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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别出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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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的用酒杯接了点酒,我轻轻的尝了一口,一样的辛辣,一样的刺鼻,这东西有啥可喝头的?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愿意喝呢?如果我不是为了看那些我看不到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碰这玩应的。
  酒的度数有点高,虽然没喝多少,但也喝的脸上红扑扑火辣辣的。
  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见床上坐着个“人”。
  我看着她,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黄尖尖,你丫还知道回来呀。
  嘻嘻嘻,小兄弟,怎么着?挑咱家礼啦?黄尖尖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我一张老脸露出招牌似的笑。
  看着这一脸的褶子,我打趣的说道:呦,几天没见怎么又显老啦?
  老了才好,让人尊敬,你个小娃娃懂个屁。
  黄纠纠更是直白,一下窜到黄尖尖身边打着滚的逗弄着这老黄皮子。
  胡翠花呢?没跟你一起来?我一边坐在尖尖边上一边问道。
  那个老狐狸,它才没我这份心呢,整个冬天就猫在洞里跟胡五郎两研究道法,我看这老狐狸弄不好是看上胡五郎了。
  黄尖尖使劲的抽了抽鼻子笑嘻嘻的说道:小兄弟,你可不地道呀,咱家大老远速冷寒天的跑来看你,你就让咱家这么干坐着?
  额~~你躺着也可以,我挠挠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哇,你跟我装傻充愣哈,我才走几天呀,你就变这样了,黄尖尖憋个嘴做伤心的样子说道。
  呵呵,我家不就是你家,想吃啥喝啥自己去呗,跟我整这出。
  嘻嘻嘻,我就知道小兄弟不是吝啬人,我闻着饺子味了,拿来两个给咱家尝尝鲜。
  听到黄尖尖提到饺子,我愉快的神情不由黯淡下来。
  怎么了?咱家在城里下馆子都不花钱,吃你两个烂饺子看把你心疼的,黄尖尖学着小兵张嘎里的翻译官打着官腔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饺子真没有,做了一小盘都给姥爷送去了。
  黄尖尖看出了我有心事,于是也一本正经的说道:跟你闹着玩呢,反正我也就闻闻味,发生啥事了?怎么垂头丧气的?
  我含着眼泪把姥爷要去世的事讲给了黄尖尖听,黄尖尖听完叹了口气说:小兄弟,不是咱家劝你,生死有命,想开点吧。


  第九十八章 葬礼
  正和黄尖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黄纠纠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窗外叫了两声。
  我抬起头正好看到透过墙壁飘进来的瞎爷爷。
  黄尖尖嘻嘻笑道,道友好久不见呀,看来在下面混的不错呀,竟然西装革履的。
  瞎爷爷看到黄尖尖也是嘿嘿一笑说道:黄家道友,好久不见,感谢你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这不成器的小徒弟,等有机会去下面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呸呸呸,你个老瞎子,说点好的行不?我可不去你那,我还想修炼成仙呢,晓南是我的恩人,我救他是应该的,挨着你什么事了?
  哈哈哈,好好好,恕我口拙,给道友赔不是了。晓南,再有几天我就走了,以后你有什么事要多和黄家道友商量,切不可乱来呀,孙瞎子语重心长的对着我说道。
  恩,我知道了,姥爷今天突然倒下了,是不是就要死了?我小心的问道。
  哎,时辰到了,我自然会带他走的,你就不要想多了,这段时间你也累的够呛,尽量多休息休息吧,实在不行就查查血降的事。
  我郁闷的低下了头,看来这次姥爷真的是无法挽救了。
  黄尖尖在一旁急忙开导我说:晓南放心啦,有孙道友在下面,你姥爷好歹也算是自家人不可能要他遭罪的,对于岁数大的老人家来说,死有时是个解脱,而且死也代表着重生,也许下辈子你姥爷托生个大富大贵的人家享尽清福呢。
  我不想让所有人陪着我难过,于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在脸上。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姥爷的身体状况已经低迷到了极限,除了吃饭的时候清醒,其他时候都是在昏睡中度过。
  下午一点左右,姥爷忽然睁开了眼睛说想吃狗肉,妈妈和大姨急忙出去找饭店买。
  妈妈和大姨刚走没多久,姥爷的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接着好似忽然特别清醒,姥爷竟然没用人扶便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说道:把你妈(我姥姥)叫来,我快不行了,叫儿女们都回来吧。
  值班的舅舅急忙跑出去喊人,不一会姥姥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几天的时间,姥姥的已经消瘦了好多,为了不让姥姥伤心,这几天都是尽量不叫姥姥看到姥爷的。
  姥爷看到轮椅上的姥姥后,眼镜不禁一亮,姥姥也一把握着姥爷的手轻轻的说道:老刘呀,一辈子了,有什么话慢慢说,别担心,就算你走了我也很快就去找你。
  姥爷嘴唇颤抖着,吃力的抬起另一只手替姥姥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笑了笑说道:好好活着,这辈子跟着我你吃苦了,有啥对不起你的地方只能下辈子还了。
  我们围着这对牵手几十年的夫妻身边,就连我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浓浓不舍,可这次姥姥没哭,她一直笑着的,可能想在姥爷最后的弥留之际留下最后的完美吧。
  姥爷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众人手忙脚乱的把姥爷重新放倒在床上,姥爷艰难的看了四周一眼,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三舅舅急忙把耳朵贴在姥爷的嘴边听了一会抬起头说道:大姐二姐呢?咱爸要看她两。
  话音刚落,妈妈和大姨便进了屋子,一听三舅舅喊她俩两人急忙迈步来到姥爷面前,我妈一边走一边哭着说,爸,爸我给你买回狗肉了,你不是想吃吗?
  可就在大姨和妈妈刚刚走到姥爷的床边时,姥爷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所有人都跪倒在了地上,妈妈和大姨趴在姥爷的身上大声的哭着,就像小时候受委屈时在父亲面前哭诉一般。
  姥姥依然微笑着看着姥爷,两行清泪打湿了身前的衣裳。
  我们这帮小一辈的也都跪在大人身后哭了起来。
  我没有喝酒,因为我什么都不想再看见,我怕我忍不住想把姥爷留下来。
  正在大家都还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中之时,当地主持白事的先生赶来了,在先生的操持之下,葬礼开始了。
  其实别看我和瞎爷爷学了不少,可那都是他平时的捉鬼之术,关于葬礼主持这还真是门学问。
  这位先生看来是靠着办葬礼吃饭的,指挥起来井井有条,先把姥姥妈妈大姨等几个哭的厉害的女眷拉走,然后把姥爷从排子上移到门口搭的灵棚棺材里,棺材放在南窗下,棺内糊纸,之后把筛过的土扑在棺材底层,土上再铺一层黄纸,放上了七个硬币,后来我专门问过瞎爷爷,瞎爷爷解释说,古时候都放七个铜钱,但到了现代就以硬币代替,称之为垫背钱。
  而且瞎爷爷说我家请这位阴阳先生绝对是满族人,或者跟满族先生学的手艺,因为他一切的手法都是满族人所用的手法。
  再说放完七个硬币之后,就把姥爷的尸体抬了出来,抬姥爷出来的时候先生给姥爷盖上了遮面纸,由大舅抬头,小舅抬脚,其他舅舅在一旁帮衬着,尸体不能走门,因为门是给活人走的,所以只能打开了南窗从窗户里抬了出来,装入了棺材,这才叫入殓。
  入殓完毕,在棺材头摆上供桌,上有白蜡烛一对,长明灯一盏,香炉一个,鱼一碗,肉一碗,倒头饭一碗,筷子三双,酒三杯,小贡馒头一摞五个两摞,棺材尾也放着一盏长明灯。
  摆完贡品在供桌前放一泥瓦盆,儿女开始烧三斤六两纸。
  这三斤六两纸烧完之后,把纸灰打包,放到棺材里,据说这三斤六两纸是留着给生魂上路后大发黄泉路上拦路小鬼所用。
  不过我想姥爷是用不上了,有瞎爷爷在谁敢拦路。
  帮忙的人在门口高高的挂起了大幡,洋洋洒洒的一串黄纸随着风飘舞着,仿佛在替姥爷的死感到惋惜。
  看到大幡挂起,起来吊唁帮忙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
  主持先生又拿了一节木棍和几个小馒头放到了姥爷手中,称之为打狗棒和打狗干粮。
  打狗棒据说是死者在下面前往酆都的时候途中路过恶狗地,打狗棒就是给死者留着打这些恶狗的。
  而打狗干粮的用处更是大得很,据说途中还有蝎子洞、蚍蜉山、老鼠窟、恶狼谷等,到时候撒放此粮食或麦麸子使这些毒虫、恶蚁只顾抢食东西,就顾不上为难鬼魂了。
  一切准备妥当,雇来的吹儿就开始呜呜哇哇的吹起了喇叭,凄凉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子孙跪着棺材两旁,来宾给死者磕头,家属便磕头还礼。
  妈妈和大姨已经顾不上哭姥爷了,据说姥姥被推回去之后,一滴眼泪也没掉,就那么默默的坐着,好像回忆起来什么一般,一会微笑一会难过。
  妈妈和大姨只能呆在姥姥身边,不停的劝慰老人家。
  我和二雷子一直跪在姥爷的棺材旁边,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红红的肿的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
  火盆里的纸不停的烧着,姥爷的几个老哥们也在家人的搀扶下来了,一个个泪流满面的跪在棺材前对姥爷嘟囔着心里话。
  姥爷是下午死的,按照习俗小三天出殡,出殡的前一天晚上,子孙在先生的带领下烧纸扎,在一片大火中,先生大声念起了《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懂姥爷的死和正气歌有什么关系,问过瞎爷爷,瞎爷爷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要念这个。
  后来想,可能是这先生感叹姥爷的一生正直一时由感而发吧。
  忙活了三天,姥爷出殡了,出殡的当天,大舅摔盆指路,浩浩荡荡的车队便开向了坟地。
  那时候只有遥远的市里有火葬场,因为我们这地处偏远,所以是可以土葬的,四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马车上是姥爷的大红棺材。
  大约有二十几台车排成一排,遇桥撒纸钱,遇路口也撒纸钱,到了坟地先生敲打了几下领魂鸡,家属象征性的撒上一把土,众人便开始埋了起来。
  到此姥爷的葬礼彻底结束,一直到回家我都没有喝酒,我怕,我怕瞎爷爷跟我告别,我怕,我怕看见姥爷那对人世间的眷恋。
  姥姥依然不说话,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怀念着。
  看着日渐消瘦的姥姥,我轻轻的趴在了她身上。
  姥姥抚摸着我的脑袋良久轻轻的说道:晓南,你能看到你姥爷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姥姥知道我能看见那些东西?
  却听姥姥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定看不见,可我却能看见,你姥爷始终在我面前,他一直向我招手,我知道他一定很孤单,一辈子,一辈子我们都没离开过,现在他却先走了。
  姥姥像讲故事一样,讲起了她和姥爷的过往。
  在我心里一直认为姥爷和姥姥和许多那些年的夫妻一样,对付着过着日子,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有的也许就是这么多年在一起的亲情。
  可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虽然他们没说过,但他们一直都是那么的爱着对方,姥姥讲起姥爷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让我都跟着感觉到了浓浓的爱意。
  可现在姥爷却先走了,撇下了姥姥一个人孤独的留在世上。
  最后我只记得姥姥不停的重复着:别着急走远,等等我,我就要下去找你了。


  第九十九章 集市风波
  时间的脚步就像赛跑中的乌龟,看似很慢可一个不注意却已经跑出了很远,一转眼一年多过去了。
  生猪的价格一路暴跌,父母辛苦建成的酒厂终于负债累累的倒闭了。
  整整一年,我滴酒不沾,从黄纠纠的表情和动作中,我能感觉到黄尖尖还是会偶尔回来看我。
  虽然我也很想它,虽然在睡觉时耳边会感觉到它的声音,可我依然没有再粘一滴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血降的事我没有再继续查下去,而我这一年也相当平静,干吧男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来找我麻烦,这让我真正的舒爽了一下。
  一年里我享受了一个孩子该做的和该玩的事,没有灵异,没有鬼怪,生活如此的轻松惬意,即使家境一天不如一天,我还是依然快乐的生活着。
  为了还债,妈妈爸爸把厂子卖了,即使这样,我们家依然背负着高额的债务,爸爸妈妈的工作单位回不去了,当时的煤矿企业已经名存实亡,工人最长时间一年发不出工资来。
  爸爸一年间苍老了不少,斑驳的白发已经明显的出现在了爸爸的头顶,妈妈一时间也很难接受这么大的打击,嘴上因为上火长满了水泡。
  松树矿已经呆不下去了,最主要呆下去也没有意义,最后爸爸决定我们搬回老家,去农村的爷爷家从新开一个小型的酒厂。
  那时候几个舅舅都穷,我们家连搬家的钱都没有,几个舅舅也拿不出什么钱,况且姥姥自从姥爷去世之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经常打针吃药的,而最有钱的二舅舅又因为琐事与妈妈发生了争执,所以当时的我家真正面临着分文没有的困境。
  记得那是个傍晚,妈妈悄悄的把我叫到身边,抹着眼泪对我说:晓南,你大了,应该懂事了。
  现在家里有困难,眼瞅着人家就要来厂子里接管了,咱们也不能赖在这不走,可搬家需要钱,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却还差四百块钱的车费,妈妈爸爸想尽办法却真的凑不出来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愁容的妈妈,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妈妈又接着说道:晓南,我知道你最喜欢纠纠,可妈妈爸爸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明天是集市,我和你爸爸准备把纠纠牵到市场卖了,以后你要喜欢等家里有钱了爸爸妈妈再回来给你买回来。
  听完妈妈的话,我顿时暴跳如雷的喊道:你们不能卖我的纠纠,没钱我可以去背煤,可以去偷铁,但你们真的不能卖我的纠纠,妈妈,我求求你,别卖纠纠好吗?
  妈妈眼泪也滴滴答答的流着,一边哭一边说:好孩子,听妈妈话,咱家遇见难处了,你看看你爸爸,头发都白了一半,他才刚刚四十岁呀,我知道你和纠纠的感情好,你放心,妈妈爸爸一定给它挑个好人家,等咱有了钱再回来把纠纠买回来。
  不行,你们卖了我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卖纠纠,我撒泼般的大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妈妈扇了我一个大嘴巴。
  晓南,你应该懂事了,后天人家就来接管厂子,最晚后天早上咱家要是搬不走,到时候你叫我和你爸爸的脸往那搁?你想让全松树矿的人都笑话咱家吗?
  今天这事我说了算,明早我和你爸爸就牵着纠纠去集市,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站起身来气呼呼的看着妈妈,一转身咣的摔了下门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黄纠纠已经长成大狗了,粗壮的大腿,体型巨大,一身油光锃亮的黄色毛发,离远了看以为床上睡着个小牛犊子一样。
  我打开房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纠纠,它依然躺在床上呼呼的睡着,可能我的脚步声它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就算听见是我进来也不会当回事。
  慢慢的坐在黄纠纠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纠纠的一身黄毛,纠纠不满的哼了一声,转了个身接着睡了过去。
  我一边摸着纠纠一边不停的哭着,晚饭我也没吃,妈妈爸爸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没有过分的打扰我。
  我抱着纠纠一直坐到了深夜,纠纠不明就里的看着我,好似在奇怪一年没哭的我,此刻为何哭的这么伤心。
  最后我就这么抱着纠纠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刺得我禁不住用手遮挡住眼睛。猛然想起今天要卖纠纠,低头一看却发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几步跑出屋子,却见爸爸抓着纠纠,妈妈正要给它拴上铁链,纠纠不停地挣扎着。
  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栓它,一直让它自由的玩耍,它可能也预知到了什么,死活不肯配合,最后给爸爸累的一头大汗。
  我环顾四周,要搬走的东西都已经打好了包裹,爸爸的身体在一年内瘦了很多,妈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忙着往纠纠不停摇晃躲闪的头上套项圈。
  我轻轻的走过去,抚摸着纠纠,轻声喊道:乖,听话,我给你套上项圈,带你出去玩去。
  纠纠疑惑的用眼睛看着我,不过最后还是乖乖的把头从项圈里钻了过去。
  爸爸和妈妈都掉下了眼泪,爸爸摸着纠纠的毛发,看着我说道:晓南,爸爸欠你一次。
  说完爸爸牵着纠纠就走,我急忙跟了上去,夺过纠纠的链子说道:它是我的,即使要卖也要由我亲自卖。
  集市上卖狗的很多,可当纠纠一来的时候,所有的狗都黯然失色,没有任何一只狗比纠纠强壮,没有任何一只狗比纠纠听话,更没有任何一只狗比纠纠的外表漂亮。
  刚刚站定,身边就围上了一群人,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价格。
  小兄弟,你这狗怎么卖的?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指着纠纠问道。
  我斜眼看了看眼前这人,一看就是狗贩子,纠纠到他手里最后的下场也就是变成了一盘子狗肉。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不卖你。
  哎呀?你牵狗来不卖,你玩我们呢?身边的一群狗贩子也跟着起哄道:小兄弟,这地方是卖狗的,可不是展览的,你不卖牵这来做什么?
  爸爸急忙解释说道:我这狗不卖狗贩子,就想给狗找个好人家。
  那一脸横肉的家伙撇了撇嘴说道:我也是看这狗有些肉,才主动要买的,这么样吧,我给你300块,怎么样?这就算多给了。
  爸爸看了看我的脸色说道:对不起,我们不卖给狗贩子。
  哼,给脸不要脸,这破狗给你300就不错了,这年头的人就是惯的,你等一会卖不出去再找老子,老子还不要了呢。
  你说谁是破狗?你他妈敢再说一句我弄死你信不?我怒气冲冲的指着那一脸横肉的家伙说道:你给我听着,我的纠纠就不卖给你,别以为你他妈有两个钱就可以在小爷面前耀武扬威,小爷不吃你这一套,你敢在骂一句小爷今天不弄死你,就他妈倒着走路。
  爸爸知道我的脾气,一看我上来火了急忙推着那狗贩子陪笑道:大兄弟,别跟小孩一样的,这狗他心疼着呢,平时我都不敢骂一句。
  谁知那狗贩子却火了,一把推开我爸骂道:你他妈是活腻歪了,老子好心好意的买你狗,你他妈还来劲了是不?
  说完,狗贩子扯着嗓子向四周喊道:大伙听着,这狗我公三不买了,谁若是买那就是跟我公三过不去。
  滚你妈的吧,就在狗贩子公三背对着我的时候,我摸起路边的一块石头跳起来照着脑袋就使劲打了下去。
  哎呀,小逼崽子,今天我弄死你,这公三果然是个人物,被我这一石头砸的脑袋哗哗淌血,却还是忍着疼奔着我就上来了。
  这时爸爸一看我动手了,他也动了火,但毕竟是成年人,爸爸立刻拉住我照着屁股就踢了一脚骂道:谁让你打人的?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
  谁知爸爸正说我的功夫,这公三却来到爸爸身边,抬手就给爸爸一拳,爸爸毫无防备被这一拳打的一个跟头跌倒在一边。
  公三转过身就奔着我来,谁知我手一松,黄纠纠好似一阵风一样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这公三平时就是当地有名的狗贩子,对付狗自然有一手,只见这家伙一侧身让过扑过来的纠纠,双手一把抓住纠纠的项圈使劲一轮,纠纠就飞了出去。
  这时,和公三一起来的几个狗贩子也反应了过来,呼呼啦啦的跑过来跟刚刚站起来的爸爸扭打到了一起,而纠纠也被一旁的狗贩子一把抓住了项圈捆在了一边的电线杆上,急的纠纠不停的大声叫着。
  公三又跑到了我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小爷虽然有近一年多没打架,但毕竟还有些基础的,知道硬拼不过,急忙向边上一躲。
  边上正好有个小垃圾堆,垃圾堆边凌乱的扔着几个玻璃酒瓶,我几步跑了过去顺手拎起两个酒瓶。
  一回身的功夫,公三的拳头也到了眼前,我急忙向后一仰,手里的玻璃瓶迎上了公三那砂锅大的拳头。
  啪,啊!公三杀猪般的叫声响了起来,玻璃瓶子碎了,破碎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公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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