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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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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幼小,初学兵略,尚未学成,当今圣上便已经平定天下,一统四海。那时候我心里既是欢喜又是遗憾。”
  楚欢道:“裴大哥欢喜天下终于太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遗憾的是一身所学没有用武之地。”
  裴绩短短几句话,却是让楚欢隐隐明白,眼前这个瘸子,必定是一个有大才之辈。
  裴绩笑道:“我也是血肉之躯,有人的七情六欲,学无所用,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只是圣上立国之后,天下渐渐太平,看到百姓安居,我心里那股遗憾慢慢消失,此后学习兵法,已经不是为了有所用,只是一种乐趣了。”
  楚欢道:“小弟听人说过一句话,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若是为有所图去学东西,进展未必快,若是随性而学,倒是突飞猛进,另有感悟。”
  “说得好。”楚欢这句话,显然是大合裴绩的胃口,拍手道:“随性而学四字,当真是妙极。不瞒兄弟,立国之前学习兵书,只是胶柱鼓瑟,拘泥于书上的行军布阵,虽然亦觉得武侯兵书、孙子兵法极其玄妙,但是也只是遵循前人之道,那时候虽有感悟,但总是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楚欢似乎对兵法也颇感兴趣,他此时方知裴绩竟然精通兵法,顿时来了精神,竟浑然忘记先前两人刚刚刺杀驸马黄庭朗之事,身体微微前倾,问道:“此话怎讲?”
  裴绩说起兵法,倒也是谈性颇浓,道:“当时也是不知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我也一直在寻求答案。立国之后,我便开始云游天下,见识我大秦帝国的山川河流,丘陵江海,也诚心去寻求名师传授,见识过大好山河的地形概貌,再听那些名师的讲解,我终于寻到了苦寻已久的答案。”
  楚欢诚挚道:“还请裴大哥指教。”
  “多年苦学兵书,前辈先贤的兵法布阵烂记于心,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全之处,直到数年前,我才终于明白,兵法的真正要义,不在书上,而在心中。”裴绩缓缓道:“前辈兵法大家留下兵书,其目的本身,绝非是让后人照章办事,他们只是传授兵法经验,让后人借鉴,后人读兵书,不能只看兵书,而是要从兵书的字迹之中,看到隐在兵书之后的真正要义。”
  楚欢肃然聆听。
  “纸上谈兵,不如无兵。”裴绩眼睛亮起来:“真正的兵法之道,其实绝不可能真正记在兵书之上,但凡统兵将领,多少都会研读兵书,如果遵循兵书上的韬略布阵作战,敌我将帅皆知,毫无秘密可言,也就根本占不得优势,所以我渐渐懂得,兵法的真正要义,其实只有两个字。”
  “哪两个字?”
  “无常!”裴绩肃然道:“兵无常态,人无常势,用兵之道,鬼神莫测,玄幻万变,尽在无常!”


第三一八章 结义
  楚欢喃喃自语:“无常。”心中明白,这两个字看似简单,但是没有若果不身处在裴绩的位置,就很难明白这两个字所包含的无穷深意。
  裴绩自幼便开始学习兵书,如今虽然只是三十多岁,但是他对兵法的理解,自有其独到之处,只听裴绩最后那几句话,楚欢就知道裴绩在兵法上有着极其独特的思想。
  兵法是门大学问,古往今来,多少沙场英杰精研兵书,但是真正青史留名的,却是寥寥无几。
  楚欢虽然听得懂这些话的字面意思,但是也清楚,没有真正地达到一定的境界,根本不可能体会到裴绩心中的领会。
  这就好比一个人练刀,从一开始习刀觉得任何一个招式似乎都很厉害,此后又看到前人的绝妙刀谱,看到其中玄妙招式的记载,便会敬佩无比,随着涉猎太多,渐渐深入进去,刀法练到一定境界,再回过头去,从前那些以为玄妙无比的招式便会显得黯淡起来,而只有刀法达到一定的境界,才会进入另一个自我探索的境界,才会对刀法本身有着自己参悟出来的思想。
  当裴绩说出那几句话,楚欢就感觉到此人似乎在兵法上进入了一个极高的境界,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吃惊。
  他清楚,有些百战沙场的良将,终其一生,也未必会在兵法上有所感悟,裴绩一看也不是带兵打过仗的人,而且虽然年纪比自己要大上不少,但是比起真正喋血沙场的老将,那确实太过年轻,如此年轻又没有带兵打过仗的人,当真能体会到所谓兵法的要义。
  但是裴绩气定神闲,双目含光,他说的平静,却恰恰显出他的自信,却也由不得楚欢不相信他在兵法上有很深的感悟。
  不过话说回来,自古至今,奇人异士每朝每代都有,有些人生来就有一种天赋,那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裴绩在兵法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楚欢脸上微显惊讶之色,裴绩淡淡一笑,道:“让兄弟见笑了。说这些,还是因为方才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总要做些事情才是。我所学,也只是博人一笑而已,今生只怕也不会有用,既然无法纵横沙场,又来到京城,总要做些让自己没有白来一趟的事情。仗三尺剑,行快意之事,倒也是我仅能为之的事情。”看着楚欢,平静道:“兄弟与我不同,你日后自然还是大有前途,不要再做一人敌十人敌之事,侠义之客,虽然快意恩仇,斩杀奸佞,却终究改变不了大势……当今之世,内忧外患,若是能有机会为国效命,你还是当为国尽一份力,不为庙堂,只为天下百姓的太平而已。”
  楚欢一怔,只觉得裴绩这话大有含义。
  裴绩含笑道:“楚兄弟是否来自西山道云山府?”
  楚欢自思并没有对裴绩说过自己的来历,裴绩却是如何知道,却听裴绩已经笑道:“我曾经也在云山府待过一阵子,兄弟的口音,有些那里的味道。”随即抚着短须道:“三十九首诗词,文花夺魁,却不知是否兄弟的手笔?”
  楚欢这下子当真是大吃一惊,失声道:“裴大哥如何知道?”他这一说,便等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裴绩哈哈一笑,道:“本来还有些怀疑,兄弟既然这般说,那还真是你了。”
  楚欢不知道裴绩怎会知晓此事,他在云山府宝香楼的花魁大选之中,为了助莫凌霜脱困,一下子写出四十五首诗词,三十九首夺得文花,可说是名噪一时。
  只是那几十首诗词,也只是借用而来,此时听裴绩这般说,倒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让裴大哥见笑了。”
  裴绩笑道:“大秦虽然国土广袤,但是京城是帝国的首脑,天下之事,其实就在京城各条街巷之中流传。我听人说,西山道出了位大才子,三十九首诗词夺得文花花魁,前无古人,心中便想那定是一位才情出众的大才子。上次楚兄弟说出名字,我还只当是同名,但是楚兄弟语音中带着西山道的口音,却是让我不得不怀疑是同一个人了。”
  楚欢无奈笑道:“京城果然是了不得,尽知天下事,我那胡闹之举,尽是能够传到京城来。”
  裴绩微笑道:“洛安京城,每日里南来北往之人何止数千,兄弟的风采,岂能有不传到之理。”顿了顿,又道:“兄弟从西山道来到京城,自然是有大依靠,想必自有一番前途,为兄方才所言,其实也是希望兄弟前途顺畅,日后不必再做义气之举。”
  楚欢挠了挠头,笑道:“大哥之才,胜我数倍,小弟……!”笑了笑,并不多说。
  裴绩微一沉吟,终于道:“我或许不久便要离开,不过离开之前,能认识兄弟,倒也不虚此行。”
  “裴大哥要走?”
  裴绩看了看床上呼声震天的秦雷,轻叹道:“虽然舍不得这孩子,却也不能照顾他一世。若是有可能,待我离开之后,兄弟若是有心,还望照料一二。”说到这里,神情显得颇有些黯然。
  楚欢皱眉道:“大哥何必离开?”
  “京城不是我的地方。”裴绩平静道:“我进京投靠师兄,其实也是希望一展所学,眼瞅着帝国陷入危局,想要出一番力,不过现在看来,那只是奢望而已。进了京,看的多了,也就懂得多了。我碌碌无名,出身贫寒,身有残疾,就算有机会进入官署,但是却也必不为人所容……!”随即笑道:“罢了,且不说这些了,兄弟自己多保重就是。”
  楚欢想了想,终于道:“裴大哥,小弟有一不情之请,却不知裴大哥能否答应。”
  裴绩道:“你说。”
  楚欢微一沉吟,才道:“小弟初入京城,却承蒙大哥多处指点,与裴大哥义气相投,却不知能否与裴大哥结拜为异姓兄弟?”
  裴绩一怔,半晌才道:“你是说结拜为兄弟?”
  楚欢肃然道:“正是,是小弟要高攀了。”
  裴绩道:“我一个残疾之身,楚兄弟愿意和我结为兄弟?”楚欢突然提出要结为兄弟,显然是让裴绩深感意外。
  裴绩出身贫寒,虽然满腹才学,但是他自幼便因故瘸了一条腿,饱受冷眼,自小到大,身边之人大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他,与他相交者当真是少之又少。
  裴绩遭受到的冷遇和苦难,不知凡几,好在他的心胸倒是豁达,经的多了,便也不以为意,别人冷眼瞧他甚至出言讥讽,他也只是一笑了之,可是他却想不到,楚欢竟是主动提出与自己这个残疾人结为兄弟,这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楚欢十分诚恳地点头,看到楚欢神情真挚,裴绩忽然露出温和笑容,他伸出手,抓住楚欢一只手,笑道:“兄弟不嫌弃,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我走遍大江南北,从无人真心待我,却想不到在京城却遇上兄弟。兄弟今夜义举,其实我是十分欣赏的,兄弟要与我义结金兰,正合我意。”
  楚欢立时站起,深深一礼,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楚欢一拜!”
  裴绩却也对面跪下去,道:“无酒无香,但上有天下有地,今夜我裴寂在此与楚欢结为异性兄弟!”
  两人对面相拜,拜了八拜,随即裴绩先行起来,扶起楚欢,两人四目相对,随即都大笑起来,秦雷睡得虽然沉,但是两人大笑声,却将秦雷惊醒,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着两人,疑惑问道:“你们这样开心,是有鸭掌吃吗?”
  裴绩年长,自然毫无疑问是大哥,楚欢为弟,二人结义之后,谈性更浓,坐了下来,自有一番话说。
  ……
  ……
  楚欢是次日凌晨时分回到客栈,这个时候,他便已经感觉到了安国公在京城的恐怖势力,京城四下里已经开始严密搜查,无数的武京卫兵士已经出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但有可疑之人,立时盘查,楚欢途中倒真是遇上几波兵士询问,好在孙德胜先前倒是作了一件正事,给楚欢留了一道文帖,那是有宫中印记的,若是遇上盘查,这道文帖却是能够证明楚欢是被齐王召入京城听候调用。
  因为有了这道文帖,武京卫的兵士倒是没有刁难楚欢,楚欢也是顺利回到了客栈,只不过沿途之上,却见到武京卫的兵士如狼似虎,街道上的行人稍有不对,立时便有兵士上前盘查,严加询问,甚至有些兵士借机敲诈勒索。
  到得客栈之时,天已大亮,客栈正厅内却已经东一簇西一簇聚了不少人,都是在低声私语,楚欢隐隐听到,这些人正是在谈论驸马被杀,显然只是一夜之间,驸马黄庭朗被杀的消息便已经传散开去。
  楚欢走回自己的房间,尚未进门,隔壁的门却忽然打开,常易走出来,见到楚欢,立时堆笑道:“楚兄回来了?”
  楚欢对这人并无什么好感,只是微微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常易却很不识趣地凑近过来,笑问道:“昨夜楚兄可是一夜没回来。”
  楚欢微带笑容,不冷不热道:“常兄一直在留意我的行踪吗?”
  常易一愣,有些尴尬,随即笑道:“楚兄误会了,只是昨夜京城发生大事,楚兄一夜未归,在下确实一直担心呢。”
  楚欢笑道:“有劳常兄挂怀了。却不知常兄说的大事是什么事?”
  常易凑近道:“楚兄难道不知道?驸马昨晚被人刺杀了。”
  “哦?”楚欢微笑道:“常兄消息还真是灵通的紧。你这是刚起来,还是出去一趟打听了消息才回来?”
  常易自然感觉到楚欢虽然带笑,但是对自己并无太大好感,有些尴尬道:“其实这事儿从昨天半夜就闹起来,天不亮就有兵士闯进客栈盘查,我就算不想知道,那也是不可能了。”


第三一九章 武京卫
  楚欢含笑道:“刚才见到满街的兵士,倒也觉着有些不对劲,我走的匆忙,倒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常兄这消息准不准?小弟虽然初来京城,但是倒也听人说起驸马爷可是皇亲贵戚,怎可能就被人所刺,消息是否有误?”
  “楚兄不信?”常易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其实西城这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先前听说,驸马是被一刀贯穿了身体而死,在一条街道上,发现了一名护卫的尸首,你可知道那尸首是何样子?”
  楚欢摇摇头。
  常易低声道:“两段!”
  “被一刀砍的?”楚欢也做出一副惊讶之色:“能将人一刀砍成两段,那得多大力气才成。”
  “不是刀。”常易眼眸子里也显出惊骇之色:“是被活生生地撕扯成两段。”
  楚欢一怔,问道:“常兄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常易伸出两只手,做出一个撕扯的动作:“是被撕成两半,用手活生生地撕扯。”更加凑近道:“那尸首身上还有手掌抓住后留下的淤青,他们说一手抓住脖子,一手抓着腰,那护卫是硬生生被人撕扯成两段……!”
  楚欢心中此时是真的惊骇了,出了黄庭朗那处院子,楚欢再无杀人,但是常易说起在街道上看到尸体,楚欢立刻就想到十有八九是秦雷所为。
  昨夜秦雷回去之后,也没有多少,只是倒头便睡,楚欢却想不到,那小子竟然生生用一双手将一名护卫扯成了两段。
  他知道秦雷有着恐怖的气力,却想不到他竟有那等恐怖的身手。
  常易见楚欢发怔,忙道:“楚兄,楚兄……!”
  楚欢缓过神来,叹道:“那究竟是不是人做的?普通人哪里有那样的本事,恐怕是鬼怪所为也未可知啊。”
  常易轻笑道:“正因如此,所以楚兄一夜未归,我还真是担心楚兄,只怕受到牵累。”
  “常兄说笑了。”楚欢含笑道:“西城六坊,上百条大小街道,除非运气实在太差,否则也是难以碰到鬼怪的。”用一种奇怪的神色看着常易,低声问道:“倒是常兄所至如此详细,驸马被杀的方法和那护卫的死因了若指掌,难道……常兄在官府中有朋友?”
  常易本来笑眯眯的,听楚欢这样一说,豁然变色,忙道:“楚兄误会了,我……我也是听人所言。”楚欢这句话显然让他有些慌张,拱了拱手,道:“不打扰楚兄了,转身回去自己的屋中,房门紧闭。”
  黄庭朗之死,确实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连续两三日,楚欢所居住的客栈都会有兵士前来盘问,甚至带走了不少人,武京卫兵士每一次过来,除非客栈掌柜拿出银子来,否则定要将客栈闹个天翻地覆赖着不走。
  这些人借着搜找刺客之名,大肆盘剥,对于驸马爷被刺,恐怕许多武京卫的将士心里还在暗暗欢喜,因为这件事儿,倒是让这些人找到了盘剥的口实。
  楚欢手中的那道文帖,还真是发挥不少作用,兵士一来盘查,只要看到楚欢的文帖,便不敢再多打扰。
  楚欢这两日足不出户,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去找裴绩,与裴绩分手之时,楚欢硬是塞了一百两银票在裴绩的怀中,裴绩倒也不是拘泥之人,推辞一下,也就收了,毕竟裴绩与秦雷住在一起,旁边的秦府不闻不问,两人若没有一些银两在身上,吃喝都是成问题的,而且秦雷身材虽然瘦小,但是食量极大,两三个大汉的食量都未必能比得上他。
  将自己关在屋中,楚欢倒也不觉得憋闷,正好有时间修炼《龙象经》,只不过进展缓慢,楚欢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练成“浮尘道”,更不知道练成“浮尘道”之后,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怎样的改变。
  这日黄昏时分,忽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楚欢收功,起身到得门前,问道:“是谁?”
  “楚欢可在这里?”外面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
  楚欢微皱眉头,打开了门,却见到门外站着三名甲胄兵士,正是武京卫的装束,只当又是过来盘查的,正准备再次拿出文帖,领头那名粗黑的兵士已经问道:“你是楚欢?”
  楚欢拱了拱手,心中却是奇怪,不知道这兵士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点头道:“正是。”
  “跟我们走吧!”粗黑兵士手按刀柄,粗声道。
  楚欢皱起眉头,心中一紧,脸上却是淡定自若,含笑道:“这位大哥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去营署。”粗黑兵士道:“你有没有其他东西?都收拾收拾,现在就跟我们过去。”
  楚欢心中更是一惊,暗想难道刺杀黄庭朗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他觉得自己行事已经十分隐秘,西城广袤,宅第何止数百,人口何止十万,而自己当夜行事不留痕迹,自己在京城更是寂寂无名之辈,武京卫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头上。
  猛然间想到什么,心中一沉,难道是裴绩那边出了问题?
  这个念头一起,楚欢立时就将这个念头按下去。
  虽然与裴绩相交不久,但是与裴绩的每次谈话之中,他都感觉裴绩是个义气中人,而且每一次都是以诚相待,楚欢并不相信裴绩会告发自己,而且刺杀之事,裴绩本身也是参与其中,以裴绩行事之谨慎,断然不会轻易暴露。
  难道是秦雷?
  秦雷当夜无声无息尾随,甚至悄无声息杀死一人,事后回屋睡觉,谁又能保证没被人看到?
  但是念及至此,楚欢却又觉得这也不大可能。
  如果秦雷那夜真的暴露,当夜就该有大批的武京卫赶至围捕,事后武京卫也不会大动干戈,在京城四处搜找刺客。
  这几人来得突然,来意不明,还真是让楚欢一时间猜不透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
  见楚欢有些犹豫,粗黑兵士忍不住催促道:“快些收拾,不要磨磨蹭蹭,还要回去复命。”
  楚欢含笑问道:“这位大哥,敢问一句,几位带我去营署,却不知所为何事?”
  “上头的吩咐,我们怎敢动问?”粗黑兵士有些不耐烦:“你有没有东西收拾,没有现在就跟我们走,不要磨磨蹭蹭。”
  楚欢道:“几位稍等,我收拾一下就好。”顺手关上门,进屋内收拾,他心中疑惑,瞧向窗户,走到窗户边上,轻推开向外看了看,后面是一条小巷子,微一沉吟,终是关上了窗户。
  他刚才还真闪过念头,只怕今日进营署有危险存在,实在不成,自己就从窗户跳下去,逃离京城,但是转念一想,对方的意图未明,自己这个时候突然逃离,那反倒让人觉得做贼心虚,甚至会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他有机会前来京城,自然有其打算,若是此番一走,且不说日后再无机会进入朝廷,如果真的让朝廷看出什么破绽,甚至会牵累许多人,裴绩秦雷且不说,自己在云山府还有许多亲眷,琳琅、素娘等一干人势必都要遭受牵连,哪怕自己及时赶回去转移,日后却也带着家人亡命天涯。
  他倒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拎起包裹,定了定心神,终于走到门边打开门,笑道:“收拾好了,几位请带路!”
  ……
  ……
  大秦帝国卫戍京城的乃是十二卫军,分为左屯六卫军和右屯六卫军,而武京卫则是右屯六卫军之一,不同于其他屯卫军,其他十一卫军驻营在京城之外的关卡山脉之间,与群山一同拱卫京城,而武京卫则是直接驻扎在京城之中。
  十二卫军,每一卫少则七八千人,多则万人,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武京卫编制八千人,维持整个京城的治安巡逻,京城东南西北四城,各设有一总营,京城四城,以坊为单位,共有二十八坊,又有大小市集,大元市、二元市和三元市是京城最有规模的三市,除三市之外,另有不少小市集,市靠坊间,坊中有市,城中规划井然有序,尽显繁华。
  武京卫分为四营,但是营下却又设有署,规模大的坊间设有三到五署,而小坊间最少也有两署,各署都有划分的辖区,负责本辖区的治安,每日里署内都会派出兵士出街巡逻,保证京城治安的稳定,而根据控制街区的大小和多少,各署所驻守的兵卒数量却又是不同。
  至若神衣卫,并不隶属屯卫军,而是独立的官署,人们听其名,但是神衣卫衙门官署在何处,却并非人人都知道。
  前来传唤楚欢的三名兵士都是骑马而来,楚欢结了账,让伙计牵了自己的那匹大黑马来,这才随着三名兵士骑马而行。
  他对京城的地理并不熟悉,跟着三人穿过大街小巷,一路上倒是记得行过的道路,街道上依旧是持枪佩刀的兵士来来往往,显然还在搜查所谓的“刺客”,若是这帮兵士知道刺杀驸马的刺客此时就骑着高头大马正大光明地穿街过巷,却也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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