,她还说出来了。
  “我谁都没有跟谁说,我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蝉衣看着薛青,声音颤颤,当做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件事,见到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遇到事该怎么反应,直到这一刻。
  薛青看着她:“蝉衣”
  话音未落停下的手猛地一扬,蝉衣猝不及防人向后跌去,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上。
  “你有完没完?”薛青的声音不耐烦的拔高,“我假扮男儿又不是为了诱惑你!”
  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蝉衣手撑在地上抬头,眼泪如雨而下。
  “薛青!你欺人太甚!”她尖声喊道,人也爬起来再次向薛青扑来。
  这一次她连薛青的身都没有挨到,薛青直接抬手将她推开,蝉衣再次跌倒在地上,冬日地面寒硬,手掌顿时擦破,她哭的更厉害了,但依旧倔强的爬起来再要扑过来,但这一次她没有被薛青推开,而是被涌过来的人们拦住
  最先过来的是一些男子,不好直接拉扯蝉衣,只得用身子挡住不让她冲过去。
  “哎呀呀这是做什么!”
  “快来人啊!”
  “这是什么人啊!”
  还有不认识蝉衣的,更多的人听到动静涌过来,有男有女,宋家的仆从护卫也都过来。
  “大胆!”
  宋家的护卫们可不管男女之别,在宋家但凡有风吹草动直接就是打死了事,蝉衣被像小鸡崽一样拎起来。
  还是薛青摆手制止,道:“算了。”
  “蝉衣。”杨静昌从人群中急急的挤过来,扶住了被护卫抓住的蝉衣,“你怎么”叹气一声没有再说话。
  蝉衣掩面哭起来。
  “帝姬殿下亲自和你解释过了。”杨静昌接着道,“又赏赐你进太医院做女医,让你家人与你团聚,前程似锦,你还纠结这些小事做什么。”
  蝉衣只是哭不说话。
  杨静昌看向薛青,神情复杂,道:“你多担待一些,她一时还有些想不开”
  薛青理了理歪掉的孝衣,道:“我不跟她计较,看在当初她们一家对我多有照顾,不过不要再跟没完没了了不讲道理。”看了蝉衣一眼,那衣衫如此精良原来是女医的礼服,“好好当你的女医,明白事情大小轻重,别放着好日子不过,坏了前程,图什么呢。”说罢甩袖迈步。
  围观的众人忙让开路,看着薛青走过去。
  这是自大殿上晕倒后第一次见到薛状元女装出现在,看起来跟男子也没什么区别,那姿态。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大家的视线凝聚到杨静昌和蝉衣身上,女医?帝姬殿下赏赐进太医院?很快随着交头接耳就明白了,看向蝉衣的神情很是惊羡,这乡下丫头好福气啊!
  不过女孩子就是容易犯小糊涂,那薛青说得对,就算错付春心,又算什么大事,前程似锦,将来如意郎君可不缺,一时间都纷纷劝慰。
  帝姬殿下的女医呢,可是比朝中大臣们更好也更值得拉拢结交,一时间没有人再去看离开的薛青。
  被众人环绕的蝉衣只低着头掩面哭,眼泪浸湿透了精美的衣袖,她听得懂薛青的话,别放着好日子不过,别坏了自己的前程,图什么?
  是啊,现在她前程似锦,她能亲人团聚,她有帝姬殿下未来皇帝的信任,只要她愿意,她必然能飞黄腾达,这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穷丫头做梦也过不上的日子。
  但现在她却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舍弃前程似锦身家性命,就为了跑来给薛青说这一句话。
  一句仔细想也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人已经死了,说了又能怎么样?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
  但,她就是想说,当知道薛青是宋夫人的女儿后更加下定了决心,她想让薛青知道,她的亲母死前发生了什么,尤其是让她知道,在临死前她的母亲是惦记她的,想她的。
  仅此而已。
  舍弃了身家性命前程似锦,就为了这个。
  她的前程似锦是宋婴给的,如果她愿意,宋婴也能继续给她更好的生活,但是
  蝉衣双手掩面,被双手掩盖下的双眼流泪却是坚定而清亮。
  但是她之所以能有今日,是因为三年前,薛青给了她的命。
  那时候薛青什么都没有,只毫不犹豫毫无畏惧的拿着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
  仅此而已。
  京城的街道上人群泱泱,素白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如浪涌涌,但并没有陷入混乱,因为两边的官兵如墙如盾隔绝。
  宋夫人的棺椁前后仪仗站满了整条街,围观民众们的视线在密密麻麻的送葬队伍中搜寻。
  “那个薛青是宋元的女儿。”
  “在哪里?在哪里?”
  “看到没?”
  到处都是孝衣一片,男男女女一时都分不清,好容易有人终于分辨出来了还没细看,街上又一阵喧闹。
  “宝璋帝姬出来了!”
  伴着这一声喊,街道两边的人群顿时向一个方向涌去。
  不远处的御街上官兵如林隔绝,但这并不能阻止民众急切的探望。
  那可是宝璋帝姬!
  十年几乎避讳不提及的名字重新现世,此时又出现在人前,谁不想一睹。
  “不对啊,原来是宋元的女儿,也不是没见过”有人道。
  但立刻遭到反驳。
  “那时候跟现在能一样吗?”
  “现在可是帝姬!”
  “帝姬也亲自来给宋夫人送葬啊。”
  “那是自然,母女十年呢。”
  人群如潮声如浪涌涌而去,这边送葬的队伍前方越发空旷,薛青没有回头,扬起的纸钱如雪纷纷而落,铺盖在她的身上打落在脸上
  薛青抬手揉了揉鼻头,拨开纸钱,身边的宋虎子已经阿嚏阿嚏两声,发现喷嚏能吹起纸钱,又乐滋滋的故意打喷嚏玩了起来
  薛青任他玩乐,揣手看向前方,身后喧嚣渐渐远去,前方城门隐隐可见。
  紧闭多日的城门已经大开,官兵林立戒备,兵器上皆绑缚白布,宋夫人是等同皇亲规格下葬。
  “虎子啊,有句话你听过没?”薛青忽道。
  宋虎子当然没听过,薛青说什么他也没听懂,依旧乐颠颠的伸手抓扬着纸钱玩。
  薛青回头看宋夫人的棺椁灵车,转身冲灵车跪下,俯身叩头。
  孝子孝妇送葬当跪拦三次,以示不舍,四周随从仆妇丫头立刻跪倒哭声顿起,整个送葬队伍都是哭声,薛青俯身在地哭不哭也没人会发现。
  “舍命容易,活着难啊。”她低声道,郑重的拜了三拜再抬起头,觉得脸上湿意,她抬手,纷纷扬扬的纸钱中有雪粒子夹杂
  下雪了。
  纷纷扬扬如同漫天雪飘,宋元站在其中分不清打在脸上的是纸钱还是雪,看着灵车驶出城门,这一别,就再无相见时了,眼泪再次涌出视线模糊,但却不肯闭上眼
  身边侍卫微动,有人疾步上前。
  “大人,皇城司来报,秦潭公认罪了。”
  秦潭公认罪了!
  宋元转身,抬袖子擦去眼泪。
  “速去。”他道。


第五十八章 亲手
  天光放亮,急雪覆盖了皇城,甬路上太监们忙碌的扫雪,但还是来不及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大殿传来,一群官员走了出来。
  今日因为宝璋帝姬要送葬养母宋夫人,早朝推迟,此时百官刚进了大殿。
  为首的是宝璋帝姬,宫女太监高举黄伞遮挡风雪,在她身后是陈盛王烈阳闾阎等等三十多位高官重臣相随。
  其余的官员都暂且留在大殿里等候,皇城司不可能让几百官员都去围观。
  尚未清扫完的雪被脚步踏乱飞起,内侍们退避一旁俯首,宫门外有脚步匆匆,宋元披风带雪迎来。
  “他果然认罪了吗?”他问道。
  陈盛道:“皇城司来报是这样,但详细的要见了才知道。”看了眼宋婴,“秦潭公要见殿下。”
  宋元道:“他个罪逆之臣,有什么资格见殿下。”面色沉沉,“我看他是居心不良,殿下不要去,臣等去就可以了。”
  虽然在皇城司关押,但秦潭公功夫高强,劫持宋婴也不一定做不到。
  陈盛道:“已经劝过殿下。”
  显然并没有劝服。
  宋婴看向前方风雪中的层层宫殿,道:“这有何惧?一个阶下之囚,孤难道不敢见?更勿论不敢质问以及听父皇母后如何被害?”说罢继续前行。
  宋元陈盛只得涌涌跟随。
  沉重的铁门被四个守卫用力的推开,不见天日的牢房里顿时涌出难言的气味。
  与刑部大理寺的牢房不同,皇城司的牢房是很多官员第一次进,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由皱眉屏气,宋婴始终走在前方,门打开后也毫无停顿便走进去
  “殿下这里的气味不好。”两个内侍小步跟随,一面将香囊解下用力的挥动。
  “死人的味道而已。”宋婴道,“孤也不是没闻过。”
  秦潭公被囚禁在最隐蔽最深处的牢房,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内,深入地下,见多识广的朝臣们走在这里也忍不住几分心悸。
  就在大家有些窒息的时候,铁链的响声从前方传来,视线也陡然明亮了很多,进入了一间牢房内。
  “外边下雪了吗?”有温和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大家并不陌生,甚至有人下意识的就回答是,然后视线才凝聚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首先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铁锁链,缠绕锁住的是一个铁笼子,秦潭公就坐在其中,身上穿着白色的囚衣,再不似往日朝堂的气派,但囚衣整洁,好似熨烫过,发鬓更是一丝不苟,他的手正收回放在膝头,顿时又是一阵哗啦响,原来手上也缠绕着锁链
  不止双手都被锁链绑缚,双脚亦是如此,另外还有一根铁链从他的脖颈上缠绕,这些铁链从他身上穿过铁笼,钉在三面墙上,将秦潭公绑缚困在铁笼中,左右晃动都艰难,更不用说起身乱动。
  不怪皇城司如此,实在是秦潭公在殿前被围捕时表现的实力太骇人。
  看到这一幕的朝官们心里松口气,如此就安全多了。
  宋婴并没有神情变化,道:“秦潭公好眼力。”她和朝臣们身上的雪在走进这牢房的路上都化完了,只留下浅浅的印迹。
  “我闻到了风雪的味道。”秦潭公道,将双手在身前放好,看着宋婴,打量她身上的太子礼服,“这礼服是先帝当初的那件。”
  宋婴道:“秦公爷好记性。”
  秦潭公点头道:“我的记性一向很好。”
  宋元冷冷道:“秦潭公既然记性这么好,做的事必然都记得。”
  秦潭公没有理会他,只看着宋婴,审视道:“你真是宝璋帝姬?”
  宋婴看着他没有说话,此问题作为帝姬不屑答。
  “不是说认罪了吗?”陈盛道,看皇城司的官员,皱眉,怎么认罪的?可有刑讯?但看秦潭公的样子也不像刑讯过
  “没有刑讯。”那官员道,“前两天他不说话,我们今天要刑讯的时候,他就认了。”神情有些尴尬。
  虽然也不知道尴尬什么,大概是皇城司问案从来没有这么容易过吧,尤其是面对秦潭公这个大人物,十八般武艺还没有展示
  “先帝是不是你杀的?”宋婴问道。
  牢房里几十人顿时连呼吸都听不到了,所有视线都凝聚到秦潭公身上,有锁链的声音响起
  秦潭公点了点头,利落干脆道:“是。”
  是!
  牢房里一阵安静,旋即骚动。
  “秦潭公!你!”
  虽然早已经知道相信这一点,但听到秦潭公亲口承认,还是有不少朝臣怒喝出声。
  宋婴神情平静,只看着秦潭公道:“母后和孤是不是你截杀的?”
  秦潭公再次点头,道:“是。”
  不少朝臣上前:“秦潭公,你丧心病狂!”
  宋婴依旧不急不怒,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父皇”神情浮现几分骄傲,“可不是轻易能被害的。”
  先帝是继大周开国皇帝后最文武双全的,曾经还护住过原本该保护他的禁卫,功夫高强是大周人都知道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那么多人相信皇帝是急症病亡,而不是被害身亡,难以置信啊。
  秦潭公双手一抚,再展开向两边,这动作有些大,两条锁链带着铁笼也摇晃起来,哗啦的响声充斥牢房,有气息纤弱的官员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陈盛宋元已经站到了宋婴身前,挡住
  宋婴神情没有慌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秦潭公。
  秦潭公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将双手垂在身侧,道:“你说得对,这个天下也只有我能亲手杀了他。”一向温和的面容浮现几分傲气,双眼变得明亮,脸上有笑意散开,“说起来,这真是我最骄傲的一件事。”说到这里又停顿一下,补充,“之一。”说罢大笑。
  “你们知道吗?这么大一件事不能宣告于天下,真是太可惜了!”
  笑声回荡牢房,隆隆如雷
  夜空中雷声滚滚碾过营地,营地里明亮的火把都似乎震动跳跃。
  除了雷声还有滚滚的马蹄声以及整齐的脚步声踏踏。
  营地外有披甲带械的骑兵密布,营地内亦有禁卫不断巡逻,一层层的围裹着最大的那顶明黄大营帐。
  营帐外肃立十几名禁卫。
  营帐内灯火明亮,有人影投在营帐上,那是两个高大的男人身形,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其中一个转身,拂袖,但下一刻身后的男人就扬起手,重重的打在身前男人的身上,人影陡然变得模糊,同时营帐上喷洒一片
  血。
  血如花绽放。
  但这还没有结束,营帐里有呼喝声,才起便消散,人影重重的撞在营帐上,整个大营帐都晃动
  哗啦声动,帐顶旗帜乱舞。
  站在营帐外的禁卫们矗立不动,似乎天上的雷声盖过了一切,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没有人回头,所有的视线都盯着外边四周,戒备,警惕,冷漠。
  晃动的营帐没有停下,有人影扬起拳头,对着跌落在营帐上的人影重重的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七拳。”
  锁链哗啦响动,将牢房里凝滞的气氛打破,坐在铁椅上的秦潭公抬起一只手比划,同时说道。
  “我只用了七拳。”
  笑意在秦潭公的眼底散开。
  自从讲述后,他的笑就没停下,但并不张狂得意,反而神情更显得认真,认真的讲述着自己怎么杀人。
  “陛下挡了我四拳,但别说三拳,只要一拳击中,他就起不来了。”
  “吐了很多血,我的衣服上,他的衣服上,地上,营帐上都满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陛下吐这么多血,我就知道,他完了,他死定了。”
  说罢仰头大笑,脖子里的锁链震动哗啦乱响。
  “秦潭公!你这贼子!”陈盛怒声喝道,面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你怎敢!你怎敢!”
  其他朝官们也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不可置信,惊惧,愤怒。
  陈盛又想到什么,站到宋婴面前,神情沉痛不忍道:“殿下,暂且回避吧。”
  亲耳听着自己父亲惨死的场面,实在是太折磨了。
  其他的官员们也反应过来了,纷纷请劝。
  在这一片躁动嘈杂中,宋婴依旧安静而立,无悲无喜无怒,道:“他敢杀,孤自然敢听。”没有避开反而上前一步看着秦潭公,“孤不信,父皇就这样被你杀了,你,凭什么!”
  秦潭公收了大笑,看着她,神情有些意味深长:“凭天意吧。”又微微一笑,“我当然有杀他的本事。”
  陈盛怒而甩袖,看向秦潭公,道:“不用再问了,先帝当初查验,的确是身有伤,伤口崩裂,筋脉俱断,只是”
  “只是我们都以为,那是先帝旧伤复发。”沉默的王烈阳开口接过话哑声道,也看向秦潭公,“秦公爷真是好功夫,拳拳致命拳拳不留痕迹。”
  秦潭公道:“弑君怎么能留下痕迹,我秦潭公行事一向稳妥。”
  陈盛点点头,怒急而笑:“是,秦潭公,你行事真是稳妥,很是稳妥,那么在陛下封禅路上谋逆,也是你筹划许久的?”
  锁链再次响动,秦潭公的手再次抬起,道:“五年,为了这一日我准备了五年,你们也知道先帝是个多么聪敏的人,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将我的人替换到他的禁卫中而不被发现,而那一天也是我选中的最合适的日子。”
  陈盛深吸一口气,道:“皇后和宝璋帝姬在黄沙道被截杀也是你布局?”
  秦潭公道:“做任何事跟行军打仗都是一个道理,必须铲草除根,必须天时地利人和,皇后和宝璋帝姬当然必须死,而雷雨天是最适合杀人放火的。”
  听到这里宋元有些惊讶,道:“你原本就要放火烧死皇后?”
  秦潭公道:“这样做是最合适最能掩盖最能欺瞒天下人的,皇后不也猜到了这一点,自己了断,也算是保留了最后的尊严。”说到这里看着宋元,“唯一的变数,就是你。”说罢一笑,“这就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宋元冷冷看着他,道:“错了,这才叫天意。”
  陈盛待要再问,宋婴再次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道,没有追问详情,而是看着铁链铁笼后的秦潭公,白衣胜雪,仪态威严,“孤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收到过你送来的礼物,也常听父皇母后赞誉你。”
  她再次迈上前
  “殿下。”陈盛阻拦。
  这里已经贴近铁笼了,虽然铁笼的栏杆缠绕铁链,其内秦潭公也被铁链绑缚,但还是太危险。
  宋婴没有理会,贴近铁笼,接着道:“母后不明白,临终前叮嘱孤一定要问你,你有高官厚禄,你有无上的权威,你在军中父皇的命都可以不受,你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潭公笑了笑,道:“娘娘不明白,殿下您呢?”
  宋婴道:“孤也不明白。”
  秦潭公点点头,道:“是,你也是不会明白的。”
  “谋逆之贼,狼子野心,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宋元道,“殿下不用问这些。”看向秦潭公,“秦潭公,你弑君杀皇后,追杀宝璋帝姬,扶假天子以令天下这些罪你可都认?”
  但这一次秦潭公却没有点头,而是微微皱眉,道:“说到追杀宝璋帝姬,我也有几件事不解。”看向宋婴,“我要见那个,薛青。”


第五十九章 牢问
  风急雪猛,皇城守卫的铠甲上都蒙上一层素白,看着一辆马车驶来并没有阻拦。
  “薛小姐。”等候的几个内侍上前。
  马车停下,车帘掀起,还穿着大孝的薛青和宋虎子坐在车里。
  “薛小姐,换上斗篷就可以了。”内侍捧上两个厚厚的素锦斗篷。
  薛青伸手接过道声好,就要放下车帘。
  “薛小姐,皇城司就在附近。”一个内侍含蓄的提醒道,可以下车走着去。
  薛青道:“唉,伤还没好真是不方便啊。”说罢放下了车帘。
  几个内侍神情尴尬你看我我看你,伤还没好?不是能亲自走出城送葬了,罢了,几人前方引路拥簇着马车向皇城司而去。
  大牢里并没有因为等着薛青陷入安静。
  皇城司的官员捧着厚厚的文书在不停的询问。
  “五蠹军的乱军之罪是你构陷的?”
  “我需要构陷吗?五蠹军本就是罪众之军,先帝不过是玩乐随手一点罢了,真当我这十几年的领兵也是儿戏吗?”
  “秦潭公,所以你是嫉恨五蠹军成军吗?”
  “我会嫉妒他人?”
  “平凉关军所谓的遭山贼马匪洗劫,也是你做的。”
  “我带出的兵马哪个山贼马匪能洗劫。”
  “秦潭公,你还得意?丧心病狂!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你带出的兵马,你何其忍心!”
  “我带出的兵马,生死由我,生以为荣,死也为荣,有什么不忍心的。”
  “那先前殿内指罪你的八人也都不是说谎了。”
  “钟太监的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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