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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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去试。”
　　“你不说我也会跟你要。”艾致枫尽量想冲淡这种离别情绪，玩笑道，“我不会放弃我的功法，就算无法兼修，我也给它找条兼修的路出来。”
　　元天剑拍了他脑袋一下：“行了，我知道你聪明！赶紧的，记完了还得商量我为什么不跟你去珍宝阁的理由呢，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一会儿帮我看看还有哪些漏洞要填的……”
　　……
　　“我哥说，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想给您填堵，落得宗门人耻笑。”艾致枫情绪低沉，神色复杂，“他说他去紫丰城碰下运气。”
　　仲真甫叹了口气：“我明白他的心情，以他的资质，入得宗门，难免被人背后指点，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需要我做点什么？”
　　“我哥说，分别是不可避免的事，只是时间的早迟，就算帮他，也不过帮得一时，却帮不得一世。若是如此，那他还不如进了宗门，当个执事，安稳地度过这一生，但这不是他要的生活，趁着还走得动，他想四处去看看。他甚至都不愿我提及有他这个哥哥。我要把符箓给他防身，他也不要……”艾致枫握着手上的符箓，突然开始抽泣，他知道他在演戏，可能是入戏太深，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仲真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散修之间，有你们这种交情的，不多。不管他愿不愿意你帮他，你得尽这义务。你且等等，我去寻他。”
　　说完仲真甫就载着艾致枫，朝着元天剑离开的方向奔去。然而他刚一散开神识，却是脸色大变！
　　他急道：“烈儿，你先进兽囊，有大麻烦！”说完也不管艾致枫如何反应，直接就被他给收进了兽囊。
　　他略一犹豫，还是朝着他刚才感知到危险的方向瞬移过去。
　　离飞天城不过一千五百公里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头九品巅峰的撼地妖夔！它看上去愤怒之极，朝着仲真甫的来处踏足震地，仰头哞吼，显然，大乘巅峰神识探查触犯了它的忌讳。
　　仲真甫顾不得这么多，他神识又朝紫丰城方向撒去，心里一声叹息，身形却是毫不停留，一直拿神识锁着撼地妖夔，自己则朝着悟仙岭深处狂奔。
　　他必须逗引这妖兽来追他，若在此处大战，必然波及飞天城，说寸草不留都是轻的。
　　在远离飞天城一万公里的地方，他与撼地妖夔展开了一场厮杀，大战的结果，以他重伤逃逸结束。
　　撼地妖夔也不追赶，事实上，作为妖兽本能，它知道自己贸然闯入人类活动区域，也是犯了忌讳的。不过在悟仙岭打败了人类巅峰修者，它自然得意之极。只见它突然扭动身躯，肋下双边竟然挣脱出两只翅膀，它扇动翅膀飞向高空，大嘴里不断哞哞有声，有点向四处的高阶妖兽炫耀的意思。却不料一声怒吼至下方传来，它瞪眼一瞧，却是一头长不到三丈的望天土犼正对着它发飙。
　　面对这只堪堪四品的土犼，堂堂九品巅峰妖兽却是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气息，然后徐徐降落，张嘴一吐，一个人从它嘴里摔了出来。
　　“我靠，你这破嘴比悟净斋戒前还恶心，阿能这馊主意！”确实元天剑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来，指着撼地妖夔大骂。
　　撼地妖夔自然是听不懂他说什么的，不过明显感觉到此人正对它不满，竟是簌簌发抖起来，翅膀早已收敛，那只独脚似是根本承受不住它那庞大的妖躯，直接就趴地上了。
　　元天剑拍了拍小犼的脑袋：“你跟它说，赶紧滚，我稀得待见它，本来它这次还算听话的，不过把老仲整得那么惨，功过相抵，也就不赏不罚了。”
　　小犼一阵呜呜，撼地妖夔如蒙大赦，肋下翅膀刷地就伸展出来，然后一下就跑没影了。
　　元天剑瞧得眼热，这妖兽可以啊，要不哪天让小犼试试看能不能抓它后代来个认主！
　　……
　　元天剑知道，自己离开的理由很好找，但是你要艾致枫就这么放任他不管，根本说不过去。他的态度要有，艾致枫的态度更要有，这就意味着他根本无法摆脱别人的照顾，那他还调查个毛的鬼魂。
　　他决定又一次诈死。
　　靠着这些年他跟着艾致枫狐假虎威，悟仙岭的九品巅峰就那么几只，早被他和小犼混了个脸熟，他甚至别出心裁地把悟仙岭的九品巅峰妖兽全召集到小犼家开过一次集体大会。不过呢，效果不好，十来只妖兽，倒有八对是天敌，还没到地方就作对厮杀起来，整得艾致枫一脸晦气，直报怨早跟你讲了你偏要这么搞。
　　元天剑心里其实就是想看这些庞然大物打架，窝悟仙岭里真的好无聊啊！
　　当然，更重要的是看艾致枫施展王霸之气，他和小犼在后面咋呼，让妖兽们对他俩敬畏有加，他必须防着有那么一天，艾致枫会离开自己。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要遇上什么麻烦，除了归元洞，悟仙岭也得是自己的根据地。
　　这种狐假虎威终于派上了用场，小犼找来离飞天城最近的撼地妖夔来演戏，元天剑完美诈死。
　　至于以后如何出现在人世间？很麻烦，所以他才问艾致枫能不能想到办法，因为迷雾云阵低于惑形仙阵，哪怕你把镇形木取了，也根本没办法整出其他的模样来。在迷雾云阵失效的情况下，收取了镇形木，他便只能是悟空造型。
　　艾致枫办法是有，不过肯定做不到如镇形木那样完美，采取属性相克的材料，自然可以改形换体，也能伪装修为，不过根本无法抵御大乘修士的刻意探查，要不然他还毛病去珍宝阁玩儿。
　　元天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像自己这样的，哪个大乘修士吃撑了来仔细探查他了？神识掠过不暴露不就完了，就算刻意探查，只要身后不跟个猪头，谁特么还记得他是悟净啊。
　　不过艾致枫不赞成，不说那八个还活着的阴他们的大乘，以及崇武殿的太上们，有可能会撞上来，飞天城这地方，太容易被人探查了，这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露馅，麻烦就大了，你一散修，如何获得这种逆天的阵法的？他是悟空这事儿迟早天下皆知。
　　最后艾致枫说，只有一个办法，就看你舍得不。


第六十二章　卖妖丹
　　元天剑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一笑，阿能，我发觉我在意的东西太多，结果反而越来越束缚住了自己，我不如你，你都有信心兼修自己的功法，我作为要拯救整个宇宙的主角，居然连个恢复自己形体的功法都会整不出来？！
　　艾致枫提醒他，改形换体这种事，连你师父都需要你修炼功法才能维持，真走样了，难度真的很大，你要想清楚。
　　元天剑却是很洒脱地一笑，就算不能恢复又如何，我就不是我了？
　　……
　　珍宝阁太上聚居地，隐梦轩。
　　艾致枫从兽囊里跌落出来，好辛苦才忍住没有吐。仲真甫看上去还是多讲究的一人，怎么就不给自己的兽囊打扫下清洁！
　　仲真甫没有理他，而是盘膝打坐了足足三日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望着艾致枫道：“烈儿，你们当时杀掉的妖兽，可记得模样。”
　　这显然在他俩设计范围内，自然就描述了一番。
　　仲真甫叹道：“难怪撼地妖夔罕见地冲出了它的领地，也不知是哪个白痴，竟敢去招惹它，把它的幼兽击伤，让你们捡了便宜。不过，便宜哪那么好捡啊，烈儿，你当节哀，你那孙兄，已经陨落了。”
　　艾致枫一番表演，痛不欲生，意志消沉。
　　仲真甫也不劝他，待他平静下来，才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欣赏你这种态度，作为修者，泯灭人性，就算修得长生，不过一具躯壳。当初我也是怕这畜生发狂，不敢遁走，拼了重伤，不过是给那野兽宣泄一下，免得周遭修士被它肆虐。孩子，悲欢离合，这么多年，想来你也经历了不少，你应该看得很开，当不至于沉溺其间，无法自拔。”
　　艾致枫默默点头，心里却是对这老头更有好感，其实那些修士与他何干，作为大乘巅峰，能有这悲天悯人态度的，实在不多。
　　仲真甫又道：“妖兽嗅觉敏锐，对于招惹过它的人类，尤其是你们这种宰杀了它幼崽的人类，肯定是不死不休的。撼地妖夔会飞行，更会音攻。活动范围绝对不限于南越大陆，一旦给他感知到你的气息，你将无处可逃。安全起见，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在物源星呆着的好，明日我去向成师兄说明缘由，送你去金屋星分部，以你的天赋，当无阻碍。你且休息，安顿下情绪，待我回来给你破功，你也不必过于紧张，破功不是废除你的修为，不过是将你的修为降一大阶，以便于修我珍宝阁器修基础功法。我这就去了。”
　　说完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
　　艾致枫张大嘴巴，完全没有预料到剧情怎么会这么发展，这上哪说理去！老子这一去金屋星，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他急得抓猴挠腮，却是毫无办法，东荒大陆离南越大陆近两百万公里，电报肯定是废了的，隐梦轩孤悬天外，他就是想跑，却是连仲真甫的洞府都没法出去。
　　他只能在心里哀叹，空哥，你自求多福吧，我这一去，没个百八十年怕是回不来了。果然如你所说，一个人对你太好，真的是会弄巧成拙的。
　　……
　　回到神犼原一个月后。
　　元天剑望着利用术法凝结出的水镜里面的自己，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他有些怀疑那个溯源术的真伪，金仙才能修，需要那么久吗？其实他只要能修到合体估计整个凡界都能横着走了，一个存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会整不出一套改换凡体的功法？要知道，修者本来在境界提升时，便可微调自己的容貌。
　　他改形换体虽然是必然，以元未显的能力，何须还要附加一个奇怪的功法，说一个月不练就回不去了，而且形体会持续变化，一年后，形体将彻底固定！
　　元未显就没考虑过，一个月没法修炼，其实对修士来说是大概率事件么？
　　镜子里的自己，面貌果然发生了变化，眼睛变大了，鼻子也挺拔了些，嘴型也有了些微的改变，甚至眉毛都浓了一些。
　　他好像没变化多少，但是估计艾致枫在没有刻意注意的情况下，也未必能一下确认他就是元天剑。
　　他变英俊了。
　　他想起那次星空对话，自己对元未显的抱怨。
　　一年后，自己是不是也会变得和元未显一样帅？
　　我是否还愿意回到原来那个样貌平庸的我，师父，这是你对我的考验么？
　　他显得非常烦躁，足足在神犼原想了半个月，才勉强适应了这种变化，规划好行程后，才和悟净一起返回了飞天城。
　　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儿，叫行者，然后不由自嘲，自己这是跟大圣杠上了啊，待自己容貌彻底定型了，是不是刚好把他的名儿给用光，叫斗战胜？有姓斗的吗！姓齐的倒不少，不过真敢这么叫，估计会被人一直打脸吧！
　　他刚一入城，没有直奔酒楼，而是先去了当铺。没办法，上次进城的教训太深刻，没有足够的灵石，简直寸步难行，更别说搞什么调查了。
　　他依然依照艾致枫给的办法，进行了形体改换，只要没人认出他是悟空，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次他整了个金丹末期修为，年龄大约三百岁左右，一脸富态。
　　这是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相比他的天赋，修为稍微要突出那么一点，以表明自己能混到现在这水平，除了散修的基本技能，还是个幸运儿，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能解释很多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不怕露财。
　　因为他知道飞天城应该有一场大肃反活动，那些劫匪什么的应该要收敛一下，而且肯定是人人自危，这么多年能在飞天城混下去的，哪个没跟飞天宗的弟子勾搭过，三天两头抓他们去配合调查应该是常态，跑路避风头的也应该不少。
　　但这个财也不能太多，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搞定悟乔觉，更不用说悟乔觉后面的那个鬼魂。他相信那个当铺的人一定会把自己的消息卖出去。
　　褚溪步搞的这个肃反，与其说是整顿飞天宗旧部，不如说是清除异己，哪怕他有彻底改变飞天城的意愿，也不可能杀光所有干过龌龊勾当的手下，真那样搞，不说还有没有人可以用，不出半年，他要么被人阴死，要么卷铺盖滚蛋。
　　风声过后，一帮人该干嘛还是干嘛，这本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一座风月城，本身就自带了肮脏属性，你要真给整成模范城池，得笑掉多少修士的大牙。
　　他露出的财物，按他推算，应该能在三个月内被自己挥霍完，然后就开始流落街头了，反正也不会饿死，修炼什么的，明显已经到头了，还修个什么，他也不会走，好听点就是爱上一座城，难听点就是路费都没，实力更没，孤家寡人的，你如何走出这座城。
　　像他这种混吃等死的修士，飞天城很多，多到一到晚上，除了那些通宵营业的店铺画舫，其他地儿都挤满了人。
　　不过显然混吃等死也不容易，大街上是不能呆的，因为那是官道，你挡了道，被人抽死的几率几乎百分百。而街边的地板都是有人操控的，甚至地板上的领空都有主的，你想有块地儿睡觉，可以，给地主交保护费就成，交不起就滚到城外去。
　　他认为，自己占个地铺的实力还是有的，就算交不起费用，大不了晚上睡城外去，反正高阶妖兽也不会靠近城池，然后再假意冒险去悟仙岭碰下运气，随便拿几颗二品、三品的妖丹就够入城消费几日，金丹修士弄点这类妖丹还是不突兀的。
　　到了当铺，他假意四处查探了一下，然后从储物袋里拿了个玉盒，递给柜台掌柜，鬼鬼祟祟地道：“掌柜的，我弄到个好东西，你给瞧瞧。”
　　掌柜的望了元天剑一眼，然后打开玉盒，瞳孔微微一缩，却是瞬间平静，不动声色地对元天剑道：“这位道友，你这妖丹色泽灰暗，品相极差，却是值不得几个钱的。”
　　元天剑瞪着掌柜，冷笑道：“掌柜的，我今年三百三十一岁，打七十岁那年宗门败亡开始，便流落尘世，一直在南越大陆各地界晃荡，别用你对付新人那套来忽悠我。说实话吧，这是我跟人争斗搜罗出来的玩意儿，我是看不出品阶，不过以那人对其珍藏的程度而言，什么不值钱的别跟我扯，一口价，五万下品灵石，你要不收我换下一家。”
　　掌柜心中一喜，假意为难了一阵，然后道：“或者是我眼拙，待我拿去后台鉴定师进行估价之后给你定价，你看如何？”
　　元天剑又是一声冷笑：“拿来，我一散修，你要给我调包了我也奈何不了你，你不识货，总有人识货，大不了我拿去拍卖行，价高者得，不是我听得悟乔觉先生近日转场醉月酒楼，急着去找票，我稀得卖你。”
　　掌柜闻言，呵呵一笑：“道友果然慧眼，那些江湖伎俩我也不再拿出来跟你现眼了，好，我给你五万灵石。”
　　元天剑假意见得掌柜如此干脆，作势欲反悔，掌柜立马脸色一沉，警告意味十足：“道友，五万是你出的，咱们开当铺的，讲的是信誉，道友也不是雏儿，当知道这飞天城店家多是我珍宝阁门下产业，出了这门，我担保你再也不可能得到更高的价格。恕我直言，做人要知足，别有命拿钱没命花！”
　　元天剑拿指头指着掌柜，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忍气吞声地道了声：“我认栽，给钱！”


第六十三章　意外相遇
　　掌柜拿了五万灵石给他，然后埋头清理账目，不再理会元天剑。
　　元天剑做戏做全套，并不是立即便离开，而是很不甘心地道：“掌柜的，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内丹，能不能给我个实话，也让我栽在明处。”
　　掌柜慢慢抬头，拈了拈稀疏的胡子，微笑道：“道友，我也不知道。我还是那句话，别给自己招祸，反正你也是捡得的，知足吧。”他没那么傻，真要元天剑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他满大街去宣扬，当铺声誉必然受损。
　　元天剑显然也预料到这种结果，掂了掂手里的灵石，长吐了一口气，却是向掌柜抱拳道：“想我多年红尘打拼，却被这妖丹给迷了眼睛，不是道友提醒，几乎入了魔障，行某在此谢过了。”这是在跟掌柜服软了，想在这飞天城呆下去，你根本不可能给体制内的人闹僵了，这个态度必须要有。
　　掌柜叹息一声，几百年的散修，能混到今天不死，果然有些门道啊，他展颜一笑：“道友客气，我就一做生意的，哪来什么道理了，道友慢走，下次有了收获，欢迎再来本店。”
　　有下一次，就意味着他不会采取什么手段收拾你，算是认可元天剑的道歉了。
　　元天剑松了口气，抱拳告辞。
　　望着元天剑远去的背影，掌柜突然转身，拿着玉盒直奔楼上。到了顶层一间阁楼，他轻敲房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掌柜这才轻推房门，然后微微屈身，双手高举，恭声道：“大当家，您且瞧瞧这妖丹。属下只在书中见过此丹，此丹应是南越大陆特有之物，原本北辰大陆还有此类妖兽出没，不过那也是百万年前的事儿了。神土峰大劫，此类妖兽尽数化为空气，妖丹更是无一幸存。此丹若还存世，除了各家珍藏，也只有前些时日流传出来的悟空那枚了，却不知如何流落到了此人身上，属下实在是困惑。”
　　大当家是一个中年分神修者，他略一感知，眼睛一亮，伸手拿着内丹研究了很久才道：“你说得不错，此阵确是悟空的那颗吞天木蟒内丹，这么贵重的物品，就这么轻易地遗失了，看来那个悟空和悟能应该遇到不测了。”
　　掌柜一脸钦佩地恭维道：“当家的果然睿智，属下不如远矣！”他其实也这么判断的，不过他可不会自作聪明地什么都说完，你都懂完了，要不你来做这个当家算了？这点常识性的错误他当然不可能犯。
　　他心中也是一阵暗喜，六品妖丹啊，还是这种带有迷幻属性的内丹，尤其还是绝品，这奖赏怕是相当可观哪！
　　大当家挥了挥手：“做得不错，待会儿你拿我手谕，去账房那里划拨一百上品灵石，作为这次交易的奖赏。”
　　掌柜闻得此言，原本应该欣喜若狂的内心却充满骇然，一百万下品灵石的奖励，难道传言有误？这可是八品妖丹的赏赐额度了！这个傻X散修，无法接触高端信息，拿着宝物也是认不得啊。
　　他自然不会傻到去问这内丹品级，就算他知道了也白搭，反而引得上司不满。只是大概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下，最后问道：“属下是否着人跟着这个散修？”
　　大当家轻轻一笑：“搞清他从哪里得来此丹还是有必要的，你且吩咐一个元婴修士跟着他。不过也不必过于在乎，他要知道来源，怎么可能如此贱价卖了此丹。”
　　掌柜揖手称是，缓缓告退，才出得房门便直奔账房而去，顺便传讯给了店内一名元婴护卫，让他跟着元天剑。
　　大当家拿着内丹端详了半天，不由啧啧称奇：“这个悟能真是奇才啊，可惜天妒英才，这种神奇阵法他是怎么琢磨出来的？相比于这个阵法，内丹的价值实在是不值一提啊。”他沉默半响，然后将那普通玉盒换成了一个精致的玉盒，想了想又从储物镯里拿了一株看上去品相极佳的玉参，也是包装一番后，才换了正式道装，直奔城主府而去。
　　……
　　元天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凑够五万灵石，也可以拿低品妖丹去兑换，然而普通三品妖丹，世面上一枚也不过五百灵石，当铺能给你一百灵石已经算他仁义，四品的倒是能上一万，他得弄上几十枚才凑得够这个价，一金丹末期，根本不可能弄得到如此多堪比元婴期的内丹，五品的价格倒是急剧上升，一般的五品妖丹就能达二十万灵石，只是作为混了几百年社会的散修，就算他弄得到，傻了才拿当铺去抵押。
　　就是这种连没见识的合体修者都看不出品级的东西，才是最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首先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去当铺，直接就熄了人家怀疑他搞到什么上古秘府的可能，至少会断定他这妖丹的来路没什么可隐藏的。其次，他自己假装来个狮子大开口，进一步证明了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东西价值几何，仅凭直觉判断这东西价值不菲，却也不会太离谱。
　　他费这么多周折，实在是有难言之隐，短时间内，他根本没办法凑齐这么多下品灵石。翻遍全身，也就这颗六品通天木蟒还勉强可以利用。而所有这一切，不过是增加他在飞天城呆下去的合理性。
　　至于当铺的跟踪，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一个当铺，能派出多高修为的修士？只要自己计划周详，要去掉对方戒心，不是多大点事儿。
　　他从当铺出来之后，便直奔醉月酒楼。
　　在酒楼门口，他瞧了瞧在附近晃荡的一众散修，选了一个看上去还算顺眼的青年修士，直接开口就问：“这位道友，我对悟先生甚是仰慕，从子雀岛辗转来此，可是花了不菲代价，却是未料悟先生声名在外，竟是一票难求，不知你这里可有门路？”
　　那人伸手一拈，元天剑省得，便拿了一百灵石，作为咨询费。
　　青年修士没想到元天剑这么大方，接过元天剑递过来的灵石，拿眼仔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