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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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地要合一，我必须死……”紫的声音凄婉。
　　“不对，就算圣地合一，也需要一个器灵，凭什么一定是你，而不是圣峰消失。”元天剑饶有兴趣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也和人类一样，会怕死了……”紫不再哭泣，声音有些飘渺，有些怅惘。
　　“不愧是道无雏形的器灵。”元天剑叹道，“是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具备情感，你成了生命，这是很让人遗憾的事情。你也清楚，一旦你成为真正的生命，就意味着你不再具备控制圣地的资格，这是我们的底牌，我不能让它变得不可控，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不怪你，我只怪造化弄人，为什么要让我成为生灵。”紫轻声道。
　　“空师伯！”元琪化为人形，突然跪倒在元天剑面前。
　　“小犼！”元天剑望了元琪一眼，不由大怒，“难怪老子问你，你死活不说小琪化形后的模样！”
　　小犼也跪倒在地：“空师伯，您看岔了，师妹和尚师姑区别还是非常大的。”原来，元琪的模样，竟与尚可有七分相似……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不？我本不介意小琪化成何人，只是你们两口子能不能有点创意，难道你们就不担心结对出行被人当成我和可可？”元天剑无语之极，“待得哪天被罗某盯上，说不定他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想法，你们不是白挨刀了？”
　　“嘿嘿，不碍事。”小犼见得元天剑态度缓和，松了口气，“能师伯说了，飞升之时，我们可以二次化形，哦，能师伯还说了，到了仙界，每提升一个大境界，便可改形换体一次，小怐师兄也是如此。”
　　“是么？”元天剑知道这种事儿艾致枫不会开玩笑，当初没告诉自己，估计也是觉得无关紧要。
　　“那是自然的。”小犼熟悉元天剑脾气，便拽了元琪起来，“空师伯，您肯定有妙法化解紫的事情，不需要打打杀杀的，它这么小，您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对不？”
　　“不是！懂不懂大局为重？”元天剑开始瞪眼。
　　元琪听得此言，又要下跪，她是见识过元天剑的凶狠果决的，当初在秘境，他为了杀鸡儆猴，曾一下灭了十万修士。
　　小犼一把拉住自己老婆，嬉笑道：“空师伯，师妹心软，您就别逗她了。”
　　“切！”元天剑翻了翻白眼，朝紫招了招手，“过来！”
　　紫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章伟鼎催促道：“你快过去，再磨蹭的话还真是必死无疑。”
　　“咦！我为什么看得见你！”如意斩突然惊呼，“你怎么长成这样，我天！”
　　“你见过它？”元天剑脸色骤变，如意斩见过紫禁城，但是它不应该发出这种感叹，因为它自己也是器灵，不可能不知道紫作为毗沙宫器灵，形成器灵时选取具有代表性的建筑作为形体是很正常的事情。
　　“它不就是……我去，谁特么的在戏弄老子，我又想不起来了！”如意斩大骂。
　　“行了！”元天剑心里烦躁，一把将如意斩收入袖中，眼不见心不烦，然后朝紫喝道，“过来，老子不会杀你，明白了？”
　　“好……”紫飘到元天剑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不过因为如意斩消失了，它明显胆子大了些。
　　“当务之急，是把接引之地的大致情况与我说下。”元天剑直截了当地道，“其他的，视情况而定，必要时，我们路上说也不无可。”
　　“是这样的，主上……”紫大喜，它能感觉到元天剑的杀意尽消，连忙倒豆子般噼里啪啦抖落了出来，只是它初具人性，原本很有条理的器灵思维，却是有些混乱了，说起来有些颠三倒四，亏得元天剑见多识广，几经思索，理出了大概。
　　“大罗金仙巅峰，凭什么能关闭通道，呵呵！”元天剑冷笑道。
　　“有点像陷阱。”章伟鼎道，“而且很像是针对师父您的。”
　　“不是有点像，这肯定是陷阱，而且手段拙劣不堪，是个人都知道是他下手，那个古申文就一替他背锅的货。想来应该是基于某种场面上的约定，他不好亲自下手罢了。不过要说他针对我，却是未必！不是我瞧不起他，这种伎俩真不行。”元天剑摇了摇头，“因为真神界天道若是针对我，这根本没屁用，接引之地那么多，这里飞升不了，我换个地儿就成，除非他傻到关闭所有飞升通道！”
　　元琪好奇地问道：“空师伯，我一直不明白，真正对天道帮助最大的，永远是站在神界之上的那些修士，关闭了凡界飞升通道，似乎也没什么吧？”
　　“呵呵，问题大了！反正现在这架势，我也懒得瞒这瞒那了。”元天剑笑着把道一世界科普了下，最后道，“道一世界里的生命，和道一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这个世界先形成，就像紫一样，先有圣地，才有它。它得不停修炼，直到道三，才有了自己的世界，最后直至道一，使自己的世界与原有的世界合一。可是想要形成自己的世界，岂能没有凡界参与？如果世界是个人，凡界就像是人的双腿，没有双腿，固然可以存活，但是你先天就会比别人差了一截，而且是一步差，步步差，永远无法弥补。”
　　“这好像还是与关闭通道没关系啊，您说的只是凡界存在的必要性，不涉及飞升的必要性！通道可是凡人利用自己的执念逆天打通的。”元琪被元天剑的说辞绕晕了，不仅元琪，连章伟鼎都觉得元天剑的说法很牵强。
　　“对，你说得很对！天道可以关闭通道，但是他不会永远关闭通道，同样以腿比喻，这些通道，就像血管，你长时间扎住血管，得不到养分的双腿就会坏死的。”元天剑应道。
　　“大概懂了，您的意思，很多时候，天道不是不开辟通道，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他要暂时关闭通道。人们以为那个通道是自己打开的，不过故事很励志，现实却很残酷，一切不过是天道故意为之。只是道一啊，好遥远……”元琪眯着眼睛，有向往，也有胆怯。
　　“是的，很遥远，不过那样才有意思对不？”元天剑道。
　　“师父，这里还有其他让天道忌讳的人物吗？”章伟鼎听元天剑说过无数次，自然不怎么感冒这个话题，他更关心在元天剑之外，居然还有牛人存在，这是一个怎样的凡界，连一个接近道四十九的天道都活得这么胆战心惊！
　　“当然有，比如你！”元天剑意味深长地道。
　　“我早不玩科技了，太漏！”章伟鼎会错了意，他以为元天剑指的是地球文明，其实元天剑是指他极可能来自天外，是只大个儿！
　　“反正他忌讳的东西多不胜数，说实话，我挺可怜他的，这孩子的命还真是悲催。”元天剑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这真神界天道不知道是惹了哪颗灾星，好不容易吞了个宇宙，居然是个连道无世界的顶级人物都无法预知走向的双黄蛋，更搞笑的是，他家里住了颗无比神奇的种子，以及好几个天外的灵魂……


第九十九章　星空拦截
　　“师父，照你这么说，他该不会是真的针对我吧？”章伟鼎心里一阵发慌，他其实不怕天道针对自己，事实上，他一直有个想法，哪天要刮了这天道，虽然这笔账其实不应该算到真神界天道脑袋上，严格说来，那是宇宙规则的自发行为，但吞噬了宇宙的真神界天道，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就赖上天道了。
　　既然都是仇人了，针对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不在乎，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尊大神。他慌的是张冰凌，天道直觉强大，说不定自己便连带她了，尤其是元天剑这个开了光的乌鸦嘴随口那么一说之后。
　　一想到这里，他越发慌神，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也不怕小犼他们取笑自己，直接就问：“师父，能算下张师妹的行踪不？”
　　元天剑愕然：“小冰凌能有什么事儿了？别瞎想，师父我是不会测算他们的前程的，一旦心里有了依托，还历练个什么劲？”
　　章伟鼎急了：“可是您开过金口，我给胡善希传讯……”
　　“滚！”元天剑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儿，“你都没事，小冰凌怎么会有事？”
　　“我自己去找！”章伟鼎自有一股子犟劲，黑着脸转身就跑。
　　“回来！”元天剑喝道，“实话跟你说，这次天道不是针对你，我没骗你，因为他没资格针对你，你是超级赛亚人转世，懂了？”
　　章伟鼎无语得很，懒得回头。尼玛这叫没骗老子？赛亚人，还超级！不说有没有这类人，就算有，一个连宇宙空间都没摸到边的人，算什么玩意儿？
　　元天剑无奈地道：“好吧，我这比喻是不大恰当，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天道不可能知道你是谁，也就不可能针对你。”
　　章伟鼎转过身来，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您是指地球？”
　　“你觉得呢？”元天剑紧盯着他。
　　章伟鼎定了定神，也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元天剑，好半天才道：“我实力太弱，闭关去了！”
　　他从元天剑眼里看到了无尽悲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自心底泛起，他觉得那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他知道他们不是来自地球，元天剑需要他的帮助。
　　元天剑没有阻拦他，而是传音道：“实话跟你讲，你的所有师弟妹外出，我都会为他们卜卦，我不告诉你，就是担心你会无意间透露给小冰凌，让她起了依赖之心，你要明白，运势是会变化的，当她肆无忌惮之时，我的预言术必遭反噬，结果往往朝相反的方向发展。”
　　章伟鼎顿了顿，然后朝元天剑做了个揖，便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修炼密室。
　　“我们走。”元天剑朝小犼道，“你载我。”
　　“空师伯，需要我保护您不？”小犼随即化形，将元天剑送道到自己背上，他知道元天剑几乎无所不能，却仍然忍不住问道，毕竟元天剑才元婴中期，他们此行，却是要前往罡风肆虐的接引之地。
　　“不用。”元天剑穿着丈天尺，别说接引之地，就是仙界，乃至神界，又能奈他何。
　　“那好，师妹，咱们走了！”
　　他们刚出珞使星，作为九品巅峰妖兽的小犼和元琪，便先后发现不对劲。
　　“有大乘巅峰修士在四周游走，怎么办，空师伯？”小犼有些懊恼，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修为不够，若是早已大乘巅峰，就不需本体出行，以他妖兽之身，一到接引之地，必然引起众人注意，没有谁听说过妖兽还需要吸收仙气，更没听说过望天神犼能横渡虚空的！
　　“糟了，这天下怕是要乱。”元天剑心情沉重，毗沙宫得到消息较迟，若不是元琪无意间发现，抑或紫的归来，估计他们还蒙在鼓里。其他宗门则不然，毕竟接引通道外可是有各个星球的轮值太上的，通道被毁的同一时间，各大宗门便应知悉。
　　按元天剑的推测，此事才过去月余，各大宗除了安排一定数量的太上镇守门户，剩下的肯定正组织起来设法打通通道，哪有闲心在星空游走？
　　“有几个人？”元天剑问道。
　　“两个。”小犼应道，“从珞使星出来后，他们一直跟着我们。”
　　“抓他们过来！”元天剑道。
　　“我去就行。”元琪应道，转身便欲直扑过去。
　　“都上，速战速决！我躲进你嘴里。”元天剑道。
　　小犼嗯了一声，轻轻一吸，元天剑便被他送入自己的空间。
　　他朝元琪道：“师妹，你速度快，断他们后路，然后向我所在的方位驱赶。”
　　“好！”元琪挥动翅膀，瞬间消失。
　　离他们数万公里之外的两位修士正感知着这队诡异的组合。其实以他俩的修为，根本无需同时盯梢，只是天地突变，人心不古，心思各怀，于是便心照不宣地共同监视起他们来。
　　突然之间，他俩相互对视了一眼，以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只是一个眼神交流，二人暗道糟糕，二话不说便各自朝相反的方向狂奔。
　　他们没有瞬移，在已经九品巅峰的穷奇面前瞬移，简直就是找死。因为穷奇有风神之子的传说，善食蛊虫。
　　风者，无孔不入，躲进空间需要魂身分离，等于削弱了自己一半实力，在跑不过的情况下，打斗是必然的。而食蛊虫，并不是它把蛊虫彻底消化了，而是收集了起来，炼成傀儡虫，对敌之时，蛊虫铺天盖地袭来，不要以为蛊虫孱弱，任何弱小的生物，当数量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会质变，更何况这些蛊虫受穷奇意志支配，并非无脑乱攻。
　　他们明知跑不过，却还是要跑，因为他们也知道，他俩相互猜忌，联手只能做减法，而那两只妖兽灵智未开，受人支配的，联手反而会加成。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分开作战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的抉择是对的，刚好冲到他们身后的元琪有些手足无措。元琪确实快，除了当年的艾致枫，能在速度上胜过元琪的，真不多，但是她再快也不可能在收拾了其中一个之后，回头去抓另一个，这可是俩太上啊！
　　“师兄，怎么办？”元琪也不知道小犼躲哪去了，心里有些慌乱，只好朝着刚才他们停伫的地方传音。
　　“认准一个，抓住了扔给来就行，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小犼的声音传入耳中。
　　“好！”元琪心里一定，朝着左边那个修士直追了过去。
　　左边这个修士感知不到两头妖兽的气息，松了口气，便要瞬移，然而他刚一启动就大惊失色，他听说过穷奇很快，但绝对没想到会快到这种程度，要知道他的感知能力至少以百万里计，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穷奇便已飞遁到他面前，仅靠飞行就能达到这种速度，瞬移还有意义？！
　　他连忙稳定心神，召回魂身，抬手就是一道法决，打出一个护阵，接着便祭出护身灵宝，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这还不算，他又一按额头，本命飞剑应声而出，围着他不足一米的空间不断游走，试图抵挡来自未知方向的攻击。
　　他知道面对这种超出理解的速度，攻击毫无意义，防守才是第一要务。防守的同时，他又打出一道传讯符，试图通知宗门。
　　让他崩溃的场景发生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他人的幻境，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属于大乘巅峰修士激发的传讯符，竟然被元琪给生生叼了回来！莫说他没见过，他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居然有生灵可以比传讯符的速度还快！
　　不过多年磨砺，哪怕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他也不会放弃抵抗，甚至因为震惊，他又祭出一把防御灵宝，从品相上看，这极可能是他用来压箱底的底牌。
　　“不跑就好！”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然后他看到穷奇的大爪子朝他捞了过来，他引以为傲的底牌瞬间崩碎，连本命法宝也一声哀鸣，色泽黯淡。
　　法宝受损，他的元神也被带携，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不过他又发现一个无法理解的现象，明明自己吐的血在前，但是却一股脑地撞到了自己胸口上。
　　我被人给扔出去了，不对，我是被这只穷奇给扔出去的！我的天，九品巅峰如果有这种实力，还有我们人类什么事儿了？
　　他的念头才起，只觉得眼前一亮，让他惊喜不已的是，他发觉自己竟然回到了宗门。
　　“师父！原来您没有陨落！是您救了我？”他望着站在宗门大殿前慈爱地望着自己的那位老者，喜不自胜，五体投地……
　　“空师伯，您自己看吧，我怕一会儿传达错了。”小犼张口吐出元天剑，元天剑并未出现在星空，而是落在小犼营造的梦成空间里。
　　元天剑却一言不发，原来，回到这里，他又忆起了当日如意斩入梦所得的信息。
　　元天剑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趣，转而道：“小犼，把那天我让你保存的纸给我。”
　　小犼不知道他要干嘛，拿出那些纸张，递给元天剑。
　　元天剑拿着那些纸张，就如一个完全没有修行过的凡人一般，逐字逐句地看着纸上的内容，轻叹一声：“果然如此……”
　　小犼稍一感知，惊呼道：“怎么……怎么不一样了？”


第一零零章　巧合而已？
　　元天剑又拿了一叠纸出来，不紧不慢地一边书写，一边说道：“没关系，我再写过……不用代笔，我自己写，就当练书法。哦对了，有关此人，一会儿你捡重点告之于我即可。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他俩想干嘛，元琪当初和破鼎在如意圣地露过面，自然猜到咱们是毗沙宫出来的，而我一个区区元婴，居然能操控你和元琪，在毗沙宫的地位必然不低，毗沙宫可是圣地，天材地宝什么的，像我这样的人物身上必然不少吧？他们便动了心思了，当然了，其实天材地宝还在其次，关键是我这个人哪，说不定就拿住了我，换取到他们想要的利益了。”
　　“那您忙着，我和师妹报个平安。”小犼知道元天剑情绪低落，便不再打扰他，他传音告诉元琪他正在施展梦成，让她待在自己附近警戒之后，就开始专心探查这位太上的记忆。
　　他并不笨，当元天剑说这天下要乱的时候，便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元天剑要抓住这两人，不过是想了解下事态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罢了。
　　元天剑通过如意斩之梦看到的记忆很少，哪怕他精雕细琢，也写不了多久。他拿着写就的这段文字，自嘲道：“该是多久没有练书法了？好难看！”
　　“哇，好漂亮，和小斩记忆中那个雄伟宫殿殿前的牌匾上的字好像！”显然，小犼对于那人的过去没什么兴趣，如果只是了解最新发生的事，要不了多久时间，在元天剑写完之后，他也没有再继续打探下去的兴趣，直接让那人沉睡了。
　　“这是地球上的文字，叫汉字，和咱们接引星系用的象形字不大一样。”元天剑惊讶地望了小犼一眼，心道我可是故意回避了那几个字的，你还能看出来相似，别是蒙的吧！
　　他将纸张卷好，直接扔给小犼。
　　小犼意会，轻车熟路地一吞，便将这些秘密藏在他的空间里：“空师伯，您是想试探那股力量，说不定就不认识这些字了，于是就可以把消息带出去了，对吧？我倒是觉得用处不大，您曾说过，星空浩渺，文明无数，文字只是载体，承载的是修士的思想，修成神位之后，根本不需要掌握文字，只需要透过文字韵味便可领会书写者的本意。”
　　元天剑摇了摇头：“你忘了我曾说过，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创造这种文字的人，比不过那些神灵。”
　　小犼震惊了：“您的意思，汉字的创始者，超过了那个力量？这怎么可能！地球文明不过是无法修真的废弃文明，是天道都要打压的文明，怎么可能诞生出这么高级的文字？”
　　“你刚才说了，汉字与小斩见到的字很像，我实话告诉你，不是像，根本就是！”元天剑一字一句地道，“那个主殿的名字，叫弥罗宫，凌霄宝殿！”
　　“您创建的宗门不就是……”小犼有些晕菜。
　　“我当初就那么随便取了个名儿，包括这毗沙宫，其实和凌霄殿来自同一个传说，在传说中，它们都属于天上宫阙，其中天宫有三十六宫，七十二殿。传说表述不一，弥罗宫凌霄殿是天帝理政之地，毗沙宫乃是多闻天王居所……我叫悟空，其实是齐天大圣，悟能叫天蓬元帅，悟净则是卷帘大将。”
　　小犼越听越觉得心里发寒：“空师伯……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我说个更巧合的，记得当初小明念的那首诗不？他当时还解释了一番。”元天剑缓缓道，“我没逗他，传说就是那样，犼，就是盘祖的额头所化，天宫有个兜率宫，住着一个太上老君……他们三个，就是三清。”
　　“可是我……可是连种子都不稀罕我，怎么可能……”小犼簌簌发抖。
　　元天剑道：“巧合嘛不是？神犼不止你一个，而且，你们能臻九品，说明在道无世界，有一个以你们为主宰的道一世界，你应该不是受诅咒的那群人……”
　　“不一定是诅咒……”小犼试图安慰元天剑，却有觉得苍白，他想起种子里面居然有章伟鼎，便问道，“您瞧，地球文明不是只有章师兄幸存下来了嘛？”
　　元天剑道：“以前我没觉得他特别，不过自从见到种子的记忆后，我越想越觉得怪异，直到刚才，我才明白，并确定一件事，那个殿主，确实不是我。如果他非要是一个我认识的人，那他一定是破鼎！”
　　“空师伯，我有点晕，要不咱们先出去散散心再继续聊。”小犼觉得元天剑的情绪肯定出了问题，应该立刻离开这里，让元天剑忘掉这些记忆，便建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凌霄殿与我有关，因为在小斩的记忆里，我的住处，就是凌霄殿。但是那个殿主也住在凌霄殿，所以我说，他是我，并不是完全在调侃。”元天剑伸手一摆，示意自己没事，“我就想，如果他不是我，有没有这种可能，结论是有！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暂时不想说……凌霄殿的主人，也就是天帝，你知道叫什么吗？”
　　“我……我……”小犼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他叫章伟鼎？”
　　“不是！”
　　小犼长长地吐了口气，不过却并不轻松，元天剑全身都是恶趣味，必然会有转折，不然他也不会肯定前面的结论。
　　果然，元天剑没有让小犼失望，不过小犼却宁愿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