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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眼能见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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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跟上去,想快溜,谁知还没跑几步,年轻老师就把四眼老师背了出来。

    他步子跑得很急,直奔医务室的方向,不过我想,四眼老师受了这么重的伤,连双眼都被挖掉了,必须要送医院才行。

    然而,后面的事情就无需我操心了。

    我快步赶回寝室,程冯冯已经等得急了眼。

    她把行李收拾好了,就等我了。

    “赶紧的,我们还要去吴老师那里。”她催促我。

    我不急不燥地收拾着床上乱糟糟的衣服,这些都是要带回家洗的,在学校学业繁重,总抽不出时间,家里刚添置了自动洗衣机,衣服往洗衣机里一丢就不用管了,十分方便。

    “墨墨迹迹的,你让开,放着我来。”

    她上前一把将我扒拉开,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塞进我的双肩背包里,手脚倒是麻利,几下就帮我把东西收拾妥当,只是,我个人不喜欢东西那样乱塞。

    “我们走。”

    她把背包丢给我,转而去背起她的包,风风火火地往寝室外面走。

    随着人流走出学校,程冯冯的专车已在门口候着了。

    她拉着我上车我才发现,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跟程冯冯长得一点也不像,估摸着就是个司机。

    “松叔,先不回家,去阳光心理咨询室。”

    程冯冯开口。

    司机回头诧异地看她一眼,她冲司机嘿嘿一笑,机灵地指了指我,大咧咧地说:“我是陪她去的。”

    我了个去。

    摆明说我有心理问题,我还不能当众揭穿她。

    我白了她一眼,她轻轻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我没说什么,是因为我懒得跟她计较。

    ……

    车子驶离学校,七拐八拐地到了阳光心理咨询室。

    已是下午五点多了。

    程冯冯让司机在外面等,便拉着我下车快步进了工作室。

    吴老师一人在,他的助理似乎已经下班了,见我们来的还算准时,他笑笑,示意我们随他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的灯亮着,只有一扇非常小的通风窗,空间不大,但洗手池里却是满满半池的血。

    血腥味浓重而刺鼻,我不禁眉头皱了皱。

    吴老师说:“所以一年级16周岁女生的血都在这里了,就这么多,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他冲我轻松一笑,表示他的任务圆满完成。

    他退出卫生间,顺带着把门关上。

    程冯冯急不可耐地将戴着玉镯的那只手伸进血里,让血将玉镯整个浸泡。

    我靠墙站着,耐心等待奇迹发生。

    池子里的血在慢慢减少,似乎是被玉镯吸食了。

    “玉镯变松了,变松了。”程冯冯惊喜地大叫。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柳若依给出的这个办法有用,至少玉镯吸食了足够的血会膨胀变大,这样一来,程冯冯便可将玉镯摘下来,之后,只要我们将玉镯处理掉,以后便不会再有人受这罪了。

    我跟程冯冯商量着如何处理掉玉镯,她却说:“干嘛处理掉?我不戴它不就好了?”

    “你别傻了,这东西很邪性,你不能留它。”

    “你不要小题大做,我不戴它它还能把我怎么着?”

    “……”

    我简直不能跟她正常沟涌。

    我还记得有天晚上程冯冯的身边睡着一个黑影,显然是镇压在玉镯里的鬼魂,一定是鬼魂吸食过她的血液,所以才可以现形。

    尽管我还没有看到过鬼魂的真身,可自杀的鬼魂怨气怎么可能小得了?光是想想把四眼老师伤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女鬼,浑身的寒毛已经不知不觉立了起来。

    “不行,玉镯要处理掉,实在不行,我拿去让商叔看看。”

    程冯冯狠瞪我一眼,不禁数落道:“什么商叔?不就是那个大骗子么?三年前他做法事坑了我家那么多钱,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你还要把我的玉镯给他,好几万块钱的东西,我就是卖掉,我也不给他。”

    没想到程冯冯是这么记仇的人,当初商易的确是在做法事上坑了她们家一点钱,但商易有没有真本事我是知道的。

    不过……超度许子惜那事,商易表现极差,当时要不是冥司及时现身,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该不会商易真是个骗子吧?

    不尽然!

    他有通阴阳的本事,我和冥司的阴婚也是他给配的,怎么着他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才对。

    我的大脑有些混乱了。

    “你说的那个姓商的大师,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再把你教坏了。”程冯冯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

    虽然商易跟我姑姑还没有什么象样的进展,可我的命是商易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如果我没有和冥司结成阴亲,我早死八百回了。

    净听程冯冯数落商易了,我心里暗暗不爽,忍不住反驳一句:“你懂什么,他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他贪财这一点我承认,可他不是骗子。”

    “你少帮他说话,我看他还没你神呢,你看你给支的招多管用,玉镯已经一点点变松了,多神奇。”

    本来还想给她来两句难听的,看在她顺口夸我两句的份上,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池子里的血差不多快被玉镯吸食光了。

    玉本身是避邪之物,可被冤死人的血玷污,竟演变成了这么邪性的东西,想想实在恐怖。

    我估摸着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碰跟玉有关的东西。

    眼看着半池血被玉镯彻底吸收,玉镯也变得大了许多,我催促程冯冯赶紧把玉镯摘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撸着手腕上的玉镯,可玉镯还是差那么一点,她的手腕都撸得发红了,还是没能把玉镯取下。

    莫非是血量不够?

正文 57。第57章 至阴之血

    半池的血啊!

    这样都不够,我们还能去哪找来十六周岁女孩的血?

    况且吴老师已经还了我人情,我没法要求他再帮我一次。

    程冯冯近日身体状况够差了,已经不能再放她的血,想了想,我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吴老师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正喝着咖啡,我叫他一声,他淡淡地朝我看过来。

    “成功了吗?”

    “差不多了,但是还差点血,我想,抽我的血。”

    他有点吃惊,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起身去柜子里找抽血用的工具。

    听到我说的话,程冯冯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一脸感激地看着我。

    “四喜,我爱死你了,你放心,抽完血,我给你买好吃的,肯定把你流的血给你补回来。”

    我笑笑。

    吴老师把抽血用的针取出来,那粗壮的针管吓得我凛然一抖。

    “抽多少?”他问我。

    我忽然有点怯意,想问能不能不抽了,可我主动要求抽血,总不能因为那根粗壮的针管而打退堂鼓。

    我尴尬一笑,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最多能抽多少,他说400CC,我说行。

    在沙发上坐下来,吴老师将我的胳膊轻放在沙发扶手上,用酒精棉在我胳膊上擦了一圈,这就准备扎针了。

    我闭上眼睛,牙关咬得紧紧的。

    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抽血,是不是晕针我不知道,但看见那针管,后背已蹿起一层的虚汗。

    “放轻松,没事的。”吴老师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点了点头,手臂上还没有任何感觉,偷摸把眼睛张开一条细缝,正好瞥见那粗壮的大针管深深扎进我的肉里。

    一阵刺痛袭来,我只觉浑身一软,完全瘫在沙发上了。

    似乎昏睡了一会儿,清醒的时候我是躺在沙发上的,血已经抽完了。

    吴老师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我坐了起来,去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给我。

    “最近两天多喝水,别做巨烈运动,饮食营养一些。”

    我点点头,问她程冯冯怎么样了。

    他说:“血给她了,她自己在卫生间呢。”

    我起身想去看看她,吴老师上前把我按住。

    “你再休息一会儿,抽了那么多血,别急着动。”

    我无奈坐好,捧起他给我的水小口喝着。

    大约过去五六分钟,卫生间的门被程冯冯从里面拉开,她咋咋呼呼地冲出来,手里拿着那只玉镯表情狂喜。

    “四喜,摘下来了,摘下来了。”

    她冲到我跟前,把手中的玉镯递到我眼前晃了晃。

    我苦笑一下,摘下来就好,这事算是结束了。

    “记得把镯子处理掉,别留着她。”我是好意。

    程冯冯却宝贝地把玉镯往兜里一塞,说道:“不处理,我就留着它,但我不戴它。”

    “你别傻了……”

    “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戴它它就不能把我怎么着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她家也是花了好几万块钱才把那玉镯买下的,白白处理掉,换了是谁都心疼。

    在工作室休息了一会儿,谢过了吴老师,我们告辞了,总不能一直耽误他下班。

    上了门口的车,程冯冯让司机先送我回家,我没拒绝。

    一次性抽了那么多血,对身体影响可不小,看来接下去的几个月我要大补了。

    ……

    车子在宽阔的公路上平稳行驶。

    车内气氛沉闷,程冯冯从兜里掏出那只玉镯仔细观摩,喃喃地对我说:“这镯子这么漂亮,没想到这么邪门。”

    “嗯。”

    我忽然记起自己的眼罩里还有一道镇鬼符,出于安全考虑,想都没想就从包里翻出眼罩,把里面的镇鬼符取出交给程冯冯。

    “这个你拿着,最好戴在身上,以防万一。”

    她稀奇地打量着那道符,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嬉皮笑脸地说:“我就说你神吧,你身上居然有这玩意儿。”

    我没应声,疲惫地靠在后座上。

    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天都黑了。

    姑姑沉着脸在院子里不安地走动,估摸着是等着急了。

    车子没开进来,就停在了村口,徒步走回来,我竟出了一身的汗。果然一下子抽掉那么多血,身体变虚了。

    姑姑远远地看见我立刻快步迎上来,紧张的神情略微舒展了些。

    “怎么这么晚回来,你的电话也打不通。”

    “可能没电了。”

    我俩进了屋,桌上已经张罗好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每周我回家,姑姑都会大张旗鼓地张罗,全是我爱吃的菜。

    我坐到桌前,姑姑看我脸色不好,发现我左手臂上一块青,追问:“你胳膊怎么了?”

    她凑过来,盯住我的胳膊大惊失色:“怎么有个针眼?你抽血了?”

    “为了救同学……”

    她大急:“你这傻孩子,你怎么能献血?你的身体本就容易惹阴,你还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体质一弱,你知道会招惹多少脏东西吗?”

    “……”

    她的话吓住了我。

    之后,我把玉镯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想解释自己这么做是出于无奈,然而她却跟我急了眼。

    “你身体里流着的是至阴之血,你这是帮了那只鬼啊!”

    我不明白,她接着说下去:“那只鬼不是镇压在血玉里吗?你的血直接导致她的魂魄被释放了,我猜她已经自由了,你这是助纣为虐。”

    我慌了神,“那我同学她……”

    “她恐怕有危险。”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血居然帮了那只鬼。

    姑姑沉沉地叹了口气,把菜端去厨房热。

    我慌张地摸出兜里的手机给程冯冯拔出去,好半天她才接起来。

    “这两天符不要离身,一刻也不要离身,明白吗?”我急切地叮嘱她,她狐疑地问我:“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把那道符贴身带着,记住了没?”

    她没多言,只回了句知道了。

    我不放心,程冯冯是何等的大大咧咧,可我怕说出实话来吓到她,又再次叮嘱了她一番,她有点不耐烦了,“我记住了,你怎么这么罗嗦,事情不都解决了,你怎么还提这么茬儿。”

正文 58。第58章 程冯冯之死1

    “我就是担心你。”

    “我没事,你到家了吧?”她问我。

    “到了。”

    “那你赶紧该吃饭吃饭,吃完该干嘛干嘛,别瞎担心。”

    不等我回句话,她急急地挂了电话。

    我没再给她打,想了想,由她去了,只要她贴身带着镇鬼符,保准出不了事,就怕她大大咧咧不当回事。

    姑姑把菜热好,一盘一盘端出来。

    吃饭的时候,她还不停地冲我发牢骚:“你没事别吃饱了撑的尽管闲事,把你自己管好就行,安安全全老老实实的大学毕业,好好找个工作。”

    “我知道了。”

    从小姑姑就教导我,不该管的闲事千万别管,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就能混过这一辈子,或许是我天生异瞳的原因,她不止一次这样叮嘱我,唯恐我招惹上什么祸事。然而,我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性格,如果换作是不认识的人,或许我可以不管那档子闲事,可跟程冯冯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我埋下头吃饭,姑姑往我碗里夹了些菜,喃喃地问:“你的眼罩呢,你是不是现在不戴眼罩了?”

    “我戴。”

    她一脸不信,起身大步奔进我的房间,从我的背包里一阵翻找。

    她找出眼罩,特意翻了翻里面,见没符,又冲我唠叨起来:“镇鬼符呢?”

    “我给程冯冯了。”

    “你给她干什么,你都自身难保,你还管她?”

    我垂下眸子,被姑姑教训一通,我连筷子都不敢伸了。

    她翻箱倒柜地翻出一张镇鬼符,叠好塞进我的眼罩里,要求我时时刻刻都要戴着,免得再被什么鬼魂缠上。

    我点头如捣蒜,怕她再唠叨,当即就把眼罩戴上,乖乖地吃饭了。

    ……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我没完没了地做噩梦,梦里程冯冯总出现,她睡在浴缸里,赤~身裸~体,满满一浴缸不是水,全是殷红的血。

    我吓醒了好几次,每次平复了心跳睡着,又会做同样的梦。

    后半夜我几乎吓得不敢睡,瞪着双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出神。

    我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到天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没再梦见那个满是血的浴缸,但程冯冯仍然在梦里出现了,她站在我床头,浑身湿漉漉的,手腕上是被刀子割破的伤口,红肉外翻,血涌流而出。

    她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斜愣着脑袋死死地盯着我。

    我再次吓醒,满身大汗,庆幸的是天已经亮了,外屋还能听见姑姑烧香念佛的声音,空气中隐约飘着一股香火的味道。

    我松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有气无力地下床。

    去洗漱后,我准备把带回来的衣服洗掉,姑姑却把脏衣服都抢过去说:“这事不用你干,去写作业。”

    我愣住。

    这周没作业,四眼老师命都快保不住了,他哪有精力给我们布置作业。

    姑姑的态度很强硬,尽管现在她在煮粥,并没空洗衣服,她还是不允许我做这些家务活。

    我无奈地回到房间,从书包里翻出一本书复习。

    然而,我竟一字一句都看不进去,脑海中总闪现出昨天晚上做的那一串恐怖的梦。

    不知道程冯冯还好不好,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

    我看了眼桌上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拔出了程冯冯的号码,这么早吵醒她,她会不会跟我发脾气?

    要不还是挂了吧?

    嗯,挂断,免得被她骂!

    我正要挂机,对方接了,但是听筒中传出来的不是程冯冯的声音,而是一个十分憔悴无力的女人的声音。

    “哪位?”

    听声音像是个中年女人,我猜是程冯冯的妈妈。

    “阿姨你好,我是程冯冯的同班同学,我叫四喜。”

    她没应声,我问:“程冯冯是不是还在睡觉?她如果在睡觉我就不吵她了。”

    本想就这么挂了,哪知女人回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她以后会一直这么睡下去。”

    “什么意思?”

    “冯冯自杀了。”

    我震惊不已,心里顿时一阵发毛。

    程冯冯自杀?

    怎么会……

    “难道是在浴缸里割腕?”我小心询问,哪知对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我昨天晚上做了这样的梦,感觉不太好,所以才打的这通电话。”

    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我的话,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她叹息一声,告诉我葬礼的时候记得参加,我问她住址在哪里,她在电话中告诉我。

    我顺手把地址记下,准备过去看一看。

    程冯冯的魂魄一定还在那里游荡不去,而且血玉里的那只鬼肯定也在。

    以我对程冯冯的了解,她怎么可能自杀,一定是那只鬼……

    我这么费劲心思地想要救程冯冯,结果她竟然就这样死了?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里头忽然空落落的难受。

    挂了电话,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

    我必须过去一探究竟,我不能让程冯冯冤死。

    早饭都等不及吃,我急匆匆地奔出门。

    姑姑从屋子里追出来,冲我大喊:“你上哪去?”

    “我有急事,你不用担心我,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你吃了饭再出去。”

    “我不吃了。”

    很怕姑姑追上来把我抓回去,我几乎是用跑的。

    “四喜……”

    姑姑的声音已经听不真切了。

    在村口等到公车,我赶往县城,因为对县城的各个路段都不熟悉,下了车,我拉住一两个路人询问,他们全部给我瞎指路,最后把我都整懵了,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最后,只能狠狠心,一咬牙叫了辆的士,这才成功抵达了程冯冯的住处。

    程冯冯家是真有钱,住的是富人区的洋房别墅。

    别墅院内已经停了数辆轿车,屋子里有此起彼伏的哭声传出来,我猜程家的亲戚闻讯已经赶来了不少,里面一定非常混乱。

    我把眼罩戴好,大着胆子上前敲门,门只是虚掩着,我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一条缝。

    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屋子里聚集着很多人,不论男女,大多都是中年以上年纪的人,他们个个神情悲伤,有的红着眼眶,有的低头在抹眼泪,个别又哭又喊十分夸张。

正文 59。第59章 程冯冯之死2

    我走进人堆里,听见有人说:“怎么就突然自杀了?冯冯是个多么开朗的女孩啊,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

    有人附和:“就是说,谁会相信好好的一个丫头突然就这么死了。”

    ……

    大厅里乱糟糟的,混乱的人群中我一时分辩不出谁是这家的主,一屋子的人看着都像客。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回头,是个模样姣好的中年女人,她面色淡然地看着我,须臾追问:“你是谁?”

    我认出了她的声音,正是早上和我通过电话的那个女人,仔细一看,眉眼跟程冯冯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姨,我是四喜,程冯冯的同学。”

    “哦,是你。”

    “我们早上通过电话……”

    她点了下头,没说话。

    我想了想,问她:“阿姨,我能不能看看程冯冯?”

    她目光一沉,喃喃地说了句:“跟我来吧。”说完,转身朝楼梯的方向靠近。

    她走得很慢,看着有气无力的。

    我跟在她后面,徐徐上楼。

    在三楼走廊靠右的第三个房间门口,她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才轻轻地推开门,门打开的一瞬,一股阴风涌出,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进屋,而是后退一步看着我说:“你进去看看她吧,下面很多客人,我要去招呼一下。”

    她的语气很无力,一脸疲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一夜之间失去一个女儿,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好,谢谢阿姨。”

    她没再吭声,沉默地走了。

    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我的心里莫名有点堵。

    定了定心神,我迈步走进程冯冯的房间,室内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光线十分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静的令人窒息。

    程冯冯就躺在房间的大床上,肤色惨白,双目紧闭,她身上穿着一套整洁的套装,应该是死后她的母亲为她穿上的,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灼目的割痕,微微还泛着一丝血红。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忽然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看着她静静睡在那儿的样子,我的眼眶不由湿润,喉间如同被硬物卡住,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愣愣地站了许久,终于,我还是挪动僵硬的双腿朝程冯冯走了过去。

    在床前站定,我愕然发现程冯冯的右手腕上带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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