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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天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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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直相安无事,我们也步入高三,准备高考。
  那时候学习任特重,师傅对我却不闻不问,时间久了,我和他遇见的时候形同路人。我有种感觉,或许我和师傅的关系一辈子都只会这样了。只是每次见到他,总有觉得他越来越虚弱。
  但世事如书,总是充满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记得那是快高考前的事情,黑板上已经画上了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数字。
  二狗也没再谈朋友,而是安安静静学习,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女朋友大学多的是,万一要是考不上大学,这辈子都会错过了。
  我表示赞同,却被钟娜拿铅笔狠狠戳了一下:“好好学习!”
  不过或许我注定这辈子会碰到许多事情,在离高考还剩一个月的时候,师傅突然重病住院。
  由于高考,时间很紧,我经常不回叶家村,接到通知的时候,他已经在北京的一个大医院躺了一周。
  我惊恐莫名,原先还以为我和师傅就这样子了,没想到知道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的心里一下子空了,我准备独身去北京,却被叶老头拦住,告诉我有人带我去。
  带我去北京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男人斯斯文文,穿着得体的中山装,对我说:“是蒋三正小同志吧。”
  我点头,然后随他直接坐飞机去了北京。
  一下车,来接我们的是和满大街进口汽车格格不入的红旗轿车,他带我去了一个医院,师傅躺在床上熟睡,旁边放着许多仪器,大多叫不出名字,但我认识一个,呼吸机。
  当年郑老太太就是靠着呼吸机勉强维持生机。
  我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酝酿了足够久的情绪,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没想到看到师傅的瞬间还是忍不住眼泪直掉。
  中年男人安慰我:“人总是要走的。”
  他并没有说师傅有救,而是说的人总是要走的。于是我知道了,师傅的病治不好。
  这时候师傅醒了,见到我来,笑了起来:“瓜娃子……”他语气很虚弱,风中残烛般。
  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他的中指处是空的,浮尸地那次为了制住榪尸,断了一指,想到这里我心中莫名一酸。
  我喊:“师傅。”
  师傅虚弱笑着:“瓜娃子,你怪……怪不怪师傅这两年没管你?”
  我摇头,中年男人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天师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来断了一指后,身体更加虚弱,那时候我就劝他住院治疗,还能多撑一段时间,那样也能让自己的身体好受一些,结果天师硬是不上医院,凭着自己撑了五年。”
  我一愣,问:“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小声说:“天师体内中了蛊,驱不掉,每动一下,全身骨头就会像碎掉一样难受。”
  我吃惊,刚想说些什么,但我们的对话似乎被师傅听到,他张了张嘴:“王同志,能……能先出去下吗?”他几乎疼的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人尴尬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去。
  我脑袋都懵了,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瓜娃子……”师傅叹气,脸色愈发苍白,他把氧气罩拿下:“为师只想多看你一眼,好在你身边看你长大成人,没想到还是撑不到这一步。”
  我哭,眼睛里跟进了一朵云似的,不断下雨。
  师傅又说:“你也别太计较为师是怎么回事,行走江湖,总会遇上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说道一半,他顿了顿,脸疼的抽了一抽,我哭着给他把氧气罩带上,他又拿下,继续说:“这就是师傅的劫,这几年师傅没管你,不是不想管,只是实在没有气力管了,瓜娃子,你不会怪师傅吧?”
  我摇头,使劲抹泪,想要把眼珠子抹掉,心想,没有眼睛了应该就不会再哭了吧?
  师傅伸出手,摸我脸:“瓜娃子,哭什么啊。”
  我说我没哭,师傅笑:“男子汉,坚强点。”
  “我体内是有蛊虫,但不是谁害我的,是98年那次,我不小心中的。”师傅虚弱说,“蛊虫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天下奇虫众多,有些本就奇特,再加上地理环境,难免产生变异,然后多出了许多神奇效果。为师是捉鬼的,不会驱虫,于是不小心被钻进了身体……”
  师傅越说语气越弱,声音几乎都快听不见。
  我让他别说,好好休息,他不听,眼瞳渐渐无神:“医生看不好,苗疆蛊虫本来就是传说中的玩意,真会养虫的,为师只在当年打仗的时候碰到过,现在想要找到他们好难。所以,这件事你也别记挂。”
  我郑重点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对了,叶家村我住的地方,在枕头底下有个存折,里头存了一万块钱,都是师傅这几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你也知道,师傅也没个挣钱的本事,这一万块钱给你读大学,你好生收好,别掉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师傅,您放心好了。”
  “为师怎么能放心啊。”师傅也笑,他明明看着我,眼瞳却毫无焦点。
  “为师再给你上最后一课吧,你要听好这句话。”师傅说,声音飘忽的像从天外传来。
  我点头:“师傅,您说什么我都听!”
  师傅笑了笑,抬手想摸我的脸,却没有力气抬起来,我抓着他的手往我脸上放。
  师傅脸上绽放出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笑容,他给我说了他这辈子说出来的最后一句话:“瓜娃子啊,记好了,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师傅说完这句话,便合上了眼睛,我哭着喊着叫来大夫,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师傅抢救,然后推去手术室,我心里跟掏空了似的,想哭,但怕吵着医生抢救,只好紧咬下唇,咬到流了一嘴血还毫无所觉。
  当晚虽然师傅抢救了过来,但是他的眼睛再也没睁开过。
  后来撑了两周,我一直在北京陪伴,寸步不离,期间叶老头、二狗爹、三胖子爹、叶子虎,除了叶老太太因为身体原因,其他受过师傅帮助的乡里乡亲全来了。
  他们劝我回去准备高考,我坚持留下来陪师傅最后一程。
  再后来二狗、钟娜、大仙也来了,不过被我轰回去,三胖子由于现在住在北京,陪我守在这里,赶也赶不走。
  金平老医生特地调来这间医院,成为师傅的主治医生,但始终徒劳无功。
  最后师傅还是走了,走的很安静,我始终没有再听到他多说一句话。


第七十二章 小城
  师傅走了,接我来北京中年男人给了我一份遗书。
  “瓜娃子,如果我走了,把我葬在叶家村就行,什么捉鬼的本事,你要是觉得对你造成困扰的话,就忘了吧,但你要记住为师教你的那些话,‘人有三正,言要正,行要正,心更要正’,或许我们爷俩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吧。”
  字写到这里突然拖出老长,我可以想象师傅写下这份遗书时候痛苦的表情。
  “瓜娃子,勿念。”
  这是遗书最后的内容,落在纸张的最下,下笔很重,仿佛快要把这张纸给写破。
  我忍住泪,对那位中年男人说:“能帮我把师傅他老人家送回叶家村吗?”
  中年男人看上去也有些暗淡,点头答应。
  我们悄然回了叶家村,丧礼是村里出的钱,并没有风光大葬,大家安静而来,安静而去,我站在灵柩前回礼。
  三天,来往人群络绎不绝,全是受过师傅帮助的人。
  我谨遵师命,没有收任何礼钱,酒席也是吃的流水席,其实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饭,三胖子也从北京跟回来了,大仙则请了假,见我一直沉默,二狗主动上去招呼客人。
  钟娜则静静呆在我身边。
  这三天,我一直没有哭,或许说,师傅的走的太突然,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接受这个事实,直到三天后,师傅被拖去火葬场,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出声。
  记得那时候叶老太太和叶老头搂着我,让我别哭了。
  将师傅安葬之后,我把三胖子、大仙轰了回去,二狗则被一脚踹回了学校,顺便让他把钟娜也拽了回去,要高考了都耽误不得。
  然后我拿着碗,从叶家村开始,一家一家的讨米。
  师傅的走的日子,和‘七’犯了冲,为了防止在底下没有饭吃,所以需要分别找一百户人家讨米。
  我沉默一家一家的讨米,期间鞋子都走掉了一只还不知道。
  把米煮熟,给师傅供上,然后一直守到了七七之后。那时候高考已经完了,我没有参加,不少人来劝我,都被我的沉默逼退,期间叶晶回来好几次,看到我,想说什么,又把脸撇过去走了。
  那时候二狗、钟娜、叶老头等等人都来劝我去高考,我都未去。
  再后来高考成绩放榜,钟娜和二狗均考上211重点大学,大仙则更厉害,听说正准备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三胖子则依然还在金平老医生眼皮子底下过的苦哈哈的。
  我没有等他们回来找我,而是清理了一下家里的东西,带上师傅初来叶家村时候,抱着的那个吸尘器,逃了出去。我不知道去哪,乘车去了市里,在公园里呆呆坐了一晚上。
  第二日大早,只身来到火车站,随意买了张票,未告诉任何人的去了四川的一个陌生小城。
  初到小城的时候,我毫无目标,除去车费,身上只剩下了五百块钱,在一个城中村租了间廉价房,200块一个月的租金,只有十几平米,一张木板床,水泥地面上满是灰尘,厕所臭不可闻,而且还交一压三。
  好说歹说,才说服房东太太收下五百块让我住进去。
  那时候我身无分文,只有师傅的一张存折,但我并不准备用里头的钱;一个款式老旧,却从未用过一次的吸尘器;还有几件换洗衣裳。
  当天晚上我就饿的不行,不过忍住了第二天开始到处找工作。
  那时候我饿着肚子,走了十几里路,一路打听到了人才市场,饥不择食的先找了个工地的事情,招聘的人长的尖嘴猴腮,让我后天去报道。
  等待报道的那两天相当难熬,由于没钱,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路过米粉摊的时候,也只能吞了吞口水,然后回家狂喝自来水。
  最后实在忍不住,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垃圾堆翻了几个烂苹果吃,结果当晚就拉肚子。
  拉完肚子我躺在床上哭,并不是因为这几天过的很苦,而是因为我想师傅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饿醒,偷偷跑到城中村外头的早点摊捡别人掉下的东西吃。
  时常有小孩子在早点摊吃早点,小孩子食量小,他们经常有剩下的,我一开始还挺不好意思,但后来实在饿的不行,看着直流口水,什么都管不着了。别人吃剩的包子,成了珍馐,别人吃剩的米粉汤,成了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虽然后来去了工地报道,但是由于工钱并不是一天一领,那段日子,我每天早上都起大早,用捡来一个大瓶子灌上一大瓶自来水,然后去早点摊捡东西吃,每次都吃的撑不下才去工地。
  好在工地包午餐,虽然只是几个馒头,一点青菜,但我从来都不介意这个。
  那时候为了不把鞋子弄破,我穿的是垃圾堆捡来的一双鞋子,鞋子很脏,两种颜色一样一只,一只是阿迪,一只是耐克,一大一小,穿的很不舒服,工友也经常嘲笑:“这娃儿有钱!”
  我嘿嘿憨笑,来掩饰内心的失落。
  一个月后,我总算领到第一份工钱,记得领到工钱那天,我去了城中村附近的一家米粉店,点了一碗米粉,边吃边哭,老板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他叹了口气给我加了个鸡蛋,说:“这顿我请了吧,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
  我说谢谢,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下。
  又在工地干了两个月,攒了些钱准备去找别的工作,给工头说了,他见我做事卖力,还准备全力挽留,但最终被我拒绝。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辞职之后要干什么,那时候我特迷茫,赚钱?师傅都走了,我赚钱给谁花?
  不过我前脚走出工地,后脚就听到里头有一声惨嚎传来:
  “啊……”
  声音极大,然后紧接着是一个重物坠地,与群众的喧哗声。
  我一愣,回头看,一个工友竟然无缘无故从五楼掉了下来。我略微一惊,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在外头看了一阵,出事的是个四十多岁汉子,个子矮矮,我和他聊过几次天,知道他家有个女儿正在读高中。
  后来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忙活了一下午,老板也来了,给了大笔钱,花了很大关系才把事情压下去,工地上该干嘛还在干嘛,只是上头拉起了警示语。
  我并没有离开,夜幕降临,我瞄着这栋正在盖的大楼,心中隐约有个不好的感觉。想了阵,干脆取下了护身符,释放灵觉,在大楼附近逛了一圈,除了阴气很重外,没发现任何异常——建筑住宅的时候,属动土,本来就会破坏天地阴阳,不过建成之后便没事,我还道是自己疑神疑鬼,干脆打消心头的疑虑,回去了。
  之后几天相安无事,我每天都往人才市场跑,找了几天,要不就是工作不适合自己,要不就是人家根本不要我这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家伙。
  沮丧过了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可这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消息。
  我先前做事的工地又死人了。
  这事是那个米粉店的老板告诉我的,自从那天他请了我一顿米粉之后,我经常去照顾她生意,他也时常坐下来和我聊两句,算是我在小城的第一个朋友了。
  “对啊,上次不是有个人摔死了吗?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昨天晚上大家在工棚睡的正香,突然听到声音,出去一看,又有人死了。”老板紧张兮兮的说,“听说,那天正好是当先死的那人的头七。”
  我微微一愣,算了算时间,还真是头七。
  “没那么巧吧。”我吸溜一口米粉。
  “谁知道,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城中村人多嘴杂,什么人都有,知道的事情也多,听说那边那大楼一开始是有人强烈反对盖的,因为那里曾是一个乱葬岗……”


第七十三章 降仙
  小城曾死过不少人,就葬在那里。
  后来那里就一直不安生,请了个高人作法,才把那里的冤魂全部镇压下去,然后在那里建了一栋老式办公楼来镇压。
  不过后来有人把那块地买了下来,老式办公楼也被拆了。
  这是米粉店老板给我说的。
  “你咋知道?”我问。
  米粉店老板神秘一笑:“你看,城中村人来人往的,鱼龙混杂,上有活到八九十的老太太,下有不到十五岁就开始到处混的小流氓,他们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我惊诧,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于是尴尬笑了笑,给了米粉钱出去。
  到了外头,今天找了一天工作,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再和老板聊了会儿天,外面早天黑了。
  我吹着夜风,也不准备回去,反正那个小出租屋也没舍得买电扇,还不如在外头吹阵风。
  说实话,虽然听到了工地上的事情,但我并没有准备去帮忙,那时候我心里有个心结,一触摸到关于灵异方面的事情,就情不自已的想到师傅。
  我决定步行去附近的长途车站坐坐,但走了一阵,一抬头,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工地附近。
  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只知道脑袋一直在想事情。
  叹了口气,看来我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师傅交代的事情:“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既然来了,干脆就进去看看吧。
  这里是准备建居民区的,大晚上的还有人施工,不过人不多,大多是灌水泥的,听说晚上还有一千方水泥的任务。
  在四周晃了一圈,因为在这里干过两个月,对这里熟悉的很,所以驾轻就熟的偷跑了进去。
  大部分人已经睡了,剩下的人估计也得忙到九点多,看了看表,才八点,我也不慌,就在工棚后头藏起来抽烟,等人都睡了,才跑出来。
  工地晚上是有人看管的,我也不敢太放肆,偷偷溜到了上头看。
  七天内死了两个人,工地上的气氛十分沉重,毕竟谁都不想这样。
  到了上头,我四下摸索了一阵,没看到其他东西,借着工地上昏暗灯光打量了一下工地的格局,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五楼边缘阴影当中,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没头绪,或许是意外?我这样想着,却被人一吼:“谁!干什么呢!”
  漆黑安静的夜晚,正全心想事情,背后被人这样一吼,吓的身子一颤,回头一看,原来是工头李章:“这不是小蒋吗?”
  工头还认得我,原来他晚上起夜,见到上头有些古怪,于是上来看,没想到是我。
  “老王死了,我过来看看。”我扯谎,我和老王只有聊过两句天的交情。
  李章也一阵黯然:“哎。”
  我和李章聊了一会,他催我快走:“大晚上的,也不怕掉下去了。”
  “成,李工,我这就走了。”我尴尬笑了笑,然后转身准备下去,眼角余光里一个黑影却突的一闪,趴在了李章背上。
  我一恍惚,仿佛看到了一个七孔流血的鬼脸。
  李章这时候也转身,准备下去,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踉跄,往后跌下。
  我一惊,眼疾手快上前,他自己却自己扶住了边上的脚手架,骂骂咧咧:“谁他妈也不把东西收好!”
  原来他刚才被一根绳子绊住了。
  “小蒋,这里危险,我们下去聊。”他又说。
  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定神一看,工头背后哪有鬼影。
  不敢声张,我和工头下去,又聊了一会,他提出要请我宵夜,我想了想,没有答应,而是让他万事小心,然后迅速从工地出去,连夜敲了几家商户,买来黄纸、公鸡,用公鸡血画了许多符,叠成护身符,第二日打造送到了工地去。
  李章疑惑看着我:“小蒋,你这是?”
  我摸了摸鼻子,装出一副憨厚模样,小声说:“李工,听说这里闹鬼,我的家乡正好有一种非常灵验的护身符,可以驱邪,所以连夜做了一些给你们送来。”
  李章笑了笑,不过并没有接:“小蒋,别开玩笑了,工地上怎么可能闹鬼。”
  我一琢磨,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想法,接连死了两人,上头塞了不少钱,才让工地上的工作正常开工,现在突然给工人们发护身符,这不是制造恐慌吗?我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但是昨天晚上在五楼的事情历历在目,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分明是死去的老王。
  “李工,您就说是辟邪的,工地上接连死了两个人,大家虽然都没说,但是心里肯定也有那个坎儿,你把这个给他们,前阵子有人走了,有些晦气,就说是请寺庙的师傅连夜赶制的,图个吉利,大家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我劝他。
  李章想了想,推辞不过,还是接受。
  护身符我做了许多,连夜画符,手都抽经了,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李章看到,问我要不要躺一下,我说好,便在工棚睡了下来。
  说实话,工棚里的味道真不好受,而且环境奇差,但我也没这么讲究,迷迷糊糊躺下,梦里的全是工地上的事情。
  有老王的那张鬼脸,他贴在众人背后,然后几十个人站在顶楼,接连往下跳,我想救,却无能为力。
  后来是被外头的一阵惊呼吵醒的。
  我一惊,跑出去看,只见李章一只脚被缆绳缠着,挂在半空中喊救命。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救下来:“李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章摸了摸头上的喊,轰人回去干事:“妈的,别围着了,滚回去做事,老子休息下就好。”
  我扶他倒一边休息,一了解才知道,原来他刚才上去视察,或许是由于天气热的原因,人一阵恍惚,然后就跌了下去。
  在工地上做过事的人应该都知道,工地上不是一般的热,站一会都能把人烤糊,何况现在又正是夏天。
  不过好在最后有缆绳把他的脚绊住了,这才没有掉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背心有些发凉,问他:“护身符你带身上了吗?”
  李章想了想,把手伸向荷包,结果摸出来一手的黑灰,他呆了半秒,一下子跳起来:“这怎么……”
  我让他冷静……
  已经确定工地上十有八九是在闹鬼了,只是……这鬼怎么大白天都出来害人?谁有这么大能耐?
  我琢磨了半天,昨天晚上就是李章差点出事,不过因为我在,所以没有太大事情发生,今天则是护身符帮他挡了一灾。
  好像有个关键没有弄清楚,我愁眉苦脸,李章紧张问我:“小蒋,还有没有护身符?”
  我点头:“待会回去画两个送给你。”
  李章搓了搓手,逃出几张大团结:“这个……”
  我哪能接,喊他把钱收回去:“钱倒不必,你去菜市场买几只公鸡,然后买一叠黄纸来。”
  李章照做,不过这事儿是秘密进行的,然后他把我带回了他自己家。为了方便,他在工地附近租了间房子。
  他把公鸡和黄纸递给我,站在边上紧张看着,我问他现在不回去要不要紧,他摇头,说没事。
  我也不再管他,工地上的人很多,昨天做的符纸数量不够,今天一口气画完算了。
  放了公鸡血,摊开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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