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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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了对方一把。
　　只不过林秋的出现，让奥顿的目光从艾迪斯身上转移开了。
　　针对卡纳家族的计划的败北让奥顿明白了一个道理——高端战力在政治斗争中究竟占据了多么大的比重，他急需自己的势力中出现极为拿得出手的强者，而被誉为拥有S级以上，甚至可能是王级刻印的面具小子，成为了他极力拉拢的目标。
　　贺露提雅联盟中，上一个拥有王级刻印的人是艾丽莎，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圆桌骑士。
　　面具小子的拒绝绝不会打消奥顿的念头，如果商谈不成，那么他们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多伦相信，如果一名失掉冠军，且失去了势力依托的新人姿态一定会比现在低得多。马福亚家族既然对艾迪斯失去了兴趣，那么盘踞东部的平民势力在大贵族们眼中就变得碍手碍脚了，马福亚既然当初能扶植艾迪斯，自然也有能力摧毁它。
　　他也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个面具小子就会成为一个失去了风头无依无靠的普通新人。
　　不过在那之前，马福亚家族首要的计划便是阻止他拿下冠军。
　　“如果我看得没错，你们队的那位小姑娘，应该是凭借速度优势才能支撑到现在的吧。”作为曾经的选手，多伦一眼便能看出双方的优劣势所在：“但是巴缪森全力的爆破，足以将屏障内的一切夷为平地。”
　　林秋自信地回应道：“那你大可以试试。”
　　多伦打心底里不信赛场内那位毫无背景的小姑娘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但林秋的态度不由让他产生了一丝动摇……而为了消除内心的动摇，他向等待命令的巴缪森试了试眼色，后者在得到他的授意之后，欣喜若狂。
　　这个粘液巨人，原本是他为了轰平教会的得意之作，只是当时在他引爆之前，就被教会的圣殿骑士击败了。时隔许久，他终于又有了在“观众”面前展现自己作品的机会。
　　“『轰击巨人』！”
　　事实上，他的话在说道一般时就被轰鸣声淹没了，粘液巨人炸裂的同时，恐怖的热浪翻滚而来。灼热的白光掩埋了赛场内的一切，蓝色的屏障在冲击之下竟升起了数道裂痕。虽然屏障最终抵挡了热浪，但响彻云霄的巨响却将不少观众耳朵震出了血来。
　　处于热浪中心的巴缪森激动万分，他的皮肤在火焰的炙烤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烧伤。但他浑然不觉，他此刻心中致胜喜悦。
　　“嚯嚯嚯嚯，真是不可小觑的威力。”
　　在他的兴奋即将上升到顶点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过来。
　　不远处，黑色的巨影在炽热的白色火光中不断摇曳着，那虚虚实实的景象让巴缪森误以为自己的眼中出现了幻觉。他自负地认为，没有人能在这一招中幸存下来——就连圣殿骑士都不行。
　　当初的失败，只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引爆粘液巨人罢了。
　　然而在摇曳的黑影下，他分明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女——后者不但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反而在火浪之中宛如天神般凝视着他。
　　“久等了，小姑娘。”
　　作为与莉莉丝签订契约的魔剑，帮助她战斗本是拉文霍尔的本分。但在见识到莉莉丝的潜力之后，他忽然觉得，这些人说不定真的能帮他完成夙愿。所以，他也决定做出比“帮助”更卖力一些的举动。
　　比如，完全解析出巴缪森的能力。
　　“他之所以自己不受爆炸的伤害，是因为刻印的能力赋予了他一层能够抵御爆炸的防护膜，我则顺便将他的能力偷了过来。”
　　而这，也成为了拉文霍尔脑海中新的知识。
　　只要知识尚存，炼金术师的旅途便永远不会结束。
　　身处爆炸中心的莉莉丝甚至连火浪骇人的温度都感觉不到，她眼中的景象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她能清晰地看见围绕在巴缪森周身的一层薄膜。
　　拉文霍尔提醒她：“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莉莉丝却如没听见一般站在原地。她心静如水，脑海中盘旋着一个熟悉的画面：
　　“我的徒弟啊，你要知道，在这片大陆上真正的天才不计其数。”
　　那时，指导她剑术的老师这么对她说。
　　据说那位老师年轻时走遍了贺露提雅与拜伦帝国的绝大部分王国，也留下过无数威名。但他更喜欢称自己为一个与世无争的老人。
　　而正是那个老人，告诉年幼的莉莉丝：“你的资质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天才，但决定未来的，并不只是起点。”
　　……
　　在巴缪森惊恐的注视下，莉莉丝合上双眼，双手握剑举于胸前。
　　他能接受自己被一位强大得多的对手击败，但却无法接受竟然有人能在自己的爆炸中毫发无损。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在莉莉丝身后，他竟然看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死神。
　　“面具小子，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在多伦看来，胜负已分。
　　待热浪散去，赛场内恐怕连那个小姑娘的尸体都未必找的到了。
　　这是任何面对眼前景象的人都会产生的认知，唯独这个少年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地注视着场上发生的一切，自始至终都没有片刻的动摇。
　　这小子，是真的相信那个小姑娘能击败臭名昭著的巴缪森！
　　多伦从林秋身上，读出了这样一个信息。
　　翻滚的热浪深处，莉莉丝忽然睁开眼，她脚尖一点，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巴缪森的视线里。
　　巴缪森觉得那一剑一定是砍到自己了，所以他惊恐地上下寻找起自己身上的伤口。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剑伤，对方的剑仿佛笔直穿过了自己的身子，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最让他惊恐的地方。
　　自他获得能力后便一直存在的保护膜，在出现数道裂痕之后，化为了碎片。这也是他身为爆破狂人，第一次用身体体验爆炸所产生的温度。
　　“你说从何而来？”
　　在巴缪森尖叫的声音被热浪彻底吞噬之际，林秋才开口说道：“那当然是因为——身处赛场的，是我的队友。”


第二百五十五章　物极必反
　　被自己的能力吞噬，这是一位爆破狂人最讽刺的死亡方式。
　　当热浪最终散去，执剑而立的莉莉丝出现在观众们视线中的那一刻，全场爆发出高昂而热烈的欢呼声。没有人喜欢巴缪森，甚至大部分都恨得咬牙切齿，因此任何能战胜巴缪森的人都会被他们奉若英雄。
　　不过也有几人没能融入周围人的喜悦之中。
　　那一闪即逝的剑技引起了少数几人的注意，他们并不认得场上戴面具的少女，但她所使出的剑技却太过有名了。
　　“达克队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应该是……”达克身边一位身背大剑的青年诧异地问道。
　　而不等他说完，达克点头承认了他心中的猜测：“啊，没错，就是中立国那位『剑圣』的剑技。”
　　结合了各类剑技的特点，从而创造出的一种全新的剑技。
　　但凡热衷剑技之人，都不会对那位曾经在中立国叱咤风云的人物感到陌生，只是没有人想到那个老先生竟然会有徒弟，而他的徒弟还会出现在斯培坦恩。
　　“看来你的计划破产了，多伦先生。”林秋说道。
　　第一场，是至关重要的胜利。多伦特地等到巴缪森准备好绝招时，才向他抛出了马福亚家族的筹码，而他才如梦方醒地得知了他们的计划，其中也包括了为什么他们会在如此早的时候就遭遇巴缪森的小队。
　　“除了尽早与我谈判之外，你们的另一个打算，应该是为了消耗我的队友吧？”
　　一旦莉莉丝失败，比伯在面对冠军级的选手时凶多吉少，那么即使他第三场碾压了多伦，也于事无补——这似乎就是马福亚家族的考量。如果他同意了条件，那么大竞技场的主人自然会保他们顺风顺水地成为冠军，可一旦他拒绝，马福亚家族也做了两手准备。
　　“哦？看来你不仅是实力过人罢了。”多伦有些意外。
　　奥顿大人的确允许前两场比赛中失利一场，但在两场中，他们必须重创一位林秋的队友，这样就能在接下来一轮中确保淘汰面具小子小队。
　　林秋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既然莉莉丝赢下了第一场，他们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分——“比伯，接下来一场比赛你弃权。”
　　无论比伯惨胜或惜败，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可是，面具小子……”
　　比伯对林秋的决定十分不解，他未必能击败对手，但却自信不会让对方好过。作为小队的一员，他觉得自己理应为共同的胜利而战。
　　林秋没有回应比伯，而是直视多伦：“多伦先生，这场比赛的胜负就由我们来决定吧？”
　　多伦一滞。
　　他竟然在林秋身上感到了惊人的压迫力——他可是在几个月前就跻身圣殿骑士行列了，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看上去比他小得多的少年实力还要比他高上一筹。多伦在秘密部门，相当于名义上的代理队长，马福亚家族对他的评价是：实力足够，但行事风格不利于团结，无法堪以大任。
　　“多伦，不要和面具小子发生冲突，这是奥顿大人的命令。”同样装扮的人提醒他。
　　巴缪森的失败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既然对方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也没必要在初轮和面具小子直接碰上。
　　“这次是你赢了……不过下一次见面之时，恐怕气氛便不会像现在这般缓和了。”劝阻多伦的人来到他的面前，那是一个脸上有着奇怪刺青的男人：“请记住，在斯培坦恩，我们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
　　与此同时，内都。
　　“布鲁诺，这次见到娜妮…法兰之后，我感觉有些不对。”布鲁诺的手下中，敢于直呼他大名的，也就只有泽尔一人了。她神色有些疲惫，她已经整整一天没合眼了，在南部与内都来回奔波让她身心俱疲。
　　这恐怕是布鲁诺建立势力以来，遭遇过的最大的危机，而他所面对的，也许是那位曾经扶植他的大王子，阿尔伯特。
　　娜妮…法兰是她们安插在『新猎犬』秘密部门的间谍，以随时掌握两大贵族的动向。然而这一次见面时，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泽尔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
　　那似乎是与他们撇清关系的体现。
　　她倒是知道『新猎犬』的秘密部门，但平时往来甚少，从娜妮曾经反馈的情况来看，那个秘密部门中的每一位成员，都拥有A级以上的刻印，而作为代理队长的多伦，更是S级刻印的拥有者。
　　“我们还是连夜离开吧。”泽尔犹豫再三后，提议道。
　　『连夜离开』只是委婉的说法，它代表的真正意义，则是布鲁诺的势力彻底撤出帝都，如同丧家犬般逃离去拜伦帝国。然而撤离对他们而言也并不轻巧，这些年里布鲁诺作为大王子的头号爪牙，几乎将他所有的敌对势力得罪了个遍，一旦他失去阿尔伯特这座靠山，可以想象有多少仇人会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可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在贺露提雅，目前阿尔伯特的确一手遮天，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而种种迹象表明，大王子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一些『不安定』的支持者了。
　　“……泽尔，你追随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布鲁诺双眼充血，酒馆之内，是他死忠的追随者们——大王子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他们，这也意味着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即使要离开贺露提雅，他也不会像条丧家犬般被人一脚踢出去。
　　娜妮…法兰看来是不会帮他们把维罗妮卡公主带来了，但是，这个地下王国，还有一个关系到斯培坦恩命脉的东西——十二教义武器之一，用于稳定这片奇异地下空间的枢纽。
　　只要在大王子反应过来前，将那个东西掌握在了手里，他们便能风风光光，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这个王国。
　　“小的们，既然阿尔伯特希望上演一场闹剧，我们就让气氛变得更为热烈一些吧！”
　　在这种绝境之中，布鲁诺反而开怀无比地笑了起来，他高举酒杯，借着酒力将这些天的担忧转化成了孤注一掷的兴奋。
　　与其继续担惊受怕，倒不如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泽尔在『新猎犬』的这些年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她打听到了那个宝贝的下落。
　　而这，才是『奴隶主』布鲁诺的行事风格！


第二百五十六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任何有常识的工匠都会指出斯培坦恩的构造极为不科学，它的存在，就好比衣柜后存在着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一般。但人们都知道，地下王国的存在，是圣女歌斯娅的神迹，亨利五世当初将自己的构想告知圣女，从她那里获得了一颗宝玉，正是在这颗宝玉帮助下，亨利五世成功开辟出了一个新的王国。
　　不过亨利五世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建立一个腐朽的、乌烟瘴气的黑暗国度，而是为了建造一个可供帝都人民在紧急时刻藏身的居所。然而战争结束后，亨利五世的身体每况愈下，大王子阿尔伯特从他手中接过了斯培坦恩的控制权，加上第一批“疯了”的士兵被送往地下，这才形成了如今斯培坦恩的雏形。
　　那颗开辟空间的宝玉，便是地下王国的核心所在。
　　“这个钟楼，从这里建立之初就矗立在这里了。”
　　布鲁诺走入古老却壮丽的钟楼之中，他松开手，像丢垃圾一般，将两名断了气的守卫扔在一旁。钟楼位于内都的偏僻角落，当初马福亚上一任家主嫌它碍事，希望重建这里时，阿尔伯特大发雷霆，将那个老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看来，如果这里便是宝玉的藏匿处，大王子当时的态度也就解释得清了。
　　钟楼内齿轮转动的声音不绝于耳，南部的冠军们肆意破坏者钟楼内的一切，泽尔则在几人走入其中之后，将钟楼的入口封锁了起来。
　　由于现在大竞技场正在进行第二轮的比赛，内都人烟稀少，更不会有人去怀疑布鲁诺这位内都的常客。
　　一路上畅通无阻，布鲁诺觉得大王子做梦也想不到，四面楚歌的自己会背水一战，直接冲入斯培坦恩的核心地区。
　　而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此时布鲁诺心中满是绝处逢生的喜悦：“小的们，找到了那颗宝玉，就相当于掌握了整个斯培坦恩！”
　　“碰——”
　　回应他的则是一声巨响。
　　“比尔！”看见从楼梯处被击飞出去的男人，楼下的其他几位冠军不由惊呼出声。
　　时隔两日，刚养好伤的『恶棍』比尔再度被人以同样的方式，击飞了出去。沉重的脚步声过后，身披重甲的白发老人缓缓走下楼梯。手中的巨锤足有一人多高，很难想象以他的年龄竟然挥得起如此沉重的巨锤。
　　比尔胸口直接凹陷了下去，显然是被巨锤直接轮到了胸口。
　　老人鹰隼般的目光直视在钟楼大厅肆意妄为的冠军们：“布鲁诺，这不是你该来到的地方。”
　　绝大部分冠军在看见老人之后，都露出了忌惮的表情。
　　而布鲁诺却笑了起来：“老爷子，真是奇遇啊。”
　　站在他面前的，是初代冠军——与艾迪斯、达克其名的『上将』古埃尔。他们三人，无一不是『百年战争』时期，曾在战场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布鲁诺在看见古埃尔之后，终于确信了泽尔带回的情报不假。
　　那颗宝玉，就藏在钟楼的某处！
　　他将自己的披风扔到一旁，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虽然我希望好好和你喝上一杯，但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不行了。”
　　“哼。”
　　古埃尔冷哼一声，朝布鲁诺走去。
　　……
　　“什么啊！”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大竞技场骂声一片，就在刚才，赛场上发生了最让他们不耻的一幕——在比伯宣布弃权后，『爆破狂人巴缪森』小队的第三位成员也宣布了弃权。他们本以为莉莉丝与巴缪森的一战只是开胃菜，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弃权了。
　　这之中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懦夫、懦夫！”多伦与另一位黑袍人在一片嘘声中离开了。
　　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奔着面具小子来的，现在相当于平白无故少了一场扣人心弦的对决，这让贵族们如何能接受？
　　但不论贵族们能不能接受，这都不关林秋的事，率先完成比赛的他们，伙同赞恩、格斗家小队的成员，美滋滋地离开了大竞技场。不
　　论过程如何，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唯一出乎林秋意料的，是赞恩居然和那几位格斗家成了患难之交，并邀请他们去『肯』的酒吧喝上一杯。
　　他也是第一次见人输了比赛笑得和拿了冠军一样。
　　不过这并不是说格斗家小队的成员们没心没肺，他们参赛的本来目的就不是为了冠军，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武者之道，能在赛场上遇到一位认同武者之道的知己，比拿了冠军还令人高兴。
　　所以一路上的情况略显尴尬：
　　赞恩与格斗家C有说有笑，莱恩与格斗家A有说有笑，比伯肩上扛着被格斗家A揍晕的休斯，以及被莱恩差点压扁的格斗家B。
　　这几个人，根本不懂得体谅被击败队友们的心情！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化干戈为玉帛，比如他们刚刚推开『肯』酒吧的大门，一记热乎乎的披萨就拍在了格斗家A的脸上。
　　“看招，『披萨送货上门』！”
　　别人可以不记得，但身为莱恩的爷爷，他可比谁都清楚场上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来这间酒吧！”
　　老头左右横跳，挥拳挥得虎虎生风，俨然一副拳击高手的做派。
　　他本来是去欣赏自己孙子表演的，可他们居然敢对莱恩发出那种充满破坏力的绝招——事实上，在莱恩挨了格斗家B那一拳时，生怕自己心脏承受不住的老头就在简的带领下回到了这里。
　　他显然是把几名格斗家搞混了。
　　这倒怪不得他，就连林秋也分不清这几个从穿着到说话方式都无比相似的格斗家。
　　“咦？你小子还会分身术？”老头惊讶地在格斗家A与格斗家C之间来回看了几遍，但这并不能妨碍他为孙子“报仇”的决心：“哇啊啊啊啊——食我披萨之拳！”
　　一阵充满气势的怪叫之后，老头一跃而起，并成功地……闪到了腰。
　　“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被护士们抬回去的老头不依不饶地喊道。
　　“那位是……？”格斗家A抹掉脸上的披萨，尴尬地问道。
　　“那位，就是我和你说起的爷爷。”
　　莱恩同样尴尬地解释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永生公式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
　　老头躺在床上张牙舞爪，引得酒吧内的人们一阵发笑。爷爷一直是热血派，至少在莱恩记忆中是如此——当年战争时期征兵时，爷爷就以普通人的身份报了名，只不过部队嫌弃他实力不济，并未通过部队的审核。
　　这是老头一直以来的心病，并且在他年轻时，习惯性将自己的想象成为国战斗的英勇士兵。
　　简对他说，爷爷的状况日渐恶化。
　　“嚯嚯嚯嚯，没想到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人在研究这个课题啊。”黑雾鬼鬼祟祟地飘进了简的房间，并对桌上的羊皮纸评头论足起来。
　　在这个时代还能看到如此熟悉的公式，让拉文霍尔既兴奋又感怀。
　　见识到不安分的拉文霍尔之后，林秋才感觉深海究竟有多么乖巧了。战胜巴缪森之后，自持有功的拉文霍尔立刻提出了让他自由行动的要求，他可不想再待在那个黑漆漆的空间之中了。
　　他家深海，除了毒舌了一点，似乎还挑不出什么刺来。
　　拉文霍尔问道：“小姑娘，这是你的东西么？”
　　简见怪不怪地倚在长椅上，用目光斜睨了一眼不断摆弄羊皮纸的黑雾。在斯培坦恩待久了，什么奇怪的事他都见过，羊皮纸的公式的确是她参考了不少古代炼金学资料才得出的公式。
　　现代的药剂学并不研究有关永生的知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晋阶圣殿骑士之后，生命便会无限延长，有追求永生意象之人，早就成为骑士了，没有人会来研究偏门的药剂学。
　　拉文霍尔看简不搭理自己，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了挫。
　　他可是炼金学重要的奠基人之一，炼金理论方面的巨头！甚至有关永生的研究，也是他提出来的。那个时代，阿卡兰度刚刚毁灭不久，东方大陆的人们在魔物群的追赶下，陆续逃难来了南方大陆，那段时间，贺露提雅尚不存在，有关骑士的历史还都只是从侍者口中听说的。
　　出使东方大陆的使节说，在那片大陆上，有着一个高度繁荣的王国，王国之中有一批掌握了强大的力量的族群，而东方大陆的人，将那些人称之为『骑士』。
　　以上便是中立国对骑士固有的认知，绝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骑士究竟是做什么的。
　　正是基于信息上的闭塞，初代一批狂热的炼金术师，才将目光放在永生这个话题上面。越是作用权贵之人，越是希望自己的权力能永远延续下去。因此在各中立国国王的联合之下，建立了当时闻名大陆的炼金术师协会。
　　而拉文霍尔，便身处那个东方大陆的居民源源不断涌入南大陆的转型时期。
　　他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