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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轶闻辑录槐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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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骖,重华知错了;驾骖,重华知错了;驾骖,重华知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重华公子,从来都是俊杰。
  商承弼扬声,“替朕将栖凤阁枕下那两只鞭子拿过来。”
  晋枢机脸色一变,商承弼轻笑,“你既然不听朕的话,今天,就让你好好学学听话。”他说到这里还拍了拍晋枢机的臀,“乖乖受着吧,我的重华。”
  两条短鞭,一条细若蛇尾,一条散如马尾。商承弼握在手里,“我的重华,你想先试哪一种?”
  晋枢机摇头,“驾骖,用巴掌,求你,用巴掌。”
  商承弼摇头,“你不是最喜欢鞭子。”他说着就揉揉晋枢机鞭痕交错的臀,“每次朕用巴掌你都求我,驾骖,鞭背。”
  “求你。驾骖,求你,我真的知错了。”晋枢机眼巴巴地望着商承弼,“求你,什么都好!板子、宫杖、马鞭,什么都好。”
  商承弼突然冷下脸来,“什么都好吗?既然什么都好,就给我乖乖把腿分开!”
  “不要!不要!”晋枢机求他。
  “刷!”商承弼一抖手中马尾状的阴(茎)鞭,“名垂天下的重华公子,求饶就只会说不要吗?分腿!”
  “驾骖,求你,不要!我以后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晋枢机抱住商承弼握着鞭子的手臂。
  商承弼一把甩开他,“那就乖乖分开腿,向我证明,你是真的会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看文案,河蟹绕过谁!
  看不到的大人请看文案,谢谢!
  商小攻,你就是个渣,绝对的渣攻!
  渣攻!


第27章 二十六、心劫
  “驾骖,求你;不要!我以后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晋枢机抱住商承弼握着鞭子的手臂。
  商承弼一把甩开他,“那就乖乖分开腿;向我证明,你是真的会听话。”
  晋枢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商承弼;似乎不相信那个曾经将他捧在手心里的人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商承弼扯直了手中鞭子,“重华,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若还是不知道听话;就别怪我将你腿撕开吊在大殿屋顶上!”
  “真的吗?”晋枢机问他,无助地像个孩子。
  商承弼只是垂下了手中鞭子。
  “你会后悔的!”晋枢机打开了腿。
  “倏!”狠狠一鞭;抽在最不该抽的地方。晋枢机痛得一缩。
  “朕已经后悔了;可朕不得不这么做,腿分开!”商承弼呵斥。
  晋枢机闭上了眼,“商承弼,我恨你!啊——!”
  “三!”商承弼狠狠吐出残忍的数字,晋枢机浑身发抖,不是痛,只是一种,无法言述的悲哀。
  “转过去!”商承弼命令。
  晋枢机咬住唇,颤抖着双腿背过身去,突然,膝盖一软瘫了下去,他抬起雾蒙蒙的眼,“驾骖,你不是在爱我,你是要毁了我。”
  商承弼心中狠狠一痛,却握住他肩膀将他死死压在床边,连着又是两下。这种鞭子鞭梢极细极碎,抽上去的伤痕都是一缕一缕的,那样私密的地方,自然是痛到极致,可那种痛扎进去,又有一种羞于启齿的痒。更煎熬的是,人总忍不住去碰受伤的地方,可伤在那里,晋枢机又如何能去碰。
  商承弼扔了阴(茎)鞭,将晋枢机推到床上,拿起另外那根细短一些的小羊皮鞭子,“重华,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有五下,自己掰开。”
  晋枢机转过头,“你辱我、伤我,今日种种,都比不过这一句话。驾骖,我也想问一句,你心里,究竟希望,我是什么身份?”
  商承弼用左手两指分开晋枢机嫩惢,一鞭子抽下去,那里的肉甚是细嫩,如何能经得住打,晋枢机痛得一阵哆嗦,商承弼用手指划他菊(径),“商承弼的人。”
  晋枢机一声冷笑,“我原本就是商承弼的人,如今,你却要将我变成商承弼的一只穴!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废了娈伎所哄我开心,把我扔进去岂不方便!”
  商承弼一把将他拉起来,拥进怀里,“我要的是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他的手指揷进晋枢机的幽泬。
  “你是爱我吗?你爱我你会把这两根鞭子放在枕下?你爱我,你会不顾及我的感受,将我像个孪宠小倌一样的玩弄?你爱我,会明知道我一个人住在暖殿被人欺侮,尝尽宫中悲辛,整整一个月都不来看我一眼?这是你爱我吗?”晋枢机推他。
  商承弼手指进入地更深,“我为什么将这两根鞭子放在枕下,还不是你不听话!我什么时候玩弄过你,今日如此,也是你逼出来的!我怎么舍得你被人欺侮,这一个月,就算有人给你脸色看,你哪次不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多少次想出来替你解围,你自己就将那些跟红顶白的势力人戏弄得——”
  晋枢机打断他的话,“是!我是没有故作娇弱等你英雄救美,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不在乎我,如果我不保护自己,如果有一天呢,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对我毫无留恋,我要怎么活?”他突然抱住商承弼,狠狠咬住他肩膀,“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不要我了,我要怎么活!”
  商承弼被他狠狠抱住,甚至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恨晋枢机耍心机,每一次晋枢机的小心思被拆穿,他都恨不得打得他再也不敢作怪,可是当晋枢机真的一无所有趴在他肩头,哭着求他,他就突然觉得自己太残忍。重华是怕的,怕现在所有,都只是一场梦,怕失去。可是,重华,你知不知道,朕也在怕失去。
  商承弼替他揉着眼尾,晋枢机是天生的杏眼,眼角微微挑起,即使不笑也有一种流动的风情。商承弼浅浅啜了啜他脸颊,“我不是在脚上打了烙印,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
  晋枢机摇头,“你的好,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商承弼皱了皱眉,“那你要我如何?你要兵符,我给你;你要——”
  晋枢机掩住他口,“我不想和你算这个。”
  商承弼将他打横抱起来,“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些。重华,记住我的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可是,我不许你谋划。”
  “我——”晋枢机的话并没有说完,商承弼已将他翻过来放在了自己膝头,“朕刚才罚过你一鞭子,还有四下,自己掰开。”
  晋枢机不动。
  商承弼一巴掌拍上去,“不要考验朕的耐性!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已都说了。”
  晋枢机咬住了自己的手。
  商承弼用鞭梢扫着他蕊心,“重华,你该知道,我想要的不是羞辱你,我要你的臣服。”
  “你是君,我是臣,我自会臣服。”晋枢机抓破了枕头。
  “这不够!你做了我不喜欢的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商承弼将鞭子揷进他閮口,将他两条胳膊从他胸前抽了过来,反扣在他腰间,“自己动手,你知道我的脾气。”
  “如果我说不呢?”晋枢机问他。
  “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说不,刚才就不会分开腿。”商承弼的话太狠,不止戳破了晋枢机的防备,也戳碎了晋枢机的自尊。
  终于,晋枢机被扣住的两只手做出了那个羞辱的动作,商承弼语声冰冷,“掰开一点,我要打到里面去。”
  晋枢机重重喘息。
  商承弼扬起了鞭子,“我会打破,我知道这里破了会非常不好受,不过,这是该给你的教训!”他话音刚落,就是一鞭子。君无戏言,果然,这一下便抽破了。
  晋枢机强忍着没有放开手,商承弼奖赏似的揉了揉他长发,“很好。你已经渐渐在学,什么叫君令如山。”
  晋枢机冷笑,“嗖!”又是一鞭子。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忍住,放开了手。
  商承弼用鞭子划着他閮口,“我不想为难你,这一次,就不加罚了。”
  晋枢机回过头,“我是不是要说,谢皇上隆恩。”
  商承弼道,“你只需要掰开你的——”
  “我知道怎么做!你不必再说这种话来羞辱我!”晋枢机的手指在颤抖。
  鞭子夹着劲风抽上去,那幽密的甬道就像被倒灌进了一丛刮骨的冷风,晋枢机所有的尊严、委屈、甚至是忍辱负重的大计都被那刺入肉里的疼逼得翻了出来,他想尖叫,想把所有的疼痛都喊出来,可是那样的痛却逼得他连叫都叫不出。
  “疼吗?”商承弼问他。
  “你说呢?”晋枢机甚至能感觉到血丝从那最阴暗的密径里渗出来,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么深的伤口,等到结痂的时候,又痛又痒,自己要如何熬下去。
  “朕想,你是疼的。因为朕的心里,比你疼十倍。”商承弼低下头。
  “我从前是信的。”晋枢机道。
  “现在呢?”商承弼问。
  “奴婢不敢不信。”晋枢机答。
  商承弼拍掉了他的手,用一记掌风劈下去,晋枢机痛得一颤,商承弼挑起那根小羊皮鞭子,缠在四指之上,内力一起,韧性极佳的鞭子竟被他震成了几截,“这是最后一次,无论你信不信,朕不会再用这种东西打你。”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晋枢机臀上,“重华,我会全心爱你。”
  晋枢机突然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滑稽,动手的是他,羞辱自己的是他,打完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的摔了鞭子跟自己说爱,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臀間的伤痕还滴着血。
  “啪!”重重一巴掌,“你在想什么?”商承弼问。
  晋枢机语声清冷,“我在想,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商承弼将晋枢机扶起来,让他伤痕累累的臀坐在自己腿上,晋枢机痛得又是一抽,商承弼却只是托住了他的腰,“打你,是因为你必须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以后不会再这样打你,是提醒我,你是什么人。重华,朕再告诉你一遍,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可是,你不许算计。”
  “你是恨我利用你,还是恨我算计?”晋枢机抬起脸。
  “朕恨你不信朕,你若是信朕,就不必利用朕,也不必算计。”商承弼替他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因为疼痛而沁出的冷汗铺了晋枢机满脸,甚至连他柔细的发丝也被汗水贴在脸上,商承弼抱着他,一点一点帮他整理,温柔地如一个月前。
  “我懂了。”晋枢机低下头。
  商承弼咬住了他耳垂,“今天累了,朕替你洗一洗,上些药。”
  “皇上永远都这么冷静吗?”晋枢机看他。
  商承弼一怔,晋枢机推开他,试图自己站起来,却终究做不到。商承弼拽住了他长发,“不要和朕怄气。晋重华,你应该知道,朕的气还没有消。”
  晋枢机跪了下来,他的脊柱太直,他的手,却握在最不该握的地方,“重华替皇上消气。”
  商承弼欲势被他握住,一阵尴尬,“朕要的不是这个。”
  晋枢机的手指太灵活,“我今夜能做的,只有这个。”
  商承弼像是被打了一拳,本来应该是最快乐的事,却突然觉得不是滋味,草草在他手中释放,却觉得满心疲惫。晋枢机回头看着一片狼藉,“我有一句话,从走进这里第一步就想问你。”
  “你可以说。”商承弼压着性子。
  此时的寝殿有一种倦怠的肃静,商承弼甚至分不出,此刻,他和晋枢机之间,究竟算什么。
  晋枢机微微抬起眼睫,“皇上想我的时候,除了干别人,就没有别的事吗?”他原是诗书满腹的贵公子,却用了那么粗俗的一个字。
  商承弼扬起手,却突然觉得连打下去也变得苍白,最后终于道,“重华,朕真的很累了。”
  晋枢机提起全部的精神,献出一个还算真诚的微笑,“我也很累了,抱我去洗干净,睡吧。”
  商承弼长长吐了一口气,抱起他,一步一步走向清池,晋枢机枕着商承弼肩膀,直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终于,他说,“替我杀一个人。”
  商承弼吻上了他眼睛,“放心,碰过这两根鞭子的人,朕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晋枢机揽住了商承弼脖子,“滥杀无辜的人会下地狱。”
  商承弼抱紧他,“我早都该下地狱,你也逃不脱。”
  晋枢机笑,眉心那颗朱砂像被揉在一起,“不,你总做了些为国为民的好事,功过相抵,说不定,来世能托生个畜生,只有我,满身罪孽,一个人,孤零零地,下地狱。”
  “胡说!朕一定下地狱!朕和你一起下地狱!朕——”商承弼手上一重,“重华!重华!”
  晋枢机安安静静睡着,唇角还挂着微笑,商承弼吻住他唇角,突然觉得,敛去那双妖气笼罩的眸子,他竟突然变得,如此圣洁。
  有一种人,熟睡都带着心机,只有彻彻底底晕过去,才会圣洁。


第28章 二十七、照顾
  “肝郁抑脾,中气下陷;心血虚损;复感外邪,侯爷——”太医还在背词;商承弼已经一脚踢出去,他怀里抱着晋枢机;怕惊着了这个宝贝连踹人也没有太用力,可终究是气急了,那老太医本身就颤颤巍巍的跟病人似的;被商承弼踹到了帐外;“朕只想知道半天了怎么还不醒!什么时候会醒!”
  “这——”太医犹豫着,尽量用商承弼听着顺耳的话来答;“侯爷平素身子就虚弱些——”
  商承弼又是一脚;“他虚弱?重华公子五步之内不留鸡犬,杀人千里不见行踪,他怎么就虚弱了!”
  “这、这——”太医战战兢兢的,“那是外强中干,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内囊尽上来——”商承弼气得跺脚,“一群废物,滚!朕自己治!”说着就将晋枢机扶起来,推他后背,将真气渡过去。
  晋枢机眼睛未睁开,却是一迭声地咳嗽,噗地喷出一口血来,明黄的帐子艳得逼人的眼,商承弼急了,“还不快来看!”
  跪在地上的七八个太医都不敢过去,商承弼将晋枢机抱在怀里,“朕剐了你们!”
  “水——”晋枢机终于说出了一个字。商承弼的怒气由太医撒到侍监身上,“水!聋了吗!”
  王传喜身边一个伶俐的小太监端着茶壶茶杯一溜烟地飞跑过来,商承弼着急,劈手夺了茶杯又怕水烫,先凑到唇边试了试水温,“重华,重华——”
  晋枢机抿了一口,却呛得又吐出来,商承弼连忙拍他脊背,那小太监连忙接了商承弼手中水杯,跪在床下高高举起茶杯晾着,商承弼等晋枢机咳得好些了再喂他,晋枢机只喝了一口两条胳膊就扒住商承弼脖子,“热、热!”
  王传喜递了个眼色给那老太医,老太医撞着胆子上去,他也是服侍过先帝的老人了,可奈何商承弼的性子太过暴虐,如今又正在火头上。
  商承弼轻轻拍着晋枢机后背,“重华、重华——”
  晋枢机嗓子干得冒火,“不用看,开些清热止疼的就好了。”
  商承弼蹭着他脸,那白皙的双颊烫得红扑扑的,连眼睛都像是迷了沙子,吊线儿似的睁不开。商承弼心疼得将他拢在怀里,“让王太医看看,你都昏了大半天了,身上滚烫滚烫的。”
  “不用看,我就是大夫,用酒擦擦就好了。”晋枢机拼命向商承弼怀里钻。
  商承弼小心哄他,“听话。让王太医给你搭搭脉。”
  那太医早都听说过商承弼和晋枢机之间的厮磨,但往日晋枢机的伤却不是由他看的,如今阴差阳错的被逼上来,只见晋枢机亵衣半解、发散鬓松,纤形病意、神态慵离,痛极挣扎却带着春(色),加之言语娇颙,行动痴腻,也不知是不是老眼昏花,差些将晋枢机看成了画里的病西施了。
  商承弼见那王太医目光忡忡,也不知他心神全被晋枢机迷了去,只道这老东西真是不中用了,也不知叫他来干什么,他原就着急,如今更是烦躁,“叫个能喘气的来!”
  天子之威何其刚绝,王太医吓了一跳却也终于回了魂,伸手搭上晋枢机脉搏,又请罪要看看眼睛。商承弼若不是看他老得都快动不了,才不愿人碰怀里的宝贝,举目看地下跪着的那一排,也就这王太医年岁最高,索性又忍了。
  那王太医倒的确是医者父母心,他手指初初搭上晋枢机脉搏的时候心还狂跳,等入了神便也有了数,跪禀了病状就去开方子。
  商承弼又替晋枢机喂了一口水,晋枢机倦得很,却又疼得没法睡,目下有人还强自忍着,等商承弼屏退左右,一腔怨气才发了出来,“我要死了!我不活了!”
  他昏迷半日早都将商承弼吓得不轻,哪怕如今说了糊话商承弼也只是搂着,“疼过了就好了,忍一忍、且忍一忍。”
  晋枢机一拳就打过去,“我睡得好好的!你硬要叫我起来!”
  商承弼最怕他这半迷半醒的时候撒泼,说放纵不像放纵,却有一种叫人害怕咋舌的风情,“好、好,是朕不好。”
  晋枢机咕哝了一口水,向后一靠,又要睡下去,商承弼吓了一跳,连忙揽住他腰,可只这一下,就牵动了他满身的伤,晋枢机疼得紧,呻吟泻了一地。
  商承弼轻轻吻他唇角,又舔了舔他滚烫的脸颊,“给朕换个冰的帕子来。”
  厚厚的锦帕裹着冰被盛在朱色的漆盘里呈上来,晋枢机身后都是伤,压根就不敢躺,商承弼一手搂着他腰,要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替他收拾巾帕。
  晋枢机一点也不老实,伸出手乱抓,大概是昨晚商承弼疯得太厉害,晋枢机昏厥带着发热,折腾了足足半日,如今他全身都烫,却又晕得难受,不知怎么的就拉了那冰帕子在脸上乱蹭,活像用爪子洗脸的桃儿。
  商承弼看得有趣,突然悟过来这是替他敷额头的,又气得要打他,可这一晚上抱他抱得手都酸了,又被他无赖似的扯住脖子,不知为什么心却突然松下来了。重华,你这么迷迷糊糊的,倒是叫我不知道怎么疼了。
  大概是都知道商承弼此刻惹不起,内侍们递方子、取药、送药都是一路小跑,虽说煎药急不得,火候也不敢燥了,倒是终于赶在商承弼再次发疯前将药端上来。
  王传喜托着漆盘,“皇上,歇歇吧,好几个时辰没合眼了。”
  商承弼只是做了个手势,小太监立刻跪下捧高了药碗,商承弼一手搂着晋枢机,一手舀了汤药,“重华,喝药了。”
  晋枢机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重心移了移,他原是被商承弼悬空抱在怀里,如今商承弼是让他腿搭在自己腿上,用左手托住他腰,只把一个伤痕累累的臀空出来。他这样腾出一只手来喂药,晋枢机却不像刚才靠得那么舒服了。晋枢机原就疼得厉害,如今突然失了半边依靠,不知怎么一动,一脚就踢翻了那小太监捧着的漆盘,一碗汤药倾下来,全倒在商承弼衣衫下摆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王传喜和那小太监都赶紧收拾。
  商承弼哪里顾得自己,只是叫人去取新的亵衣来给晋枢机换,重华最讨厌衣服上溅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晋枢机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哪里受得了他又一番折腾,被放在床上胳膊腿就是乱动,动也就罢了,可偏偏一动就牵到伤,越动越疼,口中呻吟不断。
  商承弼见他半身赤躶,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地藏在未被完全换下的亵衣里,甚至还带着邀请一般的梦呓,身下登时就胀起来,只觉得有一团火郁在心口发不出来。但到底是知道如今的晋枢机再承受不起任何欢爱了,只是强自压抑了替他换衣服。晋枢机就像头睡迷了的小狮子,说听话倒也听话,可冷不丁就又是踢又是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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