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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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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念念。”
  “让识字的来。”
  然后便响起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声音念着旗上的血书。
  张莲塘没有再听转身走出这边的嘈杂。
  一个小厮从一旁走近,道:“问清楚了,三年前宗周到高州,钟氏诗书大家,宗周在钟氏的家宴作诗被其子弟力压嘲弄,钟氏有三女被选上,未离开高州便投水而亡,宗周说是自尽,钟氏说是被宗周暗害,两方为此打了官司,钟氏还去告了御状。”
  张双桐摇了摇扇子道:“所以钟氏被破家灭族了?”
  小厮应声是,道:“钟氏家中经营书坊,被查出印制对先帝不敬的书集,问了忤逆大罪,合族抄斩上至白发老翁下至幼儿共计一百二十三口确有一个子孙叫钟世三,乃是三房长孙,当时游学在外,得以逃脱,后不知其踪。”
  张双桐将扇子收起拍在手心,道:“原来做了绿林。”说了半日不见张莲塘说话,只是凝眉向前而去,“莲塘哥,此人倒称得上厉害。”
  张莲塘哦了声,道:“这个啊。”他回头看了眼,微微皱眉,“跟演戏似的读书人。”
  张双桐道:“读书人怎么了?薛青还随身带着铁棍呢。”
  张莲塘收回视线道:“就是这个才奇怪,你说他为什么会带着兵器去见春阳少爷?”
  张双桐道:“当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张莲塘摇头道:“不像他,他可是蹴鞠的事蹴鞠场上解决的人,那打赌的事自然打赌来解决。”
  张双桐嘻了声,道:“那他带着兵器是为了杀人吗?”说罢自己先大笑,又压低声音,“为了什么?红颜一怒?”
  那个邻居小妹被选中入宫带走,薛青很是在意。
  张莲塘没有笑,似乎沉吟,又自言自语道:“如果他能的话,应该会吧。”
  只是他当然不能,怎么可能
  张双桐摇头道:“如今且不说能不能再舞刀弄枪,右手还能不能提笔写字都”叹息一声,想到薛青的伤,可惜了。
  “有没有好的大夫请来。”
  “这是伤不是病,大夫好不好的有时候也没办法。”
  兄弟二人低声说着话沿街而行,街上有民众还在呼朋唤友向府衙那边跑,将逆向而行的兄弟二人撞的东倒西歪,店铺的伙计也关了店门跑去看热闹,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好奇。
  一间鲜鱼铺前,店家妇人裹着头巾倚门看街上乱跑的人群,但却没有丝毫的好奇,反而无精打采,或许是因为买鱼的客人都跑了缘故吧,总有人最记挂的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事,至于宗周也好报仇雪恨也好其实都是与他们的生活不相干的事。
  张莲塘凝眉走过。
  虽然钟世三自动投案,但官府也不会就此了事,毕竟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凶徒还是要继续追剿,追剿的范围已经扩到长安府城周边,夜色降临长安城实行了宵禁。
  城门紧闭,以往热闹的夜市也人迹罕见,只偶尔有晚归的行人匆匆走过,酒楼茶肆也纷纷关门,夜色浓浓整条街上只有一间店铺开着门,走近可以看到这是一间铁铺。
  炉火依旧燃烧,但铁匠却没有挥动锤子劳作,而是坐在炉火边,熊熊火焰烧的他脸膛越发黑红,头发胡子都有些卷焦,但铁匠似乎毫无察觉,只是看着炉火如同老僧入定。
  街上人迹罕至,而不管高门还是小宅都紧闭门户,不过关起门来的家宅里都还依旧各自的日常,且比往日更热闹一些,说的自然是宗周遇刺的事,这可是少见的大事,足够长安城民众传说许久。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谈论这件事,比如郭家。
  “那柳家还是不打算给个说法吗?”郭怀春神情愤怒的喝道。
  吴管事低头应声是。
  郭大夫人在一旁叹气道:“老爷,这孩子们之间的争执失手,能要个什么说法?人家一口咬定是薛青先动手的,兵器可是他的,说柳春阳没理由动手。”
  郭宝儿在一旁忙道:“有的有的,薛青与柳五儿有赌约要结亲,柳春阳就恼了”
  郭怀春大怒道:“滚出去。”
  郭宝儿颇不服气,郭大夫人忙起身将她推了出去,道:“你爹爹心烦呢,你去找子安子谦玩去。”
  郭宝儿哼哼几声跑来找郭子安,郭子谦正坐在屋子里唉声叹气说薛青的伤。
  “我看是没救了没救了。”他道,伸手指着自己的胳膊,“这可是穿透了啊,废了废了。”
  郭子安冷笑道:“真是个色厉内荏的,打咱们厉害的不得了,结果被柳春阳这个一天武也没练过的给废了”
  郭宝儿道:“那岂不是说咱们还不如柳春阳?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郭子谦点点头道:“怎么也得给大哥报仇。”
  郭子安呸了声,薛青算哪门子大哥,只觉得心情烦躁,“我才不管他,自己的仇自己报去。”
  要想自己报仇得先好起来啊,上一次撞伤头晕过去,但并没有这种血淋淋的肢体残伤,人能醒过来养几天也就好了,但这一次没有伤到头,人很快就醒来了,然而肢体残伤可不是说养好就能养好的。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薛母知道,薛青也知道,今天天亮的时候她就醒了,但一直装作昏迷,一是不想说话,二是不想面对薛母的眼泪,尽管如此薛母的哭声也一天没断。
  吃的药有安神的作用,但始终无法踏实入睡,伤口实在是太疼了。
  在这个没有止痛药的时代,皮肉伤委实很受罪,薛青伴着薛母的哭声迷迷糊糊似醒似睡,等再一次被灼烧的疼刺激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夜色笼罩,薛母伏在桌子上似乎是哭累了睡去了,油灯跳跃照的屋子里昏昏。
  薛青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按理说现在该说想些什么,但又没有什么想法,后悔是绝对没有的,她薛青要做的事那就必然是出自本心的选择,绝不会后悔,而后怕么也谈不上,杀人本来就是生死难料的。
  唯一的遗憾是不够周全,没有发现宗周是一位高手,还以为真是个喜欢作诗词的太监,不过时间这么短她也没办法打探,一开始的确没打算杀死宗周,她只是想要带走蝉衣,直到遇到张撵才动了杀心,尤其是宗周又说明早已经发现她在湖边,那就必须你死我活了。
  最后她还是赢了,虽然付出了一条胳膊的代价,不过没了宗周,她的日子就不会受影响,靠左手她依旧能够教书嘛。
  屋子里响起一声哼。
  薛青瞬时绷紧身子,但下一刻又放松下来。
  “看你的神情,你还挺高兴的?”四褐先生的声音从屋角传来。
  薛青道:“先生你回来了,学生见到你当然高兴了。”
  四褐先生从角落走出来,昏昏的灯照着他拉长的脸,道:“少跟我说好听的,我又不是傻子。”
  薛青在床上侧头看着他,笑道:“是真的呢,见到先生真的很高兴。”
  是真的挺高兴的。
  “不见不知道,见了觉得我还挺想您的。”薛青道。
  床上躺着的面色惨白的小少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一如往日神情安静,说的话也如同日常一样简单平和,但四褐先生却忍不住鼻头一酸,还好室内的昏暗掩盖住了。
  “你收起这种姿态吧,你受伤我不会愧疚的。”
  “先生你这样就不对了,俗话说学不精,师之惰啊。”
  “哪门子的鬼俗话!又是你的俗话吧。”
  室内响起一老一少一恼怒一平和的争执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我
  说话声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夜里也很是引人注意的,但外边没有暖暖跑进来,内里薛母依旧趴在桌子上沉沉睡着。
  薛青没有对此表示疑问,四褐先生也没有解释什么,带着几分说不过薛青的气恼在床边坐下,打量薛青。
  薛青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失血过多疼痛折磨,郭家的金疮药等等各种汤药对她丝毫没有作用,或者说还没有起作用。
  薛青可以想象自己的样子,大夏天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惨白的脸,漏陷的眼真是个小可怜。
  四褐先生嘿嘿笑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神仙下凡,天赋异能,啧啧啧神仙啊,差点被凡人打死的感觉怎么样啊?”
  薛青道:“我是神仙啊,心怀悲悯,舍身饲鹰啊。”
  四褐先生呸了声,道:“还心怀悲悯,你就是个蠢蛋,早就说了你会惹事,千叮万嘱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这样了还好我走得快,要不然肯定会被拖累。”
  薛青想笑,笑了两声实在伤口疼,皱着脸道:“先生不要逗我这时候报复不地道啊。”
  四褐先生将凳子往前扯了扯,顺手还从怀里摸了一把瓜子,道:“快讲讲,你是怎么被那个学生戳穿肩头的?你之前是怎么想的?那一刻又是什么心情?”
  薛青道:“还行吧,没什么特别感想,一切就是那样发生了,这大约就是命运。”
  四褐先生啧啧嚼着瓜子道:“真是神仙豁达啊神仙,你这胳膊还有救没?以后就要成独臂残废了么?”
  薛青道:“残不一定废啊,独臂嗯,不错不错。”她说着再次露出笑,“先生,我还担心我做周伯通,原来是杨过,这个好这个好。”
  四褐先生听不懂这乱七八糟的,但大概也理解意思,道:“有病吧。”这话是跟薛青学的,这个学生说话总体来说很温文尔雅,不像其他的少年人那般粗俗,有病吧这三个字四褐先生分析对他来说就是粗俗的骂人的话了。
  薛青想再笑笑到底是没力气,说这么多话现在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四褐先生道:“真是没办法了,收了你这么个学生。”他站起身来,“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师不管你对不起束脩。”
  薛青原本黯淡的眼微微一凝,道:“先生要做什么呀?。”
  四褐先生居高临下看着她,挽了挽袖子,道:“当然是”
  薛青打断他道:“我们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解决,你们老年人就不要参与了。”
  她的话没说完,四褐先生的话也接着说下去,“给你治伤了。”说完冷笑看着她。
  薛青也看着他,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我是神仙下凡自有天佑。”看到四褐先生瞪眼,又补充一句,“这是夸您呢。”
  四褐先生呸了声,道:“别打岔,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去了?”
  薛青道:“跟春阳少爷打赌你不信啊。”
  四褐先生干笑两声,道:“那小子能把你伤成这样?你是骂我呢还是骂你自己呢?”
  薛青笑了笑,道:“果然瞒不住先生。”停顿一刻,“是,不是春阳少爷伤的我。”
  四褐先生看着她哼了声。
  薛青看向他,道:“其实,是双园里的刺客。”
  四褐先生审视她,道:“这么说事发时你果然在场?”
  薛青点点头,道:“我想去送送蝉衣,因为听莲塘少爷说以往那些女孩子都很容易在路途中生病,水土不服想家什么的,。”
  四褐先生道:“所以你就去药铺开了药,然后和春阳少爷约了他家的车马行?”
  嗯,所以这世上的事做了就会有人看到,薛青道:“是,不管有用没用,总想做点事,春阳少爷答应帮我,让我扮作车马行的小厮,带着我去了双园,嗯,条件是我跟他再赌一次诗词。”
  四褐先生哼了声,道:“你还挺多情。”又沉脸道,“那你怎么遇到刺客?”
  薛青道:“说起来也怪倒霉,我都没见到蝉衣,春阳少爷只让我躲着,他替我把东西送进去了,因为怕被家人发现,春阳少爷就故意晚走一会儿,我们正要去坐车,那群刺客就跑出来了。”
  四褐先生道:“然后你就行侠仗义了?”
  薛青道:“先生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四褐先生斜眼看她,道:“按理说”
  薛青道:“我当然是”说到这里叹气,“为了保护春阳少爷,我奋力与刺客争斗才被伤了。”
  四褐先生嗤了声,道:“是一起逃跑才被刺伤的吧”
  薛青道:“细节不重要,总之我是被刺伤了,先生,这是怪你啊,教我的连刺客都比不了。”
  四褐先生再次呸了声,道:“不是我教的比不了,是你笨。”说罢又重重的哼了声,“真是倒霉,亏本,收了你这么个学生,教书还要救命束脩必须涨了。”
  他嘀咕着再次将袖子挽了挽,从怀里拿出三个小瓷瓶,眼中满是不舍。
  “好贵的好贵的千金难求”
  薛青道:“先生不要啰嗦了,世上哪有比我更贵重的快些救我。”
  四褐先生瞪眼道:“有你这样求人的吗?可怜一些不行吗?”
  薛青道:“都这样的还不可怜吗?快点吧,我快疼死了。”
  四褐先生嘿嘿笑了,“你也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带着几分心满意足,伸手掀开被子。
  薛青的肩头单独包扎裸露在外,为了方便随时上药,身上穿着卸去了衣袖的小衫,内里被薛母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有斑斑血迹,对外的解释是身上也有伤。
  四褐先生直接解开了肩头上的药布,将一个瓷瓶里的药粉撒了上去,又将另一个瓷瓶的药水倒出来,用手在薛青的肩头揉按,薛青忍着痛没有出声,很快四褐先生就收手站直身子,并没有再去看其他的伤。
  薛青道:“先生早知道我是女的吧。”
  四褐先生瞪眼;“什么女的?你可别为了考不上状元讹我用这种办法。”
  薛青忍不住笑了,刚张口被四褐先生塞进一个药丸,药丸很大噎的她翻个白眼。
  “先生,救命的药也该做的好一些,色香味俱全什么的”
  “呸,有的吃就不错了。”
  “先生,你的这个药很管用吧,我不会死了吧?”
  “不会。”
  “那我的胳膊不会残废了吧?”
  “不会。”
  “那我会不会洗筋伐髓脱胎换骨神功大成?”
  “呵呵,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嗯,也对,那样的神药先生你早就自己吃了。”
  说话声渐渐的低下去,枕头上的薛青眼慢慢的闭上,远处隐隐有鸡鸣传来。
  四褐先生站在床边收起了嫌弃和嬉笑,灯光昏昏下看着她神情复杂,忽的薛青又睁开眼。
  “先生,我有个秘密告诉你。”她道。
  四褐先生恢复了先前的嫌弃,皱眉道:“什么?”床上的人又闭上了眼,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已经疲惫到极点,声音弱小几不可闻。
  四褐先生喂了声,俯身侧耳,“什么秘密?说一半算什么。”
  似乎听到他的不满,闭上眼的薛青嘴角弯了弯。
  “我是主角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厉害的先生”
  这一句后再无声音,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四褐先生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暗暗的灯下照着他的双眼有些浑浊。
  “什么猪脚羊手的我厉害当然是毋庸置疑的,还用你说。”他道,看着床上的薛青,迟疑一下,有些笨拙的将被角往上拉了拉,退开几步,再看桌子上趴着的还在沉睡的薛母哼了声,“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说罢甩袖,桌上的油灯瞬时熄灭,室内陷入黎明前的浓暗。


第一百一十五章 纷争
  日落日升,长安城的大街又一次明亮起来,相比于昨日街上的人多了很多。
  “你们可见了,那凶徒昨日自投案了。”
  “也不算什么凶徒,只是报仇仇报了便无牵无挂的投案了。”
  街上遇到的人,店铺前站着的伙计,无一不在谈论昨日的事。
  “是个读书人呢,也只有读书人能做出这种事。”
  “那宗大人也算是个读书人罢。”
  “那钟世三自己虽然不会功夫,但请的绿林好汉极其厉害,飞檐走壁,话说当日一群人杀入双园”
  有人大声的宣讲,街边的人听到了都聚拢过来,正在此时一队人马在大街上乱乱的跑过,这让民众有些受惊。
  “又抓到凶徒了吗?”
  大家询问着探看,却见街上奔走的不是官兵差役,而是一群家丁,为首的男人胖乎乎的穿着绸衫像个富家翁,也的确是富家翁。
  “那不是郭大老爷?气势汹汹的颇有几分他家子侄打架的姿态。”
  “应该是去柳家你们没听说吗?柳家的春阳少爷把郭家那个小女婿给打残废了。”
  “竟有这等事?快快讲来。”
  这两日官兵搜查闹得人心惶惶,只传说议论着凶徒肆虐,倒不知道还出了这等事,一时间都互相询问。
  被打断宣讲绿林好汉杀宗周的人不高兴了。
  “孩子们打架而已春阳少爷可没有郭家的孩子顽劣这薛青是郭家的小女婿自然也跟郭家的人一般喜爱打闹定然是他先惹事的”
  “对对,我听说了那薛青靠着买来的诗词赢了春阳少爷这次挨揍也是难免的有什么可说的那绿林好汉才是真正的打架呢。”
  也是民众们忙又看向他,孩子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只能算是儿戏,最多失手下手重了,哪有杀人刺激。
  咯噔咯噔的马车从街上走过,裴焉子放下车帘,隔绝了街上那人手舞足蹈的比划讲述,他顺手从车上的小书架上抽出一卷轴,递给侍坐的小厮,道:“去,交给绿意楼,八月十五谁能在我家灯会上将薛青这首词演舞的最好,我出千金。”
  小厮并没有被绿意楼以及千金吓到,裴氏一族的小厮也是见过世面的,他恭敬接过应声是,叫停了车下来,看着马车离开。
  这个薛青厉害了啊,竟值得焉子少爷千金相助,嗯,千金倒是小事,焉子少爷这分明是要为薛青扬名。
  市井之中哪里传的消息最快,自然是青楼里,风月之地,文人墨客又常聚集,千金求传唱诗词,大俗大雅皆有,瞬时就能成为长安城的热闹事。
  焉子少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首词这么好?小厮带着几分好奇看手里的卷轴,还是这个薛青少爷这么好?
  “好!”
  此时柳家柳老太爷的院子里,女相扑们正酣,台下叫好声乱乱,衬得炎夏更炙热。
  依旧穿的金碧辉煌的柳老太爷靠坐在圈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纸,在一片喧哗中眯着眼念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人群又是一阵叫好,盖过了他的声音,柳老太爷丝毫没有动怒,而是笑着也叫了声好。
  “写的真不错。”他道,将纸张一甩,旁边的小厮忙接住,“春阳这个废物呢?他还是没什么要说的吗?”
  身后的男人神情不安,低头道:“没有,任凭打骂他一语不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关书房里了。”
  柳老太爷带着几分恼怒道:“让他在书房好好看诗词,再给他一把刀,看那首诗词写得好就砍那本书,看看是能砍尽还是把自己气死。”
  男人不敢多言头垂的更低应声是。
  另一个男人迟疑一下上前俯身道:“郭大老爷又来了在门外,您看”
  这件事一开始是瞒着柳老太爷的,无奈郭家来闹的太厉害,昨晚才禀告了,柳老太爷闻言大怒,将春阳少爷一通大骂命令关起来,既然对春阳少爷暴怒,那柳老太爷是不是要跟郭家和解?
  柳老太爷呵呵两声,看着小厮手里捧着的纸上,道:“这诗词好是好,但靠着一首诗词就想打开我家的大门,我柳氏还没那么便宜告诉他,虽然薛青以输赢来引诱春阳,但看在郭大老爷的面子上,我们也不跟他计较了,好好的考状元去吧,莫要生事。”
  这话可真是不客气,男人应声是转身出去了。
  柳老太爷道:“薛青。”念了一句这个名字,神情淡淡,“会作诗的多了去了,神童又如何,小时了了。”他摇摇头,看向台上,台上女相扑手一招扭转了败局,柳老太爷抚掌叫好,“赏。”
  四周观者皆是叫好,赏钱如雨般砸向台上,院子里喧闹声声。
  白日里的绿意楼则素雅又安静,小厮拿着卷轴走进来时,楼上有两个年轻女子正散着头发打着哈欠走过。
  “这两日你又没生意,春晓妹妹还困啊。”
  “是哦,妈妈也是的,非要练琴练舞,逼的我比嫣红姐姐她们还忙,好累啊。”
  两个女子说笑着唇枪舌剑一番,忽的见丰腴的老鸨摇摇晃晃的迎那小厮去了,老鸨如今可不是谁人都能见的,看来这小厮来头不小,二人不由停下倚栏,见老鸨面色大喜。
  “放心放心我这里有最好的姑娘歌舞没问题”
  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说的什么,但只这几句两个姑娘也大概知道了,有些书生做了诗词,受不受欢迎就要看是不是被青楼的姑娘们传唱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有人特意送来诗词。
  “不知道又是哪个秀才?”春晓嘻嘻笑道,“看这样子是出钱买唱呢钱还不少。”
  “不止钱吧。”另一个姑娘道,看着老鸨王玉仙笑成一朵花但依旧不失恭敬的样子,“来历也不小呢。”
  话音落那小厮告辞,王玉仙再次施礼。
  “请焉子少爷放心,这位”她打开卷轴看了眼,念着其上的名字,“薛青少爷的诗词我们一定选最好的”
  那姑娘咦了声,伸手拍着春晓的胳膊,眼睛亮亮的道:“果然啊,是焉子少爷呢裴氏焉子少爷呢”
  春晓也咦了声,注意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道:“薛青?那个薛青做的诗词么?”
  那个没有被她美貌倾倒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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