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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7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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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炼电为何要走?”太子扫视众人,“你们说,赤炼电是为了追拿叛贼,还是……他自己想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却都是不敢说话。
  “轩辕绍和岳冷秋对朝廷忠心耿耿,自然是追拿叛逆。”太子缓缓道:“赤炼电是忠是奸,本宫现在倒有些不明白了……!”语气加重,再一次问道:“你们说,赤炼电到底是忠是奸?”
  臣子们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赤炼电手握重兵,而且是身经百战的帝国名将,如果说赤炼电依然效忠朝廷,自然是大秦之福,可一旦因为皇帝之死,赤炼电另有心思,对当下的秦国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太子显然对这个问题极其关切。
  林元芳依靠皇帝的宠信,一路青云爬到今日的地位,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即死,太子接下来理所当然是要继承大统,作为新党的代表人物,林元芳曾经可是一度与太子党过不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说是岌岌可危,这种时候,自己定然要迎合太子的心思,向太子示好,以免太子秋后算账,只是此时却也实在不知道太子心中是何想法,犹豫一下,随即心一横,上前去拱手道:“殿下,臣以为,赤炼电不可不防!”
  “哦?”太子瞥了林元芳一眼,“林大人的意思,莫非觉得赤炼电心怀异志?”
  林元芳硬着头皮道:“殿下,赤炼电手握重兵,一直以来,就是拥兵自重,帝国四大粮仓之一的吉平仓,更是一度成为赤炼电的辽东私仓……!”顿了顿,偷偷瞥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正盯着自己看,倒似乎正在认真听自己说,急忙道:“如果他一心效忠朝廷,便不会突然离去,臣觉得对此人,必要小心防范。”
  “殿下,赤炼电是忠是奸,尚未明了,如果他当真包藏祸心,此番本可以不来参加祭天诞礼。”周庭神情肃然,“臣以为,赤炼电前来参加祭天诞礼,就表明他心里至少还装着朝廷,或者说,就算他心思未定,却也未必一心想要谋反……!”
  太子闻言,微微颔首,周庭继续道:“在没有确定赤炼电是忠是奸之前,我们宁可相信他是忠臣,也绝不能将他逼着走到谋反之路上。”
  太子道:“周纳言是老成谋国之言。”
  “殿下,臣以为当前要务,是尽快控制河西局势。”礼部尚书薛怀安出列道:“河西数万大军,加上夷蛮骑兵,这些都是百战之兵,如果不能及时控制,被冯元破猛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现在只有轩辕将军手下的三千近卫军,虽然都是骁勇善战,可是一旦河西军发难,三千近卫军,根本无法抵挡。”
  周庭立刻道:“正是如此,殿下,河西军都是能征善战,一旦冯元破逃脱,势必聚集河西军攻打天宫,到时候根本无法抵挡。冯家父子在河西二十多年,根深蒂固,河西军的将领,也都是跟随冯家父子征杀出来,对冯元破惟命是从,当前最要紧的不是赤炼电,亦不是楚欢,而是冯元破……!”
  “报……!”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禀报之声,太子点点头,早有人将来人传召进来,进来的乃是一名神衣校尉,太子已经问道:“情况如何,可发现那干叛党?”
  “回禀太子殿下,我们正在天道殿搜找,囚禁玄武千户的地牢已经找到,正在想办法破解机关。”
  “哦?”太子皱眉道:“何时能够救出玄武?”
  “地下囚牢的机关重重,设计的十分巧妙,短时间内很难破解。”神衣校尉禀道:“我们已经让精于机关之术之人立刻破解,可是最快,也要三五天时间方能打开。”
  “冯元破既然潜逃,玄武校尉的饮食自然无人供应,他现在是死是活,也难以预料。”太子知道神衣卫四大千户都是独当一方的人物,而且神衣卫誓死效忠皇帝,乃是最为忠诚的部下,皇帝既死,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自然是要接管神衣卫的指挥权,玄武便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之一,如此得力干将,太子自然要竭力保住,吩咐道:“你告诉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玄武,打开地牢,本宫定有重赏,玄武对父皇忠心耿耿,如此忠勇之士,亦要重重嘉奖!”
  “卑职明白。”神衣校尉道。
  周庭本想说话,可是帝国官员绝不可对神衣校尉指手画脚,顿时忍住,好在太子已经道:“你告诉他们,冯元破很有可能是通过密道脱身,你们仔细找寻密道所在……!”随即皱眉,心想冯元破既然精心设下了一条密道,自然是隐秘至极,神衣卫虽然能力出众,都是追踪办案的高手,可是要找到那条密道,恐怕也不容易。
  林元芳察言观色,他本就是十分机灵之人,已然瞧出太子心思,上前小心翼翼道:“殿下,要找到密道,恐怕不容易,下官以为,有一人或许知道一些线索。”
  “哦?”太子立刻问道:“谁?”
  林元芳小心翼翼道:“殿下,居仙殿的西殿之内,住着雪花娘娘,她是冯元破进献圣上,而且她一直蛊惑圣上北巡,雪花娘娘有没有可能是冯元破故意安排在圣上身边的眼线?若是如此,雪花娘娘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和众官员此时才想起,这居仙殿中,还有一个雪花娘娘在这里,皇帝北巡,后宫之内,除了皇后随同侍驾,雪花娘娘也是除皇后之外唯一随驾北巡的后宫妃嫔。
  太子眼中寒芒划过,淡淡道:“既是如此,将雪花娘娘请过来!”
  他如今只是太子,尚未继承大统,而雪花娘娘乃是皇帝钦封的妃子,名义之上,乃是太子的庶母,按照后宫礼制,太子要见雪花娘娘,本该亲自前往拜见,却不能传召过来,但是此等非常时刻,太子传召雪花娘娘,众人却也不敢多说一句,而且雪花娘娘进京之后,迷惑皇帝,身边的太监更是嚣张跋扈,早就不得人心,在场诸人,除了林元芳和马宏与雪花娘娘走得近些,其他臣子对雪花娘娘没有丝毫的好感。


第一六五六章 宫中奸细
  雪花娘娘来到居仙正殿之时,长裙如云,竖着飞天髻,她长相本就美艳,一番打扮之后,更是娇美夺目,众人看在眼里,心想也难怪冯元破会将此女献给皇帝,如此美人,天下只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
  雪花娘娘身边,则是跟着两名太监,正是她的贴身夷蛮太监耶利辛和普辛,尚未走近,看到眼前阵势,雪花娘娘有些错愕,两名太监也显出惊异之色。
  天道殿发生的事情,此时知道的人并不多,雪花娘娘身在居仙殿内,对天道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知道皇帝已经遇刺身亡。
  今次祭天诞礼,皇帝带着皇后出礼,却并没有带同雪花娘娘出去,这让雪花娘娘心里颇有些恼怒,一直在居仙殿生闷气,冷不丁有人声称太子传召,这让雪花娘娘有些惊讶,不知太子为何会传召自己,只是她出身夷蛮,对秦宫礼制并不熟悉,知道太子乃是帝国储君,太子传召,却也是收拾一番,匆匆过来,只是看到眼前景象,有些吃惊,见得一众官员看自己的神色极为冷淡,便连从前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林元芳也是冷淡之色,便觉得事情不简单。
  太子坐在轮椅之上,淡淡瞧着雪花娘娘,雪花娘娘走上前,打量太子一番,尚未说话,太子已经道:“你就是雪花娘娘?”
  太子与雪花娘娘互相之间都只知其名,未见其人。
  “是……!”雪花娘娘见得太子脸色冷峻,心下微微生寒,勉强笑道:“你就是太子?”
  “本宫就是太子。”太子淡淡道:“本宫找你来,是想问你几件事情。”
  “哦?”雪花娘娘美眸流转,心下却是忐忑,她知道这些官员平日里都是聚集在皇帝身边,可是此刻不见皇帝,却冒出来一个太子,事情显然不对劲。
  倒是耶利辛跟随雪花娘娘有些时日,在京城时候就气焰嚣张,来到河西天宫之后,在冯元破的主持下更换一批内侍之后,耶利辛和普辛更是嚣张跋扈,他们见太子坐在轮椅之上,是个患有腿疾的残废,便有些小视,大声道:“太子,娘娘这几日身体疲累,不能一直站着说话,要搬张椅子过来。”
  雪花娘娘得到皇帝的宠爱,耶利辛更是仗着雪花娘娘为后台,气焰滔天,那是死了心要抱着雪花娘娘大腿,极力讨好,此时说这句话,无非也是借机讨好雪花娘娘。
  太子看也不看耶利辛,淡淡道:“本宫说话,谁在边上聒噪,掌嘴!”
  耶利辛哪里在意太子这句话,立刻道:“我是娘娘的人,你不能发落我……!”
  “大胆!”薛怀安怒声道:“在殿下面前,你一个奴才,怎敢自称‘我’字,当真是无法无天!”
  此刻早有两名近卫武士上前来,一人便去抓耶利辛的手,耶利辛怪叫一声,只是近卫武士何等剽悍,不等耶利辛挣扎,一名武士已经轻松扣住耶利辛双手,另一名武士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铁片,二话不说,对着耶利辛的嘴巴狠狠抽打下去。
  铁片轻薄,可是打下去却是疼痛难忍,那武士出手也不留情,几下打过去,耶利辛嘴上便已经是鲜血淋漓,牙齿脱落,耶利辛最终哼唧,每次刚要说话,铁片就已经狠狠抽打下去,他在秦宫为非作歹,在场不少官员都知此人受宠生骄,无法无天,此时见他被武士抽打,心下都是觉得欢喜。
  “见了殿下,你为何不跪?”薛怀安对这两名夷蛮太监早有成见,见得耶利辛被打,心下畅快,眼角瞅见普辛目瞪口呆看着耶利辛,立时喝道:“不懂宫中规矩吗?”
  那普辛见得耶利辛被抽打的口中冒血,魂飞魄散,听得薛怀安喝问,双腿一软,已经跪倒下去,雪花娘娘花容失色,实料不到太子一出手就这般狠,有些恼怒道:“我要见圣上,圣上在哪里?”
  “父皇不会再见你。”太子冷冷道:“本宫听说,这两名刁奴持宠生骄,仗势欺人,视宫中法度如无物……!”瞧了薛怀安一眼,问道:“薛大人,你掌管礼部,应该知道,刁奴作恶,目无法纪,瞒上欺下,该当何罪?”
  薛怀安拱手道:“殿下,方才这两名刁奴见到殿下却不行礼,不论其他罪过,仅此一条,便要杖责五十……!”
  “国无法不立,既然有法度在,那就好办了,拉下去,杖责五十……!”太子挥挥手,又上来几名武士,将耶利辛和普辛拖拽下去,雪花娘娘秀眉紧蹙,美眸中满是愤怒之色,却也无可奈何,很快,就听得惨叫声传来,片刻之后,声音渐小,直到没有声息,一名武士很快过来禀道:“启禀殿下,他二人经受不住杖责,只打了三十杖,便都已经气绝……!”
  “啊!”雪花娘娘脸色惨白,双手捂着嘴,目中满是惊恐之色,太子却是淡淡道:“说好是五十杖,死了也不能逃过!”
  “是!”武士一拱手,退了下去。
  “你……你打死了他们……!”雪花娘娘又惊又怒,“你怎么能杀死他们?”
  太子冷冷道:“不是我杀死他们,而是他们触犯了国法,要受到应得的惩罚而已……雪花娘娘,据本宫所知,你是冯元破进献到宫中,这不会有错吧?”
  “是……是又如何?”
  太子冷然一笑,道:“你是冯元破派进宫中的奸细!”
  边上众人见太子如此一说,都是一怔,暗想雪花娘娘虽然是冯元破进献,可是却并无直接证据证明雪花娘娘便是冯元破派往宫内的奸细,太子如此说,倒是直接给雪花娘娘扣了一顶大帽子。
  只是众人瞬间便想到,太子这般说,显然是要占得先机,毕竟雪花娘娘是皇帝的宠妃,名义上是太子的庶母,如果不给雪花娘娘先扣上奸细的帽子,太子便不能对雪花娘娘轻易失礼,否则便算得上是大不孝,太子自然不想担上如此罪名,先下手为强,给雪花娘娘扣上帽子之后,也就占据了主动权。
  雪花娘娘显然没有想到太子竟会这般说,吃了一惊,身体剧震,立刻道:“我……我不是……!”
  “冯元破已经谋反,你可知晓?”太子淡淡道:“他在河西设下陷阱,准备刺杀父皇,据本宫所知,你在京中之时,一直劝说父皇北巡,本宫问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雪花娘娘听得冯元破谋反,更是惊慌失措,见得眼前阵势,已然是双腿发软,娇躯晃了晃,差点软倒下去。
  她并非心机深沉之辈,亦不曾见过如此场面,太子声音冷漠,群臣亦是面色不善,而且太子一出手便杖毙了她两名近侍,而且太子的其实沉稳淡定,在雪花娘娘看来,太子定然已经找到了充足的证据,否则绝不会如此气势凌人,心下顿时便虚了,眼圈一红,颤声道:“我……不是……不是我……!”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你是父皇的妃子,只要你据实交代,本宫可以网开一面。”太子见雪花娘娘神态,知道已经镇住,淡淡道:“冯元破谋反,你之前是否已经知晓?”
  “我……我不知道……!”雪花娘娘娇躯瑟瑟发抖,“是……是他让我进宫伺候圣上,让我劝说圣上前来河西北巡,我……我不知道他要谋反,否则……否则我一定会告诉圣上……!”
  “他可告诉过你,在这天宫设有密道?”太子目光冷峻,盯着雪花娘娘,“他是否告诉你,一旦出现意外,如何从天宫秘密走脱?”
  “没有……!”雪花娘娘急忙摆手道:“他从未告诉我这些,我……我也不知道这天宫还有什么密道,太子,我……我没有害圣上的心思,都是……都是冯元破,他逼迫我们斯拉夫部族进献美人,族长这才将我送到河西献给他,我……我是被他所迫,心里对他很是怨恨……!”
  太子察言观色何其厉害,却也瞧得出来,雪花娘娘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密道所在,毕竟密道乃是冯元破心中机密,绝不会轻易告知别人,传召雪花娘娘,也只是存着一丝侥幸心思而已,听雪花娘娘这样说,禁不住皱起眉头来。
  雪花娘娘见太子沉着脸,心下害怕,唯恐太子也会对自己动手,问道:“圣上……圣上在哪里,我……我要见圣上……!”
  皇帝的尸体安置在后殿,雪花娘娘并无瞧见。
  “父皇已经遇刺……!”太子犹豫一下,终于道:“你是父皇身前最宠爱的妃子,本宫问你,你可愿意相伴父皇于九泉之下?”
  “啊?”雪花娘娘大惊失色,失声道:“圣上死了?”
  太子淡淡道:“父皇确实已经驾崩,本宫准备让你陪侍父皇,你可愿意?”
  “我……!”雪花娘娘只觉得头晕眼花,再也支撑不住,如同凋谢的花朵,软倒下去,长裙散开,惊恐无比,全身发抖,“我……我不要死……!”
  众臣心想太子却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仅仅一句话,便要让雪花娘娘去赔罪,只是这般做法,倒也不失为目前处置雪花娘娘最好的做法。
  “难道你不想陪侍父皇?”太子目光更是冷峻,如刀锋割在雪花娘娘身上。
  雪花娘娘瑟瑟发抖,忽然想到什么,大声道:“太子不能杀我,你……你若是杀我,夷蛮……夷蛮部族都要叛乱……!”
  “你说什么?”
  “我是皇帝的妃子,夷蛮才会出兵帮助剿匪,你……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帮你们,而且……而且夷蛮各族会成为秦国的敌人。”雪花娘娘如同找到救命稻草,“我的家族在斯拉夫部族是大族,你杀死我,斯拉夫族就会为我报仇,夷蛮其他部族也都会叛乱,如果你不杀我,我……我可以帮你说服夷蛮人,让他们出兵帮秦国打仗……!”


第一六五七章 雪中送炭
  周庭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殿下,她说的到也不是没有道理。据臣所知,此番夷蛮人出兵,其实是冯元破的意思,夷蛮人善战好杀,反复无常,只是因为被冯元破打怕了,才会屈从于冯元破……那些夷蛮的酋长如今都在武平府城内,是冯元破为了防止夷蛮人不受控制,所以将他们软禁在那边,如果冯元破当真逃出去,夷蛮人恐怕还是要跟他狼狈为奸。”
  太子微微颔首,轻声问道:“这个女人可以让夷蛮人改变主意?”
  “她是否能说服夷蛮人,下官也不知晓。”周庭低声道:“但是臣下以为,暂且留住她,日后只怕还有大用。如果轩辕将军拿下了冯元破,那么夷蛮人没有了冯元破的震慑,只怕要生乱子,有她在此,我们大可以借助她与夷蛮人商谈,只要策略得当,大可以将夷蛮人收为己用。”顿了顿,更是低声道:“圣上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自当早日继承大统,如今正是非常之时,如果当真处决了雪花娘娘,不明真相之人,反会在背后造谣生事,说殿下擅杀庶母,这对殿下的声誉,总是大有影响的。”
  太子道:“周纳言所言极是。”抬头盯着雪花娘娘,淡淡道:“是否陪侍父皇,回头再说,你若当真能够说服夷蛮人效忠大秦,倒可以将功赎罪……!”沉声道:“来人,带雪花娘娘去西殿歇息,派人保护,没有本宫吩咐,谁也不能接近,娘娘也不能离开西殿一步!”
  雪花娘娘见太子松口,这才松了口气,脸色惨白,早有兵士上来,领着雪花娘娘退了下去。
  等雪花娘娘退下,太子这才道:“河西的诸多官员,如今就在天宫,派人先看住他们,以免生乱……袁总督!”
  袁崇尚立刻上前,拱手道:“下官在!”
  “袁总督,你是带兵出身,本宫令你现在就前往天宫附近的近卫军驻地,协同陈果立刻进军武平府,无比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武平府。冯元破和河西官员都来到天宫,武平府城现在定然十分空虚,你们必须速战速决。”太子神情冷峻,干脆利落道:“拿下武平府之后,即刻带人赶往河西禁卫军驻地,禁卫军统制冯破虏的家人被神衣卫控制住,你们大可以利用这一点,找到冯破虏,告诉他,只要他效忠朝廷,本宫之前一切,既往不咎……!”双目一寒,盯着袁崇尚,“此事颇有些凶险,但袁总督身经百战,亦是父皇当年爱将,如今只能让袁总督挺身而出,无论如何,也要夺下河西禁卫军的兵权。”
  袁崇尚拱手肃然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不夺下兵权,下官提头来见!”顿了顿,又道:“殿下,河西禁卫军是冯元破的禁卫军,下官前往,义无反顾,可是……!”
  “本宫指导你的意思。”太子肃然道:“你是说金剑虎符?”
  “正是。”袁崇尚拱手道:“金剑代表天子,虎符可调兵马,只要有金剑虎符,谁若敢犯上作乱,臣下可以当场格杀!”
  太子转向周庭,周庭皱眉道:“圣上共有四把金剑,两免两杀,免死金剑可抵死罪,诛杀金剑可斩百官,楚欢前往西北的时候,圣上赐给他一把免死金剑,剩下的三把,下官也不知道圣上是否从京中带来……至若虎符,圣上定然是带在身边的……!”
  “金剑倒也罢了,虎符和玉玺如今都在何处?”太子皱眉道。
  “冯元破此前三番五次时常进宫来,找寻圣上盖加盖玉玺下旨……!”周庭皱眉道:“只是冯元破找了傀儡冒充圣上,却不知那玉玺是否也是假的……!”
  便在此时,却听得脚步声响,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从东边走来三人,俱是宫女,一名中年宫女带着两名年轻宫女走过来,身后两名宫女都是端着玉盘,尚未靠近,都已经跪倒在地,众人正好奇间,那中年宫女已经道:“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派奴婢将几样东西送来,让我们呈给殿下!”
  太子扣动轮椅机关,轮椅转动方向,滚动过去,距离几步之遥停下,皱眉问道:“是什么东西?”
  那宫女起身来,太子却是瞧见,两名宫女手中托着玉盘,玉盘上面,则是盖着黄色的锦帛,一时间却也瞧不清下面究竟放着什么。
  中年宫女轻声道:“将东西呈给太子殿下!”
  两名宫女跪在地上挪动上前来,双手高举,呈到太子面前,太子皱着眉头,抬手掀开一面锦帛,瞧见玉盘中的物事,神色一怔,边上众人瞧见,也都是显出吃惊之色,那玉盘之中,并排摆着两把剑,色泽金黄,正是代表着天子权威的金剑令牌。
  金剑并非是用来当做武器,而是一种令牌,不过两指之长,制作精致,剑身之中,则是刻着字迹,一把免死金剑,另一把却正是诛杀金剑。
  太子立刻翻开另一张锦帛,上面豁然摆放着天子玉玺和半枚虎符。
  皇帝乃是帝国的九五之尊,皇帝以武立国,对军队的控制自然是谨慎有加,帝国的皇家近卫军、边军、卫所军、州军以及各道的禁卫军,各成体系,要调动兵马,手续颇为繁杂,便是一道总督,除了麾下的禁卫军之外,想要调动州军或者卫所军,兵力一旦超过五百人,便需要朝廷的旨意,否则等同于谋反,没有兵部批文,谁也不敢轻易调兵,即使调兵,没有兵部的批文,将官也不敢轻易听从他人调遣。
  唯有皇帝,可以随时随地调动任何一支兵马,而他调兵,便只需要手中这半枚虎符。
  太子伸出手,抚摸在玉玺之上,宫女已经道:“启禀殿下,皇后娘娘说,圣上到了河西之后,这几样东西,一直都是放在娘娘那里看管,如今圣上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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