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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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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阳应声是,太监在一旁提醒道上朝的时辰要到了,几人便退了出去,宫女们捧着礼服进来伺候更衣。
殿内安静唯有衣衫配饰响动。
“小姐,她这样躲着没有人能抓到她,还是我去一趟。”季重说道,人也走出来。
宫女内侍们已经对他的突然出现好不惊讶了,各自忙碌如同没有看到。
宋婴淡淡道:“不用理会,孤还是那句话,她要如何孤便让她如何,她要躲孤就让她躲。”
可是这个薛青
“她做的事孤的确很意外,但孤可以理解她愤怒,也可以原谅她的荒唐。”
宋婴伸手抚了抚冠冕。
“如果她还是个聪明人的话,就躲一辈子吧。”
“薛青始终没有跟我们的人有联系。”
宫殿的甬路上几个官员拥簇着王烈阳低声道。
“没有联系就不用理会她了。”王烈阳道,“联系我们,我们难道还能护着她不交给帝姬殿下吗?”摇头,“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不能做。”
做事要有理嘛,官员们笑着点头。
“现在最要紧的是,殿下又要见四大师了,这一次不管四大师给不给手书,宋元陈盛都肯定要跪求帝姬登基了。”王烈阳道,“我们得斟酌一下,我们跪不跪,什么时候跪,怎么求。”
内没有手书,外有身份谣言未明,这样的帝姬登基为帝怎么劝怎么认怎么登都是很值得斟酌的,也是关系触手可得的利益。
那个薛青,目前来说没有更大的利益了,不需要理会。
“当然。”王烈阳又微微一顿,“薛青要是死了,我们还是要理会的。”
对于一个死人那就有很多说法可理论了,官员们便都笑起来纷纷应声是。
晨钟敲响,宫门大开,百官们迎着建兴四年正月十七的晨光走进大殿,这应该是建兴年号的最后一年,宝璋帝姬登基必然要改元。
张莲塘忙完公务又与几个同僚在街上小酌几杯回到知知堂已经暮色。
楚明辉在内踱步,看到他进来忙迎上。
“怎么才回来。”他抱怨。
张莲塘一面解斗篷一面问什么事。
“长安送来的。”楚明辉拿出一册子,厚厚的还被油纸包裹,封口有知字红泥印章。
竟然是只有他能看的消息?张莲塘解了一半的斗篷停下伸手接过,拆出其内薄薄的一张信纸看完才松口气。
“我猜到就是这个”他说道。
楚明辉将一个手炉递过来,道:“是什么?”询问但并没有要信看。
张莲塘将信纸扔进手炉里,道:“乐亭说,她,去过长安府。”
“什么时候?”
“见到她了吗?”
“说了什么?”
“她怎么样?”
室内因为人多变的昏昏,低低的声音迫切杂乱的询问。
张莲塘看着这一张张激动的面容,摇头道:“乐亭说,没有见到人,也没有留下话,她只是在他家门外出现过,大概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张双桐嗤声甩袖子:“真是小气。”
张莲塘没有理会他,道:“长安府查的非常严,官兵也增加了很多,也有不少冲突,知知堂也被推倒了。”
室内响起一阵嘈杂愤怒咒骂。
张莲塘摆手示意:“总之,大家小心行事,房子被推倒没有关系,不要让我们的人也被推倒。”
“那她有没有看到我们做的这些事?”有人问道。
直到现在薛青依旧没有回应。
张莲塘道:“我认为正因为看到了她才会去长安府看看,然后做个决定。”
“什么决定?”大家问道。
张莲塘道:“不知道。”
张双桐再次嘘声。
“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会告诉我们的。”张莲塘道,“我想,不会等太久。”
马蹄如雷在大雪覆盖的大地上奔驰,沉重的甲衣器械并没有减缓行进的速度。
“大人,我们出营太久了。”一个兵卫追上一个将官道,“但是并没有看到黑甲卫的行踪。”
将官看向前方一道起伏的山梁,道:“他们是往这边来了,逃的这么快,肯定是护着逆贼薛青,我们人数众多,不要放过他们。”
他们人数众多是不假,但万一这逃走的十几个黑甲卫是诱饵呢,前方设伏
但将有令不得不从,最近上头催促的越发急切,惩罚和功赏也越来越重
于是众人再次催马疾驰,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方斥候发来讯号。
“真的是黑甲卫!”将官大喜,看清讯号的含义,又微微皱眉,“人数比预料的要多一些!”
但再多也没他们多,都是当兵的,谁怕谁,将官没有迟疑,率领一众人疾驰,越过山梁,就看到前方一马平川的大路上密密麻麻的人
不是站着,而是躺着。
只有一个站着的。
这是什么阵仗?官兵们愕然,那站着的人已经摆手示意,且急急的迎来。
是斥候。
“大人,黑甲卫。”他顾不得施礼,急促说道,伸手指向身后。
地上躺着的人的确是黑甲卫,官兵们此时也都看清了,一眼扫去五十多人人数还真是不少,铠甲散落,兵器横七竖八,鲜血染红了白雪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不用近前查看就知道这些人没有活口。
“虎子。”将官看着斥候,神情不可置信,“这是你一个人干的?”
斥候苦笑道:“大人,虎子做梦也干不来这个。”
那倒是,将官回过神,别说一个斥候了,就是他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做到,那这是,哪一家兄弟们先下手了?
“最近这边没有别的兵啊?”将官皱眉道,“新调来的?”
那边前去查看的兵丁们响起喊声。
“大人,看这里。”
将官疾步过去,在这群黑甲卫尸首中间的雪地上,乍一看斑斑血迹原来是写出一行字。
宝璋帝姬锄奸。
第八十七章 真语
宝璋帝姬锄奸。
是什么?
当然,大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就是奉宝璋帝姬的命令铲除逆贼奸党,黑甲卫就是逆贼奸党。
黑甲卫是秦潭公亲卫私兵,在秦潭公被抓后逃匿,先在京城刺杀宋元,然后护着薛青逃走,到处截杀追击的官兵。
他们奉命击杀黑甲卫,就是锄奸,虽然他们锄完了从不在地上写字
宝璋帝姬锄奸,所以这是自己人。
“这是哪家兄弟干的?”将官道,“真调派新人马了?”
众人看向四周,四周白茫茫一片,连马蹄印记都没有,按理说杀了黑甲卫当带走尸首好计功劳
“大概是有更紧急的要务顾不得带走。”斥候道,“所以才留下标记作证。”
应该是这样。
不管谁做的,能够击杀黑甲卫都是大周官兵之福,将官下令将尸首带走,等待有人来认领。
但意外的是不仅没有等到来认领战功的官兵,反而等来了更多的黑甲卫尸首,不止他们这里,其他地方也零星出现,之所以是零星,是因为黑甲卫个人凶悍,所以他们常少数行动。
现在看来,截杀黑甲卫的队伍也是这种,人数不太多,行动迅速,从黑甲卫的伤口可以看出出手凶悍。
现场都留下了宝璋帝姬锄奸字,可见是同一伙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人来认领尸首功劳。
最重要的是,已经确认朝廷并没有新派兵马。
那这是什么人干的?
“表明是奉了宝璋帝姬的命令锄奸,但接受宝璋帝姬命令的只有我们。”
当又一队兵马在途中遇到摆在地上一溜的黑甲卫尸首时,将官已经不再惊讶,而是认真的思索。
“既然都是为了锄奸,为什么不能表明身份呢?”
“大人!”整理尸首的兵丁忽的喊起来,“这里有字。”
有字有什么可惊讶的,但凡有黑甲卫尸首的地方必然有宝璋帝姬锄奸这几个字,这已经是很多官兵都知晓的。
“大人,跟以前的字不一样了。”兵丁喊道。
不一样了?将官下马疾步上前,兵丁们让开,二月春暖雪已经融化,湿润的地上画出一行字。
假挟宝璋帝姬当诛。
果然是不一样了,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杀黑甲卫的理由吗?”一个兵丁说道,“先前说是宝璋帝姬锄奸,现在解释宝璋帝姬为什么要锄奸因为假挟宝璋帝姬?”
“假挟是什么意思?宝璋帝姬在京城呢,黑甲卫怎么假挟她?”另一个兵丁问道。
这就说不通了啊,黑甲卫怎么假挟宝璋帝姬,黑甲卫现在护着薛青逃匿
“住口!”将官一声喝打断了四周兵丁的指指点点议论。
兵丁们噤声看过去,见将官面色不知道何时变得铁青,然后挥刀砍在地上,刀痕劈断,土泥乱溅。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将官看着众人道,声音沉沉,“收起尸首,回营。”
兵丁们齐声应是。
看着兵丁们利索的收拾黑甲卫的尸首,将官的神情并没有先前的轻松,也再没有对是谁杀了黑甲卫的好奇,他拧紧眉头。
黑甲卫尸首很快被清理,泥土松散残留尸首的痕迹,血迹渗在其内,乍一看好似还在挣扎,这不吓人,吓人的是那些字,虽然长刀砍过抹去一半,依旧可以辨别。
假挟宝璋帝姬。
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黑甲卫因为挟持了宝璋帝姬,但这挟持又是假的,污蔑了宝璋帝姬的声名,所以是大逆不道的,当诛。
兵丁们适才也说了,宝璋帝姬在京城,黑甲卫怎么挟持?
但,如果宝璋帝姬不在京城呢?
关于这次调兵追捕,兵丁们并不知道具体,只知道是一个叫薛青的人,因为与秦潭公勾结成了逆贼,到后来就直接简化为秦潭公逆贼余党这样了。
而薛青所在的地方必然有黑甲卫出现,截杀官兵,护着薛青逃开。
逆贼薛青,秦潭公余党,这是大家深信不疑的。
但就如同官府张贴的通缉文书简单一样,有些事不能也不需要给民众解释的太清楚,而不是普通人的将官却是知道的多一些,比如知道这个薛青是青霞先生的得意弟子,是金科状元,是宝璋帝姬在民间的替身,是宋元的女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逆逃,但知道逆逃之前她在宫门前说的那句话。
我才是真的宝璋帝姬。
这才是她成为逆贼被追捕的真正原因。
当然,朝廷对于这句话的解释是秦潭公的阴谋,颠覆朝廷混淆天子血脉的阴谋,秦潭公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那个假皇帝以及根本就还是处女的太后都关在牢里。
不过,现在,事情有些不太对
将官对杀了这些黑甲卫的人马有了一个新的猜测,这猜测并没有持续太久,回到营地就接到了另一队官兵们传来的消息,他们亲眼看到了袭杀黑甲卫的人马。
这是第一次。
前几次见到的都是尸体,凭借现场残留的痕迹推测战斗的场景,痕迹可推测的也寥寥无几,能看出战斗很迅速,进退干净利索,还会扫去行踪,现场更不会留下线索。
“赶过去的时候战斗已经快要结束了。”
“他们人数不多,三十多人,皆是黑衣,兵器不等,刀枪剑戟,还有铁叉”
“还有,女的。”
女的?
将官坐直了身子,看着讲述的官兵,脱口问:“真有女人?”
这个问话其实有些古怪,有女人和真有女人是两种不同的意思,不过讲述的官兵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他尚自沉浸在紧张激动中。
“是!”他说道,“而且她在最后边”
那时候战斗已经已经结束了,在最后的是压阵的,只有很厉害的人才能在这个位置。
这队人马和黑甲卫的厮杀像刀与刀的碰撞,黑刀劈向黑刀,劈开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他们赶到时就看到那个女子双手飞转一把长刀,左右两下,斩倒了最后两个黑甲卫,头也不回的拍马而去。
“这是她用的刀。”
将官起身看去,地上摆放着一把长刀,但并没有什么特殊,就是他们军中常用的,或者说黑甲卫常用的,对于分辨身份没有什么用处。
“那边留了什么字?”他问道。
官兵道:“大人,这次的字跟以前不一样了,写的是什么假挟宝璋帝姬当诛。”
果然,将官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怔。
“竟然有女子,是不是响马啊。”
“或者是什么民间义士”
“这般厉害?竟然能接连狙杀黑甲卫”
“不过他们为什么不来领功?”
营帐里其他人已经纷纷的议论起来。
“咱们怎么上报”
这句话传入耳内,呆坐的将官打个激灵回过神,道:“立刻上报,马上上报。”
营帐里的嘈杂停下,众人看着将官有些不解。
“现在吗?”有人问道。
将官点头,声音急促:“是,现在,快马,加鞭,急报。”
其实不就是剿了多少黑甲卫啊,也不算什么大事,他们本是待出了正月统计个数字,先递交将帅那边,然后由将帅写一些漂亮的文章再呈交朝廷
现在马上
“黑甲卫的具体数目还没统计出来,这一次的还有那边的”一个官兵道。
将官大手一摆打断他,道:“不要管那些小事,把这件事,主要是那两句话写上就可以了。”
他们军中可是一直以数计功的,人数什么时候成了忽略不计的小事了?那两句话是主要的?
“是的,现在,那两句是要紧的。”将官道,放在膝头的手攥起又松开,显示内心的紧张。
营帐里的官兵们有些不解。
第二句话大家还不太熟悉,就第一句话来说,并不觉得如何,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炫耀,就像他们打了胜仗嚎叫一通那般。
这么要紧,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老爷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院子里传来老妇的喊声。
“没什么意思啊,就涨一分租而已,康大娘你这么大呼小叫的”有男声说道。
声音很快又被老妇的喊声打断。
“一分租,要了我的命了,可是要饿死了。”
“老姑,没事的,我多做些就好,交得起。”
“还是大侄子懂事。”
“他懂什么啊,自己一个人来就是,又把拖油瓶带来,他妹妹的女儿管他什么事,爹娘都死了她还有本家呢又不姓康”
“康大娘,也不是拖油瓶啊,那姑娘能教我们孩子们识字,我们可是给你送了鸡蛋的。”
又有村人的笑声从篱笆外传来,院子里声音高高低低嘈杂喧闹。
这边室内开了半扇窗子,可以看到其内一张大方桌前围坐六个孩童,都是六七岁,有四个男童还有两个女童,手中握笔有模有样的在纸上写字,有一个少女站在他们身后,不时的俯身查看,握住其中一人的手带着她书写
室内安静,院子里的吵闹嘈杂传进来便落地无声。
一番吵闹老妇没能改变李老爷加租的决定,李老爷虽然脾气好但为人小气,好容易决定的涨租是绝对不能舍下的。
李老爷要走了,屋子里今天的教学也结束了,小童们举着自己写的鬼画符一般的大字欢欢喜喜的跑开了,那个女孩子走出来略带羞涩的对李老爷施礼,李老爷问了几句几岁了之类的闲话。
“铁梅,去洗手做饭。”老妇打断道,似乎一刻也舍不得让她闲着。
李老爷看那女孩子应声是噗嗤噗嗤笑着走开了,不知道为啥笑的这么开心寄人篱下被呼来喝去的,不过,有口饭吃到底是值得开心的事,别人的事李老爷一向不多管,唠叨几句,又装了三个鸡蛋离开了。
吃饭也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捧着饭碗来到门外,孩子们跑来跑去,这家尝尝那家看看,大人们高声说笑,有男人们捧着饭碗,一边说笑一边走进了康大娘的家中,街上的人们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相比于街上的热闹,康大娘家中则安静很多。
写字的方桌被摆上了饭碗,男人们或者坐或者站挤满了一屋子。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我是谁,我们要做什么。”坐在椅子前的薛青说道,手里也端着饭碗,抬起头看向大家,“我是薛青,我不是逆贼,我是宝璋帝姬。”
“我薛青隐名民间十年,聚无数忠臣义士生死,终于将秦潭公罪行昭告天下,但一朝回朝,却被宋元陈盛蒙骗,害死我先生青霞,趁我失忆且伤重晕迷之际蒙蔽朝臣鸠占鹊巢。”
“我被假称为宋元之女,又被污蔑与秦潭公勾结,试图诛杀我,我拼死逃出京城,宋元又以黑甲卫假保护实栽赃与我,让天下视我为逆贼余党,缉捕追杀,幸有五蠹军与我不离不弃。”
“如今满朝文武被奸党欺瞒,宋元之女假占帝姬之位,我只能再与奸人一战,昭告天下,拨乱反正。”
“以前我们听从大人们的安排,现在我们就只听从我们自己的。”
“要做什么怎么做,我们自己做主,所以我要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
“先除黑甲卫,表明我薛青非逆贼,与逆贼势不两立,宋元奸贼休想污我声名。”
“再昭告天下,我薛青才是宝璋帝姬在民间,而朝堂那位是奸贼之女。”
“我宝璋帝姬锄奸,奸贼逆党当诛。”
“她,就是这个意思!”
哗啦一声响,宋元将面前的桌案掀翻。
“这个逆贼!胆大包天!”
桌案翻到其上的文册笔墨散落,最上方是几张纸,陈盛弯身捡起,看着上面写着的两句话。
宝璋帝姬锄奸。
假挟宝璋帝姬当诛。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这样吗?”
纸张刷拉响,伴着锁链碰撞,一只手也正抖着一张纸,人看着其上的这两句话,问道。
一层层铁链缠绕的铁笼外有侍卫俯身。
“公爷,黑甲卫损失惨重。”他说道。
秦潭公道:“她是最会杀人的,她要杀人,损失惨重不奇怪。”
侍卫道:“我们需要增加人手,或者,调动兵马否?”
秦潭公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那侍卫不解抬头看向牢笼。
牢笼内白衣秦潭公微微一笑,手在唇边,轻轻嘘声。
“观棋不语。”
第八十八章 再见
地牢深深,锁链的响动,说话的声音穿过长长的通道来到门外只余下嗡嗡声。
正巡查的一个官员停下脚,皱眉看向过来,不待他问话,门口两个守卫拉住铁门,道:“大人要进去看看吗?”
进去看看就算了吧。
他不太想面对秦潭公。
虽然说再大的犯人到了皇城司也低贱狼狈不堪,但秦潭公的气息实在是让人紧张,别人或许没什么感觉,他这个整日守着皇城司的就算隔着重重铁门也能感受到可怕的威压。
官员看着铁门,这是皇城司最牢固的地牢,牢房里还有重重锁链禁锢,秦潭公插翅难逃,至于在里面吵闹喊叫啊拉扯锁链啊什么的,随他去吧。
“不要让他自残,免得让人以为屈打成招。”官员说道,“帝姬殿下有令,要让那些有疑问的兵马将帅来见秦潭公,亲耳听其罪行。”
秦潭公的罪行已经昭告天下,各路官兵哗然,无数将帅纷纷上书询问,虽然情绪不稳但并没有发生兵乱,只是要求证据确凿,宝璋帝姬便允许部分将帅进京亲自来看罪证,以稳定人心。
守卫应声是。
官员再次看了眼铁门以及一片黝黑的通道转身离开了,走出一层又一层的牢房来到地面上,二月中旬的风刮过脸庞生疼,但却让人舒口气,凌冽的风比牢房的温暖让人舒服。
官员上了城墙,忽见皇城中一队人马走动。
“这时候什么人进宫?”他眯眼看去问道,见其中不少人着装异于朝官们。
宫城门上禁卫道:“是西凉太子索盛玄觐见帝姬殿下。”
官员哦了声,差点忘了西凉太子了,因为帝姬归朝的大事,西凉太子一行人被关在驿馆不得外出,这一关就关过了年,京城已经解禁,西凉太子再关下去西凉王就要来要人了。
是时候让他离开了。
“帝姬殿下,初次见面。”
宋婴在书房接见了索盛玄,看着眼前穿着太子礼服的少女,索盛玄施礼,然后抬起头认真的打量。
宋婴并没有因为女子身份或者脸上有疤而对这年轻人毫不忌讳的视线生恼,她是帝姬不是女子,至于疤痕那是身为帝姬的荣耀,不以为耻。
旁边陈盛等大臣亦是坦然。
“索盛玄殿下,其实并不是。”宋婴含笑说道。
索盛玄有些不解看着她。
“孤也去了黄沙道。”宋婴道。
索盛玄明白了,她指的是君子试,君子试上西凉人还是很风光的,他常常外出,见到他的人多的是,大街上客栈里酒楼茶肆到处都有窥视,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当时她也是其中一员吗?璀璨一笑:“可惜当时不知殿下,无缘结识。”
宋婴微微笑道:“也未必。”
未必?那就是见过?认识?索盛玄更加不解,要再问,宋婴已经伸手做请,两边的官员们也寒暄互相礼让,打断了这个话题。
二人分主宾坐下,陪同的官员们也各自入座。
“太子殿下是二十年后,踏入我大周皇城的第一人。”宋婴说道。
两国交恶,征战十年,又互相戒备十年,虽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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