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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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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了,好像是天阳的那条船,又送东西过来了么?”
  “是么?”
  萍女一听,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喜孜孜地道:“我去迎一迎他。”说完便兴冲冲地出去了。
  苏颖微微一笑,萍女是她从一艘船上救下的女子,当时救下她的就是何天阳,看得出来,这丫头从那以后对何天阳就有一种特别的热情,似乎有些喜欢了他。
  萍女出去之后,苏颖便端起碗,坐在床边喝起来,一碗淳浓的鱼汤刚刚喝到一半,房门一开,萍女两眼放光地站在那儿,苏颖笑道:“是你天阳哥来了么,送来了些什么?”
  “送……送来……送来一个人。”
  萍女吞吞吐吐地说,身子向旁一闪,后边站出一个人来,一个大胡子。
  苏颖先是有些奇怪,再仔细看看,脸上的笑容便渐渐凝住,几乎失手打落手中的汤碗。
  杨旭!是他……
  
  “你有了孩子,为什么不跟我说?”
  “为什么要跟你说?”
  “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她……她是我的孩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跟你说?”
  夏浔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个人生得出孩子?”
  经过片刻的慌乱之后,苏颖的神情渐渐稳定下来,有些强硬地道:“我……我男人都死了十年了,身在海盗窝子里,你当我会守活寡么,我就不能有别的男人?”
  夏浔的脸沉下来,道:“喔?那么……你的男人在哪儿呢,指出来我看看。”
  “他……我为什么要指给你看,我们只是……只是露水姻缘吧,你又不是我的男人。”
  “你上次见到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废话!”
  苏颖冷笑着撇嘴:“你跟一个女人亲热时,会跟她讲另一个女人的事么?”
  “我……”
  夏浔有些语塞,可他并不相信苏颖的话,纵然苏颖是个海盗窝子里的女海盗,他也不相信苏颖是那种放荡的女人,何况,苏颖初见他时的慌乱和窘迫里,可没有被捉奸正着的羞惭,他有点不明白苏颖的心态了,如果两人有了爱的结晶,她隐瞒于自己,或还有情可原,因为她并不想嫁到杨家,做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可是被自己发现了,仍然如此一味地否认,又是为了什么呢?本来满怀惊喜赶来的夏浔真的有些生气了,他阴沉着脸色道:“你最好把他找出来,和我当堂对质,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话!”
  何天阳撩着衣襟擦着额头的汗,风风火火地赶了来:“三当家的,吃的穿的,都卸下来了,您还需要些什么,回头叫人拉个单子,我捎回去。”
  “他!就是他!”
  苏颖如见救星,一把抓住何天阳,何天阳愕然道:“什么事是我?”
  苏颖不答,摆手道:“好了,你先出去吧,萍女,你也出去。”
  “哦!”
  萍女很机灵,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赶紧一拉雾煞煞还想问个清楚的何天阳走出去,顺手把房门也关上了。
  “不是我的孩子?”
  夏浔走到床边,猫着腰看:“瞧这眉毛、瞧这眼睛、还有这鼻子、嘴巴,活脱脱就是我的样子嘛。”
  “别胡扯了,一边去,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来什么?”
  苏颖心虚地赶过来,就要把他推开。
  这时候,床上的小家伙醒了,先张开小嘴打个大哈欠,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抻了个懒腰,便张开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好奇地看着夏浔,定定的,也不哭。
  夏浔与这小娃娃对视着,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特殊的感觉,突然就充溢了他的身心。他脸上那半做作半是真的怒气消失了,好像生怕惊吓了这小宝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看了许久,嘴角慢慢地向上勾起来,他笑了,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微笑。
  他感觉到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那是血脉亲情的悸动。
  以前,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只是一个大男孩。有人说,在他的女人面前,男人一辈子都是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可是,在这个粉嫩嫩的小家伙面前,他长大了,他有一种对生命的奇妙和传承的敬畏。
  他不是古人,不像古人那么在乎子嗣的存续、香火的继承,可是面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初为人父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那股无形的力量和奇妙的感觉……
  似乎,苏颖也感应到了那种奇妙的力量,竟然没有勇气再去推他。
  过了好久,躺在床上的小家伙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胡子瞪得不耐烦了,张开小嘴哇哇地哭起来,两个大人这才醒了。夏浔慌慌张张地想去抱,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嫩胳膊嫩腿的,他竟然不敢去碰,生怕弄伤了她。
  苏颖急急抱起孩子,到了门口喊过一个壮壮实实的奶妈子,奶妈子接过孩子,哄道:“哎哟,我的宝贝小思杨,不哭了喔,马上喂奶吃。”
  “思杨?嘿!思杨?”
  房门一关,夏浔便促狭地道,苏颖紧张起来,谎言被戳穿,她后背抵在门上,戒备地看着夏浔,宣告主权一般地嚷道:“她是我的女儿!你不能带走!”
  “什么?”
  夏浔一呆,这才明白她否认孩子与自己关系的原因。本来对苏颖的郑重其事他有些好笑,但是他忽然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心中便只有触动,而再也笑不出来。
  在古代,女人不过是生育机器。世间只有男人主动的抛弃妻子,却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男人若是休了妻子,子女也可以被女方带走的。子嗣的所有权,正如血脉的确认只依据男人一方,女人根本没有权利争取的。这不仅仅是法律,也是民间视为天经地义的事。
  就算是海盗,终究也是这世间的人,摆脱不了这无形的桎梏,如果夏浔想要把他的骨肉带走,就是海盗们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应该,苏颖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任何理由理直气壮地和他争取,所以她才拼命地否认孩子是他的骨血。看着苏颖那防贼一般的眼神,似乎自己只要一申明对孩子的所有权,她就会扑过来拼命,夏浔只能无奈地苦笑。
  “天下动荡,这海岛反而成了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我这次来,不是带家人走的,我更不希望,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我回中原去冒险。我保证,她会在这儿健康快乐地长大,谁也不会把她抢走。如果有人想要抢她走,我会和你一起,保护她!”
  第350章 王子梦
  地点:双屿帮治下羊岛,又叫羊角山。
  参加秘议的人员:一男,数女。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组合:有原锦衣卫百户,现燕王的飞龙密谍首领;有白莲教出身的江湖女英雄;有纵横大江南北、黄河上下的千门高手;有纵横海上的双屿岛海盗;有琉球的流亡公主……
  最离奇的是,除了一个夏浔,其余全是女人。
  冒充琉球国朝贡大明的使团,这是夏浔的主意。
  历史上,外国商人、浪人、冒险家等等,冒充该国使臣向中原王朝朝贡的,有许多许多,这种事对天国上朝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所以在我们的历史书上,对这种事情,我们常常只能在夹缝里看到那么一句匆匆带过的话,一个不经意,就扫过去了,从来没有一个具体的例子。
  由于当时的交通和通讯状况,这种使团被辨认出为假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朝廷即便有疑心,也不可能派人到对方所说的国家去悄悄打听,打听是否确有这么一个使团派到了中原。那些漏出马脚的使团,要么是“使团成员”素质太低下,完全没有一点代表一个国家出使的官员形象,要么就是因为他们和其他的所谓“使团”狗咬狗,为了争夺利益互揭老底,这才暴露的。
  夏浔拿主意,定方向,剩下的事,就要靠大家群策群力了。
  首先,是苏颖表态,由她提供船只、随从人员,服装以及朝贡礼品等物资。
  然后,由谢谢拟定详细的行骗计划。
  接着,由最熟悉琉球国情况的萍女来决定朝贡国家使团的具体情况并拟定国书、督造一系列的假印信、假关防。
  一向爽郎的萍女很腼腆地对大家道:“我们琉球目前为大明所熟知的,只有山南国、山北国和中山国。其它还有许多小国,大明就很难了解了。我们的国家叫喀巴拉,其实非常小,或许在中原,只相当于一个小部族,大明是不可能知道它的覆亡的。不过,杨大人说,我们要尽量引起大明的重视,这样的话,我们除了要由王子带领使团以示隆重外,还需要尽量把我们的国家说得强大一些。”
  萍女说到这儿,环顾了一下,见每个人都在点头,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小荻,两眼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萍女便停止介绍,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嗯,我有一个问题!”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小荻,夏浔很惊讶,对小荻刮目相看。大家都没听出问题,她居然听出了问题,难得啊。
  萍女客气地道:“你说。”
  小荻认真地求教道:“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那儿的人,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呢?”
  “哗啦”一下,正侧耳倾听的人为之绝倒。
  萍女也忍不住笑了,笑着答道:“我们当然有自己的语言、服饰、习俗、文化。不过在我们那里,尊贵的、有权势的人家,都是要穿汉服、说汉语的,否则会被人看不起。我们的年号是使用的大明的年号,还有我们的官方文书、条约、史书等,都必须用汉文书写。
  就连我们那里最强大的中山国,它的国都首里城的宫殿,都不是坐北朝南而是面向西方,也就是朝向大明京师方向。过年的时候,我们那里各国国王都要在宫殿里向大明方向朝拜,所以,我们说汉话、穿汉服甚至取汉名,都是很正常的,像中山、山北那样比较大的国家,还常常派遣士大夫家的子侄到大明来学汉文呢。”
  说到这里,萍女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其实,在我们那里,自从琉球国一分为三以来,中山、山南、山北三国就一直在互相战争。后来,也是洪武皇帝,听说我们琉球三国互相争战,就下诏命令琉球三国息兵养民,不得互相征伐。
  三国国王不敢违背上国皇帝之命,只好息兵罢战。不过,洪武皇帝在诏书里边说,不许它们三国之间再互相争战,被他们看出了漏洞,他们就钻了这个空子,转而开始攻打我们这些居于偏僻北岛的部落,我的王国就是这样被他们……”
  萍女伤感了一阵,重新振作了精神,说道:“喀巴拉名气太小啦,或许不会引起上国皇帝的重视,而山南、中山、山北三国,前些年又到大明向洪武皇帝朝贡过,我不太清楚大明朝廷对它们了解多少,这样的话冒充它们国家的王子就有一定风险。所以,我们不如另取一个名字,听着还算比较强大的王国的名字,咱们这个出使的国家……就叫山东,怎么样?”
  “哗啦”一下,在座诸人再一次被雷倒。
  夏浔忍笑咳嗽一声道:“萍……公主啊,山东嘛……咳,这个名字已经有了。”
  “这样啊……”
  萍女有点失望,她想了想,又雀跃道:“那……咱们叫山西?”
  “山西……也……有了……”
  夏浔脸憋的通红,强忍着笑声艰难地回道。
  萍女蹙起眉头,纳罕地道:“奇怪,这两个国家在哪儿呀,我怎么都没听说过,那咱们叫什么国才好?”
  苏颖笑道:“山东山西山南山北乃至山中(中山),都已经有了,那咱们就叫山前,再不然就叫山后!”
  夏浔揉了揉鼻子,很无奈地道:“咱们非得跟山较劲么?”
  苏颖白了他一眼道:“那儿除了海岛只有山,不叫这个叫甚么?”
  夏浔郁闷地道:“那好吧,你们看,我是当山前王子还是山后王子呢?”
  “不管是山前还是山后,你都不能当王子!”
  根本不理会众人的议论,一直在那儿埋头勾勾画画的谢谢突然抬起头来,沉声说道:“方才萍女也说了,琉球国人,崇尚汉服汉语,穿着打扮大体与中原相似,你就算是留了一副大胡子,冷不丁瞅一眼,熟悉你的人也要打个愣怔,仔细瞅瞅,还是容易被人认出来。
  而堂堂一国王子,人家想不注意你都不行,你以前接触的人,的确是不大有机会见到你,却不代表绝对没有机会见到你。如果一旦撞见,面前是一位异国王子啊,能不特意多看两眼么?这个风险,我们必须考虑在内。
  所以,你只能做王子身边的人,只要能跟在王子身边,就不影响你做事,又绝不会有哪一个人专门盯着你看,完全把你当了摆设。当你需要秘密做些事情的时候,又不致因为王子的身份这么引人注目而无法离开。”
  谢谢的神情很严肃,去冒险的是她的男人,她岂能不认真?
  夏浔讶然道:“我不当,还能谁来当?”
  谢谢道:“萍公主这一回要扮做王子妃,这样才能和扮作王子的人形影不离,随时提醒他的言行举止,免得出现什么纰漏。你真正要做的事、要见的人,都是需要在暗中进行的,并不需要王子这个身份,相反,这个身份反而会成为你的阻碍。所以,这个王子,在计划中,只是用来给你制造机会,并吸引他人目光的……”
  说到这里,她转向萍女,问道:“萍公主,在你的人里面,可有适合扮王子的?”
  “我的人呀……”萍女犹豫起来。
  谢谢暗示道:“不一定是你从琉球带来的人,只要是你觉得合适的,都可以提出来。”
  萍女眼睛马上一亮,把手向前一点,羞羞答答地道:“那么……就他吧!”
  众人目光随着她的手指一起向前看去,就见萍女所指,正是矗在大门口为大家把风放哨的何天阳,何天阳无所事事地站在那儿,还不知道屋里的人都在看他。
  “他?”
  除了谢谢,所有的人都把嘴一撇:“那可是一位王子啊,就他?”
  谢谢方才看似一直在专心地勾勒着自己的计划,实际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但众人的计议她都听在耳中,就连众人的神情动作,都是一览无余。萍女时不时的偷偷向门口瞟上一眼,又岂能瞒过她的耳目。
  萍女摇身一变,从公主变成了王妃,是要陪在这位王子身边的,如果她和这位王子太不搭配,岂能没有一点破绽?大明鸿胪寺的官员属吏们,可不只是负责招待你吃喝的,所以这个扮王子的人,能和这位假王妃真公主情投意合那是最好。
  至于何天阳貌相粗犷,那又如何?番邦小国的王子罢了,这样不正符合大家的印象么,谁规定他们一定得饱读诗书、斯文有礼了?何况,自从察觉萍女对何天阳的情意之后,谢雨霏也对他进行了一番观察,发觉此人眼神非常精明,未必就像貌相外表那般粗鲁。
  “我看行!”
  谢谢微笑道:“王子只是个摆设,有王妃的提点,不出大错,足矣。反正真正的要事,并不需要他去做。”
  “我看也行!”
  苏颖头一个附合,当然行,何天阳可是曾在二当家雷晓曦身边当内间卧底的,关键时刻一刀砍下了意欲造反篡权的雷晓曦的脑袋。这个小子扮猪吃虎,十分的精明,别看他书读的不多,谁真把他当成愣头青,谁准倒大霉。萍女点名,谢谢和苏颖赞成,其他几个人还能有什么意见,于是大家纷纷点头。
  被冷落一旁的夏浔按捺不住地问道:“那我呢,谢谢,我做什么?”
  谢雨霏浅浅一笑,悠然答道:“你呀,你做太监!”
  “什么?”
  从太子,到太监,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夏浔苦着脸向别人寻求安慰,可他看到的,居然是一群正在啄米的小鸡,大家除了点头还是点头,每个人眼睛里都闪烁着很好玩的目光,就连本该永远都站在他这一边,惟少爷马首是瞻的小荻都不例外。
  夏浔恨恨地想:“这些女人,太恶趣味了。难怪孔师傅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第351章 三位大人
  福州的晋安河是宋朝时候挖掘出来的一条护城河,这条河蜿蜒东去直通大海,南洋一带的商船都是经由这条河直接驶到福州城下的乐游桥码头,在这里登岸卸货,通关勘合。
  不过,这一天,远远的来了一条大船,夹在许多大小商船中,靠了岸一经检查,既没有关防也没有斟合,市舶司的人马上警惕起来,就欲连船带货一起扣下,这时岸上才下来客人,竟尔拿出一封国书来。
  市舶司的人打开一看,只见上边花花绿绿的图案中,用汉字写着国书的内容,大意就是琉球山后国的王太子殿下与王妃娘娘奉国王之命联袂来中原,向中国天子朝觐献礼云云。
  市舶司一见对方的身份竟是异国王子和王妃,代表该国国王朝觐本国天子的,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就迎进了驿馆,验收他们带来朝觐皇帝的货物,拉出清单之后,便飞骑呈报京师,同时安排山后国的王子、王子妃及其一众从员们住下。
  作为一个异域番邦小国,山后国的贡物还是比较丰富的,计有彩绘织物十匹,南海沉香木屏风一对、绘画五幅、螺钿五爪龙漆瓶一对,另有紫金十锭。
  山后国王子叫贺天羊,王妃叫萍女,两个人的打扮颇有唐风遗韵,但是已经改了许多,非常接近大明服饰了。此外他们还有男女随从十余人,其中只有一名是随行官员,叫寻夏,官任山后国承直郎、仪卫使。
  按照琉球官制,一品王亲彩织冠,二品紫帽是勋官;三品为始至七品,共戴黄帽赴朝端;八九品官并杂职,总是红帽一样看;惟有小吏戴绿帽,平民青帽制不刋。所以,一脸大胡子、憨态可掬的承直郎寻夏是青袍黄帽,除了他,其他小吏个个都是穿蓝袍、戴绿帽。
  太监?当然不可能。
  夏浔可是谢谢的男人,且不说他要是刮了胡子会不会更容易被人辨认出来,光是让他娘声女气的扮一个公公,谢谢也是不乐意的。
  在来双屿途中,谢谢的月事已经净了,两个人就在飘摇的大海波涛之上,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要说夏浔这两位娘子,彭梓祺的第一次是在漫天大雪中,平峦山川下;谢雨霏的第一次,却在长风万里下、万顷波涛中,一山一水,一风一雪,当真是好一场风花雪月,好一副山水美景。
  自家男人的威风,谢谢是知道的,在她的舛花妙舌之下,夏浔不堪一击;可要真的扳鞍上马,谢谢却也受不起他的伐挞驰骋,她的身子非常敏感,如果不藉口舌之助,最后总得央求梓祺解围,这才能软酥软如泥地躺在那儿喘口气儿。对自己男人的雄风霸道,她可是又爱又怕,两个人新婚燕尔,正在如胶似漆的时候,哪肯让自己男人扮个太监内宦,想想都不得劲儿。
  金陵那边得到福州奏报之后,很是欢喜。
  济南被围三个月,朱棣出于战略考虑主动退兵,济南之围得解,却被朝廷方面宣扬为大捷。一班士子文人挥毫泼墨,树英雄、赞战绩,夸得花团锦簇。
  其实只是济南之围得解而已,而且是在对方主动退兵的情况下,却被朝廷单方面宣扬成了一场大胜利。在他们的描述下,一直守在城里、俟到对方主动退兵的朝廷官兵英明神武之至,而围在外边进退主动的一方却是狼狈不堪、焦头烂额,遭受了重大挫折,折损了无数人马。
  这种宣传,为朝廷争取民心士气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平民百姓知道的消息毕竟太少,只能是朝廷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听。这一来,朝廷方面尝到了甜头,大捷战报开始不断宣告天下。
  朝廷收复了禹城,朝廷收复了平原,朝廷收复了德州,朝廷收复了沧州,朝廷收复了河间……
  总之,朱棣的兵马退出哪儿,哪儿就被朝廷收复了,是不是人家主动放弃的你别管,邸报上说的就是朝廷收复,收复嘛,自然是……对吧?
  朝廷注意到了掌握喉舌的甜头之后,特意加强了这方面的宣传,恰在这时,又有外国使节跑来朝觐,你说这是不是天朝皇帝德被四海、威加宇内,诸夷宾服之兆呢?
  其实最先到的外国使节并不是夏浔这帮西贝货,而是货真价实的他国使者,这些人刚到杭州湾,也在等着进京朝觐呢。他们是日本幕府大将军足利义满派遣来的使者。
  足立氏在大明立国之前,就占领京都,废黜了后醍醐天皇,拥立徒有其名的光明天皇,自称征夷大将军,在京都的室町设立幕府了。明朝建立以后,足利幕府便向大明称臣纳贡,不过因为足利幕府剿除倭寇不力、后来又有日本浪人掺和进了胡惟庸谋反案,惹得朱元璋龙颜大怒,对日本的朝贡做了诸多限制以示惩罚。
  如今洪武大帝驾崩的消息足利幕府那边刚刚听说,一听那个不太好说话的犟老头儿死了,足利义满大为欢喜,赶紧又派了使者来,这次来,还不算是公开的朝贡,因为他们这次来只是探听朝廷意向的,如果朝廷有意接纳,他们就正式派遣国使,再次向大明称臣纳贡,以换取朝贡贸易的开放和优惠。
  毕竟,足利义满在日本如今算得上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人物,他不先探探大明的意思,就冒冒失失地正式派遣使者来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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