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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天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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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鬼天师》

作者:淹留

内容简介
  师傅说我天生灵觉强,能‘看’到许多东西,我问他灵觉是什么。
  他说,灵觉是个屁。
  世间鬼物万万,千奇百怪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总让师傅教我捉鬼,他却总说时候未到。
  这捉鬼啊,也是讲缘分的。
  但师傅把我保护的再好,天生灵体的我还是碰到了诸多鬼事。
  光一个‘养鬼’的槐字派就足够让我头疼了,何况天下鬼屋、墓穴千千万?

第一章 走胎
  我从小和师傅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
  他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瓜娃子,为师要出去办事了,你在家好生念一遍道德经。”
  每当这时候我都欢呼雀跃,当然,并不是对于念书的喜悦,而是对师傅办事回来后,会带来怎样的故事有所期待——师傅是个道士,会捉鬼的那种。
  他每次办事归来,都会给我讲述一个异常精彩的故事,也只有这时候,我会搬着小板凳端端正正坐好,嘴上恭敬念一句:“张天师!”
  师傅总是佯怒呵斥:“锤子的天师!替天行道罢了!”
  师傅经常出去捉鬼驱邪,所以带回来的故事也多,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秋后的早上。
  那天师傅收到一封信,信是北京来的,内容很简单,有人病了,经过熟人介绍,请师傅去帮忙‘看病’,但到底是谁病了?什么病?一概不知。只从写信的仓促程度来看,‘病情’很紧急。
  师傅衣服也不换,穿着平日的旧衣裳火急火燎赶到了北京某家大医院。
  一对年轻夫妇焦急等在医院门口,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男的带着个金表,面容疲惫,女的穿的病服,手上的翠玉镯子也掩盖不了她病态的肌肤。
  “请问是小王同志吗?”师傅操着乡土气息十足的普通话问道。
  王姓夫妇看了眼师傅,疑惑问道:“请问是张天师吗?”
  一路颠簸赶来,师傅灰头土脸、旧衣裳的样子的确不像捉鬼拿妖的天师,倒像是乡下老农。
  师傅不介意,淡然点头道:“正是,王先生有话直说。”
  “我内人她病很重……”王先生扶着妻子的肩膀,焦急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师傅挥手挡下,转身要走:“如果是夫人病了的话,那么我还是走了。”
  王姓夫妇一下愣住,连忙拉住师傅:“天师您这是……”
  师傅把两人的手打开,淡淡道:“您夫人的病医院就能治,如果只是夫人病了,又何必找我?”
  王先生听到这里,猛给了自己一巴掌:“天师,天师,您别介……”
  师傅他老人家眼睛眯了眯:“无需试探,有话直说便是,如果耽误了时间,责任我可不负。”
  原来王姓夫妇从写信开始,就计划着试探师傅,怕他只是江湖骗子。可师傅是什么人啊,王夫人身子虚,他一眼就看出来,但这绝对不是邪祟作怪。
  “天师,我这就带您去。”王先生扶着王夫人在前领路,在医院众人惊诧目光中,到了三楼。
  医院很大,即便是在80年代,也不是普通人随便能来看病的地方,据说是军区附属医院,因此王姓夫妇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头儿往里走的时候,四周医师全好奇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或许是被看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王姓夫妇对师傅毕恭毕敬,到了三楼儿童病房,王夫人隔着外边的大玻璃,指着靠边的一张婴儿床哭泣起来:“天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只见那张婴儿床上躺着个小婴儿,小婴儿眼睛闭着,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看上去干干瘦瘦奄奄一息。
  “你先别慌,具体给说说是个什么事?”
  王夫人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都哭成泪人儿了,哪还说的出话,王先生扶着泣不成声的妻子,生怕漏了一点似的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孩子已经出生三月了,生下来的时候白白胖胖,可把王家夫妇喜坏了。
  他们一家也跟着那个乐,王先生的老爹有心脏病,一看是个大胖小子,当场就喜昏过去,差点一口气没续上,好在是在医院及时抢救了过来。
  王家老太太也乐啊,连忙给医生塞了两封大红包,红包鼓鼓的,这叫喜钱,生了儿子,不管有钱没钱,都给医生包点,图个吉利。
  但医生硬是没要:“老太太您别慌。”
  王家人一听,愣了,连问怎么了。
  接生的医生是个实在人,抱过孩子笑道:“您看,您家孙子还没哭呢!”
  王家人刚才也是喜昏了头,才想起孩子没哭,心道还以为是医生没打屁股呢。
  医生小心倒提婴儿,往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王家人全翘首等着胖小子降生后的第一声啼哭,可等了半天也没听个声儿。
  医生眉头皱了皱眉,又拍了两下,始终不闻哭声。
  老太太是过来人,虽然迷信,但读过两年书,知道其中利害。
  婴儿在母体内时是用脐带呼吸,在出生的那一刻。空气大量涌入婴儿的肺部,才造成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所以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越响亮越是好事情。
  婴儿不哭,问题就大了,十有八九是肺有问题。
  王家人急,医生也急,连忙把婴儿送去做了检查。
  但结果是没事。
  不仅没事,由于王夫人伙食不错,婴儿甚至比平常婴儿还健康。
  但孩子一直不哭,王老太太心里总不是个事儿。催促着医生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依然是孩子很健康。
  王家夫妇二人受过教育,虽然也担心孩子,但比较想得开,比较相信科学:“医生都说孩子很健康,兴许不哭是好事呢?”
  王老太太这才作罢。
  可问题又来了,两天后就出了幺蛾子——婴儿不吃奶,喂多少,吐多少。
  这把王夫人急坏了,王太太去照顾心脏病复发的王老头去了,王家夫妇不敢惊动老两口,偷偷叫来医生检查了一番,结果依然是没事,也许是喝不下人奶,原先也有过这种例子。
  王家有钱,连夜弄来美国进口的奶粉,可小宝宝是还是喝多少吐多少。
  医生又来查,还是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王家夫妇那个急啊,想尽办法都难得喂进去一口奶,不管是母乳还是奶粉,小宝宝就是不喝。这一下就惊动了医院的医生,王家有钱有势,他们不敢得罪,几十个医生会诊了三天,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王家夫妇一怒,顶着压力把孩子的毛发跟血液差人送到美国去化验了。
  那时候已经改革开放十年,但出国还是稀罕事,虽然王家夫妇并没有出去,但派人送婴儿毛发和血液到美国大医院化验,比本人出国还要惊天动地一些。
  医院没面子,但也没辙。
  毛发和血液送美国去化验的这两周,全院的医生想尽办法都只能勉强维持小宝宝的生机。
  等两周后化验结果从美国飞来,王家人又傻眼——从美国得来的化验结果依旧是没事。
  医院里本来紧张的氛围才松了些,明面上没说,但大伙儿心里都清楚的很,这个结果才是医生们最愿意看到的结果——否则他们医院的面子往哪里搁?
  老太太终于沉不住气出马,把王家夫妇痛骂一顿便四处找人。
  找谁?当然是找师傅。
  老太太六十多,经历过抗战也经历过解放战争,见过的事儿多了去了,让她完全相信科学?这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师傅的名号,顺藤摸瓜找到了师傅的地址。直到联系上师傅,已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这三个月,小宝宝抢救了不计其数,医生们也疲于应付,早通知王家人准备后事。
  师傅知道这一切后,也不进去,就绕着病房外走了两圈,把整个三楼逛了一遍。
  医院很大,师傅又走得很慢,以至于等他逛完花了半个小时。
  王先生扶着王夫人守在婴儿旁边,老太太则很耐心安静跟在师傅后头。
  师傅逛了一圈,肚子不雅的叫了起来,舟车劳顿,星夜赶来饭都没好好吃过。
  老太太知书达理:“天师,您先休息一阵,我们家的事不慌!”
  师傅摆摆手,摸着肚子又到了病房前。
  老太太是个人精,喊人送来了菜,送菜来的人穿着笔挺西装,提着两个食盒,清干净一辆推车,放上四菜一汤,请师傅坐下就在病房外吃了起来。
  师傅虽然没有跟我明说过到底是什么菜,但光看他回味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些菜十有八九是哪个五星大饭店端出来的。
  师傅吃的满意,老太太一直在边上陪着没说话,王家夫妇想问,也被老太太拦了下来。
  吃饱喝足,师傅抹了抹嘴,大大咧咧说了句:“没事,走胎了,孩子几号生的?”
  “农历七月十三,下午三点十七分。”王夫人抢着答道。
  师傅掐指算了算八字,然后不急不忙道:“刚算了算,你家孩子八字不好,福薄,又刚巧快到鬼节,一惊吓,走了胎。”
  王家夫妇满脸疑惑。
  老太太冷不丁插嘴解释:“走胎就是说魂魄跑到别人家孩子的身体里边去了。”
  王家夫妇哪听过这个,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师傅见到王老太太是个见世面的人,也放松了:“既然老太太懂一点,那么我就直说了,你们先去找份七月十三日的报纸来,最好是人民日报。”
  王家夫妇刚想问为什么,就被老太太拦下吼:“照做!”
  三月前的报纸好寻,不过这也花了王家人一个钟头的功夫。期间师傅一直跟老太太闲聊,顺道也问了王姓夫妇二人的八字。
  等到报纸送来,师傅拿着也不慌,翘着二郎腿在门前端着报纸读了起来,一面看一面吩咐:“剪一撮头发,还有一小片指甲下来。”
  王家人照做,没一会婴儿的头发跟指甲就送到师傅手上。
  师傅又说:“你们让人准备些柴火,就放在楼下花坛。王夫人随我来出去一趟,大概一个小时就够了,其他人就在这里呆着,哪都不去。”
  王夫人刚生完孩子身子本来就虚,她又一直为孩子的事情操心,身子更虚了,医生都说她落下了病根。
  王先生不忍妻子操劳,连道:“内人身子虚……天师,您这是……”
  老太太一挥手:“小孩子懂什么!”而后转头对王夫人说:“小露,你愿意跟天师走一趟吗?”
  王夫人爱子心切,连连点头。
  师傅想了想,解释道:“你们家娃福薄,八字与你相克,有些事情命中注定该承受,想他安稳度过现在的难关,你这个做母亲就得帮他担当着点。”
  王夫人眼圈一红,又要哭。
  师傅吊着嗓子说:“哭个啥子,人世间最干净的两个地方就是产房和殡仪馆,所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啊,也就是在这两个时候最干净,你要是喜极而泣还好,指不定给你儿子招来点喜事儿,可你现在伤心而泣,就不晓得会招来什么脏东西了。”
  王夫人一听,立马忍住眼泪,穿着病号服随师傅往外走。
  师傅带着王夫人到了医院楼下花坛,从花坛中挖出湿泥巴,又拿出婴儿头发跟指甲混着泥巴捏成了个小人儿,泥人递到王夫人手上:“拿好!”
  王夫人目瞪口呆,这是干啥?
  师傅也不解释,又吩咐对方端着泥人在花坛正中站好。
  “小孩有名字吗?”师傅问。
  王夫人点头。
  师傅又说,喊,喊名字,我说停你再停。
  才过正午,虽然是十月份,但秋老虎余威仍在,王夫人病怏怏的哪扛得住这样暴晒。
  喊了扯着嗓子喊了半个小时,就差点晕过去,不过最后还是咬牙撑了下来。
  在医院大门口的花坛这样扯着嗓子喊,自然引起了不少人围观,不过立刻就有医院的保安来维持次序,把人都给赶跑。
  王夫人喊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师傅掐指算了算,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香,点着,四周无风,香上青烟无风自动朝医院正门口飘去。
  师傅这才让王夫人停下来,接过她手中泥娃娃,将早已准备好的柴火点燃,把娃娃扔了进去。
  半个小时之后,泥娃娃被烧干,师傅灭了火,用报纸把烧干的泥娃娃裹紧,对王夫人认真说道:“你拿着这东西随便找个十字路口,期间千万不要回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等到了路口,用全力把娃娃一摔,摔碎就成了!你千万要用全力,如果娃娃没摔碎,后果……”师傅没说太细。
  王夫人连连点头,脸色惨白接过报纸裹着的泥娃娃,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找十字路口去了。
  等到她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这会儿病房外王先生正欣喜抱着啼哭不已的婴儿,几个医生围着婴儿啧啧称奇:“三个月,这孩子是第一次哭吧?”
  婴儿虽然依旧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多了两分精气神,就跟突然找回来魂一样。
  王夫人连忙抱过孩子,眼泪哗的涌了出来。
  这时候王老太太才想起来师傅,可师傅哪会一直留在那,见到婴儿没事,他老早偷偷回了。
  师傅和我说起这些,我听的津津有味,问,这是什么原理?
  师傅哈哈大笑:“让你娃平时不学无术,不知道了吧,王家夫妇的孩子魂魄被冲,走胎了,新生魂魄又脆弱的很,在别人身体里带了三个月,早虚弱不堪。我在医院三楼转了一圈,发现魂魄还在这儿,但三楼是产房,没办法直接喊魂。于是先让王夫人到楼下去喊,然后用泥娃娃固定魂魄,最后用火一烧。新生魂魄离体太久,孤魂野鬼缠身,没办法直接还魂,把泥娃娃一烧,烧掉这些孤魂野鬼,再让王夫人把泥娃娃在十字路口砸了,魂魄自己便会回去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问:“为什么要在十字路口呢?”
  师傅得意笑了笑:“所以说你晓得个锤子嘛,王家娃儿魂魄被冲,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走胎走到别人身子里头去了。然而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医院产房属新生,是人走的道儿,鬼怪邪祟看到都得绕着走,王家娃儿的魂魄被孤魂野鬼缠过一阵,又在别人身子里带了一段时间,早就不是新生魂魄。因此不能直接从产房过。”
  说到这儿师傅闭了嘴,夹着根烟摆谱。
  我眼咕噜一转,连忙翻箱倒柜找出火柴给他点上。
  师傅满意吐了口烟圈,才继续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我打断他:“说过了说过了,借着呢?”
  师傅瞪我一样:“人鬼各有路,在人间少有鬼道,但是十字路口不一样,他既是鬼道也是人道,孤魂野鬼在这迷茫,人们也在这里茫然四顾,谁都想在十字路口找个出路。王家娃儿魂魄本来困在泥娃娃中,王夫人砸碎泥娃娃放出他,他便在十字路口迷茫,既沾了人气,也沾了鬼气。”
  我又插嘴:“那他不是会在十字路口迷失一辈子?”
  师傅摇摇头:“哪啊,你忘了王夫人?王夫人是他母亲,他看到王夫人在身边,自然会跟着王夫人走。到底是母子两,不论是否人鬼相隔始终会有感应,我让王夫人不回头,也是怕身子阳气本来就弱,一回头看到鬼魂,给吓出病。”
  我连连点头,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师傅翘着二郎腿,让我给他捶背。
  我听完故事,懒得理他:“你让我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给你服务,羞羞脸!”
  师傅却没说什么,摸着我的脑袋,喃喃自语:“你小时候也……”
  我没听,做了个鬼脸跑了。


第二章 十世鬼胎
  听过师傅的许多故事,然而我和师傅第一次去捉鬼却是在92年的暑假。
  记得那天师傅提着在中国还并不怎么常见的吸尘器,一路颠簸到了湖北武汉的某个农村。
  叶家村靠山靠水,是个风水宝地,可我有些想不通,这地方到底是怎么会有恶鬼出没。
  师傅叼着烟,满口脏话:“你晓得个锤子,鬼就是鬼,跟风水有个鸡巴毛关系。”
  那年我才八岁,很不满师傅的解释,偷偷在后踩了他的鞋跟子一下,这老头哎哟一声几乎摔倒。
  师傅宝一样抱着吸尘器,生怕摔坏,回过头准备脱鞋子,看样子是准备拿鞋底子抽我,可他想了想又算了,只狠狠瞪了我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我憋着嘴十分不满,这一路长途劳累,到了叶家村已临近午夜,乡间夜晚蚊虫又极多,双手都被咬出好几个大包。
  叶家村靠山的一间土砖房前还亮着灯。
  师傅带着我一路摸了过去,在夏日夜间的蛙鸣声中敲响院子的门。
  开门的是个高瘦老头,眼下吊着两个极大的眼袋,看上去好几日没休息好了。
  高瘦老头打开门左右看了眼,紧张问道:“是张天师吗?”
  师傅推门而入:“要不然谁家娃儿大半夜还来敲你这闹鬼人家的门?”
  老头跟遇到救星似的大声喊:“可等到您了!”
  我在边上听了半天,才完全知晓这两个老头在说些什么。
  原来高瘦老头叫叶大牛,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未做过什么坏事,这一生过的也算顺利,有儿有女,只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他老伴儿突然中了邪,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大喊大叫,儿子媳妇都被吓出去住了!
  我从小跟着师傅不知道听了多少这些故事,当然不会害怕,于是没心没肺问:“这都半夜了,怎么还没听到声音?”
  这话刚问完,就后悔了,土砖房的里屋,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嘻嘻,我们一起来玩吧!”这声音跟喉咙中藏了只尖爪猫,在使劲挠着一般。
  里屋一连喊了几声,突感一阵阴风袭来,我全身就忍不住一抖。
  “你瓜娃子可长点心!”师傅摸着我的头,帮我定下魂,而后对叶老头说道:“除了半夜喜欢喊叫,还有什么症状没?”
  我在边上心有余悸,不敢造次。
  叶老头一脸担忧:“力气好像变大了一些。”
  师傅哦了一声,没说什么,提着吸尘器进了屋内。
  我在身后跟着,一直很好奇师傅到底会怎样捉鬼,用吸尘器吸?
  叶老头家里只有一盏五十瓦的灯泡,不知是不是灯泡有问题,灯光闪烁四周昏暗,推开内屋木门,一阵恶臭迎面扑来。
  只见一个干瘦老太太躺在床上,双目无神,整张脸都凹了进去,四肢被粗麻绳捆在床上,结实的木床竟然被这老太太摇晃得吱吱作响,大有散架的姿态。
  师傅拿着吸尘器,也没接电(事实上土砖房里也找不到像样的插头),就这样在老太太身上扫了一圈。
  神奇的是,没有接电的吸尘器上,红色的电源灯竟然一下子亮了起来!随着电源灯的亮起,室内的小灯泡也跟着忽地一闪。
  虽然电源灯很暗淡,而且只是稍纵即逝,但在昏暗的土砖房内却异常显眼。
  老太太这时动作越来越大,几乎将床都给摇塌,并且喊的更加撕心裂肺,‘我们一起来玩吧’的声音不断传出,让人背脊一阵发凉。
  没有通电的吸尘器电源灯竟然亮了,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匪夷所思,不过叶老头是个朴实农民,不知道吸尘器是什么玩意,只能干巴巴站在一边看师傅耍宝。
  “你说这是什么症状?”师傅收了吸尘器,皱眉问。
  叶老头摸着脑袋,看着老伴的模样,满面担忧:“是撞邪了吧,记得我岳母也是撞邪死的。”
  师傅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我躲在师傅后头,没敢凑到床前,因为老太太的眼珠子正瞪得老大,因年老昏黄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瞪着自己。
  很难想象一个脸颊都瘦到凹进去的老太太,眼睛是如何瞪的这么大,她那干枯的皮肤,与脸上的异样的黄色气息,让我不敢靠近。
  老太太干枯脸上忽然爬起一抹笑容,大声喊道:“嘻嘻,我们来玩吧!”
  我被吓的魂都丢了出来,师傅这时候重重拍了下我的背,而后将一团黑乎乎的粉末撒到我鼻子中,大喝道:“归来!”我心神定了下来,再也不敢朝床边多看一眼。
  做完这些之后,师傅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符纸,啪一声贴在床边,这老太太才眼睛一合,沉沉睡过去。师傅轻声说:“今天太晚了,先睡一宿,明天再说。”
  说完自顾自在大厅的条凳上睡了下来。
  叶老头没见过吸尘器,但符纸他是知道的,见到刚才神奇一幕,半响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一拍大腿道:“大师,果然是大师!大师吃了没?我去给大师下碗面。”
  睡在条凳上的师傅哼哼两声:“素的我可不吃。”
  叶老头点头哈腰下了两大碗面条,里边的腊肉甚至比面还多。
  师傅吃的痛快了,翘着腿说道:“你这撞个锤子邪,分明是怀了鬼胎!”
  我在边上唆着面,直翻白眼,虽然那时候我年龄尚小,但我知道一个看上去快八十了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怀孕。
  叶老头在边上也是一脸不信。
  师傅哼了一声,或许是刚才腊肉吃太多,嘴里咸的慌,自顾自倒了杯水,喝完水才说道:“你们知道个屁!”
  “你家老婆子是不是祖辈都住在这里未曾离开?”
  叶老头一愣,点点头。
  师傅再问:“你岳母是不是也是撞邪死的?”
  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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