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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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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低着头想了想,终于一咬牙,点头道:“好,奴家便听你的……但是你可不能有负奴家……!”
  冯二狗闻言,心中大喜,兴奋起来,一只手抓着槐花的头发,往下压了压,嬉笑道:“来……咱们再戏耍一遭……!”硬是将槐花的头压到了自己的胯间。
  ……
  ……
  楚家的土坯房年头久远,多年没有修缮,有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缺口,屋顶上也不严实,一到下雨天,总会有漏雨的地方。
  冬日将至,楚欢自然不会任由土坯房钻进寒风,所以这两日专门将房子修缮了一番,添添补补,总是要让这房子遮风挡雨才成。
  用湿泥糊墙,房顶上则是加了干草。
  这日黄昏时分,天上阴云密布,瞧这样子,过不了多时,这天便要撒下大雨来,楚欢此时人在屋顶,将屋顶最后一块稀薄之处加上了干草,这才站起身来,扫视一遍屋顶,甚是满意,正要下屋顶,却瞅见就在屋后一棵大树后面,一个身影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
  楚欢目力甚佳,倒是瞧得清楚,那躲在树后的,倒也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被素娘追赶着逃去的军户铁家大媳妇槐花。
  楚欢皱起眉头来,不知这媳妇来这边又为何事?
  他从梯子上下了屋顶,也不去理会那妇人,一手提着梯子,便要送回邻居家,却见槐花已经轻手轻脚走过来,距离几步远停下步子,那张颇有些妩媚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丝慌张,四下张望,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见楚欢要走,槐花急忙压低声音喊道:“楚……楚二郎……!”
  楚欢转过头,淡淡一笑,问道:“铁家嫂子,你是叫我?”
  槐花显出几分尴尬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显得心神不宁,却还是靠近几步道:“二郎啊,嫂子……嫂子求你个事……!”
  楚欢笑道:“你说!”
  槐花想了想,终于显出几分笑来,轻声道:“嫂子的屋子漏雨,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是不方便爬到屋顶上去……!”她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眼巴巴地看着楚欢,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不问可知了,那是想让楚欢过去帮忙收拾一下屋顶。
  楚欢心中却已经生疑,暗想:“村里劳力多的是,她怎地就会找上我?”
  “若是为难,就当……就当嫂子没说!”槐花有些尴尬道:“家里没有男人,凡事都不方便,二郎若是怕人闲话,不去也罢……!”她抬头看了看天,喃喃自语:“这雨估摸着也下不了多久!”
  楚欢心中感觉古怪,但是他心中从来无惧,笑道:“嫂子说的什么话。正好,这梯子还没有还回去,我现在就去帮你堵上屋顶的漏口……总不会让你被雨水淋着就是!”
  槐花面露喜色,道:“那可多谢你了!”
  “我回去说一声……!”楚欢这句话还没说完,槐花急忙道:“二郎,你……你也知道,素娘与……与我有些误会,她若是知晓你去帮我,只怕……只怕不会答应!”她往西头指了指:“你瞧,我屋子就在那边,很快就好,你就……你就莫要对素娘说了。”
  楚欢想了想,道:“也好。这雨快要下来了,我去帮你先堵上!”
  当下楚欢拎着梯子,随着槐花往她那屋子过去,天空阴云密布,天地间一片昏暗,秋风卷动,吹在人身上还真是十分的寒冷。
  铁家的屋子比楚家要大一些,只不过也是多年未经修缮,看起来也是年头久远,楚欢在屋边搭了梯子,径自上了屋顶,他在这屋顶上倒也能够望见自家那边的状况,倒也不担心冯二狗的人会在这时候对自家不利。
  天边“轰隆隆”一阵雷响,大雨来临已经无法避免,楚欢在屋角找到了缺口,便即将屋顶上的茅草倒均匀,没过片刻,从天上就落下了豆大的雨滴来,这大雨说来就来,速度快极,很快,天地间便是雨蒙蒙一片,楚欢加快速度搞好,这才下了屋顶,只见槐花正在屋下等着,就这一小会儿大雨,已经是将槐花的衣裳打湿。
  楚欢这才发现,这妇人今日并没有穿秋袄,那大雨打湿她的衣裳,衣裳贴在她身上,竟是将她的身体勾勒的丰腴起伏。
  楚欢道:“铁家嫂子,这屋顶回头还要重新收拾一番,不过今天下了大雨,怕是来不及。等到天晴下来,再铺上一层干草!”见雨势越来越大,这女人起伏的身体被衣服包裹的愈发地曲线毕露,道:“雨大了,你先回屋吧!”转身就要走,槐花却已经叫道:“二郎,你快进屋躲躲,等雨小一些,你再回去。”
  楚欢摇头道:“不用,就在那头,很快就到……!”
  槐花已经沉下脸来,道:“你这是瞧不起嫂子吗?你帮了我,也不进屋坐坐,难道还担心屋里有鬼?又或者是担心嫂子要害你?”
  楚欢皱眉间,槐花却已经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拉进去,连声道:“快些进来躲躲雨,便是素娘知道,也不会怪你!”
  楚欢被她来进屋内,见得屋内也十分的简单,但是比起自家的一贫如洗,铁家倒是要好处不少,正堂有桌子椅子,桌子上还摆放着茶具。
  槐花拉着楚欢在桌边坐下,为他倒上茶,笑眯眯道:“二郎啊,今日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嫂子今天可要淋雨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胸口,将她本就十分丰满的胸部撑得高高鼓起,她看了楚欢一眼,只见楚欢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门外的大雨,并没有看她,顿时有几分失望,但是脸上还是堆笑道:“二郎。你先坐着,嫂子去换身衣裳,换好衣裳给你煮姜汤喝……!”
  “不用了!”楚欢神情淡定,微笑道。
  槐花吃吃笑道:“哟,乡里乡亲的,还客气什么?淋了雨,回头要是头疼脑热,素娘可不会放过我。喝了姜汤,就不会有事!”转身扭着圆臀往屋里去,到得门前,回头看了看,妖媚一笑,声音有些娇腻:“可不许走了,等嫂子出来……!”又是吃吃一笑,进了门去,却故意不将门关上,只是虚掩,留出了一道缝隙。
  楚欢镇定自若地坐着,忽听屋里传来声音道:“二郎,嫂子在里面换衣服,你……你现在可不能进来哦……!”那声音颇有些勾魂,透着一股子风骚味儿。
  楚欢神情不变,只是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第三五章 抓奸
  楚欢并没有等太久,槐花便已经从屋内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下面穿一条翠绿百褶裙,上面则是一件粉色的布衣,只是有意无意间,布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隐隐现出里面的粉色肚兜来,脸上则是带着妩媚笑容,见到楚欢不动声色坐在桌边,声音娇腻:“二郎,你身上的衣裳也湿了,要不要进去换身衣裳?”
  楚欢笑道:“嫂子客气了。这雨下不了多久,小一些我便回去!”
  “嫂子家让你不舒服!”槐花嗔怪地白了楚欢一眼:“都是乡里乡亲,将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是!”她打量楚欢一阵,又道:“哟,你看看,身上都还是雨水……!”到旁边取了一条干毛巾,靠近过去,腻声道:“来,嫂子给你擦一擦……要是不擦干,回头生了病,那嫂子可对不住你!”扭着腰上前来,走到楚欢身后,便要帮楚欢擦拭身上的雨水。
  楚欢立时起身,淡淡笑道:“不敢劳烦嫂子了!”
  槐花先是一怔,随即吃吃笑起来,花枝招展,酥胸颤动,波涛汹涌,嗔怪道:“瞧你,还真当嫂子要吃了你不成。”她将手里的毛巾递给楚欢,道:“来,你自己擦擦,嫂子给你煮姜汤!”此时屋里十分昏暗,槐花先是点上了油灯,又过去关上门,道:“你也知道,我铁家的男人都是卫所当兵的,家里没人,这屋里一天到晚都是冷清清的……嫂子知道你急着回去,等喝了嫂子给你煮的姜汤,你要走嫂子也不拦你……!”
  楚欢依然是一脸淡定,微笑道:“嫂子费心了!”
  槐花吃吃一笑,妩媚看了楚欢一眼,轻声问道:“二郎啊,有没有心上人啊?要不要嫂子给你寻摸一个姑娘,保证给你找个好媳妇!”
  楚欢笑道:“我楚家一贫如洗,只怕也没有姑娘能瞧上二郎!”
  槐花凑近过来,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体香味儿,直往楚欢鼻子里钻,只听槐花媚声道:“谁说没姑娘看上二郎?二郎长的好看,身体又结实……!”说到这里,咬着嘴唇,水汪汪的眼睛里泛着妩媚风情,低声道:“嫂子若是没嫁人,一准要嫁给二郎这样的男人……!”
  她此时却已经十分的明目张胆,话语中满是挑逗味道,身体更是往楚欢凑过去,那一对丰满的酥胸似是无心却又似有意地从楚欢的胳膊上擦过。
  楚欢瞥了槐花一眼,只是那目光中的神色十分的古怪,不知为何,槐花看到楚欢那一双眼睛,全身上下竟是泛起一种极奇异的感觉,就似乎被楚欢这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所有心事。
  楚欢缓缓坐下去,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才转头盯着槐花的眼睛,带着微笑,十分平静地问道:“嫂子,这……是不是冯二狗逼你的?”
  槐花闻言,本来带着媚笑风骚的表情一时间便即僵住。
  ……
  ……
  铁家大门关上之后,屋里的灯火亮起,距离铁家不远的一颗大树后面,立刻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望着从屋子后窗透出的火光,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冯二狗身边的狗头师爷赵保。
  赵保也不犹豫,转身就往保长刘天福家奔去,速度甚快,很快就到了刘天福的门前,这大雨天,村子上下都早早关门,刘天福也不例外。
  赵保抬手“咚咚咚”敲响刘家大门,很快,大门打开,刘天福仔细看了看,认出是赵保,心中吃了一惊,这大雨天,实在不知道赵保上门有何居心。
  赵保却已经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刘保长,村里出了大事,你可知道?”
  刘天福心中一紧,这几日他是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归根结底,还是担心冯二狗会找人来村里报复,此时赵保找上门来,开门见山就是这样一句话,刘天福只以为是冯二狗的人到了,心中焦急,忙问道:“出了何事?”
  赵保嘿嘿一笑,道:“方才我去给我家冯老爷取药,经过铁家,你知道我瞅见了什么?”
  刘天福闻言,反倒松了口气,问道:“怎么,铁家出了乱子?”
  赵保嘿嘿笑着,压低声音道:“我瞅见有个男人钻进了铁家门……如今那大门关的死死的,刘保长,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古怪?”
  刘天福一颗心又提上来,还没说话,赵保已经接着道:“刘保长是这个村的保长,大小事儿都归你管。铁家的男人都在卫所当兵,这时候有男人往铁家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吧?若是做出有伤风化之事,传扬开去,你刘保长是难辞其咎啊!”
  刘天福皱眉道:“难不成是铁家的人回来探望?”
  “绝对不是!”赵保十分肯定道:“我看得清楚,那个男人绝不是铁家的人……刘保长,黑灯瞎火,大雨之夜,铁家娘子一人在屋子里,这时候钻进一个男人,这事儿你可要好好管管!”
  刘天福只觉得其中大有名堂,但是一时间也想不透其中有何玄机,微一沉吟,才问道:“你觉得该当如何是好?”
  “刘保长说笑了。”赵保嘿嘿笑道:“我只是偶尔瞧见此事,担心这样败坏风化的事儿会牵累你这个做保长的,哪里知道如何处理?”顿了顿,轻笑道:“只是这样的事儿,绝不能姑息,要真是让我说,该当叫上村里的壮劳力,一起过去瞧瞧……我只是担心有人瞧见铁家娘子孤身在家,起了歹心,咱们乡里乡亲,总要过去帮她一帮……刘保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天福微一沉吟,又见赵保带着古怪神色看着自己,心中却是十分忐忑。
  他身为一寸保长,这类有伤风化的事儿自然是归他管辖,按照大秦律法,如果这类私通的丑事没有保长第一个出面,那么时候查究起来,保长也是脱不了干系,连累被惩处的。
  也由不得他多想,转身到屋里拿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跟着赵保出了门,往村里找了七八名粗壮的劳力,尔后径自往铁家去。
  这事儿尚未确实,所以他也没有将事儿告诉大家,但是这个时候一群人往铁家去,村民们心里却也明白七八分。
  其实大伙儿心里隐隐知道,铁家槐花似乎和冯二狗有些不清不楚,但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十足证据,谁也不敢多漏一句口风,就算手头有了证据,谁又敢去得罪冯二狗?
  但是今天过来通知的却是冯二狗的心腹赵保,这让大伙儿心里满是疑惑,闹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玄机。
  一行人在雨夜里跟着赵保来到了铁家屋后,刘天福正要带着众人冲去铁家,赵保却瞧见那那窗户上兀自有灯火照映,低声道:“等一等,这时候过去,只怕惊跑了奸夫!”
  刘天福皱眉道:“再不过去,槐花吃亏了怎么办?”
  赵保还要劝阻,却瞧见映在窗子上的灯火忽然熄灭,心中大喜,道:“刘保长说的是,咱们可不能让铁家娘子被人占了便宜!”他此时也握了一根粗大的木棍在手,一马当先,第一个往铁家冲过去。
  刘天福一怔,想不到赵保如此积极主动,随即回身道:“大伙儿跟上!”也跟了过去,身后七八名壮劳力都是拿着木棍子,如狼似虎往铁家冲过去。
  赵保绕到铁家正门,二话不说,抬起脚对着大门猛力一踹,只可惜他的力气实在不怎么样,这一脚竟然没有踹开。
  刘天福也已经跟上来,挤着眉头道:“赵保,这事非同小可,你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若是并非与你所说,这干系可就大了!”
  赵保拍着胸口道:“你放心,抓不到奸夫,便是我的责任!”
  “好!”刘天福点点头,使了个眼色,旁边立时上去一名大汉,却正是村里最健壮的汉子石头,也是二话不说,抬起一脚踹向了大门,听得“砰”的一声响,铁家大门立时被这一脚踹开,赵保见大门被踹开,又是第一个冲进了屋子内。
  刘天福皱着眉头,握紧手里的木棍,带着众人哗啦啦也进了屋内。
  屋内昏暗,但是赵保却对屋里的布局十分清楚,径自往左边房间过去,正准备抬脚踢开门,但是想到方才踢大门不开,有些尴尬,让了过去,石头倒是实诚人,见赵保让开,知道是要自己上前,于是又是抬脚将房门也踢开。
  赵保喜形于色,冲进房内,房内十分昏暗,他冲入房间之时,便听到槐花带着哭声叫道:“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赵保心中暗喜,只觉得这铁家娘子还真是会演戏,昏暗之中,依稀看见槐花缩在床角,床上的被子鼓起,明显有一人在被中。
  赵保大义凛然喝道:“铁家娘子不要怕,我们来救你。好你个王八蛋,竟敢强暴良家女子,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说话间,已经举起手中的木棍子,毫不犹豫地对着床上那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这木棍是方才精挑细选的大粗棍子,虽然他的力气比不得村户壮汉,但是这一棍子下去,却也是力道十足,正打在床上那人身上,只听那人“哎哟”一声惨呼,在床上动了动。
  赵保确定有人,更是来劲,叫道:“大伙儿都来打这王八蛋……抢占民女,天理不容,我们要替天行道,为铁家娘子主持公道!”他口里叫着,手底下可不含糊,抡起那大木棍子连连砸下,那石头也是耿直人,还当真有人摸上门强暴槐花,亦是大喝一声,手里的木棍狠狠砸下。


第三六章 将计就计
  刘天福并没有进屋内,听到屋里传出男人的惨叫声,便知道赵保还真是没有说谎,他过去点着了油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只见几名壮汉此时都已经进了屋内,那木棍子如同雨点般往那床上之人的身上砸去,一开始那惨叫声还十分的响亮,只是几十棍子下去,那声音就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刘天福此时终于叫道:“都别打了,莫打死了人!”他这一喊,众人才止手,倒是赵保看起来满腔义愤,手里的木棍又重重砸了两三下,这才罢手。
  刘天福举着油灯进了屋,瞧见槐花正卷缩在床角,衣裳凌乱,皱起眉头,又往床上看,只见那被子已经是血迹斑斑,显然这一顿没头没脑的棍子,已经让床上那人受了重伤。
  刘天福走上前,向槐花问道:“铁家媳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槐花一脸惊恐,身子颤抖,抬手指着床上之人道:“他……他刚才闯进我屋里,还关上大门……他说……他说我若不从他,我日后便没有好日子过……我不从他,他就……他就撕扯我衣服,幸好……幸好你们进来……!”
  赵保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嘛,保准没有看错。”指着床上那人道:“这样的禽兽,就当打死了才是。”向刘天福道:“刘保长,夜入良家女子屋内,意欲强暴,这可是犯了王法,咱们不能姑息。这就将他绑了,明天一大早送到县衙门,请知县大老爷做主!”
  刘天福皱起眉头,并没有说话,赵保已经咄咄逼人道:“刘保长,你总不是要庇护他吧?我可告诉你,国有国法,这样的败类若是不交给官府,嘿嘿……!”他没有说下去,但是那古怪的笑声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刘天福一咬牙,上前去,掀开了被子。
  灯火照在那人身上,那人浑身上下已经是血迹斑斑,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刘天福用力将那人翻过来,顿时露出一张脸来。
  看到那人的脸,刘天福先是一怔,随即显出古怪之色,转身看向赵保,问道:“赵保,你是说要将他绑到衙门里去?”
  赵保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心里却已经盘算着,只要将楚欢关进大佬,那便有许多机会将楚欢置于死地。
  他这招借刀杀人之策,精心布置,如今一切都如他所计划一般,心中自是充满了得意之心。
  刘天福忽然冷笑道:“好,赵保,你果然是大公无私,我刘家村上下,便领你这份情!”沉声道:“拿绳子来,将冯二狗绑了,明天一早送到衙门里去。冯二狗强暴民家妇女,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全凭县老爷做主就是!”
  赵保正自洋洋得意,忽听到:“冯二狗”三字,身体一震,感觉事情大是不妙,挤上前来,往床上看了一眼,神色大变,失声道:“老……老爷,怎么……怎么是你?”
  床上遍体鳞伤之人,竟豁然是刘家村最大毒瘤冯二狗。
  赵保这一惊非同小可,其他村民此时也已经看清床上躺着的竟是冯二狗,互相看了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兴奋之色。
  石头已经叫道:“拿绳子来,将他绑起来!”
  赵保已经上前去,一把抱住冯二狗的头,惊声道:“老爷,老爷,你醒醒,老爷,你怎样了?”再无方才得意之色,满脸惊恐。
  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
  按照道理,躺在床上的明明是楚欢,怎地却变成了冯二狗?
  冯二狗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他本就被楚欢打的受伤不轻,今夜又挨了这样一顿毒打,气息微弱无比,半晌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赵保,眼眸子里显出怨毒之色,但是很快就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道:“去……去找……找干……干爹……!”说到这里,再也支撑不住,昏阙了过去。
  赵保知道大事不妙,他心里也是惊恐万分,这个主意是他所谋,谁知道最后却让冯二狗变成这个样子,心中又是惊恐又是愤怒,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槐花厉声道:“你……你这个臭婊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天福能够当上保长,一来是威望所致,二来也是有些头脑,赵保这句话一问出,刘天福就知道今夜之事定然有着极大的猫腻。
  只是他也想不通事情怎会变成这个样子,盯着赵保,缓缓道:“赵保,明日前往县衙门,你是否也跟着去做个人证?”
  赵保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怒道:“你们……你们敢绑了冯老爷?还想不想活了!”
  他话声刚落,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到底是谁不想活?冯二狗强暴民女,这官司就是打到京城去,他也是犯了王法!”声音之中,楚欢已经进了屋来,神情淡定,只是用一种戏虐的眼神看着赵保。
  赵保见到楚欢,怒火攻心,抬手指着楚欢,冷笑道:“你……好……!”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楚欢的手中却是拿了绳子,也不多说,上前去,便要去抓冯二狗,赵保拦住,怒道:“你敢动我们家老爷一根汗毛?”
  楚欢抬起手对着赵保的胸口就是一拳,赵保“哎哟”叫了一声,这一拳楚欢并没有用全力,却足以将赵保打的岔过气去,软软地倒在地上。
  楚欢上前去,将冯二狗从床上拖下来,然后用绳子绑住了冯二狗的手脚,拎起来扔到了铁家大堂,这才向刘天福道:“刘叔,明日便将他送到县衙里去,看看县太爷还能说什么!”
  刘天福走过来,皱眉道:“便是将他送到县衙门,只怕……只怕事情也不好办。”
  楚欢淡淡道:“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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