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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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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
  在这半山那天~
  我知我知快将要别离没说话~
  望向她却听到她说不要相约~
  纵使分隔想爱不会害怕~
  ……
  遥遥万里心声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她仿佛借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听完大A段,李孝妮的脑子直接乱了!
  本来她没想这首歌是林在山写给她的,这是粤语歌,她又不是粤州人,林在山不会给她写粤语歌的。
  但那句“半山那天”一出,李孝妮的思维就又被炸开了,记忆自心底翻涌而出。
  十年前,她约见林在山的那晚,就是在半山的一家大排档!
  那一见之后,他们就彻底分离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对于林在山来说,她成了遥远的她。
  这和歌曲中写的情境,是和何其相似啊!
  尤其是这两句“遥远的她仿佛借风声跟我话~热情若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写的太动人了,听得李孝妮心都要碎了。
  难道说她变得“遥远”以后,林在山一直是以这样的状态在生活着吗——“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习惯在每个傍晚去想她~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接下来的一段,立刻就给李孝妮的思绪全否掉了——
  ……
  但这天收到她爸爸的一封信~
  信里面说血癌已带走她~
  但觉得空虚的心仿佛已僵化~
  过去事像炮弹心中爆炸~
  ……
  在这半山这天~
  我悲痛悲痛不再已没乱说话~
  夜雨中只听到她说不要相约~
  纵使分隔想爱不会害怕~
  ……
  人没觅处身心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她仿佛借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这词讲的很明白,歌中的男主角接到了女主角爸爸的一封信,得知到,女主角得血癌去世了,很悲痛。
  李孝妮早就没有父亲了,她自己也没得过血癌,但“半山”两个字一出,她的思绪就又变得很混乱了,仿佛又被拉回了十年前那晚。
  李孝妮自己也写歌,她听过的歌就更多了,但她很少见有作品把一件悲伤的事叙述的这么详细,这么残酷,尤其是把血癌都给写出来了,这样刺眼的歌词,林在山自己唱着他难道不难受吗?他为什么会写这样的歌词?
  如果真有一个女孩得了血癌去世了,可以有很多种写法把这件事处理的更文艺。
  可林在山为什么写的这么具体呢?
  他不怕那女孩的家人看了伤心吗?
  亦或者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虚构的父亲!虚构的信!虚构的血癌!
  他只是在用这种残酷的折磨自己的方式,在纪念一个永远都不会再相遇的遥远的“她”!
  接着,林在山的终极抒情乐段一上,李孝妮更是要疯掉了!
  这不是就是在说不可以再归家、不可以再回归到真实的她嘛——
  ……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
  我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
  遥远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说话~
  热情并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两遍深情的咏叹之后,歌曲在落在人心底的细雨般的忧伤吉他声中结束了。
  “啪。”
  关雅玲关了唱机,转向李孝妮:“你听到了吧,他为很多女孩都写了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见李孝妮不回话,关雅玲开着玩笑逗说:“你发什么愣啊?姐,你不会又犯女王病了吧?觉得这首歌也是他给你写的?”
  李孝妮认真的讲:“我要说是,你是不是会觉得我疯了?”
  关雅玲听傻了。
  “算了,我回家了,我今天晚上好像真的有点神经了。我不能再思考了,要不真的会疯掉。”李孝妮起身,让关雅玲:“你把林在山的手机号给我发一个。”
  “干嘛啊?”
  “你给我发就是了,别问为什么。”
  关雅玲摇了摇头,“我今天不能给你发,等你稍微冷静冷静,我再给你发。今天发了会出事的。”
  “也行。”
  李孝妮也觉得今天自己的精神太错乱了,就先不要林在山的手机号了。她走向了玄关去穿衣服。
  “都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干脆在我这睡得了。明早司机来我这接你。”
  “算了吧,不找麻烦了。我还是回去吧。”
  揉着颈椎的酸痛,李孝妮硬撑身体离开了关雅玲家。
  到家时已经快夜里两点了。
  明天六点就要起床梳洗做晨练。
  只有四个小时可睡,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即便努力克制着自己要发疯的脑子,不去想林在山,却还是睡不着。
  ……
  林在山这晚倒是睡了个大香觉。
  这晚的一切,林在山觉得进行的都很不错,虽有意料之外,但大部分都是好事。
  信徒虽然没拿到乐团比赛的冠军,但这些孩子们收获了很大的自信和舞台表演经验。
  今天摔倒了,他带着他们爬了起来。未来他们再摔倒时,他们自己没准就能爬起来了。
  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他的庇护下成长。
  在他还能照顾他们的时候,他们受点伤,挨点挫,对这些孩子未来的成长绝对大有裨益。
  ……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五点呢,林在山就醒了。
  平时他都是七点左右醒,然后去海边做晨练,健身,吊嗓子。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算有天赐的宝嗓,不苦练也是白瞎。
  想在台上说爆发就爆发,这是需要在底下下苦功的。
  这天五点,怎么都睡不着了。
  林在山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折了几过儿,突然间想到,他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林老爷子了。
  林老爷子在梦里又和他念叨起了想琪琳。
  这也不知道是从原来那大叔记忆深处滋生而出的梦,还是林老爷子真给他托的梦。
  阴历十月一,烧寒衣的日子快到了。
  林老爷子在那边八成是冷了,也想孙子了。
  穿越过来以后,林在山还没去过南山南的陵园帮林老爷子扫过墓呢。
  林老爷子是12月5号没的,离忌日还有小一个月的时间。
  这天早上怎么都睡不着了,又想到林老爷子了,甚至想到了他自己在另一世去世的爷爷,林在山心中生出了不少的涌触。
  他决定去林老爷子那里看看,带上林老爷子送他的马丁琴,去跟林老爷子说一声,他会用这把马丁琴,重新上路的。
  想到便做,起床洗了个澡,五点一刻,天刚擦亮时,林在山就出家门了,就当晨练健身了,他快步走了半个多小时,在五点40分时,背着吉他来到了清静的南山南陵园。
  而另外一边,李孝妮一夜未眠。
  算算时间,林老爷子的忌日快到了。
  未来不一定有时间过去,趁着今天心烦意乱,她就去林老爷子那静静好了。
  于是乎,林在山进陵园没五分钟呢,全副武装,用墨镜和口罩遮了脸和眼的李孝妮,也攀上了僻静无人的陵山。


第127章 《南山南》
  昨晚的一场雨,让陵山的小径变得滑溜溜的。
  李孝妮小心翼翼的往陵山深处走着。
  林老爷子的墓,在南山南最好的墓地区,睡着的时候便望到大海。
  那块地可不便宜。
  李孝妮猜,很可能是吕晨给林老爷子置办的后事。
  那段日子林在山在监狱里,而林在山最好的朋友,就是吕晨了。
  吕晨不知道李孝妮的身份,李孝妮可知道吕晨的,毕竟有过一段“患难与共”的日子。
  一整天都没睡觉了,又进行了舞台排练和表演这样比较大强度的工作,此刻的李孝妮,脑袋已经有些晕了,体力也渐渐的匮乏了。
  想当年,连续一周,她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间,甚至更少,她都能充满斗志的去工作。
  现在不行了。
  人敌不过时光。
  你不服老是不行的。
  现在一天不睡七八小时候觉,李孝妮就会觉得精神很匮乏。
  好在,今天的日程比较轻松,活动都不算重要,她不用表演了。
  今天她应该能趁着赶路的时候,在车上多睡一会儿。
  当超巨就是有这个苦——打拼的日子,在车座上或飞机座位上,他们睡的觉要比在床上睡的觉多的多。
  很多明星腰都不好,就是因为睡觉的姿势太不规则了。
  李孝妮年轻时跳舞伤过一次颈椎,留下了病患,一直就没痊愈,就是因为她经常在座位上睡觉很不舒服。
  大部分努力型的超巨都是这样的——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他们流过的汗水和身上的伤痛,是成正比的。
  攀上了一座小山坳,李孝妮觉得头有点晕了,不得不在原地站着,将口罩松开,大口的呼吸着林间的清新空气,休息了小半分钟,才继续往陵园里走。
  或许之前休的假太长了,这几天恢复了工作日程,需要把之前落下的工作都给赶上,她拼的有点太猛了。
  这两天她颈椎非常不舒服,搞的脑供血不足,时不时的就会头晕。
  等忙过这几天,把工作都赶上来了,她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但今天,她必须得咬牙撑下来。
  就快走到林老爷子的墓地时,李孝妮突然听到深林里传来了忧伤的吉他弹奏声。
  身子一紧,这天后下意识的就将口罩和墨镜都给戴严实了,生怕有陌生人给她认出来。
  再往山林里纵深了一段后,李孝妮听出了那吉他声是从林老爷子的墓地传过来的。
  难道是……
  林在山?
  还是白鸽啊?
  李孝妮加快了脚步往林老爷子的墓地走。
  她从失足少女时代就是个叛逆而大胆的人,才不信这世界上有鬼神呢。
  陵园很清冷幽静,清晨只有鸟叫。
  越靠近林老爷子的墓区,那吉他声就越清晰,每一个音,都像是从墓碑上反弹了一下似的,带着莫名的悲伤。
  李孝妮几乎可以肯定了,这声音就是从林老爷子的墓地传过来的。
  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个跟头,更是差点没叫出来,好在她一个趔趄后就站稳了。
  在石板上蹭了蹭黑色运动鞋的鞋底,她继续往林老爷子的墓地走。
  才没走两步,就听那边传来了落寞沧桑的歌声——
  ……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
  就像从曲径通幽处传出的游吟诗篇,每一个字,李孝妮都听到了。
  不用猜了。
  这就是林在山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
  李孝妮加快了脚步,静悄悄的走到了林老爷子的墓区。
  就见穿着黑体恤牛仔裤的林在山,正在林老爷子的墓碑旁边的一个石坎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吹风弹吉他。
  两人相距不到十米远,李孝妮站在林在山的侧后方,林在山没看到李孝妮来了,更不会想到这大早上的有人和他一样神经兮兮的来墓地。
  这座山叫南山。
  建在南山南麓的陵园,叫南山南陵园。
  刚才来到林老爷子的墓地,聊了几句天后,林在山便涌出了海浪一样的思亲之殇。
  这个殇不光是他和林老爷子之间的,更是他和上一世的亲人们之间的。
  天人永隔。
  他现在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和亲人在两个世界生活,却永远也见不到面了,这种滋味,不是油煎火燎、剥肤之痛,而是咳声叹气、无力回天。
  就像这首歌一样,南山南,北海北,南风喃,北秋悲。
  ……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
  就好像说谎的哑巴在吐露真言一般,林在山用异世的音符,诉说着心头的悲伤。
  李孝妮在林在山身后听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没有海浪声了,也没有鸟叫声了。
  只剩了林在山忧伤泣血的歌声。
  这歌声带着柔软的颗粒,化进李孝妮的耳朵,让她心底生出了同样的悲伤共鸣。
  她听不懂林在山在唱什么,有些歌就是这样,你在听它的时候,其实你听的不是这首歌,而是你自己心底的故事。
  这样的歌,你说它文艺也好,矫情也罢,但它就是能赚走你的眼泪。
  此刻,感受着松柏林和墓地之间升腾而起的肃穆,再听着林在山这凝化时光爱别离苦的沧桑歌声,李孝妮墨镜背后的眼圈要变红了。
  没有落泪,但她的心变得酸酸楚楚的。
  为林老爷子感到悲伤,也为林在山感到悲伤。
  为她的父母感到悲伤,更为她自己感到悲伤。
  ……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
  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
  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
  晚安~
  ……
  这样的歌词,真的像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自怨自艾的呢喃。
  他在倾诉着一段悲恋,也在倾诉着一场无可奈何的人生。
  仿佛大梦初醒一样,歌曲进入了平缓但深情的高潮——
  ……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大梦初醒~
  荒唐了一生~
  ……
  南山南~
  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
  唱过一首《南山南》,林在山的伤感心情,发泄出去了很多。
  “爷爷,我和琪琳现在就像这首歌一样,一个在南山南,一个在北海北。我们相距很远,但过的都很好,您不用替我们担心了。”
  琪琳!
  林在山竟然叫了琪琳!
  他果然没有忘记这个名字!
  这个混蛋,十年前果然是骗了她!
  要放在十年前,李孝妮可能会冲上去给林在山一拳,谁让他骗她的!
  但现在她不会了。
  年轻人才会把冲动表现在行动上,成年人只会把冲动留在心里。
  一个压在心底许久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浆糊一样的思绪,变得清晰了很多。
  她整个人都不再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躁郁了,身上一下子就变轻松了,甚至嘴角都弯出了一丝亦苦亦甜的微笑。
  林在山继续讲着:“爷爷,错路我已经走尽了,未来我踏出的每一步,不敢说正确,但一定都是扎实的,您放心好了。您身边预留出来的这两个位置,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我知道您想留给琪琳,但有些事不是咱们想,咱们就能做到的。琪琳现在已经是天后了,咱们爷孙俩没必要再去打扰人家。这辈子我欠她的债,会慢慢的还的。”
  “欠她的要还,欠很多人的都要还。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还您。您在那边好好的过吧,我和鸽子在这边也好好的过。可能再吃不了几年苦了,也享不了几年福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过去陪您了,到时候我再好好的孝敬您。”
  林在山不知道原来大叔的灵魂是不是已经过去孝敬林老爷子了,但既然林老爷子给他托梦了,他觉得自己就有责任和义务尽这份孝。
  他尽了这份孝了,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有穿进他身体的人,对他的父母,也会尽一分孝吧。
  有些东西,我们无力去控制它,只能把自己做好,心存一份善念,祈祷这世界真的有因果与轮回。
  李孝妮在后面听着林在山碎碎的说,唇畔绽放出的微笑更明显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爷爷,您还在的时候,我一直没对您说,现在说可能晚了,但我真的感谢您送我这把琴。过去十几二十年,我用这把琴弹出了一段错误的人生,但未来十几二十年,我一定会用这把琴弹出一段它本该有的光明。我会向您证明,您送我这把琴没有错。错的是我,不是琴,更不是这个世界。”
  李孝妮越听越心震,这个林在山……怎么突然觉得好陌生啊。
  他到底经历什么?才能得到这样的大彻大悟。
  真的只是因为女儿吗?
  林在山一侧身,好像要转过来似的。
  李孝妮下意识的就躲进了旁边的松柏林。
  躲进去之后她才有些懊悔——为什么要躲呢?直接和他面对面不好吗?
  犹豫了一下,李孝妮还是没迈出去直面林在山的脚步。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焕然一新的男人了。
  林在山并没有转身,只是将吉他立在了墓碑边,从裤兜里掏出一扁瓶白酒来,洒在了墓碑前的土上。
  “爷爷,您爱喝酒,我就陪您喝点,但我不能多喝了,我估计您也不希望看到我多喝,我过去酗酒酗成那样,您看了一定是心痛的。您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酗酒了,我会把我的嗓子慢慢养回来的。”
  林在山说着,将洒了大半瓶的酒端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就算是给林老爷子助兴了。
  “您爱抽烟,我也您点一根儿。”
  林在山点着了一颗烟,只抽了一口,便平放到了林老爷子的墓碑前。
  “我现在烟也不怎么抽了,毒就更不碰了,这您都放心好了。我在号儿里把所有的恶习都给戒掉了。那地方,对于好人来说,不是好地儿;但对于我这样的恶人来说,它不算坏地儿。就是没能送到您,我挺难受的。等我过去的吧,到时候咱们爷孙俩再聚。”
  “快到十月一了,该给您烧寒衣了。现在烧,估计您也收不到,我就先不烧呢。等着十月一再烧,这事我忘不了,您放心,我小时候您没让我挨冻,您在那边,我也不会让您受冻的。等着我过去陪您了,鸽子也肯定不会咱俩挨冻的。”
  林在山由心的聊起了白鸽:“鸽子真是个好姑娘,如果她妈还在,您旁边这地儿肯定是她妈的。不知道您在那边有没有碰上她妈,她妈叫白云,长得挺好看的,瘦脸盘儿,和琪琳有点像,但长得比琪琳可白多了。”
  莫名其妙的被捅了一刀,李孝妮无语的拿鞋底搓了搓湿滑的泥土,抬起自己手背来看看,不黑啊!
  “您在那边要碰上鸽子她妈了,一定替我谢谢她。要没有她,就没有鸽子;要没有鸽子,就没有现在的我。这辈子我承她深恩,无以为报!我一定会把鸽子照顾好的。等着下辈子,我再报她这份大恩。”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把林老爷子墓碑旁边一块预留地上的砲土给刮动了。
  林在山笑说:“您这是喝尽兴了,还是着急让我过去陪您啊?我现在可过不去,在这边我还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还没做呢,还有很多债还没还呢,我可不能一身轻松的就走了。我欠的人太多了,鸽子是一个,琪琳也是一个,可能还有更多的人吧,包括晨子,我都欠他们的,这辈子能还多少,我得先还上多少,我不能背着一身债去找您,那样太丢脸了。您孙子不是背债不还的人,这您最清楚了。我争取把这辈子的债都还清了,再过去找您吧。”
  被抿的那口烈酒烧热了身子,林在山又想唱歌了,重新抱起了吉他,和林老爷子聊着:“昨天参加鸽子他们学校的音乐比赛,我碰上琪琳了,还送了首歌给她,但那不是我真正想送她的歌。现在我把这首本该在昨晚送给她的歌,唱给您听吧,就当为您喝酒助兴了。我和她这辈子有缘无分,命中注定已经不能同行了。真不是孙子不帮您讨这个媳妇,苍天可鉴!我俩一个就像带着金枷,一个就像穿了玉锁,碰在一起搞不好会玉石俱焚的,希望您能理解,也希望这首歌,能了却了您这份惦念。”


第128章 《苍天在上》
  那首《私奔》竟不是送她的。
  李孝妮脸烫一笑。
  不像昨晚那样重遇青春般的兴奋与躁郁了,李孝妮此刻的思绪已经理顺了很多,情绪也冷静了许多。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明白林在山讲这些话的意思。
  想想,确实是这样,她和林在山这辈子有缘无分,在一起的时候,就没经历过什么好事。
  这可能就是命中相克,命中注定吧。
  他没忘了她,这就足够了。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送她一首怎样的歌呢?
  李孝妮很期待,凝聚起越来越困乏的精神,专注的守着林在山唱歌。
  林在山准备要唱的,正是《苍天在上》。
  这歌是给林老爷子唱的,也是给他自己唱的,更是给原来那大叔唱的。
  希望用这首歌,把心底的感情全都发泄出来,以后不要一见到李孝妮就精神错乱,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该消散的,就让它们都消散吧。
  猛的灌了一口烈酒,将嗓子全都辣开了。
  亦当晨练吊嗓子了。
  一股热流从胃里烧到喉口,背脊被激出了一片热汗,林在山抱着吉他,望向大海,将喉腔的发声部位提高,一上来就吊出了一声透着辣气的苍凉直冲云天的高音!
  ……
  乱发飞舞~腊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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