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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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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来。”
属下虽有几分迟疑,但在白云城里叶孤城的话就是圣旨,“是。”
待这名属下退下后,议事厅中白云城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是不明白叶孤城为何要收这么位明显难伺候的主儿做徒弟,而且现在看来对对方还有着莫名的纵容。
出于好奇,他们就停下手头的事务,将注意力放在了门口,等着看正主出场,结果等见到了正主,长老们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底这位南王世子虽然年轻英俊,又因为地处高位,带着怎么掩饰都掩饰不去的倨傲,便是对待他们城主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都还不自觉的往外露三分,可长老们都看得出他内劲不足,虽不知天资具体几何,可看他眼神没有一位上等剑客该有的锐利,怎么看都不像是学剑的好苗子,所以他们城主这慧眼识珠的到底慧在哪里?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虽被南王世子打扰,可议事还要继续议下去,大不了就权当南王世子不存在。
南王世子渐渐的也意识到什么,他脸上带出几分不耐烦来,但到底是自己强硬要进来的,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是平白徒增笑柄?
于是,南王世子就端着杯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如寻常般议事,一边借此消磨着时间。
其实吧,南王世子他现在不可谓不是冰火两重天,谁让他又不是真正的南王世子,而且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南王世子。
嗯……这个形容还是比较委婉的,毕竟他们俩相貌一样,以及恐怕在叶孤城眼中,南王世子不过是个不自知的跳梁小丑。
实力扮演着南王世子的顾青,在叶孤城唯一正眼看他时,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在他眼中,即使是身为当朝亲王世子的南王世子也一文不值,并没有被他看在眼中,再有南王世子这么做的用意,叶孤城心如明镜,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让南王世子进来,分毫不顾忌的让他旁听,而南王世子呢,他还为他这么做沾沾自喜来着,所以说南王世子是个不自知的跳梁小丑,一点都不为过。
可现在问题是,这个不自知的跳梁小丑是顾青亲自扮演出来的,而且他还很清楚旁人尤其是叶孤城对他扮演出来的南王世子的评价。
这不是冰火两重天是什么。
嘛,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一种挑战,不是吗?
最后,议事在顾青心思转圜,而南王世子神游天外中结束了。
叶孤城这时候正眼看了他第二眼,淡淡道:“世子,请随我来。”
“哦,好的。”顾青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道,而等他们俩相携离去,留在议事厅中的长老们又想起先前的疑窦,这次因为叶孤城不在场,所以他们就放开了讨论起来:
“城主这是看重那南王世子哪点了?以老夫看,就是孤鸿那小子都比这南王世子强上好些。”
“你可别说叶孤鸿那吃里扒外的混小子了,每次看到他学那西门吹雪学的忘记自己本性,我都想抽他一顿。”
“我们现在不是在说这南王世子的吗?”
“依我看,既是城主把他收为徒弟,指点他剑招,那他怎么都该有亮眼之处的,我可不认为城主会随随便便就收个徒弟。”
“这倒是,老五你怎么不说话?”
“啊!哦。我这不是在想城主的侍妾们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吗,城主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该有后了不是?到时候城主想怎么教孩子剑招就怎么教!”
五长老这话可是说出了一众长老们的心声,像他们城主容貌好,剑法绝妙,又威名在外的,怎么看都是十全十美的人物,可唯独一点,现如今城主眼看都快要到而立之年,没娶妻不说,就是后院的侍妾们也都是他们给张罗的,而且都张罗好几年了,一个肚子有动静的都没有,这叫什么事啊。
一众长老在议事厅里“忆苦思甜”,唯独年龄最小的六长老望着门口的方向,一脸的若有所思。
那边叶孤城和‘南王世子’共处一室,叶孤城端起白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语气如白水般寡淡道:“既王爷把世子送于我处,让我指点世子武艺,那不知世子想如何学起?”
南王世子不过会几招花拳绣腿,而且对江湖人士是瞧不上的,再有本身好高骛远,当即顾青就用略带挑剔的语气说:“我听我父王极力推崇过城主的绝技‘天外飞仙’,不若城主就教我这一招吧。”
叶孤城闻言,轻抬起眼看向说出这样大话的南王世子。叶孤城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而且他坐在上首,不肖有龙椅或是富丽堂皇的宫殿,他就如同这里的君王,容不得旁人有任何放肆的君王。
被这么盯着的南王世子,明显是受不了这种威压的,他勉力挤出一个笑,自发改口道:“本世子只是想见识见识天外飞仙的厉害之处,并非真要学,毕竟本世子身边不缺武功高强的护卫。再者说了,本世子到底为何而来,城主想必也心知肚明,所以城主懂本世子的意思。”
叶孤城垂下眼帘,那威慑力消散了不少,“那便照世子的意思罢。”
总得来说,南王世子和白云城主的相处,就是前者太把自己当回事,后者不把前者当回事,而前者并不知道后者不把他当回事,还以为自己很是一回事。
对此顾青内心一半波动起伏一半毫无波动,而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要做戏做全套,所以南王世子就在城主府的练武场里,练习剑法最基本的招式。
在南王世子看来这相当枯燥乏味,可旁人都不这么想,要知道那可是叶孤城在亲自指点,江湖中无数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这其中就包括近来从武当山来飞仙岛的叶孤鸿。
叶孤鸿是武当派俗家弟子,有“武当小白龙”的称号,他和叶孤城名字很像,可勉强说起来叶孤鸿也只是叶孤城的一个远房堂弟,但叶家本就枝叶不丰,故而这远房堂弟虽远,可叶孤鸿和白云城关系也算亲近,之前在剑招上也曾得到过叶孤城的指点。
可这随口指点,和收为徒弟来指点是截然不同的。
而叶孤鸿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他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被叶孤城收为徒弟,于是就来到了练武场来一探究竟。
乍看之下,叶孤鸿就失望透顶,这人连武当派入派一月的弟子都不如不说,还对练习敷衍了事,根本就是对剑不诚,当即叶孤鸿就冷笑出声。
他这么一冷笑,就惊扰到了正拿着剑,刺出很绵软一招的顾青。
顾青转过身来看这位不速之客,不由得在心里挑了挑眉,倒不是说叶孤鸿武功多高,而是他有着苍白的肤色,苍白的手,苍白的剑,还有着有好几分像西门吹雪的容貌,以及那冷酷骄傲的表情,甚至于连站着的姿态都像极了西门吹雪,只是他看起来比西门吹雪年轻,面目轮廓也远比西门吹雪柔和。
一个低配版的西门吹雪。
顾青在心里下了结论后,面上分毫吃惊都没有,稍微一抬下巴,倨傲鲜腆道:“你是哪个?”
一直冷冷盯着他的叶孤鸿,却在他这样的表现下耸然动容道:“你竟不知道西门吹雪?”
说好的学剑的都认得西门吹雪呢?
顾青反问道:“你是西门吹雪?”
叶孤鸿倒是想说他是,可他根本就不是,当下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冷冷道:“在下叶孤鸿。”
顾青挑眉道:“你既是叶孤鸿,那你方才为何提起西门吹雪?”
因为我在模仿他啊!叶孤鸿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不认识西门吹雪的江湖中人,而他觉得很有必要跟这个乡巴佬说清楚:“西门吹雪有着远山上冰雪般高傲的性格,更有着天下无双的剑法,但凡江湖中学剑的,又有几个不知道西门吹雪,又有几个不把西门吹雪当成心目中神祇的!”
“你既是姓叶,又和白云城主叶孤城的名字那么相似,想必和叶城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可你却放着他不去学,却是去学西门吹雪,还说江湖中都把西门吹雪当成神祇,那本世子是不是可以认为,在你和那所谓的江湖人眼中叶孤城是比不上西门吹雪的?”
他语气中的轻视,让叶孤鸿几乎气得跳脚:“你懂什么,他们两个都是天底下绝顶的剑客,在没有比试过的情况下如何能分得出谁更胜一筹!至于我为什么会学西门吹雪,关你这个笨柿子什么事。”
“什么笨柿子,本世子是南王世子!”
“什么?就你连剑都拿不稳——”
“够了。”叶孤城的声音插入进来,明明声音中没带任何责难,只是寻常语气下的一句话,可却让叶孤鸿苍白的脸涨得通红。
这给人一种很诡异的违和感,因为像极了西门吹雪的脸上,露出绝非西门吹雪的神情,而很快这种违和感就消失了,因为叶孤鸿手中握有他的那柄从外表上也像极了西门吹雪的那把剑,神情再度恢复成了他最开始出现在顾青面前的冷酷高傲。
像远山上冰雪般的高傲。
然而他再形似西门吹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第二个西门吹雪。
叶孤城的目光从叶孤鸿身上掠过,看向顾青:“世子今日挥剑次数还余两百下,还望世子不要荒怠。”
“本世子知道了。”可就这样甘心听话,怎么看都显得输人还输阵,所以自尊心很强的‘南王世子’在叶孤城转身欲离开时,冷不丁的出声道:“叶城主觉得你自己和西门吹雪相比,到底谁更厉害?”
叶孤城顿了顿才慢慢道:“在没有一较高下前,我回答不了世子的问题。”
说完,叶孤城就没有多做停留,慢慢离开了练武场。
顾青朝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他这么肆无忌惮,倒把叶孤鸿惊得不行,要知道他还从来没见过对叶孤城这么不敬的人,就像他对西门吹雪也没有多少敬畏之意。
叶孤鸿想到这儿,觉得没必要跟这么个和他们处在不同世界的人一般见识,那只会让他觉得掉价而已,于是他冲着顾青冷笑一声,也抱着他那把乌鞘剑离开了。
顾青这次可是实力扮演了个不讨喜的角色呀,可他自己并不怎么在意,尽管南王世子和他本人长得一模一样,而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呢?
其实都不用顾青照镜子来感慨,单看模仿西门吹雪到极致,但分毫精髓都没有掌握到的叶孤鸿,就已经有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算得上同类型的对照组。
至于为什么会说叶孤鸿没有学进去半分精髓,泛泛来谈是指叶孤鸿并没有练就西门吹雪的无双剑法,深入来讲的话,那就是寂寞。
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
以及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顾青忽然间明白了叶孤城在没有受到任何钳制,即便是他真的受到了来自南王的钳制,但那都是在南王看来的,而叶孤城本人其实并以为许的这种情况下,为何会答应参与进谋朝篡位的事情中去。
因为高处不胜寒,不胜寂寞。
那么为何不来做些轰轰烈烈的事,来打发这无聊的人生呢。
或许在旁人看来,就因为无聊而去搞出这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大事这种理由太不可思议,而且还相当的扯淡,可顾青太理解不过了,因为他自己就在做同样的事情。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一切都是捕风,一切都是捉影。
顾青垂下眼帘,望着手中的乌鞘剑,眼底涌出了笑意,然后他又刺出了一招没什么力度,而且角度还不怎么对的剑招。
还有一百九十九下。
守在不远处的叶二暗自叹息,城主到底看上这榆木疙瘩哪里了?就这样别说良木,就是朽木也没他这么朽。
朽木顾青果然朽,他在城主府呆的小半个月里,几乎没什么进步。
叶孤城也并不在乎他有没有进步,即使这样会坠了他的美名。他依然每日都会去海边练剑,日日不缀,就是南王世子一行人要离开的这一天也一样,而且这段时间是不准许任何人来打扰他的,可这天有所不同,在他练剑时那南王世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地方打听到他会在这里练剑,而且还蛮横的闯过来,就在旁边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在这期间,叶孤城的剑刺出去的角度,没有任何一点偏差。
等到最后时辰已到,叶孤城收了剑,缓步走了过来,等经过南王世子身边时,叶孤城礼节性的说:“我就不送世子了,世子一路顺风。”
正当他略一颔首后就打算经过南王世子身边,径自离去时,听得南王世子开口道:“不管我父王跟师父你就那件事说了什么,师父你都可以置之不理的吧?可为什么你还是会答应下来呢?”
叶孤城如寒星般的眼睛里似有一丝极暗沉的幽光,他侧过脸来看向南王世子:“世子为何会这么想?”
南王世子毫不客气的说:“因为我父王说城主你太难掌控,我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所以就想着直接问问城主你,毕竟这件事太重要了!”
叶孤城回过头去,语气淡淡道:“世子多虑了,我既是答应了王爷,必当会言出即行。”
“那就好。”南王世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相信,可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那要是再说下去,不就是有伤革命情谊吗?所以他就没有再说什么,而叶孤城也没有。
只是等叶孤城拿着他的剑走出了一丈远后,突然又开口道:“海边风大,世子还是不要再在礁石上停留的好。”
惊涛拍岸,卷起乱石拍空。
叶孤城的声音却没有淹没在海风与惊涛声中,它被送到了顾青的耳中,而顾青再回首时,海岸边已经没有了叶孤城的身影,他眨了眨眼睛,从礁石上走下来,身上的配饰没有凌乱分毫,便是没有被束进金缨展翅珠冠里的头发也没有随风而动,干净整齐的如履平地。
该回京城了呢。
于是乎,南王世子一行人就怎么来的,怎么去港口坐船回陆地,再回南王的藩地。
叶二长长的吁了口气,这难伺候的主儿终于走了,不然他真的要忍不住要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了,要知道他在他的小本本上记录的,他有二十三回想把南王世子弄死填海!
谢天谢地。
而‘南王世子’回陆地的这一路上,确如叶孤城临别时的赠言那般一帆风顺。
等回到陆地上,来继续伪装南王世子的人选,顾青已经给找到了,而且南王世子原本的属从那边也安排妥当,只不过属从们在禀报完这些事情后,神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踌躇一番道:“主子,这南王世子怕是替那无剑剑客祝长生挡了灾——一开始只是江湖上有小道传言说无剑剑客祝长生死了,而四条眉毛陆小凤正到处找他,后来我等调查了下,才发现最开始跟陆小凤说祝长生死了的人,是神针薛老夫人的孙女‘冷罗刹’薛冰,我等想这薛冰十有八九也是红鞋子的一员。”
顾青的神情也微妙起来,所以在南王世子死后就轮到祝长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孤鸿不学叶孤城的真正原因:我还年轻我长不出胡子来= =
————————
第38章 卿本佳人(11)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陆小凤装模作样的吟唱这首诗时; 他人正在花满楼的百花楼中; 闻着花香,喝着美酒; 而且他还找回了他心心念念的朋友,如何不美哉乐哉?
只是这段时间陆小凤因为好朋友祝长生的事情到处奔波,如今骤然放松下来最是容易懈怠时; 他的警惕心都不自觉下降了; 等到有人从楼梯上到二楼来时; 陆小凤才惊觉起来,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是和花满楼呆在一起; 而百花楼是欢迎任何人来的。
于是陆小凤懒洋洋的去看来者; 只一眼就因为震惊而瞪大了眼睛; 酒杯从手中滑落都不自知。
陆小凤漫天的流浪; 自认什么事情都见过,那又是什么让他这么的失态?
此时; 坐在陆小凤对面的花满楼优雅的放下茶杯; 对着陆小凤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陆小凤; 这位是我的同胞兄长花沉阁。”
陆小凤不可置信; 他和花满楼认识多年; 只知道他有六个兄长,从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同胞兄长,然而花满楼的神情太过于理所当然; 就像是在说真理般,这让陆小凤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因而他几乎是慌不择路的从小楼上离开,他要去花家问个清楚。
可陆小凤刚走了没几步,竟看到了司空摘星。
陆小凤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那所谓的花沉阁是有人易容假扮的,当即陆小凤便道:“猴精,我有事要问——”
接下来的话,却是在陆小凤看到了另外一个司空摘星时咽了回去。陆小凤对此是拒绝的,他板起脸来道:“猴精,我现在可没空跟你玩‘谁是真的司空摘星’的游戏,我另有要紧事!”
“什么真假司空摘星?我是司空摘星的同胞弟弟司空捞月。”
另一个司空摘星搂住自称是司空捞月人的肩膀,安抚道:“捞月不要管陆小鸡了,他现在确实有紧要的事。”
陆小凤开始糊涂了,他先前就知道他的朋友祝小哥儿竟然会和素不相识,而且也没有血亲关系的南王世子长得一模一样,如同同胞兄弟,可现在他其他朋友的同胞兄弟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还不等陆小凤仔细回想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地步的,司空摘星就对着他摇了摇头说:“陆小鸡祝你好运!”
“什么?”
陆小凤下一刻就知道司空摘星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街道的两头分别走过来一个白衣如雪的男人,他们长身直立,带着一把乌鞘剑,还有远上寒山的冷冽。
“西门吹雪!”
“陆小凤,罪名:包庇恶徒,该杀。”西门吹雪祭出了他的追杀令,然后他们就拔出了他们手中的乌鞘剑,剑锋划过的亮光如同流星划过冬夜时留下的光亮,尔后他们就毫不留情的朝着陆小凤刺来。
陆小凤的冷汗已经从额头滑了下来,他根本做不出其他的反应,就只有伸出右手使出他的灵犀一指,可他只有一只右手,而西门吹雪却有两个,然而陆小凤却没有听到利刃破开身体时的声音。
陆小凤扭头一看,却是有另外一个人背靠着他,同样用他的右手夹住了西门吹雪的剑。
想到之前的遭遇和现在凭空多出来的一个西门吹雪,陆小凤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此时另外一个人也缓缓转过了头,只见他也有如同陆小凤一般两撇胡子看起来真的跟眉毛一模一样的四条眉毛。
然后,没有然后了。
因为对方脸上除了四条眉毛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陆小凤僵在了当场,他想动却动不了。
这时候有清亮逼人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又好似从很近的地方传来:“陆兄!陆兄!”
是长生!
陆小凤正要高声呼喊“长生”,结果发现他发出的声音却是:“呼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小凤做噩梦了么?”
“我看是,陆兄他呼吸急促,额头上都冒了冷汗。啊,他现在醒了。”
陆小凤再睁开眼睛,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同样在喝茶的花满楼,还有关切看过来的祝小哥儿后,他不由得往后一撤,可后面却有什么在阻挡他。
再撤。
“啪嗒”声在身后响起。
嗯……是椅子摔在了地板上。
“陆兄你还好吗?”
顾青话里的疑惑加关切意味,还有陆小凤醒来后,他呼吸还是很急促,而且还往后退撞翻了椅子声,让花满楼也放下了茶杯,道:“陆小凤?”
这时候有小二过来送上他们点的东西,有硝牛肉,五梅乳鸽,鱼羊双鲜,还有陆小凤爱喝的竹叶青,陆小凤闻到那熟悉的酒香味,顿时就辨认出这是上林春的竹叶青。
这时候记忆开始渐渐回笼,而陆小凤还伸手假装捋胡子实际上是拽了拽胡子,感受到疼痛后,终于想起他没有在江南的百花楼,而是在姑苏城,他们在这儿和祝小哥儿汇合,然后就来到了姑苏城里远近驰名的酒楼“上林春”。
所以刚才他是在做梦?
这就尴尬了。
好在陆小凤已经完全从梦中回到了现实,他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一面把椅子扶起来,一面道:“我大抵是太想念万梅山庄的梅子酒,竟然做梦梦到了两个西门。”
可他话音还没落地,就见花满楼和顾青神色不对,忙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花满楼笑着说:“确实有两个西门吹雪。”
陆小凤:“……!”
又听花满楼继续往下说:“只其中一位是学西门庄主,学到让你险些将他错认,此人正是武当派俗家弟子叶孤鸿。”
其实在一惊一乍后,陆小凤就想起来这一码事了,而等到花满楼把话说完后,陆小凤想到那位模仿西门吹雪模仿到恨不能当西门吹雪儿子的叶孤鸿,不由得反省起来。难道他会做刚才那么一个一言难尽的梦,是因为这段时间内,他不仅见到了和祝小哥儿长得一模一样,还为此险些遭受无妄之灾的南王世子,而且还在南边见到了如果不仔细看,竟能和西门吹雪以假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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