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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监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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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件，再加上元天剑不知怎么长的，特皮实，你从十米高的地往下砸，跟平地小摔了一跤一样屁事没有。
以元天剑的阴暗心态，哪会不懂他什么想法了，不过他却乐于配合这孙子，老祖说他欣赏这孙子，就首先让元天剑去了戒心。你想啊，几千年的老货，那眼光能走眼？然后，他非常沮丧地发现，自己这两辈子，除了老太太和老祖，真没什么人跟他有多深的交情。他发觉他也很喜欢这孩子，他想有一个别人说的那种好朋友，他怕自己哪天真的没了，连值得自己回忆的东西都少得可怜——好吧，我其实是没得选择，天天就只能跟这孙子较劲，只好试试看，交个朋友吧。
元天剑一脚踢过去，他知道踢不到这孙子，就是看不惯他这副贱相，给你脸你就马上更不要脸了，这真是以后的好朋友？
元景明伸手捉住他的脚，下意识就往天上扔去，假装愣了愣，看着掉地上趴着的元天剑：“阿~剑哪，我说你这自取其辱的脾气得改改，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害臊，我觉得过意不去啊。”
元天剑奔到书房，找来一把精美的、满是倒刺的笤帚，修真界不需要清洁工，他非要元景明帮他去炼气阁打了一把，美其名曰健身利器，真正用途就是抽这孙子的。
他边走边指着元景明：“孙子，有本事你就躲开。”
元景明果然没躲开，他知道元天剑喊他孙子的时候，坚决不能躲。这孩子召过他爷爷，就是因为他喊他孙子，他大笑回击你才是孙子，然后就听他一阵怪叫，然后就不堪回首了。
元天剑抽得手都酸了，拄着笤帚大口喘气，看到元景明一脸假装出来的龇牙咧嘴，有些恼羞成怒：“老子问你重点，重点，重点！你给我玩新花样是不？把脸马正，别让小祖我吐你口水。”
元景明立马一脸谄笑：“那个，阿~剑哪。”发现元天剑没在意，口气也随着发生了变化，“老祖没给你说过？嗯，这种小事老祖估计也懒得说起。你且随我来。”
说完也不征得元天剑同意，抓住他就飞身而起，到了约百米高度便停了下来，道：“这个位置就是府邸结界的极限，咱就呆这里，可不能带你出去。”
元景明往四处指了指，道：“你看，所有府邸结构是一样的，方圆近一公里，其内灵气浓度均为外界四十九倍，没有例外。嫡系弟子进入从堂后，除了被权杖加持过的主要通道、固定建筑及重要物品，无论你怎么折腾，圣殿均不干预。但是从古至今，却极少出现这种招纳他人进入府邸修行的情况……”
元天剑立马打断他：“懂了，下面看不见，现在看清了。你大门附近七家府邸，开了客房的就三家，还不是按离你家最近才开店的规律布置，说明外人入住对府邸内的某种东西有干扰，甚至是削弱。这开店的三家，要么是觉得自己争夺继承人没啥希望，趁被踢出从院前给自己谋点福利；要么就是胸襟开阔，无私奉献，以牺牲自己，造福元家为己任的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当然，后者只有我做得到，他们只属于前者。”
元景明很欣赏他的无耻，引为毕生知己：“你说对了，除了你我，这世间怕是很难找出这么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了。你尚未筑基，还不能对府邸灵气形成影响，一旦你哪天突破筑基，除了权杖加持之地，在府邸的任意地方，就算你完全不修炼，其内灵气均会有所减少，若再入一人，则再递减，类推下去，直至与外界毫无差别为止。那开客店的，完全是自毁根基。”
元天剑道：“这没道理啊，什么玩意，还根据人数来均减灵气？凭什么权杖加持的地方又不会受影响！再说了自己就把店开在在权杖加持的地方不就完了，照样可以大发横财！”
元景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三圣堂中，从堂非筑基不能影响灵气，圣殿非元婴不能影响，而圣山则非大乘不能影响，始祖之能，我辈不敢想象。多年以来，在三圣地府邸旁边，均划分了几十亩地用以建立会客堂——瞧见没，府邸西边那角上，那是我的会客堂。老祖也有这种会客厅，你在老祖那里居住多年，圣山各位老祖是不是很少有迎接过大乘修者进入他们府邸？”
元天剑当然不会点破他家始祖没那能耐，点点头，毫不脸红地道：“其他人我懒得理会，你家老祖却不是很少，而是根本没有。不过我认为主要还是那老货怕给人知道我的存在就跟他抢，连你这种筑基的蝼蚁都不让入他府的，你继续。”
元景明瞬间觉得自己的脸皮跟元天剑比起来差距还是蛮大的，怪不得老祖收他当弟子而不是别人。他猛咽了下口水，道：“被权杖加持的地方不是不受影响，而是可以暂时保持不受影响，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天，两天后此地灵气会瞬间突破禁制汇入府邸，变得与未加持的情况一致。这种禁制的失效是不可逆的，除非持有府邸令牌者解除与府邸的联系才会恢复，不过那样的话，他将再也无法进入府邸，除非下届府主入住，得其允许方可入内。”
这个死变态，元天剑心里暗骂。他大概能明白保持两天灵气的道理，谁家没个三亲六戚的要来参观参观，然后回去炫耀一番的。
虽然他不知道灵气不可逆分化的具体原理，但大致能猜到多半这府邸连接了某个不知名处，并能摄来灵气，但这灵气肯定不是无限制摄取的，多半还需要考虑那无名之地灵气的恢复进度，否则变态男毛病还设置什么三圣地，而且那么大三块地才建了不到万间府邸。要没考虑平衡，干脆直接把元圣大陆甚至物源星全整成这样了。
他肯定放大了外人入住对府邸灵气影响程度，免得这帮渣渣贪得无厌搞得后面没得玩了。至于换人就满血复活，多大点事哪，在权杖上整个小程序，不就跟给游戏里多加一个NPC一样简单。
想到这里，元天剑觉得有点不通：“小明哪，哪天小祖我筑基了，你不担心我随处乱走甚至赖着不走？”
元景明心想，你这样的，等你筑基，我怕是早就元婴，要么滚出这里，要么进入圣殿了，嘴上却说：“我有令牌，没有我的允许，除非是出窍以上才能闯入府邸，不过没哪个有这种胆子擅闯从堂府邸。哪怕你恶意破坏，却是白费力气，因为权杖一出就可恢复如初，而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嘿嘿……”
元天剑怒了：“你啥意思，有种你把我赶出去，个死蟑螂，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第九章 原则？切！
元景明也不在意，不喊孙子那就是有得商量——我去，我是不是堕落了，凭啥捏？老祖和爷爷那么闲，天天盯着你？要不哪天我试试抽下你，看你丫的能召唤几次。
话说回来，欺负个没炼气的孩子，真不合我道啊。罢了罢了，我是得寸进尺了，这小祖宗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机缘，身世又这么可怜，没准哪天就这样没了，我让着他，待他好点，也没什么。
幸亏他虽然也是在修真界这个染缸里搞得花花绿绿了，却还是没迷失本性，能做到悬崖勒马，要真起了什么歹意，估计老祖那几乎无时不在的神念会立马秒了他。
元天剑拿手抽了他胸膛一下，没办法，半空悬着的，这孙子也没什么载具给他坐着，一直这么被夹着，怪难受的：“想啥呢，下去，我腰都快被你整成椎间盘突出了。”
元景明这才想起该看的都看了，是该下去了。
刚落地，元天剑就道：“筑基不行，不是还有筑基以下的能进来修炼嘛。以我的智商，居然想不出为什么你们不拉炼气的进来修行。要说筑基以下在里面不能吸收灵气吧，那我呆你这里有啥用，肯定不是这个原因。这什么人啊，咋就这么不按规矩出牌呢，给点提示也成啊，没有逻辑的人生必然是混乱的啊，太多不合规矩的事情迟早得把这颗星球玩儿爆。”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天色立马暗了下来，漫天乌云瞬间就将整个元圣大陆完全给包裹起来，到处是闪电，密织成网，直贯大地，却被结界阻挡在外。
元景明却是见怪不怪，道：“元圣大陆悬浮于空，实是凡界不该出现的现象，想来天道也认为应该抹平这个不合理存在，你也能感知到它明显的愤怒吧？可是那又怎样，始祖这结界显然高出了此间天道。任你如何不甘，还不是只能隔段时间出来咋呼咋呼，毛用没有。”
元天剑摇头道：“却不能小看天道之威，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在结界内它奈何不了元圣大陆的生灵，但是出了这大陆，天道却可以轻易分辨出你们那格格不入的气息，想来你等在外历练，相较于其他人怕是异常艰辛，陨落者不在少数。老祖审定上批历练归来者的文案，我见过，三千弟子，加上未入筑基者，最终存活不到五百。”
元景明肃然而立，恭声道：“小祖教训得是，是我起了骄狂之心。所谓修炼，终是讲究个平衡之道，索取多少，需得归还多少，我辈受始祖庇荫，竟忘了当年始祖造我元圣大陆，怕是代价极大。我等当是感念先辈维艰，珍惜当下，而不是躺在祖辈的恩泽里碌碌无为，甚至自我膨胀，无法无天。”
元天剑拿眼瞪了他一下：“别装深沉好不，说实话我多半也是猜猜，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牛皮哄哄的。我跟你讲，这电闪雷鸣是被我那番话给气出来的你信不。”
元景明一愣，对啊，这十多岁的小孩哪能想那么多道道出来？老祖跟他讲的吧。后面那截话到是更合理一些，谁没年少过啊，自由自在，天马行空，幻想自个儿能X天的人生也就那会儿才有吧。不过，这话真的好有道理，难道这就是老祖借他口送给我的那个补偿？怎么突然有想闭关的冲动，赶紧的，小祖你自己玩吧。
元景明正琢磨着待会儿去采购点元天剑生活必需品，然后就打坐去也。那边元天剑不干了：“你今天没毛病吧？动不动就发愣走神，害得我几乎又被你扯远了，你还没解释为什么筑基以下也没人大量收留这事呢。”
元景明一副看到白痴的表情：“这有啥好解释的，你根本没想错，筑基以下在这里屁用没有，和外面一样。誓盟在老祖那好不，还不是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别人在这里不行，你肯定行。”
元天剑觉得无法接受：“那权杖不是说要半数以上长老申请……我服了，我先入为主地脑补成需要这帮老不死集体表决了！这老东西，说话含糊不清，誓盟在他那都三千年了，所谓长老申请根本就是针对别人的，他答不答应还是两说，你们不知道极端的权力会滋生极端的腐败吗？！你家老祖这么没原则，随意动用权杖，你们都不谴责下他，啊？家法呢，正义呢，良心呢，都喂了狗了？还有啊，我咋没见他拿权杖出来念咒语什么的？”
元景明有点无语：“誓盟择人，从不会出错！能手持誓盟者当然就不受此限制了好不！而且权杖只是称呼，其实它是一种无形之物，始祖称它为‘律’，后辈觉得‘律’的叫法有点太普通了，对外一般都叫权杖，以示神圣……不是说你是外人哈，你别想歪了，我们元家现在都这么叫的，早习惯了。”
元天剑又开始暴走了：“你不觉得你这不受限制的推论没经过大脑吗？你这叫盲目崇拜好不？居然还那么理所当然！还有啊，叫‘律’了还普通，一帮化外蛮夷，‘律’是啥知道不，是规则啊，三千大道，就是三千规则啊，尼玛的你们这帮白痴，取尼玛的什么权杖，白白的降了无数档次。”
瞧这话说的，无非是觉得自己被作弄了心里不平衡而已，搞得他比始祖还懂得多似的。不跟你叽歪了，赶紧完事然后打坐去也。
“想走？门都没有！”元天剑伸手扯住正欲转身的元景明，“有个事我是真不明白，那啥，你还是处吧？”
这尼玛，你的思维能不这么跳脱好不，这都哪跟哪啊？话说我还年轻好不，几个嫡系敢这个时候那啥的，不要前程倒是可以肆意放纵，那也是爽得一时，早早泄了元阳，坏了肉身，拿什么去突破飞升，得成永生？
元景明不认为他在书房呆那么久，没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介绍，居然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便疑惑地道：“这好像不丢人吧，没听说过像我这种资质逆天的大好青年金丹前有成亲的。”
元天剑有点小小的安慰，嗯，果然是同道中人，我四十多了和你想法行为都是一样一样的。
他给了元景明一个你小子有前途的表情，道：“好吧，小青年，你总要成亲吧，看你这姿势，怕是快要闭关突破了，到了金丹，没考虑过跟你父亲一样，给你家这一脉留下点什么……不用解释，你我都是男人。”
你是男孩好不？老祖家都藏了些什么书啊，这孩子早熟得有点过分，很难适应啊。
元天剑又道：“那么问题来了，哪天你发情了，也金丹了，拐了个孙媳妇回来，你让她住哪？”
元景明道：“这还用问，当然我住哪她就住哪……哦，你是说又不合规矩了吧？没事，那啥后，对方有我的精元，自然……我去，好好一件事怎么被你整得我好像很下流啊。总之没事，而且我要有了后代，就算修为比我还高了，只要我不走，呆这里也没事。”
元天剑顺着这思路继续琢磨着：“估计你家生孩子怕是有什么限制，要是一窝一窝的，这个‘律’估计会整不死你。”
元景明道：“是的，嫡系府邸内只能娶一个妻子，生一个孩子，否则自动失去嫡系资格。元家绝大多数族人生孩子都掐点的，不早不迟，三十年一批，大家都希望能在嫡系争夺中，不说占得先机，但绝不能落后。”
元天剑叹道：“你们家这个‘府邸内’用得可真是妙啊！我估计开始的时候没这三个字吧，也不知道你家哪代祖宗给整进去的，这计划生育抓得还真绝了，不怕你生，不怕你娶，反正这家里加上我这种仆从最多就只能呆五个。不过这府邸是批量生产的，怎么整得这里面的人也成生产线了。人味少了点……我当然能理解，无非权力与爱情的斗争。也不知道关于爱情，对你等而言，是不是有心体验了。”
说完他就转身朝书房走去：“小明哪，你追求上进，小祖我是支持你的，不过这次闭关完了，帮我去弄点东西回来，这次的东西要凑齐不容易，给你一年的时间。”
元景明兴奋地道：“没问题，我只是略有所悟，想慢慢整理下，突破道金丹是不用想了，花不了多少时间，等我出关就去帮你弄去。”
元天剑当然明白这兴奋的来源，每次喊他帮自己凑东西的时候，均会事先给老祖打招呼别忘了给元景明补偿，老祖虽然不大准点，有时候甚至会忘了这茬，但都有元天剑及时提醒，回报给他的价值估计他爷爷都会眼红。
元天剑就想了，也没见老头自己送东西过来啊，多半是托他爷爷转交的吧，老祖那里怕是数十倍资源扔给他爷爷的吧，这中间商的差价赚得——后面是他瞎猜的，人阴暗嘛！用屁股想都知道元凌武不敢收老祖的回扣。
这厢事了，元天剑独自回到了书房，却是一脸奸笑：“这傻孩子，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次小祖我会弄个留影石拿他把柄。这孙子太不给我面子了，当那么多人面动不动就踹老子，还把小祖我当球球扔着玩儿，不治治他这还得了……要再去求人收拾他太没志气了，以我的智慧，应该能把这孩儿收拾得服服贴贴的才对啊……不过每次他东奔西跑的帮我收集东西，甚至有次还放弃闭关帮我找急需的天阴石，虽说老祖给他补偿了，但其心可嘉啊，我这么整他是不是有点不厚道？等等，待我问问这身上的脚印还有尚在脸上挂着的泥土……嗯，明白了，你们说得对，不需要愧疚，他就是活该……”
第十章 尚明珠
元景明闭关半年后就出关了，当然没突破——修者对自己身体状态的感知达到了入微地步，基本上能判断自己大致情况。然后就忙于给元天剑收集物资了。
三个月后，他就拧着储物袋在元天剑面前一样一样往外掏。
等了一会，元天剑见他再没往外拿了，清理了下，阴阳怪气地道：“这就没了？差一样你还好意思回来见我？还是差我最需要的火麟石。”
元景明表情很扭捏：“本来我能找到这玩意的，但是我爷爷非要我去鸿胪大陆找尚维坚前辈拿……绝对不会耽误你，我爷爷借了他的飞云梭给我，来去不超过两个月。”
元景明奇道：“一破石头满大街都是，你爷爷抽风吧，让你跑小半个星球去拿？该不是你想借这事儿想整点不可告人的阴谋吧？”
元景明有点心虚：“你这人就不能阳光一点？你上哪满大街找火麟石去？这玩意满世界都出自鸿胪尚家好不。正好我爷爷和尚前辈乃莫逆之交，尚前辈曾允过我爷爷一枚，一直没时间去取，正好借此机会把这事儿给了了。”
元天剑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也不多说，放元景明离去后，便回到书房继续捣腾他那堆破玩意。
这小子有阴谋，元天剑太了解这孙子了，因为他居然没扔他或者踹他——这种以自己屈辱换来的经验终于派上用场了。
元景明果然没到两个月就回来了，顺利带回了品相极高的火麟石，但是元景明一点都不欣慰，甚至还非常嫉妒，这孙子除了石头，还带了两美女回来。
大美女瞧上去也就十七八岁，一看就是那种大家千金。小美女和他差不多大，很明显，多半和他一样，是个书童——女的叫丫环。
他盯着元景明：“你媳妇？”
元景明马上给了他一个好哥们够意思的表情，特矫情的斥道：“没过门呢，没大没小，不成体统……明珠，你别介意，这家伙是我家老祖捡回来的孤儿，扔给我当书童了，脑子有点那啥，天天幻想自己是老祖关门弟子，我见他身世凄苦，资质又差，甚是可怜，对他也没怎么管教。”
元天剑懒得理她，正盯着大美女琢磨：“这女的怎么长的，简直太——美了，一脸婴儿肥，我最喜欢的类型啊，这世道怎么了，好白菜就是被猪拱的命？最可气的，这猪还长了一副人样，样貌堪比人中潘安……我以前怎么没注意这孙子模样居然还多清新的？”
元景明不干了，你可以欣赏我找媳妇的眼光，但你老盯着我媳妇不放是要干嘛，那手特熟练的就捏了过去，然后往头顶上一扔——这次绝对会失手：“小小年纪，啥都没齐就一副欠揍德行，长大了还得了，滚进去沏茶去。”
忍了，这面子得给，元天剑悻悻地想，不过还是恶意满满地道：“少爷您误会了，我这就去。对了少爷，忘跟您说了，前段时间我听说雰浩少爷家的书童要回家省亲，我一想下个月不是您六十五岁生日么，就托他给弄点他老家特产，到时候咱整顿丰盛的。”
元景明愣了下，半天才明白这货不怀好意，说我老牛吃嫩草呢。
这得整清楚了，不然天知道他能整出多少恶心事来，便道：“明珠乃尚家嫡系，维坚前辈孙女，与我年龄相差不过三岁。这次前去尚家，乃是维坚前辈授意祖父，欲与我元家结为秦晋之好，着我前往尚家提亲。之后维坚前辈有重要信物交予祖父，而他又抽不开身，就交待明珠与我一起前往我元家。”他特别强调相差三岁，不敢擅用相仿之辞。
难怪你跑的时候一副猴急像，六十五的初哥，理解归理解，不怕蹩出啥毛病，变得跟老子一样……呸呸呸呸……还搞什么抽不开身，不就是给你们这对狗男女创造条件增进感情嘛。有意思吗，啊？
他俩明白装不下去了，哪家少爷能给自家书童解释这事儿的？元天剑一屁股坐椅子上：“今天为了你泡妞，你白骂我两次，白摔我一次，还拿我的火麟石公器私用。还好咱看我孙媳妇顺眼，放你一马，现在把东西给我。”说完又瞅了瞅尚明珠，“天也，你错堪贤愚枉做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元景明，我决定了，以后改唤你元八戒！”
然后自个溜书房去了，还吼了声别喊我吃饭，没心情。
元景明有些尴尬：“他脑子真有问题，你也看到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咱别理他。明珠你初次来我元家从院，我带你四处瞧瞧。”
尚明珠这老姑娘也不介意，转头对她丫环道：“小可，你从储物袋里拿些零食，在这等着，待这位……哦，还真是书童啊，总之可别让他真饿着，出来了就给他。峰明师兄你请。”
元天剑没呆多久就又出门了，他忘了尿尿。自从他决定走出书房后，就不再在书房的厕所嘘嘘什么的了，想想都恶心，长时间与厕所为伴——好吧，书房是够大，厕所是够偏，可活动的地儿就那么大，不是他搞的东西有些异类，他早就不愿意进这书房了。
小美女还没开口，他一手拦住：“待会，别拦着……你不懂，我有急事。”
等他神清气爽的走回客厅，小美女一脸通红，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何说起。
元天剑奇道：“不会吧，这你也敢偷看，几岁了小妹妹，来哥哥摸下你的骨龄，你们这的人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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