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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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会失去对他的激情嘛？”
　　“未必。”元天剑笑了，“我觉得你从来没有对我失去兴趣，一个过于优秀的人，不用靠过去活着，他的未来才是诱惑你的毒药。”
　　“美不死你！”雍玉姗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然后陶醉地嗅着元天剑的气息，不再说话。
　　“阿妞，我活了很久很久，你无法想象的那么久。”元天剑道，“活的太久，其实很无聊，还好我遇到了欣荃，其实，欣荃才是真正的始圣。”
　　雍玉姗又不淡定了：“我的天，我的天……好吧，化形了也是能接受的。可是……可是我老觉得身上有虫子在爬……”
　　一向喜欢开玩笑的元天剑，这次却非常认真：“欣荃不是化形妖兽，她是真正的人。”
　　雍玉姗懵了，她理不顺此间逻辑，她伸手探了探元天剑的额头：“阿剑，要不咱们美美地睡一觉，这些天你太累了。”
　　元天剑捉着她的小手，放到嘴边吻了吻：“阿妞，我要告诉你，为什么我会来这里。”
　　“和欣荃有关？”雍玉姗试探着回道。
　　“对，然后我还会告诉你，为什么我不走。”
　　“与我有关，嗯，还有可可！”雍玉姗温柔地道。
　　元天剑苦恼地道：“阿妞，能不能别这么聪明，我会自卑的。”
　　雍玉姗很享受元天剑的这种自污：“不难猜的，你可是二圣啊，罗生界不过是个小虾米，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所以现在你处境艰难，还不是投鼠忌器，否则如何解释。”
　　元天剑先是点头，然后摇头：“投鼠忌器是真的，想来就来却不是。”
　　“你的意思是？”
　　元天剑道：“无论我多厉害，这里都不是我的地盘，在别人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对方，很多人不服气，结果就栽了，墨衣算一个，莫丰南也算一个，老杂毛嘛，姑且也也算他一个……”
　　雍玉姗听得出元天剑话语间的差别，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元天剑在暗示什么，只好迟疑地道：“阿剑，你说过，你师父……”
　　元天剑微笑道：“这点不是关键，那个秘密，罗生永远只能猜，我有分寸的。”
　　雍玉姗一想也是，彻底恢复记忆的元天剑，其智如妖，怎么可能犯低级错误！
　　元天剑续道：“这事儿本来与我无关，他们几个白痴吃饱了撑的，在一次与他人合修的时候，谈到关于规则的话题，产生了分歧。他们几个认为世界的规则限制应该有极限，实力差距过大，是不会受到制约的，一些人则不以为然。于是便决定找一个道一作试验。这个被当成试验品的道一就是罗生，一个由道一诞生的后人，他的父亲叫罗言中，母亲叫谢立眉……呵呵呵，妈的！都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融九道是肯定有的。”
　　雍玉姗想，这对夫妇，在元天剑心目中的印象，怕是差到极致了吧？同样是融道道九，说不定他们还产生过什么过节。嗯，搞不好他还吃了亏，她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打不过他俩，你和你师弟联手应该没问题，毕竟你们可是二圣……”
　　元天剑哭笑不得：“误会了不是？就凭他俩！别看我们都是融道九……是我不对，没说清楚。确实，道一们修炼的极致，就这样了，包括我和师弟也不例外，反正不过十，我是没见过过十的。老头说，过十是不行的，十意味着满，你可以无限接近，却不能超越，因为道无就是融道十，也就是说，融十即虚无。不过他又说，万事无绝对，说不定哪天，到十就做到了，就像飞升一样，到了那时，你不仅拥有有，无也是你的，还鼓励我继续突破。他境界比我高，不过神经有问题，我就当笑话听，反正我离十还早，也没想满十。”
　　雍玉姗道：“还早是什么意思？”
　　元天剑一脸坏笑：“九九八！是不是很像广告营销词？”
　　“……嗯，我真的想揍你！”
　　“老头应该是九九九九……，反正无限接近十了，确实比我高太多……我去，装过头了。”元天剑醒悟过来，“是这样，我给你类比下。融道九，自己世界的扩张便达到了极限，要想继续提升修为，只能在自己的世界内作文章。比如我们这个宇宙，融道九后，它的大小就确定了。不过你看这星空，是不是很空旷？新生的世界，就会往这些空处填去，填到最后，整个宇宙会连成一片无穷无尽的大陆，最后会完全填满，你能想象整个世界都是一个球球的感觉嘛？我反正是习不惯，就留了那么点外空，没有星辰的世界，与无尽虚空有何区别？也只有他那种变态才会这么干，虽然我没见过他的世界，不过我跟老头打过，我和师弟联手都干不过他，除了填满他的世界，我想不出他还如何超过我这么多。这种填世界的玩法儿，叫道尽，我给取的！是不是很有意境？道尽世间一切，道尽头……”
　　雍玉姗目光呆滞：“这种世界，我怎么觉得丑的要命呢？利用率反而没有现在高吧？”
　　元天剑道：“怎么会？生命是奇妙的，不一定都生活在星球表面。生活在表面的，都是我的世界里的翘楚，论实力未必比一般的融九差。星球里面，一样热火朝天，日月星辰的，更不是事儿，空间里还有空间啊，一沙一世界，就是这么来的。”
　　雍玉姗竭力想象那种世界是什么模样，最后只能放弃：“阿剑，你的世界在你体内吧？给我瞧瞧！”
　　元天剑哭丧着脸：“在倒是在，只是如今连我自己都进不去了，更何谈拿出来给你看。”
　　雍玉姗失望地撇了撇嘴，问道：“在你面前连蝼蚁都不是的罗生，却把你们整成这样……”
　　元天剑也是憋屈：“我不说了嘛，谁叫我钻进他的世界了呢？也只有这种渣都不是的人物，才会成为他们几个试验的场所。不过他们的处境，比我艰难，因为他们来得太久了。”
　　雍玉姗道：“他们几个，正在被罗生吞噬？”


第三十章　谁算计
　　元天剑摇摇头：“不是！这个罗生不笨，如他这种低阶吞噬高阶的例子，从未出现过，搞不好就被反噬，反正他们跑不掉，他没必要冒险。他会等，等到自己足够强大后，才会下手。只要他们还呆在罗生的世界，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于是每当他们修至道三，就会被罗生一巴掌拍死。这一巴掌，是有讲究的，早了，他感知不到他们几个，拍晚了，他怕他们几个能在道二干掉他。当然，罗生要拍死他们的最关键因素，还是由于他们的世界不灭，会自动给他们提供暗则，恢复灵魂，然而恢复自己灵魂，对世界的消耗是恐怖的。这样一来，他们的世界不仅没有发展，而且还会枯萎，也就是说，他们的修为，较之以前，下降了很多，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
　　“为什么道三才能感知？”雍玉姗道。
　　“因为到了道三就能与自己的世界产生联系，一般修者，道三的时候，便开始拥有自己的世界，相互间都会产生感应，而他们的世界，在罗生界就是个大灯泡，罗生想不发现都难。”
　　雍玉姗觉得混乱：“可是元前辈却能道二！”
　　元天剑顿了顿：“他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呆会想想，然后给他做个专题。”
　　“你就贫吧！罗生壮大自己的手段不是还有利用他们，引诱低阶道一进行吞噬的手段嘛！这手段真如孩子所说，风险不小？既然他稳赢的，何须冒险？”雍玉姗问道。
　　元天剑道：“这个风险，岂止是不小啊。你想想，人家在你的世界奈何不了你，从外面把你打爆或者吞噬不就得了。当初他们才进来的时候，罗生才刚刚完善自己的世界，融道一都还遥遥无期。就算是现在，也不过区区一个融道三，高过他的，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这中间出了点意外，他不得不如此。所谓富贵险中求，想要吞噬三个融九道的大能，不付出代价怎么可能。”
　　雍玉姗不赞同：“不对，不管怎么说，他还有两个融道九的父母！说不定那些道一，还是他父母捉来喂给他的，这样不就没风险了？”
　　元天剑道：“正常情况下，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当初师父他们几个的试验，可是在众目睽睽下进行的，罗言中两口子玩了把罗生被撑爆，众人同归于尽的把戏，把他儿子扔到了远离聚居地的地方躲起来，不到罗生完成吞噬，估计他俩不会离开聚居地。无他，避嫌而已。”
　　“聚居地高手众多，想完成自爆转移的把戏，怕是不易吧？他们肯定不敢托人帮忙，说不定帮忙的人就把罗生给吞了！三大融道九啊，谁不动心！”雍玉姗道。
　　元天剑望着雍玉姗，表情突然很奇怪：“真的有这个人！”
　　“你？”雍玉姗看他表情，下意识地问。
　　“阿妞……我觉得很受伤，我有那么坏嘛。”元天剑委屈地道，“反正有人帮忙就是，这个我不想说。”
　　雍玉姗道：“我知道不是你，换了是你，怎么可能助纣为虐。其实有什么不想说的，我已经猜到了。我问你，当初在场的人恐怕都是融道九的高人，而且人数也应该不少，能在这么多高手眼皮底下完成这种事儿的，修为应该非常高，罗言中夫妇又对这个人非常放心，说明这个人对吞噬道一根本不感兴趣！什么人既不反对吞噬又完全不感兴趣呢？就是那种已经把自己撑饱了外带无聊透顶无事可做简言之就是神经病的人才会干得出这种事儿，如果还有高手你没有隐瞒的话，不就是那个命运之神嘛！”
　　元天剑连忙竖起大拇指：“厉害，喂！不是我说的！”
　　雍玉姗总觉得接受不了：“他真是神经病？我这么说他，他居然不劈我！为什么他只认准你一个人劈？”
　　“他真的是……我靠，有完没完！”元天剑摸着黑了半边的脸，愤怒不已。
　　雍玉姗被震得几乎傻了：“不是我……”
　　元天剑突然破口大骂，然后揉了揉雍玉姗已经麻木的脸：“他真是神经病……我知道不是你哈，你看，刚才我骂这么狠都不劈我。”
　　“不能说吗？”雍玉姗施术抹去元天剑被不知哪个方向来的雷霆，轻轻问道。她明白，命运之神啊，怎么可能是神经病！
　　元天剑怜惜地摸着雍玉姗的脸：“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他对我停止继续修行，很生气，动不动找茬劈我。”
　　“阿剑。”雍玉姗突然噙满泪水，“我一定会被罗生抓吗？”
　　元天剑痛苦地闭上眼睛：“老头说的。我不信！却又没把握，那个神棍永远都没有错过……咦，等等！”
　　元天剑想了很久很久，突然兴奋至极：“我真是蠢，被固定思维给套死了！谁说他不会错，那是以前，前不久不就错了！阿妞，你放心，你不一定会被抓！保险起见，那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只要那个秘密还在，罗生永远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相信你！”雍玉姗坚定地点了点头“阿剑，为什么命运之神要帮罗生他们？我感觉他应该是挺好一人，你也不讨厌他啊。”
　　元天剑想了想道：“这事儿很复杂，你不会得到答案，你要真问他，他会说这就是命！整个道无界生灵的命运都由他掌控，他说鹿是马，一定没跑！确实，这就是他们三个的命，还把老子给连累了——准确说来，他是利用他们三个针对我！也就是说，这是我的命。不要以善恶来判断这种超脱了的生命，就像我师父一样，为了我，他根本不惜牺牲其他人的性命。他们只为目的而生，或者说，为达目的，根本不择手段。我不恨他，是因为他的目的，还算高大上，有些牺牲，是必须的，包括他自己，真是舍得啊！”
　　雍玉姗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这应该涉及了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便不再刨根问底。
　　元天剑续道：“从他们几个跑进罗生界，第一次觉醒，就发现自己的判断确实错了，没人能例外，哪怕你是如命运之神那种高手。进入他人世界，也得从零开始，慢慢成长。还好，觉醒之后，修为的变化与一般的修士不一样，他们成长很快，一直到道三，当罗生一巴掌拍下来，他们就知道，自己被人给阴了。”
　　“从第二次觉醒，他们就开始商议，如何摆脱罗生的控制，方法就是不再突破道三。这样一来，罗生感应不到他们在哪里，就会相安无事，只要耗下去，凭他们三个的智慧，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个想法是对的，然而意外发生了。墨衣和莫丰南还好，老杂毛却根本不受控制地修为飙升，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一直到道三！毫无意外地，老杂毛又挂了。”
　　“待得老杂毛第三次觉醒，墨衣和莫丰南找到他，询问怎么回事，老杂毛也是一脸懵逼，显然，这种办法不行！因为老杂毛持续消耗下去，必然会使他们的力量进一步被削弱，翻盘的机会只会更渺茫。还不如三人合力，只要冲破道二，机会就来了。”
　　“他们想尽办法，想要在道三来临后不被干掉，结果很不幸，除非与自己的世界剥离，否则根本做不到。只是就他们那点水平，别说道三，罗生都无法做到。于是他们一次次被拍死，重生，他们的修为，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下滑。”
　　“为了改变现状，他们开始无所不用其极。比如墨衣开始斩世，莫丰南更狠，他自己在罗生界大肆播种。他们这种办法，不能说没有效果，至少是大幅度阻滞了罗生的修为提升速度，因为墨衣的前身，以及莫丰南的后人，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他们消耗的所有资源都是罗生界的。而我师父，精于推演，他的方式最让罗生恶心，因为他总能找到罗生隐则化显则的地点，然后大肆破坏。他一人对罗生造成的阻滞，比其他二人加起来都多。”
　　“罗生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们的策略，他觉得应该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于是他决定赌一把。”
　　“又一次道三，墨衣和莫丰南又被拍死了，但是老杂毛却屁事没有！他想不通为什么，不过他懒得去管那么多，这是个机会，道二的自己，岂是三个道三抵得上的！”
　　“他顺利地修到了道二，然后与罗生大战了一场，不得不说，老杂毛真的是天才，道二水平，就伤到了罗生，虽然他还是被罗生给拍死了。”
　　“当他再次觉醒时，立即感觉到了不妙，终于明白为什么罗生会放任他升道二。因为不是每个修者都是如真神界天道这种存在，生而入籍。他们就像散修，不到道二，无法入籍，而一旦入籍，想要摆脱被监视，根本不可能。而老杂毛给罗生造成的破坏太大，罗生需要及早感知到他的存在，阻止他的破坏，所以才冒险让老杂毛突破道二。”
　　“受伤的罗生，再也不敢冒险，于是在道三时，毫不犹豫地下了杀手，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杀不死道三的老杂毛！”
　　“这让罗生恐惧不已，显然，道二虽然锁定了他，却也因为境界提升，眼界变化，使老杂毛找到了可以躲避自己伤害的办法，如果让他不断提升，那还得了！跑路？怎么可能！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怎敢指望老杂毛他们出去后能放过他？！”
　　“老杂毛道二后，并没有急于找罗生拼命，反正罗生杀不死他，他一点不急。罗生慌了，开始继续斩杀老杂毛，又让他无法理解的事发生了，老杂毛以为自己不死，根本就没打算抵抗，结果又被一巴掌拍到了零点……”
　　“汲取了教训后，老杂毛不再与墨衣和莫丰南照面，他独自修行，直到道二，立即联系刚好道三的二人，三人联手，虽然还是被罗生拍死，却也重创了罗生，他的世界，终于出现了不稳定的迹象。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纹出现在罗生界。”
　　“他们发现了那道裂纹，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想要逃出去，必须得修至道一，罗生怎么可能让他们具备这种实力？他们便想到能不能找帮手，如果有更多的道三加入，是不是就可能彻底打败甚至杀死罗生？”
　　“他们开始在罗生界寻找这种人，只是入籍的修士，怎么可能帮他们？散修里面，资质能修到道三的，对罗生界来说，确实不少，但是对于他们生活的圈子，几乎是大海捞针，要知道，就算罗生自己要仔细探查完罗生界，都得三百年啊。”
　　“然而，就算是大海捞针，他们也得捞！别说，漫长岁月中，还真给他们找到了一个，而且，罗生也没意识到这是他们培养的帮手，居然让他平安地修到了道二巅峰，只是比起老杂毛他们几个，这个道二，天生受罗生压制，能发挥的实力，也不过道三巅峰，不过已经够了，他们在被罗生杀死前，同样重创了罗生，那个裂纹，开始变大。”
　　“按照这样发展，罗生被他们干掉，是迟早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罗言中夫妇终于给他儿子送来了第一笔资源，一个还不到道一的道一。罗生吞噬了他，元气不仅完全恢复，甚至实力还略有提升。”
　　“他当然渴望他的父母源源不断给他送来补给，不过他非常清楚，无数岁月过去了，他们也才只给他带来一个补品，下一个补品，不知道要等到何时，甚至极可能他父母怕暴露，根本不会再给他送货。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他不敢保证老杂毛他们下次会不会带着一堆高级土著来袭，而他不可能为了自保，杀光这些土著，毕竟他的修行，依靠的还是这些高阶修士。杀光那些修士，能苟安一时，却输掉未来。”
　　“于是罗生打起了自力更生的主意。他故意不弥合那道裂痕，甚至还故意扩大伤口，让道二修士可以遁出他的世界。他想让老杂毛去找帮手，从而吞噬那些帮手操作得好的话，既可以强大自身，又可以削弱对手。”
　　“老杂毛何等狡猾，他一眼看穿了罗生的企图，他并没有拒绝这个诱惑，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和罗生谈判，目的就是放他出去找帮手。因为罗生根本不会让罗生界的生灵再突破道二，虽然没有高阶土著帮他炼化隐则，修为进展会大幅度减缓，然而只要能引诱道一，这点损失，他受得起。”
　　“你可能会问，这样做，风险很大，凭什么老杂毛就不会带来一帮高手宰了他，或者根本不需要什么帮手，只要出得罗生界，他自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干掉他？”


第三十一章　终被挟
　　雍玉姗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我反正是想不明白。”
　　“因为道印啊！”元天剑叹道，“原来这一切根本就是老杂毛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这一步，罗生让他入籍，看似逼不得已，其实是他试验工作的第一步已经完成！”
　　“其实，从一开始，这个试验就很诡异，你想想，为什么不是一个，不是两个，而是三个人同时踏入罗生界？因为，他早就试验过，一个人，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成功！”
　　“他永远不会离开罗生的世界，除非他的试验彻底完成！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特别想死，于是拿自己的命做试验，墨衣和莫丰南，也跟疯子似的，陪他作死！”
　　“阿剑！”雍玉姗震惊不已，她有一个猜测，却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委婉地道，“你师父，就是元前辈，他是谁？”
　　元天剑回避了雍玉姗的目光，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很厉害，比我厉害，我喊他师父是诚心的。他在我们的小圈子里，像是从石头蹦出来的一样，除了我和师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是个融道九。”
　　雍玉姗盯着元天剑，若有所思，以元天剑的阅历，他无须如此刻意，想要欺骗自己，根本没什么难度，他是在暗示什么吗？终于，她缓缓点头：“我懂了，后来呢？”
　　“后来他就开始去寻找道一，然后带着道一一头扎进罗生界，重复着他的试验，他们越来越弱，罗生越来越强。”
　　雍玉姗道：“罗生还真是放心啊，他就不怕，哪天元前辈带上好几个道一冲进去！”
　　元天剑摇摇头：“不会，这场试验，对于老杂毛意义非常重大，明明可以作弊，他偏偏不，作弊对于他的试验而言，毫无意义，他的疯狂，让人无法理解，比如，他找的道一，都是根据罗生的实力相匹配的。”
　　“罗生的心情，你可以想象，从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恐惧，他怕了，决定封闭空间，虽然在罗生界的老杂毛，记忆残缺，撑死了能到道一，然而他早有后手！原来罗生界的旁边，一直呆着一个实力强大到变态的高手，他警告罗生，若你再封闭空间，我就吞了你！”
　　“罗生敢肯定，他真的会这么做，因为在他世界里的三个疯子，早都不想活了，他们才不在乎，那个高手吞掉他，自己是不是也会湮灭。”
　　“罗生不知道，老杂毛早就试过，别说是罗生，融道九的世界他都钻过，然后让那个高人吞了融道九，结果，融道九死了，他还活着！也就是说，他根本死不了！”
　　“后来，在老杂毛再一次遁出罗生界后，罗生跪地求情，希望老杂毛高抬贵手放过他，老杂毛说，这是一场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试验，他向命运之神发誓，只是试验能否挣脱他的束缚，不是要他的命。他要罗生发誓，必须全力以赴地阻止他们的挣脱，若是能杀死他们三个，外面那个高手会重重地褒奖他，所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