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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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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睛看了看,不是素娘又是谁。
  昨夜昏暗,不能看的分明,此时却看的清楚,素娘上身依然是那青色秋袄,腰间扎着灰色围裙,围裙上面还有几处补丁,围裙系在腰间,那腰儿便显得十分纤细,亦将上围胸部衬托的更为丰隆。
  不施粉黛,却有几分浑然天成的妩媚,皮肤颇白,头上发髻用一根木簪子束着,脸颊两边则有几绺青丝飘动,虽是乡野女子,却也带有几分媚人风情,只是此刻素娘眉梢眼角间却是带着几分冷笑,见到楚欢睁开眼睛,立刻道:“哟,这一大早你就醒过来了,我还当你要睡到中午呢。”撇撇嘴,道:“也是,一路上折腾的辛苦,回到家里,自然是要好好歇息的……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水缸里没水,我自己去湖里挑两担水回来!”
  楚欢自然听出这是反话,也不以为意,翻身起来,道:“素娘姐,我去担水。”转头看见屋角灶台边有水缸,水缸边一只旧木桶,立刻过去,瞧见水缸里的水还真是不多,拿起木桶边往外走,从素娘身边过时,素娘右手杵着细腰,另一只手将腮边青丝往后撩了一下,说道:“你就这样子出去?你瞧瞧你这身衣服,破的不成样子,这般出去,别人还当叫花子讨饭呢。”没好气地道:“你等一下!”转过身,扭着腰肢往自己往自己屋里去,那被花布裙子包裹的紧绷绷的臀部左右晃动,如同风中花瓣,十分动人。
  看素娘行走姿势,想来是天然如此,并非有意做出这样子。
  很快,素娘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裳,递给楚欢道:“这是大郎穿过的衣裳,你先换上吧!”等楚欢接过衣裳,这才走到屋角,抱起了一只鸡,下面有一只鸡蛋,喜滋滋地拿起来,笑眯眯地对母鸡道:“花儿争气,明天再来一个!”瞧她那热情样子,对那只母鸡竟是比对楚欢还要亲热几分。
  楚欢一怔,昨夜他倒一直没有发现屋角竟还趴着一只母鸡,那母鸡一晚上竟也一声不吭,看来是只沉得住气的老母鸡。
  素娘放下母鸡,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喜滋滋地将那鸡蛋放进灶台边的一只小竹筐里,然后伸出手指头,轻声点道:“一、二……八……十二、十三,唔,再数一遍,一个,两个……十三个了,没错,是十三个,再攒几个,卖了钱,便能给娘买双新鞋了!”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旁边的楚欢。
  楚欢看素娘认真的样子,心中一酸,神色柔和地看着素娘,素娘此时转过身,见到楚欢正盯着她看,不知为何,脸上一热,拉下脸来,没好气道:“还等什么?还要继续睡?”
  楚欢“哦”地回过神,左右看了看,无奈之下,进了素娘房间,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这一身衣裳虽然很是朴素土气,但是穿在楚欢身上,却让楚欢显得十分精神。
  只是他方才进房换衣服之时,却发现素娘床面上只剩下一床被单,用手摸了摸,下面便是硬邦邦的床板子,显然昨夜自己盖的被褥,是素娘垫在下面的床褥。
  他心中很是感动,出了门,也不多说,拿起了木桶,便要出门,走到门旁,见到自己带回的狼皮就在旁边放着,于是向素娘道:“素娘姐,这狼皮你垫在床上,晚上睡觉会暖和不少。”他本想将这狼皮给母亲铺上,但是母亲床上被褥甚厚,素娘照顾的十分周到,反倒是素娘床上硬邦邦的,女人家身子只怕受不住。
  说完这句话,楚欢便即拎着木桶出门而去。
  素娘见楚欢走远,这才上前去,摸了摸狼皮,脸上显出几分欢喜之色,自语道:“还真是软和,垫在下面定会暖和。”但是笑容很快消失,低声嘟囔着:“离家八年,不闻不问,回来一张毛皮就想打发了,还真是想的美……!”拿起狼皮,摸着那狼毛十分柔顺,终是喜滋滋地拿回了自己屋里。
  ……
  楚欢出了门,他知道村子前面不远就有一条小河,村里人吃水洗衣服啥的都是往那里去,经过几户人家,天虽然刚亮堂没多久,但是村里人也都打开了门。
  楚欢经过之时,庄户人家十分疑惑地看着楚欢,楚欢则是笑着点头,路人都不认识,也不搭理,行了片刻,只见前面几名庄稼汉迎面而来,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边走边叨咕着什么,便是楚欢停在旁边微笑向那几人点头打招呼,这几人却也似乎没看见,唉声叹气走过去,楚欢隐隐听见一人道:“回头大伙儿凑些银钱,不管怎么说,大栓既然去了,总要入土为安才是!”
  楚欢心中狐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却觉得十分诡异,到了村前的河边,现在河边洗了脸,便拎着一桶水往回走。
  到了家里,素娘已经在灶台边熬粥,他将桶里的水倒进水缸,只有半缸水,便又提着木桶去打了两桶水回来。
  刚想歇下,进去看看母亲,素娘已经道:“家里柴火不多了!”说完这句话,也不看楚欢,更不多言。
  楚欢看了看灶边,堆放的柴火确实不多,而且也知道即将入冬,冬日里家里若是没有柴火,那就更加难以过冬了。
  瞧着这天越来越冷,已是临近冬日,自己还真是要在这阵子多准备些柴火,呵呵笑道:“我现在就去砍柴去!”记得村子东头有一片树林子,颇为茂密,如今深秋,在那边自然能砍到不少木柴。
  八年未归,又见到家中如此清贫,楚欢心中暗暗惭愧,虽然控制这具身体的是另外一个灵魂,但是这具身体毕竟是为人之子,此时别说只是让楚欢担水砍柴,便是做再苦再累的事情,楚欢那也是心甘情愿,心中却是想着尽可能地补偿她们,日后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家中倒是有一把斧头,不过缺了一处小口子,还有些生锈,楚欢在外面找了石头磨了磨,又从家中拿了一条粗绳子,这才出门而去。
  他一路往东头去,忽见得前面不远有一处大门大户人家,处在村子最东头,与存在其他低矮的房舍大不相同。
  青砖白瓦,围了院子,一看就与别家人不同,远远便能瞧见这户人家,楚欢心里奇怪,记忆之中,似乎村子里都是清苦百姓,并无这样的大户人家。
  渐近那户人家,便听得哭声传来,又听得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大声叫道:“你们害死了我大哥,我要与你们见官……呜呜呜,我大哥就是被你们逼死的……!”
  楚欢十分奇怪,加快步子过去,只见那户人家紧闭大门,朱红色的大门十分显眼,但是此时在那大门前,却有一人正边哭边叫,楚欢瞧那人身影,身形矮小,竟是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略一沉吟,眉头一展,终是想起来。
  昨夜他回家途中,经过一片湖泊,在湖里洗澡,岸边经过几个人影,当时便有人哭哭啼啼,他当时没有上岸,但却看得清楚,当时经过湖边哭泣之人,似乎就是眼前那人。
  他听那人叫喊,似乎是死了大哥,听那意思,此人大哥竟似乎是被这大户人家逼死,虽然不明其中缘由,却已经皱起眉头来。
  便在此时,猛听得院子里传出狗吠之声,随即便见到那大门“嘎”地一声打开,两条凶恶的狼狗已从那大门之中窜出来,在门前哭叫的小个子见得两条狼狗窜出来,“哎呀”叫了一声,连退几步,一时没留神,踩到一块石头,便即摔倒在地。
  那两头狼狗似乎想要扑上来,但是狼狗脖子上却系着绳子,两条绳子牵在一人手中,那人也已经从大门内出来,穿一身蓝色锦袍,上身更是套一件紫色毛边锦裘,腰束锦带,头戴软帽,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貌不惊人,此时正牵着两根栓狗的绳子,指着那跌倒在地的小个子哈哈大笑道:“瞧瞧,瞧瞧,两条狗就将他吓得屁滚尿流,这样的狗杂种也敢到我门前叫嚷,还真是不想活了不成!”
  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人穿着黑色劲衣,看起来十分强壮,另一人一袭黑袍,干干瘦瘦,戴着黑帽子,瘦长的脸上长着两只骨碌直转的小眼睛,抬手指着小个子骂道:“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杂种,还不快滚,我们家冯老爷今天心情好,饶你这一遭,要是还不快滚,打折你的腿!”


第二四章 红色石
  小个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见到那两头大狼狗,十分害怕,但是他心中有怨气,手忙脚乱爬起来,却不肯走,大声叫道:“你……你们逼死我大哥,你们……你们要随我去见县太爷……!”
  那三十岁左右的冯老爷眼睛一斜,脸上显出阴冷的笑意,冷笑道:“见县太爷?兔崽子,这县衙大门朝哪面开你都不知道吧?还要带老爷我去见官。”他隐隐一笑,道:“我还真想知道,真要到了县衙门,县太爷是帮你还是帮老爷我。你说老爷逼死胡大栓,老爷倒是想问你,他自己非要上山去打猎,被熊瞎子抓断了脖子,关老爷什么事?当初老爷我不是没给他机会,让他在我的田里种田,他要是听话,也不会有今日,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那小个子恨上心头,叫道:“冯二狗,你个丧天良的东西,小爷今天就和你拼了……!”便要冲上去,那两条狼狗一见小个子动作,立时吠叫起来,凶狠无比,带着那绳子绷直,若不是冯二狗还拉着,两条大狼狗便已经扑上来。
  那冯二狗目露凶光,冷笑道:“我冯家大门前,还真没人敢在这里撒野,老爷没找你麻烦,你却自己找上门来,那也怪不得我!”便要将手中栓狗的绳子松开。
  楚欢握紧斧子,眼中寒光划过,他知道那冯二狗一旦松开绳子,那小个子万万不是两条大狼狗的对手,瞧那两条大狼狗凶恶模样,真要扑上来,这小个子不死也得重伤。
  他脑海之中,方才听到“冯二狗”三字,陡然就想到昨夜素娘的斥骂,依稀记得,素娘当时就好像怀疑自己是冯二狗派过去。
  在他的脑海中,他很快从深藏的记忆中想到了冯二狗的身份,依稀记得冯二狗也是这个村子的人,楚欢离开故乡那年,冯二狗才二十出头,却游手好闲,其父也是个好吃懒做之人,这父子二人在村里的名声极臭。
  本来冯家有些家底,但是这父子二人吃喝嫖赌无所不沾,家底早已败光,后来还坑蒙拐骗,村子里的人视为蛇虫毒药,几乎无人愿意和他们走在一起,而且记得离乡之时,冯家不过只剩下两间破草屋,实在想不到八年过去,冯家非但没有彻底败落,反倒盖起了青砖白瓦的大房子。
  眼见冯二狗要放狗栓,楚欢正要上前,却听一个声音叫道:“胡小栓,四处寻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大哥的丧事不办了吗?还不跟我们回去!”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长者带着三四个村名急匆匆而来,径自到得那胡小栓身边,那几个村名往前一横,已经挡在大狼狗和胡小栓之间,显然是担心冯二狗真的要放狗扑咬胡小栓。
  冯二狗本已准备放绳子,陡然出来几人,便又握紧了绳子,大声道:“刘保长,胡小栓不分青红皂白跑到我家门前叫骂,你是这个村最有威望的长者,也是我刘家村的保长,如此疯狗般的行径,你老人家还是多管管的好。”
  几个村民眼中都显出愤怒之色,但是愤怒之中,却又带着几分畏惧,敢怒不敢言。
  刘保长上前两步,笑道:“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莫放在心上。他大哥被熊瞎子扯断了喉咙,这孩子心里苦,唉……那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他计较!”
  那戴着黑帽子的小眼睛尖着嗓子道:“刘保长,这次我们家老爷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马。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日后若是还要闹事,可别怪我家老爷翻脸无情。”
  冯二狗冷哼一声,向那小眼睛道:“赵保,咱们回去……真是晦气!”转身牵了两条狗进门,那小眼睛赵保和那劲衣壮汉跟着进了门,随即大门“哐当”一声响,重重关上。
  刘保长上去对着胡小栓脑袋扇了一下,低声骂道:“你个兔崽子,自己跑到这里来,那不是自己找死吗?他冯家身后什么背景,你听也听过了……!”转头向旁边几名村民道:“将他带回去!”
  那几名村民这才拉着胡小栓往后走,那胡小栓不甘心,还是叫骂道:“冯二狗,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没有好下场……天老爷的眼睛盯着你,阎王爷的簿子也在等着你,你……!”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却是被人捂住了嘴。
  刘保长见到村民将胡小栓拖走,这才松了口气,看了那朱红色大门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要离开。
  楚欢却认得刘保长,知道他大名叫做刘天福,是个宽厚之人,上前去,恭敬叫道:“刘叔!”
  刘天福正要离开,陡然看见一个后生出现在他眼前,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皱起眉头,问道:“你是?”
  “我是楚二郎!”楚欢微笑道:“刘叔还记得我吗?”
  刘天福显出惊讶之色,上下打量楚欢一番,显出惊奇之色,问道:“你……你是楚家的二小子?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楚家二小子八年前就……!”没有说下去。
  楚欢笑道:“我是楚二郎,回来了!”
  刘天福却也依稀能够看处楚欢的眉眼子与八年前有些相似,伸手拍了拍楚欢肩膀,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母亲和你嫂子过得苦,我也没法子多照应,如今你回来了,你们楚家还有男丁撑着……这很好……!”
  楚欢道:“这些年多亏刘叔照应着,二郎感激不尽!”
  “没这话,没这话。”刘天福摆手道:“谈不上照应,乡里乡亲的,帮衬着就好……噢,二郎啊,我还得去帮衬处理大栓的丧事,回头有空咱爷俩儿再好好唠……!”勉强笑了笑,但是眼眸子里的凝重神色却是难以掩饰,急匆匆地去了。
  楚欢将冯家大门前的这桩事情尽数看在眼里,不但看到了冯二狗的盛气临人,更是看到了连刘天福这个保长与冯二狗说话之时都有些低声下气,心中便已经知道冯二狗必定是这刘家村的一霸。
  看了一眼这青砖白瓦的房子,楚欢心中明镜儿似的,冯家能够有今天,十有八九是欺压村里的百姓才有今日。
  他冷笑着看了那朱红色大门一眼,这才抬步离开,到了东头的树林子里,里面多是枯木,许多地方已经砍伐过,自是刘家村的村民砍去积攒过冬之用。
  楚欢到了林子深处,卷起衣袖,找到一棵枯树,抡起斧子便开始砍起来,他手脚麻利,不到个把时辰,就砍伐了许多的柴火,而且就在林子里将枯木砍成一节一节便于烧火。
  捆了两大捆,楚欢身上已经出汗,放下斧头,就在枯叶满地的林中坐下,准备歇息下再往家中去,忽地想到什么,伸手往怀里摸去,摸出一件东西来,正是从林黛儿身上得到的那件东西。
  这是一块光滑无比的石头,比鸡蛋稍小,形为椭圆,但奇怪的是,这块石头通体竟是赤红之色,楚欢倒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是这种红色的石头却是从未见过。
  他知道这世界上多有奇石,自己没有见过,却也未必没有红色的石头。
  石头温润光滑,石头上面,却有一条条黑色的脉络,楚欢本以为是有人故意画上去,但是仔细看了小半天,却觉得这上面的黑色细线脉络绝非人工用笔墨画上去,就似乎天然带在石头上一样,乍一看去,上面的黑色线条似乎杂乱无章,但是楚欢却总觉得这细线脉络似乎颇有规律,只不过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看懂究竟是何意思。
  记得当日林黛儿发现丢失这块红色石头之后,显得异常焦急,楚欢还记得当时她那心神不宁的神情,心知这件东西对于林黛儿来说,一定是十分的重要。
  虽然有可能是林黛儿心爱之人送给她的信物,但是楚欢还是觉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而且就算是儿女之间私下定情互赠信物,也不以这样一块古怪的石头作为定情信物。
  他隐隐感觉到这块红色的石头之中必定藏着某种秘密,只可惜翻来翻去看了无数遍,除了模样奇怪些,根本看不出其中有什么门道。
  楚欢只能将红色石收起来,不再去想,将斧头别在腰间,拎着两捆柴禾往家里去,寻思这两捆柴禾远远不够,回头再来多砍些回家才是。
  他走到家门口,只见一扇门半掩着,素娘养的那只老母鸡正蹲在门前晒日头,还没进门,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一个利索却又带着几分媚气的声音:“……楚大婶,我这是为你们家好。你也瞧见了,胡大栓与冯二狗作对,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半颗脑袋都没有了……真是吓死人了。要是你们一直这样拖下去,那冯二狗可是丧良心的家伙,说不准就要对你们使绊子下阴招,那又是何苦。如今他答应给你五十两银子,只要你在这文书上按个手印,五十两银子便到手,后半辈子也就不愁了……你说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你老人家怎么就想不通呢?”
  楚欢皱起眉头。
  只听自家母亲楚李氏声音传出来:“你也知道冯二狗是个丧良心的畜生,我……我怎能将素娘推进火坑……便是我这身老骨头散了,也不会在上面按手印……!”


第二五章 泼辣寡嫂
  那媚气声音已经道:“哎哟,楚大婶,你这就是说胡话了。谁说这是将素娘往火坑里推?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那是送素娘去享福。冯家在村里有大房子,听说在县城那头也还有宅子,他们家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比城里的大户也不差。冯二狗是真心喜欢素娘,你按了手印,就可将素娘逐出楚家,她回去娘家,没了老子娘,长兄为父,到时候冯二狗上他大哥家提亲去,有他大哥做主,便又是一门好亲事了。素娘过了他家门,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也不缺,哪能像现在这般日夜刺花绣鸟讨生活,还时常吃不饱饭。”
  屋子里顿时沉寂下来,楚李氏并没有说话。
  楚欢脸上已经是一片寒意,他心中本就对冯二狗满是厌恶,此时听到这番话,却是明白那冯二狗竟是将主意打到了素娘的身上。
  半晌,才听那媚气声音又道:“楚大婶,素娘过门,那是为了给大郎冲喜,可是嫁过来没有一个月,大郎就去了。这两年来,素娘对你孝顺有加,村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那都是看在眼里,你就忍心看着素娘跟着你一直苦下去?说句不好听的话,等到他日你百年之后,还要素娘为你们楚家守一辈子寡?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楚大婶若是执意不肯,那就是毁了素娘一辈子,你……你当真忍心啊?”
  楚欢听到母亲的长叹声,便要进门看个究竟,正在此时,却瞧见素娘正抱着一只木盆回来,远远瞧见楚欢,就已经道:“砍柴也不知道回来吃饭,灶台上给你留了粥……!”
  她刚说完话,楚欢就听得屋内传来一阵手忙脚乱之声,随即听到那媚气声音慌慌张张道:“楚大婶,这事儿你好好想想,回头我再来找你!”随即一个身影从门内急匆匆出来,走的十分匆忙,楚欢正站在门前,那人快步出门,若非楚欢眼疾身快躲开,那人几乎撞在了楚欢的身上。
  那人差点撞上人,“哎哟”先叫一声,停了步子,抬起头,见到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后生,虽不是玉树临风,也只是穿着朴素的衣裳,但是脸上却带着英气,顿时眯起眼睛,那眼儿水汪汪的似乎要溢出来。
  楚欢看了一眼,只见出来的是个女人,显然就是方才说话媚气的女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一双丹凤眼,薄嘴唇高颧骨,虽然看着有些刁蛮嘴脸,可是模样还真是不错,带着三分媚气四分风骚,一头乌油油的青丝盘着堕马髻,鬓边还插着一朵绢制的海棠花,徐娘半老,那是风韵犹存。
  楚欢皱起眉头,那边素娘见到这妇人,却已经丢下手里的木盆,竟是从身上取出一把剪刀来,开口骂道:“老娘说过,再上门来,老娘打断你的腿,你还真是不知廉耻,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叫骂间,已经举起手中的剪子,直往那妇人冲过来。
  楚欢见到,大吃一惊,想不到素娘竟是随身带着一把剪刀。
  虽然昨夜已经初步见识过素娘的凶悍,但是此刻才真正发现,素娘凶狠起来,真如一头母老虎,奔跑之间,那丰隆的胸部上下起伏,荡出炫目的波浪。
  虽说素娘俏脸上看起来十分的凶恶,但是她跑动的姿势却不粗俗,反倒有几分柔美,只是速度极快,气势极凶,口中更是娇叱道:“老娘今天就剪断你的舌头,看你日后还怎么嚼舌根子。”
  那半老徐娘魂飞魄散,撒开两腿就跑,口中尖叫着:“要杀人了,要杀人了……!”路边倒有几名经过的村民瞧见,没有一人上前,只是瞧着好戏。
  素娘在后面追,那徐娘则是像见了凶神恶煞般飞跑,跑丢了一只绣花小红棉鞋,本想停下来捡起,可是见到素娘依然在后面追赶,那是连鞋子也不敢要,越跑越远,素娘追出一小段路,便即停下,叉着腰,冲着那徐娘背影喊道:“下次别让我瞧见你,再上门来,便是追到县城里头,我也要剪烂你那张破嘴!”
  楚欢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十分震惊。
  等素娘扭着腰肢回来,楚欢才回过神来,素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以后看着那破落货,便不要让她进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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