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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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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

    五万换他儿子前程,值!肖母次日点了一万放在了郑怀的手里,并许诺,只要事成,余下四万马上兑现!

    肖母说到这里则叹了口气,“可惜天不帮我,那罗锅子死了。就在一个多月前。他当时和我说马上就成功了,谁知道他就突然间死了?我那一万块钱啊……”

    魏楠问肖母知不知道郑怀是怎么处理的事,肖母皱着眉头摇摇头说她不知道。魏楠听后心里犯嘀咕,那这鬼母子的死,到底和那个郑怀有没有关?

    可惜郑怀已经死了,鬼母子又见不到,这个答案是没有解了。

    转眼过了凌晨二点,不仅是肖家人受不了了,就连魏楠四个人也哈欠不断,神经上有些发木。

    奚晴盯着阵法的红线,眼睛一动也不动,脑袋直线向地下磕过去,一顿,又清醒了。盯着一点再看一会,脑袋又向下一沉……

    魏楠站起来四处走动,凌晨二点是个坎儿。这个时候人的精神力最差,而鬼神又最容易出没,没准哪个磕睡一打下,鬼婴就来了。

    此时唯一清醒的,也就是汪汪了。

    汪汪蹲在奚晴的肩膀上,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对耳朵像雷达一样不停的前后乱转,仔细听着周围的细小动静,偶尔外面风吹树叶,它都能把尾巴炸起来。

    平时汪汪对奚晴寸步不离,只有在看到鬼婴时才会发了疯一样追出去,没人能搞清这中间的关系。

    凌晨三点半,一声鸡鸣过后,天边开始变白,天亮了。

    这一夜,平安的过去了。

    肖家人在阵中心多少还睡了会,魏楠四人是一眼没合。上午四个人补觉,吃过中午饭后,魏楠提出去郑怀家里看看。

    肖母听到魏楠的要求,心里有些不情愿,毕竟那里刚刚死过人,连百天都没有过,她心里忌讳。

    可是一想魏楠是儿子找来帮她们家消灾解难的,本事肯定了得,也就同意了给魏楠他们指路。

    郑怀住在村子的中间,屋后种着两棵硕大的柳树。看到这柳树,魏楠心里一活。把鬼婴捉住后,不愁没地方埋了。

    郑怀到木依村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后来在村里混得有些起色,就办了一个寡妇,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俩人无儿无女,十几年来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郑怀的死对寡妇打击不小,魏楠几人去看她时,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仿佛郑怀刚刚咽气。

    寡妇不会说普通话,肖母就在中间当翻译。

    郑怀是在屋后的柳树下被发现的,发现时双目流血。村里人沸沸扬扬的传,说郑怀是这辈子违良心的事做多了,被厉鬼勾了魂。

    寡妇一个妇人,从小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匆匆把郑怀的白事办了。只觉得郑怀入土为安了,村里的那些谣言也就随郑怀到土里。

    可谁曾想,寡妇门前是非多,郑怀的尸身前脚刚落土,后脚就传出寡妇和别人家的男人有染,郑怀是被寡妇的相好的下毒害死的,不然怎么可能双目流血?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寡妇除了每天以泪洗面外,想不出别的折来。

    说着说着,寡妇的睛圈又红了。

    张行听不懂寡妇说话,就站起来在屋内四处看。只见石板屋的后墙上,隐隐贴着一张黄裱纸,由于年代太久,已经和墙融为一色,看不出本来面貌。

    张行轻轻捅了捅正和寡妇聊天的魏楠。

    魏楠顺着张行所指一看后墙,的确是一张符咒。心中暗道,看来这郑怀还是茅山一脉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木依河

    咒,祝也。符,裱也。引气聚气,借天地之灵气,行天地之仁道。

    茅山道术,其中的符咒术尤其厉害,抓鬼布阵都离不开那小小三寸的黄裱纸。

    孔二所学就是茅山一脉,所以魏楠对此有所了解。

    想到孔二,魏楠又叹了口气。

    要说干这一行,也是命。魏楠有阴阳眼,想学,孔二不教。孔二什么也没有,却被拉到了驱鬼除魔的行列。

    孔二的本事是一个南蛮子教的,可是孔二却从来没有对那个人叫一声师傅。

    魏楠小的时候也问过孔二那个人的事情,可是孔二却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吐出的烟圈里,满满的全是故事。

    孔二大名孔仁德,土生土长的东北人。父母都是工厂里本分的工人,一辈子没什么大作为。除了少许的工资外,就是拿着个小红本本每月领二十四斤的成品粮。

    这点东西,现在的人是看不上眼,可是在那个年代,却是让农村人眼红的东西。

    1966年,工厂停工学校停课。一个月二十四斤的成品粮根本不够维持一家人正常生活,孔二的父母也只能四处打零工勉强度日。

    十三四岁的孔仁德平日里除了跟一群孩子袖子上带个红布条到处喊口号示威,就是想法子到郊外弄点野菜糊口。

    那个年代,饿啊!吃了上顿没下顿,路边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哪家要是能一天两顿都吃稠点的菜叶粥,那就是上等的好日子。更有甚者,有人在火车上用一个苞米面和高粱面两掺的大饼子,就换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当媳妇……

    就算是现在,孔仁德想起那个时候胃里也是一紧。好像那饥饿感,越过几十年的鸿沟,跟到了二十一世纪。

    孔二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教他本事的那个人的。在路边的地沟里,饿得已经快死了。路边呐喊示威,喊打喊砸的人一拨一拨路过,就是没有人看到地沟里那个要饿死的人。

    孔二心善,放下手中的条幅,把怀里半个带着体温的野菜团子给了那个要饭的。

    一个细小的决定,便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这个要饭的,给了孔二无尽的本事,却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他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个要饭的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可是当红卫兵冲进他家的时候,孔二知道了他为何而去,向何而去。

    进牛棚的除了那个要饭的,还有孔二的父母。

    特殊时期是干什么的?破四旧立四新。废除的就是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

    而那个要饭的,恰恰就是旧思想旧风俗旧文化旧习惯,装神弄鬼封建迷信的典型!

    要饭的能掐会算能捉鬼能除魔孔二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要饭的曾经和南方某个政治家关系密切。

    要饭的跟错了人。

    他所跟随的那个人已经倒台了,所有和那个政治家沾上边的人,全都倒了霉。

    要饭的倒霉,孔二的父母更倒霉。

    在牛棚改造的几年里,孔二的父母相继去世,要饭的最后不知所踪。

    马天成所用的那把铜钱剑和魏楠摸出来的那两串珠子,就是那个要饭的留下的。

    孔二在父母过世后痛心疾首,发誓一辈子不碰要饭的教给他的本事。可是到了1979年,祖国大地一片欣欣向荣之时,他才发现,自己除了这门手艺,什么也不会。

    而此时的民间,会阴阳之术的人是少之又少,很多人得了这种病后只能硬挺,深受其害。

    看着那些被鬼缠身,最后含恨而去的人,孔二一咬牙,破誓出山!

    几十年过去,孔二的本事尽数教给了马天成,铜钱剑也传给了马天成。可是却不许魏楠碰一丁点这方面的事,这符咒,自然也没教。

    寡妇前言不搭后语,哽咽着说不出个里表,聊到最后,也没说出来那郑怀到底有何本事。

    不过那个寡妇在言语中到是证实了郑怀符咒了得,哪家小孩媳妇的丢了魂,郑怀三张符咒下去便可痊愈。

    离开郑怀家,魏楠又给沈阳打了两个电话。山里的信号断断续续不好,在打孔二电话时,魏楠分明觉得那边有人把电话接起来了,可就是没有人说话。

    低头一看,手机上一个格的信号都没有。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魏兰拉着张行要四处转转。

    冬天的山里,有什么好看的?可是魏兰说要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张行也只好由着她去。

    魏楠全是心事,和奚晴回了肖玉财家。

    走在用长条石铺成的石板路上,魏兰把头靠在张行的肩膀上边说边笑,妙语连珠,不一会就逗得张行哈哈大笑。

    张行心里柔柔的全是深情,这时的魏兰,才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女友。如果她能和奚晴魏楠和睦相处,那就更好了。

    木依村的村子不大,因为在山区,所以房子的分布很稀疏。

    绕着山上的小路,俩人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全转了个遍。最后坐在了村外的那条小河边。

    山里的气温虽然低,却没有低到河水结冰的程度上,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小河水缓缓而流的哗哗声。

    这条小河叫木依河,木依村只通了电,没有接上自来水,平时的生活用水全靠这条河。

    村民对这条河也尤其重视,夏天的时候,连孩子去河边嬉水,都不许在村边上,要沿着河向下游走一里多的路。

    哪家的姑娘媳妇洗个衣服涮个菜,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去小河的下游。

    也正是因为村民历代的守护,所以河水格外清澈。

    张行俩人在河边坐着聊天,不时从河边抓小石子扔下小河。河里的鱼受到惊吓,一下子就游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看着河里鱼呆呆发傻的样子,魏兰哈哈大笑,更多石子砸下了河,河面上跳起一朵朵水花。

    “哎呀!你们这些外地人,怎么往河里扔东西?真是不懂礼貌!”

    俩人正玩的高兴,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斥责声。

    由于那女人说的不是普通话,张行没有听明白。魏兰是贵阳本地人,把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魏兰回头顶嘴道,“我又没有扔垃圾,就扔几个石头怎么了。”

    张行回头一看,见一三十岁左右,穿着浅绿色风衣,一脸怒气的女人正向她们走来,一边走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可能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魏兰也脸色不善的用方言不住的回话。

    见两个女人吵得厉害,张行想拉架,却愣是插不上一句话。

    其实那个绿衣女人说的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不应该往河里扔东西,就算是石子,也不应该往河里扔。木依村对这条河非常重视,平时村里人都不轻易糟蹋这条河,更容不得外人往里扔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魏兰不知道这些,她从小在家过的是大小姐日子,做错事什么时候挨过说?此时被那绿衣女人一说,特别是当着张行的面说她,她怒上心头,当下大小姐脾气上来,杠上了!

    最后可能是吵不过魏兰,也可能是觉得魏兰不可理喻,那个女人怒气冲冲的向河下游走去。

    见那女人走了,张行拉拉魏兰,既然人家村里人不愿意他们在这里扔小石子,他们就回肖家吧。等一会那个女人回来见他们没走,再遇到一起,那多尴尬?

    魏兰却小嘴一噘,不走了!她就在这里等那个女人回来!看她能把自己怎么地!

    张行额头一抽一抽的疼,想说魏兰两句却没张嘴。魏兰那不依不饶的劲,他要是说了就等于惹火烧身。

    揉了揉太阳穴,张行心中暗道,如果魏兰的大小姐脾气能改改就好了。

    天气越来越晚,那个穿绿衣服的女人在下游转转悠悠的看了好几次,可能也是觉得再遇到不好意思,见他们没走就没过来。

    张行再次拉着魏兰走,本来和村里人吵架就不对,现在又在这里阻碍得人家回不了家……

    魏兰却不依张行,见那女人远处的身影随天色越来越晚而变暗,嘴角挑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一直在河边坐到起风,魏兰才拍拍手,冲着河下流送去一个藐视的眼神,起身了。

    张行拉着魏兰往回走,不经意间向后一瞄,见那个女人远远的也走回来了。

    由于天色有些暗,再加上到河边前在村里绕得太久,俩个人都找不到回肖家的路了。

    好在肖家的房子是二层小楼,远远就能看见,只要一直向着那个方向就能走到。

    在村里的石路上又左拐右拐,张行和魏兰冤家路窄的又遇上了那个河边穿绿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明显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们俩个,右手下意识的向后一背。

    本来在河边吵架张行就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拉着魏兰闪到路边,意思是让那个女人先过。

    那女人见张行他们让了路,自己侧着身从俩人身边走过,然后把右手拿到身前,一溜烟的跑掉了。

    张行见那女人跑得快,低下头捏捏魏兰的鼻子,溺爱的道,“看看你把人家吓的。”

    魏兰啪的把张行的手打掉,看着那女人跑远的方向问,“你看没看到她手里拿得什么?”

    “拿得什么?”张行仔细想了想那女人的神态,的确手里有东西。

    “毒鼠强。”

    老天爷啊,神啊,大地啊,你让这章过去吧~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陈红的恨

    晚饭很丰盛,除了山里的一些特产外,居然还有海鲜。

    张行向魏楠暗里一问才知道,原来肖长国白天出了一次山,特地置办了这桌酒席。

    可见他对魏楠几人的重视性。

    由于晚上有事,众人守着好菜也没有喝酒,匆匆吃完做起了准备。

    转眼又到晚上十点,依木村里别的人家都已早早熄了灯休息,只有肖家灯火通明

    弱儿无知,肖凌雨坐在奶奶的怀里不一会就睡着了,剩下的大人一个个干瞪眼,心里除了紧张外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魏楠和张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在心里暗暗思量,这鬼婴今天会不会来。

    鬼婴从吸人血开始,到如今已经是第五个晚上。

    鬼婴三岁了,怨气只会更重,想长大的愿望也越强。可是已经过了一天,鬼婴为什么还不来?肖家人是它的血亲,凭着它的心灵感应它都能摸到这山里来。就算鬼婴因为他们到了山区而一时找不到,也不应该会耽搁太久。

    到底是什么阻碍了鬼婴的脚步?

    魏楠把眼光又递到了肖长国的身上,是不是他在外面还有情妇生下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样,就坏事了。

    肖长国却连连摇头,现在的女人,没有真爱,你又不给他大笔大笔的钱,谁会给你生孩子?

    陈红听到这话用手使劲的掐肖长国,脸上的脂粉因为愤怒也龟裂,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猛一看上去,和只女鬼一样。

    想她陈红,在自己最好的年龄跟了肖长国这个穷光蛋,陪他吃苦受累,从低层一点一点往上爬。可谁知道他有了钱就变坏,自己还没死呢就在外面彩旗飘飘。不仅如此,还把在外面的生野种带了回来让她养,往她脸上泼粪水。

    她不但要让那些孩子进到自己家门,还要给他们好吃好喝。因为那是肖长国,有名的肖大善人领养的子女,她要顾及那份脸面。是个女人就受不了这种事,可是为了肖凌风,她必须要忍,因为要守住那一片家业。

    可是如今倒好,因为肖长国在外风流惹祸,她唯一的儿子死了。这让她心里怎么能不痛,怎么能不恨?

    她现在恨不得能吃肖长国的肉喝肖长国的血,把肖长国挫骨扬灰!

    肖长国身上一痛,回头见是陈红在掐他,眼睛一立就要发火。可是看陈红那血红的眼睛,当下害怕起来,心里一个劲的哆嗦。

    在家里肖长国有说一不二的地位,即使他在外面乱搞,陈红也都是忍气吞声。可如今陈红,让他从骨子里往外发寒。

    肖长国一下子站起来,把陈红的手挥掉,逃也似的离开了阵中心。

    鸡鸣三声,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夜。

    众人打着哈欠回屋里补觉,魏楠却说什么也睡不着。

    由于张行被魏兰拉着不放,魏楠只能把困得双眼睁不开的奚晴拉出来商量研究。

    离鬼婴吸血已经过去两天,鬼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能不找吃的。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来?

    这太不正常了。

    五个晚上,按一个晚上吸一个人血的算法,鬼婴今天已经五岁。

    可是除了肖凌风,肖果果,肖灵儿外,肖家再无死人,难道鬼婴没有吸血亲的血?

    鬼婴没长成时不能吸除血亲以外之人的血,本来对于这点魏楠心里很确定,可是此时心里却犹豫起来。

    如果以前孔二告诉他的有错,那现在的鬼婴,已经五岁了。

    还要这么守株待兔的去等吗?

    “贵阳这么大,不等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奚晴抱着汪汪长了个长长的哈欠。连忙几天没有睡好,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别说思考问题,能挣扎着不把眼睛闭严了就不错了。

    是啊,不等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对鬼婴一知半解,现在连鬼婴母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是怎么死的,说不定还能想办法化化鬼婴的怨气。

    最重要的是,孔二和马天成依旧联系不上。

    沈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是让魏楠最闹心的。

    有那么一瞬他都想,去他大爷的鬼婴,回沈阳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

    可是一想到鬼婴已经和他记仇,就算现在他不找鬼婴死磕,鬼婴长成后也要找他报仇。到那时,鬼婴更不好对付。

    左想右想中魏楠灵光一动。

    孔二和铺子对面医院的大夫关系很好,他何不给那些大夫打个电话,让他们去孔二的铺子里看看?

    山里信号不好,魏楠和睡醒后的肖长国出了山。

    因为还要赶回木依村,魏楠给大夫留了个话,就和买完东西的肖长国踏上了回程。

    在路上,魏楠发现肖长国这样一个遇事冷静,思路清晰的男人,说话居然磕磕绊绊。最后在魏楠的追问下,肖长国才一口气道出心里的一根刺,“你说我老婆陈红,是不是中魔了?”

    然后把前一天晚上陈红的所做所为对魏楠说了一遍。

    魏楠冷笑,“泥人还有三分土腥,何况你老婆当了这么多年的局长夫人。以前她忍你,是因为她有儿子。现在她儿子因为你死了,你说她恨不恨?”

    “凌风也是我的儿子!”肖长国理直气壮的低吼了回去,局长的威严一览无余。

    魏楠耸耸肩不再说话,心中的鄙视之情不言于表。

    张行和魏兰又去了依木河的河边,不为别的,只是这村里能逛的地方太少。

    也就这河边山清水秀的,还能入魏兰这大小姐的眼。

    再说,再深点的山里他们也不敢去,他们都有迷在山里的经历,所以独自进山的事他们连想都没想。

    在河边,他们再次遇到了那个穿绿风衣的女人。

    由于今天魏兰和张行没有往水里扔石头,那个女人也就没有理他们。

    六目相视,也没打招呼,那女人就到下游去了。

    短暂的尴尬后,张行和魏兰俩人都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直到日头偏西,天边升起一朵朵火烧云,俩个人才站起向来往回走。

    又是那个女人。

    在河的下游向他们这里看,见他们向下游看,就像被发现了什么似的背过身去。

    张行拉着魏兰慢慢的往村子里走,不一会那个穿绿衣服的女人就跟了上来。

    由于昨天魏兰的那句‘毒鼠强’再加上今天这女人反常的表现,张行对她留意了起来。

    直到那女人从他们身上快速走过,一闪中张行见那女人手里依旧拿着东西,果真是毒鼠强。

    她为什么两天手里都拿着毒鼠强?她从他们身边过去的时候手里分明没有东西,那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张行把自己的想法对魏兰说,被魏兰一戳额头道,“你怎么那么愿意多管闲事,没准人家是毒家里毒老鼠的,昨天的药买假了,今天又买了瓶真的。”

    “毒老鼠背着人干啥?从咱们身边大大方方走过去不就行了?”

    “她不是背着人,是躲着咱们。昨天我和她吵架,她肯定觉得不好意思。”

    “你和生人吵架,然后你去逛街,回家的道上看到和你吵架的那个人,你会因为那个人在而不走那条路吗?”

    “没准,我这么脸小一个人,内心那么脆弱……”

    “得得得!”张行伸手把魏兰打住,然后道,“你不拿板砖拍那个人就是那个人烧高香了,还内心脆弱……”

    魏兰听到这话眼珠子一立,虽然不顾形像的大笑起来,“的确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哈哈哈。”

    晚餐依旧丰盛,在饭桌上肖凌雨小声的问陈红,“妈妈,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不是你妈!”陈红眼睛血红的对肖凌雨怒声吼道。

    肖凌雨见陈红这个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肖长国连忙把肖凌雨抱在怀里哄,肖母则对陈红这样的做为深为不满,对着陈红一顿念,最后连《女儿经》都搬了出来。

    陈红也不还嘴,眼睛狠狠的瞪着肖长国,把眼前的菜塞进嘴里嚼,一面嚼嘴角还留下汤汁,就像在吃肖长国的肉一样。

    肖长国被这个样子的陈红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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