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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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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欢在户部呆过,知道裴绩所言不假,微微点头。
  “这还只是一部分,这几年,东南天门道闹的厉害,江淮、东海两道的赋税只怕也收不了几成,加上先前的五道,就有七道的财政进项化为乌有。再加上咱们刚才所说的河西道,也就是八道没了进项。”裴绩平静道:“大秦十六道,也就等若有半壁天下没了收成,再加上其他各道天灾人祸,国库空虚,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楚欢叹道:“其实我在户部的时候,就知道国库空虚,朝廷乏力,否则也不至于朝廷明知道朱凌岳在西北拥兵自重,却不敢对朱凌岳轻举妄动……!”
  “是啊……!”裴绩道:“朝廷不敢对朱凌岳开刀,只因为很清楚,朱凌岳在西北实力强大,一旦真要动弹朱凌岳,朱凌岳可不会坐以待毙,为了应付东南战事,朝廷本就不堪重负,若是这朱凌岳再反了,朝廷可就更是雪上加霜了……!”凝视着楚欢,笑道:“皇帝派二弟过来,那也是不得已中的无奈选择。”
  楚欢哈哈一笑,随即皱眉道:“国库本就虚乏无力,这些年圣上为了修道,炼仙丹修通天殿,支出极大,安国公黄矩生前把持着户部,谁也不清楚国库的底细,直到我后来在户部,才发现国库当真是入不敷出,疲软至极。”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黄家灭门,安邑抄家之后,家财庞大,让人吃惊,也好在从那边抄出了庞大的家财,否则东南那边的军费,恐怕早就出现问题。”
  “那种钱财,只能是解一时燃眉之急,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裴绩淡淡笑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莫说一个国家,就是一个人,手里没有银子也施展不开手脚,这庞大的国家,如果财政出现问题,整个帝国从上到下也就都会出现问题。正是因为知道秦国国库空虚,所以我才觉得,东南的战事,恐怕是撑不下去了。”
  楚欢明白裴绩的意思,轻声道:“大哥是觉得朝廷已经供应不起东南的战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雷孤衡就算是身经百战名震天下的名将,可是没有朝廷的后勤支持,这场仗他也是打不下去的。”裴绩轻笑道:“东南互相僵持,已经不是一年半年的事情,僵持之间,实际上一直就是此消彼长,雷孤衡当初没有速战速决,已经注定败了。”
  楚欢锁紧眉头。
  “二弟很清楚,官军不能速战速决,朝廷就只能一直供应下去,对于虚弱的秦国来说,西北这边与西梁人的这一场大战,已经是让秦国虚弱不堪。如果西北战事结束,皇帝能够奋发图强,与民休养,缓上个三五年,或许还能稍微恢复一些元气,那时候天门道即使作乱,官军有充盈的国库支撑,想要平定天门道,其实也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自从汉末太平道之后,这种以教作乱的叛乱时有发生,最终几乎都是灰飞烟灭。”裴绩正色道:“但是这一次天门道选择的时机实在是太好,说起来,西梁人还真是帮了天门道一个大忙,虽然西梁人撤走,但是秦国根本没有恢复的时间,天门道就已经迅速在东南蔓延……雷孤衡没有在短时间击垮天门道,与天门道陷入僵局,比拼的就是后勤的供给……!”
  楚欢皱眉道:“大哥,虽然朝廷的国库确实空虚,但是户部也确实征调赋税,固然让民心怨愤,但毕竟帝国疆域太大,调动一些物资却也是能够做到……天门道如今真正的势力,还只是在江淮和东海二道,而且并不能将这两道完全控制。虽说他们已经控制了沿海,盐道掌握在他们手中,但是官军毕竟封锁了往北的道路,他们有盐,却无法将海盐变成银子,也无法和其他地方进行贸易取得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他们的所需所用,只能取材于江淮和东海两道……!”
  裴绩笑道:“二弟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说天门道虽然闹得凶,但是真正的资源其实很匮乏,打不开北边的贸易,也就无法补充所需……!”
  “正是如此。”楚欢道:“江淮一直不是经济发达之地,甚至可以说,在帝国十六道之中,江淮比较贫瘠,也正是因为这样,那里的百姓过得比较贫苦,才被天门道选为蛊惑之地……那里缺乏矿产,也确实食物,至若战马,帝国八大马场,没有一处是在江淮和东海,所以后勤上,无论是兵器、战甲、战马还是粮食,都算不得充盈……!”
  裴绩笑道:“二弟莫忘记,整个东海岸都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不能北进贸易,为何不下海往南?”
  “往南?”楚欢一怔。
  裴绩神情肃然起来,“被逼无奈之下,他们一定会想到下海往南洋贸易,所说咱们中原和南洋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但并不表明就永远不会往来,帝国最大的水师船队就在东海道,早在天门道作乱之后,东海水师就已经被他们击溃,船队也已经落在他们手中,有了船队,他们当然不会白白浪费,或许早就已经秘密往南洋去,南洋海岛众多,那边的矿产可是丰富得很。”
  楚欢叹了口气,道:“若果真如此,雷将军看来还真是凶多吉少了。”顿了顿,看着裴绩问道:“大哥,你刚才说,圣上北巡,一来是因为仙宫,二来就是因为东南战事,如果东南战事当真有变,他更应该坐镇洛安京城,稳住人心,怎能在这种时候反倒是离开京城?”
  裴绩沉吟片刻,才道:“或许皇帝知道,洛安京城,已经没有他想象的牢固了。”
  楚欢皱眉道:“难道圣上以为天门道会攻到京城?”
  “自南向北,一路上并无天堑可守。”裴绩抚须缓缓道:“如果雷孤衡真的撑不住,被天门道撕开了防线,一马平川,天门道徒便可以直逼京城……!”叹道:“二弟莫忘记,南边有天门道,北边还有青天王,京城南北两路都受到威胁。”
  “大哥此前说过,青天王就算拿下了河北道,也很有可能折而向东,谋取福海道。”楚欢若有所思道:“难道青天王会在没有拿下福海道之前,就南下取京师?”
  裴绩道:“如果青天王目光长远,当然是转而取下福海道,可是这是咱们的猜测,谁又知道青天王会不会禁不住京城的诱惑,逼取京城?拿下洛安,就是插进了秦国的心脏,等若是将秦国攻灭……!”抚须嘿嘿一笑,“青天王未必不想青史留名,拿下京城,虽然会给他带去大麻烦,但祸福相济,也能给他带去莫大的好处。”
  楚欢明白过来,压低声音道:“大哥,难道圣上是担心洛安京城会被南北夹击,岌岌可危,这才借北巡为名,其实是逃离京城?”
  心下却是觉得不可思议,瀛元当年铁甲雄狮,南征北战,一代帝王,铁血无情,难道竟当真会有逃离之心?


第一一八六章 储君之疑
  楚欢面显狐疑之色,裴绩看在眼中,隐约猜到楚欢的心思,问道:“二弟是觉得皇帝不应该逃离京城?”
  楚欢摇头道:“并非是不应该,只是皇帝乃是开国之君,纵横沙场半生,我很难想象他会因为畏惧天门道打到京城,就会匆匆逃离。”凝视着裴绩,“大哥没有见过皇帝,对他并不了解,我见过他多次,虽然已经老迈,但是当年的余威犹在,我看不出他是一个怯懦的人。”
  裴绩叹道:“皇帝当年也确实是一代铁血枭雄,只是人的年纪越大,就反而越会怕死,手中的东西越多,也就越害怕失去。”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我也只是以常理推断,到底是否如此,我也不能确定。又或者说他担心其他地方生生乱,这一次北巡,也是威慑后方……!”摆了摆手,道:“且不说皇帝,只是皇帝离开之后,由谁坐镇京城?”
  楚欢问道:“大哥没有得到是谁见过坐镇的消息?”
  裴绩摇头道:“尚不知晓。”问道:“二弟可知?”
  “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皇帝北巡,太子监国。”楚欢神情凝重。
  裴绩眉头也是锁起来:“太子监国?”微一沉吟,问道:“既然是太子监国,那么齐王可还留在京城?是否与皇帝一同前往河西?”
  楚欢摇头道:“暂时还没有齐王的消息。”
  裴绩忧虑道:“如果皇帝不将齐王带离京城,太子监国之后,岂会放过齐王党的人?”他若有所思,“太子党与齐王党的争斗,朝堂皆知,皇帝北巡之后,京城在太子的控制之下,太子不可能毫无动作……!”他眼眸子显出疑惑之色,喃喃自语:“奇怪……!”
  楚欢轻声道:“大哥是觉得皇帝将京城交给太子十分奇怪?”
  “不错。”裴绩狐疑道:“多年之前,太子就一直被皇帝冷待,皇帝甚至一度扶持汉王来制衡太子……听说太子与皇帝父子二人有时候一年都难见一次面,自从太子患了腿疾之后,皇帝下过旨意,太子可以不必入宫问安……!”
  楚欢听得裴绩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见他对宫闱之事竟似乎十分清晰,有些诧异。
  他和裴绩意气相投,义结金兰,那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可是真要说起来,楚欢却并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这位结义兄长。
  他看似是一个瘸子,平平无奇,但是楚欢和他相处越久,越觉得他深不可测,天下诸多事情,似乎都在他的脑子之中。
  楚欢知道裴绩对自己必然是真心相助,所以有些事情他虽然狐疑,但是裴绩不主动解释,楚欢也从来不去询问,就如裴绩一般,楚欢告知他的事情,他会仔细聆听,没有说过的事情,裴绩也从来不会太多询问。
  裴绩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还是满脸狐疑摇头道:“实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一直冷待太子,这突然之间,就将监国之位交给太子……!”
  “大哥,圣上北巡,京城总是要人坐镇,他的选择,也只能是太子或者齐王,太子的名分并没有废除,让他监国,也并无什么说不通啊。”楚欢轻声道。
  裴绩摆手道:“二弟,秦国有中书门下省,皇帝此前也并不是没有出巡过,那时候京城就是交给中书门下处理。这一次北巡,虽然特别,但依然有处理方法,他可以让太子和齐王同入中书省,这样互相制衡,也不会让一人独大,但是一旦监国,也就是在皇帝离开京城的时候,国家政事,都将由监国主持……太子监国,也就代表着皇帝,独揽大权……!”
  楚欢明白过来,神情凝重道:“如此说来,一旦齐王不能跟随皇帝北巡,留在京城,岂不是很危险?”
  裴绩点头道:“我说的不解就是这一点。汉王已经退出帝位之争,皇帝当然不可能将大统之位交给一个神志不清的皇子,能够继承大统的,只能是太子和齐王。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皇帝是想将皇位传给齐王……!”
  楚欢“哦”了一声,裴绩已经解释道:“当初太子和汉王争夺储君之位,而齐王身居宫中,这局面当然是皇帝一手造成,许多人都是盯着太子和汉王,很少人发现宫里还隐着齐王,即便是齐王已经到了出宫开府的年纪,宫中依然没有动静,我一直以为皇帝是在有意保护齐王,坐等机会,到了时机,便会改立太子。”
  楚欢有些惊讶道:“大哥难道早就知道太子之位不稳?”
  “皇帝当然不会让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皇子君临天下。”裴绩叹道:“只是我终究还是自作聪明了,我一直以为皇帝早就安排好让齐王继承大统,现在看来,我只怕是看错了。”他目光闪动,“这一次让太子监国,那就是放任太子党独大,不出意外的话,等若是承认了太子的继承权……既是如此,他当初又何必让齐王出宫开府,又何必坐视齐王党成势,与太子党争锋相对?”
  楚欢轻声道:“汉王党覆灭,皇帝要制衡太子党,所以扶持齐王继续制衡太子。”
  “这本来是一种解释,我甚至以为那时候扶持齐王,已经是有意让齐王上位,用不了多久,就会废太子立齐王。”裴绩叹道:“可是现在看来,皇帝这一次将监国之位交给太子,也就是没有废太子之心,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扶持齐王制衡太子?现在看来,扶持齐王不但没有制衡太子,却是让他的两个儿子互相仇视,难道这就是皇帝想看到的?这……于情于理都是不能解释的。”
  楚欢听裴绩这般说,亦是觉得事情十分古怪。
  虽然皇帝老迈,但是楚欢并不觉得皇帝因为年事已高就已经变得老迈糊涂,至少在楚欢看来,瀛元能够打下这样一座江山,当然是武勇与狡猾兼备之人,做事情也必然不会心血来潮,作为一个久经世事的皇帝,一直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之中,无论做什么事情,必然是心中早有计划。
  就比如选择继承人之事,关乎国运,对于皇帝来说,或许是除了他追求长生不死之外的最大一件事情,这样一件事情,他当然不可能心血来潮临时决定,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此番已经将监国之权交给太子,按照裴绩的说法,几乎等若是确定了自己的继承人。
  如果说在汉王和太子相争之时,皇帝还在斟酌储君的人选,那么通天殿事件之后,皇帝应该就已经明确了心中的储君人选。
  如果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太子继承大统,那么扶持汉王,固然有制衡太子的用意在,定然也有考验汉王,斟酌储君之意。
  毕竟除了太子,可以立为储君的,有汉王和齐王两人,皇帝在排除太子之后,不动声色考察齐王和汉王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说皇帝一开始就确定要让齐王继承大统,那么扶持汉王,依然可以说得通,皇帝担心太子独大,所以扶持汉王制衡太子,目的就是为了遏制太子的势力,等到齐王成熟,在太子和汉王两败俱伤之际,改立齐王,太子和汉王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但是通天殿事件之后,皇帝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斟酌。
  汉王退出储君之争,能够继承大统的,只有太子和齐王,如果皇帝真的没有想过让太子继承大统,那么扶持齐王,准备废长立幼,那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皇帝依然确定太子为储君,并无意传位于齐王,那么根本没有必要扶持起齐王党,毕竟党争对国本必定存在伤害,如果确定了储君,自然就该给后继之君一个平和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要扶持齐王与既定的储君相抗,于公对国家无益,于私对兄弟的情谊更是一种极大地破坏,除非皇帝脑子不正常,否则决不至于如此。
  可是现在的情况,皇帝已经将监国之权交给了太子,那么他之前所做的安排,无论是对社稷还是对自己的家族,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裴绩因此而疑惑,楚欢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也是心下愕然。
  难道皇帝真的是所谓的仙丹吃得多了,曾经睿智聪慧的脑子,已经变得糊涂愚蠢?
  裴绩想不通,楚欢也想不通。
  一阵沉寂之后,裴绩终于道:“二弟,皇帝北巡,太子监国,虽然发生在千里之外,可是对咱们却是影响极大,你可要早做准备。”
  楚欢道:“大哥是担心太子上位之后,会对我下手?”
  “这是其一。”裴绩肃然道:“不管你自己怎么想,在太子眼中,你是齐王党的核心人物,皇帝没有死,太子还不至于敢对齐王轻易下手,但是趁此机会,他定然是要狠狠打压齐王党中人,或许在太子的心中,你是齐王党中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势必会找寻借口,将你从西关道总督的位置上拉下马。”
  楚欢皱起眉头,随即淡然一笑,道:“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裴绩正色道:“二弟千万不要有此想法,你在西关道虽然不过半年光阴,可是能有今天,实在不容易。更为重要的是,你竭力实行的均田令,对西关道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是西关数百万百姓的生存之本。如今正是均田令施行的关键时刻,均田令施行的各种困难,只因为是你坐镇,才能尽力压住,如果不是西关七姓的支持,均田令绝不可能在西关如此轻易地就能实施下去……!”
  楚欢微微颔首。
  均田令在西关施行,损伤的除了部分官僚,受损最重的就是以西关七姓为首的西关士绅,从一开始检地,西关士绅其实就有些不满,如果不是西关七姓顾全大局支持楚欢,且不说均田令现在已经实施下去,恐怕连检地这一道程序都无法正常施行。
  西关七姓对楚欢的鼎力支持,固然是因为当初楚欢对西关七姓有过恩惠,最紧要的,也是因为楚欢通过盐道,正在恢复西关的商业中心地位,这对西关七姓以及诸多士绅来说,等若是有了一定的弥补,而且因为与琳琅的婚事,虽然尚未成婚,但是西关七姓已经将楚欢视为自家人。
  “西关七姓可以支持你,但并不表明他们会支持西关总督。”裴绩缓缓道:“你在这种时候离开,均田令必然崩溃,无法实行,整个西关必将重现乱局,二弟不在乎区区总督的位置,但是西关数百万百姓的生存,难道你也置之不顾?”


第一一八七章 大厦将倾
  楚欢皱眉不言,裴绩凝视着楚欢,又道:“太子那边固然是个麻烦,可是真正的麻烦,依然还是在西北,朱凌岳蠢蠢欲动,以咱们现在的势力,根本无法与朱凌岳抗衡,一旦他没了顾忌,必然会对西关发难,二弟可要做好准备。”
  楚欢冷笑道:“大哥觉得朱凌岳会轻举妄动?”
  “朱凌岳一直没有动,原因无非有三,第一是他的军事准备还没有达到他的理想状态,第二还是对朝廷有所顾忌。”裴绩缓缓道:“这第三嘛,当然还是西北这边的局面,西北的老百姓,刚刚经过战火,大多数人并不愿意再看到战事发生,无论谁轻易挑起战事,都会丧失极大人心。特别是西关,二弟实行新政,百姓们络绎返回,便是不少落草为寇的流寇也有许多归乡种田,并非我夸赞二弟,至少现在在西关百姓的心中,二弟是一个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
  楚欢摆手笑道:“我只是动动嘴皮子,说起做事,我可没做什么。”
  “二弟也不必自谦。”裴绩微笑道:“西关百姓,民心思安,如果这时候有人轻易挑起战事,声望自然大跌……朱凌岳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有多重顾忌,朱凌岳才会按兵不动。但是二弟应该知道,朱凌岳的野心勃勃,只要找到机会,他必然会大动干戈……!”
  “大哥觉得他能找到机会?”
  “其实他一直在等着机会,而且实际也越来越近。”裴绩轻叹道:“二弟心里明白一个事实,只是你一直没有说出口。”
  “大哥的意思是?”
  “天下势必大乱,群雄必然四起。”裴绩神情肃然:“这已经是避无可避的事实,只待天下大乱,朱凌岳绝不可能精做不动,对于天下的局势,朱凌岳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天下大乱……!”楚欢喃喃自语。
  裴绩凝视楚欢,比方道:“秦国初建之时,皇帝却是准备造一座结实华丽的宫殿,也曾打下了不错的地基,所有人都以为这座宫殿会理所当然建成,可是宫殿刚刚打好了地基,皇帝的心思就已经不用在建造宫殿之上。他心里想着建造一座虚无缥缈的仙宫,为此,从此前已经打好地基的宫殿抽走地基,去建设他自己心中的仙宫,而先前这座宫殿,随着地基的损毁,整座宫殿倒塌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楚欢仔细聆听,知道裴绩这是以帝国比作宫殿,而那座虚无缥缈的仙宫,自然是指皇帝求长生之路。
  “虽然宫殿的地基已经损毁,可是宫殿的材料依然让人垂涎,有些人对这座宫殿存有嫉恨,想要彻底破坏,有些人本就是建造这座宫殿的匠人,见到主人无心宫殿,也就等着宫殿崩塌之际,趁火打劫,取而代之。”裴绩轻声道:“二弟,天门道和青天王之流,想要毁了这座宫殿,而朱凌岳这类人,本是修建宫殿的匠人,眼见到宫殿即将崩塌,你觉得他们会安然不动?”
  楚欢叹道:“大哥说的在理,其实我也明白,乱世之际,野心勃勃之辈不在少数。”
  “现在的秦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际。”裴绩正色道:“朱凌岳之辈,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二弟你又是否想过何去何从?”
  楚欢哪能听不出裴绩的话中之音,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裴绩长叹道:“二弟是聪明人,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天下大乱势在难免,若想保住西关百姓平安,二弟恐怕就不能安坐椅子上了。”
  “大哥,这可是……这可是谋反之言啊……!”楚欢苦笑道。
  裴绩却是淡然一笑,“身在乱世,你不食人,人便食你……何去何从,还是要二弟自己斟酌。”
  楚欢若有所思,并不言语。
  忽听得脚步匆匆,一人出现在门前,楚欢抬头看去,却是白瞎子,白瞎子在门外拱手道:“大人!”
  楚欢招手道:“进来吧。”等白瞎子进了门内,楚欢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哦?”楚欢皱眉道:“何人求见?”
  “那人两天前就来过一趟,不过大人那时不在府中。”白瞎子禀道:“刚刚又到了府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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