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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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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再完美无瑕的脸蛋、再曼妙高挑的身材,都会拜伏在你脚下,哭求着你别把她当人来对待。
我一下车,门童便拉开车门,手挡在车顶,毕恭毕敬地将我迎了下来,自己则钻进车里,代我去停车。
门口两个绝美的旗袍女孩,立刻踏着小碎步上来,一左一右把我送进门里。
富丽堂皇的大厅,令人咂舌。但我无心流连,很快便进入侧厅之中,七拐八绕,直接进入一间套房。七星级酒店的标准,也不外如是,特别是那一队穿着虽不暴露、却极具内涵式的挑逗,而且洋溢着各个不同风格的青春气息的美丽女孩,带着盈盈的笑意,向你鞠躬问好,然后随你挑选。
没错,我需要发泄,我需要遗忘。而忘记一个女人最快的办法,在我想来,莫过于纵身于情色之中,让剧烈的快感,将大脑彻底麻痹。
在这里,即便用拉菲洗脚,也没人会觉得你有多富贵。因为她们早已司空见惯了各种达官贵人和富家少爷,知道如何让男人舒服,更知道如何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我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没错,这些女孩,个顶个漂亮,每一个都不比萧璐琪差。但看着她们,我却毫无感觉,差点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个零件失效了。
无论如何,总要选一个。说实话,闭着眼睛随便挑一个,都绝不会让任何男人失望。这些女孩,绝对称得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我真的就是闭着眼睛挑了一个。
一阵巧笑声过后,其他姑娘都婉约着身段扭动着腰肢离开房间,只剩一个似乎还带着些青涩的女孩,向我羞赧地笑了笑。
我顿时就愣住了。
这个女孩,和萧璐琪长得,竟然有七八分神似。她刚才站在靠后的位置,我又看花了眼,竟没注意到。而且,她梳着和萧璐琪十分相像的鱼骨辫,从后面看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努力地笑着,向我走过来,道:“先生,您要先沐浴吗?”
我就这么痴痴傻傻地盯着她,把她盯得很不好意思,忸怩了一下,又道:“好啦,我来帮您宽衣吧。”
说着,一双指如削葱根般的纤纤玉手,向我的胸膛伸来,轻轻捏起一颗扣子,手法极其挑逗而熟练地解开,又向下摸去,解开第二个扣子。
我仍然这般呆望着她。
许是我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她收起解扣子的动作,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一手扶着我的肩膀,轻轻地坐在我的腿上,有意无意地往大腿根部挪了挪,巧笑盼兮地轻声低语道:“先生,您在想什么呢?这时候,可不许想别的女人哦!”
我浑身抖了一下,一双眼睛如鹰隼般地死死盯住她,把她吓得一哆嗦,颤声道:“先生,您不要这么吓我哦!我的小心脏,可经不住您的眼神呀!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您摸摸看,我被您吓得,心跳得好快……”说着,她握住我的手,向自己胸口贴去。
下一秒,我的手就已经按在她胸前那一对安静地伏在衣服包裹之下的雪白小动物上,诱人的弹力引发着巨大的刺激感,一阵阵向我脑部席卷着。
我抽回手,冷冷地道:“给我脱。”
她稍稍愣了一下,旋即站起来,带着一股香风,娇俏盈盈地笑道:“好嘛,脱就脱嘛,谁怕谁哦?不过,可不许只有我一个人脱哦!”言罢,她便以极其撩人的姿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我的脑中,却回忆起第一次帮萧璐琪洗澡时的情景。那种激动的心情,那种努力地克制,那种对她发自内心的尊重,哪怕肌肤相亲,她毫无反抗能力,我却没有越雷池半步……
那种感觉,在这个与萧璐琪神似的姑娘这里,却半分也没有。这种送上门来的,我知道她根本对我毫无感情,她有感情的,不过是人民币而已。想到这里,我就恶心。忍不住地恶心。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我就像一尊雕塑似的,瞪着她,直到她除去最后一层防线,把最让人疯狂的部位,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时,我却仍然冷冷地道:“给我滚。”
这美若天仙的姑娘听得这话,顿时僵在当场,一动不动,不能置信地看着我,眼睛满是不解和委屈。
我仍是冷冷地,又道:“给我滚。”
她就像是一只跌进陷阱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紧咬着嘴唇。终于在确定了我的态度之后,惊惶地迅速套上衣服,捡起内衣,扭头便向房门走去。
房门已经重新关上,我静静地呆坐着,心里像是刀绞一般,痛。
极痛。
因为我看着那个姑娘与萧璐琪几乎一般无二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最终被一扇大门隔绝开,从此如阴阳相隔一般,再也没有半分交集。就感觉她不是眼前这个高档妓女,而是萧璐琪。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痛。
极痛。
我猛地站起来,扣紧被那女人解开的两粒纽扣,发疯一样地向外奔去。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不,应该说是老鸨子,见我把一个姑娘拒了出去,正要来问情况,却被飞奔而出的我,撞到在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我根本顾不上她。此刻脑中只有一个面孔,只有一个名字:
萧璐琪!
第五章 永不能释怀的伤痛
我一把从门童手里接过钥匙,直奔自己的车。刚关上车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瑜欣。
她哑着嗓子,压低声音道:“林佑,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小羽给你的信上,写了什么?”
我听她口气有异,沉默了几秒钟,道:“你告诉我吧。”
瑜欣告诉我一个地址,我便挂上档,直奔而去。
她约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僻静的二层小楼的露台。四周长着高大浓密的芭蕉树,挡住了外界的视线,十分隐蔽。我耐心等待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才走上前去,坐在她对面。
她带着一顶宽大的帽子,穿得很严实。早没有了我第一次见她时,那般玉体横陈的魅惑模样。她憔悴了很多,这些天,我几乎没有再见过她,特别是和陈子奇决裂之后。此刻的她,再也不是那种风韵四溢、浓妆艳抹的模样,而是寡颜素面、双眼红肿。
我为她这副模样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了?”
瑜欣摇摇头,道:“不说我,今天我只是告诉你,小羽给你的信上写了什么。”
我盯着她道:“你先告诉我,李芊羽到底死了没有?”
瑜欣讶异地望着我道:“你怎么会这么问?她是我送去火化的!”
我不再做声。瑜欣、陈子奇、李芊羽,在我看来都是一丘之貉,特别是陈子奇手上有假死药,我可不敢轻易相信,李芊羽是真的死了。说不定她是借死遁暗中实施什么歹毒计划,在我觉得一切都顺风顺水时,突然来个半路杀出程咬金的戏码。
瑜欣道:“林佑,你刚才那样的态度,让我很失望。小羽死了,你竟然一点也不难过。”
我叹了口气,道:“我难过。我的难过,为的是一个正值花样年华却轻易了结自己生命的少女。换了别人,我一样会难过,这和这个少女是李芊羽完全没有关系。”
瑜欣紧紧地盯着我,道:“林佑,是不是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心想要成什么大事,在这个路上的绊脚石,你们都会毫不犹豫地踢开,没有半点留恋?”
我哑然道:“留恋?我为什么要留恋李芊羽?她时时刻刻要置我于死地,费尽心机地谋害我,在陈子奇面前说我的小话,我就算是个痴情种子,也不至于去留恋这么个女人,做那飞蛾扑火之事吧?”
瑜欣突然略显激动地反驳道:“难道你就没有暗算她么?你不是每次都能技高一筹么?”
我冷哼一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已经处心积虑,而且占尽先机,如果我没有反败为胜,现在我还有命坐在这里?”
瑜欣的眼神黯淡下去,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我冷冷地望着她,道:“你离开,我才放心。否则我又怎么知道,把我叫到这里,不是李芊羽的另一个毒计?再见!”
瑜欣才站起身,听得我这话,忽然又一屁股坐回去,道:“林佑!你这么说话,未免太无情了!我是见你一心痛恨小羽,觉得把实情告诉你,也毫无意义。那些事,我只想压在心底、烂在心底。但你这么说,我就偏要把那封信的内容,说给你听!”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瑜欣带着怒气,道:“你以为她说你小话,是为了打击你?她只是不想让你再陷进这个事件里去!她知道你斗不过子奇,故意想让子奇把你踢出去。她,是为了你的安全!”
我没有说话。虽然看瑜欣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她所言可能非虚。但是李芊羽此举,未免太瞧不起我林佑了!现在陈子奇,不是已经被我死死地踩在脚下了么?
瑜欣接着道:“其实小羽一开始把你当做敌人,但是她曾经对我说过,她对你的感觉很复杂。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曾经从不把任何一个男人放在眼里,但是你接连让她的计划落空之后,她就对你……对你……”
瑜欣一时激动,此刻竟已说不出话来。
但即便她如此歇斯底里,我仍然铁了心肠,毫不为她的话所动。怎么,李芊羽设下的局被我完爆几次之后,就突然爱上我了?开什么玩笑!再说,她爱她的,与我何干?
瑜欣喘了两口气,酥胸轻轻抖动着,平复了一下之后继续道:“她在信里说,她知道你心有所属,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子奇这里。她担心你斗不过子奇,所以她要让你心满意足地离开子奇!她……她给你留了一个……”
“什么?”我淡淡地道。
瑜欣没有回答我,却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接着道:“C30H40O6N……”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胆红素的化学分子式么?难道……
难道李芊羽所谓的“让我心满意足地离开陈子奇”,就是把假死药的解药的配方,告诉我?
我脑袋一麻,差点背过气去。
就在这此时,一双手突然扒住这二楼露台的边缘,一个黑影纵身一跃,便跳了上来。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一伸、一勾,掰住瑜欣的脑袋。紧接着,这黑影一个旋身,从瑜欣身体的一侧,瞬间转到了另一侧。
她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只听“咔嚓”脆响传来,她就在我面前,被生生地扭断了脖子!
我的眼里几乎要充满了血,发疯一样地怒吼一声,跳将起来,扑上前去。
这等速度,这个出现的时间,不用他自报家门,我也知道这是陈叙霖。他也许在达度拉左旗使的训练下,掌握了超强的战斗技巧;也许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此刻,我早已因满胸的狂怒,忘记了恐惧,就这样扑了上去。
陈叙霖飞旋的身体刚一落地,便一脚向我踢来。这一脚的速度实在太快,角度又无比刁钻,只觉一股大力正中当胸,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去,后脑撞在墙上。眼前金星乱冒,胸口剧痛,难以呼吸。
我强守着脑中的一点清明,死死地抓住陈叙霖的脚。这厮竟然横在空中,跃将起来,一个旋身,另一条腿直接横扫我的右侧肋骨。我连忙松开抓着他脚的手,堪堪缩臂挡住这致命一脚,却在这一脚的霸道力量之下,踉跄几步,马上就要坠落露台。
摔下去之前,我还拼命地抓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但此刻平衡已失,脚下踏空,重重摔落到地面。
就这样死了么?
我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中漂浮着。
这是哪里?
一道白光向我照来。
不,这不是白光,是一个全身发着亮光的人,在混沌中飘着。
纤腰细腿,容貌靓丽,是李芊羽。
“林佑,我给你留了一封信,你看到了么?”她的手,轻轻伸过来,抚着我的脸,道,“拿着那个,离开陈子奇吧,你斗不过他的……”
我心中一痛,情不自禁地把手盖在她的手背上,嗫嚅道:“没有。我没有拿到。我对不起你的一片苦心。我对不起我在乎的每一个人,我……”
李芊羽此刻眼中竟然再没了以往的狠辣,却满满地都是柔情,细声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难道……也被陈子奇害了么……”
“也?”我惊道,“你是被陈子奇害了的?”
李芊羽面上带着一丝凄苦,道:“我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了。陈子奇自然不会放过我……林佑,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更恨你。我恨你为什么总是能胜过我,我不甘心……但是,我更恨你,为什么我的不甘心,会让我对你……”
她突然收了声,眼睛怔怔地望着远处。
“啊,瑜欣姐……她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转头望去,没错,那是瑜欣。她周身也发着光,在这个黑暗混沌的空间里,格外耀眼。
“她……也被陈叙霖害了。”我这般说着,嘴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李芊羽轻轻地叹了一声,幽幽地道:“不,是我害了她。是我让她把信转交给你的……”
正说着,瑜欣已经飘了过来,面无表情,连正眼也不瞧我。这让我心里更加愧疚,无力和无奈感,袭满心头。
瑜欣伸出手,拉着李芊羽的手,稍一用力,李芊羽便轻若羽毛般地飘离我身边,被瑜欣扯着,向这混沌世界更加黑暗的深处飞去。
我就这般呆望着她们,渐渐飘远,直到变成一个光点,旋即不见。
这个黑暗的世界,开始逐渐明亮起来。模糊的视野,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此刻,我正趴在地上。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引发剧烈的咳嗽,我用手捂着嘴,竟然有血。
这时我才发现,手上的佛珠,不见了。
不,应该说,是游龙索,不见了。
是陈叙霖把它拿走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串小叶紫檀佛珠里藏着的是游龙索?
我以为,戴在手上,绝不会有人发现。最危险最显眼的地方,最是安全。
莫非,我刚刚跌落二楼露台的时候,慌乱之中双手乱抓,竟勾住了这手链。而我的坠落,就暴露了它的真正面目?
我想大吼,胸口的剧痛却让我叫不出来。
想发泄却发泄不出来,这种感觉,让人抓狂。
我不是因为丢了游龙索而郁闷,陈子奇给我药,我本就该把这个东西交给他。等价交换。
我是郁闷,这陈子奇实在太过阴毒!他知道李芊羽把配方写成信,让瑜欣交给我,便杀了李芊羽,而且窃听了瑜欣的电话,找到了这个地方,指使陈叙霖在我面前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瑜欣。
而且,他故意等到瑜欣告诉我那封信上是解药配方时,才突然出手。
他不想杀我,因为他还想要我手上的紫辰沙胎。
他只想让我知道李芊羽留给我的信上写了什么,然后让我永远沉浸在无法挽回、也永不可能弥补的痛苦和自责之中!
一个晴天霹雳打下来,接着瓢泼大雨毫无顾忌地浇落在我身上。
我一动也不能动,任由大雨泼淋。
喉头中郁着一句话,死活喊不出口,只能在心里大吼:“陈子奇,我要你死!”
第六章 苏醒
陈子奇,你赢了。
我的心,就如击打地面随即碎裂的雨滴一样,碎成一片一片。
心痛。因为无法挽回。无论我再做什么,也不能弥补、无力回天。
这种无力感,让我绝望。
我想站起来,但不知是否摔下来的时候出了问题,两条腿一点知觉也没有。费力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却已经被雨水打湿短路,彻底坏掉。
瓢泼大雨继续下着,我就这样趴在泥坑里,无人搭救,甚至无人知晓。
就这样死掉了么?也好。如果我的死,能赎回我的罪过。
不禁想起,那天赤裸裸地把自己身体展现在我面前的李芊羽,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子,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肯听,所以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来讨我的信任。但是,那时无比狂傲的我,竟然用一颗子弹予以回绝,把她推上了死路。
还有瑜欣。为了完成李芊羽托付给她的遗愿,把配方交给我,也就那样被脆生生地拗断了脖子,死在我面前。我尤记得,那一瞬间,她爆出眼眶的眼球,是不甘?还是……她那双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一瞬不眨,让我的心战栗不已。
最让我内疚的,是萧璐琪。从一开始,我就口口声声地发誓说,要救她、要救她,但是到了最后,竟然在一念之差下,放弃了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害得她要继续沉眠,也许是一万年。
地面的积水没过了口鼻,很快就要把我淹没。
就让我这么死去吧!就让我这样解脱了吧!
我错了,我也累了。
萧璐琪的脸蛋,忽地在我脑中浮现出来。
不!我还不能死!
我还有机会,还有希望,我要救她!
我撑起一只手,指头深深地插进污泥里。用力地向前爬去。就这样,双手轮流着,像一只濒死还在蠕动着的蛆虫一般,拼尽全力爬着。
盛夏的雨,如水盆浇泼一样,倾倒下来,泥浆不住地灌进嘴里,我死命地仰头,才不至于憋死呛死。
就这样艰难地爬了几十米,手指已经在地上磨得鲜血淋漓,才爬到大门口。恰巧一对母女撑着伞路过,见到我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吓了一跳,确认我是个人之后,才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了120。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我的双手也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抬起,放在担架上,接着就在救护车那尖利的“死啦死啦”声中,一路奔向医院。
刚一下车,赶过来的医生见我没有人陪着,忙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对他说了什么,只记得稀里糊涂地说完,便被按在病床上,捂了氧气面罩,推进一间满是仪器的房间,随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都是人,但我都不认识。
我竟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彻底残废的人一样。
难道,从二楼露台摔下来的时候,我……残废了?
我没法去掀开身上的被子看一看,自己的那双腿还在不在。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道:“慢点,慢点,张嘴……对了,这不是吃得挺好吗?”
我努力扭过脸去看,旁边病床一个年轻人正在给老人喂粥,老人看起来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但脸上还是挂着满足的微笑。另一个病床的侧畔,一个女孩拎着几个苹果正走进来,对陪床的女人道:“妈,爸好点了没有?”女人接过苹果,也微笑着道:“好多了。老头子,咱闺女来看你了。醒醒……”
这种微笑,看起来最让人觉得羡慕。这对父子和这个三口之家,也许都很穷,住在这拥挤狭窄潮湿闷热的房间里,别说空调,连风扇都没有一个,但是他们的幸福,绝不是这些可以衡量的。
我转过头。在这拥挤喧闹的病房里,忽然觉得分外孤独、无比凄凉。如果我死在这里,多半就会被拉进停尸间,静静地等着送去火葬场,无人问津。
心情极度低落的我,在病床昏昏沉沉着睡了过去。
这一梦,似是过了千年。梦中我又回到了小时候,戴着小兔子的帽子,被妈妈抱在怀里,笑得很开心。梦中我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爸爸把怎么也睡不够我从被窝里拖出来,强行穿上衣服,送去上学。梦中我又回到了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在老家的城市调查大队参加社会实践,调查物价上涨对贫困家庭的影响,听着那老奶奶抱着饿得哭闹不止的孩子,说到她自己每天都是去菜市场捡些别人丢掉的烂菜叶来吃,那种揪心而痛的感觉又浮上心头。梦中我又回到了读研究生的时候,每次经过学校后门住着的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大爷家门前,都要偷偷把自己省下来的一点伙食费塞进门缝里。梦中我又回到了初次见到萧璐琪的那张病床,匆匆一瞥,惊为天人,从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又梦到了在共和新路铁牢里救出被惊吓得失魂落魄的灏灵时,那种发誓要保护这个放弃自己性命来成全我的女神的可怜女孩的心情。
我还梦到了我的小伙伴们。义正词严、义无返顾地进入无底洞中救人的杨滔、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为同伴们解决危险的赵辰、在船舱里啃蛋糕的蒋南、下身大出血脸色苍白的明莹、和爱人在海底洞穴里厮守的朱峻轩、天真无邪的李飞娜,还有摇头晃脑的墨墨……
最后,我似是灵魂出窍一般,飘在天上,望着最近的自己。从蒋南死后,我也几次经历濒死的危险,我渐渐地变了,变得不再像过去的自己,那个有着一颗善良博爱的心的林佑,那个绝对看不得恃强凌弱爱打抱不平的林佑……
我变了,以为有了金钱和权力,一切都会拜伏在我的脚下,一切都会从此便得不同。
但是,我错了。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有我自己。我变得越来越浮躁,越来越狂傲,越来越目空一切,越来越不懂什么叫尊重,越来越变得不像我自己。
但是,也许,真正的我还没有完全改变、完全消失。那种改变带来的结果,就是我时常处于精神分裂之中,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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