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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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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山军虽然从丹阳撤军,但是显然也对西关心存顾忌,近三万人马大半还驻留在青州,当知道甲州调兵往越州,北山这边也立刻做出反应,手笔比楚欢更大,从近三万人马之中,直接抽调出一万人马,紧急调往北山信州玉田防线。
  楚欢担心朱凌岳的西线攻势,罗定西虽然相信朱凌岳必然会拿楚欢先开刀,但是战争之事,风云变化,他不是朱凌岳肚中的蛔虫,朱凌岳最后到底会采取何样的军事策略,他也不能打包票,说不定朱凌岳就有可能从西线先杀到北山来,而北山在玉田县一带布置防线,北山主力调到青州之后,玉田防线不到万人,而且这万人的战斗力,与西关驻守在贺州的六千人相比,无论战斗经验还是素质都是远远不如,所以对北山来说,西线的压力同样很严重。
  如今和西关息兵,楚欢率先调军而去,罗定西自然是松了口气,也立刻往玉田增兵,加强西线的防线,他想着让楚欢和朱凌岳拼个你死我活,在此之前,自然是要先保住北山为要,楚欢调兵离去,显然是已经将矛头指向朱凌岳,那么北山眼下的策略,自然是竭尽所能,守住西边的防线即可。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双方就开始进行了这种宛若游戏般的调兵行动,这边调走三千人,那边调走一万人,这边调走两千人,那边再调走五千人,等到南线这边最后只剩下六千兵马之时,北山军在青州也只留下了一万兵马,楚欢调走一万人马增援贺州,罗定西这边调走近两万人进入信州。
  轩辕胜才最终只带领着三千兵马镇守甲州,其中五百人驻守青唐县城,而另外三千人,则是驻守在青州三县。
  楚欢一面关注与北山的协议落实情况,一面却是严密主意西线朱凌岳的动静,而西线的情况,情势也确实不容乐观。
  虽然却是达成了速战速决解决南线困境的问题,避免西关陷入两面作战,但是西北形势变幻,稳住了北山这头狼,朱凌岳却又多出了如同虎一样的西北军作为盟友,实际上这样的形势,比之当初面临的天山和北山两线进攻,还要严峻得多。
  相比起北山军,甘侯麾下近四万西北军,当然更为凶悍,也更为让人恐惧。
  裴绩先后派人连续来报,朱凌岳的兵马虽然没有兵卒过境,但是已经向两道交界之地集结了兵马物资,谁都知道天山军和西北军联手之后,必定会有所行动,而朱凌岳如今倒似乎是财大气粗,他无论是在兵马数量还是在钱粮装备上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向边境调兵,并没有遮遮掩掩,倒似乎是以这种方式给予西关施加压力。


第一四二五章 军威
  西北甲州之战,北山和西关先战后和,此事自然第一时间传到了河西道,河西道总督冯元破虽然对此事很清楚,但是却无暇西顾。
  武平府城北二十里地,联营驻扎,连绵的营地却是飘荡着不同的旗帜,这是夷蛮十三部族的兵马,驻扎在明湖之畔,明湖是武平府城以北最大的一处淡水湖,大秦在河西总督冯元破的建议下,最终是应允了夷兵入关,十三部落,每部族出兵两千人左右,总计两万五千兵马,分成数批进入了河西境内。
  十三部族的酋长,都已经被冯元破安置在了武平府之内,冯元破很清楚,夷兵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敌,可是一不小心,也能伤了自己。
  冯元破当然不希望这把利刃伤到自己的身体,所以对这两万夷兵,也都是有着妥善的安置,除了将十三部族酋长软禁在武平府城内,作为一种控制夷兵的手段,而且已经下令,将两万夷兵分成几部,编制到河西军中。
  河西军不属于边军,与关内的军制相同,是以河西禁卫军和地方州军结合而成,河西下辖云、武、应三州之地,云州处西北侧,与安邑道接壤,应州居南,过了林谷关,便是河北境内,而北面便是武州,武平府城便座落在武州境内。
  不过由于要应付北方的夷蛮各族,所以河西三州的州军编制数量都不少,河西禁卫军加上三州州军,军力达到将近三万人。
  无论是河西禁卫军统制还是三州千户,对冯元破自然都是惟命是从,而且因为作为北方屏障的缘故,比之其他各道总督,冯元破对州军的控制也是名正言顺,三州千户,也都是冯元破一手提拔起来。
  冯元破一身甲胄,骑在骏马之上,身后跟着一群武将,除了河西禁卫军统制,三州千户也都跟在其后。
  河西禁卫军统制也姓冯,但是却并非冯元破的亲眷,五百年前算是一家人,不到三十岁年纪,给人一种精明干练之感。
  此人十多岁的时候,就跟随着冯家父子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后来也随着冯家父子归顺了瀛元,南征北讨,也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冯家父子被委派到河西镇守北方,此人也跟一直跟从效命,可说是对冯家忠心耿耿,他如今的名字叫做冯破虏,乃是冯元破之父为其取了这个名字,名义上那是要破除北方夷虏,而冯元破等其父过世之后,接替了父亲的官位,登上了河西总督之位,立马就将冯破虏提拔为河西禁卫军的统制,更是与冯破虏私下结为了义兄弟。
  冯元破坐上河西总督之位,对北方夷蛮恩威并用,分化挑拨,数次出兵漠北,冯破虏都是他手下先锋,所向披靡,杀敌无数,冯破虏的名气在秦国未必有多响亮,但是在河西甚至在漠北夷蛮诸部,那却是声名赫赫,被誉为冯元破麾下第一杀神。
  几十人的骑兵队伍,以冯元破为首,在夷蛮营地穿梭。
  冯元破治军严格,令行禁止,麾下的兵马,但凡有丝毫差错,必然受到严厉的惩处,所以河西军上下严守军规,号令严明。
  只是这夷蛮人却显然没有如此觉悟。
  夷蛮十三部族,每隔一段距离驻扎一步,绕着明湖一圈,刚刚入春,天气还十分寒冷,但是明湖之内,一大帮夷蛮兵士赤身裸体在湖中游弋,大呼小叫,至若营地之中,夷蛮兵三五成群,有的围城一群,喝着冯元破拨过来的美酒,大声喧哗,有的则是聚在一起,正在叫嚷着下注赌博,更有的则是赤着上身,就在营地比试摔跤。
  夷蛮十三部族的兵马,装束却也各有差异,虽然被秦国人统称为夷蛮诸部,但是诸部的风俗习惯却都有些差异,便是在发型之上,有些部落都不尽相同,有的留着长发,额头用一根皮质的带子裹在额头上,任由长发飘飘,有的虽然留着长发,却将头发编成几十个鞭子,有的干脆只在头顶处留一撮短发,四周光秃秃的。
  至若兵器,也都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但是夷蛮人的战马,却是颇为健壮。
  “冯都,这帮人真的能帮咱们打仗?”云州千户卫庵看着一片狼藉的夷蛮军营,禁不住皱起眉头来。
  河西军和夷蛮人打过太多的仗,虽然夷蛮人人高马大,凶悍残暴,但是在河西军的手下,却是败多胜少,河西军这群将领几乎都与夷蛮人有过交手,虽然承认夷蛮人单兵作战能力并不弱,但是整个军队,却是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可言,河西军上下,也都从骨子里瞧不上夷蛮兵。
  实际上这次夷兵入关,不但许多朝臣心中反对,便是在河西军内部,也都是有些不解,毕竟他们觉得这干手下败将,实在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
  “你们听着,这里有两万兵马,除了禁卫军之外,你们三州军中,各从这里挑选八千人,编入你们麾下。”冯元破缓缓道:“你们要做的,便是让他们令行禁止,不再是一盘散沙,用你们训练河西军的手段,将他们也训练成一支虎狼之师。”
  “冯都,这群人未曾开化,愚蠢的紧。”卫庵皱眉道:“只怕编到咱们军中,起不了什么作用,反倒是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你训练不了他们?”冯元破淡淡道:“那好办,你现在交出兵权,本督可以另选别人来训练他们。”
  卫庵不敢再言。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响起,从旁涌出十几名夷蛮兵来,走路都是摇摇晃晃,酒气冲天,众人一见,便知道这帮人定然是喝醉了酒,这些人瞧见一队人马过来,竟然拦在马队前面,勾肩搭背,挤在一起,对着冯元破一干人指指点点,随即又是一阵哄笑。
  冯元破面上显出冷峻之色。
  他在河西多年,主要就是和夷蛮人接触,这帮夷蛮兵叽里呱啦满嘴夷蛮话,冯元破自然是明白他们话中意思。
  这帮夷蛮兵显然是醉了,直说河西军是一帮无能之辈,更是秦国人都是一群废物,国家内乱,需要仗着他们夷蛮人前来平乱,他们显然并不认识冯元破一干人,迷糊之下,还以为这只是一群河西普通兵士,对冯元破指指点点,说怪不得河西军需要请求夷蛮支援,如果都想冯元破这般弱不禁风,那河西军确实没有什么能耐。
  忽见得一名人高马大的夷蛮兵竟然上前来,一把拉住了冯元破的衣甲,竟似乎是要将冯元破从马上拉下去,口中大呼小叫,冯元破身边几名将领也是听得懂,那夷蛮兵竟是要让冯元破脱下甲胄送给他。
  冯元破身为河西总督,甲州自然是十分精致,而夷蛮兵上下,罕有身着甲胄者,大都是以皮革为战甲,对精铁所制的甲州,自然是十分垂涎。
  那夷蛮兵用力拉扯冯元破,但是冯元破骑在马上,却如同一座山一般,夷蛮兵卯足了气力,却扯不动冯元破分毫。
  禁卫军统制冯破虏见状,眼中已经显出杀意,催马上前来,已经拔刀在手,挥刀照着那夷蛮兵头上便要砍下去。
  冯元破却已经沉声道:“不要动!”
  冯破虏一怔,大刀在空中,便不敢砍下去,冯元破却是抬起一脚,踹在那夷蛮兵胸口,那夷蛮兵惨叫一声,翻倒在地,本来其他夷蛮兵正勾肩搭背指指点点,见得同伴被一脚踹倒,顿时都大喝起来,酒意之下,纷纷拔刀,便要冲上来。
  “拿下!”冯元破沉声道。
  身后众骑一拥而上,这些人都是河西军中以一当十的勇将强兵,片刻之间,便将十几名夷蛮兵控制住,冯元破沉声道:“将图尔乞部的军团长找来!”
  夷蛮十三部族,冯元破此时巡视的是其中的图尔乞部营地,十三部族的军制各不相同,称呼杂乱,夷蛮兵入关之前,冯元破就已经下令,各部族前来中原的最高统兵将领,全都称呼为军团长。
  只是这边人还没有过去,营地已经有一队人马迅速赶来。
  冯元破今日前来夷蛮营地,算是突击检查,事先并没有向各军团长通报,但是他们来到营地的消息,自然很快就被禀报上去,图尔乞部军团长得到消息,立马带人赶过来,小杂兵未必识得冯元破,但是这位军团长却是认得,在夷蛮人眼中,冯元破与恶魔是同一个意思,对他都是心存畏惧,远远瞧见冯元破,军团长心下就有些突突,见到河西军用刀架在十几名夷蛮兵的脖子上,这军团长更是身上发寒,知道出了变故,飞马上来,翻身下马,迅速走到冯元破骏马前,按照中原礼仪,跪倒在地:“图尔乞部军团长莫伊那贺,参见总督大人!”
  冯元破手握马鞭,居高临下俯视莫伊那贺,淡淡道:“这就是你们图尔乞部训练出来的士兵?”
  莫伊那贺不明情况,硬着头皮道:“不知他们如何触怒总督大人,还请总督大人责罚!”
  “本督准备将你们图尔乞部编制到云州军,所以如何惩处,交由云州军千户处置。”冯元破淡淡道:“卫庵,你向莫伊那贺发号施令吧!”
  卫庵走到莫伊那贺面前,将众夷蛮兵触怒冯元破的原因说了一遍,随即才冷声道:“既然要编入河西军,就要受河西军的军规,河西军的军规不多,但是每一条都不允许触犯,这第一条,便是绝对服从军令,以下犯上者,杀无赦。”
  莫伊那贺额头冒汗,他曾经和河西军交过手,知道河西军比起夷蛮人来,其冷酷残暴不在之下,只能道:“是,听从命令!”
  “召集图尔乞部将士,本将要当众亲自砍了这些人的脑袋。”卫庵神情冷峻,“本将要让你们明白,在河西军中,什么叫做军规!”
  莫伊那贺也不敢求情,急忙称是,便在此时,从远处两骑飞来,众人看去,两骑片刻间便已经靠近,一人翻身下马,到得冯元破边上,凑近过去,冯元破弯着身子低头聆听,只听了两句,脸色微变,眼中显出冷厉杀意。
  “卫庵,这边交由你处置。”冯元破沉声道:“破虏,将夷兵编制进三州军,交由你和卫庵他们一起处理……!”并不多言,调转马头,向南飞驰,众将面面相觑,见冯元破如此,知道定然是发生了紧急之事。


第一四二六章 好事难成
  居仙殿东殿之内,皇后已经一个多月不曾见到皇帝,而且皇帝下旨,无论是皇后还是雪花娘娘,都必须留在居仙殿内,不得随意走动。
  皇后只能在居仙东殿等待,不能出东殿一步。
  已经是阳春三月,窗外的几株树枝已经偷偷冒出了芽尖儿,天气也变的稍微暖和了一些,但是东殿之内的冷清,一如既往。
  皇后其实并不如何适应北方的天气,前几日身体便微有小恙,好在有随行御医,前来为皇后诊断了一番,只说是水土不服,稍微调养一番也就可以好转,这几日皇后在殿内调养,本以为皇帝知道此事,也会前来探视一番。
  皇帝所在的居仙中殿距离皇后所在的居仙东殿并不远,只是让皇后失望的是,从她身体不适到如今,皇帝竟然没有显身。
  她实在不清楚,皇帝为何会如此冷漠,就算他真的宠爱雪花娘娘,但是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也不能说丢就丢吧。
  东殿的宫女们每日看到皇后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知道皇后来到河西之后,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有些贴身的宫女甚至担心,长此以往,皇后的身体不但不能调养好,只怕会越来越深。
  皇后每天中午都有短暂的午休时刻,要睡上大半个时辰,宫女们也都不敢打扰,但是今日皇后正在午休之时,躺在软榻上,依稀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皇后虽说每天都要午休,但是却很少真的睡着,似乎是身处河西之地的不适应,让她的感觉十分的敏锐,听得脚步声,微蹙柳眉,慵懒问道:“是谁?”
  后面并无传来声音,皇后微蹙柳眉,从软榻上转过身来,便瞧见一道身影正站在距离软榻三四步远地方,正轻抚长须,那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身体打量,看到来人,皇后先是一怔,随即眼眸中微显惊喜之色,急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上前来跪倒在地:“臣妾参见皇上……!”
  她淡妆素裹,并无化妆,披着浅白色的长纱,乌压压的秀发也只是用一根簪子随意挽起来,此时少了几分端庄典雅,却多了几分慵懒妖娆。
  皇帝已经露出笑容,伸手便要去扶,皇后已经向不远处的宫女责问道:“皇上驾临,为何无人通禀?”
  皇帝已经抢先道:“不怪他们,是我……是朕让她们不要惊动皇后。”向后挥手道:“你们先都退下吧,朕要和皇后说话,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要过来打扰。”
  “等一等……!”皇后见宫女们要退下,立刻叫住吩咐:“摆些瓜果点心上来……!”
  宫女们答应一声,都退下去准备,皇帝已经轻声道:“朕只是过来瞧瞧皇后,不用太烦劳,听说皇后身体有恙,朕……朕这些时日事情太多,没能过来,皇后可不要见怪。”他四下里瞧了瞧,见到无人,伸手便要过来牵住皇后的手。
  皇后却似乎没有注意,走到中间的黄梨木桌边上,拉开椅子,“皇上,您先坐下吧,臣妾知道你最近繁忙,不如臣妾陪你下棋,放松一下……!”
  “放松一下是可以的。”皇帝为难道:“只是下棋么……!”
  皇后含笑道:“皇上以前不是最喜欢和臣妾下棋吗?您可是说过,政务繁忙之时,只要和臣妾下棋,就能驱散疲劳。”
  “哦?”皇帝苦笑道:“朕这样说过啊?朕太累了,都记不得了……!”
  此刻那些宫女倒是迅速将瓜果点心摆了上来,冯元破对居仙殿这边的供应倒是十分的卖力,山珍海味珍馐美食成批成批送到仙宫,居住在仙宫的皇帝和群臣,倒是美酒佳肴不断。
  “先都退下吧。”皇帝挥手道:“朕和皇后说话,不要进来打扰!”
  众人推下去之后,皇帝才叹道:“朕今日不想下棋了,皇后,朕有些困倦,你先陪朕躺一会儿……!”起身便要往床榻那边走过去。
  皇后关切问道:“圣上是龙体不舒服吗?臣妾去请太医过来……!”
  “不用。”皇帝忙道:“朕已经宣过太医,并无什么事情,只是疲累一些,好好休息便成,皇后,先陪朕歇息片刻,朕可有好阵子没有和你躺在一起了。”他走到软榻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向皇后招了招手,一双眼睛却在皇后的身上四处打量,瞳孔之中闪着光芒。
  皇后见皇帝下旨,轻步走过去,只是皇帝那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四处游动,这让皇后感觉颇有些不自在。
  虽说皇帝和皇后是夫妻,但是以前的时候,皇帝也很少用这种目光打量皇后,那目光倒似乎是饿急了的饿狼找上了鲜美的猎物,皇后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瞧皇后走近过来,皇帝已经伸手,握住了皇后一只手,皇后年过四旬,但是贵为国母,保养自然非比寻常,她本就是天生美人,稍作保养,却也是不显衰老,肌肤依然光滑,身段儿依然是柔美,却又比之年轻姑娘多了几分庄重成熟的韵味,这样的成熟贵妇,宛若熟透了的蜜桃儿,皇帝喉头蠕动,恨不得一口便将这熟透的蜜桃儿吞了下去。
  皇帝拉着皇后,便要将皇后抱入怀中,便在此时,却听得一个声音传过来道:“启禀圣上,臣有事禀报。”
  皇帝听到声音,微微一惊,竟是松了皇后的手,咳嗽两声,问道:“是谁在外面?”
  “臣轩辕绍拜见圣上。”一人从外面轻步进来,远远地跪下。
  白发如雪,长弓在背,轩辕绍单膝跪地,却是抬着头,远远瞧着皇帝。
  皇帝正襟而坐,咳嗽两声,这才抚须问道:“原来是轩辕……唔,你有何事启奏?”
  “启禀圣上,臣是为护卫一事请奏圣上。”轩辕绍虽然单膝跪地,但是背脊却是挺直,宛若劲松,“玄真道宗和那群阴阳师的意思,天宫是修道圣地,不该存有兵器,臣调来一百名近卫军,护卫在居仙殿四周,但是因为要守仙宫的规矩,他们都是手无寸铁,臣想请圣上示下,这一百名护卫,是否能够恩准佩戴兵器?”
  “这个……!”皇帝皱眉道:“玄真道宗他们不是说不可以佩戴兵器吗?既然这里有忌讳,又是朕的道场,自然是不能佩戴兵器的。你们都是大秦最强的武士,就算赤手空拳,也没有人是你们的对手,而且仙宫之外,还有驻军,通往仙宫的各处要道都是被封锁,自然是没人能够过来。”抬手道:“此时就这般决定,不必再报,轩辕,你先下去吧,朕倦了!”
  闻着皇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独特芬芳,皇后心神悸动,只盼轩辕绍早些滚蛋,不要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圣上,臣既然是护卫统领,就有责任保证圣上的安全。”轩辕绍竟似乎没有退下去的意思,“臣知道,仙宫之外的道路,都被官兵封锁,闲杂人等难以靠近仙宫。可是这仙宫还有众多的宫殿没有完工,那些宫殿也都在修建之中,人员繁杂,那是有上万人,臣担心其中会有别有居心之辈,擅自偷偷溜到这边来……所以臣以为,这边还是要加强警备,如果众护卫确实不能携带兵器,那么臣以为,还需再调遣一百人来加强居仙殿的守卫。”
  “这个……!”皇帝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道:“此事等朕考虑一番,轩辕,忠国公是大大的忠臣,他对河西的情况最为熟悉,有些事情,朕觉得还是可以多和忠国公商量,至若京城随朕而来的官员将士,切不可因为是朕身边的人,就觉得比别人高人一等,在这里决不可胡乱生事,好了,你先退下吧。”
  轩辕绍再次道:“圣上,还有一桩事情,居仙殿这边虽然有互为保护,但是朝廷的大臣们居住在其他各殿,距离此处有一段距离,距离最远的,更是有十多里路,臣不知是否应该派些护卫前往保护,以免那边有紧急状况,这边就算派人前往,一时也救援不及。”
  皇帝皱眉道:“轩辕,难道你觉得这里会有很多刺客?怎么动不动就是保护这个保护那个,朕倒以为这里太平无事,安静得很。”
  轩辕绍正色道:“臣受圣上隆恩,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圣上的安危,便是天下人都觉得太平无事,臣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懈怠。”
  “皇上,轩辕统领忠心耿耿,他这些话若如不是忠心,也不敢如此多言。”皇后柔声道:“轩辕统领既然觉得有必要增加护卫守卫,圣上不如就准了轩辕统领所请,这也都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顿了顿,蹙眉道:“前番皇上来仙宫的途中,就有刺客意图行刺,皇上,咱们不得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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