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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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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街边有个妇人从篮子里拿出几个包子塞给走过的两个学生,低声道:“吃点东西吧总要吃饱饭的…谁知道进去了还有饭吃不…”
  学生们推辞不得,硬被那妇人塞进书篮,妇人起身疾步走开,才走了没几步就被人伸手拦住,不由怔了下。
  “也给我几个谁知道进去了还有饭吃不。”四褐先生说道,眼巴巴的看着她的篮子。
  妇人神情愕然结结巴巴道:“你,你也是学生?”
  四褐先生认真的点头:“是啊…你没听过夕要死朝也闻道吗?我年纪大了些,但也在读书…也是学生啊。”
  夕要死朝也闻道这句话妇人没听过,不过她也知道有好些人头发花白还在科举,考一辈子也考不上…这个老头就是那种可怜人吧,妇人迟疑一下拿出两个包子递给他。
  四褐先生笑呵呵的道谢,将包子举了举喊道:“读书畏权贵道德虚行,为官不爱民衣冠大盗我要去读书…读书无罪…”
  街上的人都看过来。
  “…你有什么要送我的吗?”
  “这店里的猪脚烤的不错…”
  “…这坛子酒…读书也要喝酒嘛…喝了酒我也会作诗…”


第一百七十六章 终成
  郭怀春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时,看到薛母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暖暖在跟前跑来跑去的要熬药。
  “怎么就病了?”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对着床上的薛母喊了几声。
  薛母毫无反应。
  “大夫说是忧思过度熬神伤精”
  “是不是好久没睡了?”
  “她本就体虚气弱所以就倒下昏迷了。”
  送薛母回来的七八个男女纷纷说道。
  忧思过度倒也是,郭怀春想道,从薛青跟着学生们去闹事到现在薛母也的确没睡过但自己也没睡啊,这城里没睡的人多了怎么就薛母昏迷倒下了?这女人竟然这么弱?真是没用啊,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那她说的事,还办不办啊?郭怀春忍不住再次上前喊薛母,看样子恨不得动手摇晃拎起来,跟来的民众忙拦住他。
  “大老爷,人到难处”
  “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你多担待。”
  “不能现在把人赶出去啊”
  乱七八糟的一通劝,郭怀春又是气又是无奈,但还有些奇怪,这些人都是陌生人,他是知道长安城的民众对薛青母子多是不喜不屑厌恶的,怎么现在如此维护薛母,而且还是在薛青跟学生闹事被抓了之后?他们不怕惹祸上身?竟然还带着薛母看大夫,还热情的送回来还如此说好话唯恐郭家赶了这妇人出去。
  “薛青”他忍不住说道。
  不待他说完有人开口打断道:“郭大老爷,薛青这孩子其实不错”
  郭怀春愕然,怎么就不错了?
  “是啊,有才学,作诗作的好”
  “是啊挺聪明的,要不是家里穷耽误了,可能更厉害呢,大老爷你多费些心”
  “最关键的不是才学,是为人有义气啊。”
  大家七嘴八舌说道。
  这样啊郭怀春有些呆呆,薛青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名声了?而且是在这个时候正说话间,外边有街坊跑来。
  “快去看看吧,好多外县府的学生秀才们也都来了,也去双园读书求放出学生们,公正的查宗周嫌犯案”
  外县府的也来了?不过这也不奇怪,青霞先生名气大,学生也多,自然为他声援的人也多,而长安府的这些秀才们谁又没几个同窗好友,同窗好友又有同窗好友,自来师生同窗相助是理所当然的事,也是堪比血亲的一种关系。
  这下事情真的闹大了,郭怀春想到,扭头看床上沉睡的薛母那件事还做不做啊?再不做就更不好动手了,这人怎么这么不可靠啊,关键时刻倒下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郭怀春只觉得头大如箩。
  听着双园外的读书声,廖承的脸色忽而白如纸,忽而发红,抓了一批又一批,外边的读书声却始终没有断绝。
  “他们怎么不怕?”他忽道。
  段山道:“或者因为我们不是宗周?”
  这回答显然让廖承更加愤怒,他的声音拔高有些尖细,道:“不对,他们怕的不是宗周,宗周是为陛下做事,我们也是为陛下做事,他们凭什么不怕。”说罢冷笑,“还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做的事多重要。”
  段山摸了摸鼻头,道:“要不,按他们说的,把这些嫌犯先审了,反正有罪没罪也是嫌犯自己说了算。”
  这话说的听起来古怪,其实也很明白,有罪没罪嫌犯说了算,但要嫌犯说有罪还是没罪,却是段山做主。
  廖承眼神阴沉,道:“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咱家狠心,原本想让他们多活些时日…就让这些嫌犯当众去认罪,然后当众斩杀,看看这些读书人满意不满意,先审那个张撵”带着几分恨恨,“都是因为这个家伙。”
  段山应声是,正要走出去,门外有侍卫疾步进来,施礼抬头道:“大人,来了一些人”
  廖承打断他喝道:“来多少人也不管,让他们读”
  侍卫不安的摇头,道:“不是,这些不是读书的,说是来求打捞女儿尸首,请大人允许其入土为安。”
  廖承愣了下,一时倒忘了还有那两个被宗周杀了的女子,当时红袍侍卫们等待他们到来,推搪死者家属忙着追凶不破坏线索不允许打捞,现在过去快要三个月了被宗周杀死推入水中的痕迹,他转头问段山:“这时候都泡烂了捞上来应该查不出来了吧?”
  段山道:“我能查出来。”
  虽然不是任何的一个仵作都像段山这么厉害,但廖承还是不敢冒险,毕竟这事一旦被揭露会引发很大麻烦他对侍卫摆手道:“告诉他们不许打捞,投水自尽是对太后娘娘大不敬,论罪当罚她们在水底不得见天日。”
  侍卫应声是,要走,廖承又喊住他,道:“如果还要闹,就告诉他们,他们女儿在那晚投水自尽怀疑是故意引发混乱,好让刺客趁机行凶,咱家要把他们当嫌犯抓来审问。”
  侍卫应声是疾步去了,片刻之后听得外边喧哗更大,夹杂着哭声,廖承毫无畏惧:“替朝廷办差,咱家岂会怕。”甩袖恨恨,“这长安人人都可恨人人都是嫌犯,说的的确没错。”
  李光远只觉得眼皮沉沉,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睁不开,耳边有杂乱的声音忽远忽近,直到哗啦一声,冰凉的水兜头浇下来,刺骨又令人窒息,李光远大口喘着气坐起来睁开了眼。
  自己坐在床上,入目日光明亮,床边围着一群大小官吏,其中两个手里还拎着木桶,再看自己衣衫头发水淋淋,显然是被泼醒的。
  “大人,请恕罪啊。”一众官员惶惶施礼,“知道大人辛劳,本不该惊扰,实在是”
  李光远随手抓过被子擦脸,打断他们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个官员道:“差一刻午时。”
  李光远愣了下:“不对吧?”那薛母来找他时已经过了午时了。
  另一个官员道:“是啊没错啊。”
  李光远恍然道:“这不会是第二天吧?”
  诸位官员神情感慨道:“大人真是辛劳,疲惫至极才睡了一天一夜。”
  这个崔戈!是她动了手脚!糟了,该不会李光远从床上踉跄起身,道:“双园怎么样了?”肯定出事了,要不然这群官员以为他困极了睡去,还如此大胆的不惜用水泼醒他
  这群该死的武夫啊,惹了大祸了,暴露了暴露了宗周他们找了八年没找到,结果自己暴露出来了李光远恨不得捶胸顿足。
  一个官员忙扶住他道:“大人放心,双园没事。”
  李光远愣了下,双园没事?那他们他扫过诸人,这些人一个个面色发白神情惊慌哪像没事的样子。
  “大人啊,双园没事,城里出事了。”一个官员颤声道。
  李光远皱眉,城里又出什么事?
  “长安府罢市了。”众人齐齐颤声说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上奏
  李光远站在长安城街头,一瞬间有些恍惚,自己不过睡了一天一夜,感觉变换了天地一般。
  曾经繁华热闹的街市消失不见,米粮油盐茶铺子都门板紧闭,连酒楼茶肆甚至青楼都如此,街上站着不少惶惶不知所措的民众。
  这突然罢市,百姓们首先吃喝就成问题。
  “快去啊,城外十里铺还有店没关呢,快去抢米粮。”
  不知道哪里喊了一声,顿时街上的民众都向外狂奔,站在街角的李光远等人只觉得狂风卷过,再看街上空荡荡一片,而城内四处都正响起喧嚣,现在大家是抢着米粮,接下来就会物价飞涨,不止是长安府,还会蔓延开来,波及整个西京路。。。。。
  怎么会突然这样?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在背后操纵的,也不是一家两家能做到的,除非整个长安城世家大族乡绅豪商们齐动。。。但是为什么?他们怎么。。。李光远神情怔怔:“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卫家去双园讨要女儿尸首,结果也被廖大人说是嫌犯要抓起来。。。”一个官员低声道,“当时场面就乱了。。。然后一夜之后,长安城就开始罢市了。。”
  “说是廖承以长安府人人为嫌犯,长安府人人不得安。。。不得不闭门思过。”另一个官员道。
  李光远就明白了,这么说,现在不是学生秀才们闹事了,而是整个长安城都要闹事了。
  这可就闹大了。
  “大人,快约见四大族八大家,他们肯定参与其中。。。。”一个官员急急道。
  李光远却抬手,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再听城内四面传来的哭喊喧闹,道:“不,本府要写本上奏。”
  上奏?官员们愣了下,是要告诉西京路官员这里出事了吗?
  “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他们忙道,“此等大事并不敢隐瞒。”也隐瞒不了,抢购这种消息有时候比驿马传递的都快。
  现在李光远要做的是赶快召集长安府的这些乡绅大族交涉,让事情尽快结束平息,免得引发民乱。
  李光远摇头道:“本府要上奏朝廷,廖承横征暴敛,胡乱抓人,天怒人怨,长安府民不聊生。”
  什么?诸官惊骇,这。。。
  李光远道:“廖承视长安府人人为嫌犯,本府为一府之尊,当为第一号嫌犯,本府写完这个弹劾奏章,就会自请入狱。”
  事到如今乱事已起,廖承与长安府民双方必须分出一个对错胜负,那就不要想中庸了…。
  在场的官员们也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不把罪订死在廖承头上,那么罢市的乱罪就要扣到他们头上了…。
  “你们维护好民众,不要被人趁机作乱,这次的事由我一人担起。”李光远沉声说道,说罢一甩袖大步向府衙而去。
  这下长安城真要闹大了,余者诸官面色发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
  建兴元年九月初八,长安府突然陷入混乱,确切说已经混乱很久,但那只是学生秀才读书人们吵吵闹闹,但就在今日风起云涌,城内店铺关闭,所有买卖停止,民众开始抢购,仅仅一个下午米粮价格已经飙升三千文一斗,而随着府城四周以及长安府下县也开始罢市,柴米油盐布之类的货物有价无市。
  而最关键的是,长安知府李光远为不抚慰劝阻治下,挂靴脱冠自请进了大牢,这一下民和官都乱了,罢市的风潮持续扩散,延绵到长安府周围的其他府县,虽然很多是因为抢购店铺不得不关门,但依旧引发了更大的恐慌。
  不止是长安府,更多的府县街头巷尾挤满了惊慌嚎哭的民众,以为是西凉人入侵,官府被围住,甚至有试图安抚的官员被激动的民众投掷瓦砾,所有人都在询问事发源头的长安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廖承段山借查案之际,横征暴敛肆意抓人,尤其是在凶手自投后,依旧不审问嫌犯,继续抓人…”
  “将长安府人人视为嫌犯…”
  “先是学生们请愿,将学生们都抓了,青霞先生等教习也被抓起来…”
  “。。秀才们…”
  “…最后说是连死在双园被杀的人都成了嫌犯,其家人也要被抓…”
  “。。知府都下了大狱了…”
  如此议论到处传遍,整个西京路官府震动,巡察守备监察纷纷向长安府赶来,而整个长安府各地民众已经涌入到双园请愿。
  双园门外早已经听不到读书声,与民众百姓相比,学生秀才人数太少了,他们的声音瞬时被淹没忽略不计。
  “我们卫氏…历代忠良…”
  “大人,为了自证清白,请让我们打捞出死者尸首,核查验证。”
  人群最前方则是一百七八十人在跪地哭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是卫氏族人。
  双园大门紧闭,一列列京兵森严戒备,众人不得靠近。
  忽的有少年人跳出来,喊道:“不用打捞,我们双园的湖水是渭水引来的,又引入渭水中的活水…这边闸口关上那边打开,水就流走,尸首就自动出现了。。”
  我们双园…这少年。。围观的民众有认出的。
  “是柳春阳少爷…”
  “柳家的人自然说的没错。”
  “这倒是个好办法…”
  便有不少人跟着起哄应声叫好,柳春阳跳起来挥手:“我知道闸口在哪里跟我来…”
  站在人群后看着那少年的郭怀春薛母神情惊讶。
  “竟然柳家也出手了…。为什么。。他们应该是看热闹才好。。不管我们倒霉还是李知府倒霉他们都乐见其成啊。”郭怀春喃喃道。
  薛母道:“你是说他们这样是在帮青子吗?”
  郭怀春道:“帮是肯定帮了,就看是有意还是无意…。”
  薛母道:“反正这小子伤了青子是有意的。”
  郭怀春苦笑道:“这时候就别惦记一个柳家了…。现在你们只怕走不了了。”
  看着前方里三层外三层日夜不散围着双园的民众,薛母也无奈的按了按额头…她足足睡了两天才醒来,醒来后就这样了…杀光双园里的人也许不成问题,但双园外的人也太多了…。
  想到这里又恼恨又惊疑,是谁故意阻止她?她当然清楚自己昏迷是被人动了手脚,就像她对李光远那般,但要说是害她也不至于,否则不是只让她睡着,看起来就是阻止她要做的事。
  是谁?既知道她们的身份也知道她们要做的事,还深藏不露?有些吓人啊,薛母神情惊疑不定。
  外边的叫好声起哄声,紧闭着厅门内里的廖承也能听清楚。
  闸口…他可不知道双园的湖水还有什么闸口,真的假的?他的脸色越发的青白,乱民,这是乱民,这长安城都是乱民。
  “廖大人,不能这样下去了。”厅内坐着不少西京路官员,着红袍官位厚重,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厚重,“不就几个嫌犯,先放人吧,再解释几句,先请众商家复市然后从长计议。”
  廖承冷笑道:“那接下来要胁迫咱家把钟世三也放了呢?”
  钟世三是自投的凶犯,民众都亲眼见也相信,怎么会去威胁放了他,现在之所以威胁是因为你们胡乱抓人啊,你们要不胡乱抓人也不会有现在的事…。西京路守备苦笑道:“大人,不是这么比较的…。闹起了民乱非同小可…”
  廖承打断他,道:“这件事当然非同小可,咱家已经给京里写了奏章,请刑部兵部立刻派兵来平叛。”
  平叛?那这是把这里视为民乱造反了。西京路诸位官员神情骇然。
  “咱们就看朝里怎么定夺吧。”廖承冷冷说道,放在扶手上的手紧紧攥起,养的长指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折断了。。。。恼恨,这长安府果然人人都是嫌犯。
  建兴元年九月,如雪片般的急报奏章从西京路各处涌向京城,深秋的京城卷起了一阵狂风,皇城西苑内阁青石板路上落叶如蝶飞舞,但下一刻就被人踩在脚下。
  几双厚底官靴踏踏而过,迈进了一间值房内,这里如同这里所有的房间一样逼仄,但却摆着高大的桌椅,博古架,另有一架刺绣金纹山水屏风,布置的富丽堂皇,此时屏风后透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廖承段山不是去查问杀害宗周的凶手了吗?怎么查的整个长安府闹民乱了?”
  声音醇厚低沉,随着说话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原本有些昏暗的室内瞬时变的明亮,大约是因为他身上穿着的大红蟒袍,又或者是他手上戴着的赤金嵌琉璃扳指。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四十多岁相貌堂堂的男子,他手抬起轻摆,琉璃赤金摇出一道流光,脚步三下慢响衣袍摩挲,人在白虎皮铺垫的椅子上坐下。
  厅内诸官俯首:“秦公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公侯
  大周朝立朝以来封过很多公侯爵位,秦潭公可以说是很独特的一个,因为他得来这个爵位是因为名字。
  秦潭公不是他的封号,他姓秦,名潭公,益州秦氏子弟,八岁时被选入宫中为先帝随侍。
  先帝当时为太子,听到他的名字就笑,说你这名字起的好,天生公侯,那你就当个公侯吧。
  天子金口玉言,先帝也很在意自己的许诺,在十七岁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履行诺言,于是在经历一番小儿嬉闹与天子之威的拉扯后,朝中最终同意了这个封爵,十八岁秦潭公一跃成为大周朝年纪最小的公侯,令人羡慕也是一桩笑谈。
  秦潭公之后便离开内廷参军,武功高超个性骁勇二十年平叛南北击退西凉,护大周四方平安,攒下战功赫赫,闻名天下,成为大周朝一等一的王将,不少人说如此战功当封王,公这个爵位倒是委屈了。
  至此秦潭公这个以名为公的公侯,只有令人羡慕和敬畏,没有嘲笑。
  先帝以秦潭公为傲,先帝并不喜好美色,登基以来只有一后,后纳一妃,便是秦潭公的幼妹,秦氏也一跃成为大周最显赫的家族。
  先帝与皇后公主意外遇难后,正因为有秦潭公坐镇,手中兵马劈山斩海,蠢蠢欲动的亲王皇亲们也只能做做梦,一直到小皇帝顺利出生成长登基。
  当然有不少传言当今天下姓秦,但其他四位顾命大臣不爱听这话,让太后下了诏书秦氏子弟归乡种田,除了秦潭公外都不为官,以正清明,宣告了流言不可信。
  先帝在时,秦潭公眼里只有先帝,如今眼中也只有皇帝和太后,对于天子的命令他从无半点违背,许多人相信如果小皇帝下诏让秦潭公自尽去追随先帝,秦潭公也眼都不会眨一下,据说其他几位顾命大臣也很想证实一下这个传言,但皇帝还小,江山尚未安稳,西凉也在虎视眈眈,朝事不可儿戏玩笑。
  所以秦潭公一直安稳的履行着他顾命大臣的职责,勤勉上朝,敬业值守,以值房为家。。。所以才布置的像家里一样。
  虽然民间传言是位嗜杀残暴的武将,实际上见到秦潭公的人都觉得他很温和,只大约是在外征战受苦太多,衣食住行些许奢侈。
  此时见诸官施礼,秦潭公嗯了一声,微微抬身还礼,道:“是怎么回事?”
  下首一位面容白皙精悍的官员忙将手里的一摞奏章捧来,道:“各方说的都在这里。”
  秦潭公点头,这官员将奏章放到几案上,秦潭公伸手拿起翻阅,屋内便不闻一言,唯有秦潭公开合奏章的轻响。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呼吸之间,秦潭公看完了所有的奏章,道:“这些事是吏部刑部的,当有中书定夺,该请示陈相爷和王相爷。。。”
  又一位官员站出来道:“只是,廖内监要请调兵平叛,需要公爷您定夺呀。”
  大周兵马不管营兵还是禁军都在秦潭公掌管之下。
  秦潭公点点头嗯了声,再次翻了翻奏章,道:“我是一直不太知道这件事。。这些奏章你们都看了吧?”
  在场的人皆应声是。
  秦潭公道:“长安府说凶手已经抓住,廖承段山说真凶还在逃,所以为了这抓嫌犯的事闹起来了。”
  在场诸人开口。
  “。。段山仵作手段不会出错,奏章中也列明疑点,绝非这个书生钟世三和匪盗方七八能做到。”
  “。。如此周密刺杀凶徒人数肯定不少。。廖内监大肆搜捕也是理所当然。。”
  “。。长安府李光远不制止罢市,妄图威胁,其心可诛。”
  “。。。还有林樾,竟然带着学生以请愿之名行胁迫之事。。。”
  “。。廖内监有不妥之处,只是当时事态紧急,他们人手不足,来不及审问从犯嫌犯也是情有可原。。。”
  “。。此番民乱很显然是有人在后操控。。。当严查不怠。”
  秦潭公抬手,诸人议论声顿消,看他再次翻了翻奏章,道:“我再斟酌。。。。请刑部尚书宋大人来。”
  诸人应声是施礼退了出去,大约是虽然布置的华丽但值房到底是太小了,众人走出来之后忍不住齐齐的吐口气,身形舒展。
  “这长安府太大胆了。。。”
  “绝不能纵容,否则四方效仿成何体统。”
  几人一面低声说话一边沿着长廊走去,迎面有两个官员急匆匆过来,见到他们停下脚问道:“几位大人,可曾见内阁的文书,刚送来的,王相爷要看。”
  这边的一个官员笑了,道:“真是巧了,刚送到秦公爷那里。”
  那官员闻言面色不虞,道:“那是我们中书的,当由相爷们过目,再禀明陛下朝议。”
  这边的几位官员哦了声,道:“那你们去跟秦公爷要吧。”说罢继续说笑了越过这两人走了。
  那两位官员站在原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正迟疑要不要前去,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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