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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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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现混乱,必将影响老将军在关西的经略部署,后果不堪设想。除此之外,有些道路必须重新修缮,以保证日后物资能够迅速运往关西……!”
  乔明堂终于起身,肃然道:“大学士放心,下官知道如何办。”
  徐从阳摇摇头,道:“乔总督,你不知道!”
  乔明堂一怔。
  “你若知道,通州匪事就不会草草了结。”徐从阳盯着乔明堂,平静道:“你心里或许是想保住赵广庆,但是你却不知,如此一来,却已经将西山道陷入了不可预测的危险之中!”
  乔明堂见徐从阳神色凝重,微皱眉道,但还是恭敬道:“大学士,下官并非有意要包庇赵广庆,只不过赵广庆在书函上解释的很为清楚……!”不等他说完,徐从阳就冷哼一声,道:“疑点多多,藏匿那样庞大数目的兵器,最后用一个通州营千户来承担责任,这岂能解释的通?而且兵器下落没有着落,连那位罪大恶极的段荀也没能抓捕归案,赵广庆一份请罪折子就能够将此事化于无形?”
  乔明堂忙道:“神衣卫孙寅虎孙百户已经秘密去往通州调查此案,通州既然发生此等大案,下官绝不会对任何人进行偏袒,也不会包庇任何人!”
  徐从阳轻抚白须,沉吟片刻,终于道:“乔大人,老夫此来,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西山道成为第二个河北道、江淮道……!”
  乔明堂闻言,脸色为之一白,神情有些惶恐,但是眼眸子深处,却隐隐显出不悦之色来。


第一八一章 天门道
  乔明堂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徐从阳何等人物,乔明堂即使是一道总督,但是在他面前,却还是稚嫩的很,他也没看乔明堂,只是端杯品了一口茶,平静道:“乔大人心里是不是有些不快?”
  乔明堂哪敢承认,须知徐从阳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职责可是督察天下官员,他手底下的那帮御史言官,那都是伶牙俐齿,更是朝中谈何官员的主力,大秦立国虽然才短短二十年,但是都察院弹劾的官员,却是数以百计,无论你是笔头小吏还是封疆大吏,只要被都察院找到把柄,那可是弹劾没商量,无数的官员就是落马在都察院的手底下。
  徐从阳能有如此权柄,自然是因为皇帝陛下对他十分的信任,非但管着都察院,而且还是殿前大学士,能够随时随地入宫面圣,是少数能够参与国事决策的重臣之一,这样的人物,乔明堂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得罪。
  “下官不敢。”乔明堂急忙道:“大学士这般说,必有道理,下官自当聆听教诲。”
  徐从阳抬手示意乔明堂重新坐下,神情肃然道:“你想必也知道,如今河北道和江淮道的情况十分不好。河北道两年前蹦出一个青天王,到如今还没查出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突然窜出来,啸聚上万人作乱,虽然韩三通在河北道地面上四处围剿,青天王那伙乱匪也一度被压制,表面上看来似乎被平定,但是河北道的情势却没有丝毫好转,青天王的人马反倒似乎越来越多,化整为零,东一簇西一簇,韩三通硬是被定在了河北道……!”
  乔明堂皱眉道:“一群乱党,乌合之众,韩三通终会平定。”
  徐从阳叹了口气,道:“平心而论,这些年河北道连年受灾,天灾不断,那些别有居心之辈有蓄意煽动,天灾人祸,河北道各路叛匪都以青天王的旗帜为号,打掉一批又生出一批,越打越多……!”神情凝重,道:“韩三通是个能打仗的将军,但却不是一个能安抚的将军。他性情太过火爆,一味的强势剿杀,只能适得其反,老夫亦曾多次向圣上谏言,但是圣上却对韩三通十分器重,亦觉得乱党就该全部剿杀才可……!”
  乔明堂只是聆听,此时却不好发表自己的看法。
  徐从阳看了他一眼,又道:“河北道虽然混乱,但至少韩三通目前还能镇得住,倒是江淮道,如今却是危机四伏。江淮道没有河北道那般大动乱,也没有统一如青天王那般的旗号,但是盗匪猖獗,而且别有居心之辈借助妖道乱国,已经形成十几拔乱匪,实力却也都不弱……!”
  乔明堂压低声音道:“大学士所说的,是天门道?”
  徐从阳看着乔明堂,道:“你也知道天门道?”
  “是!”乔明堂点头道:“江淮动乱,下官却也得到一些消息,据说民间忽然兴起一股妖道,妖言惑众,蛊惑民心……!”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徐从阳一眼。
  徐从阳颔首道:“你尽管说来!”
  乔明堂这才道:“这股兴起的妖道称为天门道,说什么天门初开,老君降世,凡我道民,得享永生……真是一派胡言!”
  徐从阳肃然道:“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乔明堂摇头道:“下官所知不多,十分粗浅。”
  徐从阳沉吟片刻,才道:“老夫得到江淮道的情况,也派人暗中打听过,天门道不但在江淮愈演愈烈,而且已经渗透到其他各道。东海道、川蜀道以及金陵道也都有天门道的踪迹蔓延过去,虽然比不得江淮道严重,但是如果任由天门道蔓延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乔明堂点点头。
  “老夫也曾细细思索过,觉得这天门道却与汉末时期的太平道有些相似。”徐从阳神情凝重道:“张角创立太平道,号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聚众数十万,为祸天下。如今这天门道打出天门初开老君降世的旗号,那也是祸乱天下……!”说到这里,他陡然一拍桌子,冷笑道:“我大秦可不是大汉,天门道想要成为太平道祸乱我大秦,那是痴心妄想!”
  乔明堂神色也严峻起来。
  徐从阳道:“通州之事,诡异的很。西山道六州,唯通州素来不稳,老夫就是担心你们西山道也已经有天门道徒渗透进来,黑水山的土匪窝藏大批的兵器,老夫担心这背后已经牵涉到天门道徒在其中,若果真如此,那可是后果不堪设想。”
  乔明堂变色道:“大学士,你是说,天门道徒……已经蔓延到西山道?”
  “老夫并不能确定。”徐从阳严肃道:“正是因为老夫不能确定,所以才亲自前来,好好查一查通州的事情。”
  乔明堂心中此时还真是有些发冷,如果天门道徒开始蔓延到西山道,那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特别是如今关西局势紧张,余不屈经略关西,还要朝廷调运大批支援,如果西山道忽然有天门道徒暴动,阻断了运输道路,他乔明堂便是第一个要倒霉的。
  见乔明堂脸色有些难看,徐从阳才缓缓道:“你也不必焦急,老夫既然来了,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就断然不会离开。”顿了顿,起身走到桌边,此时菜肴都已经凉了,乔明堂忙道:“大学士,菜都已经凉了,下官吩咐人去重新做!”
  徐从阳摆摆手,道:“这两道菜还是热的,也不必热了,你陪老夫饮上两杯就是。”乔明堂急忙大答应,提起酒壶,为徐从阳的酒杯斟满酒,然后才给自己的杯中斟满酒,举杯敬了徐从阳一杯,又重新斟上,在徐从阳的示意下,也在桌边坐下。
  徐从阳微一沉吟,才轻声道:“乔大人,老夫给你写过一私信,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乔明堂急忙道:“下官不敢忘记。下官接到大学士的书信之后,立刻就安排人在云山府找寻那位先生的下落……!”
  徐从阳眼中微显激动之色,问道:“可有消息?”
  乔明堂摇了摇头,道:“当年西山道属于武陵国,圣上领兵剿灭武陵国,这里亦曾经受过战乱。虽然当年武陵国很快就降服在圣上的神威之下,大部分城池都是不战而降,但是大学士所说的地方,却是经受过战乱,那里的百姓当年都已经逃散,虽然战后重建,不少当地百姓回到故地,可是大学士所说的那位先生,却并没有回去。”
  徐从阳脸上顿时现出黯然之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大学士不用担心,只要那位先生还活着,而且没有离开西山道,下官定能找到他。”乔明堂接着道:“下官如今还在派人接力找寻,一有消息,必定立刻禀报大学士。”
  徐从阳微微颔首,脸上显出怅然之色,轻叹一声,也不知是自语还是对乔明堂说话,只是轻声道:“只盼他还能活着……好好活着……老夫欠他的,若是今生无法偿还,这一生……难免会有遗憾……!”
  乔明堂欲言又止,但是终究还是小心翼翼问道:“大学士,下官冒昧问一句,大学士一心想要找到那位先生,莫非……那位先生对大学士十分重要?”
  徐从阳想了一想,才微微颔首,十分认真道:“非常重要!”
  乔明堂肃然道:“大学士放心,便是挖地三尺,下官也一定帮大学士找到那位先生。”
  ……
  ……
  乔明堂离开行辕,到得行辕大门前,天已经大黑,卫天青正在行辕外等候,他虽然是禁卫军指挥使,但是这行辕却是连他也不能进去。
  十二卫军的兵士将行辕团团护住,兵士们训练有素,每个片刻,便有铁甲森严的兵士巡逻而过,卫天青却也只能在行辕之外等候。
  见到乔明堂出来,卫天青急忙迎上,乔明堂神情肃然道:“四周道路是否已经安排人守卫?”
  卫天青道:“大人放心,各条路口卑职都已经安排人,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打扰行辕。人手不足,卑职又另调来了一批人手。”
  乔明堂点点头,道:“徐大学士身份尊贵,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卫天青虽然是他亲信心腹,直到此时,他也还是没有将齐王前来云山府的消息说出来。
  卫天青拱手称是,又道:“大人,天色晚了,卑职先护送你回府!”
  乔明堂想了想,忽然问道:“你安排哪几个人负责守护道路?”
  卫天青道:“四名郎将,每人负责一个方向……!”
  “让楚欢他们晚上回去。”乔明堂轻声道:“白天他们可以过来守卫,晚上……你自己多辛苦一些,由你亲自负责周边道路的安全!”
  卫天青一怔,但是很快明白乔明堂的意思,通州之事,内奸尚未调查出来,乔明堂对那几人依旧怀疑,如果其中真有内奸,难保不会出漏子,乔明堂这般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第一八二章 寸金换寸土
  云山府的人们并不是有太多人知道都察院左都御史徐从阳的来临,而知道齐王前来云山府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但是人们却大都已经知道光禄寺少卿沈泾的大驾光临。
  距离御酒评选,已经只有三日时间,没有了沈泾这位主评官,这御酒评选大会自然开办不下去,所以云集在云山府的酒商们对主评官的动向十分留意,沈泾到达云山府的第二日,市井坊间就都已经知道了京中派来的主评官到达,而不少人都已经确知,这次御酒的主评官,竟豁然是五年前主评过的沈少卿,得知这样的情况,那些先前少数对和盛泉还抱希望的人们一时间便再也没有了信心。
  各家赌坊本来开出许多的盘口,有的对前十名的酒家进行押盘,有的甚至开出前二十名的赌盘,人们最为关注的最终夺魁盘口,一开始本就偏向了忻州方家的妙草堂,当得知此次主持御酒评选的又是沈泾之后,整个云山府的赌坊竟然不约而同地同时取消了这一投注,从各家赌坊的反应也可看出来,御酒评选恐怕只是一个程序,最终的夺魁者必将还是妙草堂。
  琳琅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晚,当她得知此次主持御酒评选的依旧是沈泾,浑身上下就泛起一阵寒意,如果说她先前还有六成信心能够取胜,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便隐隐觉得取胜的几率已经很小。
  楚欢是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苏府,见到琳琅之时,瞧见琳琅显得十分疲倦,美丽的眼睛里甚至布满了血丝,心知琳琅这一夜肯定没睡,心中怜惜,抚慰一番,琳琅经楚欢安危,心情微微好转,楚欢陪她用早餐,尚未拿起筷子,苏伯便已经急匆匆过来禀道:“小姐,方……方家来人了!”
  琳琅娇躯一震,楚欢却也是皱起眉头。
  如今方家和苏家几乎是说势同水火,在这种时候,方家却大清早跑过来做什么?楚欢心知定无好事,他本是要吃过早饭便去行辕那边值守,听说方家来人,便暂时没有离开,陪着琳琅到了正堂,这边却早已经有人在等待。
  来人四十多岁年纪,倒是很有气质,面容清健,身边跟着一名随从,随从手中拎着两包大大的礼盒,见到琳琅出来,中年人已经拱手含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和盛泉的苏大东家,久仰大名,我是方正昊,大东家应该也听过我的名字!”
  琳琅柳眉微蹙,但还是勉强一笑,微微行礼,道:“不知方世叔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苏家与方家毕竟是酒行的两大家族,两家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交情,但是同行相见,便算心里再是不痛快,面上却也还要讲些礼数。
  按照辈分,琳琅称呼方正昊一声“世叔”倒也不错,只是琳琅对方家全无好感,而且也知道方正昊此行上门,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干脆开门见山。
  楚欢此时尚未换上黑鳞甲,一身轻便的衣裳,发髻也是修整过,看上去干净利索,十分的阳光,他面带微笑,也是向方正昊拱了拱手。
  方正昊也向楚欢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楚卫将了?楚卫将朝廷武将,却能屈尊在苏府办差,令方某佩服,却也是云山府一大美谈!”
  他这话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其中却已经隐隐带着讽刺之意。
  方正昊家大业大,在官府中也不乏门路,楚欢虽然是禁卫军武将,他却也不怎么放在眼里,此言说出,无非是嘲讽楚欢别有居心,身为朝廷武将,却守在一个寡妇身边,口中那所谓的“美谈”,更是将嘲讽之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琳琅已经蹙起柳眉,美眸中显出怒意,正要发作,楚欢却已经含笑道:“方老板还真不愧是商人,无孔不入,对苏家的事情打听的了若指掌。”
  方正昊笑道:“苏家乃是云山府第一酒商,方某身在酒行,自然还是有所了解的。”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便将两包礼盒放在桌上,方正昊看着琳琅,含笑道:“这是方某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东家笑纳!”
  琳琅摇头道:“无功不受禄,我苏家与方家并无交情,没有道理收你们的礼物。”
  方正昊微微一笑,看了旁边的椅子一眼,问道:“大东家,不知能否坐下说话?”
  琳琅犹豫了一下,还是请方正昊坐了,她自己在方正昊对面坐下,自然不会将楚欢当做下人,让楚欢也在旁边坐了。
  楚欢倒是想看看方正昊今日要耍什么花样,琳琅如今已经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不会让方正昊对琳琅有一丝一毫的欺辱,坐在旁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打量着方正昊。
  方正昊倒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坐下之后,气度优雅,靠在椅子上,含笑道:“大东家既然开门见山,方某也不拐弯抹角,方某今日前来,是想与大东家商谈和盛泉酒坊的事情!”
  琳琅淡淡道:“琳琅倒是不知,在酒坊上面,你我有什么好谈的?”
  “大东家,青柳县的酒坊,上下共有一百六十六名伙计。”方正昊缓缓道:“你们的粮食,最多只能够支撑三四个月,如果方某说的没错,如今酒坊酿造的酒,都已经是事先与人谈好的买卖,换句话说,你们和盛泉已经无力向任何一个酒商承诺能够继续供应酒水。”
  琳琅骤然变色,楚欢却是淡定自若。
  “等到粮食一断,和盛泉酒坊上百名伙计便断了生计。”方正昊微笑道:“虽说我们方家与你们苏家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是话说回来,咱们都是酒行同道,你和盛泉那些伙计也是在酒水上混饭吃的人,所以你们这边有难,我方家还是愿意出手相助的。”
  楚欢哈哈笑道:“都说方老板出手豪阔,急人之难,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琳琅瞧了楚欢一眼,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是自己爱郎既然这般说,琳琅自然是不便多说,只是微带厌恶地看了方正昊一眼。
  方正昊笑道:“楚卫将这话倒是让方某受宠若惊啊!”
  “方老板不用惊,其实你倒是将我们惊了一惊。”楚欢微笑道:“方老板大年三十丢下家小,就是为了大年初一宴请宾客,这份心可是让人赞叹不已啊。只可惜我们大东家没能接到请柬,却是有些遗憾,否则在下倒想随着大东家去见识见识。”
  方正昊叹道:“并非方某不下请柬,只是担心大东家对方某有成见,所以帖子倒不好送上。不过若是大东家真的愿意将我们方家当朋友,方某定会再次大摆筵席,奉大东家为上宾!”
  楚欢道:“能不能做朋友,这就看方老板如何做了。我们大东家素来是好心肠,别人敬她一尺,她报人一丈!”
  方正昊点头笑道:“就是因为想做朋友,所以这次才会出手相助!”
  琳琅淡淡道:“说了半天,却不知方世叔怎么一个相助法?”
  方正昊微一沉吟,终于道:“大东家,和盛泉目前是个什么状况,你比我更清楚,用一句山穷水尽来形容,并不为过!”
  琳琅冷然一笑,并不说话。
  方正昊正色道:“大东家若是真的为酒坊里的伙计们考虑,就不该抓住不放,若是那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方某今日前来,是诚心要买下你的酒坊,而且方某保证,只要大东家愿意出手,酒坊里的一切都不会改变,里面的伙计一个也用不着离开,我方家必保他们衣食无忧,而且大东家也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
  见琳琅只是冷冷看着自己,并不说话,方正昊摇头叹道:“大东家,方某明白,酒坊是苏老东家传下来的,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若是这般出手,你心里肯定舍不得。但是大东家不妨想想,如果酒坊不出手,到时候无量可酿,酒坊里的伙计们怎么办?如今各家酒坊都不缺伙计,你这陡然多出一百多人,你觉得他们会找到新的活计?他们大都是有妻儿家小的,若是没了工钱,如何养家糊口?大东家总不会一直将这些人养活下去?”
  琳琅冷冷道:“我和盛泉如何生存,还不劳你来操心。”
  方正昊摇头叹道:“大东家还是不要意气用事。我方正昊愿意拿出五万两银子来,只要你愿意,银票可以立刻奉上!”顿了顿,道:“大东家应该明白,便是整个大秦,也不会有人出这样的价格来购买你的酒坊。”
  琳琅霍然起身,冷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苏伯,送客!”
  楚欢却已经笑道:“大东家不用急。”
  琳琅看了楚欢一眼,心中虽然气愤,但还是坐了下去。
  楚欢笑着看向方正昊,问道:“方老板真的要买酒坊?”
  方正昊点头道:“自然是诚心诚意。”
  “既然真心想买,那就该拿出一个展现诚意的价格。”楚欢微笑道:“五万两银子,实在太少。”
  琳琅蹙起柳眉,不知道楚欢是何意思,方正昊也皱起眉头,淡淡道:“五万两银子还少?”看向琳琅,微一沉吟,道:“若是价钱不满意,大东家说出一个价格来!”
  楚欢道:“大东家不在乎银子,但是你既然诚心,就该主动拿出一个足以让大东家心动的价格。”摸了摸下巴,笑道:“方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就不要说些虚伪之言,什么帮忙为了那些伙计的生路,这些可笑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在商言商,你无非是想得到和盛泉的金土酒窖而已!”
  方正昊哈哈笑道:“痛快。不错,我就是想得到金土酒窖,开个价吧!”
  “寸土寸金!”楚欢叹道:“你要知道,老东家一生的心血,就在金土酒窖,你若真是诚心,寸金换寸土,大东家未尝不会考虑的。”
  方正昊霍然站起,冷笑道:“真是狮子大开口,你莫非疯了不成?”
  金土地窖面积巨大,里面都是金土,若按寸金寸土来购买,方家只怕倾家荡产也不可能买得起,楚欢如此开价,方正昊自然是十分恼火。
  楚欢脸色也冷了下来,冷冷道:“既然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充有钱人,更不要在这里充大以巴狼……!”他站起身来,盯着方正昊,缓缓道:“你在云山府翻江倒海,自以为能够掀起波浪,只是我倒想奉劝你一句,别到头来空欢喜一场,陪了夫人又折兵!”
  方正昊显出怒容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能放如此狂言,实在令人感到可笑。”看向琳琅,冷然道:“苏琳琅,我知道你想通过御酒大选,夺得御酒之名摆脱困境,但是方某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苏家想夺得御酒之名,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既然不肯卖酒坊,那好的很,就让他烂在那里,我方正昊敢说一句大话,除了我方家,谁也不敢买你的酒坊……!”一双衣袖,便要离开。
  楚欢已经道:“看来方老板对夺得御酒之名自信的很,却不知若真被我们苏家得了御酒之名,你又会如何?”
  方正昊不屑道:“你们夺得御酒之名?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凭什么和我妙草堂相争?若真有那本事,到时候我方正昊跪下向你叩三个响头,只是怕你们没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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