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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轶闻辑录槐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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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逗弄的情趣,如今便托着他腰不轻不重地挑弄,“怎么?还没要够?今日不成了,肿得这么厉害——”他话虽如此说,手上的动作却兴味十足,晋枢机毕竟是跟了他五年的,一个身子已被调敎出来,他这边一动,少不得腰便更浮些,如此又是在水里,倒真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含得好紧呢,都肿成这样还不放开,我看这里是饿了吧,不如——”商承弼向来是好玩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的玩弄从来都是恩典,就算不愿欺负,也是欺负了。
  晋枢机不敢等他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只是就势握住了他手,商承弼还要再玩,晋枢机却是缩了□子,不失时机地呻吟一声。
  “怎么了?”商承弼不再逗他了,连忙将他抱在怀里。
  晋枢机顺势靠在他胸口,“有件事,旁人恐怕不敢告诉你,我明知道你会不高兴,却不能不说,也洗得差不多了,我们躺回去吧。”
  商承弼听他如此说,便也知道是大事,可究竟是自负已极的人,倒不愿催促,反是替晋枢机重新清洗了身子,又擦得干干净净才将他抱上床,又将被子裹好了,还说了几句做过某些事之后必然要说的情话,晋枢机知道他心中也是着急的,也不敢着意应承,是以这一晚倒是比其他日子显得乖顺了不少,商承弼笑道,“你是怎么了?难道认了哥哥转了性子?”
  晋枢机道,“我有哥哥,别人也有,想来做哥哥的,对弟弟都是很好的。”
  “大师兄疼他的小师弟,整个天下都知道。”商承弼也不以为意。
  晋枢机原想着说得委婉些,可商承弼是何等心智,岂是巧言令色便能遮掩的,索性直言,“我曾经羡慕景衫薄有一个这样的师兄,为了他,可以不顾圣心难测,如今,我却不知是祸是福。”
  “哦?”商承弼知道他已说到了重点。
  晋枢机更不敢拖拉,“鸣鸿刀,是他的了。”
  他本以为商承弼会勃然大怒,甚至做好了被迁怒的打算,商承弼却只是淡淡一个字,“哦?”
  “驾骖——”这种时候,自己总要说些什么的。
  “这些天等得也累了,这里毕竟不如宫里安逸,你想来也不轻松,今夜也折腾够了,睡吧。”商承弼顺手将他裹在了怀里。
  晋枢机轻轻回抱这个让他根本无力违抗的男人,心中却在想,今夜景衫薄,是不是也同样被这样拥在怀里,“驾骖,我害怕。”
  “嗯?”商承弼本在心烦,可晋枢机难得跟他说些示弱地仿佛是在依靠他的话。
  “景衫薄好像因为我很不高兴。”晋枢机知道此刻的他需要的是柔软,他一向知道商承弼需要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在意他?”商承弼的语气很随意。
  “我现在已只剩下一个哥哥,总不该叫他再为难的。”晋枢机终于伸出了爪子,不敢挠,虚虚地呼一巴掌也是好的。
  “你去找王叔了?”商承弼扣住了他腕子,晋枢机对商衾寒的恨不是一点。
  “是。我很想杀了他,可是,我没这个把握。”晋枢机的眼睛亮得叫人心疼,“你答应过我,你会帮我的,是吗?”
  商承弼笑了,“他算起来,和你哥哥也不一般,你难道就不怕哥哥为难吗?”
  “他杀了我两个哥哥,难道不是我哥哥两个弟弟,他既不怕我哥哥为难,我又何必在意他为不为难呢?”晋枢机恨恨道。
  商衾寒却是轻轻勾住了晋枢机下颌,“重华,你难得这么乖顺,朕喜欢你这份乖顺,睡吧。”
  “我——”晋枢机似乎想解释。
  商承弼的手却握在了最不该去握的地方,晋枢机身子一抖,商承弼指上的一个金环已经套在了晋枢机玉(茎)处,“替你淘弄了个小玩意,乖乖带着吧。”
  晋枢机微微阖上了眼睛,“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商承弼却已伸手将那金环推到了根部,狠狠一扣,“我也不喜欢被人试探,你一样知道。”
  晋枢机握住了手,“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将我当做一个可以去爱的人。”
  商承弼的手摩挲着那金环,“朕的身边已仅是算计朕的人,可是,却依然希望这里面没有你。”
  晋枢机冷笑,“你如此待我,又何曾将我当做一个不会算计你的人。”
  商承弼手上加力,“你是想我将这玩意儿收得更紧些吗?”
  晋枢机这次连冷笑都不屑了。
  商承弼挑过他半边脸颊,“求而不得,便连片刻温柔也没有了吗?”
  “拿掉它。”晋枢机皱眉。
  商承弼只是放开了握着他脸的手。
  “拿掉!”晋枢机吼道。
  “等你学会怎么和朕说话再来求朕拿掉吧。”商承弼打灭了烛火。
  “恐怕那时候我早已变成行尸走肉,你如何作践我,我也只是觉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晋枢机终于背过了身子。
  “咔哒”,商承弼还是拿掉了那个环,“重华,朕已经很累了。”
  晋枢机终于重新躺进了他的怀,倘若真的别无所求,最后也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早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优盘了,昨天的一点,大家将就看
  看了大家的留言,好像大家对大师兄有些误会,我保证,大师兄对自己儿子和小夜绝对不是秋秋对小黄帽和小刺猬,大师兄是非常疼风行的,只是管教比较严格罢了。大师兄父子的感情相当好的,O(n_n)O~
  至于晋小受和商小攻,我一直觉得,从五年前的第一面开始,其实,晋小受从始至终没有妥协过
  倒是商小攻,节节退让,叹~


第58章 五十六、更名
  “醒了?”晋枢机按了按酸痛的颈窝;望着已经坐起在床边的商承弼。
  商承弼微微点头;“睡得不好?”
  “没有;你今天还要出门吗;去哪?”晋枢机也坐了起来。
  商承弼突然笑了;晋枢机一怔。
  商承弼转过头;将他拉进怀里轻轻吻了吻他惺忪的睡眼,“我喜欢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晋枢机推开他;“我不是女人。”
  商承弼道,“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女人;却又时常盼着;你是个女人才好。”
  晋枢机不想再接话,等洗漱之后才道,“靖边王到了,你要见他吗?”
  “传他午后来见。走吧。”商承弼似是很随意。
  “去哪?”晋枢机问道。
  商承弼本想逗他一句夫唱妇随,但知道晋枢机肯定又要生气,便只是道,“去楚昭列那问问你的病势。”
  “你何必亲自过去,召他来问就是了。”晋枢机开始折被子。
  商承弼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他妖娆的,妩媚的,多情的,闲静的,每一种姿态他都爱。没有雍华的雕栏画栋、成群的宫监打扰,这个人就是这样理所当然地铺平昨日曾经欢好的衾被,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如果他只能再活二十年,那自己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朕亲自去问,你也一起去。”他又说了一遍。
  “也好,知道了日子,我们便早些回去。”晋枢机顺手替他拉平蹙金的褙子,商承弼捉住他的手,“他若治不好你,朕诛缉熙谷——”
  晋枢机没有让他说下去,“生死有命,我活着的时候你对我好些,死了之后能过一阵子再临幸别人,我就知足了。”
  商承弼突然觉得口中发干,晋枢机却突然笑了,他这一笑,端的是灿若朝霞,满室生光,直耀地商承弼目眩神驰,最后才说了句,“好好活着,朕会让你看到你想看的那一天。”
  商承弼握着他的手去敲楚衣轻的门,楚衣轻素来渴睡,如今竟还没醒,晋枢机笑,“叫你过一阵再来,哥哥还在睡呢。”
  “叫他起来。”商承弼道。他此话一出,四周已有保护的暗卫上来。晋枢机用骨节蹭着他掌心,“他到底是我哥哥呢,你就让他一回吧。我最爱这谷里的清晨,清静得很,往日都是一个人,今日起得早,你陪我走走吧。”
  商承弼到底当不得他的软语温柔,“好。”两人沿着谷中镜湖绕了一圈,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哪怕有些不快,也全都吹散了。
  二人且行且叙,不觉就走得远了,晋枢机随意抓着一把谷子,逗得鸟儿啁啾,却突然听到兵戈相击之声。
  那边商衾寒正在教景衫薄练刀,听到人声,也猜得出是商承弼到了,两人都不愿此刻相见,可商衾寒身为人臣,自然不能回避,待他从那亭阁中转出来,便只能看到商承弼随侍的近卫,“王爷,皇上口谕,今晨另有要事,午后再见吧。”
  景衫薄见商衾寒跪听口谕,不免心生不快,“他好大的架子。”
  “小夜,不得多言!”景衫薄心中怏怏,自去练刀了。
  晋枢机收回了搭在脉枕上的手,“我的伤还要多久才好,驾骖已经有一阵子没回去了。”
  商承弼道,“不碍的,你的伤总要治好了,或者,请楚公子到宫里。”
  楚衣轻只是写道,“心神俱损,非药石可治,请商兄克制己身便是。”
  他这话写得毫不留情,商承弼同晋枢机都想起昨夜欢好之事,登时不知如何絮说才好。楚衣轻重又写了方子,又添了几味药,晋枢机久病成医,看得出是消淤止痛的,登时红了脸。商承弼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楚衣轻没有揶揄二人的意思,写道,“再调理三五日,便动身吧。日后,我会遣人送药的。”他言辞间并不多尊重商承弼,但商承弼料想这人便是清冷的性子,加之又是情人的兄长,便也不愿计较。
  午后,商承弼还是未见商衾寒。商衾寒庭外等候,商承弼只是与晋枢机说笑,随意展开一纸奏疏,“这是王叔送来的,前日已到我手里,你看看吧。”
  晋枢机本不欲干政,可他让自己看,又是商衾寒的事,究竟难免好奇,拿起一读,不禁皱起了眉,“靖边王请求替儿子改名。”
  商衾寒点头。
  晋枢机道,“他倒是改名改上了瘾,据说,靖边王原名商元祉,就是因为死了个女人,心灰意冷才自改其名作衾寒,发誓终身不娶,得翡翠衾寒谁与共之意,他向来是痴情得很,据说商从涣也是因为那女人是在涣溪相识才取名为涣的,如今,竟又不负这情种之名了吗?”
  商承弼轻轻摇了摇头,“这其中,自有缘故。当年先父薨逝,先皇属意靖边王继位,亲自封他为王,赐号钧天。”
  晋枢机笑,“这桩故事又有谁不知道,后来,他不是自请靖边了嘛。”
  商承弼点头,“你只知其一,先皇除了赐王叔钧天二字外,还曾经问过他幼子的姓名。”
  晋枢机点头,“我知道,他儿子,他儿子名涣,字风行。”晋枢机说到这里便了然了,“风行水上,涣。先王以享于帝,立庙。”
  商承弼点头,“先皇根本没有考虑过朕,享祭天地,设立宗庙。商从涣区区婴儿,居然得先皇青眼至此!”
  晋枢机握住他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商承弼提起了笔,“不错,一切都过去了,风行二字是先帝所赐,我又如何能改!如今,他取了鸣鸿刀,却又上表请我为他的儿子更名,你说,朕要替这位少帅取个什么名才好呢?”
  晋枢机微微一笑,“你说吧,只要你心里痛快就行。”
  商承弼却是轻轻叹了口气,语中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无奈,“岂是那么简单的,朕想了一个字,你看如何?”他说着便提笔写了一个节字,刚劲有力,力透纸背。
  晋枢机微微点头,“五十九为涣,涣乃下下卦,六十却为节,犬物不可以终离,故受之以节’之意。涣为离,节是涣的覆卦,节却为止,涣由否变来,否的覆卦却是泰,这字极好,只要靖边王肯节制自身,皇上自然保他否极泰来。”
  商承弼将他揽在怀里,“还是你懂朕的心思。”
  “靖边王明知鸣鸿刀主天下兴替,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上表向皇上示臣服之心,皇上这么饶了他,自然是您的仁德。”晋枢机口气淡淡的。
  商承弼望着他,“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是,当年父亲薨逝,朕虽是太子嫡子,却是成国公主所生,康王英王夺位,虽然先皇近乎是明示由三王叔即位,可究竟鹿死谁手却未可知,朕的身份特殊,无论新君是谁,我都是心腹大患,后来,英王亲自扶朕登基,他虽然功高震主,但也算对朕有功,今日他取鸣鸿刀,的确是冒犯,但是朕若因此降罪,却难掩天下悠悠之口。重华——”
  晋枢机握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心里比我的苦要苦多了。”
  商承弼望着他眸子,如泓如泉,他不知此刻他所言是真是假,可只要有他一刻,便也够了。
  晋枢机懒懒靠在商承弼怀里,却突然觉得悲从中来,本以为,他是不会骗自己的,却没想到,当年夺位之事,在自己面前也要粉饰。他太了解商承弼,他有野心,有机谋,又岂肯甘心让自己沦入如此尴尬的处境,当日商衾寒商元祈争位,先皇封商衾寒为钧天王,中央曰钧天,为四方之主,圣意已现。此时,商元祈早已是强弩之末,商衾寒又最是标榜孝悌仁爱的人,原本,商衾寒登位是理所应当之事,况且,依着这位钧天仁义王的作为,肯定会大封哥哥侄儿,以昭仁德。可谁想,商元祁居然遇刺而死,虽无明确证据,可昭昭之目直指商衾寒,这人是极要面子的,岂肯背上弑兄的不白之冤,便拥立当时还是先太子之子,毫无爵位的商承弼为君,若说恩,商衾寒对商承弼的确有恩,可若说仇,两人是这样的地位渊源,又岂能没有仇呢。更何况,他这些年明察暗访,早都知道商元祁死得不寻常,起初,他不明白身为一国之君的商承弼为什么要强练逆天而行的六合天劫,如今他却已渐渐明白,商元祁是死在谁的手里,恐怕那时候还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位庸懦无能的太子嫡子居然在冲龄之年就练成了这般霸道的功夫。只是,所谓万物相成相辅,相循相约,这门功夫,恐怕商承弼想停,如今也停不了了。
  商承弼不知晋枢机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全是冷汗,温言问道,“怎么了?”
  晋枢机摇头,“靖边王虽然向您称臣,举止间也颇为自律,可是,他今日为了一个师弟就敢跟您夺鸣鸿刀,连请罪也是如此语焉不详,驾骖——”他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商承弼,“靖边王忌惮你,却不畏惧你,他手握重兵,缉熙谷又极得民心,你们迟早有一战,我虽知道你定然会胜,却担心,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商承弼轻轻刮了刮他眼皮,“你自然会好好的,朕会保护你。”
  “我愿为你披甲征战。”晋枢机狠狠握住了他的手。
  商承弼不语,晋枢机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口,“只有你胜了,我才能活。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足以为你收回这半壁江山!”
  商承弼笑了,“你心思太重了,乖乖听话吃药养病,楚衣轻说,你这病都是愁出来的,等你医好了,我们才好横戈直刀与敌人大战一场,怎么忘了,咱们的孩子还要叫你父帅呢。”


第59章 五十七、枕上风光
  商承弼晾着商衾寒在外面侯了有一盏茶功夫;才命人送出一个“节”字来;商衾寒只一看这字便明白商承弼心思;在门外恭敬叩谢;“微臣定安守职分;不堕皇上厚望。”他内力极深;如此一言极沉缓的送进来,可见谦敬极诚;晋枢机代商承弼答道,“王爷请回吧;您一家的忠心,皇上自然是明白的。” 神气言谈间;很有几分宠妃的架势。
  商承弼笑他;“祸国殃民。”
  晋枢机也笑,“好啊,既说我是祸国殃民,便赏了我御笔朱批的权柄,我也好学学妲己,让这位赤胆忠心的靖边王去征北狄。”
  商承弼顺势将他扯进怀里,只捏得他一张白嫩嫩的脸红出斑痕来才道,“顽皮也要有个度。”
  这厢轻怜密爱,景衫薄看到赐名的旨意却不高兴了,“名字是父母取的,他凭什么说改就改。”
  商衾寒捏住了师弟的嘴唇,“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口无遮拦的,这次吃的亏还不够吗?”
  景衫薄别扭了好久,直待商衾寒将谢恩的奏疏写完才抱着他的脖子道,“大师兄也觉得小夜是吃亏了吗?”
  商衾寒反手一拍他屁股,痛得景衫薄大声呼痛,这才笑道,“我说你是活该。”
  景衫薄待要还嘴,却突然听到信鸽扑簌翅膀的声音,便是同时,商承弼也展开了手中信筒,“于文太死了。”
  晋枢机一怔,“怎么会?”于文太自从双臂被废,于家上下便是无数人保护照看,现今这时候,他早已是个废人,又是谁,突破重重关口要去杀一个根本毫无威胁的人,他想到这里,便笑了笑,“这出戏可是热闹了。”
  那边的景衫薄却连脸色都变了,“他——他死了?”
  商衾寒点头。
  “是被人杀死的吗?我,我砍了他的手臂,他若是无力反抗,被人杀死的,岂不是我杀了他?”景衫薄问。
  商衾寒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景衫薄抱住大师兄,“我,我当时只是,我当时看他一枪扎到那人眼睛里,我就想起小时候——我是真的吓怕了,晋枢机又用摄魂术害我,我才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我,我没有要杀他,我也不想杀他,我第一次动手,三师兄就已经教训我了,说他纵然有错,罪不至如此,可是,他现在居然死了——”
  商衾寒揉着景衫薄后背,“你现在知道,当初动手有多鲁莽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景衫薄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啪!”商衾寒狠狠一巴掌拍下来,“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什么有意无意。你后悔吗?”
  景衫薄良久没说话,脑子里却不停闪过第一次见他的画面,那时,于文太高高坐在马上,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性情很鲁莽,一言不合就挥鞭子,想到自己砍了他的手,他再也不能挥鞭子,又想到师父罚自己不能用剑时心底的失落,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大师兄带你回去致祭,算是表一点心意吧。”商衾寒道。
  “可是,他的父母,家人,根本不愿意在这时候看到我。”景衫薄这时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错了。
  商衾寒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在房顶上看一看,了却你的心事,等他过了头七,再登门请罪吧。有师兄陪你,于家的人,应该不至于太难为你的。”
  景衫薄低下头,“他们死了儿子,就算难为我,也是应该的。三师兄查过,于文太做过很多坏事,可是,他刺那个人的眼睛却是没做错的,我因为这件事连累他丢了性命,总是于心不安。”
  商衾寒点头,“既然如此,就上路吧。”
  “商衾寒这时候就要走?”晋枢机揣摩着他的用意。
  “带他的小师弟去于家负荆请罪。”商承弼合上了奏表。
  “哼!有他撑腰,兴师问罪就好,还谈什么负荆请罪。”晋枢机盘算着,“只是,他这一做姿态,于家未免要给他几分薄面,我本欲看他们鹬蚌相争,如今,恐怕不能了。”
  商承弼扫了他一眼,“你做事从来不过脑子,于家那小窝囊废是你以摄魂术控制景衫薄心神才被废的,如今王叔一去将军府,第一件事定是押着景衫薄请罪,第二件嘛,便是一起骂你了。”
  晋枢机伸了个懒腰,“骂就骂吧,我被人骂得还少吗?”
  商承弼却摇了摇头,“他们定是要一起对付你的,这次回去,你乖乖待在朕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
  “那不成了坐牢吗?”晋枢机不服道。
  “你本来就是坐牢,难道今天才知道。”商承弼的命令从来不容置疑。
  “好,我若是坐牢,你便削了我的爵、封了我的府,穿了我的琵琶骨挂起来吧。”晋枢机偏过了头。
  商承弼的手真的滑过他琵琶骨,晋枢机身子一颤,商承弼笑了,“有时候真宁愿你什么也不会,每日只能乖乖陪在我身边。你若不这么强,朕也少花些心思了。”
  晋枢机低下头,目中却突现哀戚之色,商承弼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脊背,“是我失言了,我最爱的还是你意气风发,站在我身边,笑得明艳却不娇媚的样子。”
  晋枢机轻轻吻了吻他胸口,“你不必故意说这些话给我听,我是什么样的命,其实,自己早都知道了。”
  商承弼顺手端过药碗来,“药都凉了,快些喝了吧。”
  晋枢机由着他喂了一口,半颦了俊眉,“再苦的药我都咽得下,却最讨厌这种酸唧唧的。”
  “是吗?朕尝尝。”商承弼居然真的舀了一小勺去尝,“是有些酸了,但却是酸中带甘,也不算难吃的,再试试。”他究竟是万乘之尊,做到这个地步,又亲自端药喂水,连晋枢机也不能再拧着,便只就着他手将那碗药喝了。
  “早些回去吧。”晋枢机躺在了他胸口,“其实我喜欢这地方,我们这样躺着,比宫里畅快多了。可是,已出来这么久了。”
  “朕和楚衣轻商量过了,再停三日,待他配好了另一味药就走。”商承弼思忖片刻,“更何况,朕也不愿意这么早就碰到靖边王。”
  “一切由你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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