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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崇祯以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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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中间俯仰古今。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理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我听着这吟唱,知道是唐诗在操琴,而且所唱词牌的意思大概能听明白一点点,好像是写一对殉情的儿女化作并蒂莲,藕丝不断,象征他们缠绵悱恻的爱情,莲心苦涩,代表他们遭遇的不幸,看来唐诗颇有借古喻今的心思和情绪啊!这段时间倒是冷落了她。
  我再也忍不住,转过走廊进了后院,果然看见唐诗在窗内操琴,手指滑动间更添了几分凄然,神情注视着桌子上的古琴,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人心动。我悄悄的走近唐诗,展开双臂将她搂抱在怀。
  唐诗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知道身后之人是谁了,除了他谁还敢这样啊!感觉到后背的热气,不知怎么,她的心却冒出凉气,轻轻挣脱怀抱,面对着他,低声道:“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二字,让她感觉到两个人一下子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我伸手将唐诗搀扶起来,笑道:“都说女子多愁善感,今日朕算是领教了,你呀!真是自己作贱自己,总要把自己憋闷出毛病来吗?”
  唐诗勉强一笑,道:“妾身……万万配不上皇上,恳请皇上准许妾身出家修行,为皇上日夜祈福……。”
  我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没有表露出来,伸手勾起唐诗的下巴,说道:“朕知道你的心思,心中有很多隐忧吧!对前途充满不确定的迷茫,这个感觉朕也曾经有过,不妨事,挺过去就好了,或者说,你厌烦朕了?”
  唐诗连道不敢,“妾身怎么敢……。”她心中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我打断唐诗的话,道:“跟着朕吧!你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孤苦伶仃的,朕对你也有些感情,不会亏待你的。”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的身份一转变过来,有些话竟然不会说了,真是奇怪的很,不过我是万万不能让唐诗去当尼姑的,那不是自己给自己眼罩戴嘛!就算她是一个花瓶,起码也是看着养眼的美丽花瓶,在眼皮子底下放着不是坏事。
  唐诗心底对崇祯皇帝也是有情,可总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站在崇祯皇帝身边就会自惭形秽,此时听崇祯皇帝这么说,心下稍安,但也没说什么,把那份感动埋藏到了心里。
  在福王府逗留了几日,之后我便采纳宋献策的建议,立刻启程回京,当然,抓到的老回回和马老虎这两个贼人也一并押着,因为有些细节还没有弄明白,比如李过说的,在洛阳并没有人跟他们联络,更没接到所谓信件的事情,而且白莲教因何知道我的行踪,李过也说不明白,这些都是需要仔细审问的地方。
  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让宋献策主持围剿白莲教的事宜,吴三桂率兵配合,因为我要重用宋献策,宋献策总要有服众的功劳才行,所以只带了二百多人赶回北京。
  一路无话,等来到北京城外已经是傍晚。我打了个呵欠,道:“今天晚上就不进城了,在外面的驿馆住一夜,明天再进城。”
  说完我又觉得落了点什么,回头对王二虎道:“二虎,你去传朕的口谕,叫卢象升来见朕,叮嘱他不要声张。”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王二虎就回来了,后面却没有人,我有些纳闷道:“怎么回事?卢象升不在西山大营吗?”
  王二虎的脸憋的通红,说道:“卢大人在不在二虎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过去,路上被人给挡住了,他们说自己是什么衙门的人,我说奉皇上口谕前去传旨,哪知道被人一顿辱骂,说我是疯子,还想拿我法办呢!”
  “什么司衙门?”我没有听说过这个衙门啊!这让我心生疑虑,心说宋献策说的还真不假,我离开北京这才几天,凭空冒出了这样的衙门,我再不回来,恐怕北京城都会变主人啊!
  我气的一拍桌子,对王二虎道:“朕现在就写一封手喻,你带人前去卢象升那里传旨,路上胆敢有阻挡者,一律就地正法。”
  王二虎听了这话,甭提多提气了,答应一声,出去叫了五十个弟兄直奔卢象升的大营,可惜这次没遇到那些挡路的人,可能是看见自己这伙人的架势,溜了吧!让王二虎很是失望。
  第一零五章 不是太黑的黑手
  卢象升认识王二虎,二话没说跟着来到了驿馆,进来一看果真是崇祯皇帝,马上跪倒道:“微臣参见万岁,这是怎么回事?万岁不是微服出京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发现崇祯皇帝的脸色非常难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建斗,调集一万人马,需要多长时间?”我冷冷的问道。
  卢象升马上答道:“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皇上……要……。”
  我点点头,道:“干什么一会自然告诉建斗,建斗现在立刻回大营,调集一万人马来这里听候调遣。”
  我就站在驿馆外面等着,不到两刻钟,踏踏的整齐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就看到一个隐约的黑色方阵朝驿馆压来,在夜色中很有压迫感。
  卢象升重新过来参礼,单膝跪倒道:“臣卢象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早看出崇祯皇帝不高兴,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冲着谁?
  我看看卢象升又看看后面整齐的军容,道:“建斗练兵确实了不起,朕甚感欣慰,朕现在命你即刻叩开城门,朕今日要开一个晚朝,内阁官员六部九卿要全部到场,有一个没到场的,朕唯你是问,去吧!”
  这天晚间北京城算是热闹了,挨着紫禁城的老百姓更觉得有趣,钟鼓齐鸣,都晓得皇帝升殿是早晨,这可倒好,大晚上就看见一顶顶轿子陆续从门前经过,偶尔还能听见个别官员的抱怨声,说有早朝,没听过还有晚朝的,真是稀奇事。
  乾清宫的内里,孙承宗跪拜道:“臣孙承宗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他心里也纳闷的很,不知道崇祯皇帝为何回来的这么仓促。
  我看看孙承宗,见他偌大年纪跪在地上很是不方便,说道:“平身吧!赐座。”又等了一会,徐光启、刘鸿训等人也陆续来了。上晚朝之前,总要跟这些大臣们通通气,顺便也了解一些情况。
  “朕听说朝廷又多了一个衙门,是什么衙门,归哪里管辖啊?”我语气有点冷,“似乎连朕都管不到吧!”
  孙承宗这才明白崇祯皇帝是为了什么事情,说道:“这件事是奏请过皇上的,之前皇上裁撤锦衣卫和东厂,剩下不少闲置人员,他们都久在枢秘,如果放归田园,难免生出事端,恰巧有人提议,将他们都收编起来,协助维护京城治安,微臣觉得这样也好,就照准了。”
  我裁撤锦衣卫和东厂,主要是留下精英组成情报部门,一来完善军队的作战计划,二来也可以让大臣们安心,不必为特务机构劳心劳力,没想到会留下如此事端,真是没想到。
  “这件事的性质是严重的,没有经过朕的允许就不应该照准,朕离开北京的时候虽然委托爱卿总理政务,可没让爱卿如此总理,孙承宗罚俸半年,可有异议……?”
  一旁的刘鸿训没等崇祯皇帝说完,接口道:“皇上,这件事微臣也知道一二,他们的职责是维护京城治安,没想到连城防也被他们接管了,确实有越权的地方,不过……。”
  我打断刘鸿训的话,道:“这不是一件小事,连拿着朕手喻的侍卫都被他们拦住了,还是小事吗?如果在战时,岂不延误军机,今晚就要把这件事解决了,衙门是谁奏请成立的?负责人是谁?”
  崇祯皇帝脸色突变,让人害怕。孙承宗答道:“是勋贵成国公朱纯臣提议的,而且也由他负责……。”
  “宣他进来。”我知道朱纯臣这个人,没想到其中还有他的参与,不知道是他没事瞎操心,还是有别的阴谋诡计在里面。
  知道卢象升领兵进城,继而得知崇祯皇帝回京的消息,朱纯臣就知道不妙了。按照朱纯臣原来的想法,将被裁撤出来的一千多名原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组织起来,依靠他们的门路和以前干勾当的本事,是股不小的力量,将这股力量掌握起来,将来能顶大用,没想到这才运转几天,就被微服私访归来的崇祯皇帝盯上了,真是晦气啊!
  朱纯臣参礼过后,听崇祯皇帝发问,回答道:“前些时日微臣看到有人抢劫,拿住一问才知道是前锦衣卫的人,再一打听,发现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也没有个正当的营生,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偷鸡摸狗,微臣就想,不如给他们安排一个差事,有了营生也好管束……。”
  “昏聩!”我冷哼一声,道:“你这不是让土匪管土匪吗!朕既然裁撤他们就是因为他们不合格,你把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又收拢起来了,不但浪费饷银,京城的治安反而会变的更糟,传朕的旨意,将那些人全部羁押起来,不是没有营生吗!都送到山西挖煤去。”
  朱纯臣心说完蛋了,耗费心机弄出来的一点力量没等发挥作用就被一锅端了,真是要命啊!三十万两银子砸在这上头,怎么跟人家交代呀!“微臣也有罪,请皇上责罚。”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惜处置不当,罚俸三年,待会朝会的时候再申斥你几句,让其他人引以为戒。”
  晚朝之上,就这件事,我又发怒了一回,将几个昏昏欲睡的大臣吓的脸色发青,可能他们还没有见过我发这么大的火吧!
  时间接近晚间十一点,晚朝终于宣告结束,我吩咐王承恩,“去准备一点宵夜,叫人把卢象升带到御书房,朕还有事情跟他商量。”
  见王承恩走了,我又叫住他,道:“朕在山西带回来一个女人,你酌情给个称呼吧!叫人打扫一间院子,清静些最好了。”
  王承恩笑了笑,道:“老奴晓得了。”嘴上答应心里说话,万岁这是跟正德爷看齐呢!出去就弄了一个女人回来。
  第一零六章 多点解析
  我招呼进来的卢象升,道:“免礼吧!坐,朕不在京的这段时日,最想的人就是爱卿,看到爱卿,朕的心里踏实多了,也有了可以商量事情的人。”
  ***
  “建斗深受皇恩,理应为皇上分忧,皇上……是不是有心事?刚才在大殿之上似乎言犹未尽。”卢象升见书房内就他和崇祯皇帝,深知崇祯皇帝脾气的他也不那么拘谨了。
  ***
  我点点头,道:“还是建斗了解朕,不瞒建斗说,朕这次出京就被人给盯上了,而且还有人刺杀朕,在山西更是有趣,竟然有人跟朕打擂台,幕后的黑手着人让人生厌……。”
  ***
  卢象升啊了一声,不能置信道:“竟然有这等事?”
  ***
  “不止,被你击溃的那些流民,已经另起炉灶了,现在对付起来,困难多了。”我就把李自成和张献忠最近的动态跟卢象升讲述了一遍。
  卢象升脑门冒汗,都说擒贼先擒王,张献忠李自成的走脱他也是有责任的,如今张李二人改头换面,就像是渗入大海的水滴,再抓他们确实很困难。
  “难心的不止这些,朕对登基以来采取的种种变革,感到很迷茫,似乎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因为朕的举措而变好,只不过转换了一种形势罢了,好像就算没有朕,一切仍旧会按照自有的轨迹发展下去……。”
  卢象升听了崇祯皇帝的话,没让崇祯皇帝说下去,抢道:“皇上怎么能这么想呢!如果没有推行新政,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不错,微臣是听到一些对新政反对的声音,但是那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没有新政……。”
  我苦笑着打断卢象升的话,道:“建斗,还记得和你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交谈的话吗?朕对后金,对鞑子可以说暂时占据优势,这是很好的,但是在内政方面,朕有自知之明,道行确实不怎么样,朕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看到的只是面前的一山一水,对全局的掌握和运筹,差的远啊!”
  卢象升最佩服的就是崇祯皇帝这一点,面对不足不会讳疾忌医,而是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样的君主,是国家的幸运,是百姓的幸运,更是他这样的臣子的幸运。
  卢象升安慰道:“皇上不是也说了吗!任何事务都有两面性,新政的推行很好的改善了朝廷的窘迫局面,当然也对传统形成了一定的冲击力,有得利的地方,就有失利的地方,万事都不会十全十美,事后能做的也就是查遗补缺而已……。”
  我重复着卢象升的话,“查遗补缺?只怕是缝缝补补又一年,到头来仍旧是烂摊子一块,朕想想就头痛的厉害,建斗,你说是不是应该往回走呢?”我很想知道卢象升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想要试探试探。
  卢象升一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否定道:“皇上,万万不可,俗话说的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有为山九仭功亏一篑的说法,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万万不可回头走老路,那样不但会让国人丧失对未来的信心,更会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偷笑,走,就一定要走到底,千万不能回头啊!”
  我听了这话,心中顿感温暖,起身来到卢象升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建斗,说的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你这话,朕就坚定了信心,一定会走下去的。”
  光这么说可不行,得解决实际问题才是,我叹了口气道:“现在需要立即着手解决的问题就是内部问题,而内部问题的重中之重就是奸细的问题,朕这次离京感觉到,不但皇太极那边的奸细要提防,家贼更得提防啊!”
  卢象升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眼下有两个突破口可以选择,第一就是山西黄彦宏的那件案子,要加大力度深挖,保不齐会有新的发现;第二就是白莲教,堪称毒瘤,非快刀切除不可,微臣怀疑这两方面可能还有关联,即使不是一伙的,也都跟朝廷的败类有联系,顺藤摸瓜一定能抓一条大鱼。”
  “白莲教的事情,朕已经交给宋献策和吴三桂去办了,几个月之内白莲教的势力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而山西的案子,孙传庭也落力的很,如果他查不出什么来,那就是没得查了,建斗,你觉得朱纯臣这个人怎么样?”我话锋一转,转到了朱纯臣身上。
  卢象升知道崇祯皇帝是想问他对晚上解散新衙门的事,没有犹豫道:“且不说人吧!单就事论事,微臣以为办这件事的人其心可诛,绝对没安好心,不过这件事是孙承宗孙大人一手经办的,微臣就不好说什么了。”孙承宗是崇祯皇帝离京时任命的总理大臣,他再对崇祯皇帝推心置腹,有些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朕知道,孙承宗的年纪大了,打仗的事还能将就,政治上的有些事情看的就不那么准确了,再说了,有人纯心糊弄他,他也没有办法,朕是在想,朱纯臣是无心的呢?还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又是谁给的他这个胆量,朕不相信他一个人就敢如此算计朕。”
  卢象升也是最近才上手政治上的事情,对朝廷内部刚刚熟悉,说道:“微臣想,还没有哪个人敢对皇上不利吧!倒是文官们对微臣颇有微辞,当然了,这个矛盾也是早就存在的。”
  我突发奇想道:“建斗,你说会不会是朱纯臣故意把朕的行踪泄露了出去,他纠集的那些人都是原先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干跟踪这一行驾轻就熟,或者说,他们其中的一些人被人收买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而且在军中效力的原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也有嫌疑,微臣看可以从皇上抓到的那两个白莲教徒着手,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我摇摇头道:“这个比较困难,听李过说,老回回和马老虎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怕死,如果不是嘴巴被勒着,早就咬舌自尽了。”
  卢象升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道:“不如这样,来一个敲山震虎,皇上不是怀疑朱纯臣吗?那就检验一下朱纯臣到底有没有花花肠子……。”
  我听了卢象升的话,觉得倒也是一条好计,不过万万不能声张,毕竟对朱纯臣只是怀疑,如果大张旗鼓的搞一下,事后证明朱纯臣是无心之过,岂不让满朝文武和天下官吏对我寒心吗!当然了,如果朱纯臣包藏祸心,我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零七章 二堂会审的趣事
  一个二十余岁的女人绕过欹嵌盘曲的假山,来到一个小亭子内,娇声道:“老爷,用饭吧!昨天晚上睡的晚,怕是早就饿了吧!妾身亲自煮了一些瘦肉粥……。”
  成国公朱纯臣叹了口气,回头看看他最宠爱的小妾,摇头道:“我没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去,早上……有人来找我吗?”
  小妾摇头道:“没有,管家一早也没说什么,倒是前街柜上的掌柜派伙计送来了几匹好绸缎,说是老爷之前定下的。”
  朱纯臣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了,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次的事情他办的实在不怎么样,天知道崇祯皇帝会怎么对待他,都是利欲熏心啊!早知道是这个后果,打死他都不会干的。
  “老爷……老爷……!”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连跑带颠来到朱纯臣近前,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王公公来……宣旨来了。”
  朱纯臣的心一下子翻了一个颠倒,马上问道:“是王承恩吗?是他自己来的,还是派兵来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坏的那方面,尽管崇祯皇帝说罚俸,可皇帝的嘴大,随时都会变卦的。
  家丁摇头道:“派兵?没有啊!只有王公公一个人带着两个随从。”他不知道朱纯臣为何颜色大变。
  “老爷,还愣着干什么啊!快些前去接旨,不要让王公公等着,那多不好啊!”小妾知道王承恩是崇祯皇帝宠信的太监,怠慢了肯定不好。
  朱纯臣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对,快快排摆香案……。”
  看着王承恩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圣旨,朱纯臣彻底糊涂了。圣旨让他明日会同刑部审理老回回和马老虎的案子,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是让他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这说明崇祯皇帝对他还行,没有深究深挖的意思,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一旁的小妾和下人们,看着咧嘴傻笑的朱纯臣,不知道这位老爷又犯了什么病,没事偷着乐什么呢?
  此次的主审是刑部尚书乔允升,陪审是朱纯臣。朱纯臣今天早上特意起了一个大早,来到刑部衙门的时候乔允升还没到呢!
  “国公爷好早啊!”乔允升从宫里出来直奔刑部衙门,他没想到朱纯臣来的这么早,“那么现在就升堂吧!”
  朱纯臣应了一声道:“乔大人是主审,一切就由乔大人定夺,在下在一旁看着即可。”平日里他跟乔允升低头不见抬头见,熟悉的很,此时见乔允升黑着脸坐到主审位置上,脸沉似水,心里觉得很别扭,可能是很少见到乔允升如此作态吧!
  “啪!”乔允升一拍惊堂木,吓的朱纯臣一激灵,乔允升看着朱纯臣的神态,心中暗笑,嘴上道:“带人犯。”
  衙役们早就伺候着,听了乔允升的话,不一会带着老回回和马老虎来到堂上。老回回和马老虎这几天吃尽了苦头,为了防备他们自杀,他们已经被折磨的精辟历尽,如果不是衙役们看的紧,他们俩早就想办法自杀了。因为死还是痛快的,这份活罪遭不起呀!
  老回回和马老虎的双腿都被打的皮开肉绽,来到堂上像是两摊烂肉,堆在那里动一下都费劲。尽管他们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但是双眼仍然瞪着,像是视察似的看了一圈堂上的人。
  乔允升一拍惊堂木,道:“呔,堂下之人可是老回回和马老虎,你们二人是白莲邪教的人吧?”
  老回回翻着眼睛看着乔允升,道:“既然知道了还问,你们做官的就是这个熊样,愿意摆谱,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老百姓,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老子皱一下眉头就是你造儿的。”
  朱纯臣没想到这两个人犯如此嚣张,简直是目无王法啊!他拿起惊堂木一派道:“大胆,敢咆哮公堂,来人呐!掌嘴二十。”
  乔允升忙阻止了朱纯臣,道:“国公爷且慢,他们二人已经如此模样,再用刑就死了,那时候我们如何跟皇上交待。”
  朱纯臣忙道:“乔大人说的是,是在下想的不够周全。”他说着对老回回道:“这责罚先记着,一块跟你算帐。”
  乔允升咳嗽一声道:“老回回,你曾经也是安善的良民,自当遵纪守法,可是你却纠集流民造反,你可曾想过,因你而死的百姓有多少?你死了之后,如何面对被你胁裹的百姓……?”
  老回回笑道:“当官的,甭跟老子玩这套,你们读书人不是说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他姓朱的坐得,难道我就坐不得?只是老子运气不好,被你们捉住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要造反,怎么样?你砍死我呀!”
  朱纯臣险些被老回回给气死,可偏偏不能发作,他很是佩服一旁的乔允升,看来这审案子,也不是谁都能干的。
  乔允升对不怕死的犯人见多了,你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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