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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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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他们决定沿着断涯到更深的地方去找。

    此时,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汪汪在哪里,紧跟汪汪在后的女鬼又在哪里?

    魏兰对张行大哭大闹,最后一气之下,出山了。

    张行无奈,他不是不相信魏兰,可是魏兰的说法这实在让他不能接受。

    一切的一切,只能找到奚晴再说。

    第六天,高兴庆拦住了他们寻人的脚步,指着肖家空房里几具已经发腐的尸体对俩人道:“明天就是我养婴之时,这几具尸体要处理一下,不然你们麻烦,我也麻烦~”

    魏楠和张行面面相觑,这要怎么处理?

    高兴庆看着两人冷笑一声,“处世太浅。你们咋长大的?还进过深山下过墓,活下来真不容易!”

    张行听后耳根子一红,不再言语。

    魏楠则在里面听出了猫腻,高兴庆和他们在以前只有一面之缘,在这几天里,两个人也没有和他说过任何他们以前的事。那他是怎么知道俩个人进过深山下过墓的?

    从再次见到高兴庆后,他就觉得这人不简单,没有人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现在他则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到底,他是怎么知道他们过去做过的那些事情的。

    面对魏楠疑惑的眼神,高兴庆一声冷笑。

    当天夜里,肖家小楼发生了火灾。等村里人把火扑灭时,小楼已经只剩下框架……

    肖家的媳妇陈红,一手举着水里刀,一手举着打火机,站在楼前看着熊熊大火又哭又笑,疯态尽露。

    此时高兴庆已经和魏楠俩人带着鬼婴跑到深山里了。魏楠和张行私语,怪不得高兴庆没让鬼婴杀了陈红,原来是还有用。虽然说陈红杀了肖长国,坐牢判刑也是罪有应得,可是就这样被当做了四条命的替罪羔羊,还是让俩人心里不舒服。

    高兴庆拿树枝剔着一口黄牙,吐了口吐沫,“妇人之仁,你们一辈子都干不了大事,哼!懂不懂法?那娘们都疯了,还判J8毛刑?也就是她疯了,不然今天肖家走火烧死的就是一家五口!”

    次日,警察来了,在被烧毁的小楼里发现了四具烧得残缺不全的尸体。取证后,陈红被带走了……

    夜里,高兴庆带着魏楠几人又摸回了依木村。看着肖家楼前拉着的警戒线和留下来看守现场的警察,张行一声冷笑,对高兴庆道,“你今天养婴,却弄这么多警察到这里来,你胆够肥!”

    “你懂个屁。”高兴庆抱着鬼婴摸到郑怀家的柳树下,对俩人道,“我问你,现在全村人的眼睛盯着哪里?”

    “当家是出了事的肖家。”

    “外面警察守着,村里人敢出来吗?”

    “当然不敢。”

    张行瞬间明白了。

    现在整个依木村人的心思全是肖家的小楼上,哪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事。再加上警察在村里,入了夜后,村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出来乱走的。

    这招虽然险,可是高啊!

    只要他们不被警察发现,那做起这事来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得?

    高兴庆见俩人想明白了,也不再出声。

    由于养婴是道家密术,高兴庆把魏楠和张行打发远远的在远处放哨,自己在柳树下鼓捣起来。

    魏楠哪里能不懂这里面的事,拉着张行躲到了离高兴庆远远的角落里。

    此时天上正是半圆残月,高兴庆见魏楠和张行走远后,取出东西开始做法。

    条件有现不能强求,高兴庆三杯清酒祭道家始祖,自己切指取血,用猪砂人血入墨,口中念咒,在三寸黄裱纸上画下了聚气的符咒。

    鬼婴虽有实体,却是怨气所化。而且高兴庆的鬼婴与别人的不一样,别的鬼婴长成,吃的是人血,长到七岁孩童大小。而他的鬼婴却是专吃的灵魂,人血更是只吸了五个,所以只长了个五岁的身高。

    他的鬼婴,不能用别人的那种吸人血的方法去养,要用魂养。所以在正式吸魂前,高兴庆要把鬼婴埋到柳阴下,再用聚气符吸纯阴之气。

    别看高兴庆在和魏楠聊天时,说得他有多不在乎鬼婴吸不吸血什么的,其实这已经成了他心中的遗憾。总觉得这五岁孩童身高的鬼婴,是个残次品。可是没办法,再残也比没有强。

    把符写好,焚化。

    高兴庆又把鬼婴装入了那个装阴柳追魂钉的大坛子里,埋到了纯阴之地。

    拿出另一道符,这道符本应该是贴到树干上的。可是考虑到会被这家的家主发现,高兴庆一纵身,跳到了柳树之上。

    一跳到树上,高兴庆便是一脸的玩味。这柳树是垂柳,虽然是冬天,却依旧垂下万条丝绦,把树杆封了个严严实实。只见那丝绦之里,居然挂了不少的符咒。

    更有一些符咒,是极邪之术,看来这家的家主人不是善类。

    把自己的符咒挂好后,高兴庆冷笑一声把其他的符咒尽数摘了下来。魏楠对他说过,这家的家主郑怀已经死了,死人的东西就没有必要挂在树上和他抢资源了。

    跳下树后,高兴庆拿着满手的符咒慢慢看了起来。其实不乏是一些保家安宁,五鬼运财,子嗣兴旺的符咒,当然,其中也掺杂着不少阴损的。

    可是在看到一张颜色比较新的符咒时,高兴庆的脸色刷一下就铁青了。

    高兴庆在柳树下重新步量,最后在一个地方用棍子用力挖了起来。一会的功夫,就在地下半米左右的地方挖出了一坛子。

    坛子里有一根阴柳追魂钉,几张符咒,还有一张写着林巧生辰八字的黄纸。

    看完这些,高兴庆算是明白鬼婴母子是怎么死的了,也明白了郑怀为什么会突然暴毙。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毁胎邪术,老到和养婴的方法一样都快失传了。

    可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而且还差点就成功了。

    毁胎,顾名思义,就是让人胎毁腹中。其实这个邪术不仅可以毁去别人腹中的胎儿,只要运用得当,更能毁去修炼之人的几十的甚至上百年的道行。

    这是逆天而存的毁胎之术,所用之物,便是阴柳追魂钉。

    开坛做法后,每隔七天,用阴柳追魂钉在十字路口钉下怀孕之人的生辰八字,连续七次,母体中的胎儿便可消失,如没有受过孕一样。

    肖母在找到郑怀后,郑怀为金钱所动,便用下了这阴毒的手段。

    本来这么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胎儿,可错就错在,林巧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而她体内的胎儿,又已经七月有余。

    当郑怀钉下五颗阴柳追魂钉后,林巧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胎动了。这也是她后来没有再找肖长国的原因,孩子是她的一切,孩子出了事,她心急如焚。

    等到胎儿八个月大时,林巧觉得自己的肚子,居然比七个月时还小了。

    这时,她慌了。

    难道她的孩子死在腹中了?

    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却告诉了一个让她不解的消息,医生说,她腹中的胎儿,居然在逆生长。现在从发育和大小上来看,居然只是三个月大的胎儿。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八个月了!

    看着越来越小的腹部,林巧乱了,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当郑怀第六颗阴柳追魂钉钉下后,林巧绝望了。她感觉到肚子里生命的流失,她想挽留却没有办法。

    最后,她选择了自杀,一瓶安眠药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郑怀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凡是邪咒,必有反噬。

    如果郑怀的第七颗钉子钉下,便是咒成。可是偏偏林巧自杀了,郑怀遭到了报应。

    这真是应了自古的那句老话:天做孽,由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林巧是纯阴之人,她腹中胎儿又受邪术迫害,怨气极大。不能活着做母子的娘俩,死后双双成鬼,当了一对鬼母子。

    高兴庆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郑怀的下场早晚是他的。可是他不但不怕,反倒对郑怀欣赏起来。

    如果郑怀在做这毁胎之术时他能在一边的话,他保证能提高三成的成功率。可惜,可惜当时他不在。

    高兴庆一声惋惜,这毁胎之术,怕是彻底失传了。把从树上摘下来的那些符咒用火烧了后,他走离了柳树阴下。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狗精

    张行和魏楠在墙角里一边吸烟一边聊天,整理他们眼下所要做的事情。

    奚晴要找,不能放任不管。

    他们都相信奚晴不会做出伤害魏兰的事,就如当初相信魏兰不会打奚晴一样。如果奚晴真做了,那一定有奚晴说不出的苦衷。

    除了奚晴我事外还有沈阳那边,魏楠本应该出山给沈阳医院再打个电话的,可是却一直被事耽搁。

    现在的鬼婴已经不是他们能管的了。鬼婴已经长成不说,还被突然出现的高兴庆拿去养婴。现在魏楠能做的也只能在心里拜求各路神仙,千万别让高兴庆成功,不然不知道又要枉死多少人。

    说到高兴庆,俩人同时沉思起来。

    高兴庆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他们了解甚深,为什么不杀他们又不让他们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都是迷,要让他们一点点去解。可是从头想到尾,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正讨论着,一道淡白色的影子从他们眼前的小路上飞闪而过。

    张行心中一惊,手一哆嗦,烟掉地上了。

    白色的影子,是汪汪!

    魏楠的烟没掉,却让他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向着那白影猛追过去。

    俩人一前一后,追着白影跑过半个村子,最后在一间院子前停了下来。

    白影穿墙而过,不见了。

    张行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有些失落。那影子不是汪汪,即使汪汪死了,影子也不可能那么大。

    那影子看着,倒是像一只狐狸。

    一想到狐狸,张行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以忘了?

    见魏楠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自己,张行指着自己贴着心口的位置,兴奋的对魏楠道,“狐狸毛啊,点雪给我的狐狸毛。三根,每一根都能让狐狸帮我做一件事,你记不记得。”

    魏楠一拍大腿,大叫道“对啊,这事咋忘了!只要找到狐狸,就可以让狐狸帮咱们找丫头了!”

    院内一声门响,随后传来一个女人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声音,“谁大半夜的在外面。快走,不然我报警了!警察可在村里呢。”

    听到女人的叫声,俩人才反应过来,刚刚太兴奋了,说话没有压低声音。

    怕节外生枝,俩人悄手悄脚的隐到了没有月光的阴暗处。

    两分钟的寂静,院子里传来‘咣当’一声,那女人回屋了。

    魏楠听院子里彻底没声音了,捅了捅张行问,“咱们到哪里去找狐狸?”

    张行用手指了指院子,然后高兴的道,“你没发现刚刚进那女人院子里的那个白影子很像狐狸吗?咱们在这里等着它出来”

    俩人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只听到院子里一声闷响,一道白影从院子里穿墙而出。

    张行和魏楠拔腿就追,后面传来女人更颤抖的高喊声:“谁啊,装神弄鬼的?!我真报警了!”

    白影的速度很快,直奔依木河而去。俩人追着白晾一直跑到河边,那影子才停了下来。

    月色下,哗哗的河水旁,那白朦朦的影子在河边时而踱步时而停下,显得有些圣洁。

    看着那白色影子,张行有些懊悔。当初怎么没问问点雪这狐狸毛要怎么用呢?是把这玩意扔给那只狐狸,还是把这玩意烧掉,还是做做法什么的?

    无奈下张行把一直贴身放着的狐狸毛拿出来,对那影子直接喊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喊了一遍见那影子没有动,张行又喊了一遍。见那影子依旧没动,张行不仅怀疑是不是方法用得不对。

    想把狐狸毛扔到那白影身上,可是河边风大,他怕把这细细的一根毛吹跑了。想拿打火机烧了他又舍不得。想了又想,还是喊比较把握。

    张行举起狐狸毛又要喊,被魏楠一把拦下,“别喊了,那是条狗,不是狐狸,什么眼神!”

    狗?

    张行走进几步细看,可不是,那分明是一只狗的影子。

    那狗的影子见张行向它走进,不但没有跑,反而在河边爬了下来,然后伸出白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白色的毛。

    张行回头看了魏楠一眼,意思是眼下怎么办?

    就在这时,那狗对着俩个人说话了,“你们跟着我做什么,汪!”

    张行吓了一跳,他本以为遇到的是一只狗鬼,却没想到这狗会说人话。

    魏楠则比张行镇静,都说狗老成精,看来今天他们遇到的就是狗精了。狗精有好有坏,从颜色上一看便知。黑色的狗魂,叫狗妖,专做害人之事,每做一次坏事,颜色变深一分,年头长久,坏事做多的狗妖,甚至能长出一双红色如魔一样的眼睛。

    传说在清康熙年间,在浙江某地就曾经出现过红眼狗妖。那狗妖每隔一天便要吃掉一个三岁大的孩童,为害一方。那时是清政府,流行的都是萨满之术,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跳大神。

    可是跳大神却不是浙江的本土产物,说不上是江北的神仙不过江,还是那跳萨满的人没有本事,反正没能收了。最后还是几个老道,拿着铜钱剑给抽死了。

    白色的狗魂,则是狗精。狗精和狗妖不同,狗妖专做坏事,而狗精则专做好事。狗精每做一次好事,其颜色便白一分。看着眼前白朦朦的狗精,魏楠心中有了主意。

    “我们想请你帮我们做一件事”

    狗精把头趴在两条前腿上,看着魏楠没有说话。

    魏楠见狗精没有回答,以为狗精不答应。狗精的确是做好事,也帮人做事,可是做不做,却全看狗精的心情。

    良久后,狗精对魏楠道,“可以,不过,你们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汪~”

    魏楠听后玩味的看着狗精。狗精是可以拒绝别人的请求,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狗精和人等价交换的。

    “可以,你说什么事吧。”张行虽然听不懂魏楠和眼前的狗影子在谈什么,可是听到狗影子说能帮他们,便一口答应下来。

    狗精站起身好,好像在为自己的请求感觉到羞愧,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对张行和魏楠四肢朝地的爬下,做臣服状,“给我主人送顿饭吃。汪……”

    “行,你说你主人是谁吧。”张行满口答应。

    “就是你们追我出来的那户人家。汪,那家里有个老太太,便是我的主人……”狗精憨里憨气的道。

    一听狗精说的事这么简单,张行拍胸脯答应了下来。不就给老太太送顿好吃的吗,这事太好办了。

    狗精对答应他要求的张行拜了拜,转身跑进山林里,替他找奚晴去了。

    次日,在高兴庆的紧跟下,魏楠和张行出了山。

    一是给那位老太太买些营养品,二是给沈阳打电话。

    医院里的医生告诉魏楠,孔二的扎纸铺已经关门快十天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孔二了。

    魏楠的心瞬间沉到深渊,沈阳一定是出事了。颤抖着双手抽完一根烟后,魏楠做出了决定。

    张行在这里等奚晴的消息,他马上回沈阳。

    张行对魏楠的安排没意见,高兴庆却在一边露出满口的黄牙一笑,直接否决。在张行和魏楠的怒视中,高兴庆扔出六个字,“要么留,要么死。”

    魏楠青筋暴动,却无奈本事不如人。最后只能暗气暗憋的和高兴庆回了依木村。

    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口,高兴庆没有进去。他对魏楠和张行道,“早死的都是你们这样的。”

    在他看来,魏楠和张行太爱管闲事了,这个世道爱管闲事的人都不长命。

    在院子里最偏僻的小屋里,张行和魏楠看到了狗精口里提到的主人——一头纯白头发,身体瘦弱的老太太。

    小屋里条件简陋,除了一张铺着破旧棉被的竹床外,就是一张破旧的矮凳。竹凳上放着一只已经掉了漆的大茶缸,里面装了小半缸的水,水质浑浊不堪。在茶缸的旁边,放着一只粗瓷的空海碗,碗中放着一只小铁勺。

    整间屋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还有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带张行和魏楠进来的中年男人用手扇了扇鼻子,转身出去了,嘴里用方言嘀咕道,“这老不死的居然在城里还有亲戚。怎么一辈子都没听她提过……”

    老太太已经年过七十,蜷缩着身子窝在那张竹床上一动不动。听到有人进来,她挣扎的扬了扬手,干裂的嘴唇一动,模糊的喊出了几个音节。

    张行和魏楠不懂贵阳方言,张行便爬在沈小婉的耳边叫道,“老奶奶,您说什么?”

    老太太年轻时,正是抗战时期。路过村里的红军曾经教过她普通话。见有人用她很久没听过的普通话和她说话,沈小婉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她是老了,可是她眼不花耳不聋,看着眼前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她用生硬的普通话回问,“你们是谁呀?”

    张行和魏楠是谁,一个过路的,一个和狗精做等价交换的人。

    老太太已经年老,俩人和她没有隐瞒,直接对她说出了自己是受狗精所拖来给她送顿饭吃的。

    说是一顿,魏楠看了看屋内的条件和老太太家人的态度。这老太太挨饿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解决的也不是一顿二顿饭的事。

    唉,谁人无老,怎么老了就这么难?

    当老人听到是一只死去的狗委托他们给自己送饭吃后,连忙追问那狗长什么模样。

    张行按记性里那狗精的样子给老人描述了一遍,老人听后,拍床痛哭,老泪纵横,“那是我养的阿旺啊,已经死了二十年的阿旺。我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后居然连条狗都不如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往事

    老人名叫沈小婉,自幼生长在依木村。阿旺就是沈小婉年轻时养的一条狗。

    那时正逢自然灾害,全国都穷,沈小婉是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一点点把阿旺养活的。

    后来沈小婉嫁人,阿旺就成了她唯一的嫁妆,一陪陪了她几十年,给她看了几十年的家。

    一转眼到了新中国,阿旺老了,爬不动走不动咬不动,已经年到中年的沈小婉就把东西嚼碎了一口一口的喂它,还经常抱阿旺到河边晒太阳……

    狗的寿命只有十五到二十年,阿旺却活了四十二年。

    阿旺死时,沈小婉哭得死去活来,这狗陪了她大半辈子,在她心里和同亲人无异。

    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哭时,阿旺的灵魂就蹲坐在她的身边陪她呜鸣。

    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阿旺都会回来看沈小婉,像生前那样,爬在沈小婉的脚下一动不动。

    它想沈小婉像以前那样摸摸它的头,可是沈小婉却看不到它。

    人懂生死离别,狗不懂。它用自己的方式继续陪着沈小婉,一陪就是十几年。

    沈小婉老了,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就连孙子都娶了媳妇。

    老了的人,在年轻人的眼里就是拖累。当孙媳妇对着沈小婉又打又骂的时候,她已经跑不动躲不利索了。

    她忍着浑身的痛楚老泪纵横,她已经老到让儿女对她的生死无视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她在挨打时最长说的一句话就是,“给我瓶毒药,让我死了吧……”

    后来,孙媳妇把农药摆在了孙小婉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招她是和电视上的法制节目里学的,上面说过,曾经有人就这么干过。把农药放在一心求死的瘫痪婆婆的窗前,婆婆喝了农药后,那人没有受到任何的法律制裁。因为她没有强灌婆婆喝药,也没有对婆婆打骂,所以不能定她任何罪名。

    当天晚上,沈小婉看着眼前的那瓶农药泣不成声。

    看着孙小婉哭,阿旺悲鸣。最后它走到那瓶农药前,喝了药的精华。

    它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可能再死。

    沈小婉的孙媳妇,张行见过,就是在河边和魏兰吵架的那个穿绿色风衣的女人。那女人见沈小婉喝了已经没有药效的毒药没有死后,便每天都买一瓶在沈小婉眼前。

    阿旺见每天都有这东西,便每天都会把药的精华喝光。从那天起,它开始一天一天变白,慢慢有了影子。也是从那一天起,沈小婉的饭由二顿变成了一顿,由一碗变成了半碗……

    狗精不懂人的心思,它不懂自己做了什么,它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在挨饿。它记得自己小时是被主人一口一口喂大的,所以它只求魏楠和张行给它的主人送一顿饭,让它的主人吃饱……

    等沈小婉的情绪平复后,魏楠和张行离开了这间小院。

    他们气愤沈小婉儿孙的不孝,却又无可奈何,他们不可能在依木村住一辈子。

    张行一想到痛哭的沈小婉,心里就如压了一块大石一样。他动动嘴唇对魏楠苦笑道,“这活人的事怎么比死人的事还难管。”

    魏楠听后长长叹了口气,和鬼他们有招,可是和这不孝子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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