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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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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杰挡住了要进森林的人,说,“你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就这样闯进去,只会让更多的人掉进里面出不来。”

    商量之下,考察组的人大都留在外面,由那杰、李礼理、老炮和我四个人分成两组先进森林搜索。那杰带着李礼理一组,老炮和我一组。进森林时,阿妹坚决要和我一起去。我说,“里面有危险,你就在外面等着吧!”阿妹说,“就是因为有危险,我才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可不想承受那种提心吊胆的煎熬。”

    看到阿妹一脸坚定的神色,我很感动。我们把背包放在森里外面,只在口袋里塞了几块压缩饼干,各自背上水壶,然后一人拿了一个照明灯以防万一。我拿了一个指南针,提了一把砍刀,走在前面,阿妹跟在我身后,老炮背着一捆登山索走在最后。

    森林里阴森森的,没有一丁点声音。地上是厚厚的苔藓,夹杂着无数艳丽无比的大大小小的蘑菇。森林里面的树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让人身在其中很难辨别出方向。我拿出指南针,想先确定一下位置。但指南针在这里失去了作用。我只能让老炮从最后一个可以看见森林出口的地方,开始放起了登山索,作为牵引我们回程的路标。

    我们一路搜索前行。我和阿妹走在前面,老炮在后面放着登山索,一路无语。好在森林里甚是平坦,走起来并不费劲。走了一会儿,我们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留下来的痕迹。我停住了脚步,我感觉黑子不可能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走得太远。除非是出现了什么动物之类的驱赶。而这一路,也没有看到有动物的痕迹。这足以证明黑子根本就不曾到过这一带。我们应该停止向前,再换一个方向寻找。我正要把我的想法告诉阿妹,就在这时,一个东西击打在我的后背。我本能地一转身,将阿妹拉到了身后,说,“小心!”

    我一张口,突然惊异地发现,我竟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转头看着阿妹,只见阿妹的嘴巴正飞快地嚅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从她脸上惊愕的表情和手指的方向,我发现刚才击打我的是一截枯枝,几米外的老炮一脸惊恐,正张大嘴巴,似乎在努力呼喊。但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但从老炮的神态,我知道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刚才击中我的那一截枯枝,就是老炮手忙脚乱中的呼救。

    我一手拉着阿妹,向老炮那边扑了过去。只见老炮正背靠着一棵大树,两条腿已被一片长得像苔藓的藤蔓缠住,这些藤蔓正缓缓地向老炮的腰间缠去。


第六章:奇妙世界﹙下﹚:三十三、吃人树

    老炮的双手胡乱地拉扯着缠绕着他的藤蔓,却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根本就阻挡不了那些藤蔓的漫延。我让阿妹在稍远的地方停住,我则提着砍刀上去对着那些缠着老炮的藤蔓一通乱砍。那些藤蔓极其坚韧,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砍出一个缺口,把老炮拉扯出来。

    老炮逃离了那棵树的范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只见他脸色苍白,惊恐未定。

    我说,“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一张口,才记起这里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阿妹伸手拉了我一下。我转头看着阿妹,看见她似在对我说着什么。虽然没有一点声音,但我从阿妹不断重复的口型看出来,她在说,“这里是怎么回事?”我用手比划着告诉阿妹,这里危险,出去再说。阿妹一脸的茫然,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显然,阿妹并不懂手语。我轻轻地踢了一脚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老炮,用手语告诉他,危险,快离开。老炮一看我的手势,呼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只尾巴上被人挂着点燃的鞭炮似的猫似的向前窜了出去。好在我们进来时用了登山索做路标,我们三人很快就逃出了森林。

    一出森林,留在外面的人看我们慌慌张张的样子,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妹说这个森林太奇怪了,里面寂静的可怕,就连面对面说话,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里面竟能还有传说中的吃人树。

    一提起吃人树,老炮就心有余悸,甚至不愿再提刚才的遭遇。这时,那杰也带着李礼理回来,他们搜索了一阵,也没有什么结果。李礼理对森林里的寂静非常奇怪,他说那里面为什么一出声,就会像海棉吸水似的,有个什么东西把声音给吸纳了?

    眼见寻找黑子无望,考察组的人都有点六神无主。我想起老炮刚才在森林里的遭遇,心想黑子会不会在方便的时候也遇上了同样的情况?我把那杰叫到了一边,我知道那杰了解森林里的古怪。我把我的想法一说,那杰也表示他也有这样的怀疑。只是他怕说出来,会吓着大家。我和那杰商量了一下,决定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试一试。

    我们分成了三个组,在距黑子的背包半径二十米之内的范围内,先由那杰找出三个可疑的目标,用砍刀清理围绕着大树的藤蔓。

    那杰仍然和李礼理一组,小余和小肖一个组,我这个组由于老炮生死不肯再进入森林,便由若雨和阿妹跟着我。我有了之前削砍缠着老炮身上的藤蔓的经验,很快就清除出一个缺口。这个缺口一打开,便飘出一阵奇臭的气味。再将缺口扩大时,赫然一付倚靠着树身的骸骨出现在我的面前。两个女孩子一看见这付骸骨,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她们显然认为这就是失踪的黑子。由于森林里听不到相互的声音,我只能做个让她们沉住气的手势,然后细细地观察着骸骨的周围。我用刀尖拨弄着地上的断枝残叶,突然看见里面有一个金属的小盒子。我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把小盒子拨拉出来,看见小盒子上刻着一行字母,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包住了盒子,示意在一旁正睁大着眼睛的两个女孩子,先退出森林再说。

    我们退出森林后,我把金属盒子交给了阿妹,我说从骸骨的表象看,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但应该不是黑子。

    阿妹打开那个金属盒子看了看,说,“这是一个烟盒。上面刻的是德文,奥夫施奈特,是一个德国人的名字。”

    我有点奇怪,“一个德国人的烟盒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个死者是一个德国人?德国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阿妹想了一下,说,“我想起了一件事,只是不知我的猜测对不对?!”

    我说,“那就说说呗,还卖什么关子?”

    阿妹说,“在二战前后,德国人是向藏地派出过科学考察队的。他们的目的,来自一个传说。在欧洲,长期流传着一个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传说。在传说中,亚特兰蒂斯大陆无比富有,那里的人是具有超凡能力的神族。有关它的文字描述,最早出现在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著作中。他在书中写道:12万年前,地中海西方遥远的大西洋上,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大陆。它被无数黄金与白银装饰着,出产一种闪闪发光的金属——山铜。它有设备完好的港口及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在一次大地震后,这块大陆沉入海底,一些亚特兰蒂斯人乘船逃离,其中一部分在中国的藏地落脚。有人认为,这些亚特兰蒂斯人的后代成为雅利安人的祖先。一些纳粹专家宣称亚特兰蒂斯文明确实存在,并认为雅利安人只是因为后来与凡人结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希姆莱深信:一旦证明雅利安人的祖先是神,只要借助选择性繁殖等种族净化手段,便能创造出具有超常能力的雅利安神族部队。在这个说法的驱使之下,1938年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派遣“德国党卫军塞弗尔探险队”奔赴西藏进行探险考察。探险队中包括了植物学家、生物学家和人类学学家。1939年8月,探险队离开西藏回到了德国,受到希姆莱的热烈欢迎,纳粹党卫军的第一次西藏探险活动,得到了纳粹高层的充分肯定。1943年1月,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又一个由纳粹5人组成的探险小组从柏林出发,踏上了前往西藏的亡命之旅。来自奥地利的纳粹分子、职业登山运动员海因里希?哈勒和希姆莱的心腹彼得?奥夫施奈特任领队。不过,整个小组五月份就在英属印度被捕入狱。事情的前后经过无人知晓,但这群党卫军分子竟然很快成功逃脱,并在年底到达了西藏。此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知道,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第六章:奇妙世界﹙下﹚:三十四、神湖

    黑子终于被那杰找到。原来黑子蹲在地上方便时遭到了杀人树的攻击,他在猝不及防中,被杀人树的藤蔓迅速覆盖。那杰找到黑子时,黑子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早已经人事不省。我们只好砍了两根树枝,用登山索编成一个简易的担架,轮流抬着他前行。

    因为寻找黑子花了太多的时间,我们向前走了不长时间,走到湖边的时候,天就快黑了。按那杰的说法,我们还要走大半天,才能到达神庙。考察组一行只好依山傍水扎起了营。

    我知道,在藏地有着无数的湖泊。这些湖泊如同高原的心,纯净明亮。在这些湖泊中,有朝拜者络绎不绝的神湖,有傲视天下的圣湖,但更多的是不为外人所知的湖泊。去看过这些湖泊的人都知道,虽然籍籍无名,但这些湖泊各有各的风姿,同样的美丽动人。

    这湖属于高原上的一个高山湖泊,出发之前,我听多勒提起过。我曾向部落里的人打听湖的事情,但部落里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我们的向导那杰,也只说那是一个漂亮的湖。没有人知道湖的故事和传说,或者说湖就是一个没有故事和传说的湖。这让我颇为惊异,如今一个没有任何故事和传说的湖,已经十分稀罕,何况是在神奇和传说遍地的西藏。也就是说这湖依然是一个自然湖,没有被赋于人类的任何主观色彩。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圣洁的湖。

    这个季节,湖的色彩迷人。远远地,蓝天蓝得无边无际。蓝天下是一座张开怀抱的山;山的胸膛上,是一团团的红叶;山的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顺着森林的边缘,是一片红叶的世界。这些红叶在早晨的风中摇曳,一片片的红得像一面面小小的旗帜,一点点红得像燃烧的小火苗。在这一片红色的环绕中间,有一泓清亮的水面,如同是一颗巨大的露珠,在一片红叶上晶莹剔透。

    这是一个宁静的湖泊,那明镜一样的水面,映着山的怀抱,长天的纯净。这湖没有枝蔓,没有铅华,没有一点掩饰与遮盖。这湖圣洁如童真。不需语言表达,内心的世界是光,照耀所有心灵的渴望。风过处,那星光似的闪烁的波光粼粼,如同一个个小小的精灵,随心起舞。

    扎营后,我和阿妹绕湖而去。走到一个山坡上,我才发现,之前我们看到的湖,不过是湖的一角。从这个山坡上回望,那一角的湖面此时像是一片蓝色的绸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站在这个山坡上,可以看到湖的大致形状。来时的路边湖面似一片桑叶。正对面的湖侧如枫叶的一角。湖水碧绿,映着岸上苍翠的树木,映着树木后淡青的山体,映着山间点点滴滴、团团簇簇的红叶,映着红叶后那抽象的笔架一般的山,绵延起伏。而另一侧的湖又仿佛一片细长的柳叶,从这里看去,波光浩淼。波光尽处,是一片林海。

    沿着小路,我们绕湖向前。我们在红叶中穿过,在松萝间跳跃。我们听山风在树叶里吹出的声音,听湖水在岸边掠出的轻言细语。

    在一个溪水与湖水交汇之处,阿妹停了下来,她在湖边的一片草丛中躺下就不肯起来了。她说她要在这里细细体味。我们背靠着一树红叶,在温暖的阳光下,清爽的风从身体上抚过,听着湖水轻轻漫向岸边的旋律,确实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但阿妹却突然变得情绪不高,象是有了什么心事。

    我问阿妹怎么啦?阿妹说她想到了死亡。我愣了一下,让阿妹赶紧放弃这种奇怪的想法。阿妹说她也想忘记这个想法,但不论她如何努力想忘记,她心中总是还残存着一种朦胧的雾气一样凝结的东西。她越是想忘记,那个凝结的东西越足是形成了一个单纯、清晰的形状。她感觉到死亡并不是生的对立面,死亡其实是生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个部分。对于她而言,她所感受到的那个单纯、清晰的形状的东西,是无处不在的。甚至象存在于空气中的细小的灰尘一般,我们正在慢慢地将它吸进肺里,然后它就在我们肺里,我们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飘飘荡荡。

    阿妹说之前,她是将死亡看成和生完全对立的东西。死亡,就是有一天,生没有了,死亡就会代替生。反过来说,在死亡出现之前,生是不会消失的。她一直觉得这是最正常最合情合理的思维方式。生在一边,死亡在另一边,泾渭分明。而她自然是在生的这边,不是死亡的那边。然而从现在开始,她已经无法再把死亡和生看成是单一的了。因为对于她,死亡已经不再是生的对立。两者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任凭她如何努力,她也还是无法忘掉。她就这样一面感受那朦胧的雾气一样凝结的东西,一面感受在生的里面,一切围绕着死旋转。

    阿妹说她一直以为只有生才是最深刻的事实。现在她懂了,其实死亡也是一种深刻的事实。

    我听了阿妹的话,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沼泽地的画面,那是一个让人一筹莫展的沼泽。每跨出一步,鞋子都会被泥沼黏得完全脱落。有时候,泥沼还会展示強大的吸力,紧紧吸住人的双脚,或者一动不能动,或者将人渐渐地拽往沼泽的深处。他看见阿妹就是在这样的泥泞中非常艰苦地走着。她前前后后什么也看不见,无论怎么走,她的前面都只有一望无际的泥沼。她的步伐蹒跚。周围只有沼泽的气息,只有她在泥泞中拖沓着爬来爬去。周围的世界变有任何的变化。那一切,也只不过是阿妹爬行后毫无实际意义的背景画。阿妹抬起脸来,映现在她眼前的只有永远没有尽头的沼泽。她无法找到自己的定位,也就无法确定是不是在往正确的方向走。但她必须向前,必须一步一步地向前。

    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痛。


第一章:凶灵初现:一、梦里预兆

    考察组一行在那杰的带领下,在湖边一个空地扎好了各自的帐篷。然后大家各自组合,在湖边溜达。直到天擦黑时,才三三二二回到了帐篷边上。围着那杰生起的火堆吃起了晚餐。那杰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神奇的湖,那怕是烈日当空,只要惊动了它,马上就会下起雨来。

    大家都觉得传说只不过是传说,并没有人相信。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皇甫这时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哪一根筋突然短路,竟对着湖面大声吆喝起来。果然不一会儿,夜空中真的飘起了细雨。随后雨越来越大,浇灭了正燃烧着的火堆,大家抱头鼠窜,各自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我躺在睡袋里,听帐篷外的风声一阵阵从无边的空旷中掠过,听雨点噼里啪啦地扑打着帐篷。这些雨点时而密集,时而稀疏,时而如拼命三郎,时而如蜻蜓点水。我想起一首《雨打芭蕉》的曲子,虽然意境不同,但声音节奏却颇为相似。我打开Mp3,却没有找到这首曲子。这里没有信号,无法上网搜索,只好以一首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姑且替之。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这个高原湖泊边上,我在帐篷里听着描述江南景致的《二泉映月》,感觉别有情趣。我睁着双眼,四周漆黑一团,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二胡悠游的旋律。在这样的夜里,《二泉映月》成了天籁。我闭上眼睛,似乎看到了那片清亮的月光,看到了月光下静若明镜的山泉映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我看到一片涌动的松林,在松涛的起伏里,月光照着松间的山石。山石上坐着一位孤独的老人,老人挥着弓弦,那泉水一样的声音从他的胡琴里流出,在风中飘荡,在月光里盘旋,在今夜的我的那顶小小的帐篷里弥漫。《二泉映月》如梦似幻的声音牵引着我的思绪,打开了一个月光下古典江南的世界。那弯弯的小石河上,飘着一只小小的乌篷船,船上飘着一方小小的青花布手绢。船儿穿过弯弯的石巷,穿过弯弯的石拱桥,停泊在一片荷塘边。荷塘里是一片水墨似的荷叶,荷叶上是一支支婷婷玉立的荷花。那些水粉色的花朵次第绽开,我看到那花瓣上一颗颗晶莹的露珠,看到露珠深处一轮小小的明月。枕着这轮小小的月亮,我闻到了花朵绽放时怦然释放的久闭的芬芳。在这经久的气息里,我晃然入梦。

    在梦中,我听到一阵阵轻微的、悠长悠长的呼吸声,我的心一下就象被一个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知道那是阿妹。虽然是黑暗中,我没有办法看到阿妹的脸,但我可以感觉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阿妹的脸象一朵烛光晚攴上柔情四射的火苗。我的手触到了阿妹的身体,阿妹的皮肤又软又滑,仿佛是个轻颖的水泡一不小心就会化了。那种感觉一直让我刻骨铬心。黑暗中,阿妹的面孔象是一面明镜,我看得见那上面的所有的细微的变化。在梦里,我感觉到了阿妹的力量,那似乎是阿妹全部的力气。阿妹死命地抱着我,象是生怕阿妹一松手,我就会不翼而飞一样。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阿妹的面容月光似地闪着柔柔的光芒。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阿妹脸上水一样的表情。在这光芒的照耀中,在这水纹的漫溢里,我就象从火堆上直接掉进了冰窖,千万根银光闪闪的长针在我的脑仁中横穿直刺。这个时刻,四周是死一样的寂静,听不到心跳,听不到呼吸,一切都消逝得无影无踪。这个时刻,我心里有一种真切的触摸到了死亡的感觉。

    在梦里,我和阿妹已经阴阳两隔。在梦里,阿妹和我虽已两界相隔,但却是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她很温顺,虽然在梦里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那一朵朵杜鹃花火苗一样地跳跃着。但在梦里那种感觉让我即使醒来后也足以刻骨铬心。在梦里她给我一种颤抖,那一连串的被电击似的颤抖。在梦里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空空旷旷的,就象是从天外边传来的那样。

    在梦里,我看不清她,但能真切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在梦里,她问我现在还好吗?

    我说我挺好的,我问她怎么样?

    她说就那样。

    我说我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她说。

    她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她说她可以看到我的心,我的话她都知道。

    我说她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她说我不该这样。

    我说我别无选择。

    她沉默了。

    无论我再说什么,她都不再出声。

    这时,我听到了风声,那种消魂蚀骨的风声。

    在风中,我感到她的身体在逐渐变小,终于成为一只脱颖而出的鸟,冲天而去。我看到这只鸟在山坡上啼血。而鸟儿啼出的血,长成了一片片血色的花儿。

    在梦中,我也成了一只鸟,一只正在倒退着飞行的蜂鸟,但是我的身后一片模糊。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声,我猛地睁开眼睛。

    我在梦中被一声枪响惊醒,醒来后听到帐篷外有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回答,没有什么,是老炮开枪打到了一个奇怪的动物。我听出问答的人是若雨和老灰。若雨问,“什么奇怪的动物啊?”老灰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没看到长什么模样,只看到一团耀眼的白毛。”

    我心里突然隐隐约约地有了一种不安,钻出了帐篷,问老灰,“那个奇怪的动物在哪里?”

    老灰指了指最边上的一个帐篷方向,说,“就在那边。刚才那杰已经过去,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动物。不过看那杰的脸色,好像不太高兴。不会是老炮一不小心也闯出祸来了吧?”

    我说,“应该不会吧!我先去看看再说。”

    我顺着老灰指的方向,找到了老炮。这时李礼理等几个人都围在边上看着那杰,那杰一脸的凝重。


正文卷




第一章:凶灵初现:二、山中精灵

    我走近老炮身边时,老炮正一脸的委屈,他看见我,说,“我真不是存心的,刚才我一钻出我和李礼理住的帐篷,就看见一个影子钻进了这个帐篷。我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便回身抓起李礼理的猎枪来壮胆。我刚端起猎枪,那个影子正从帐篷里钻出来,我当时也没多想,顺手就放了一枪。我本意并不是要攻击它,只是想吓唬吓唬它,把它赶走的。谁知这顺手开的一枪竟然把它打死了。”

    我问老炮,“那个东西呢?”

    老炮说,“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里,我只是到湖边洗了一下手,就转身的工夫,回来就不见了。”

    老炮说着,用手指着前面的地上。我看见地上一滩血迹,这血异常红亮,许久竟未开始凝结,显然并不同于一般的动物血液。这时,那杰正蹲在那滩血迹前,用手指沾了一些地上的血,放在鼻子底下细细地嗅着。他眉头紧锁,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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